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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結局(2)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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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可你不是說,賭來的錢……”

“沒事,再還回去就成了。”

“哦。”班瀾剛覺得懵,想明白後又興奮起來,摩拳擦掌的,“那趕緊的,我都等不及了。”

仇詩人:“等不及去廁所啊,還要我教你。”

“混蛋。”班瀾跳到他背上,咬向他耳朵。

仇詩人任她咬著,外表看跟什麽事都沒有地往老典那賭桌走去,小典傻楞楞的,在班瀾回頭朝他招手,才乖乖地跟上。

然這會,老典已經被從賭桌上趕下來了,因為他今天不知從哪借來的本都賠光了,正搓著手想著再從哪弄些籌碼。

他覺得自己今天的手感很好,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贏的。

就在這時候,有人擋住了他的去路,他不耐煩地想要驅趕,就聽到對方說:“這位先生,我跟你賭一把如何?”

老典擡起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仇詩人:“小子,你什麽意思?”

仇詩人招招手,一位荷官手捧著一盤子的籌碼過來,老典看到那些籌碼,眼睛都亮了,他對這賭場的規則在了解不過,這些籌碼加起來有上千萬啊,或許跟包間裏那些動輒幾千萬甚至上億的賭註還差點,可對他來說,就是天價。

他剛剛聽到什麽,這人要跟自己賭一把?

“這個,”他搓著自己的手,語氣也恭敬起來,“先生,你這意思是……”

“你剛沒聽錯,”仇詩人神色傲然,“我就想跟你賭一場,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可我現在……沒、沒帶夠錢,而且、你為什麽要找我賭?”

“老子看你順眼找你賭不行?”仇詩人照本性地霸氣說著,“賭註也很簡單,不需要你出碼幣,我要別的交易,贏了,我這些全歸你,輸了,你答應我個條件。”

“就這樣?”

仇詩人睥睨道:“哪那麽多廢話,就是這樣,你賭還是不賭!”

仇詩人要是溫溫和和的,老典可能還要在墨跡一下,畢竟這事透著不對勁,而且以他的貪婪,可能還得再談談條件。

可仇詩人那尊傲之氣,和不容否決的霸道,讓老典心生顫栗,不敢多問,甚至不敢多想,而擺在他面前的那些籌碼,又讓他十分心動。

他吞了吞口水,點頭了:“好、好吧,不知道要賭什麽?”

在仇詩人的示意下,荷官將他們帶到一個空的包間裏,不夜城做得這麽大,這賭場自然會隨時留幾個包間,給這種突發狀況使用,說白了,只要有錢。

看仇詩人衣著沒多華貴,住的房子也是在魔都偏角村子裏,一棟普普通通的小洋房,可是,他是真的不缺錢,那些請他上門的富豪,大比大比的錢打入他的賬戶裏,仇詩人看都沒去看那個賬戶裏有多少錢。

“就賭你拿手的好了。”

仇詩人往自己的位置上一坐,從容大氣的語氣,就像一個真正的貴族,不將小盈小利看在眼裏。

老典被他震得連坐在椅子上都小心翼翼的,最後選擇了玩紙牌點數。

荷官拿出嶄新的牌,漂亮的洗牌後給他們發牌,誰也沒看到,偌大的桌子上還坐了一只鬼,她一會盤腿,一會趴著,一會逗留著不敢跟她上去的小典,直到見老典在看牌時,她才湊到老典那邊去。

她嘴巴一張,朝著老典吹一口氣,那老典就覺得眼睛被風吹進了沙子,當下也忘了想哪來的風,就拿手揉眼睛。

等他再重新看向手中紙牌的時候,牌上的數字模糊起來,為此,他往前湊近地看,就在這時候,一只慘白的手居然從小小的紙牌裏鉆了出來,直逼他的眼睛。

他慘叫著將紙牌丟開。

“嗯?”仇詩人面露不爽,“好好玩個牌,你吼叫什麽?”

