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下長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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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下長淵（三）
明霜霜滿臉疑問，等到看清來人，徹底糊塗了。
“娘子，我來接你回家。”
只見身側的婢女侍衛紛紛下跪，“參見駙馬。”
駙馬不是別人，正是小滿。
他上前握住明霜霜的手，溫柔地問道：“咱們回家吧。”
“你不是他。”
此處是雲國皇宮，應該是長淵裏面設置的幻境。所見所想，皆是虛妄。金兒，是假的。玉兒是假的。就連小滿都是假的。
明霜霜甩開他的手，“骨扇——破！”
骨扇一擊，將幻境打碎。
只見周圍的宮墻坍塌，眾人紛紛化成碎片消失。
明霜霜置身於白茫茫的大地之上。
天空傳來異響，“明霜霜，幻境是你心底所想。你想回到雲國，你想重新開始，你心裏的那個人是項滿······”
明霜霜擡頭張望，不曾見到聲音的來源，朝著空中大喊：“是又怎樣，我還不是打破了幻境。”
“你破了幻境，可項滿還沈溺在幻境中哦。別怪我沒有提心你，滯留幻境中，幻境會吞噬魂魄。”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從天上出現，想必他就是守衛長淵的使者了。
明霜霜望向他，“長淵是帝君建立，帝君囚禁我無辜的朋友長達千年，總該彌補他吧？”
老者打開漩渦之門，“你去吧，項滿沈溺在幻境裏。你幫他出來，就當補償了。換做其他的鬼，可沒有這個待遇。”
明霜霜行了禮，“多謝。”
就算過了幾千年，她永遠了忘不了那個場景：初次抵達青江的第一日。暗無天日的青江中，寸草不生，遍地都是惡鬼。是小滿給予自己生存下去的勇氣。
她闖入幻境中，拉起小滿的手：“小滿，跟我走。”
“小滿，說好要保護我的呢？”
當兩個明霜霜站在小滿的面前時，小滿楞住。一時間，他也分辨不出來誰是真的，誰是假的。置身於幻境中，本身就是一場考驗。
“小滿，我是霜霜啊。”
“別聽她的，小滿，我才是霜霜。”
“我是！”
“我才是！”
小滿呆若木雞，怔怔的。
明霜霜氣惱地就要打向虛幻的“明霜霜”，誰知在幻境中暫時喪失了靈力。她對戰不利，只得罷手。
“行了別打了，我問幾個問題，誰能回答上來就是真正的霜霜。”小滿橫叉在她們中間，以防止打鬥。
“好。”
“行。”
兩個明霜霜怒目相對。
“我曾經給霜霜送過什麽花？”
“芍藥花。”
“芍藥花。”
幾乎是異口同聲。
“霜霜最喜歡什麽菜肴？”
“糖醋魚。”
“糖醋魚。”
小滿面向左邊的“明霜霜”問道：“你最喜歡紅色還是白色？”
“白色。”
小滿面向右邊的明霜霜問道：“你最喜歡步搖還是金簪？”
“步搖。”
小滿面向左邊的“明霜霜”問道：“你最喜歡的人是誰？”
“自然是小滿你啊。小滿，我最最最心悅你。小滿生得相貌堂堂，氣度不凡。是三界中最英俊的男子。我不喜歡你，還能喜歡誰呢。現在能證明我就是真的了吧。”
小滿面向右邊的明霜霜問道：“你最喜歡的人是誰？”
他不甘心，再次問道：“你可曾有一絲喜歡過我？”
沈默聲中，他明白了。
默默地，他走到明霜霜身後，黯淡無光卻又無可奈何。
明霜霜一招破了幻境，擊碎了虛幻的“明霜霜”。
