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打破樊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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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打破樊籠（四）
青江的天空依舊是昏暗不明，永遠沒有烈陽與月亮。單調且枯燥無味。說是鬼地方不為過，畢竟都是一群惡鬼。能在青江存活下來的，都不是善類。
這些年來，就連他們兩個手中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殺戮。
人死後，尚且能輪回轉世，有個機會能重頭再來。
可是，鬼沒有機會。
鬼只有灰飛煙滅。
於鬼而言，死亡就是真的死亡，再也沒有機會重頭再來。
珍惜當下吧。
錯過，就是真的過去了。
有些時候，知道得越多反而越悲傷。情知小滿還是有事情瞞住自己，她選擇“難得糊塗”。
明霜霜望著咧著嘴傻笑的小滿，不自覺嘴角上揚，情不自禁被他的笑容感染到快樂。
“霜霜。”
他的神情嚴肅，赫然立住。
其實，他想問，如果有一日白宇出現，自己還有機會嗎？
這個問題，他自己也覺得搞笑。
一個明知道答案的問題，無需再問。
可是，心中終究是不甘心。
“何事？”明霜霜回應了他的話。
有些不湊巧的是。
不等他開口，前方橫空出現的惡鬼已經殺過來。
明霜霜與他默契配合，不消片刻，便解決了惡鬼。就連明霜霜都不記得這是第幾只惡鬼。殺戮是永無止境的。
目前看來，他們在青江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一千年的光陰中，不斷磨練，不斷成長。他們共同進步，直到今日，明霜霜的靈珠變成純粹的血紅色。
明霜霜驚奇地發現靈珠的變化，激動得不知道如何表達。
成功，是經過千年歲月的積累鋪墊。她並非是一步登天，只有她自己和小滿明白，其中的艱辛與困難。
眼尾泛紅，酸楚湧入心田。
明霜霜緊緊握住他的手，哽咽道：“我、我成功了。”
小滿牽著她的手，無比誠懇地說道：“恭喜你霜霜，你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
那麽新的問題來了。
要從哪裏去找到閻王？
她眉頭一蹙。
小滿立刻看出她的不安與局促，挽住她的胳膊：“霜霜，你有我。我知道如何從青江出去。來，你閉上眼睛。”
聞言，她乖乖照做。
再次睜開眼眸，已然是到了人間。是人間啊，是春風又綠江南岸的人間，是接天蓮葉無窮碧的人間，是我言秋日勝春朝的人間，是孤帆遠影碧空盡的人間啊！
明霜霜格外認真地瞧著期盼許久的人間。
小滿不知何時采來一束芍藥花，“霜霜，這回可是真花，你可喜歡？”
明霜霜嗅著花香，淡淡的，“嗯，喜歡。”
晴空萬裏，美好如當下，珍惜應此時。
走在青青草地，軟軟的土地伴隨碧綠的小草，心情格外舒暢。
尋了一處僻靜處，明霜霜理了理裙擺，坐在石墩上，溫柔地望向遠處的喧囂。
在青江呆了那麽些年的苦日子，她十分渴望回到人間。
她輕撫花朵，靜默不語，卻無處不在透露心底的歡喜。小滿註視著她的側顏，憨憨的，不說話。
直到夜幕降臨，星星灑滿天空，璀璨河漢。
“人間，可真是美好啊。”
她是打心眼裏的歡喜。
一扭頭，她便瞧見不遠處燃起的煙花。
煙花綻放，落入她的眸子。
她那雙美目含笑亦落入小滿的眸子。
四目相望，皆是歡喜。
她喜的是，順利完成任務，回到人間，終於可以和白宇相聚。
他喜的是，能夠陪在霜霜的身側。
各有各的喜。
良久，她淡淡開口：“我該去找他了。”
“霜霜，我陪你。”
“不必了，小滿。”
小滿亦不言語，只是堅持不懈地追隨在她的身後。
對他實在是無可奈何，也就隨他去了。
相伴千年，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地府。
熟悉的大殿，空蕩蕩的。
明霜霜交出靈珠後，“白宇呢？”
閻王收下靈珠，皮笑肉不笑，帶著三分的算計：“不急不急，你再幫我做件事。”
明霜霜握緊拳頭。
果然，閻王就不是個信守承諾的。當年他反悔，今日亦如此。
閻王就是敲定她不敢鬧事，徐徐開口：“你既然能將靈珠提煉到血紅色，就證明你是鬼中最厲害的。你替我在青江管理那些惡鬼。”
鬼差？
明霜霜素來傲氣，豈會屈居當一個鬼差。
閻王冷冷一掃，“我明說了，讓你們在青江自相殘殺的目的，就是想選出個厲害的狠角色，替我統治惡鬼。以後不願意投胎的鬼都會被我派遣到青江，屆時你管理好他們。莫讓他們在人間生事。”
所以，青江裏面那些鬼，也就不需要繼續殺戮了。因為閻王不打算幫他們實現願望。沒必要了。
明霜霜抿嘴不悅。
“天上地下，唯有我知道白宇在哪裏。明霜霜，你不乖乖按照我的話去做，就永生永世別想找到白宇。”
“你就不怕我看破紅塵，斬斷七情六欲？”
“哈哈哈哈，不會的。你若是輕言放棄的，就不會從充斥血腥殺戮的青江裏搏出個結果來。明霜霜，你能從青江裏活下來，自然有你的本事。”
管理青江，那要管理要何時？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
青江是一處樊籠囚牢，好不容易打破樊籠，逃離青江，結果還是要回到青江。
命運啊。
十分可笑。
仿佛看到未來一片黯淡。
明霜霜的心情直接斷崖式地跌入谷底。
懷揣著一腔熱血，被現實狠狠澆了一盆冷水。
此時此刻。
她真想飲下忘情水，忘卻一切。
偏偏，她記得所有的事情。
原來記性太好，也是一樁煩心事。