老典睜眼一看,什麽事都沒有,被他扔掉的牌,有的在桌上,有的掉在了地上,以防他作弊,荷官親自幫他把牌撿起來。

班瀾低低笑了起來。

番外3 真實游戲

仇詩人卻一臉正經地仿佛沒聽到這笑聲,只不滿地對重新坐下,但還驚魂未定地老典低喝:“你是玩還是不玩。”

“玩,當然玩。”那麽多的錢,他想辦法也要贏的,怎麽能不玩。

老典抹掉頭上的冷汗,想著剛剛應該是眼睛進沙子,看花了眼,將紙牌重新拿在手裏,覺得手背有點癢,就用另一只手撓了撓,他本人沒太註意,更沒看到逐漸黑起來的手背。

“該你了。”仇詩人見他老久不動,冷漠且不耐煩地催促。

“好、好的,馬上,馬上。”嘴裏應著,老典心裏焦急得不行,他眼睛不知道咋了,從剛開始,就看不見手中的牌,全一片模糊的,像有什麽遮住了似得,然而看其他的又看得清楚,證明他眼睛沒問題。

可這事他能說嗎,說他什麽都看得見就看不見牌?會以為他在搞事情吧?

急得他腦門上全是汗。

沒有其他辦法,他只能努力去認牌,最後勉強看出個印子,認定了是他以為的那個數,高興地開牌了。

誰知道,荷官輕飄飄地一句話,就判定他輸了。

“不,這怎麽可能!”

他不信地拍桌而起,指著自己的牌反駁著,仇詩人冷冷一笑:“你好好看看,你到底是什麽牌。”

老典哼哼低頭,他堅定地認為自己沒有看錯,可一低頭,發現紙牌在他眼裏變得清晰起來,他清楚地看到上面的數字和數字代表的符號。

是小得不能小的點數!

“不不不,我看到的明明不是這樣的……”

“難道你想說我們換了你的牌不成?”仇詩人冷哼,“牌是從你手中自己放出來的,這期間誰也沒碰過。”

“我、我不是,這、這怎麽……”

“行了,”仇大富豪沒心思聽他辯解,“輸了就是輸了,該付出你的籌碼了。”

老典楞了下,才想起他要付的籌碼只是答應對方一個條件,頓時又放松下來,雖然不能拿到對方那麽多錢實在很可惜,可他也沒什麽損失嘛。

重新坐了下來,再次撓了撓發癢的手背:“你要我做什麽?”

“很簡單。”仇詩人兩手手掌交叉放置桌上,身子也往前傾,一雙深邃黝黑的眼睛盯著老典,老典本沒註意,可不知不覺地就和他對上眼,傻了一樣看著不會移開,“我要你,從此再也不能踏進任何賭場,再也不進行任何賭博,一旦違反,就罰其體膚。”

老典在仇詩人的目光中恍惚了一下,隨即醒過神:“先生,您不是再跟我開玩笑吧?”

“如果不能答應,那麽,就以雙倍的賭註賠償吧。”

“什麽,你明明說……”

“是啊,我說的是你答應我一個條件,但條件任我開不是嗎?”仇詩人淡定地道。

老典咬咬牙,最後道:“行,我答應你,不進賭場,也不進行賭博。”

反正等這大老板走了,他是不是進賭場,是不是賭博,這人上哪知道去?就算賭場不讓他進,他在自己家裏約牌友,他管得著嗎?

如此想著,老典沒有絲毫心裏負擔地同意了,他覺得,不過是口頭上隨便說說的罷了,在他看來,這大老板蠢得很,雖說對方贏了吧,可居然那這麽大的錢,來跟他要求這麽個不靠譜的條件。

心裏鄙夷著,老典完全沒發現,他手背上的黑色漸漸地滲透進他的皮膚裏。

“那最好了,希望典先生能夠說到做到,否則……”未說完的話語,含在似笑非笑的嘴裏。

老典不屑地哼著,完全沒註意到對方直接喊出了他的姓氏,恨恨地起桌離開了,暗啐著今晚真是倒黴,等這人走了,自己再來好了,嘖。

他根本不知道,他是真的沒機會再來賭場,也沒辦法進行任何賭博了。

以後,只要他想進賭場,他的手背就會開始潰爛,又疼又癢,再一看,潰爛的地方像一個凹凸的人臉,猶如鬼面瘡。

如果他無視自己的手執意進賭場,潰爛的地方會慢慢地擴散,蔓延到整條手臂,然後身體……其實不用到身體,只需要到手臂就足夠他疼得顧不上賭了。

不止是進賭場,凡是他想賭,都會是這樣的結果,就算他因疼得受不了放棄賭博了,手臂上的潰爛也不會馬上就好,而是跟真正的傷口一樣慢慢愈合,他要真不死心潰爛到手臂上,怎麽也得幾個月才能好全。

