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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茶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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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看到了!”班芷突然嘶吼了起來,完全扯去一開始平靜的外衣,幾乎歇斯底裏,“我都看到了,我都,看到了!”

她連著重覆了好幾遍,每一次都是用嗓子在吼,讓我都插不進嘴,哪怕她停下來喘息,我一時也說不出話。

看到了?看到了什麽?

她深吸一口氣,好一會,才啞著嗓子緩緩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媽,對我挺好的。”

我下意識地點頭。

我媽把她當親女兒般的疼,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避諱,還是怕別人說閑話,她有時候甚至會把好東西留給姐姐。

班芷扯唇一笑:“那當然了,因為,我也是她的女兒,她生的!”

“什麽?”這我是絕對沒想到的事情。

“她和爸先在一起的,卻不知道因為什麽而分開,後來爸爸就跟聯姻對象,也就是你以為我的媽結婚了,然而當時,你媽已經懷了我,生下我後,就將我交給爸爸和我媽照顧的,我也就成了我媽的女兒。”

她用另一手握拳抵在鼻子下,我還能看到她的手在顫抖:“其實這都不要緊,我是誰的女兒,都不要緊,反正,我們都還是一家人。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也是外婆的後人,我也是卦者的後人,並且,我承襲了陳家祖先的預知力。”

“……”我已經、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

“但我的能力並不是一開始就覺醒的,”她自嘲地搖搖頭,“誰都不會想到,我其實已經活了兩輩子了。”

“兩、兩輩子?”我吶吶道。

“是的,”她閉了閉眼睛,“上一輩子的最後,殷湦死了,外婆死了,我們全家,都、死、了,我卻在死後,回到了過去,我分不清,這所謂的上一輩子,是真的發生,還是只是一場夢,但真的也好,是夢也好,都預示著我們的未來,無法改變的未來。”

她猛地睜開眼,淩厲地朝我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你,消失!”

我往後跌坐在地上。

她舉著匕首,走到我跟前。

我仰頭怔怔地看著她,這一眼,我仿佛看到了許多,我以前從未看到的事情:“能告訴我,為什麽我會害死全家人嗎?”

“因為……惡魔,是你放出來的!”

什、什麽?

班芷已然舉起了匕首,朝我刺下來,我想躲,但來自匕首的強大威壓,牢牢地鎖定了我,我根本無法動彈,更別說閃躲。

於是,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匕首,穿過了我的胸膛——

那一剎那,根本沒有小說裏講的,回溯許多生前的事,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只能怔怔地看著我姐姐。

她也緊緊地看著我,右眼流下了血淚。

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感覺身體輕飄飄的,我往後倒,卻沒有碰到地,反而覺得整個身體都飄浮起來,很輕很輕,一點重量都感覺不到。

我沒感覺到什麽痛苦,只覺得自己好輕松好輕松,像是放下了特別沈特別沈的負擔,很想就這麽飄著,飄到哪,就是哪。

“班瀾,班瀾……”

誰、是誰在叫我?

聲音很熟悉,可我想不起來是誰。

“班瀾,班瀾……”

實在煩不勝煩,我睜開了“眼睛”。

我“看到”我面前站了一個女人,這女人,跟我長得好像好像,要不是她穿的明顯是古代裙子,頭上也梳著鬢,帶著朱釵,比起我要斯文淑女太多,我幾乎要以為,這就是我了?

你是誰?

她沒有回答,朝我抿唇一笑,忽然一手袖子輕輕一揮攏在背後,轉身往前飄去,我感覺自己就跟在她身後,可其實,我看不到自己的身體,好像此時的,就只是一團意識而已。

場景轉換,變成一間古香古色的房間,房間裏放著瓶瓶罐罐,還有一堆一堆的草藥,我剛看到的那個跟我長得很像的女人正坐在那些瓶罐前,正在搗鼓著什麽,這次,她好像看不到我了,認真地坐著手頭的事,一個眼角都沒瞟向我。

忽然,有嬰兒的哭聲,隨著女人轉身,我才看到房間的一旁,還放著嬰兒的搖籃,跟著女人走到搖籃旁,看到裏頭躺著一個玉雪可愛的小娃娃,小娃娃眼睛大大的,長長的眼睫毛翹著,眼角還沾著淚珠,白白嫩嫩的小拳頭攥著,有勁地揮動著。

隨著女人將他抱起,他就不哭了,小拳頭抓住女人的頭發,咿咿呀呀地喊著,像在抗議女人這麽久才來抱他。

女人抱著他搖晃輕哄,嘴裏哼著小曲,動作溫柔,目光憐愛,渾身上下都充滿母愛的光輝。

門被推開,走進一位很帥很帥的男人,說起來,男人的長相其實有點粗狂,並不是那種精細的男人,可就是滿滿的男人味,我見的第一眼就覺得特別帥。

而且莫名地很有熟悉感,好像我跟他已經很熟很熟了一樣,但我卻想不起他是誰。

他手裏端著個小碗,來到女人和小孩跟前,先親吻女人的額頭,在哄著她懷裏的孩子:“小寶,餓不餓,吃米糊了。”

小寶?

