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重生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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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重生的代價
滿懷期待地等待，終於在年關前大婚如期舉辦。那一日，十裏紅妝，鞭炮響徹雲霄。從皇宮通往公主府邸的路上，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群，如此隆重的婚禮不知道羨煞無數少女，佳話一度被人們廣而傳頌。
明霜霜一度懷疑幸福的真實性，這一世會如此順利？
年關這天，正是成婚滿一個月。
“你看到黑色的雪了嗎？”明霜霜身著紅色長袍，穿梭在閣樓間，定於廊下。哪怕是歷經三世，從未見到過這麽驚悚的畫面：黑色的雪紛紛揚揚墜落，光禿禿的樹枝被黑色的雪壓彎枝丫，假山上堆積著黑色的雪，冰封的湖面上載滿了黑色的雪。
一幕幕驚心動魄的畫面，就好似不真實的夢境一般浮現在眼前。
明霜霜手指發涼。
玉兒搖頭，一臉茫然：“沒有。公主。您怎麽了，要不要請禦醫？”
明霜霜揉了揉眼睛，依舊是那副景象。她不敢置信，問向金兒：“你看到黑色的雪了嗎？”同樣，金兒搖搖頭，表示看不見。
她目光後移，“你們看到黑色的雪了嗎？”
那些宮女紛紛跪下，匍匐在地上，“回稟公主，沒有。”
也許，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看見吧。
她夾帶三分迷茫，屏退眾人，獨自走在湖邊。大紅色的長裙襯托著她越發白嫩嬌媚，搖曳生姿。
黑色的雪，到底預示著什麽？
當她仰頭望天，黑色的雪不斷從高空掉落，撲面而來。這種寒冷是由內及外。她的心開始一點點變冷，後脊背發涼，手指顫抖，及至全身。但是，不同於對死亡的恐懼，這是一種對未知事物降臨的害怕。
古語有雲，竇娥含冤而亡，六月飄雪，血濺三尺白綾。
仿佛周身置於冰封的湖面之下，透骨的冰涼蔓延全身。眉眼之間，皆是仿徨。
她冷不丁往湖面瞧了瞧，忍不住被嚇住。
湖面一隅，浮現一幕幕畫面，就好似真實發生的場景般。昏暗的視線下，有一人被困在火海之中，飽受摧殘。過於真實血腥的畫面，就仿佛身臨其境。
她定睛一看，畫面中出現的人明明就是白宇。後吸一口涼氣，再想仔細看時，湖面浮現的場景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懂了，這一刻她恍然大悟。
為什麽當初第一次自己重生後，白宇沒有出現。原來那個時候，他被困在火海中。那他又是怎麽逃出來的呢？
因為白宇被困在火海中，不能出來。所以他比自己少活一世。所以，這一世才相遇？
背後的一切不得而知。
黑色的雪依舊在下著，覆蓋了大地萬物。
她閉上眼睛，再睜開，眸中波光瀲灩，好似蒙上一層水霧。
湖面再次浮顯畫面，是白宇與黑白無常的對話：“我願意永世不入輪回，換取霜霜重生。即便每日承受刑罰，九死不悔。”
然後，白宇就被打入地獄，遭受火海炙烤的刑罰。
當湖面的畫面消失的時候，她的眼角已然濕潤。原來以為是自己命好，能一次又一次重生。不曾想，自己重生的代價竟然是白宇的犧牲。
黑色的雪停了。
明霜霜失魂落魄回到寢殿，鞋襪已經濕透，發髻亦是淩亂。
“霜霜，這是怎麽了？”
在驚呼中，白宇拿來幹凈的衣物替她換上。
情緒低落，聲音沙啞，明霜霜的頹廢表現在臉上，“阿宇，我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倔強地刨根究底。
可惜，白宇偏偏嘴嚴，不願意說，“霜霜，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一把拉過白宇，按住他的胳膊：“第一世，我放火***，你陪著我一起死。後來呢，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麽？在我重生的時候，你在哪裏，在做什麽？不許瞞著我，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餓死我自己，讓你失去我。”