他被迫戒掉了賭博,但壞掉的腦子就是壞掉了,他並沒有因此振作起來,為了逃避痛苦和賭癮,他就喝起了酒。

註定他要沾染一向癖癮,沒了賭癮就酒癮,天天在酒裏醉生夢死,偶爾醒來,想到自己兒子死了,老婆跑了,就越發地不願清醒了,直到某一天死在大街上。

仇詩人自然不知道他會哪天死,只知道他這生都避不開“癮”這事,最後的下場也並沒有,但他並沒有將這些告訴小典的意思,只說,他父親以後都不會再賭。

“你的心願,我幫你完成了,”仇詩人不講情面地對小典道,“橋歸橋,路歸路,你也該走了。”

小典遲疑著:“那、那我能再去看看我媽嗎?”

“你媽很好,”仇詩人道,“雖然沒有富貴的生活,但也算壽終正寢,她將來還會有個孩子。”

小典失落地低下頭:“哦。”

“你跟她的緣分今生已盡,走吧。”

“嗯。”

仇詩人就在那包間裏,荷官早被趕走了,他就在這,將小典送到下面去。

一轉頭,就看到班瀾趴在桌子上,雙手撐著下巴,兩只腳往上翹著,正稀奇地看著他。

“怎麽?”

“不是也有很多魂魄留在陽界嗎,也沒見你多管過。”

仇詩人往班瀾面對著的椅子上一坐,掐著她的臉頰:“我確定是你先管的。”

在班瀾拍開他的手,才道:“太弱了,留在陽界,他撐不了多久就會消散,現在的陰差越來越渾水摸魚了。”

見班瀾又用那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看,他手動挑起了她的下巴:“想說什麽就說。”

“那個……”班瀾試探著問,“我從醒來那段時間,比那小孩還虛弱,你怎麽沒想過送我去投胎?”

他不讓她的魂魄消散,也不讓她去投胎,半強制地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對其他的鬼魂,卻又是另一副面孔,真的是……太雙標了。

仇詩人頓了下,目光即刻暗沈下來,黑色瞳仁邊框的地方,隱隱又有發紅的跡象:“你有我在,誰能欺負你,誰又敢帶走你?”

大概這話刺激到了他,讓他回想到當時以為失去的疼痛,這段時間緩下來的神經再次崩起來,他掐著她的下巴:“還是說,你想走?”

“當然不是。”班瀾撐起身,不顧下巴被捏著,往他湊過去,仇詩人再失控也不會傷到她,松開了手,讓她跪在桌上摟抱住自己,“我不會離開你,我會一直一直纏著你,一直一直。”到靈魂消散為止。

他輕輕地撫順著她的頭發,明明很輕柔的動作,卻仿佛下一秒就會用力掐住:“你最好記住你現在說過的話。”

他彎下身,回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後,閉上眼睛。

忍了好一會,直到眸底的紅色褪去,他才重新睜開眼睛。

班瀾偷偷地做了個鬼臉,她可不敢再刺激他了。

真實游戲開始了。

仇詩人帶著班瀾,和其他要參加游戲的客人前往三樓。

別看不夜城很大,能夠進入三樓玩這個游戲的卻不多,錢是一回事,還得有本事弄到通行證,每一次游戲只發三十張。

當班瀾知道這通行證有多難搞定後,對自己的狀態還頗為得意,不用通行證,不花錢,她都能夠上去。

大家被工作人員帶到了三樓的客廳,那個客廳被裝潢成八九十年代的樣子,地板都是條紋形的,編織的沙發,很有上個世紀的氣息。

三十個人紛紛落座,仇詩人坐在角落的一張高腳椅上,聽著工作人員介紹今天的這款游戲。

今天的游戲名叫:捉鬼!