與白宇相處的日子，歷歷在目，不敢忘卻。
一點一滴，都是回憶。
明霜霜緩緩垂下頭，妥協道：“我要在青江呆多久？”
閻王將靈珠還給她，面容和緩，“不久不久，也就幾千年吧。等我找到合適的繼承人去代替你，你便恢覆自由。到時候，我親自將白宇送到你的手上。”
幾千年，怕是不止。
還要找到代替者，那恐怕等到猴年馬月。
明霜霜的心徹底涼透了。
閻王百年難得一見的和藹，“放心，這是最後一次任務。你有什麽需求盡管提出來，我盡量滿足你。”
“我要白宇。”
“換一個，這個是我要挾你的人質，把白宇給你了，我還拿什麽控制你。”
明霜霜：“......”
“其實我也沒想如此困著你。一來是你能力太優秀，數千年來你是唯一一個將靈珠修煉成血紅色的。二來，是你自己執念太深。明霜霜，緣分這事兒素來是說不準的。你和白宇命中無緣，是你非要強求，最後把你自己困住了。可別怪我，你自己困自己，怨不得旁人。”
閻王的話不無道理。
可惜，她放不下心中的執念。
一旦有了執念，執念就會在腦海紮根，猶如種子生長蔓延擴散。
明霜霜自嘲：“是，怪我。緣分是我強求來的，要受罪也是我活該。”
“你自己明白就好。靈珠越紅就表示你的靈力越強。無論是人間，青江還是地府，你是唯一一個有血紅色靈珠的鬼，亦是鬼中最厲害的。派遣你去管理青江裏面那群惡鬼，最好不過。這個我就不廢話了。接下的話，你記住，管理青江最重要的就是馴服那些惡鬼，別讓他們跑去危害人間。至於不聽話的，就解決了。反正這事兒你也沒少做。”
“其次，青江會源源不斷有新的鬼進入，你要調節好老鬼與新鬼的關系。別讓青江裏烏煙瘴氣的。最好能讓他們和諧相處。讓鬼放下執念去投胎轉世，最好不過。”
明霜霜是越聽越窩火。
本來進入青江的就是惡鬼，怎麽還指望讓惡鬼和諧相處？
如果能辦到，才是奇跡。
“明霜霜，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沒有。”
“不和你廢話，總之，你要管理青江裏的鬼，不許他們跑去人間瞎胡鬧。但凡有一起青江裏的鬼出來危害人間的事例，我就延遲一年讓你見白宇。懂了嗎？”
“鬼危害人間不人間的，你怎麽判定他是哪裏的鬼？”
明霜霜反問一句，沒有難住閻王：“進入青江的鬼都會收編住名冊。喏，這是花名冊，青江裏的鬼都記錄在裏面。新的鬼也會實時更新。這冊子有靈氣，會自己添上新鬼的名字。魂飛魄散鬼的名字會自動抹去。你無需擔心。”
無話可說。
閻王絮絮叨叨，“冊子你收好，不聽話的鬼就解決了，無需心慈手軟。明霜霜，穿梭人間與青江的辦法，就是操控靈珠，心裏默念要去往的地方即可。就和普通術法一樣。如果有鬼溜去人間作亂，冊子就會提醒你。你就該辦事了。我不管青江裏面如何鬧騰，總之人間不能亂。”
明霜霜不得不接受現實，“青江要和人間一樣，有太陽有月亮有星星。人間有的，青江裏面一樣要有。”
“鬼還需要日月星辰、鳥語花香、春夏秋冬、錦繡山川？”
“我需要。”
“可以。你回到青江吧。”
青江是他締造的新世界，裏面的景象自然由著他掌控著。
明霜霜不吭聲，調頭走出大殿。迎面就碰到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小滿。小滿壓下急躁，緊張地問道：“霜霜，你是不是要和白宇團聚了？我......我能不能再和你多呆幾日，兩三日也行的。四五六七八日也可以。九、十日我也歡喜得很。”
只顧著悶頭往前走，絲毫沒有心情回答他的問題。
很久很久，逗留在人間一日後。
心情終於好點，看開了一點。
明霜霜喟然長嘆，“閻王要我管理青江，直到他找到接替者。”
小滿自是猜到□□分。
果然，白宇暫時不會出現在霜霜的身邊，自己又有機會了。
“霜霜，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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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就連他們兩個手中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殺戮。
人死後，尚且能輪回轉世，有個機會能重頭再來。
可是，鬼沒有機會。
鬼只有灰飛煙滅。
於鬼而言，死亡就是真的死亡，再也沒有機會重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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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時候，知道得越多反而越悲傷。情知小滿還是有事情瞞住自己，她選擇“難得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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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
他的神情嚴肅，赫然立住。
其實，他想問，如果有一日白宇出現，自己還有機會嗎？
這個問題，他自己也覺得搞笑。
一個明知道答案的問題，無需再問。
可是，心中終究是不甘心。
“何事？”明霜霜回應了他的話。
