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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閨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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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看,我這表妹除了神情惶恐,神色憔悴外,好像並沒有什麽事。

“裴芯,你這整的哪出?我都來了,你可以跟我說了吧?”

“姐,表姐,”她驚惶地將我的手臂抓得緊緊的,眼淚還不停地掉,一副嚇壞的模樣,“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這話怎麽那麽熟悉?

朱子言半夜跑到我家時,見到我的第一句話也是如此。

我發起寒,戒備又發毛地仔細打量起裴芯,不會這個表妹也……

嗯,有影子,還是正常的影子。嗯,手是溫熱的。嗯,沒有奇奇怪怪的味道。

再假裝去拉她的手探了下她的脈搏,把脈我肯定不懂,可只是感受一下脈搏有沒有跳動還是很容易的。

幾項驗證後,我確認她是個活人了。

暗暗舒一口氣,我擺出關心的神情:“先別哭啊,你不跟我說清楚,要我怎麽幫你?”

“我,我,”她害怕地往後看了看房門,一邊又朝我靠近一點,恨不得貼在我身上,“姐,我,我……這棟樓裏有鬼。”

“噗!”

她要跟我說她遇到歹人了我還好點,怎麽小鮮肉剛嚇完我,她也要來一次?

她大概見我神色古怪,以為我不信,急急解釋:“真的,真的有鬼!”

我閉上眼睛,做好心裏建設後才睜開:“鬼?在哪?”

她指了指門外。

“可我就是從外面進來的啊,沒你說的那什麽……鬼。”最後那個字,我含糊在嘴裏。

我就怕我烏鴉嘴,說什麽來什麽。

她怯弱地觀察著我的臉色,看到我努力偽裝出來的平靜,她才壯著膽子繼續說:“從、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就不停地聽到有腳步聲,在門口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我偷偷瞥一眼那門:“咳,不會是有人惡作劇吧?你要是害怕,就離開這啊,把我喊過來,給你捉鬼?”

那得去找仇詩人。

她神情痛苦地大力搖晃著腦袋:“我也想走,可是,可是無論我出去幾次,最後都會繞回來。”

“繞回來?”鬼打墻?

“就是,我每次都已經走到樓梯口了,可我一邁腳下去,我就又回到我房間裏來了。”

還有這種操作?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她這次拼命點頭,“所以我才想,找個人來帶我出去,會不會就能出去了。”

“那你可以找你同學啊?這麽大的學校裏這麽多人,就沒個人幫你?那天晚上跟你一起吃燒烤的……”

“沒用的。”她打斷我的話,“他們根本找不到我。”

“找不到你?”我心裏又驚又困惑,只能重覆她的話。

她看起來有點崩潰地揮著一只手:“我每次給他們任何人打電話,可他們一進這棟宿舍就忘了是要來找我的,轉一圈後就走了!”

我睜了睜眼睛,感覺這只鬼好厲害。

“我也是沒辦法,”她再次兩手抱著我胳膊,“只能找你試試了。”

聽到這裏,我特別想甩開她的手,我要是和她同學一樣找不到她就能離開也就算了,她難道就不怕我找到她後,和她一樣出不去嗎?

最起碼,在我進來前把情況告訴我,我還能先想想辦法,再不濟我還能找仇詩人幫個忙是吧,結果她哭哭哀哀地把我騙進來後再告訴我,萬一跟谷家公館一樣打不了電話,我豈不是也要困死在這?

這是死也要拖個人一起死?

我都不知道我這個表妹這麽自私。

但現在,進都進來了,只能看看能不能出去了。

“那走吧,我們現在試試。”

裴芯一臉害怕地點點頭,然後抓著我手臂躲在我身後,將我推到前面。

真他媽……我也害怕好嗎?

在心裏喊了聲“喝”,我提著膽子去開門,學之前的裴芯那樣,小心地往外探,確定外頭什麽都沒有後,帶著她一起走了出去。

走在黑暗的走道上,我不得不問:“這裏沒燈嗎?”

“前段時間壞了,一直沒人來修。”

不是吧,s大有這麽糙嗎?

總算過了走道來到樓梯前,按照裴芯說的,只要邁下去,眨眼間就會回到她的宿舍裏,因此,裴芯比之前更緊張,我想把自己手臂扯回來都扯不動。

“試試吧。”我給自己打氣,然後拖著裴芯,一口氣往下走了兩個臺階。

頓住,停了兩秒,發現自己和裴芯還好好地站在臺階上,沒有變回裴芯的宿舍房間裏啊?

我又接連試著幾步,走到了第一個轉角,依然好好的。

我舒了口氣,對躲我身後的裴芯說道:“你看,沒事啊。”

她真沒玩我嗎?

她怯怯地從我身後探頭,再左右看了看,然後雀躍地小小地蹦跶一下:“真的出來了!”