白宇望著她不妥協的眼眸，無奈地說出實情：“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迷路了，耽擱了一段時間。對不起，霜霜，我之前騙了你。但是我發誓，在此期間，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迷路？怕不是迷路這麽簡單。她明明看到白宇遭遇了刑罰。
“我都看到了，你被......”她的聲音一度哽咽到發不出來。究竟要多蠢笨，才會想不到重生背後是有代價的。她在責怪自己，從前為什麽那麽天真，沒有珍惜得來不易的機會。甚至，自己第二次重生，會不會是白宇付出了更大的代價？
一想到這裏，她整個人臉色大變。
白宇見她了然於胸的樣子，事情自然是瞞不住了。本著盡量輕描淡寫的原則，他抱著明霜霜，輕聲安慰：“好啦，都過去了。霜霜，咱們現在能在一起就很好了。過去的事情，咱們不提了。今後，咱們一定會和和美美的。”
事情若是真的如此，她也就不擔心了。只不過，哪裏就會如此簡單。第一次重生，她多活了十二年，白宇就在無間地獄的火海中忍了十二年。
對於白宇的虧欠，她就算當牛做馬十二年都彌補不了。
更何況，究竟是怎樣的代價，換來自己第二次重生？加上白宇自己也重生？
不對勁，很不對勁兒。黑白無常不會做虧本的生意。他們是怎麽放過白宇的。這個問題，她想不明白。
總有一個人會為你的光明未來而費盡心思。愛可傷人，亦能助人。最怕償還人情債，還不完時心裏的虧欠會不停折磨人心。
明霜霜摟住他的腰，埋進他的懷中，略帶哭腔：“你到底交換了什麽，為什麽我能重生兩次？阿宇，你告訴我好不好，我要是不知道，會一直心中難安。我要怎麽做，才能幫到你？告訴我好不好，阿宇，我真的不想一直被你保護。我也想保護你。”
白宇抱起她，輕輕地將她放到床榻上，溫柔體貼地撫了撫她淩亂的發梢，“霜霜，我不說，只是不想你擔心。我會安排好一切的。你只需要開開心心做你喜歡的事情就好了。”
“你什麽都不說，你獨自默默承擔一切，讓我去享受成果，那我才會擔心。阿宇，咱們是夫妻，夫妻是要榮辱與共的。我不願意只享福，讓你去受辱。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好不好？阿宇，你信我，我想知道整件事情，我有能力去承擔後果。我想和你一起同進退。”
訴衷情，她無比真誠。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專橫跋扈的小公主，學會了負責任。
果然，人是要學著長大的。
白宇牽著她的手，兩個人並肩坐在一起。
故事不知道到從何說起，一切太過漫長。說得多，聽起來絮叨。
“霜霜，對不起，我瞞了你許多事。身為風國的十九皇子，我從小就在雲國長大。我知曉自己的身世，我和瑤姬亦師亦友。她對我恩重如山，教我本事。第一世，原本是右使去接近你，誤打誤撞我接下任務。那一日，海棠樹下相見，一見傾心。我頂著文弱書生的身份游走在朝廷。後來，我明知道二皇子縱火，順勢救下你。不曾想出了意外，我傷了腿。可是，因此陛下賜婚。我愛慕你，卻因為瘸了腿而不敢表白。我眼睜睜看著你養了一個又一個男寵。雖然，我是紅蓮教的左使，曾經也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但我從未傷害過你，也沒有傷害過你身邊的人。”
“再後來，大皇子登基，對你苛待。我知道是瑤姬控制了大皇子，卻沒有告訴你。那些男寵見你失勢跑了，我心裏是歡喜的。因為你身邊只有我一個，我以為你總是會回頭看看我。偏偏你走上極端，放火***。我想陪著你，就沖進火海中。”
頓了頓，他攬過明霜霜，繼續說道：“再後來，我被黑白無常帶走。我就想，要是重來一世，你會不會選擇回頭看看身後的我。所以我就賭了一把。霜霜，我賭贏了。當我在下面，看到你與那一世的我重新來過的時候，我滿心歡喜。”
明霜霜滑落一滴眼淚，滾燙而內疚，“第一次重生後，我發生的一切，你都看得到？”
