☆、Chapter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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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深夜，他們偷偷溜到外面。
大街上空無一人，彗星也就不必再遮掩，大方地和夢手牽著手。空氣清新，夜色明朗，兩人邊走邊跳，像兩個夜裏偷跑出來玩耍的小學生。
“久違了啊，像這樣子散步。”彗星感嘆道。
這哪兒叫散步啊，夢心想，簡直都趕上跳舞了，不過只要他喜歡……想到這裏她微笑起來，能這樣子一起散步真好，就像蛋糕尖上的草莓，缺了這個草莓奶油再甜也沒有意思。
他們來到遼師大學，這裏到晚上也不鎖門，夜深人靜的校園裏依稀可見幾對情侶的魆魆魅影，不經意遇見的話怪嚇人的。
“都十一點了，怎麽還有人呀？”彗星問夢。
“好像是十一點半宵禁，這所學校。”
“這麽晚，你看，到處都是情侶。”
“哪裏是到處……”
他們視線所及，只有一對坐在路燈下扶梯上的情侶，女生坐在男生的大腿上竊竊私語著。
“我們別打擾他們了，再說你被看見了也不好。”
夢說著扯扯彗星夾克的袖子，他已經把這件夾克穿上了，夜裏微涼，穿著這件夾克剛剛好。
“那我們去那邊。”彗星指著一個小亭子說。
“我覺得那裏肯定也有人。”
“我覺得沒有，不如我們打個賭吧，我賭那裏沒有人。”
“好啊，賭什麽？”
“就賭一個吻好了，誰輸了就要親對方一下。”
“傻瓜。”
夢給了彗星一拳，可是用了全力。
“好痛……最近你的力氣好像變大了。”
“哎，還不是因為每天跑來跑去端茶倒水的，這樣下去我要變成女漢子了吧……”
“不會啊，我覺得現在的小夢好溫柔呢，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哦，你是說我以前沒有女人味唄？再吃我一拳。”
“好吧好吧，我錯了……”
兩人嬉笑著擁在一起，夢的身體癱軟著，把下巴抵在彗星的胸口。她仰頭看著他，他的眼睛裏映著星光，這一點由始至終都沒有改變。真是奇怪，怎麽一個人的眼睛裏會有星星呢？
“幹嘛？”
“親我嘛。”夢說。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用這種撒嬌的語氣說出這種話，可也無法離開彗星的身體。是因為他身上的氣味嗎？這是一種無法比喻的氣味，不像任何一種水果、香料，就是彗星的味道。
彗星沒有說話，低頭註視著夢，充滿憐惜地吻了下去。
他們還沒有一起睡過，他們是在同一張床上過過夜，但是沒有“那個”過。如果他提出來要，夢就會給他，雖說她很怕疼。她聽說如果第一次是給喜歡的人就不會痛了，所以如果是彗星的話就不必害怕。彗星沒有提過，所以他們沒有做。現在也許該提出來了吧，夢想，不是自己想要了，而是擔心他明明想要卻拼命壓抑著。據說這種事男孩子比較難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說……”
他們已經來到了小亭子裏，夢依偎著彗星坐在木頭長椅上。
“嗯？”
“就是……”
思來想去，夢還是難以啟齒。畢竟這不是女孩子先提出來的事兒啊。
“怎麽了嘛？”
“沒事……星星真漂亮啊。”
夢沒來由地說了一句。
“是啊，在北京都不能好好看星星了。”
“你說將來我們住在一個可以看見星星的房子好不好？”
“好啊，而且我們可以買一臺天文望遠鏡。”
“不行，那樣就不美了，星星必須要整片整片地看，就像現在這樣……”
真是的，自己這是在說什麽呀，怎麽越扯越遠了。夢不說話了，和自己鬧起別扭來。
“你怎麽了？”註意到這點的彗星問她。
“沒事。”
這個時候，夢往往給彗星三次機會，要他猜對自己的心思，如果能猜中夢會超級超級開心，甚至有些感動。有時他能猜中，比如有一次，自己突如其來地讓他猜自己心裏在哼的歌，他一下子就猜中是蘇打綠的《近未來》，問他是怎麽猜的，他說恰好他剛才也在聽。不過多數時候是猜不中的，而三次機會什麽的他也壓根就不知道。
“還在想上午的事？社長也說過不用擔心了啊。”
夢搖搖頭，沒有說話。心裏默數著：一次。
這時，剛才那對兒在樓梯上纏綿的情侶攜手從涼亭前經過，緩緩離開了校園。他們要去哪兒呢？他們不是學生？還是要去外面“那個”？哎，怎麽今晚自己滿腦子想的都是這種事……
夢垂頭喪氣，心想還是告訴彗星算了，這時彗星說：
“小夢，我們□□吧。”
哇，真是神了。