孩子的名字嗎,這名字好啊,簡單又貼心,還……有點熟悉?

女人抱著孩子,男人餵孩子米糊,看著高大健碩,動作卻很輕柔細心,小寶從頭到尾都沒抗議過,乖乖地吃下一小碗的米糊。

小寶吃飽玩了一會就睡著了,他的父母就守在搖籃旁,親密地依偎在一起。

我忍不住湊近男人,越近地看這男人,越覺得熟悉,“心裏頭”悶悶地很難受,我想伸手摸摸他的凝望著女人的眼睛,卻發現我根本沒有手,我碰不到他。

我很難過,又不知道這種情緒從何而來。

我退遠了些,看著這一家三口幸幸福福的,有欣慰,有歡喜,也有……深深的落寞。

在我唉聲嘆氣時,場景又換了。

我惶恐地發現,我被困在一個冰封的洞裏,四周全是堅固不化的冰,就連洞口也有一堵一米後的冰堵著,可以看到外面,卻出不去。

明明我是意識體,為什麽我不出去?

很快我就知道了,因為那個跟我很像的女人,就被困在這冰洞裏,我這團意識好像跟她相連在一起,她在哪我就在哪,她被困在這裏,我也就同樣出不去。

她就趴在洞口的那堵冰門上,用力地捶打著,聲嘶力竭地喊著,我隨著她往外看,才發現外頭那個我覺得很帥很帥的男人,正在和一群人廝殺著。

我不由也緊張地趴在冰門上,“眼睛”都快貼到冰上了。

他受了很重很重的傷,臉上有血,嘴角也掛著血,身上的衣服更是被血浸透了。

可他仍目光堅定地看著我們這邊,手中拿著一柄比其他劍要寬厚的木劍,和圍攻他的一群人纏鬥,他砍死一人,就會被另一個人砍一刀,如此,一刀換一命,可這裏這麽多人,他哪裏承受得了這麽多刀。

我看得心好痛好痛,恨不得跟女人一樣拍打這扇厚實的冰門,恨不得馬上鉆出去救他,哪怕帶他挨上一刀啊。

“不要、不要……仇哥,仇哥……求你們了,我求你們了……”

不要再傷害他了,不要……死人,死人……

我和女人同時在喊,然後我楞住。

我剛剛喊了誰?死人?那是誰?

“不——”

女人穿破雲霄的尖叫喚醒我的神智,就見那很帥很帥的男人,祭出了一柄我看著很眼熟的匕首,不知道要做什麽,在那匕首上又抹血又寫字的,離得遠我也看不清,可從女人驚恐的聲音裏可以知道,那絕不是什麽好事。

正當我跟著焦急的時候,好像根本看不到我的女人,忽然朝我轉過頭來,目光準確地盯著我,還帶著對敵人身上的恨意,瘋狂地朝我喊著:“救我們,救我們,你救救我們,只有你了……”

可是、可是我能做什麽呢?

我也想救你們,可我只是一團無用的意識,沒有手沒有腳,除了這麽輕飄飄地跟著你外,我能做什麽?我已經死了啊……

死了?

原來我,死了嗎?

我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

這時候,男人手中的匕首揮出,一道非常霸氣地黃光以大月牙的形態,朝我們這邊“割”過來,那黃光離我們越近,光芒越勝。

到挨著冰門的時候,刺眼奪目得讓我根本無法“睜開眼睛”。

那一瞬間,我的意識,又陷入了黑暗中。

不,我不能再這麽隨波逐流地飄下去,我要“醒”過來,跟我長得像的女人怎麽樣了,很帥很帥的男人怎麽樣了,還有那小寶,後來怎麽看不到他了,他又怎麽樣了?

強烈地欲望,讓我掙開了重重束縛,猛烈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有點熟悉的地方,四邊的壁是弧形的,下寬上窄,就像一個壺裏面,周身飄蕩著淡淡的霧氣。

不,這不是像,我就是在壺裏面,所有卡殼的記憶,全一股腦地沖了進來,包括被自己姐姐,一刀插進胸口時的畫面。

“為、為什麽?”

