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漫漫追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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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漫漫追夫路
權利猶如巨大的枷鎖，困住了明霜霜。而私心過重，她期盼長安能代替自己，完成自己的遺憾。因為自己年幼的懈怠，她渴望長安能成為文武雙全的少年。
也許吧，平庸的父母總是希望子女成龍成鳳。也許吧，身居高位的父母會渴望子女滿腹經綸且勇冠三軍。
將自己的遺憾強加在子女身上。
穩坐高位，她早就忘記了初心。如果不是白宇的離家出走，她根本不會回頭。
只有經歷痛徹心扉的分離，她才能重新拾起本心。
【皇宮乾坤殿】
明霜霜將玉璽歸還給幼帝。
幼帝比長安還小上兩歲，白白胖胖的。
“姑姑，這個是什麽？”
“玉璽。”
“姑姑，為什麽要送我玉璽？”
“因為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我只是暫時替你保管。阿煜，姑姑要出遠門。你要乖乖聽左相和右相的話。不許調皮搗蛋。”
“姑姑，是不是等你回來後，我就能繼續調皮搗蛋了？”
明霜霜慈愛而愧疚地半蹲下，撫摸著他的臉頰。
“嗯。”
偌大的雲國都在她的手中管控，皇宮中自然無人敢多嘴多舌談論那件事。阿煜頗喜歡明霜霜這位姑姑，根本不知道自己父皇死亡的真相。有的時候，知道的少反而活著輕松。
“長安哥哥怎麽不進宮來看我了？姑姑，你是不是又給他請了許多師傅？姑姑，長安哥哥可不能再學了，我上次見他又瘦了。”
這番話從阿煜的口中說出來，明霜霜的心更痛三分。是啊，八歲的阿煜都知道的道理，她豈會不知道。
阿煜提溜著玉璽，就好像提溜一件新奇的玉器玩具，絲毫不放在心上。
“姑姑，我母妃總是說我笨，你覺得我很笨嗎？”
“不笨。”
阿煜稚嫩的話語響起，“我也這麽覺得。大家都說長安哥哥聰明，讓我向長安哥哥學習。可是，我想著，我要是和長安哥哥一樣優秀，我就不叫阿煜了，我不想變成另一個長安哥哥。世界上只有一個長安哥哥，世界上也只有一個阿煜。”
明霜霜含淚起身，“阿煜要乖乖聽話，姑姑走了。”
她最大的錯誤就是明知是錯，依舊不改。
自己對事物有清晰的認知，還是那麽糊塗。明霜霜行走的一路上，都是在悔恨中度過。每一刻，她都能悔恨得肝腸寸斷。
糊塗啊，知道了錯了還不改。
香爐彌散龍涎香，靜謐的乾坤殿一如既往地輝煌。
【公主府】
明霜霜褪去繁冗的華服，換上一件月白的素衣。比起過去的雍容華貴，現在的樸素更顯其清純。
少了玉鐲金簪的厚重，多了輕松自如的自在。
她倚靠在門邊，靜靜地盯著院子。
琥珀忙著收拾出門的行李，其餘的人都跟著忙活。一輛小小的馬車後，被塞滿了行李。此次出門，不知歸期。
她亦在發愁，去哪裏找人。天下之大，何處尋得。
好不容易挨到傍晚，琥珀徹底收拾完了。
馬車停在府邸的前門，她多看了兩眼，便收回視線，淡漠地放下車簾。
琥珀隨她出門，珍珠留在府邸主事。早年間，金兒和玉兒去雲游四海，至今未回。
“公主，去哪？”
琥珀手握韁繩，擔任車夫的職責。
