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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陰陽大賽(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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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女評委,風韻猶存的笑道:“小丘,你這是覬覦人家徒弟了嗎?”

“不是我徒弟。”不等光頭回答,仇詩人便冷淡淡地澄清。

他們都有點詫異:“不是你徒弟?”

他們的神情分明再說:不是你徒弟你那麽護著那麽緊張?

仇詩人動作無比自然地摟住我:“不是徒弟,是我老婆!”

其他人都一呆,那名老者眼神更加晦暗,剛剛還能對我表示讚賞,這會明顯地不喜:“胡鬧,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就算現在對鬼修比較寬容,大家也能和平共處,可一個捉鬼的,跟一只鬼結合,像話嗎?”

“萬伯,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仇詩人雖然帶了點對前輩的尊敬,卻沒有任何要為此低頭的意思,態度甚至說得上放肆。

那個被叫做萬伯的老者被氣到了,冷哼一聲拂袖而去,但他走前留下的眼神,讓我越發感覺不安。

仇詩人仿佛不知道人家在生氣一樣,還火上添油地道:“萬伯慢走。”

看不到萬伯後,光頭笑著給仇詩人一拳:“萬伯遲早有一天被你氣死。”

仇詩人輕描淡寫地掃他一眼:“你死了他都未必死。”

“餵,什麽話。”

吵鬧一會,仇詩人專門給我介紹。

四十來歲,卻還帶了點活潑的女評委叫孫蘭淇,光頭的看著爽朗的那個叫丘肴輝,另一名像個嚴肅老教授的比孫蘭淇大一些的,姓溫,名字沒人知道,大家都叫他溫教授。

他當然不是真教授,只是一個代號,就像仇詩人的驚火。

至於離開的萬伯,名叫萬延,在陰陽協會占有舉足輕重的位置,很多人會稱他一聲萬老,只有他親近的,他看得上的,才能喚他一聲萬伯。

之前說,還有一些老古董,依然秉承著人鬼殊途,對鬼怪特別不能待見的,萬延就是其中一個。

不過現在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仇詩人不是一個會給人專門介紹自己朋友的人,只能說明一點,他把我看得很重,所以才會如此鄭重,既是讓我融入他的世界,也是希望這幾個在陰陽界實力都不弱的人,能夠摒棄我的“身份”,甚至在一定的程度上給予我幫助。

要知道,仇詩人骨子裏是多麽驕傲的一個人。

他們大概也是感受到了這一點,都變得慎重起來,現在大家都能夠接受生活中有鬼怪存在,但要接受身邊的朋友娶一只鬼,好像有點困難,不過他們沒像萬延一樣馬上甩袖就走,已經很不錯了。

就在氣氛有點僵凝的時候,光頭丘肴輝再次哈哈一笑:“你這小子,我還以為你打算光棍一輩子呢,這一看不上那也看不上的,我一沒註意你這就有老婆了。真是的,什麽都快我一步,之前我看上一徒弟,轉眼就成了你徒弟,現在我又看上一個好的,也成了你媳婦,你說你,你什麽時候能不跟我搶?”

仇詩人傲氣道:“什麽搶,本來就是我的。”

丘肴輝恨不得立馬跟仇詩人打一場。

氣氛倒是稍稍緩和了,孫蘭淇還提議大家一起去吃早餐,仇詩人摟著我道:“還得準備總決賽,我就先帶她回去了,你們慢慢吃。”

然後我就看到大家目光極其怪異和鄙視,但我沒來得及問,就被仇詩人帶著走了,上車後我才有空發問:“總決賽是什麽時候啊?”

“這次會休息得久一點,半個月吧。”

我:“……”

“那你為什麽要拒絕跟他們吃早餐?”

“我們自己吃就好,為什麽要多幾個電燈泡?”

我:“……”

果然,我們出去後,連張曉芳、小寶他們都沒看到了,以仇詩人的說法是,早早地讓他們滾蛋了。

我回頭看看在晨曦的陽光照射下,宛若在放光的建築:“那這裏要怎麽辦?叫渺渺的女鬼,和驍哥的男鬼,他們的後續要怎麽處理?”

“主辦方已經報警了,證據也提交了,僥幸沒死的主謀都逃不掉法律的制裁,剩下的,該超度的魂,該破除的陣,主辦方都會處理。”

我點點頭,忽想到:“這場地陰陽協會不可能說拿來比賽就拿來比賽吧?誰同意的?”

仇詩人揚起有趣的笑:“就是你嘴裏的二代開發商。”

“啊?不是吧?”