虛虛喘喘的聲音從身旁傳來,我緩緩坐起身,看到倒在我前方的班芷,虛弱地趴在地上,震驚且無法接受地撐起手肘瞪大眼睛望著我:“為什麽你、你……”

前不久,還是我在追著她問為什麽,現在卻全然轉過來了。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那把匕首還插在心口,猶如一樣裝飾物品,要不是低頭看到,它仿佛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

我將其拔了出來,幾乎匕首離體的一瞬間,那種強大的威壓再一次湧上來,我嚇得一把扔掉了匕首。

待反應過來,我看著被我扔地上的匕首,萬分不解,明明感覺到它的可怕,足可消滅我的靈魂,卻為何在插進我胸口後,反而跟我融為一體般,不傷我分毫?

我都想不明白,班芷自然更不明白,我倆面面相覷,竟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忽然,頭頂上煙霧繚繞的地方,似有一塊“石板”被打開了,一道光傾盆而下,照在我和班芷身上,這並不是陽光,我沒有不適。

而後,頂上那洞口似有什麽東西垂下,等那東西接近了,發現那是一柄木劍,木劍再一點點變長,往下延伸。

以我對這木劍的熟悉,自然知道是誰來救我了,心生喜悅,待木劍的劍尖停在我眼前,我伸手想要握住,想到我姐,又朝她看去。

她自嘲一笑,而後拿出一塊很薄很薄的像玉片的東西,將其掰碎,緊接著她被一團光罩住。

光罩下,我只能感應到她的視線,和她最後的話……

下一秒,她就從這壺裏消失了,倒比我先離開了這裏。

我不再猶豫,握住了木劍,讓木劍將我往上拉,眼角瞥到被我扔掉的匕首,腦中浮現那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出於某種自己也搞不懂的心思,我在木劍將我扯離地面時,將匕首撈了回來。

在靠近那“洞口”時,眼前光芒大盛,我被迫閉上眼睛,下一秒,我便被一熟悉的臂膀抱住,而且還抱得很緊很緊,恨不得將我嵌入那堵懷抱,永生永世都不會分離。

我睜眼,從擠壓的胸膛上擡起頭,入目的便是仇詩人崩得極緊,充滿冷酷肅殺之意的面龐。

他環掃著周圍的“人”,包括主持人在內,我毫不懷疑,若我不能出來,他真的會大開殺戒,不管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聚集了多少能力者。

張曉芳已經酒醒,和巫小葵,趙四兩一起站在仇詩人兩邊,面上都頗為冷肅,跟仇詩人一起對抗沖出來要保護主持人等人的守衛。

主持人卻揮開幾乎要跟張曉芳等人打起來的守衛,自己走上前來,頗為歉意地對仇詩人和我鞠了一躬:“實在抱歉,確實是我們防護措施做得不好,頒獎時也沒有檢查仔細,才讓宵小鉆了這麽個空,幸好班小姐無礙,我們也願意給予賠償,還望驚火大師勿怪。”

可仇詩人並沒有任何軟化之意,抱著我的雙臂仍然鼓著硬邦邦的肌肉,那是隨時會出手的征兆。

明明他強大霸道,好似無所畏懼,可我卻覺得此時的仇詩人,被嚇壞了,一絲一毫都不敢松懈。

我伸手撫上他的面龐,將他的臉掰下來,他的眼睛卻仍舊瞪著在場的人,特別是主持人,我便將手蓋在他眉上,想讓他的視線看下來:“死人,死人?”

他聽到我的呼喚,又被我遮去視線,才緩緩地垂下眼眸,眼珠裏重新有了我的倒影。

“我沒事了,我沒事了。”我如安撫一做了噩夢的稚子,語氣輕柔而堅定地重覆著,“我很好,我沒事了。”

那眉眼裏的煞氣,那無形的未有火形,卻仍覺得炙熱的火氣,終於散去些許,所有被仇詩人威壓鎖定的“人”紛紛舒一口氣,包括那主持人。

“好了好了,沒事就好了,那我們……”

仇詩人不等主持人將暖場的話說出,就一把將我扛起,飛快地離開了宴會廳,甚至是此地莊園,也不知道,還在宴會中的,見到此情景會如何想。

但我顧不上想這些了。

莊園裏其實有安排休息的房間給我們,可剛發生這樣的事,仇詩人怎麽可能安心在這裏住下,他車子也不開,就那麽扛著我,一路往前奔馳。

他的速度很快,兩邊的景物快速倒退,我趴在他背上,雖然有些難受,卻沒有顛簸之感,倒也能忍受,只是仇詩人此時的狀況,讓我有點憂心。

仇詩人最終在一處酒店停下,我終於被仇詩人放到地面上,一看,這酒店就是我們原先下榻的地方,跟那處莊園距離可不短啊,他是怎麽跑的?