看她模樣,好像不是假的。

“表姐,謝謝你,你太厲害了,不會像小說裏講的,你一直隱藏著某種力量吧,異能什麽的。”

“你想多了。”我淡淡地回道。

就算誇了我,我也不想再跟你做朋友了。

“誒,姐,我們快下去吧。”她可能還是害怕,催促著拽著我的衣服。

我沒意見,正要和她繼續往下走,忽然,聽到了“噠、噠”的腳步聲。

聽帶我來的小鮮肉說,這宿舍樓裏不止住了裴芯一個,我以為後面的腳步聲是其他住這的學生也正好下樓。

可當我們往下走了幾個臺階後,身後的腳步聲依舊不遠不近地在後頭,沒有拖遠,也沒有要超越我們的意思,我下意識地回頭一瞧,身後卻空無一人,明明聽聲音還挺近的啊。

“啊——”身旁的裴芯尖叫起來,使勁地拽著我,差點讓我踩空滾下樓梯,我不滿地想喊道:“你又怎麽了?”

“看、看……”

我順著她顫顫巍巍指著的方向低頭看去,在我們身後五個臺階上方,放著一雙……鞋子!

是一雙女士平板鞋,突兀地擺在那裏。

“快,快走。”我反拽著裴芯,接著往下走,還加快了速度,嚇人的是,那“噠噠”的腳步聲跟著我們一起加快了速度,我無意間回頭一瞥,還是五個臺階的距離,還是那雙鞋子,就在我們身後。

我跑得更快了,一口氣沖到樓下,再沖出宿舍樓。

踏在宿舍樓外的土地上,我們都仿佛沖破了黑暗,停下來喘息。

應該沒事了吧?

我後怕地再次往後看,那可以自動關上的門“咿呀”一聲重新打開,一雙鞋子,擠了出來!

耳旁,是裴芯的尖叫,幾次訓練,我已經本能地開始跑起來,剛剛進來時,明明還能看到不少學生、老師,現在一路跑過來,一個人都沒見到,伴隨著我們的,是好像永不停歇的腳步聲,緊緊跟隨著我們。

好在,沒有像谷家公館後院那樣,無論怎麽跑都跑不出去,還很幸運的,一出校門,就攔到了一輛出租車。

給司機報了仇詩人家的地址,我和裴芯都坐在後頭,裴芯和我擠在一塊,以至於裴芯旁邊,還空出至少一人的空位。

司機開車時,我往窗外的地面猛瞧,都沒看到那雙鞋子,記得仇詩人說過,很多怨靈,是沒辦法離開它死去的地方,我想,那雙鞋子的主人,應該是沒辦法出學校吧?

轉看另一邊,裴芯還在發抖,面色除了害怕外,還有一些慌張怪異。

“你、你不會還有什麽事瞞著我吧?”

要不是礙著前面的司機,我都想問問她,好好的,為什麽那只鬼會纏上她,據她所說,那只鬼把她困在宿舍樓裏已經一天一夜了。

她猶豫了下,慢慢地拿出手機,從相冊裏調出一張照片遞給我看。

照片是她和另一名女生的合照,那名女生穿著件黑色風衣,綁著馬尾,簡簡單單,素樸又青春,長得挺秀氣的,且眉目清明,應是個好姑娘。

“這照片怎麽了?”

她顫抖著手,指著照片的某一處,我看到了那姑娘的腳上,穿著一雙平板鞋,就和追在我們後面的那雙鞋,一模一樣!

是、是巧合吧,天下一樣的鞋子多了去了。

卻聽裴芯說:“這是我,以前的室友,一年前她,她被殺死了!”

我勒個去!

在我瞪圓眼睛,不知該給出什麽反應時,她挪動了一下。

“你又怎、怎麽了?”我好後悔來找她,又沒辦法不管她。

她顫顫地說:“好、好像有什麽在碰我的腳。”

我們一起,秉著呼吸地朝她腳下看去——就在她的腳邊,女士平板鞋貼著她的腳放著,就像有個看不見人坐在她身旁的空位上,然後貼著她的腳。

靜默兩秒後:

“啊——”

“啊啊——”

本能地,我拉動車門的門把,連車子是不是在行駛都忘了,一心想著趕緊下車。

想當然,門把拉不動,車門打不開,我們如困獸般掙紮好一會,最激動的時刻過去,也不見我們有什麽事,便稍稍冷靜下來,再次朝裴芯的腳邊看去——鞋子不見了?

我和裴芯對視一眼,剛是我們的錯覺嗎?

忽然,我意識到一個問題。

我們剛叫得那麽大聲,為什麽司機都沒有反應的?