在得到白宇肯定的回答後，明霜霜一陣心痛。難以言喻的心痛猶如荊棘，刺疼了她的心臟。第一次重生後，她與那一世的白宇恩愛著。與此同時，第一世的白宇卻為了她，在無間地獄承受火海的煎熬。
原來他什麽都知道；原來他什麽都看得見；原來他什麽都明白。他是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偏偏自己一開始，有眼無珠，錯過了他。害得他遭到十二年來的苦難。都是自己一手促成的，怎麽會不難過。
“後來呢？你是怎麽做到讓我第二次重生的。阿宇，我想知道。”
白宇並不想說，只是附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天色不早了，霜霜，我去禦膳房親自給你做幾道菜吧。”
明霜霜抓住他的衣袖，不讓他走，“阿宇，告訴我好不好。我想知道。”
白宇含情脈脈抱住她，以極低的姿態安撫道：“霜霜，我去給你做飯，等我片刻。”實在是不忍說出來，前面的話也是因為明霜霜不知道從哪個渠道獲取的。他不得不說出實話，可是後面的事情，明霜霜目前還不知道，他想瞞住。
“不許去。告訴我，阿宇，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能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住一世。
他怎麽會不清楚。現在的心態就是瞞住一時，就是一時吧。
“哎，霜霜，你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是我說夢話，讓你聽到了？”
“今日我瞧見了黑色的雪，只有我一個人瞧見了。順著黑色的雪，我到了湖邊。冰封的湖面浮現了畫面，從那裏，我看到你與黑白無常說，要讓我重生。然後就看到你被困在火海中。阿宇，我看得到你被大火炙烤得是那麽難受。”
原來如此。
上蒼指引，那也沒辦法，事情瞞不住了。他原來編造的謊言，假裝自己是火海赴死後重生到這個節點，兩個人的重生是時空錯位，意外相逢。他本意就是不想明霜霜愧疚。結果，明霜霜還是知曉了。
白宇溫柔地撫摸她的青絲，“嗯。皆是我自願，霜霜，你不必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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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霜霜一度懷疑幸福的真實性，這一世會如此順利？
年關這天，正是成婚滿一個月。
“你看到黑色的雪了嗎？”明霜霜身著紅色長袍，穿梭在閣樓間，定於廊下。哪怕是歷經三世，從未見到過這麽驚悚的畫面：黑色的雪紛紛揚揚墜落，光禿禿的樹枝被黑色的雪壓彎枝丫，假山上堆積著黑色的雪，冰封的湖面上載滿了黑色的雪。
一幕幕驚心動魄的畫面，就好似不真實的夢境一般浮現在眼前。
明霜霜手指發涼。
玉兒搖頭，一臉茫然：“沒有。公主。您怎麽了，要不要請禦醫？”
明霜霜揉了揉眼睛，依舊是那副景象。她不敢置信，問向金兒：“你看到黑色的雪了嗎？”同樣，金兒搖搖頭，表示看不見。
她目光後移，“你們看到黑色的雪了嗎？”
那些宮女紛紛跪下，匍匐在地上，“回稟公主，沒有。”
也許，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看見吧。
她夾帶三分迷茫，屏退眾人，獨自走在湖邊。大紅色的長裙襯托著她越發白嫩嬌媚，搖曳生姿。
黑色的雪，到底預示著什麽？
當她仰頭望天，黑色的雪不斷從高空掉落，撲面而來。這種寒冷是由內及外。她的心開始一點點變冷，後脊背發涼，手指顫抖，及至全身。但是，不同於對死亡的恐懼，這是一種對未知事物降臨的害怕。
古語有雲，竇娥含冤而亡，六月飄雪，血濺三尺白綾。
仿佛周身置於冰封的湖面之下，透骨的冰涼蔓延全身。眉眼之間，皆是仿徨。
她冷不丁往湖面瞧了瞧，忍不住被嚇住。
湖面一隅，浮現一幕幕畫面，就好似真實發生的場景般。昏暗的視線下，有一人被困在火海之中，飽受摧殘。過於真實血腥的畫面，就仿佛身臨其境。