保持了長久的沈默，明霜霜嘗試開口打破沈默，無果。再說只是徒勞。她一步步帶著小滿突破陷阱，一點點恢覆靈力。他們都默契地忘記那個有關於假明霜霜的事情。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最後一關，就是長淵使者。
長淵使者笑呵呵地迎接他們的到來。
一座孤島空懸，四周是不斷掉落的碎土，淡藍色是整個基調。憂郁的氣息包圍孤島。
“恭喜你們，走到最後一關。”使者將他們帶至島中央。
明霜霜一臉淡漠：“沒什麽值得炫耀的。不過是仗著帝君您虧待了我朋友，我們才順風順水走到這裏。”
使者變成原來的樣子，威嚴的帝君搭配玄色的道袍。
“明霜霜你的確很聰明。”
“謝謝誇獎。”
“既然你知道前面的關卡都是我放水，讓你們輕而易舉地通過。就應該知道最後一關，我不會再因為愧疚再放水了。你們得憑借自己的本事通過。要清楚，鬼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你們沒有點真本事，即便是過了我這道關，仙界的其他人不會服氣。”
棋盤橫空出現。
明霜霜暗自猜測，接下來應該是下棋。問題是自己對於圍棋，是半吊子水準啊。搞不好帝君是什麽大師級別的，那不是輸定了。
她目光對上小滿，眼神暗示：你會不會下圍棋？
奈何小滿也是不太懂圍棋。
就在他們以眼神交流之際，帝君開口了：“與尋常圍棋不同。且看！”隨著帝君手指的方向，赫然出現了一名石頭人士兵。
“一個下棋，一個作戰。好比你下一子，他便能出一招。想清楚了，誰做執子者，誰去前方拼搏。”
“霜霜，你下棋。”
“好。”
明霜霜與帝君相對而坐，一旁的小滿與石頭士兵也相對而立。
一盞藍色的鬼火幽幽燃起。
小滿的意念通過鬼火被圍棋控制住。只有黑子走一步，他方可動一下。以魂布局，乃是生死棋，棋在小滿在，棋破小滿亡。這是一場賭徒的較量。
伴隨下棋的深入，明霜霜的額間布滿細汗，前所未有的焦慮縈繞在心頭。相比較明霜霜，帝君的神色就輕松得多了。
“你們都想修仙，可，倘若只有一個名額。明霜霜，你怎麽選？”
明霜霜脫口而出：“我修仙與否都不重要，主要是小滿能修仙就好。”
“哦？明霜霜，那你還，真是仗義。為了幫助一個‘朋友’，親自下長淵。難道沒聽到外界的傳謠，說長淵是地獄中的地獄嗎？”
明霜霜不去看帝君，一門心思想著下一步該往何處去下棋。
“三界中還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該你了，帝君。”
明霜霜瞧像一旁的小滿，萬分緊張。因為石頭士兵的長矛快要刺到小滿的喉嚨。幸而自己下了一步棋，讓小滿有機會躲過。最後一關比前面的關卡都要難，明霜霜每下一步棋，都要提心吊膽，生怕小滿被石頭士兵刺到。畢竟石頭士兵刀槍不入，小滿可不是石頭做的。
“該你了，明霜霜。”
明霜霜收回視線，面露難色。與自己而言，局勢不妙。沈吟片刻：“帝君既知小滿無辜，為何不放了他？既不願放了他，為何不索性滅口？”
帝君捏緊手中的白棋，“你有一次悔棋的機會。”
明霜霜露出得逞的笑，將局勢扳回來。
可，她的棋力遠遠比不過帝君。即使悔棋一次，還是逐漸淪落下方。
明霜霜將黑子放回手掌心，擡眸看向帝君：“閻王為鬼，不得永生，也就罷了。為何他非要建立青江，費勁心力將鬼都挪到青江。我代替他執掌鬼界，在哪裏不是辦公？說什麽地府是他所建立，他魂飛魄散即地府消失的話，是唬鬼的吧？”
帝君捏碎白棋，“明霜霜，你贏了。”
論下棋，明霜霜不如帝君，可論誅心，明霜霜略勝一籌。
遠遠看著小滿贏得戰鬥，石頭人消失。
