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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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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26

“那個……冰柱大人。”

正當我想得入神的時候,隱在後面叫了我一聲。

我回頭看著他。

應該是這次來的小分隊的隊長,他跪坐在外面的空地上,就差五體投地了。

我有這麽可怕嗎?

我看他好像很怕我的樣子,就放輕了些聲音:“怎麽了?”

他說話十分迅速,一如當年給我和真菇在狹霧山介紹隊服的那位隱先生一樣:“還有一點時間天就亮了,這邊沒什麽居民,我們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您要先回總部嗎?鎹鴉說您這次斬殺的是上弦六呢!”

他又指了指炭治郎和珠世夫人、愈史郎,說:“還有這位隊員……和裏面的兩位……嗯……”

他似乎是看到了珠世夫人和愈史郎衣服上的血跡,但他們又毫發無傷,有些遲疑。

我幹脆給他解惑:“他們兩個是鬼。”

“誒?”他似乎受到了驚嚇,又好像在疑惑我為什麽和鬼坐在一起,整個人都灰白了。

我在心裏嘆了口氣,幹脆轉了個身面向他說話:“具體的情況我已經給主公寫了信了,現在在等回信。你們收拾完後等天亮就回去吧,離天亮也沒有多長時間了,早點回去休息也好。”

他嘴巴張張合合,欲言又止,還是行了個禮繼續去收拾了。

“是,那請您多保重。”

其實這位隱先生是覺得,柱這麽做肯定是有她的道理,另外,不愧是冰柱,面對兩只鬼也十分從容!

看著這位隱先生背身離開,我正準備跟炭治郎說些什麽,就清晰地聽到了紙門特有的一開一合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惡鬼氣息。

是那只叫鳴女的鬼嗎?

居然敢在這種快天亮的時候來!

突然到來的鬼身形高大,落在人群中間,什麽話也沒說,我甚至沒有能夠看清他的樣貌,只聽見長刀出鞘的聲音,他揮袖間就是數道彎月形的劍氣。

鏘——

我當機立斷開啟了異能核,凜冽的寒風呼嘯而來,數道冰柱擋下了所有的劍氣。

“全部後退!”

隱部隊的隊員反應很快,等他們躲好後,我操縱著風雪散盡,這才看清這鬼的模樣。

他留著黑色長鬢發,身著紫色蛇紋和服、黑色馬乘袴,面生六目,中間的雙目清楚地刻著‘上弦 壱’。

左額與右脖頸處生著紅色火焰型斑紋,與杏壽郎的十分相像,但是又沒那麽像,杏壽郎臉上的紋樣是金焰紅邊的樣式並且只占了半邊臉頰。

他所持的武器,形似太刀,刀刃、刀柄、握把皆布滿眼睛。

劍之鬼嗎?

十二鬼月中的最強,獪岳口中的黑死牟大人,原來如此。

將獪岳轉化為鬼的正是眼前的上弦一,而獪岳能夠在短時間內成為上弦六,恐怕依靠的是鬼舞辻無慘給予的血液。

鬼舞辻無慘的血液可以使人變成鬼,同理,給予鬼大量的血液應當可以使鬼實力提升。

不過,這不是我現在該思考的問題了。

“冰之呼吸·仈之型·圍城。”

凜冽的風雪化為冰墻,將黑死牟與所有的普通人隔開。

黎明的輝光只餘一刻就會躍上地平線,我需要做的,就是在太陽的第一束光到來之前將黑死牟攔在這裏。

“你是……”黑死牟眸色微動,仔仔細細地將我上下掃視了一遍,說出了讓我不明所以的話:“原來你是緣一的後人嗎。”

“那就更不能留著你了。”

“去見你的祖先吧,小姑娘。”

“月之呼吸·貳之型·珠華弄月。”

月之呼吸?!上弦一是從鬼殺隊叛逃的劍士嗎?

他成為鬼多長時間了?

黑死牟回轉身體,同時揮出兩道劍氣,伴有圓月型的刃光直沖我而來。

我一時之間顧不上思考這個問題,連忙回擊。

“冰之呼吸·連擊·雪女·寒鴉。”

拔地而起的人偶伴隨著鴉鳴,揮舞間擋下圓月刃光,冰藍色的寒鴉沖向惡鬼,卻被輕描淡寫地斬碎。

“不錯的劍技,”他持刀面向我,似乎是在透過我看什麽人,“但是和他比還差得遠了。”

雖然是說著這樣的話,他的神色卻毫無變化。

他並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我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

在他眼裏,殺死我如殺螻蟻。

“月之呼吸·叁之型·厭忌月·銷蝕。”