思來想去，明霜霜最終敲定：“往西走。”西邊，是曾經風國的遺址。白宇應該會帶著長安回到自己的故國吧。她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在她心裏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哪怕一輩子都願意去尋找。
夜深露重，馬車行至山中，停靠在一棵松樹後。
黑漆漆的夜裏，琥珀點燃火堆。火苗跳躍，燃起細微火光，照耀一方土地。四周是靜默無比的野外，除了偶爾可見的傻麅子，就看不到生人了。
明霜霜望著火堆發呆，眼眸中難掩悲傷。
一張雞蛋餅被呈上，“公主，吃餅。”
明霜霜一低頭，一顆淚珠滑落。她很快恢覆鎮定，“不了。”
琥珀悶聲不吭，一股腦吃完雞蛋餅。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無話可說。尷尬的氛圍，纏繞在她們中間。明霜霜著實沒心思聊天，直接閉上眼睛，倚靠著大樹冥想。
忽然，她感受到身上的溫暖。猛然睜開眼睛，她看到身上多了一件鬥篷。而一旁的琥珀默默翻閱書籍。
“謝謝。”
聞言，琥珀錯愕地望向她，“公主，這是我應該做的。”
明霜霜聲音柔和，“別叫我公主了，我叫明霜霜，你直呼霜霜即可。”
“可是，這不合規矩。”
“我允許的。你喊就是了。”
“霜霜？”
“嗯。”
琥珀一笑，就露出一對虎牙，憨實得可愛。
明霜霜向她挪了挪，靠近她，“琥珀，我一直有個疑問，明明我允諾了你可以自由，為什麽還呆在我身邊呢？是我平日給你的賞賜，不夠你去逍遙自在嗎？”
按理說，明霜霜不是個吝嗇的人。除了春節、端午、清明等節日，她幾乎隔三差五就會賞賜金銀給身邊的人，尤其是貼身伺候的心腹。像從小追隨自己的金兒和玉兒，她們的體己錢不說是百萬富豪，至少能攢下個幾十萬兩黃金。甭說一輩子，就是五輩子都花不完。
琥珀憨實一笑：“夠了。我就是喜歡呆在公主身邊。公主，你總是知道自己要什麽。可是，我不一樣。我習慣了聽從吩咐，自己沒有主意。我也不知道離開公主，我能去哪裏去做什麽。只有呆在公主身邊，我就感到心安。”
明霜霜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書籍，原來是話本。
“你喜歡看書？”
琥珀點點頭，又搖搖頭，“就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每一次一犯困，看會兒書就不困了。”
“琥珀，你要是困了，就睡吧。”
“那不行。公主身邊只有我一個人。我要保護公主。公主，你要是困了就睡吧，我守著你。公主放心，我這些年也學了些招式，是有能力保護公主的。”
明霜霜心情總算是好點，“叫我霜霜。”
琥珀闔上書籍，“霜霜。”
一聲長嘆，萬萬沒想到，此刻陪伴自己的居然是琥珀。明霜霜看了看琥珀，又看了看遠處，意味深長地說道：“琥珀，你有喜歡過一個人嗎？”
琥珀毫不猶豫道：“有。”
嗷，明霜霜來了興致，頗為好奇，“是誰啊？你為什麽喜歡他？”
琥珀指了指她，“我喜歡公主。喜歡了好多好多年呢。公主好看。公主，你別難過了，駙馬就是不開心才帶著小殿下走的。只要公主肯低頭，駙馬便會原諒你的。整個雲國，誰不知道駙馬的心裏只有你一個呢。”
明霜霜嘴角彎起弧度，星眸洋溢歡喜，“那我謝謝你的喜歡。借你吉言，希望能早點找到他們。”
琥珀素來是個嘴笨的，她不會安慰人，只懂得說些傻話。偏偏明霜霜很受用。
坐著時候有些長，她腿麻了，站起來走走。
“琥珀，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脾氣太差勁，專橫跋扈不講道理？”