“咳咳……”
這個時候還是要假裝一下正經，於是夢咳嗽幾聲，接著用很誇張的語氣說：
“說什麽吶！”
“對不起……因為我看見剛才那兩個人……”
傻瓜，夢在心裏想，都不知道我心裏樂開了花呢。
“你想和我……那個……？”
“嗯……”
盡管很不應該，夢還是下意識地瞄了一眼彗星的那個地方，昏暗中那個地方也非常明顯，夢的臉唰一下子就紅得透透的。
彗星也差不多，臉紅得像發了四十度高燒。
“行嗎？”
“嗯……”
“那……回家？”
夢點點頭，兩人站起來往回走，這次不再是走走跳跳了，而是都有些同手同腳的。經過便利店時，夢去買了避孕套，因為彗星不方便露面。中年女店員盯著夢看時，夢害羞得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
回到家裏，兩人來到夢的房間。
“那個……怎麽做……”夢不敢看彗星的臉，低著頭問。
“我也不知道……我沒有過……”
夢覺得好笑，她更沒有過了。
“先脫衣服麽……”彗星問她。
“不，先關燈吧……”
“哦，對……”
彗星把燈關上，也把門關上了。黑暗中一時間他們看不見對方，但眼睛很快習慣了黑暗，彗星輕輕來到夢身邊，兩人拉過被子面對面躺在一起。彗星身上的味道更濃烈了，夢的心跳得很快，呼吸也加速了。
這時彗星脫掉衣服，身上只剩一條短褲。他的身體已經不再那樣削瘦，而是有了一塊塊隆起的肌肉。夢不禁伸出手觸摸他的肩膀和後背，很堅硬，像石頭。
夢也脫掉衣服。
“怎麽樣……”
“很可愛。”
“加上名字。”
“很可愛，夢，很可愛……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
“傻瓜……”夢閉上眼睛。“抱著我。”
彗星緊緊抱著夢，就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那也無所謂。
結束之後，夢在彗星的懷裏哭了起來。
“很痛嗎？”
“不，不是痛……我只是太開心了……”
“我也是。”
“不，我不相信……”
“不相信什麽？”
“你不可能和我一樣開心，這不可能，沒有人比我現在更開心，沒有……”
“是啊，你說得對。”
“彗星。”
“嗯？”
“你愛我嗎？”
“不可能更愛你了。”
“嗯……你現在在想什麽？”
“我在想怎麽才能更愛你一點。”
“想到了嗎？”
“還沒有，這個問題很難。”
“別想了，抱著我。”
“好，這個我可以做到。”
彗星於是把她抱得更緊。
“我剛才想起了我的父母。”夢說。“我還是小女孩的時候，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去動物園，我記得我們坐了纜車，那個時候明明纜車那麽高，可我一點兒都不怕，長大後反而不敢坐了，你說是為什麽？”
“人都會變的，可能小時候不害怕的事長大了就會怕了。”
“比如呢？”
“嗯……孤獨、衰老、一事無成……”
“太可怕了，這些。”
“是啊。”
“你不怕麽？”
“我也怕，但是現在？不怕，我現在什麽也不怕。”
“我也是……”夢輕輕點頭。“這真是……奇妙，我不知道我是怎麽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就是很想哭……”
說著夢又哭起來，她的臉已經淚水漣漣。
彗星輕撫著她的頭。
“沒關系，我在這裏呢。”彗星說。
“可我們這樣做對嗎？”
“當然，全世界的人都在做這種事。”
“我不知道……剛才我覺得做也可以，可是現在我有點……”
“後悔了？”
“不，不是後悔……我也不知道了，只是覺得我們這樣子不對……”
說著夢在彗星懷裏蜷縮起身子，像剛出生的小貓。
“那你願意和我結婚嗎？”這時彗星說。
“你說什麽？”
夢仰起頭望向彗星。
“我說嫁給我，夢，做我的妻子。”
“你是認真的嗎？”
彗星凝視著夢，拉開被子只身下床，單膝跪下。
“你願意嫁給我嗎？”他說。
“哈哈，哪有你這樣光著身子求婚的。”
夢破涕為笑，心裏卻非常感動。
“還有你的戒指呢？沒有戒指我可不會答應哦。”
“這個……”
夢的反應讓彗星不知所措。他的樣子好有趣啊，夢想，可是為什麽我又想哭了呢……
“好啦，快上來吧，別感冒了。”夢說。
“那你……”
“我答應你就是啦。”
“真的？那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是未婚妻，”夢搖搖頭說。“我們現在還不能結婚，你還不滿二十二周歲呢，再說沒有戒指我是不會答應的……”