有些不湊巧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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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看來，他們在青江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一千年的光陰中，不斷磨練，不斷成長。他們共同進步，直到今日，明霜霜的靈珠變成純粹的血紅色。
明霜霜驚奇地發現靈珠的變化，激動得不知道如何表達。
成功，是經過千年歲月的積累鋪墊。她並非是一步登天，只有她自己和小滿明白，其中的艱辛與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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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霜霜緊緊握住他的手，哽咽道：“我、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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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新的問題來了。
要從哪裏去找到閻王？
她眉頭一蹙。
小滿立刻看出她的不安與局促，挽住她的胳膊：“霜霜，你有我。我知道如何從青江出去。來，你閉上眼睛。”
聞言，她乖乖照做。
再次睜開眼眸，已然是到了人間。是人間啊，是春風又綠江南岸的人間，是接天蓮葉無窮碧的人間，是我言秋日勝春朝的人間，是孤帆遠影碧空盡的人間啊！
明霜霜格外認真地瞧著期盼許久的人間。
小滿不知何時采來一束芍藥花，“霜霜，這回可是真花，你可喜歡？”
明霜霜嗅著花香，淡淡的，“嗯，喜歡。”
晴空萬裏，美好如當下，珍惜應此時。
走在青青草地，軟軟的土地伴隨碧綠的小草，心情格外舒暢。
尋了一處僻靜處，明霜霜理了理裙擺，坐在石墩上，溫柔地望向遠處的喧囂。
在青江呆了那麽些年的苦日子，她十分渴望回到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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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幕降臨，星星灑滿天空，璀璨河漢。
“人間，可真是美好啊。”
她是打心眼裏的歡喜。
一扭頭，她便瞧見不遠處燃起的煙花。
煙花綻放，落入她的眸子。
她那雙美目含笑亦落入小滿的眸子。
四目相望，皆是歡喜。
她喜的是，順利完成任務，回到人間，終於可以和白宇相聚。
他喜的是，能夠陪在霜霜的身側。
各有各的喜。
良久，她淡淡開口：“我該去找他了。”
“霜霜，我陪你。”
“不必了，小滿。”
小滿亦不言語，只是堅持不懈地追隨在她的身後。
對他實在是無可奈何，也就隨他去了。
相伴千年，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地府。
熟悉的大殿，空蕩蕩的。
明霜霜交出靈珠後，“白宇呢？”
閻王收下靈珠，皮笑肉不笑，帶著三分的算計：“不急不急，你再幫我做件事。”
明霜霜握緊拳頭。
果然，閻王就不是個信守承諾的。當年他反悔，今日亦如此。
閻王就是敲定她不敢鬧事，徐徐開口：“你既然能將靈珠提煉到血紅色，就證明你是鬼中最厲害的。你替我在青江管理那些惡鬼。”
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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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冷冷一掃，“我明說了，讓你們在青江自相殘殺的目的，就是想選出個厲害的狠角色，替我統治惡鬼。以後不願意投胎的鬼都會被我派遣到青江，屆時你管理好他們。莫讓他們在人間生事。”
所以，青江裏面那些鬼，也就不需要繼續殺戮了。因為閻王不打算幫他們實現願望。沒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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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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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她記得所有的事情。
原來記性太好，也是一樁煩心事。
與白宇相處的日子，歷歷在目，不敢忘卻。
一點一滴，都是回憶。
明霜霜緩緩垂下頭，妥協道：“我要在青江呆多久？”
閻王將靈珠還給她，面容和緩，“不久不久，也就幾千年吧。等我找到合適的繼承人去代替你，你便恢覆自由。到時候，我親自將白宇送到你的手上。”
幾千年，怕是不止。
還要找到代替者，那恐怕等到猴年馬月。
明霜霜的心徹底涼透了。
閻王百年難得一見的和藹，“放心，這是最後一次任務。你有什麽需求盡管提出來，我盡量滿足你。”
“我要白宇。”
“換一個，這個是我要挾你的人質，把白宇給你了，我還拿什麽控制你。”
明霜霜：“......”