由於這裏的房間並沒有退,仇詩人用門卡打開電梯,動作有點粗魯地拉著我進去,電梯上去時,他一言不發,然而並沒有放開我的手,還拽得緊緊的。

電梯門一看,他再次有點粗暴地將我拉出去,一進我們的房間,我只聽門“哢擦”一聲關上,下一秒,我雙腳懸空地被他抱起,越過他的頭頂,一個轉身,將我抵在墻上,我低頭對上他兇惡的目光,心頭一跳,然後“嘶”地一聲,我裙子裏的底褲,竟然就那麽被撕了!

他的雙手突然放開,失重感傳來,我低呼一聲,然而半途中,我又被他接住,堪堪與他對其,我的雙手已然摟住了他的脖頸,他的身子也緊緊貼著我,雙腿被他托住,這姿勢實在是……

“死、死人……”我有一點慌,又有說不出的期待。

那種事其實挺舒服的,可他每次做起來都太兇了,更何況是此時,他情況明顯不對的時候,我有預感會被他吃得連骨頭都吞下去。

可他看著我的目光,兇狠而執著,像一頭迫切尋求一絲安全感的孤狼,讓人怎麽忍心拒絕。

可我剛軟下態度不抵抗,下一刻他竟直接闖入,果然又兇又狠。

“混、混蛋,你不會輕點,輕點……唔……”

我如浮萍般在空中,全身都憑借著他手臂的力量,長長的裙擺覆蓋而下,遮去所有的旖旎和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我緊緊地摟著他,受不了那高八度的快感,在他背後抓下一道道痕跡……

……

我在三天後,才見到張曉芳巫小葵他們。

她們都在酒店的餐廳等我,看到我時,哪怕是文靜的巫小葵,笑意中都有幾分揶揄。

張曉芳先道:“不錯嘛,才三天而已,老大就放你出來啦?看來也不過如此嘛,我還以為他得大戰個七七四十九天……”

我拿起桌上的糕點,塞進她嘴巴裏。

我朝巫小葵看去:“晚宴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說起正經事,張曉芳也收斂了玩笑的心思,跟我講訴。

在我拿起魂壺後,魂壺突然生異,將我吸入了壺中,這魂壺,很多人知曉其可以蘊養靈魂,卻從未聽說,會將魂魄吸進去,就更別說,吸進去後會怎麽樣了。

之後,整個魂壺好似被燒得滾燙,壺底下隱隱泛紅,還有青煙白霧飄出,將魂壺團團包裹起來,任何人都觸碰不得。

仇詩人第一時間沖到臺上,可就連他,一時間也奈何不了這魂壺,他試著呼喚我,但聲音根本傳不進魂壺裏頭。

就在他努力想著救我脫困的辦法時,我的氣息突然斷了。

只要與我相交相識過,多少都能夠有所感應,更何況跟我結合過的仇詩人,彼此的靈魂烙下了烙印。

那氣息斷了,通常只代表一種情況,作為魂魄的我,消失在天地間,再不覆存在。

原本還能鎮定想要找出魂壺破解之法的仇詩人,霎時便瘋了。

當時在臺上的所有“人”全被他迫下臺,差一點就大開殺戒,後來我所見的那些守衛,就是為了保護賓客才出來的,一個招呼便被仇詩人打傷兩人。

巫小葵將張曉芳喊醒,跟趙四兩一同上臺,巫小葵當下給仇詩人施了個祝福,讓他恢覆些理智,而後才急急說道:“班瀾不一定有事,可能這魂壺能隔斷氣息,先破解看看。”

仇詩人心神收攏,而後全部心神都投入在魂壺中,巫小葵等人護在他左右,不讓人靠近半步,終被仇詩人找到破綻,將我從魂壺裏拉出來。

同時,我姐姐雖然用別的辦法逃了,還是被仇詩人感應到,我為何會被吸進壺中,也明了了。

一個用來獎勵頭名的獎品,居然藏有欲對頭名不利的魂,這確實是主辦方做得不好。

回頭想想,真的是好險,要是那柄匕首真能傷我,亦或者我姐用別的手段毀我,我現在都已然消失在天地間,真真是生死一線,怪不得仇詩人會那麽地……

“還沒問你呢,壺中暗算你的那魂,是誰?”

聽到張曉芳問,我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說。

“要有難處,不想說便不說吧。”巫小葵淡淡笑道,隨後遞給我一杯奶茶。

我掩飾性地端起來一喝,頓覺有些不穩的靈魂恢覆了許多,精氣神也好了不少,便知這不是普通的奶茶,對巫小葵感激地道:“謝謝。”

“沒什麽。”她朝我身後看去,“你要還累,就回去再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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