第二天他們便去買了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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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了啊，像這樣子散步。”彗星感嘆道。
這哪兒叫散步啊，夢心想，簡直都趕上跳舞了，不過只要他喜歡……想到這裏她微笑起來，能這樣子一起散步真好，就像蛋糕尖上的草莓，缺了這個草莓奶油再甜也沒有意思。
他們來到遼師大學，這裏到晚上也不鎖門，夜深人靜的校園裏依稀可見幾對情侶的魆魆魅影，不經意遇見的話怪嚇人的。
“都十一點了，怎麽還有人呀？”彗星問夢。
“好像是十一點半宵禁，這所學校。”
“這麽晚，你看，到處都是情侶。”
“哪裏是到處……”
他們視線所及，只有一對坐在路燈下扶梯上的情侶，女生坐在男生的大腿上竊竊私語著。
“我們別打擾他們了，再說你被看見了也不好。”
夢說著扯扯彗星夾克的袖子，他已經把這件夾克穿上了，夜裏微涼，穿著這件夾克剛剛好。
“那我們去那邊。”彗星指著一個小亭子說。
“我覺得那裏肯定也有人。”
“我覺得沒有，不如我們打個賭吧，我賭那裏沒有人。”
“好啊，賭什麽？”
“就賭一個吻好了，誰輸了就要親對方一下。”
“傻瓜。”
夢給了彗星一拳，可是用了全力。
“好痛……最近你的力氣好像變大了。”
“哎，還不是因為每天跑來跑去端茶倒水的，這樣下去我要變成女漢子了吧……”
“不會啊，我覺得現在的小夢好溫柔呢，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哦，你是說我以前沒有女人味唄？再吃我一拳。”
“好吧好吧，我錯了……”
兩人嬉笑著擁在一起，夢的身體癱軟著，把下巴抵在彗星的胸口。她仰頭看著他，他的眼睛裏映著星光，這一點由始至終都沒有改變。真是奇怪，怎麽一個人的眼睛裏會有星星呢？
“幹嘛？”
“親我嘛。”夢說。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用這種撒嬌的語氣說出這種話，可也無法離開彗星的身體。是因為他身上的氣味嗎？這是一種無法比喻的氣味，不像任何一種水果、香料，就是彗星的味道。
彗星沒有說話，低頭註視著夢，充滿憐惜地吻了下去。
他們還沒有一起睡過，他們是在同一張床上過過夜，但是沒有“那個”過。如果他提出來要，夢就會給他，雖說她很怕疼。她聽說如果第一次是給喜歡的人就不會痛了，所以如果是彗星的話就不必害怕。彗星沒有提過，所以他們沒有做。現在也許該提出來了吧，夢想，不是自己想要了，而是擔心他明明想要卻拼命壓抑著。據說這種事男孩子比較難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說……”
他們已經來到了小亭子裏，夢依偎著彗星坐在木頭長椅上。
“嗯？”
“就是……”
思來想去，夢還是難以啟齒。畢竟這不是女孩子先提出來的事兒啊。
“怎麽了嘛？”
“沒事……星星真漂亮啊。”
夢沒來由地說了一句。
“是啊，在北京都不能好好看星星了。”
“你說將來我們住在一個可以看見星星的房子好不好？”
“好啊，而且我們可以買一臺天文望遠鏡。”
“不行，那樣就不美了，星星必須要整片整片地看，就像現在這樣……”
真是的，自己這是在說什麽呀，怎麽越扯越遠了。夢不說話了，和自己鬧起別扭來。
“你怎麽了？”註意到這點的彗星問她。
“沒事。”
這個時候，夢往往給彗星三次機會，要他猜對自己的心思，如果能猜中夢會超級超級開心，甚至有些感動。有時他能猜中，比如有一次，自己突如其來地讓他猜自己心裏在哼的歌，他一下子就猜中是蘇打綠的《近未來》，問他是怎麽猜的，他說恰好他剛才也在聽。不過多數時候是猜不中的，而三次機會什麽的他也壓根就不知道。
“還在想上午的事？社長也說過不用擔心了啊。”
夢搖搖頭，沒有說話。心裏默數著：一次。
這時，剛才那對兒在樓梯上纏綿的情侶攜手從涼亭前經過，緩緩離開了校園。他們要去哪兒呢？他們不是學生？還是要去外面“那個”？哎，怎麽今晚自己滿腦子想的都是這種事……
夢垂頭喪氣，心想還是告訴彗星算了，這時彗星說：
“小夢，我們□□吧。”
哇，真是神了。
“咳咳……”
這個時候還是要假裝一下正經，於是夢咳嗽幾聲，接著用很誇張的語氣說：
“說什麽吶！”
“對不起……因為我看見剛才那兩個人……”
傻瓜，夢在心裏想，都不知道我心裏樂開了花呢。