“不是。”
“說實話。”
“是。”
“到底是不是？”
“是。公主，你脾氣是有點不好。但是你長得好看，正常人都能忍受住。”
明霜霜倒也不氣，“你說得對，我會改掉壞脾氣。”
幾只麻雀掠過上空，嘰嘰喳喳。
明霜霜頓感希望，反正等找到白宇，她立馬俯首做底，痛哭流涕表達自己的錯誤，白宇就一定會原諒自己。屆時，她就可以修覆和白宇的夫妻關系。
長安是個乖孩子，不會生氣。明霜霜最欣慰的就是生下長安，有長安這麽乖巧的兒子。
幸福的生活指日可待。
一想到未來，她就滿是欣喜。
三日後，途徑滄州的時候，她瞧見路邊攤上有販賣木劍的，順手買了一柄。她印象裏，長安好像喜歡玩木劍。
脾氣可以改，但是習慣改不了。明霜霜依舊改不掉花錢如流水的習慣，還沒走出滄州，馬車上的小玩具就裝不下了。也不是全部都買給長安的，她甚至買了幾只玉佩，想要送給白宇。
世界上並無後悔藥可以服用，明霜霜即便再悔恨，也不能逆轉時光。
重生是意外，她錯過了白宇一世，絕對不能再錯過這一世了。
明霜霜幾日的舟車勞頓下來，足足瘦了一圈。本就臉小，她現在更加顯得楚楚可憐。玲瓏小巧的五官，曼妙的身姿，完全看不出來她是生過孩子的婦人。
吃不好，也睡不好。
她現在就是一門心思，要找到白宇和長安。
只不過，風國滅亡前版圖頗大，要找到人何其渺茫。
“霜霜，咱們接下來往哪裏走？”
“東邊。”
“霜霜，你餓不餓？”
“不餓。”
與琥珀的對話，無非就是這兩句。
明霜霜只得根據自己模糊的記憶，指出從前風國的皇宮路徑。如果白宇回到風國，首先應該是去祭拜他的亡母了。
昔日的風國，現在被雲國接手。雖然名字被改成雲國，但是風國子民的血性還沒有完全被磨滅。
總有一部分人，妄圖想要“反雲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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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利猶如巨大的枷鎖，困住了明霜霜。而私心過重，她期盼長安能代替自己，完成自己的遺憾。因為自己年幼的懈怠，她渴望長安能成為文武雙全的少年。
也許吧，平庸的父母總是希望子女成龍成鳳。也許吧，身居高位的父母會渴望子女滿腹經綸且勇冠三軍。
將自己的遺憾強加在子女身上。
穩坐高位，她早就忘記了初心。如果不是白宇的離家出走，她根本不會回頭。
只有經歷痛徹心扉的分離，她才能重新拾起本心。
【皇宮乾坤殿】
明霜霜將玉璽歸還給幼帝。
幼帝比長安還小上兩歲，白白胖胖的。
“姑姑，這個是什麽？”
“玉璽。”
“姑姑，為什麽要送我玉璽？”
“因為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我只是暫時替你保管。阿煜，姑姑要出遠門。你要乖乖聽左相和右相的話。不許調皮搗蛋。”
“姑姑，是不是等你回來後，我就能繼續調皮搗蛋了？”
明霜霜慈愛而愧疚地半蹲下，撫摸著他的臉頰。
“嗯。”
偌大的雲國都在她的手中管控，皇宮中自然無人敢多嘴多舌談論那件事。阿煜頗喜歡明霜霜這位姑姑，根本不知道自己父皇死亡的真相。有的時候，知道的少反而活著輕松。
“長安哥哥怎麽不進宮來看我了？姑姑，你是不是又給他請了許多師傅？姑姑，長安哥哥可不能再學了，我上次見他又瘦了。”
這番話從阿煜的口中說出來，明霜霜的心更痛三分。是啊，八歲的阿煜都知道的道理，她豈會不知道。