明霜霜並未跨前一步，反而在帝君身側低聲道：“小滿很像年輕時候的閻王，那時他闖了禍，當眾殺害仙人。帝君不得不給仙界一個交代，又不舍得絞殺了他，左右為難，只得將他關起來。可是後來查明真相，帝君偏偏舍不得小滿的那張臉，存了一份私心，名不正言不順留下他，將他囚禁在仙界，對吧？”
帝君收起假笑，輕聲回道：“明霜霜，你不該太聰明。”
明霜霜正色道：“我懶得去猜測帝君您和閻王的陳年往事，麻煩帝君不要幹擾小滿，他是他，閻王是閻王。”
“你助他成仙，待他入了仙界，不就是我的地盤。明霜霜，你不怕我做些什麽？”
“不怕。帝君你有私心不假，只是心中的正道大過私心。這一點我明白。否則您囚禁他上千年，不會什麽都不做。想要做點什麽，誰也不敢說什麽。其實帝君心裏比誰都明白，他並非閻王，只是容貌相似罷了。您就是太矛盾了，想做個壞人不敢，想做個好人不能夠。”
小滿沖過來，笑著拉扯明霜霜的衣袖。
明霜霜淡然一笑，仿佛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霜霜，你剛剛說什麽，隔得太遠，我沒聽到。”
明霜霜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帝君，“沒什麽，就是和帝君討論你成仙後的居所。”
小滿笑容僵硬：“霜霜，你什麽意思？為何是我的居所，不應該是咱們的居所嗎？我不管，要成仙一起成仙，要做鬼就一起做鬼。”
明霜霜摸了摸他的手，“聽話。我這麽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嗯。”
小滿太過於順從，以致於不去懷疑明霜霜的想法。
帝君看著小滿，透過他，仿佛看到了那人。
明霜霜察覺到什麽，擋在小滿的面前，“帝君，小滿在仙界的住所是哪座大殿呢？”
“長樂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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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霜霜滿臉疑問，等到看清來人，徹底糊塗了。
“娘子，我來接你回家。”
只見身側的婢女侍衛紛紛下跪，“參見駙馬。”
駙馬不是別人，正是小滿。
他上前握住明霜霜的手，溫柔地問道：“咱們回家吧。”
“你不是他。”
此處是雲國皇宮，應該是長淵裏面設置的幻境。所見所想，皆是虛妄。金兒，是假的。玉兒是假的。就連小滿都是假的。
明霜霜甩開他的手，“骨扇——破！”
骨扇一擊，將幻境打碎。
只見周圍的宮墻坍塌，眾人紛紛化成碎片消失。
明霜霜置身於白茫茫的大地之上。
天空傳來異響，“明霜霜，幻境是你心底所想。你想回到雲國，你想重新開始，你心裏的那個人是項滿······”
明霜霜擡頭張望，不曾見到聲音的來源，朝著空中大喊：“是又怎樣，我還不是打破了幻境。”
“你破了幻境，可項滿還沈溺在幻境中哦。別怪我沒有提心你，滯留幻境中，幻境會吞噬魂魄。”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從天上出現，想必他就是守衛長淵的使者了。
明霜霜望向他，“長淵是帝君建立，帝君囚禁我無辜的朋友長達千年，總該彌補他吧？”
老者打開漩渦之門，“你去吧，項滿沈溺在幻境裏。你幫他出來，就當補償了。換做其他的鬼，可沒有這個待遇。”
明霜霜行了禮，“多謝。”
就算過了幾千年，她永遠了忘不了那個場景：初次抵達青江的第一日。暗無天日的青江中，寸草不生，遍地都是惡鬼。是小滿給予自己生存下去的勇氣。