聽到這名,班瀾“心”跳了下,往仇詩人身邊靠了靠,仇詩人眉頭微不可查地挑了下,擁著班瀾。

游戲的場地在三樓、四樓、五樓,一共有三十只鬼,就藏在這三層樓裏的任何可能的角落,找到一只,就算一個積分,游戲時間到明天早上五點,最後誰的積分最多,誰就獲勝。

而在這三層裏,有美食、有美酒、有美女,二樓賭博廳裏比較受歡迎的賭博游戲也有,甚至還有些私密的讓人愉快的東西,只要你能找到,照樣能夠享受,簡而言之,這三個樓層裏的東西,隨便大家碰,如果能夠贏得游戲,不僅可以帶走在這裏面你喜歡的一件物品,還可以跟這座島的主人提一個要求。

但是……工作人員在最後交待了,他們每個人都會分到三十張的符紙,找到鬼時用符紙貼上去就算是你捉到的,積一分,可你找到一只鬼的同時,那只鬼也可能反攻你來避免被你捉到,你可能會受傷,也可能會——死!

班瀾很是疑惑,她不太明白,既然玩這個游戲會死,怎麽還有那麽多人想要參加這個游戲,就為了在這裏享受一晚上,外加跟島主提的那個條件?

她不敢說這三十個人都是普通人,至少有大部分人是,像仇詩人這類有能力的,可以不用怕什麽“鬼”反擊的,那普通人呢?

宣布完游戲規則後,工作人員就離開了,示意大家可以開始了。

游客們有一部分估計是第一次參加,面面相覷地頗為拘謹,但好像也有知道內情或已有經驗的,不管其他人,高傲地就先離開了這個小客廳,然後便也有跟了出去。

陸陸續續走得差不多,班瀾也跟著仇詩人走了出去。

看起來有年代感的客廳出去後,就是一條長長的,只有淺黃燈光照著的走廊,走廊是彎曲的,看不到盡頭的。

走廊兩旁,交錯著許多房間。

房間的門很厚重,門外也沒有貼什麽告示牌,也不知道房間裏都有什麽,早先出來的人已經不見蹤影了,而在我們後面的,都只是看看,有人試著開門,發現門沒有鎖,就進去了。

班瀾看著這些門都一樣,就隨便選了一間,看向仇詩人,仇詩人沒有異議地擰開那門的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

裏頭沒什麽不對的,就是種了許多花,而且是各種名貴品種的花,整個房間簡直就是花的海洋,能夠集齊到這麽多的名花,也真是不容易。

不過,班瀾雖然也覺得這些花很漂亮,但也就這樣了,正要和仇詩人離開呢,就聽到門再次開了,有人進來。

那人的目光最先鎖定在滿屋的花裏,驚得目光發直,然後竟然看不見仇詩人般沖進來,望著一朵不知啥品種的花,目光如癡如醉,跟遇到了自己最愛的人一樣。

班瀾撓了撓頭發,想拉仇詩人退出去,別打擾人家跟花談個戀愛。

誰知道仇詩人不動,反而轉身,朝著另一朵同樣很漂亮的花走了過去。

怎麽回事,他也看上花了?

班瀾一驚,很有危機感地飄上他的背,扯他的頭發再扯他耳朵:“你幹什麽呢,這裏有花精是不是?”

“有沒有花精我不知道,但你記得我們這游戲的任務是什麽嗎?”

“啊?”班瀾楞了下才想起,“捉鬼啊?”

仇詩人扯了下嘴角,伸手朝一朵花伸去,看起來像是要把那朵花摘下,班瀾由於聽了他的話,雖然還揪著他的頭發,但沒再制止,只好奇地看著。

可還不等仇詩人碰到花,剛進來的那個男人就跑過來:“你幹什麽,你想幹什麽?”

他擋在了那花面前:“這可是名貴稀少的變異蝴蝶蘭!”

