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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夏右:餓之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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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沒見過綁走小寶的人,無法找到那人的蹤跡,可在這深巷裏,基本沒人進來過,那遺留在這的黑氣,顯然就是綁走小寶的人。

“走這邊。”

仇詩人摸摸我的頭算是鼓勵和誇獎,我們抓緊時間追去。

在一處轉角時,忽有人過來,我第一反應就是一腳踹過去——

“嫂子你這身手還得再多練練啊。”

“……”我踹的姿勢確實很難看,也不中用,被人家輕輕松松地躲了過去,但是,“夏右?你怎麽在這?”

啃著一塊附近街頭攤上買的雞蛋餅,夏右邊吃邊瞥向仇詩人:“在你們上飛機前,老大給我打了電話,讓我跟著你家寶貝蛋,我這不趕緊執行命令了嘛。”

我驚訝地朝仇詩人看去,他道:“以防萬一。”隨即問夏右,“小寶呢?”

“在這呢。”她帶我們轉過那轉角,在一塊空地上,她踢掉了一塊小石子,破壞掉隱身陣法,小寶和黑蛋就憑空出現了。

小寶蹲在地上,哭得抽搐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黑蛋,黑蛋一只腳受傷了,但更重的確實,左邊身子那巴掌大的傷口,鮮血直流。

它疼得一下一下地起伏著,擡擡頭看看我們,又倒了下去。

小寶看到我們,哭著找我們告狀:“媽媽,剛剛有個壞人,他要抓小寶,還把黑蛋打傷了。”

我蹲在他身邊,都不太敢看黑蛋身上那頗為觸目的傷口,“到底誰幹的?”

“幸好我發現不對趕緊追過來,再晚一點,這只豹貓就真要完蛋了。”夏右狠狠地將雞蛋餅一口氣全吞下,嘴裏含糊地說,“我已經通知小葵了,她也學過醫術,加上她的祝福,豹貓應該沒事。”

小寶眼眶紅紅地問:“黑蛋真的會沒事嗎?”

“當然,小右姐姐什麽時候騙過你呢。”夏右摸摸小寶的頭,又從袋子裏拿出一盒章魚燒。

仇詩人拿出一個玉瓶,當然,不是給我喝的那種,他打開瓶口,一滴滴在黑蛋的傷口上,一滴餵進黑蛋的嘴裏,我發現黑蛋傷口雖然沒好,卻好像沒再流血了。

仇詩人隨即將黑蛋捧起來,往巷子外走去,步伐很快,我抱起小寶緊跟在後,夏右守在我們後頭。

我們很快回到家裏,巫小葵已經等著了,她將黑蛋帶進一間空房進行救治,我們在外頭等著。

小寶獨自坐在沙發上,兩腳並攏,兩手放在膝蓋上,腦袋一直低著。

我坐在他旁邊,摸著他柔軟的頭發。

今天一直擔著的心在見到他沒事後,總算可以落下,可黑蛋卻反而受了重傷,這心,始終不得輕松半分。

“黑蛋不會有事的。”

小寶哽咽地道:“都是小寶不好,如果、如果小寶再厲害一點,黑蛋就不會有事了。”

他手背揉著眼睛,而後兩只小手都抵在眼睛上不肯放下。

“既然知道,”站在一旁的仇詩人嚴厲得近乎冷酷地說道,“以後就勤奮練功,別每天早上讓你打兩套拳都隨便應付過去,今天運氣好,你和黑蛋都沒事,要是對方在兇殘一點,別說黑蛋,你現在都見不到爸爸媽媽了。”

小寶抽噎起來,我想讓仇詩人別說這麽嚴厲的話,可他說得為嘗不是對的,我們再怎麽保護,總有保護不到的時候,還不如他本身變得強大起來。

他可是能夠成為僵屍王的小僵屍啊!

我最後什麽安慰的話都沒說,只將他摟進懷裏,輕輕拍著他瘦小的背脊。

待巫小葵出來,告知我們黑蛋沒事了,只要好好休息幾天,以它不弱的修覆能力,很快就能重新活蹦亂跳的了。

如今,家裏的氣氛才稍稍緩和一些,也開始計較這件事情本身。

“小寶,今天都發生了什麽事。”

“王奶奶說她房間裏有寶貝,要拿出來分給小朋友們,我、我就在王奶奶身邊,她就讓我跟她回(fei),回房間去拿。有、有胡老師跟著,班主任說沒、沒事。”

“然後呢?”

“她,她拿出了一個很漂亮的盒子,讓我幫她打開,小寶打開後,就頭暈暈了。”他還模擬著當時的情景,捂著腦袋身子歪到我身上來,“小寶沒力氣,王奶奶抱著小寶就從窗(cuang)戶上跳下去了……墻上有個洞洞,王奶奶抱著我鉆洞,黑蛋聞到我的氣味,就追過來了,在鉆洞的時候咬住王奶奶,被,被王奶奶這麽用力地打出去了!”