一種可怕的預感升起,我遲緩地轉動腦袋,朝駕駛座看去,看到那裏空空無人,頭發都差點倒立起來。

沒人?沒人這車怎麽開的?

“啊啊啊,姐,姐,”裴芯使勁抓著我的胳膊,聲音顫抖,“你看下、下面?”

我聽從她的話,微微探頭看向駕駛座的下面,那雙不見了的平板鞋,就在那裏,其中一只,還踩在油門上。

更恐怖的是,我發現我們坐的車,根本不是車,是紙車,仿的是計程車。

可再像計程車,也沒辦法無視車頂,車門、車壁,都是紙做的!

裴芯也發現了,涕淚橫流,然而最可怕的還是:“它、它要把我們帶到哪裏去啊,姐,我不想死啊,姐!”

我他媽也不想死啊!

眼看著紙車往跟去仇詩人家完全不同的路開去,不能坐以待斃的心情猛竄而起,經歷那麽多,我也該有所成長了。

奮起反抗,想要破紙而出,可這紙居然不輸給鋼鐵,我怎麽踹怎麽掰都沒有用。

很想用火燒,可一來怕把坐在裏頭的我們也一塊燒死,其次,我和裴芯都不抽煙,根本沒有打火機。

忽然,車子停了下來,方向盤自己轉動,將車頭調轉一個方向,我驚慌地發現,不知何時,旁邊有一條人工湖,看這架勢,是要將我們載到水裏淹死嗎?

油門再次踩下,車子以極快的速度朝人工湖沖去,我再顧不上害怕,一個挺身撲到駕駛座上,握住方向盤用力轉動,車子在臨近湖邊時偏到了另一邊,因為還踩著油門,朝著電線桿撞了過去。

紙車自然沒事,我和裴芯雖然受了震蕩,有點頭暈外也沒事。

一不做二不休,我幹脆擠到前面坐上了駕駛座,再目視前方,假裝不知道腳底下有雙鞋一般,搶過了油門和剎車的位置,人皮姑奶奶我的都碰了,我特碼還怕你一雙鞋子嗎?

好吧,是怕的!

所以,恐懼讓我啟動車子後,將車開得極快極溜,發揮出原本沒有的水準,仿佛鬼不在我身邊,而是在身後追著我。

當車子終於停在仇詩人家門口的時候,我也終於可以將車門打開,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鉆出車門,身後的衣服卻被扯住,緊緊抓著我不放,硬是讓我無法徹底地逃離這輛車。

在我想著要不要把衣服脫給它時,拽著我的力道忽然就沒了,我因為慣性,翻出了車門,趴在了一雙鞋子上。

一看到鞋子,我幾乎想再來一聲尖叫,聲音都到了喉嚨了,覺得這雙大腳看起來眼熟,聲音又卡住了。

隨後等了兩秒,某人業務熟練地將我從地上提溜了起來:“你能不能有一次,是追著鬼跑的?”

我也不想被鬼追著跑好嗎?

有仇詩人壯膽,我扒拉著他的衣服,怯怯地朝車裏看去,那雙平板鞋再次不見了。

“不用看了,跑走了。”

也是,仇詩人都現身了,邪祟哪敢逗留。

後車門“砰”地一聲被打開了,裴芯艱難地從後座爬出來,看到我時,一副很想沖過來,給我一個劫後餘生的擁抱,可在看到仇詩人時,堪堪地止住了腳步。

仇詩人打出一個響指,紙車“轟”地燃燒起來,片刻間,化為灰燼。

“走吧。”他直接拽著我進屋了,至於裴芯,他從頭到尾沒看過一眼。

我忽然覺得,我能混到如今“入得了他的眼,還能得到他攙扶、救助”的地位,真的很不容易。

走到門口時,因為崩著開了一路的車,實在是顫軟得厲害,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摔倒,趕緊死皮賴臉地抱住他的腰,堪堪站穩。

他臉黑,一手卻反搭在我腰上扶穩我:“誒誒,放尊重點!”

我窘迫地想反擊,小寶沖了出來,一看真是我,展開他的小短手抱住了我的大腿:“媽媽,媽媽,你又來看小寶了呀!”

跟在我們後頭的裴芯傻了,她甚至忘了恐懼,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幕“天倫之樂”,僵僵地問:“表姐,你,你結婚了?連孩子都有了?”

“才不是!”我嘴快的反駁後,就看到小寶原本高興得五官都舒展的小臉,一下子憂傷起來,可憐又委屈地看著我,小嘴扁扁快要哭了。

“我的意思是說,”我趕緊摸了把小寶柔軟的頭發,補救地傻笑,“當然是我兒子啦,是不是很可愛啊,哈哈。”

小寶鼻子抽了兩下,重新展開了笑顏,純真清澈的大眼依賴地仰望著我。

就為了這目光,任何誤會,我都能扛了。

“行了,進來說吧。”仇詩人說著,就帶著我們往屋裏走,我下意識地跟了兩步才發現,我還窩他懷裏,他的手還攬著我的腰!