新月形的連擊技帶著數道圓月刃光急速而來,大小不一的圓月角度詭異,我一時不察左腿被劃了一道。

沒有擋住的圓月刃光閃著寒芒,直接攪碎了三面冰墻,正在撤離的隱部隊和殘破的屋檐遮掩著的炭治郎、珠世、愈史郎在我身後暴露出來。

糟了,他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四周的冰墻。

說起來慚愧,這就是圍城的破解辦法,破壞掉就行;之前對付童磨和玉壺時,並沒有需要保護的普通人,所制造的圍城範圍極廣,他們估計也只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黑死牟出現得突然,周圍還有收拾殘局的隱部隊隊員,我當然不可能連同他們一起圈進圍城,範圍受限,破壞起來就十分容易。

冰,本來就是很脆弱的東西啊。

黑死牟突然速度奇快的沖來,布滿眼睛的鬼刃直直的沖炭治郎而去。

為什麽?

鐺——

為什麽要殺炭治郎?

“冰之呼吸·肆之型·春寒寂。”

冰霧四起,空氣中盤旋著數以萬計的冰刃高速沖向黑死牟。

“圍城。”

寬厚的冰墻再次豎起,這一次將所有無力一戰的人護在了裏面。

“為什麽?”風雪的範圍在擴大,片片雪花化為冰刃,在兩兵相接中劃向惡鬼。

“炭治郎身上到底有什麽是值得鬼舞辻無慘所忌憚的?”

“雪夜滅門還不夠,還要趕盡殺絕嗎?”

黑死牟的衣服倒是破敗了不少,但身上毫發無傷。

他面無表情,六目微寒:“這與你無關,你也無法知道了。”

冰藍色的冰棱閃著寒光,時不時從地面冒出的尖錐冰柱在某種程度上確實給黑死牟造成了一些麻煩。

但是,還不夠格。

黑死牟面上六目同時一瞇,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熱身就到此為止了。”

“月之呼吸·陸之型·常夜孤月·無間。”

太快了!

我接不住。

轟——

“咳。”我撐著劍站起身,剛剛形成的冰墻根本沒有撐多久,又碎了。

“師姐!”

“冰柱大人!”

炭治郎驚恐的臉映入眼簾,隱隊長已經怕得聲音發顫了,還抱著藥箱準備向我走來。

炭治郎也是,提著刀的手在顫抖,幾乎是咬著牙想要過來。

原地剩下的,倒是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別動。”我第一次覺得,日出太慢了,“躲好。”

看著炭治郎狠狠眨去眼中的淚花,強硬地拖著隱走開,我才放下心來。

面對上弦一,我仍然弱小。

不,應該說,任何一位柱單獨對上黑死牟都只有等死的份,只是支撐時間的長短問題。

這樣殘酷的現實擺在我面前,我又不得不接受。

但身為鬼殺隊的支柱,我絕不會讓他傷到這裏的任何一個人!

我閉了閉眼,只有用那一招了。

但願太陽出來後我還有力氣能夠將上弦一的情報傳遞出去。

“冰之呼吸·十一之型·催花歇。”

漫天的風雪染上層層新綠,本是柔軟的葉片,片片如刀;黑死牟冷眼看著,不以為意,這點疼痛像被螞蟻咬了一樣。

咚。

不對!

身體的異樣使得心臟猛地一縮,黑死牟這才正視起這個在他眼裏花裏胡哨的招式。

冰雪化作的綠葉刀刃,接觸到他的身體之後並沒有從傷口劃過,直接嵌入進了傷口。

在身體裏嗎?

當黑死牟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一朵、兩朵,五顏六色的絢麗花朵已經在他的全身開遍。

他下意識的想擡手揮刀,但是——動不了。

這是什麽奇怪的招式?

黑死牟垂眸,準備再看看那些奇怪的花的時候,又是一驚。

哪兒有什麽花朵?只有寄生在身體各處的冰花鉗制住了他身上的所有關節,冰花所過之處血液全部靜止不動。

要不是縈繞在鼻尖淺淡的花香,他還以為剛剛開出的花是幻覺。

哢——

黑死牟強行卸掉手臂的關節,等會兒再長就是了。

鐺——

他的判斷是對的,緣一的後人這一刀要是沒有擋住就會直接劃過他的脖子。

他本以為會看到失望的雪萊,卻沒想到她在笑。

笑什麽?

啪嗒——

嗯?什麽東西裂了?

黑死牟手中的鬼刃從兵刃相接的地方開始裂縫,緊接著他身上蔓延著冰花的地方也是,被冰凍住的血液也是,寸寸裂紋展現其上。

轟——

黑死牟的刀斷了,緊急之下被他避開要害,我手中的日輪刀從他的左肩直直砍下,被凍成冰雕鬼身化為冰粉消失在漫天的風雪中。

冰粉散盡不過片刻,黑死牟卻又完好無損地手持斷刃站在我面前。

“你很不錯。”他聲音暗啞,持刀的手因為用力遍布的筋脈顯現出了形狀,“確實不愧是緣一的後人。”

“但是,到此為止。”

“月之呼吸·仈之型·月龍輪尾。”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手中的鬼刃變長分錯,淺紫色的劍氣伴隨著無數巨型圓月刃光橫劈而來。

我用來抵擋的日輪刀碎了個徹底,珠世和愈史郎居住的房子被斬成廢墟,露出了被掩藏的地下室。

黑死牟揮舞著手中的分錯刃沖向了被砍掉一截地板的地下室。

不行!