仇詩人冷冷掃他一眼,將其推開後,手繼續朝那花伸去,男人又橫過來擋,還朝仇詩人出手,仇詩人擰起眉,按住男人肩膀,顧及是個普通人,沒用什麽力氣,一個過肩摔就將男人砸了出去。

仇詩人不是個愛花之人,他這人,說白了就是有點粗俗,大老爺們一個,賞花什麽的,簡直呵呵,而這屋子又到處都擺滿了花,這一摔下去,仇詩人又沒特意撿地方,於是,給砸中了好幾盆花。

這下子,愛花成癡的男人瘋了,非要跟仇詩人拼命不可,拿起瓷盆摔碎後的碎片,就要朝仇詩人的後背紮去。

哪怕知道仇詩人不會被這麽個人傷到,班瀾還是從仇詩人背後飄下,轉身對向男人,在男人沖到跟前時,怒意讓她身形閃了一下,被男人看到了。

“鬼,有鬼!”

男人驚恐地後退,想要跑又舍不得這裏的花,隨後又想到現在的游戲,他不認為真的有鬼,剛剛估計是什麽科技造成的閃現,由於班瀾一閃即逝,他將目標對準了仇詩人:“你就是鬼!”

他拿出符紙,就要往仇詩人身上貼去。

仇詩人是真的怒了,再不客氣地一個手刀將他劈暈過去,然後對班瀾說:“在這裏小心點,不要再被看到了,參與這個游戲的人裏,有幾個是有捉鬼本事的,你可別被當成三十個鬼中的一個被抓走了。”

班瀾諾諾蹭蹭地挨著他,對他抿著唇討好地笑著,在死人生氣的時候,千萬要順著他的毛摸。

他哼了一聲,沒有推開班瀾,可那臉冷得讓班瀾偷偷打寒顫:“那什麽,你不是要捉鬼的嗎?”

仇詩人瞥她一眼,沒再說什麽,繼續朝著剛那盆什麽蝴蝶蘭地伸出手,抓住根莖,然後連著土的拔起來,班瀾發現,花盆底下還有個木盒。

木盒的蓋子和盒子閉合接連處,畫著符咒,班瀾一看,那符咒就對她發起亮光,竟是壓制鬼魂的符咒,幸好有仇詩人擋在身前。

隨即,木盒就被仇詩人挑開,那符咒自然也就破了,只見一團黑氣飄出來,那黑氣很快就形成一個人形,一個長得特別醜陋的,跟這裏美麗鮮花完全格格不入的男惡鬼當先朝班瀾撲了過來,竟是想將班瀾吞噬。

班瀾迅速後退,惡鬼以更猛烈的速度逼近,奇怪的是,仇詩人竟然沒動,任由著惡鬼逼向班瀾。

只見班瀾手一番,乙木出現在手中,往惡鬼的眉心刺去,惡鬼因為沖勢過猛,哪怕發覺不對也來不及避開了。

乙木快速地將惡鬼的能量轉入班瀾體內,在惡鬼逐漸虛弱後,班瀾才將乙木拔出,仇詩人這才將分到的符紙貼到惡鬼的頭上。

惡鬼咻咻兩聲,變成一個黑色的圓球掛墜,圓球只有拇指指甲的大小,這象征著仇詩人得了一分。

班瀾閉著眼運化後,她的魂體隱隱凝結了幾分,只是看起來不怎麽明顯。

從看到惡鬼的那刻,她就明白仇詩人真正帶她來這裏的目的了,要靠鬼修一點點修煉的話,她不知得什麽時候才能凝結實體,但她有得天獨厚的體質,還有跟她相連的乙木,這是想讓她來吸收點惡鬼厲鬼的鬼氣、能量,才增強自身。

既是惡鬼,肯定是犯下罪孽的,且因為乙木的特性也不會真讓他們消散,所以倒也不怕添加自己的罪孽,只是,仇詩人以前的正義,是不會讓她做這種事的。

現在,卻什麽都不顧了,只要她好。

仇詩人等班瀾睜開眼後走過去:“怎麽樣?”

班瀾笑笑:“挺好。話說,這游戲說的三十只鬼是真鬼啊?我還以為是人扮的呢。”

“嗯。”

“可是,這主辦方居然拿真鬼來做游戲,這什麽人啊?”班瀾越想越覺得不對。

“其實,這次過來,是工會裏接的一次任務。”

“啊?”

仇詩人道:“近期,好幾個勢力或家族,再得知有惡鬼以上等級要去清除時,每每趕到,就發現那裏的惡鬼都不見了,只剩下殘留的鬼氣。你該知道,不少惡鬼,都會被困在一個地方,有的是不想離開,有的,是沒辦法離開。”

班瀾點點頭:“然後呢?”