他用力地比劃了一下,眼睛還跟著閉一下,好像看到了當時黑蛋被打出去的場景。

“……王奶奶抱著我跑得很快很快,黑蛋在後面追,黑蛋也跑得很快很快,馬上就追到了,又、又被王太太打了出去。”小寶說到這裏,含著哭聲。

“……小右阿姨來了,王奶奶抱著我又跟小右阿姨打,小寶發現手能動了,就、就抓了王奶奶一下,然後、然後王奶奶就丟下小寶跑走了。”

他眼淚朦朧地看著我:“老師說,要對爺爺奶奶好,可小寶抓傷了王奶奶……她把黑蛋打傷了,她不是好人!媽媽,小寶有沒有做錯了?”

“沒有,”我將他重新拉回懷裏,“任何傷害我們自己,傷害我們在乎的,都是壞人,不用對他客氣知道嗎?還有,那個不是王奶奶,是假的,是壞人假扮的!”

在我的安撫下,受了大刺激的小寶在我懷裏昏昏沈沈,像是困了,眼睛卻不肯閉上,手也緊緊拽著我的衣服不肯放開,想來今天他也是被嚇壞了。

“到底是誰?是無曲村那夥人發現了僵屍源火在小寶身上了?還是……”我想到列車上,想要拐走小寶的人販子,“別的覬覦小寶的勢力?”

我轉向仇詩人:“你一直沒告訴我,當初在列車上,想要拐走小寶的,到底是什麽人?那絕對不會是普通的人販子。”

仇詩人面色沈沈,擰起的眉頭像要打人,取了根煙刁在嘴上,卻沒有點的意思。

我看向夏右和巫小葵,她倆一個低頭吃東西,一個說回房間再看看黑蛋,有意要逃避這個話題。

我心中微沈,說出一個早有所猜測的答案:“你們不說我也知道了,是仇家,對吧?”

夏右猛地擡頭,嘴巴還鼓鼓的:“你怎麽知道?”

所以,真的是?

夏右一看我神情,拍一下額頭:“嫂子你變奸詐了,套我話!”

“仇家為什麽屢次要搶走小寶?總不會是他們缺個祖宗供奉吧?”小寶雖然是小僵屍,可現在,連鬼修到能參加陰陽協會組織的大賽,一只從未傷害過人的小僵屍,他們搶回去了能幹嘛?

仇詩人起身到一旁,將那根刁了許久的煙點上。

夏右很誇張地嘆口氣,明知道仇詩人是允許她說了,她還是壓低了聲音:“仇家,怎麽說呢,很早以前,曾是陰陽界的巨擘,那簡直是跺跺腳都能讓陰陽界震動的存在啊。”

她說這些時,言語裏是滿滿的憧憬,隨即又是一嘆:“仇家最輝煌的一代,是一個叫仇寒塵的男子做家主的時候,他天賦極強,能力出眾,又是至陽之體。當年,陰陽界有一大劫,不僅僅整個陰陽界要遭殃,一旦陰陽界撐不住,整個陽間都會生靈塗炭……”

仇寒塵肩負所有人的希望,跟幾位同樣在陰陽界有實力有地位的人,一起抵抗那個大劫,當他滿身傷痕地打敗那個大劫,回來時,卻發現,他的妻兒被仇家二房給捉去了。

事情經過不清楚,只知道結果是,仇寒塵和他的妻子死了,他們僅留的獨子失蹤了,而仇家二房當上了仇家家主的位置。

那時候,跟仇寒塵交好,能為仇寒塵說話的人,都在與大劫對抗時身受重傷,有心無力,其餘人等,不是沒有知道真相的,可木已成舟,那麽大的仇家已然掌握在二房手裏,他們就算站出來說,除了給自己找麻煩還能改變什麽?

於是慢慢的,仇寒塵封存在那一代人的記憶裏,不再被提起。

仇家漸漸地分裂成兩家,一家自然是獨大的二房,另一家則是仇寒塵的嫡親弟弟和妹妹,在二房的打壓下,艱難存活,如今仇寒塵這一脈,只剩下仇詩人一個了。

如今的仇家,大家以為是主家主脈的,其實是旁支上位,真正的主脈一直流落在外,真是可笑之極。

更可笑的是,仇家很多珍藏,都需要主脈的血脈才能開啟,旁支上位,很多仇家珍藏的術法漸漸的失傳,仇家開始走下坡路,如今已是大不如前,偏偏這占據家主之位的偏房,還自以為自己是嫡支,不將真正的嫡支看在眼裏。

“小寶,應該就是當年失蹤的仇寒塵的獨子,要說他屬於誰,非老大莫屬,現在的仇家根本沒資格跟老大搶,可他們硬說老大搶了他們的東西,呸,簡直不知羞恥。”

“確實不知羞恥。”我十分厭惡地應和,“所以只是因為,他們認定小寶是他們的,他們才來搶的?”