阿煜提溜著玉璽，就好像提溜一件新奇的玉器玩具，絲毫不放在心上。
“姑姑，我母妃總是說我笨，你覺得我很笨嗎？”
“不笨。”
阿煜稚嫩的話語響起，“我也這麽覺得。大家都說長安哥哥聰明，讓我向長安哥哥學習。可是，我想著，我要是和長安哥哥一樣優秀，我就不叫阿煜了，我不想變成另一個長安哥哥。世界上只有一個長安哥哥，世界上也只有一個阿煜。”
明霜霜含淚起身，“阿煜要乖乖聽話，姑姑走了。”
她最大的錯誤就是明知是錯，依舊不改。
自己對事物有清晰的認知，還是那麽糊塗。明霜霜行走的一路上，都是在悔恨中度過。每一刻，她都能悔恨得肝腸寸斷。
糊塗啊，知道了錯了還不改。
香爐彌散龍涎香，靜謐的乾坤殿一如既往地輝煌。
【公主府】
明霜霜褪去繁冗的華服，換上一件月白的素衣。比起過去的雍容華貴，現在的樸素更顯其清純。
少了玉鐲金簪的厚重，多了輕松自如的自在。
她倚靠在門邊，靜靜地盯著院子。
琥珀忙著收拾出門的行李，其餘的人都跟著忙活。一輛小小的馬車後，被塞滿了行李。此次出門，不知歸期。
她亦在發愁，去哪裏找人。天下之大，何處尋得。
好不容易挨到傍晚，琥珀徹底收拾完了。
馬車停在府邸的前門，她多看了兩眼，便收回視線，淡漠地放下車簾。
琥珀隨她出門，珍珠留在府邸主事。早年間，金兒和玉兒去雲游四海，至今未回。
“公主，去哪？”
琥珀手握韁繩，擔任車夫的職責。
思來想去，明霜霜最終敲定：“往西走。”西邊，是曾經風國的遺址。白宇應該會帶著長安回到自己的故國吧。她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在她心裏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哪怕一輩子都願意去尋找。
夜深露重，馬車行至山中，停靠在一棵松樹後。
黑漆漆的夜裏，琥珀點燃火堆。火苗跳躍，燃起細微火光，照耀一方土地。四周是靜默無比的野外，除了偶爾可見的傻麅子，就看不到生人了。
明霜霜望著火堆發呆，眼眸中難掩悲傷。
一張雞蛋餅被呈上，“公主，吃餅。”
明霜霜一低頭，一顆淚珠滑落。她很快恢覆鎮定，“不了。”
琥珀悶聲不吭，一股腦吃完雞蛋餅。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無話可說。尷尬的氛圍，纏繞在她們中間。明霜霜著實沒心思聊天，直接閉上眼睛，倚靠著大樹冥想。
忽然，她感受到身上的溫暖。猛然睜開眼睛，她看到身上多了一件鬥篷。而一旁的琥珀默默翻閱書籍。
“謝謝。”
聞言，琥珀錯愕地望向她，“公主，這是我應該做的。”
明霜霜聲音柔和，“別叫我公主了，我叫明霜霜，你直呼霜霜即可。”
“可是，這不合規矩。”
“我允許的。你喊就是了。”
“霜霜？”
“嗯。”
琥珀一笑，就露出一對虎牙，憨實得可愛。
明霜霜向她挪了挪，靠近她，“琥珀，我一直有個疑問，明明我允諾了你可以自由，為什麽還呆在我身邊呢？是我平日給你的賞賜，不夠你去逍遙自在嗎？”
按理說，明霜霜不是個吝嗇的人。除了春節、端午、清明等節日，她幾乎隔三差五就會賞賜金銀給身邊的人，尤其是貼身伺候的心腹。像從小追隨自己的金兒和玉兒，她們的體己錢不說是百萬富豪，至少能攢下個幾十萬兩黃金。甭說一輩子，就是五輩子都花不完。
琥珀憨實一笑：“夠了。我就是喜歡呆在公主身邊。公主，你總是知道自己要什麽。可是，我不一樣。我習慣了聽從吩咐，自己沒有主意。我也不知道離開公主，我能去哪裏去做什麽。只有呆在公主身邊，我就感到心安。”