她定睛一看，畫面中出現的人明明就是白宇。後吸一口涼氣，再想仔細看時，湖面浮現的場景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懂了，這一刻她恍然大悟。
為什麽當初第一次自己重生後，白宇沒有出現。原來那個時候，他被困在火海中。那他又是怎麽逃出來的呢？
因為白宇被困在火海中，不能出來。所以他比自己少活一世。所以，這一世才相遇？
背後的一切不得而知。
黑色的雪依舊在下著，覆蓋了大地萬物。
她閉上眼睛，再睜開，眸中波光瀲灩，好似蒙上一層水霧。
湖面再次浮顯畫面，是白宇與黑白無常的對話：“我願意永世不入輪回，換取霜霜重生。即便每日承受刑罰，九死不悔。”
然後，白宇就被打入地獄，遭受火海炙烤的刑罰。
當湖面的畫面消失的時候，她的眼角已然濕潤。原來以為是自己命好，能一次又一次重生。不曾想，自己重生的代價竟然是白宇的犧牲。
黑色的雪停了。
明霜霜失魂落魄回到寢殿，鞋襪已經濕透，發髻亦是淩亂。
“霜霜，這是怎麽了？”
在驚呼中，白宇拿來幹凈的衣物替她換上。
情緒低落，聲音沙啞，明霜霜的頹廢表現在臉上，“阿宇，我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倔強地刨根究底。
可惜，白宇偏偏嘴嚴，不願意說，“霜霜，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一把拉過白宇，按住他的胳膊：“第一世，我放火***，你陪著我一起死。後來呢，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麽？在我重生的時候，你在哪裏，在做什麽？不許瞞著我，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餓死我自己，讓你失去我。”
白宇望著她不妥協的眼眸，無奈地說出實情：“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迷路了，耽擱了一段時間。對不起，霜霜，我之前騙了你。但是我發誓，在此期間，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迷路？怕不是迷路這麽簡單。她明明看到白宇遭遇了刑罰。
“我都看到了，你被......”她的聲音一度哽咽到發不出來。究竟要多蠢笨，才會想不到重生背後是有代價的。她在責怪自己，從前為什麽那麽天真，沒有珍惜得來不易的機會。甚至，自己第二次重生，會不會是白宇付出了更大的代價？
一想到這裏，她整個人臉色大變。
白宇見她了然於胸的樣子，事情自然是瞞不住了。本著盡量輕描淡寫的原則，他抱著明霜霜，輕聲安慰：“好啦，都過去了。霜霜，咱們現在能在一起就很好了。過去的事情，咱們不提了。今後，咱們一定會和和美美的。”
事情若是真的如此，她也就不擔心了。只不過，哪裏就會如此簡單。第一次重生，她多活了十二年，白宇就在無間地獄的火海中忍了十二年。
對於白宇的虧欠，她就算當牛做馬十二年都彌補不了。
更何況，究竟是怎樣的代價，換來自己第二次重生？加上白宇自己也重生？
不對勁，很不對勁兒。黑白無常不會做虧本的生意。他們是怎麽放過白宇的。這個問題，她想不明白。
總有一個人會為你的光明未來而費盡心思。愛可傷人，亦能助人。最怕償還人情債，還不完時心裏的虧欠會不停折磨人心。
明霜霜摟住他的腰，埋進他的懷中，略帶哭腔：“你到底交換了什麽，為什麽我能重生兩次？阿宇，你告訴我好不好，我要是不知道，會一直心中難安。我要怎麽做，才能幫到你？告訴我好不好，阿宇，我真的不想一直被你保護。我也想保護你。”
白宇抱起她，輕輕地將她放到床榻上，溫柔體貼地撫了撫她淩亂的發梢，“霜霜，我不說，只是不想你擔心。我會安排好一切的。你只需要開開心心做你喜歡的事情就好了。”
“你什麽都不說，你獨自默默承擔一切，讓我去享受成果，那我才會擔心。阿宇，咱們是夫妻，夫妻是要榮辱與共的。我不願意只享福，讓你去受辱。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好不好？阿宇，你信我，我想知道整件事情，我有能力去承擔後果。我想和你一起同進退。”