她闖入幻境中，拉起小滿的手：“小滿，跟我走。”
“小滿，說好要保護我的呢？”
當兩個明霜霜站在小滿的面前時，小滿楞住。一時間，他也分辨不出來誰是真的，誰是假的。置身於幻境中，本身就是一場考驗。
“小滿，我是霜霜啊。”
“別聽她的，小滿，我才是霜霜。”
“我是！”
“我才是！”
小滿呆若木雞，怔怔的。
明霜霜氣惱地就要打向虛幻的“明霜霜”，誰知在幻境中暫時喪失了靈力。她對戰不利，只得罷手。
“行了別打了，我問幾個問題，誰能回答上來就是真正的霜霜。”小滿橫叉在她們中間，以防止打鬥。
“好。”
“行。”
兩個明霜霜怒目相對。
“我曾經給霜霜送過什麽花？”
“芍藥花。”
“芍藥花。”
幾乎是異口同聲。
“霜霜最喜歡什麽菜肴？”
“糖醋魚。”
“糖醋魚。”
小滿面向左邊的“明霜霜”問道：“你最喜歡紅色還是白色？”
“白色。”
小滿面向右邊的明霜霜問道：“你最喜歡步搖還是金簪？”
“步搖。”
小滿面向左邊的“明霜霜”問道：“你最喜歡的人是誰？”
“自然是小滿你啊。小滿，我最最最心悅你。小滿生得相貌堂堂，氣度不凡。是三界中最英俊的男子。我不喜歡你，還能喜歡誰呢。現在能證明我就是真的了吧。”
小滿面向右邊的明霜霜問道：“你最喜歡的人是誰？”
他不甘心，再次問道：“你可曾有一絲喜歡過我？”
沈默聲中，他明白了。
默默地，他走到明霜霜身後，黯淡無光卻又無可奈何。
明霜霜一招破了幻境，擊碎了虛幻的“明霜霜”。
保持了長久的沈默，明霜霜嘗試開口打破沈默，無果。再說只是徒勞。她一步步帶著小滿突破陷阱，一點點恢覆靈力。他們都默契地忘記那個有關於假明霜霜的事情。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最後一關，就是長淵使者。
長淵使者笑呵呵地迎接他們的到來。
一座孤島空懸，四周是不斷掉落的碎土，淡藍色是整個基調。憂郁的氣息包圍孤島。
“恭喜你們，走到最後一關。”使者將他們帶至島中央。
明霜霜一臉淡漠：“沒什麽值得炫耀的。不過是仗著帝君您虧待了我朋友，我們才順風順水走到這裏。”
使者變成原來的樣子，威嚴的帝君搭配玄色的道袍。
“明霜霜你的確很聰明。”
“謝謝誇獎。”
“既然你知道前面的關卡都是我放水，讓你們輕而易舉地通過。就應該知道最後一關，我不會再因為愧疚再放水了。你們得憑借自己的本事通過。要清楚，鬼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你們沒有點真本事，即便是過了我這道關，仙界的其他人不會服氣。”
棋盤橫空出現。
明霜霜暗自猜測，接下來應該是下棋。問題是自己對於圍棋，是半吊子水準啊。搞不好帝君是什麽大師級別的，那不是輸定了。
她目光對上小滿，眼神暗示：你會不會下圍棋？
奈何小滿也是不太懂圍棋。
就在他們以眼神交流之際，帝君開口了：“與尋常圍棋不同。且看！”隨著帝君手指的方向，赫然出現了一名石頭人士兵。
“一個下棋，一個作戰。好比你下一子，他便能出一招。想清楚了，誰做執子者，誰去前方拼搏。”
“霜霜，你下棋。”
“好。”
明霜霜與帝君相對而坐，一旁的小滿與石頭士兵也相對而立。
一盞藍色的鬼火幽幽燃起。
小滿的意念通過鬼火被圍棋控制住。只有黑子走一步，他方可動一下。以魂布局，乃是生死棋，棋在小滿在，棋破小滿亡。這是一場賭徒的較量。
伴隨下棋的深入，明霜霜的額間布滿細汗，前所未有的焦慮縈繞在心頭。相比較明霜霜，帝君的神色就輕松得多了。
“你們都想修仙，可，倘若只有一個名額。明霜霜，你怎麽選？”
