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武林中有個風刀谷，出現一名長得很像師亂的女子，叫做“風飛沙”。

這個“風飛沙”呢……似乎對很多事保持滿滿的好奇心。

一口答應素還真冒險刺心取血交出靈玉之後，還二話不說加入正道陣營。

再後來，六禍蒼龍崛起了，六禍蒼龍沒落了。

弓之月神絕情斷心，一箭差點做掉四處搗亂的寂寞侯——之所以是差點，是因為本來宣告自殺而亡的三口劍突然又冒了出來，據說是被風飛沙給救下。

嗯，三口劍繼承地獄島良好家風，懲惡之餘不忘揚善，早就是正道不可缺少的一份子。

當然後來地獄島和仙靈地界徹底鬧翻……三口劍反抗無效，最終被月神打包帶回越霧樹海養傷退隱去了。

“風飛沙”據說就是仙靈地界這一代的神之女。

“風飛沙”虔誠拜在了六禍教主的膝蓋下，並在六禍教主發瘋的時候照顧了他，以此請求六禍教主援手，幫忙取得一顆夏天的蓮子。

善良的六禍教主答應了。

蓮子取來了。

後來啊……仙靈地界就被地獄島主率著很多罪犯攻破了。

“問二叔沒死，四島主還活著，我們不怕！不怕！”

神女島上，原本該叫做夕月湖的地方，現在改名叫風沙谷。

“風飛沙”繞著湖岸喃喃自語打著氣，旁邊荻神官殷良喝著酒冷笑一聲：“二島主傷勢未愈，四島主被打成金像，你確定不用害怕？”

金像那是鄧九五下的手，鄧九五因紅葉夫人之安危被聖閻羅掌握在手，不得不為其效力，雖然後來紅葉夫人被設法救出，但是鬼伶仃卻不幸變成金像一座，目前……養傷中。

遙想過往鄧九五和月無波之間的恩怨，還有那個失蹤已久的人，荻神官殷良目光悠遠，幾多懷念。

“那，我們還有娘娘！”

“風飛沙”握拳繼續打氣，雖然臉長得一樣，但是這氣質這風度當真是沒有一點和師亂相似的地方啊：“讓娘娘一巴掌拍死那個聖閻羅，拍死他拍死他！”

“娘娘需要維持結界，哼哼，在神之女未曾回歸以前，娘娘決不能隨意動手。”殷良冷冷地道，看向面前轉來轉去的褐紅發色女子，怎麽看怎麽覺得不順眼：“你可不可以安靜些？”

“大軍壓境，身為極其具有責任感的……我，怎麽可以安靜。”風飛沙義正言辭，也只有耍賴的時候，她會稍微有那麽一點兒師亂的影子。

剛剛說到這裏，突然渺遠一聲破碎。

喝酒的殷良臉色猛地一變。

風飛沙楞了楞，一聲尖叫：“怎麽可以！結界居然破了！”

沒有杜X煙作為臥底，其實可操作的地方還有很多……比如，另外派出一個沒人知道的作為臥底。

反正劇情早就改了，聖閻羅底牌很多，憑借風飛沙那個腦子，估計也猜不出來。

嗯，反正，仙靈地界的結界就那麽被一戳，破了。

一場血戰，殷族對抗地獄島。

有風飛沙的提前預知，殷族戰力……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

但是卻沒料想到聖閻羅竟然同東瀛結盟強攻，還好有請來外援神鶴佐木，總之暫時，女媧娘娘所在的地方，還是安全的。

玅築玄華當然不曾服下那顆蓮子。

因為就算是風飛沙，也不太記得那個蓮子到底是什麽時候被下得毒啊。

只能用來迷惑下聖閻羅……就是不知道聖閻羅究竟有沒有被迷惑就是了。

“娘娘。”匆匆來到女媧娘娘閉關處，結界被破，玅築玄華收到影響，已無力軟在荻神官殷良懷中。

武林免不了犧牲，荻神官既然能夠獲得神官之位，自然是因為另外兩名神官已有一人死去。

每當想到這裏風飛沙就恨不得敲碎自己的腦子……為什麽她就不能再多記得一點點劇情呢？

少記一點四娘有多麽美會死嗎會死嗎！

“是你……風兒。”玅築玄華微微睜眼，神情依然和善，只是表情之中免不了一絲嘆息：“亂兒，還未回來嗎？”她已能感覺到體力正在逐漸消失，天命已至。

“沒關系的，不要緊……”看著這樣的女媧娘娘，風飛沙心中一疼，語無倫次地安慰：“馬上就能到，就要快了。”師亂，你為何還不回來！你，當真是已經徹底忘了自己的責任了麽。