“他大概不甘心就那麽放棄用盡心機辛辛苦苦得到的土地,他將此地提供出來做比賽場地,和我們談好的條件就是,幫他驅邪。”

他估計怎麽都想不到,會把自己的底都爆出來。

我怔了兩秒,諷刺地笑了:“這或許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仇詩人帶我去一家味道超級棒的早餐店吃早餐,忙活一晚上,再來吃美味的早點,是種心靈上的享受。

重要的是,只有我和他。

我擡眼,看著吃得粗魯都能有股帥勁的仇詩人,暗暗決定將計劃提上日程,離總決賽還有半個月,我不信搞不定。

……

因為通過了半決賽,大家決定為我好好慶祝一下,張曉芳和趙四兩合力找了家很不錯的火鍋店,再點幾斤麻辣小龍蝦,那簡直是舒爽。

到了結賬時間,我尿遁去了廁所。

正在洗手,擡頭時猛一看到鏡子裏,我身後站了一鬼影——

“嗬,你要不要這麽嚇我?”

廖俊明靦腆一笑,將自己的上身實體化:“我和朋友來這聞聞香味,沒想到就碰見你了,就來跟你打個招呼。”

我轉動眼睛掃了下所在環境,確定自己沒來錯地方:“這裏好像是……女廁所?”

“有什麽關系,”他聳肩,“反正大家都看不到我。”

這話剛說,隔間有個女人出來了,她可能剛拉好褲子,正在扯著衣擺,然後這動作在看到我們時停下了,兩秒後她尖叫著跑出去了:

“有鬼啊,鬼啊……”

廖俊明一臉蒙:“發生什麽事了嗎?”

我抽了抽嘴角:“你要麽全實體化,要麽就幽靈體行不行?”只有半個身體,誰看到都會嚇一跳的好不?

他嘿嘿笑著,幹脆恢覆幽靈體,我看他那樣,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們這些男鬼,不會經常跑女廁吧?”

他羞澀地扭身:“我就是看到你才進來找你的。”

“行了行了,”我特嫌棄,“已經看過了你走吧。”

“哦。”他垮下肩膀準備飄出去。

“誒,你等等。”我喊住他,看他迅速地轉回身,眼睛亮亮地看著我,很純潔無辜的樣子,讓我對我即將要問的問題,特別的羞恥。

“那個、那個……”

他腦袋上下一百八十度扭轉,頭頂朝下地朝我看來,嚇得我差點一拳過去:“把你的頭擺好,快點,不然我就擰下來了。”

他只好乖乖地把頭轉上去:“你到底要問我什麽事啊?”

“就是那個……”我拉著他走到另一邊,“就是想請教你一下,人和鬼,能不能那個?”

“哪個?”

“就是那個啊!”我比劃了下頗為羞恥的動作。

廖俊明明白了,羞羞的鐵拳打了過來,扭捏地背過身:“哎呀,你好色哦,人家還沒準備好呢。”

我捂著胸口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胡說、胡說八道什麽,怎麽可能跟你嘛,跟你就是鬼和鬼了啊,你是把我當人了還是把自己當人了啊?”

“哦。”他失落地收起表情,很是失望地嘆氣。

“你這什麽意思啊。”我回他一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到底行不行啊?”

“這個,我也不太明白啊。”他哀怨地瞟我,“我死後還沒跟人談過戀愛呢。”

我呵呵兩聲:“算了算了,當我沒問,下次給你燒點紙錢,我先走了。”

我唉聲嘆氣地想離開了,尿盾得也夠久了。

“你急什麽啊,”他拉住我,“我沒跟人談過戀愛,可我聽我的鬼朋友們說過一些。”

停下腳步,我縮了回去:“你鬼朋友都跟你說了什麽?”

“這人鬼交合,不管是對人還是對鬼,都不太好。”

“為什麽?”

“因為人受不了鬼的陰氣,鬼受不了人的陽氣啊。”

我心揪揪的:“那如果真交合了會怎麽樣?”

“我不太清楚,倒是有聽說有個方法,兩方雙修不但可以抵擋傷害,反而可以互補增益,但人鬼雙修的法子很少見,恐怕不好搞到手。哦,對了,我還聽說,如果兩方正好都是體質特殊的,效果和雙修的差不多,但這個幾率更少啦,完全沒見過。我知道的差不多就這些了……唉,你找個人做什麽,找個鬼修多好啊。”

他在我面前搔首弄姿,試圖勾搭我,我正無語著,廁所的門就被推開了。

本來沒太在意,反正旁人看不到廖俊明,誰曾想,推開門的是仇詩人!

我們同時一僵,實在是廖俊明當時的姿態太辣眼睛了!

仇詩人挑了下眉,隨即淡定地走進來,一點都沒有其他男人進女廁的畏縮:“聊什麽呢,嗯?”

“沒有啊,”下意識地回答後,我眼角瞄到廖俊明還保持的姿勢,趕緊將他擺回正途,對著仇詩人傻笑,“呵呵,你怎麽來了?”