我條件反射地推開他,跳出好遠的距離,半秒後又覺得自己反應太誇張了,就跟用了人家後馬上提褲子走人那種,特別渣,一時有點尷尬。

還好他沒什麽反應,很正常的用高森的目光掃我一眼,隨即彎下腰,要去給我拿室內拖鞋,以前是沒有的,上次給小寶慶生時,我小小地提了一下,沒想到真的多整了個鞋櫃在玄關處。

“我來,我來!”

小寶推開他爸爸,自己蹲下小身子,從鞋櫃裏拿出一看就是訂做的僵屍拖鞋,是個q版的女僵屍,我這才發現,小寶腳上穿著的小僵屍拖鞋,仇詩人穿的,是大僵屍拖鞋,都是q版的,萌萌得很可愛。

在小寶期待的目光下,我只得穿上這雙定制版拖鞋,小寶高興得立刻跟我並排站在一起,還翹了翹他小小的腳趾頭,仰起頭,朝我甜甜的笑著,露出白白的小牙齒,旁邊兩顆尖尖的。

我又摸了摸他的頭發,目光收回時,我看到杵在一邊無人理會的裴芯,她正一臉尷尬地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我忙問小寶:“小寶,這位姐……阿姨的拖鞋呢?”

叫我媽媽,肯定不能叫裴芯姐姐啊。

小寶嘟起小嘴:“爸爸都叫我寶貝,你為什麽不叫我寶貝?”

“寶貝!”我還贈送一個香吻在他額頭上。

他馬上快樂得跟偷了香油的小倉鼠,勤勞地再次拿出一雙很普通、很正常,一看就是專門給客人的拖鞋,放在裴芯跟前。

“謝謝。”裴芯露出和善的笑,見小寶可愛,想學我摸摸他的頭。

但小寶很不給面子,躲開了她的手,跑到我身旁依偎著我,板起的小臉特別嚴肅。

“不好意思啊,小寶怕生。”

“沒關系。”

我將門關上,牽著小寶的手領著裴芯進屋,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很有女主人的範。

裴芯看著仇詩人拿著水壺進廚房,才小聲地問我:“表姐,他是姐夫嗎,還挺帥的,不過我們躲這裏,安全嗎?”

“別瞎說。”我避著小寶小聲呵斥她一句,“這個,晚點再告訴你,我是特意帶你來這裏的,就沒有比這更安全的地方了。”

“真的嗎?姐夫是做什麽的?”

“都說別叫姐夫了。”我緩過氣,想了想,有所保留地說道,“他那個什麽,他平時就愛鉆研這種事,多少懂一點吧,你沒看他一來,那只鬼就嚇跑了嗎?”

裴芯愁著臉,顯然是不太放心又沒其他辦法。

仇詩人出來了,他將水壺放底座上,按下開關,隨即拿出小寶的奶瓶奶粉,一心料理著小寶的睡前奶,連關心一下我們都欠奉。

不過我感覺,他是不想理會裴芯。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了吧?”我也不避諱仇詩人,開始詢問裴芯,我不想不明不白被鬼追一晚上,上演這麽一出速度與激情。

順手攬著依偎在我身旁的小寶,每次大人有正事要談的時候,他都乖乖地坐在一旁不吵不鬧,特別的乖。

裴芯躊躇猶豫著,見我實在面色不虞了,她才慢慢地支支吾吾地開始說。

一年前死去的那名室友,叫樂顏,裴芯對她並沒有太多描述,只是說兩人關系挺好。

裴芯一年前交過一個男朋友,叫劉峰,交往後,她發現劉峰性子偏執,兩人不太適合,就提了分手,誰知道劉峰因愛生恨,居然想要報覆,數次跟蹤了她,她很害怕,不太敢出門,就讓樂顏去幫她買吃的,誰知道劉峰早就等在宿舍外頭,喪心病狂地將樂顏殺死了。

裴芯拿著紙巾擦眼淚:“樂顏是為了保護我,才會死在劉峰手裏的,是我害了她,我不讓她出去給我買吃的,她就不會出事了。”

她哭得可憐,梨花帶雨的,一直當她不存在的仇詩人終於看了過來,卻不是被她哭泣的樣子打動,反而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她是死在,你們宿舍門口?”他冷靜得堪稱質問,毫不客氣。

我發現,他雖然對我時脾氣不太好,偶爾還會故意惡整我,但不會像對裴芯這樣,從裏到外透著十足的冷漠,

裴芯雙手互擰著:“……是的。”

“而你當時在宿舍裏?”

我看到她連眨了幾下眼睛,神情緊張,艱難地吐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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