訴衷情，她無比真誠。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專橫跋扈的小公主，學會了負責任。
果然，人是要學著長大的。
白宇牽著她的手，兩個人並肩坐在一起。
故事不知道到從何說起，一切太過漫長。說得多，聽起來絮叨。
“霜霜，對不起，我瞞了你許多事。身為風國的十九皇子，我從小就在雲國長大。我知曉自己的身世，我和瑤姬亦師亦友。她對我恩重如山，教我本事。第一世，原本是右使去接近你，誤打誤撞我接下任務。那一日，海棠樹下相見，一見傾心。我頂著文弱書生的身份游走在朝廷。後來，我明知道二皇子縱火，順勢救下你。不曾想出了意外，我傷了腿。可是，因此陛下賜婚。我愛慕你，卻因為瘸了腿而不敢表白。我眼睜睜看著你養了一個又一個男寵。雖然，我是紅蓮教的左使，曾經也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但我從未傷害過你，也沒有傷害過你身邊的人。”
“再後來，大皇子登基，對你苛待。我知道是瑤姬控制了大皇子，卻沒有告訴你。那些男寵見你失勢跑了，我心裏是歡喜的。因為你身邊只有我一個，我以為你總是會回頭看看我。偏偏你走上極端，放火***。我想陪著你，就沖進火海中。”
頓了頓，他攬過明霜霜，繼續說道：“再後來，我被黑白無常帶走。我就想，要是重來一世，你會不會選擇回頭看看身後的我。所以我就賭了一把。霜霜，我賭贏了。當我在下面，看到你與那一世的我重新來過的時候，我滿心歡喜。”
明霜霜滑落一滴眼淚，滾燙而內疚，“第一次重生後，我發生的一切，你都看得到？”
在得到白宇肯定的回答後，明霜霜一陣心痛。難以言喻的心痛猶如荊棘，刺疼了她的心臟。第一次重生後，她與那一世的白宇恩愛著。與此同時，第一世的白宇卻為了她，在無間地獄承受火海的煎熬。
原來他什麽都知道；原來他什麽都看得見；原來他什麽都明白。他是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偏偏自己一開始，有眼無珠，錯過了他。害得他遭到十二年來的苦難。都是自己一手促成的，怎麽會不難過。
“後來呢？你是怎麽做到讓我第二次重生的。阿宇，我想知道。”
白宇並不想說，只是附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天色不早了，霜霜，我去禦膳房親自給你做幾道菜吧。”
明霜霜抓住他的衣袖，不讓他走，“阿宇，告訴我好不好。我想知道。”
白宇含情脈脈抱住她，以極低的姿態安撫道：“霜霜，我去給你做飯，等我片刻。”實在是不忍說出來，前面的話也是因為明霜霜不知道從哪個渠道獲取的。他不得不說出實話，可是後面的事情，明霜霜目前還不知道，他想瞞住。
“不許去。告訴我，阿宇，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能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住一世。
他怎麽會不清楚。現在的心態就是瞞住一時，就是一時吧。
“哎，霜霜，你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是我說夢話，讓你聽到了？”
“今日我瞧見了黑色的雪，只有我一個人瞧見了。順著黑色的雪，我到了湖邊。冰封的湖面浮現了畫面，從那裏，我看到你與黑白無常說，要讓我重生。然後就看到你被困在火海中。阿宇，我看得到你被大火炙烤得是那麽難受。”
原來如此。
上蒼指引，那也沒辦法，事情瞞不住了。他原來編造的謊言，假裝自己是火海赴死後重生到這個節點，兩個人的重生是時空錯位，意外相逢。他本意就是不想明霜霜愧疚。結果，明霜霜還是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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