“他們以為你是不是掉廁所裏了,讓我來找找。”他瞄了眼因他走進,一下子退出老遠的廖俊明,“你剛剛,讓我女朋友找哪個鬼修?你嗎?”

廖俊明猛烈地搖頭,眼看著都快被嚇哭了,聽仇詩人道:“你是不是該走了?”他又猛烈地點頭,“咻”地一下飛掉了。

隨著仇詩人將目光移回我身上,我本能地站直了:“剛剛、剛剛我就是問他點事情。”

“是嗎,我還以為你有了追求者。”

“哈哈哈,怎麽可能。”是啊,怎麽可能,可為什麽我那麽心虛呢?“啊,我們快走吧,不然張曉芳會以為我倆一起掉進廁所了。”

我摟住他的胳膊,半拽著離開了廁所,出廁所時,還遇到了來廁所的女人,她看我們的目光,跟看變態似得。

我:“……”

真是什麽名譽都沒有了。

……

“雙修?”張曉芳暧昧地打量著我,“喲,不得了了啊,你要和老大搞雙修啊?”

我推搡著她:“你就告訴我知不知道就行了,哪那麽多事。”

為了跟她打聽這件事,我扯下臉皮買禮物來討好她,不是讓她嘲笑我的啊親。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誰知道。”

“誰?”

我期待地看著她,她卻猥瑣地問:“嫂子,你先告訴我,你跟老大是不是還沒有……交配過啊?”

“交配你個錘子,我們是人不是動物好不啦。”

她哈哈大笑:“我說嫂子,你想吃掉老大就直接吃啊,為嘛還要扯上雙修呢,雖然雙修時,如果都是童子之身,第一次的效果會好一點,但其實也沒差,大不了你們多來幾次,多‘修煉’幾次,就能補回來啦,你看看你們,孩子都有了,第一步卻跨不出去,我要是告訴小葵,她肯定也要笑死。”

我掐住她脖子:“你要是敢告訴別人,你先讓你笑‘死’!”

她舉雙手投降,墨鏡都歪了,嘴角咧得老大了,看著就討厭。

我嘆了口氣:“我是聽說,人和鬼結合,對彼此雙方都不好,除非是雙修。”

“是這樣沒錯,但你和老大不一樣啊,他是天生純陽,你呢,被不知道哪個幺蛾子給害成了純陰,沒什麽比你們更配了。”她說到這,發現新大陸一樣挑起靈活的眉毛,“這麽說起來,你還得感謝背後一直害你的那個仇人了?”

我:“……”

這特碼都什麽事啊。

張曉芳大力拍著我的肩膀:“所以你呀,不要大意地把老大吃掉吧,要是覺得不行,我這還有可以幫助你們的‘仙丹’,要不要啊?便宜賣給你哦。”

我一把推開她挨過來的腦袋,將手中的一包瓜子丟給她,起身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餵,今天老大好像有點忙,你這麽早要回去了?”

半決賽的慶功宴後我們就先回了魔都,畢竟小寶要開學了,總決賽也還有半個月,大家說好的自立工會也正準備實施,哪怕仇詩人想當個甩手掌櫃,在最艱難的起步階段,還是被抓去幫忙了。

我身旁這家夥也是要忙的,但她以我找她有事為理由,光明正大地在家裏偷懶……明明我約的時候,說的是,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們找時間談談?

媽的,感覺反過來被她坑了?

我回頭瞟她:“當然是早點回去準備準備,”調戲地用手指刮了下她的下巴,“好吃掉你老大啊。唉,不用太羨慕,我知道你還沒找到男朋友,也只能跟我嘴上聊聊交配啊,吃掉啊的,嘖嘖。”

真當我不敢反擊嗎!

“瓜子慢慢磕,當個吃瓜群眾挺好的,等我吃了肉,再來跟你分享肉的滋味。”

我在她的黑臉下,得意地揚長而去!

……

回去的路上,我還是受了張曉芳的影響……去逛了網上查找到的成人店鋪。

本來聽了廖俊明的話,我還在擔心找不到雙修功法,是不是要跟仇詩人來一場柏拉圖的永恒,既然現在張曉芳證實了我和仇詩人不但可以不用吃素,還可以來一場肉宴,我幹脆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勾引大招放出來。

“小姐,你需要點什麽?本店應有盡有,包您滿意。”

店鋪的老板是個帥小夥,面帶非常真誠的微笑,可在這樣的店鋪中,那笑容更讓我羞恥得頭都不敢擡了。

“額,有沒有……有沒有讓男人吃了,會、會覺得有、有……”

“我明白了,您是想來點有助於情趣方面的藥,是嗎?”