“若是有什麽地方將惡鬼以上等級的都召集過去,亦或者,有人接連地收集惡鬼,你覺得會是一件小事嗎?”

“那有沒有可能,是有人趕在他們面前將惡鬼滅了,可能是什麽隱世捉鬼大師,沒被人知道的?”

“不可能,鬼魂是否被銷毀,在短時間內是能感知到的,那些地方既然還有鬼氣殘留,說明那惡鬼離開不久,既然沒有感知到是被銷毀,那只能是被帶走了。”

“哦,那你們是覺得跟這島有關?”

“是碰巧,前段時間有個朋友,帶著他養的鬼來到這島玩,然後發現,這島的氣場很奇怪,進島之前,沒發現任何問題,進島之後,卻能讓鬼魂們感到十分的壓抑,之前的那個小曲,他死前是帶著怨氣的,還有濃濃的對他父親母親的執念,按理說,他不應該那麽脆弱的。我那朋友,察覺到這裏氣場不對後暗中調查過,中途,他養的鬼不見了,並且跟他斷了聯系,你也了解過一些養鬼的訊息,該知道這代表了什麽。”

養鬼分為兩大類,就像魔分為正魔和邪魔,就像我和仇詩人,某種程度上,我現在也算是仇詩人養的鬼,就類似於相互陪伴的,雖大多也是主仆關系,但主能夠給他養的鬼提供鬼修的機會,對被養的鬼來說,其實是互益的。

另一種就是曾經裴芯那樣的,不用說大家也知道是什麽。

仇詩人說的他朋友養的鬼,就是第一種,而斷了聯系,要麽那鬼被滅了,要麽有人道行比這朋友高,強行切斷了聯系,可不管哪有,對那只鬼和那個人,都會有所損害的。

“我朋友為了找他的鬼,發現了點秘密,不過他也因此被追殺,要不是有保命的法寶,他估計早死了,也不可能將這件事告知。結合其他的一些線索,我那朋友又在我們工會上下了尋找他的鬼,和幫他報仇的任務,我想著這裏要真被収了那麽惡鬼的話,說不定可以反過來被你利用,就接了這個任務。”

不然本來是狐貍要接的。

番外4 神靈水

班瀾聽明白了,然後心裏很不愉快,委屈地扁嘴:“所以,你根本不是為了什麽狗屁二人世界,才帶我來這裏的?”

“怎麽不是,”仇詩人很肯定地說,“既能給你補身體,確實有好玩的,出行的只有我們兩個,同時也是我們兩個一起調查這地方,這要不是二人世界,是什麽?”

班瀾:“……”她竟無言以對。

正說著,被敲暈的男人有醒來的跡象,仇詩人順手將拔起來的蝴蝶蘭再放回花盆裏,牽著班瀾走出了這個房間。

這會,走廊上已經沒看到其他人影了,大概要麽往四五層去了,要麽就是也進了某個房間裏。

班瀾跟在仇詩人身後,又選了一個房間進入,比起剛才花房裏的安靜,這房間裏,就分外的吵鬧,簡直就是個ktv房。

房間的長沙發裏,坐了好幾個真的長得不錯,且各種風格都有的美女,有好幾個男的就選了這間房,並且短時間內沒有要走的打算,唱著歌喝著酒,泡著美女,不知道他們可還記得他們來這裏要玩的游戲?

對仇詩人的到來,其他人看了一眼就沒註意了,畢竟房間很大,美女不少,現在游戲剛開始,還沒開始劃分地盤。

仇詩人環顧一圈,就直接朝著一個清純的像是還沒步入社會的單純模樣的女生走過去,她此時正被一個男人討好著,那男人見仇詩人過來,馬上揮手道:“兄弟,先來後到,這是我先看上的。”

因為有花房那愛花男的事在前,仇詩人這次一把揪起男人的衣服就將他遠遠地甩出去,在男人跑回來的當會,快速地抓住想要逃跑的女生,女生,就是一女惡鬼知道自己敗露了,當場青了臉色呲著牙要跟仇詩人拼命,被仇詩人丟給了班瀾,被班瀾吸取大半能量後,被仇詩人封印起來。

過程發生得很快,大家只看到美女突然變得很可怕,還未來得及感受害怕,美女就被收服成一顆小珠子了。

這下子,大家看向身旁的女人,都懷疑了起來,往回沖的男人,也傻楞地站在原地。

仇詩人沒管他們,徑自地離開了。

“雖說惡鬼比較能夠接近人的陽氣,有的還會吸取人的精氣,可是,什麽時候,他們可以不附身,就能夠實體化地跟人窩在一起了?”