炭治郎和隱部隊的成員還在那裏!

“冰之呼吸·連擊·春草·一燈!”

我咬著牙,顧不得口中流出的血,抽出了鐵地河原先生為我打造的脅差。

綠色的藤蔓急速而去,瞬間追上了黑死牟的步伐,緊緊的纏繞住他的腿往後拖。

高亢的鳳鳴在這一刻響起,冰雪成鳳,鳳凰涅盤。

本是冰藍色的鳳剎那間浴火而來,裹挾著日光的能量。

那一刻,我好像感覺到是誰在握著我的手用出這一招,黑死牟整個人,啊,整個鬼在我眼中完完全全地變成了透明。

他的肌肉走向、骨骼完全暴露在我眼中。

我再次砍斷了他的刀,附帶一截手臂,他震驚的表情真好笑呢。

燦爛的金輪在這時候升起,密林中的風雪散盡。

藍白的海浪裹挾著隱隱綽綽的瑩蝶奔湧而來,卻又恰恰只能在紙門關閉的後一瞬間擊碎地面的碎石。

“就算是這樣你也還是太弱了。”

黑死牟扶著被斬斷的手臂,看向我的眼神覆雜又鄙夷。

他臨走前的話縈繞在我耳邊,唯獨,不想被你這樣的惡鬼這麽說啊。

好累啊,這就是上弦最強的實力嗎?

明明只有十五分鐘而已,我怎麽感覺我打了好長時間?

太陽出來了,我毫無負擔地倒下。

但是,後來黑死牟的手為什麽沒有長出來?

啊,相比這個,鐵地河原先生給我打造的兩把刀都斷了,不知道他會不會怪我。

“冰柱大人!”

“師姐!”

隱跌跌撞撞地跑來,拿著繃帶的手顫抖得厲害,嘴裏喃喃自語;炭治郎哭得淒慘,直接被錆兔拎到一邊,錆兔直接取代了他的位置。

我凍住傷口地冰雪在慢慢消散,異能核裏的能量早就耗盡了,現在不過是強弩之末,強行從空氣中抽取能量。

本來顫抖著的隱不知道什麽時候把位置讓給了小忍,咦,小忍是什麽時候來的?

我趁著現在意識還清醒,去夠錆兔的手,他察覺到我的意願,握著我手的力氣大得不得了。

“錆兔…”

我現在喘口氣都有點困難,像要斷氣一樣,但是情報是一定要說!

我強行運轉異能核抽取能量,勉強咽下了口中的血,好,接下來一定要一口氣說完。

“聽我說,錆兔。”

我攥緊了錆兔的手,制止了他想讓我閉嘴的行為,無視了小忍威脅我的‘和善’眼神。

“目前只有我一個人和上弦一戰鬥過。”

他們想說些什麽卻又無可奈何,與十二鬼月最強戰鬥的情報是寶貴的。

他們知道,哪怕這個時候是多說一句話就會斷氣的傷勢也是無法阻止我的,錆兔握著我的手,緊抿著唇,小忍幹脆撇過頭去全心處理我的傷口。

我看著在錆兔身邊哭哭啼啼拿著不知道哪裏找來紙筆準備記錄的隱,一時間還覺得有點好笑。

我緩了緩氣,調整呼吸,盡量保證現在提著的氣消失得慢一點,組織了下語言。

“上弦一黑死牟,面生六目,額頭和脖頸生有紅色火焰型斑紋;疑似叛逃的鬼殺隊隊員,使用的呼吸法名為‘月之呼吸’。血鬼術不明,疑似劍技,劍氣宛如彎月,伴生圓月型刃光,劍術卓絕,殺傷力極強。武器形制似太刀,遍生眼目,斷刀後會分刀生錯刃,威力大幅度提升。”

“疑似…與戰國時期…鬼殺隊劍士…繼國緣一… 有舊…”

我徹底沒了力氣,眼前一黑,在錆兔慌亂的眼神中失去了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

打鬥好難寫啊,黑死牟好難寫啊,啊,什麽都好難寫啊。

其實通篇到這裏看得出來是漏洞百出,我真棒呢(bushi

但是我又不想補設定,只能硬圓。

就當是私設叭,就當是玄學叭。

我真的,盡力了。

答應我,不要嫌棄它好嗎?

我的女鵝沒有錯,都是我的錯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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