“其實我也沒想如此困著你。一來是你能力太優秀，數千年來你是唯一一個將靈珠修煉成血紅色的。二來，是你自己執念太深。明霜霜，緣分這事兒素來是說不準的。你和白宇命中無緣，是你非要強求，最後把你自己困住了。可別怪我，你自己困自己，怨不得旁人。”
閻王的話不無道理。
可惜，她放不下心中的執念。
一旦有了執念，執念就會在腦海紮根，猶如種子生長蔓延擴散。
明霜霜自嘲：“是，怪我。緣分是我強求來的，要受罪也是我活該。”
“你自己明白就好。靈珠越紅就表示你的靈力越強。無論是人間，青江還是地府，你是唯一一個有血紅色靈珠的鬼，亦是鬼中最厲害的。派遣你去管理青江裏面那群惡鬼，最好不過。這個我就不廢話了。接下的話，你記住，管理青江最重要的就是馴服那些惡鬼，別讓他們跑去危害人間。至於不聽話的，就解決了。反正這事兒你也沒少做。”
“其次，青江會源源不斷有新的鬼進入，你要調節好老鬼與新鬼的關系。別讓青江裏烏煙瘴氣的。最好能讓他們和諧相處。讓鬼放下執念去投胎轉世，最好不過。”
明霜霜是越聽越窩火。
本來進入青江的就是惡鬼，怎麽還指望讓惡鬼和諧相處？
如果能辦到，才是奇跡。
“明霜霜，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沒有。”
“不和你廢話，總之，你要管理青江裏的鬼，不許他們跑去人間瞎胡鬧。但凡有一起青江裏的鬼出來危害人間的事例，我就延遲一年讓你見白宇。懂了嗎？”
“鬼危害人間不人間的，你怎麽判定他是哪裏的鬼？”
明霜霜反問一句，沒有難住閻王：“進入青江的鬼都會收編住名冊。喏，這是花名冊，青江裏的鬼都記錄在裏面。新的鬼也會實時更新。這冊子有靈氣，會自己添上新鬼的名字。魂飛魄散鬼的名字會自動抹去。你無需擔心。”
無話可說。
閻王絮絮叨叨，“冊子你收好，不聽話的鬼就解決了，無需心慈手軟。明霜霜，穿梭人間與青江的辦法，就是操控靈珠，心裏默念要去往的地方即可。就和普通術法一樣。如果有鬼溜去人間作亂，冊子就會提醒你。你就該辦事了。我不管青江裏面如何鬧騰，總之人間不能亂。”
明霜霜不得不接受現實，“青江要和人間一樣，有太陽有月亮有星星。人間有的，青江裏面一樣要有。”
“鬼還需要日月星辰、鳥語花香、春夏秋冬、錦繡山川？”
“我需要。”
“可以。你回到青江吧。”
青江是他締造的新世界，裏面的景象自然由著他掌控著。
明霜霜不吭聲，調頭走出大殿。迎面就碰到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小滿。小滿壓下急躁，緊張地問道：“霜霜，你是不是要和白宇團聚了？我......我能不能再和你多呆幾日，兩三日也行的。四五六七八日也可以。九、十日我也歡喜得很。”
只顧著悶頭往前走，絲毫沒有心情回答他的問題。
很久很久，逗留在人間一日後。
心情終於好點，看開了一點。
明霜霜喟然長嘆，“閻王要我管理青江，直到他找到接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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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白宇暫時不會出現在霜霜的身邊，自己又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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