“怎麽可能,他們掌控仇家本家那麽多年,老大一家又脫離本家那麽久,肯定很多事不清楚,要我說,這裏面可能關系著當年仇寒塵為什麽會死在他們手裏的真相。”

這些都是仇家秘聞,相當於少部分人才能窺到一點的秘史、野史,夏右偷偷瞄了眼仇詩人,將聲音壓得更低,只讓我能夠聽到:“我還聽說,老大爸媽的死,跟如今仇家的主家也有點關系。”

聞言,我立馬朝仇詩人看去,他彎著一只腳靠在窗邊,神色冷然地吸著煙,好似真的沒有聽到我們的談話。

我心裏卻頗不是滋味,為他抱屈,為他不平。

想起關於印少華外祖母就因為救了仇詩人,才能得到氣運符,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就能制作出氣運符,該是何等逆天的天賦,可這樣一位該被大家族花大資源捧的天才,卻只能自己在外苦苦求生,被一個凡人所救。

越想心裏越氣,正想再問夏右關於仇家的訊息,好多做點準備,誰知這個時候,誰在我懷裏的小寶忽然抽搐了起來。

“小寶!?”我也顧不上仇家了,擔心不已地抱著小寶向仇詩人求助,仇詩人掐掉煙,大跨步地走回來,從我懷中接過小寶,稍一檢查後,將他放在一處較為空曠的地面,手拿一支狼毫筆,圍繞著小寶畫了一圈。

幾乎他剛把圈畫好,小寶就猛地睜開眼睛,紅色的眼睛,嘴邊的尖牙都長了出來,嘴裏發著氣音就要撲起來,可受周圍的圈圈所制,他馬上又倒了回去,只能在仇詩人給的圈子裏撲騰掙紮。

我再一次看到了綠色的火線,攀巖了他全身!

“沒事,”仇詩人道,“今天發生的事刺激了他,引發了源火的第二次進階,他熬過去就好。”

雖然這代表了成長,可小寶成長的代價,卻要付出比別的小孩更多更大的痛苦,母子連心,我恨不得替他承受得好。

仇詩人盤腿坐在圈外,為小寶護法,我默默吸一口氣後,坐在另一邊,哪怕我的力量比較小,但也能有所貢獻,小寶感受到我的氣息,會更堅強。

我現在很慶幸自己參加了陰陽大賽,雖然在結尾時有和姐姐的“不愉快”,但過程確確實實鍛煉了我,那是我獨立完成的事件,先不管能力如何,心境上,我覺得自己成長了不少。

小寶再一次挺了過去,疲乏地倒在地上,他睜著酸澀地眼睛看看我,再看看仇詩人,等仇詩人大手撫上他的腦袋,說了句:“睡吧。”

他才安心地閉上眼睛。

這是小孩子的心理,哪怕今天的事不是他的錯,他也害怕被父親責怪,父親是他的擎天柱,是他崇拜的偶像。

確定小寶和黑蛋都沒事後,夏右就和巫小葵離開了。

我去送她們離開回來,仇詩人已經給小寶洗好澡,放進被窩裏了,他就坐在床邊,沈默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就像每一個父親,在為自己的兒子將來擔憂,想盡量思全,給孩子鋪一條讓他走得平坦一點的路。

我悄聲走到仇詩人身後側,將手從他兩肩肩後垂到他身前,將他環抱住,他握住我的手,彼此傳遞著脈脈溫情。

將頭埋在他頸窩裏……他是我們家最累的,要管我,管兒子,管兒子的寵物,什麽都要操心,而他總是一副強大誰都打不倒的霸氣,將所有所有一肩扛起,讓人很容易忽略他是不是也會累,也會有做不到的事。

死人,不管我姐經歷過什麽,不管我是不是悲劇的創造者,我都想自私地“活”下去,絕對絕對不會丟下你一人。

……

小寶請了一個禮拜的假,他本身沒什麽大礙,但,一來我們不放心馬上放他出去,二來黑蛋傷沒有好,小寶想陪著自己的夥伴,無可厚非,他剛剛又吸收了點源火,正好鞏固一下。

我發現他又長高了兩厘米,看著量確實不多,可總歸有在長。

三來,也是跟添真幼稚園表明我們很生氣,如此他們才會自省,加強防衛,不至於讓這樣的事再一次發生,期間,園長還親自給我們打電話,道歉還有慰問,給我們再三保證。

這一個星期,我們不是什麽都沒做,仇詩人這次下了狠心,一定要把想抓小寶的主謀找出來。

以前顧忌著主家那邊,因為主家再不堪,也不全是壞人,還是有對他父親頗為照顧,甚至幫過他自己的親人,父母死前也不願他報仇,他看在小寶出自主家祖墳,也就三番兩次的不予計較。