一道掌風，拍飛殷族兩個人。

人影落地已是咽氣，拼死也要保護女媧娘娘。

一人大步踏入，黑衣冷酷，正是地獄島主聖閻羅。

“玅築玄華，拿命來吧！”並不多言，聖閻羅再發一掌，砰地拍飛風飛沙。

“小心。”風飛沙爬起來抹掉唇邊的血，心驚膽戰提醒帶著女媧娘娘周旋兩名地獄島罪者的荻神官殷良。

便在這時，突然一道劍影逼退聖閻羅一步。

“半生持劍逐水流，相忘江湖兩不知！”是熟悉的詩號，熟悉的聲音，也是熟悉的藍披風俊秀身影。

TAT師九如啊~~~老師你終於來得及救下姐姐了。

風飛沙一口血吐了出來，不由得激動地淚流滿面，合掌祈禱，這時那位神仙姐姐顯得靈啊。

“用刀十九年，刃若新磨研，理應尋其由，何來命中緣？”又是一句沈然詩號，一道冷漠人影由天而降，劍氣如練剎那削下兩名罪者頭顱。

這赫然正是皇甫定濤，入場便截斷聖閻羅之退路。

師九如輕聲一嘆：“聖閻羅，你伏罪罷。”

——這就是結局麽？

這就是結局了。

那師亂呢？

師亂的故事早在龍城落幕之時便該結束，此時……只能算是，花絮。

10、結局了，故事終一日

再長的故事，終究會有結束的一日。

師亂的故事始於月無波，當然，結局也該便是月無波死亡。

“鄧九五……還活著麽？”

“應該還活著。”

“那就好，畢竟阿娘始終記著他……其實阿娘，也不希望他死吧？”

惜浪灘。

師亂靜靜坐在沙灘上，看著日光漸漸隱沒在海的那邊。

這已經是仙靈地界之戰結束後的第十日，陷入長久昏迷的師亂也終於醒了過來。

師亂借著重傷的機會，按照殷族秘典記載，以自身六魄成劍。

這“劍”需要有鞘，劍鞘由皇甫定濤研鑄而成，名為“善惡”。

六魄歸鞘，內中蘊含師亂全部神魂力量和修為，總算能夠勉強容納女媧傳承之力。

在娘娘歸天之際，由師九如引導，將女媧之力引入善惡劍中。從此唯有同為殷族純血之人才能完全發揮這劍的力量，而得到劍的人可選擇以自身為鞘，容納女媧之力五百年。

或者選擇供奉善惡劍，雖然不能發揮如過往女媧娘娘那般神奇能力，但作為一柄劍，最主要的功能是傷人……成為神劍的女媧傳承之力，反而更能守護仙靈地界。

雖然每隔百年，這柄劍都需要用到皇甫定濤來更換一次“劍鞘”。而只要有這柄劍存在之一日，師亂永遠無法恢覆功體。

“阿嚏。”太虛弱了，失去大部分神魂和功體之後，被風一吹就會著涼。

“皇甫兄，你猜那只小殘魂，現在在做什麽？”師亂看了一會兒落日，神情靜謐，忽而笑了轉頭。

風吹起兩人長發，一黑一白相互纏繞。

“風起了。”皇甫定濤凝視師亂白發，緩緩擡手替她裹好肩頭上的披肩：“你吾回去罷。”

別人的故事，已同這兩人無關，江湖風波從無休……但總算已經波及不到退隱的人。

“皇甫兄。”

“何事？”

“我思念青竹劍了……”那柄劍上，還刻著兩人的名字呢。

“劍已被你贈與別人。”

小殘魂就是風飛沙，當然她不會真的叫做這個名字，在由琉璃仙境化形而出的那一天，自稱姓“素”的小殘魂，便決定要去江湖上找自己見到的第一個人幫忙取名。

青竹劍現在正是歸阿魂所有。

“但幸好，你還在這裏。”師亂站住腳，緩緩轉身看向身邊之人，認真道：“我也在這裏。”

記憶中那誰誰誰和誰誰誰吐血，肯定不會再發生。

女媧之力五百年一輪替。

也許到了五百年那時，師亂會因傳承再度陷入沈睡。

也許那時候……劍也會有天命，師亂再也醒不過來。

但是幸好。

“我們還有五百年的時候。”皇甫定濤沈靜道：“這已經，足夠了。”黑眸凝視身前師亂，皇甫定濤語氣不變，唯有眸中神色，似掠過無盡歲月。

縱然長發變白，神魂枯竭，縱然日後或許還會有過不去的劫。

但至少，兩人之間再無抉擇。

就這樣結束了麽？

啊，結束了。

……茫茫白雪。

鋪天蓋地，這裏是傲峰十三顛。

跟隨某人一路走來，活潑的少女已經換上一身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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