明霜霜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書籍，原來是話本。
“你喜歡看書？”
琥珀點點頭，又搖搖頭，“就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每一次一犯困，看會兒書就不困了。”
“琥珀，你要是困了，就睡吧。”
“那不行。公主身邊只有我一個人。我要保護公主。公主，你要是困了就睡吧，我守著你。公主放心，我這些年也學了些招式，是有能力保護公主的。”
明霜霜心情總算是好點，“叫我霜霜。”
琥珀闔上書籍，“霜霜。”
一聲長嘆，萬萬沒想到，此刻陪伴自己的居然是琥珀。明霜霜看了看琥珀，又看了看遠處，意味深長地說道：“琥珀，你有喜歡過一個人嗎？”
琥珀毫不猶豫道：“有。”
嗷，明霜霜來了興致，頗為好奇，“是誰啊？你為什麽喜歡他？”
琥珀指了指她，“我喜歡公主。喜歡了好多好多年呢。公主好看。公主，你別難過了，駙馬就是不開心才帶著小殿下走的。只要公主肯低頭，駙馬便會原諒你的。整個雲國，誰不知道駙馬的心裏只有你一個呢。”
明霜霜嘴角彎起弧度，星眸洋溢歡喜，“那我謝謝你的喜歡。借你吉言，希望能早點找到他們。”
琥珀素來是個嘴笨的，她不會安慰人，只懂得說些傻話。偏偏明霜霜很受用。
坐著時候有些長，她腿麻了，站起來走走。
“琥珀，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脾氣太差勁，專橫跋扈不講道理？”
“不是。”
“說實話。”
“是。”
“到底是不是？”
“是。公主，你脾氣是有點不好。但是你長得好看，正常人都能忍受住。”
明霜霜倒也不氣，“你說得對，我會改掉壞脾氣。”
幾只麻雀掠過上空，嘰嘰喳喳。
明霜霜頓感希望，反正等找到白宇，她立馬俯首做底，痛哭流涕表達自己的錯誤，白宇就一定會原諒自己。屆時，她就可以修覆和白宇的夫妻關系。
長安是個乖孩子，不會生氣。明霜霜最欣慰的就是生下長安，有長安這麽乖巧的兒子。
幸福的生活指日可待。
一想到未來，她就滿是欣喜。
三日後，途徑滄州的時候，她瞧見路邊攤上有販賣木劍的，順手買了一柄。她印象裏，長安好像喜歡玩木劍。
脾氣可以改，但是習慣改不了。明霜霜依舊改不掉花錢如流水的習慣，還沒走出滄州，馬車上的小玩具就裝不下了。也不是全部都買給長安的，她甚至買了幾只玉佩，想要送給白宇。
世界上並無後悔藥可以服用，明霜霜即便再悔恨，也不能逆轉時光。
重生是意外，她錯過了白宇一世，絕對不能再錯過這一世了。
明霜霜幾日的舟車勞頓下來，足足瘦了一圈。本就臉小，她現在更加顯得楚楚可憐。玲瓏小巧的五官，曼妙的身姿，完全看不出來她是生過孩子的婦人。
吃不好，也睡不好。
她現在就是一門心思，要找到白宇和長安。
只不過，風國滅亡前版圖頗大，要找到人何其渺茫。
“霜霜，咱們接下來往哪裏走？”
“東邊。”
“霜霜，你餓不餓？”
“不餓。”
與琥珀的對話，無非就是這兩句。
明霜霜只得根據自己模糊的記憶，指出從前風國的皇宮路徑。如果白宇回到風國，首先應該是去祭拜他的亡母了。
昔日的風國，現在被雲國接手。雖然名字被改成雲國，但是風國子民的血性還沒有完全被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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