我連連點頭,想了想又加一句:“要那種無害的,就是,就是能夠引起興、興趣就行。”

過了一會,我卷著個黑袋子在懷中,賊眉鼠眼左右看看,確定沒什麽人經過,更沒有認識的人冒出來,遮遮掩掩地低頭溜走,打了輛車,想趁著仇詩人還沒到家前,先做好準備工作。

仇詩人跟我說會回來吃晚飯,我估算著他回來的時間,先去幼稚園接小寶,順便買菜。

小寶牽著我的手蹦蹦跳跳:“媽媽,你今天買了好多好多菜啊,是給小寶吃的嗎?”

聽到他的話,蹲坐在我肩膀上的黑蛋,尾巴甩得飛起,一雙眼睛直盯著我掛在他脖子上的一袋魚,都快成鬥雞眼了。

曲幽不在,她現在在胡子賓館裏打工,那裏包吃住,偶爾接待下客人,待遇好,工作輕松,還能學到不少“人”的知識,她自己也喜歡自力更生,便讓她待在那,放假的時候才回家看看小寶和我們。

“是啊,媽媽今晚給小寶和黑蛋加餐,高不高興?”

“高興啊,小寶最喜歡吃媽媽做的好吃的。”

“真乖。”我捏捏小寶的鼻子,蹲下身看著他,“那,看在這麽多好吃的份上,小寶能不能幫媽媽一個忙?”

小寶眼珠子狡黠地轉動:“那媽媽多炸一點排骨,小寶喜歡吃那個。”

“行。”

“小寶還要喝那甜甜的果汁。”

“有,媽媽已經買了。”

“那小寶還要還要……”

“……”這熊孩子。

仇詩人回家時,我已經煮了一桌子的菜了,他挑眉:“今天什麽日子?”

我從廚房探出頭來,身上還穿著圍裙,手裏拿著鏟子:“你回來啦,快幫我把湯端出去,我還有一盤菜就好了。”

他跟進廚房裏來,摟著我的腰看我鍋裏的菜,嘴唇有意無意地蹭著我的耳朵,我癢得縮起脖子:“幹嘛呢幹嘛呢,快把湯端出去,然後洗手吃飯。”

“班瀾?”

“什麽?”

他低笑一聲:“你現在好像很緊張?”

“什、什麽啊,我緊張什麽,凈胡說。”

“是嗎?”

“不知道你在發什麽神經。”我擡擡肩膀,他的頭正擱在那,“別在這妨礙我。”

“怎麽做那麽多菜?”

“因為小寶喜歡吃啊。”

我幹脆合上鍋蓋,轉身將他推到裝著湯的白瓷盆前:“幹活幹活,不然晚上沒你的份。”

等他端著湯出去後,我小心地呼一口氣,雖然沒有心,還是覺得心臟在噗通噗通跳得很快,我心虛地按按胸口,案子給自己加油打氣。

一定行的!

開飯時,我親自給仇詩人舀了碗湯,他接過去後瞄向小寶和黑蛋:“他們的湯,跟我們的好像不一樣?”

“他們的湯是我另外的熬的,是小孩子長身體用的。”

仇詩人目光怪異:“長身體……用的?”

“幹嘛,我就覺得小寶身高長得太慢,給他補補不行嗎?”我故意兇巴巴的。

“咳,行,你愛怎樣就怎樣。”他還催了小寶一句,“多喝點,別浪費你娘的心意。還有你,”他又叮囑黑蛋,“雖然你長不大了,但說不定可以多長點肉,在你們貓界,以胖為美。”

黑蛋朝他呲牙。

我羞囧地恨不得把臉埋進碗裏。

假裝很專心地吃飯,可還是忍不住偷瞧他,看他只顧著吃菜都不喝湯,有點急,又怕說太多讓他懷疑,只能咬著碗憋著,憋得尿急。

“餓了就多吃點。”仇詩人給我夾了塊肉放我碗裏,“吃碗做什麽。”

我一看,碗邊都被我啃出牙印了,我惱羞成怒:“我就喜歡配著碗吃,哼。”

忍了忍,沒忍住:“你喝湯啊,我熬得很辛苦的,專門給你補身體的。”

“是嗎?”

總覺得他這兩個字很有歧義,像是在懷疑我,可在我忐忑時,他卻真的端起了湯碗,乖乖將一碗湯喝下了大半碗。

我悄悄松口氣。

一頓飯,在各種心情下總算吃完了,我一邊收碗一邊看時間,計算著離藥效發揮還有多長時間。

讓仇詩人洗碗,我帶著仇小寶回孩子的房間,對他千叮嚀萬囑咐:“咱說好了啊,今天晚上呢,你跟黑蛋好好待在自己房間裏的,能不能做到啊?”

“能!”小寶用力地點著小腦袋,還朝我敬禮,“保證完成任務。”

“口說無憑,咱來擊個掌。”

一大一小兩個手掌互相碰撞,再沖彼此擠擠眉,小寶說:“媽媽,能不能拿下爸爸,可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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