班瀾可沒忘記,當時房間的人都能看到那只惡鬼的。

“這更說明,這地方很有意思,不是嗎?”仇詩人勾起嘴角,眼裏閃爍著某種光芒,就像好戰的人,找到了對手那般。

班瀾花癡地看著他:自家男人真是越來越帥了啊。

“不對啊,”她甩了下頭,醒過神來,“那他們怎麽看不見我?”

“當然,因為你有我護著。”

不要臉,班瀾朝他吐舌頭。

接下來,因為好奇,班瀾讓仇詩人接連地又開了幾扇門,有的門後是溫情,有的門後是酒國,任何你能想得到的娛樂,在這些房間裏都有。

可是,班瀾依舊不明白,單靠這些,是怎麽讓大家趨之若鶩地來玩這個有生命危險的游戲的?

後來又捉了一只鬼後,他們就往上一樓。

就在臨街四樓的樓梯邊,有一排貼著墻壁的櫥櫃,透明的玻璃裏,放著一瓶瓶五顏六色的藥水,上面貼著紙條,寫著金、木、水、火、土、風、雷、冰等等,每個瓶子下面都對應著一到兩個字,在櫃子旁,班瀾看到了說明書。

選一瓶神靈水,你就能擁有超能力,在這裏,尋找你人生的巔峰。

一共有三十多個瓶子,已經有好幾個地方空了,顯然是被拿走了,怪不得在三樓時,發現人並不多,算一算,不到十個,班瀾之前還在想,雖然眾多房間裏面的誘惑對她來說不算什麽,可對大部分凡人來說,還是有吸引力的,怎麽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留下,見過最多人的一個房間,還是那個像ktv的房間。

原來,大部分人都上四樓來了。

如果這個說明書是真的,這些所謂的神靈水真的有讓人擁有超能力的功效,那她多少明白,這麽多人來玩這個游戲是為什麽了。

能夠擁有非凡的力量,誰不想呢。

可是,就算真的神靈來了,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讓一個普通人具有所謂的超能力吧?而且一下就三十個人?

見仇詩人拿出了一個標志著雷的瓶子,班瀾湊過去嗅了嗅,沒嗅出什麽味道:“這是真的假的?”

“試試不就知道了。”

“你真要試啊?”班瀾不太讚同,這地方很詭異,這什麽神靈水的也詭異,誰知道人喝了後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她現在很懊惱在下面逗留太多時間,因為有準備或者熟悉這游戲的人,早早的就上樓來並且喝過神靈水了,剩下在三樓被迷惑住的少部分人,估計也不會來了,要是她和仇詩人早早來的話,就能看到別人喝這神靈水是什麽反應了。

“放心吧,就算是毒藥,也毒不死我。”

班瀾還是很憂心,可她阻止不了仇詩人,想著仇詩人那至陽體質,什麽不好的東西在他身體裏都能被燒掉,她勉強放心一點。

然後就將仇詩人,將那帶雷的瓶子喝了進去。

“怎麽樣?”她揪著他的衣服緊張地問,還伸手到他胸口處摸摸、捏捏,想感受一下那液體喝下去後,會有什麽影響。

然後她的手就被仇詩人握住,他低頭睨她:“別浪!”這地方,做事可不方便。

班瀾給他翻個大白眼:“我問你話呢,好好回答。”

仇詩人眼裏閃過寵溺:“嗯,是有一股能量在身體裏流竄。”

他說著,張開手,手心裏就有一團雷電球,手一揮,雷電球扔出去,在地板上炸響,不過威力不是很大,只在地面上留下點焦黑的痕跡。

班瀾問:“你確定這不是遠古大陣上的雷電?”