“你想和我……那個……？”
“嗯……”
盡管很不應該，夢還是下意識地瞄了一眼彗星的那個地方，昏暗中那個地方也非常明顯，夢的臉唰一下子就紅得透透的。
彗星也差不多，臉紅得像發了四十度高燒。
“行嗎？”
“嗯……”
“那……回家？”
夢點點頭，兩人站起來往回走，這次不再是走走跳跳了，而是都有些同手同腳的。經過便利店時，夢去買了避孕套，因為彗星不方便露面。中年女店員盯著夢看時，夢害羞得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
回到家裏，兩人來到夢的房間。
“那個……怎麽做……”夢不敢看彗星的臉，低著頭問。
“我也不知道……我沒有過……”
夢覺得好笑，她更沒有過了。
“先脫衣服麽……”彗星問她。
“不，先關燈吧……”
“哦，對……”
彗星把燈關上，也把門關上了。黑暗中一時間他們看不見對方，但眼睛很快習慣了黑暗，彗星輕輕來到夢身邊，兩人拉過被子面對面躺在一起。彗星身上的味道更濃烈了，夢的心跳得很快，呼吸也加速了。
這時彗星脫掉衣服，身上只剩一條短褲。他的身體已經不再那樣削瘦，而是有了一塊塊隆起的肌肉。夢不禁伸出手觸摸他的肩膀和後背，很堅硬，像石頭。
夢也脫掉衣服。
“怎麽樣……”
“很可愛。”
“加上名字。”
“很可愛，夢，很可愛……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
“傻瓜……”夢閉上眼睛。“抱著我。”
彗星緊緊抱著夢，就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那也無所謂。
結束之後，夢在彗星的懷裏哭了起來。
“很痛嗎？”
“不，不是痛……我只是太開心了……”
“我也是。”
“不，我不相信……”
“不相信什麽？”
“你不可能和我一樣開心，這不可能，沒有人比我現在更開心，沒有……”
“是啊，你說得對。”
“彗星。”
“嗯？”
“你愛我嗎？”
“不可能更愛你了。”
“嗯……你現在在想什麽？”
“我在想怎麽才能更愛你一點。”
“想到了嗎？”
“還沒有，這個問題很難。”
“別想了，抱著我。”
“好，這個我可以做到。”
彗星於是把她抱得更緊。
“我剛才想起了我的父母。”夢說。“我還是小女孩的時候，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去動物園，我記得我們坐了纜車，那個時候明明纜車那麽高，可我一點兒都不怕，長大後反而不敢坐了，你說是為什麽？”
“人都會變的，可能小時候不害怕的事長大了就會怕了。”
“比如呢？”
“嗯……孤獨、衰老、一事無成……”
“太可怕了，這些。”
“是啊。”
“你不怕麽？”
“我也怕，但是現在？不怕，我現在什麽也不怕。”
“我也是……”夢輕輕點頭。“這真是……奇妙，我不知道我是怎麽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就是很想哭……”
說著夢又哭起來，她的臉已經淚水漣漣。
彗星輕撫著她的頭。
“沒關系，我在這裏呢。”彗星說。
“可我們這樣做對嗎？”
“當然，全世界的人都在做這種事。”
“我不知道……剛才我覺得做也可以，可是現在我有點……”
“後悔了？”
“不，不是後悔……我也不知道了，只是覺得我們這樣子不對……”
說著夢在彗星懷裏蜷縮起身子，像剛出生的小貓。
“那你願意和我結婚嗎？”這時彗星說。
“你說什麽？”
夢仰起頭望向彗星。
“我說嫁給我，夢，做我的妻子。”
“你是認真的嗎？”
彗星凝視著夢，拉開被子只身下床，單膝跪下。
“你願意嫁給我嗎？”他說。
“哈哈，哪有你這樣光著身子求婚的。”
夢破涕為笑，心裏卻非常感動。
“還有你的戒指呢？沒有戒指我可不會答應哦。”
“這個……”
夢的反應讓彗星不知所措。他的樣子好有趣啊，夢想，可是為什麽我又想哭了呢……
“好啦，快上來吧，別感冒了。”夢說。
“那你……”
“我答應你就是啦。”
“真的？那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是未婚妻，”夢搖搖頭說。“我們現在還不能結婚，你還不滿二十二周歲呢，再說沒有戒指我是不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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