可這回,他雖沒有明說,可我知道,要真查出來跟仇家有關,他是要有所行動了。

仇詩人,向來不是個拖泥帶水、心慈手軟的人。

就在一個禮拜過去,正好是第七天,天下了入春後的第一場真正的大雨,電閃雷鳴,才大中午,整個天空壓頂,黑壓壓地像要掉下來,跟晚上六七點鐘似得。

我站在窗邊,看著外頭,豆大的雨滴落下,頃刻間就將外頭的水泥地全都澆濕,心情和天空一樣,壓抑得很,只想著這場大雨快點結束。

忽然,我看到窗外竟有人站在雨簾中,似乎正對著我這邊,天很黑雨很大,我看不清楚臉,只是從身形上看,很像是——夏右?

她怎麽會來,還站在外頭淋雨?

我拿了一把雨傘走出門,出去後才知道雨大到什麽程度,只覺自己的傘太小,都無法遮嚴實,雨打在傘上更是帶著強勁,力道很大。

我在大雨中行走,時不時響起地驚雷,雷,向來帶著浩然正氣,讓我神魂巨震,比做人時還怕會被雷劈到。

按照從窗戶看到的記憶和方向走去,窗戶所對的是房子後頭,那有塊水泥地,水泥地再過去是一小塊菜地,是鄰居種的,偶爾我會偷摘一點,菜地再過去,就是一條小路,沒有鋪水泥的土路,大雨一沖就變得泥濘。

那人就站在小路中,她的身後就是蜿蜒玩去的小路做背景,在雨霧的籠罩下,那條小路仿佛變成了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幽冥之路。

離得近了,我一看,還真的是夏右,她沒有撐傘,就那麽雙手垂放兩邊地站著,隨著我的到來,她朝我轉過身來,靜靜地看著我。

“夏右?你怎麽在這淋雨?出什麽事了?先跟我進屋吧?”

她沒有回答,站著一動不動,而且越看她越覺得哪不對勁,好像缺了點什麽?

雨越來越大,打得我的傘都快撐不住,我見狀,便想直接上前去拉她,可隨著我再一次靠近,她動了,不,她的腳沒動,人卻仿佛在往後退,她身後的小路隱約有些虛幻起來。

“夏右?夏右!”我邊喊邊朝她追去,非但沒有追上她,反而跟她的距離越拉越遠。

這時候,她終於動了,她緩緩地轉過身背對著我,朝著小路一步步走去。

那條小路明明還是原本的樣子,卻已不是我熟悉的,反而不管是那條路,還是在路中慢慢行走的夏右,都像是在一副畫中,畫中人動了,沿著畫中的路慢慢地往前走,似要走到天邊去。

“夏右!”我高聲喊著,努力地想追上去,可我跟她的距離就是畫內與畫外,如何追得上,一沒註意,我踩進了一個水坑裏,水花濺起,打在我臉上,我下意識地撇開臉躲。

待我重新睜眼轉回頭,眼前,哪還有什麽畫,什麽夏右,什麽小路,統統不純在,眼前還是仇詩人家屋後的土路,雖然雨很大,但下的時間並不長,根本沒有我之前看到的泥濘,更不會有那麽大的水坑。

我站著的地方,居然是菜田旁的水溝,腳也是踏進了這裏邊,才濺起那麽多水,神智也從一種說不明的迷障中醒過神。

左右四看,一再確定沒有夏右的身影,我不明所以舉著傘往回走。

到門口時,出門辦事的仇詩人也正好回來,他看到我時挑了下眉:“你跑泥地裏滾一圈了?”

“不是,我……”我試著辯解,下意識地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穿著的脫鞋全是泥,更別說雙腳,身上也濺了許多泥水,解釋的話就不知怎麽說了,末了,我只能先說重點,“我看到夏右了,她很奇怪。”

邊說邊進屋,脫掉鞋子進衛生間,先簡單地把腳沖洗一下,等一下再上樓洗澡,順便和跟進來的仇詩人繼續說:“她就站在外頭淋雨,我出去想叫她進來,她只看我一眼,話也不說就走了,我追她,怎麽追都追不上,她走的路變得很奇怪,和我們屋後那條路很像,但我感覺好像不是同一條……那感覺太奇怪了,而且我一不註意,她就不見了。”

仇詩人若有所思:“確實奇怪,我給她打個電話。”

他說著掏出手機,撥出夏右的電話,他點了免提,所以那句“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中”我也聽了個清楚。

“她這是關機了?”心頭有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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