“不是,就是液體裏自帶的,不過它並不能讓人真的擁有超能力,其實相當於給你個具有雷電力量的道具,裏頭裝了雷電的能量,用完了就沒有了。”

“那對人體有沒有害?”

“你說呢。”仇詩人冷笑,“會透支一個人的生命力,但普通人是無法知道這點的,哪怕以後他們死得早,估計也不會想到是因為今天喝了這種藥。”

“那你呢,”班瀾恨不得再次上手在他身上摸摸,“你沒有事吧?”

“無礙,說了傷不到我。”

班瀾這才籲口氣,一邊跟著仇詩人來到四樓,一邊問:“你說這島主弄這些玩意出來幹什麽,什麽神靈水的,既然能夠產生作用,花費應該很巨大吧,通行證再貴,也抵消不了這三層樓的設計,和這些神靈水吧?”

看看四樓,跟三樓完全不同的風格,一整個豪華的大廳,漂亮的水晶燈,壁燈,和落地自動窗簾,真皮沙發,裝飾架上擺放著不知什麽年代的紅酒,還有坦克飛機模型,直立的一米柱子上放著花瓶。

未等班瀾看出這層樓裏有什麽比三樓更吸引人的,就看到一團火焰飛了過來,且直面照著仇詩人打過來。

那火球的威力還挺猛的,仇詩人一側身,那火球砸在墻上,火球經過壓縮然後爆炸,爆炸聲比仇詩人剛才的雷球要強得多,雖這裏的墻和地板很堅固沒有造成過大的損害,可表面對比,這火球比雷球厲害。

當然,那是因為仇詩人當時只是在實驗神靈水的作用,意思意思地弄出來給班瀾看罷了。

但顯然其他人不這麽想,神靈水不同的人喝了後效果也會不同,同樣的屬性,有的人更厲害一些,這會發火球的,應該算是比較厲害的,至少他本人是這麽認為的。

他從暗處走出來,一點沒有偷襲人的愧疚,反而趾高氣昂的,頭一次擁有非人力量,讓人心跟著膨脹,都認不清自己原本的地位。

“抱歉啊,”沒有什麽誠心地說著,“剛有只鬼從這跑過去,我還以為是你呢。”

仇詩人看都不看他,這樣的人,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他想帶著不爽地瞪著對方的班瀾離開,卻傳來一聲暴喝:“站住!”

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留著小胡子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這人的氣息跟其他人不太一樣,班瀾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一來就指著班瀾道:“你們要走可以,她留下。”

本來還不想管這些人的仇詩人臉色立馬變了,知道班瀾是被發現了,他也不再隱瞞,拉過班瀾到自己身後:“這是我帶來的,跟這游戲沒有關系。”

同時班瀾也有點明白,恐怕是中年人原本該是捉鬼這行的,只是原本的功力不夠,沒有發現班瀾的存在,但在神靈水的刺激下,也讓他多了點本事,哪怕這本事很快就沒有,然而放到現在,就是個麻煩。

他不理會仇詩人的說辭:“你是想留著給自己攢積分吧,小子,我勸你還是把她交出來,否則的話……”

“你們在說什麽,這裏還有一只鬼?”之前的噴火男當先喊道,要知道,這個客廳因為接著樓梯,已經被找過好幾輪了,而且,這裏的鬼大家都能看得見,現在居然多了一只其他兩人看得到,而他看不到的鬼,自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的噴火男不爽了。

但沒人鳥他,仇詩人看著的也是中年男子的方向:“呵呵,你剛說什麽,把她交給你?”

只有離仇詩人最近的班瀾才能發現,仇詩人的眼睛又開始紅了。

自從她以身做墻去補裂縫差點煙消雲散後,仇詩人在她這方面就變得特別敏感,現在出現了一個想對付她的人……唔,班瀾表示很同情,對這位中年男人的同情。

“你大概對這裏很不熟悉吧。”中年男人慢慢走過來,一臉的勢在必得,“你知道每次的游戲裏,死亡人數是比對外面通報得要多得多,三十個人裏,能有十個安然無恙的回去就算不錯了,而死的這些人,只有少部分是死在鬼的反撲下的,畢竟這裏的鬼的能力都被限制了,而人,卻擁有神靈水來增幅。你知道,大多數人,是怎麽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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