明霜霜脫口而出：“我修仙與否都不重要，主要是小滿能修仙就好。”
“哦？明霜霜，那你還，真是仗義。為了幫助一個‘朋友’，親自下長淵。難道沒聽到外界的傳謠，說長淵是地獄中的地獄嗎？”
明霜霜不去看帝君，一門心思想著下一步該往何處去下棋。
“三界中還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該你了，帝君。”
明霜霜瞧像一旁的小滿，萬分緊張。因為石頭士兵的長矛快要刺到小滿的喉嚨。幸而自己下了一步棋，讓小滿有機會躲過。最後一關比前面的關卡都要難，明霜霜每下一步棋，都要提心吊膽，生怕小滿被石頭士兵刺到。畢竟石頭士兵刀槍不入，小滿可不是石頭做的。
“該你了，明霜霜。”
明霜霜收回視線，面露難色。與自己而言，局勢不妙。沈吟片刻：“帝君既知小滿無辜，為何不放了他？既不願放了他，為何不索性滅口？”
帝君捏緊手中的白棋，“你有一次悔棋的機會。”
明霜霜露出得逞的笑，將局勢扳回來。
可，她的棋力遠遠比不過帝君。即使悔棋一次，還是逐漸淪落下方。
明霜霜將黑子放回手掌心，擡眸看向帝君：“閻王為鬼，不得永生，也就罷了。為何他非要建立青江，費勁心力將鬼都挪到青江。我代替他執掌鬼界，在哪裏不是辦公？說什麽地府是他所建立，他魂飛魄散即地府消失的話，是唬鬼的吧？”
帝君捏碎白棋，“明霜霜，你贏了。”
論下棋，明霜霜不如帝君，可論誅心，明霜霜略勝一籌。
遠遠看著小滿贏得戰鬥，石頭人消失。
明霜霜並未跨前一步，反而在帝君身側低聲道：“小滿很像年輕時候的閻王，那時他闖了禍，當眾殺害仙人。帝君不得不給仙界一個交代，又不舍得絞殺了他，左右為難，只得將他關起來。可是後來查明真相，帝君偏偏舍不得小滿的那張臉，存了一份私心，名不正言不順留下他，將他囚禁在仙界，對吧？”
帝君收起假笑，輕聲回道：“明霜霜，你不該太聰明。”
明霜霜正色道：“我懶得去猜測帝君您和閻王的陳年往事，麻煩帝君不要幹擾小滿，他是他，閻王是閻王。”
“你助他成仙，待他入了仙界，不就是我的地盤。明霜霜，你不怕我做些什麽？”
“不怕。帝君你有私心不假，只是心中的正道大過私心。這一點我明白。否則您囚禁他上千年，不會什麽都不做。想要做點什麽，誰也不敢說什麽。其實帝君心裏比誰都明白，他並非閻王，只是容貌相似罷了。您就是太矛盾了，想做個壞人不敢，想做個好人不能夠。”
小滿沖過來，笑著拉扯明霜霜的衣袖。
明霜霜淡然一笑，仿佛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霜霜，你剛剛說什麽，隔得太遠，我沒聽到。”
明霜霜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帝君，“沒什麽，就是和帝君討論你成仙後的居所。”
小滿笑容僵硬：“霜霜，你什麽意思？為何是我的居所，不應該是咱們的居所嗎？我不管，要成仙一起成仙，要做鬼就一起做鬼。”
明霜霜摸了摸他的手，“聽話。我這麽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嗯。”
小滿太過於順從，以致於不去懷疑明霜霜的想法。
帝君看著小滿，透過他，仿佛看到了那人。
明霜霜察覺到什麽，擋在小滿的面前，“帝君，小滿在仙界的住所是哪座大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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