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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盛寵神醫妃》/ 胡扯殿下

內容介紹:

她醫術了得,卻不輕易出手。她聲色冷晰,卻假裝啞巴。她步步藏鋒芒,只想要謀一個自由。可是……代嫁去了被告知自己本來就是對方要娶的!她只想仰天長嘯,玩我吧!被摒棄的娘親其實是蠻族族長,而蠻族皇族竟窮追不舍,逼良為賊。她相信對方不是傻子,只是對方也不該把她當做傻子吧!要執桿起義,麻煩不要用她的名義,她明明就是一介良民!還有一個剛下山的師叔,她喝得稀裏糊塗,根本不知道自己把他怎麽了,還是被他怎麽了,為什麽要她負責……一個怪她偷心後就扔,一個說她占了便宜不負責,一個非要她對他呼來喚去,你們是要做什麽,你們發瘋我管不住也是擋都擋不住,但是拜托不要帶上我好嘛?

片段一:

“小姐,你聽這些說書先生都說的什麽!簡直就是閑的沒事瞎編排!”雲兒氣的直喘氣,好不容易小姐出來散散心,聽聽最近的大事小事疙瘩事……誰知道這樣倒黴催,遇到說書先生說她家小姐的家譜……

比起侍女雲兒的氣憤,張然漠就顯得過分的冷靜。這會聽著說書先生慷慨激昂的說辭,她倒想沖上去把說書先生趕下來。說得這樣的故左言右,還不如她自己來說。

要她說,絕對是生動形象。要這樣說:聽聞我娘是蠻女,因為野蠻本就被人摒棄,還用了下三濫手段做了爹的女人……又聞我娘生我之後,不久就死了,死因還不詳。還聞我爹愧我多於愛我,甚至還聽聞我啞就是因為我繼母……而這個說書先生竟可以說得這樣委婉了,真是所有的約詞都用上了,可能是,大概,也許,推斷等。實在是稱不上過分。

“雲兒,我覺得他真的很厲害。明明知道真相卻憋著只說大概。”張然漠聽著自己這陌生的聲音,心中淡淡的歡喜。啞了多年終於可以說話了。

“小姐……你沒跟我開玩笑吧。”小姐以前不是都討厭別人這樣談她的事嘛?一聽有點不對,立刻就走。還是以前小姐只是懶得表達,因為以前嗓子一直不能說話?看小姐這模樣,雲兒覺得第二個解釋貌似還要充分一些。

片段二:

這是一個安靜的日子,四周都很安靜。樣貌極佳的女子,手指絞在一起,眉頭皺成了大寫的川字。

“我已經嫁做人婦,真的,真的,沒有辦法對你負責。”再說了,不讓他負責,他還想要怎樣!有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無賴麽!

木安則咚咚的敲敲小木桌,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來了句,“休了他。”

驚得張然漠小手一用力,疼得她立刻松開了手,她幹咳一聲,才緩緩到,“恐不能辦到。”川北王爺不削自己就萬福了,那敢去休他!

“嗯哼,看你的意思就是想吃霸王餐咯。”木安則危險的眼神瞄了她一下,兩下,三下,七八下。

“有話好說。我覺得這件事我們得從長計議。我到底有沒有占你的便宜,還說不一定。”她喝多了,都已經斷片了。一大早就被誣賴,她已經很捉急了,他這是什麽意思,還非要自己負責不了麽!

“你的意思是。”木安則蹭的就湊到她身邊,“你還沒有占夠?”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就是,總而言之,我,我沒有碰你!”

片段三:

他抵著她,將她逼到了石壁之上,禁錮著。“你問我為什麽喜歡你!問得可真是言之鑿鑿,那你又為什麽說我不喜歡你!”他千方百計娶她,費盡心機寵她,她倒是怎麽就認定他不愛她!竟然要背叛他!

“我什麽都不好。你憑那一條要喜歡我!”他說要娶她姐姐,她代嫁,他卻說本來娶得就是她?!可是,她和他完全就是陌生人,他憑什麽對她這樣深情,除非他要利用她!

“你那裏不好!你倒說說看。”他以為她最大的不好就是背叛她,除此之外,她那裏不好!好到他願意放棄一切只要一個她!

“我無才無德。長得一般,無錢無勢。”除非世界上的人,可以看一眼就愛到為之豁出性命。否則,她有什麽理由說他愛她!沒有喜歡是無原因的,一個人被愛至少這個人有值得被愛的部分。而她沒有他愛的地方!

“你醫術了得,不值得我愛?”她要理由,他給!要多少都可以。

“可我只治我要治的人。違背醫德!”邪醫那配說醫術了得!

“要治誰,這是你的自由!”他才不管她醫術是用來治誰的!可看她表情還是拒絕,他也不高興了。緣分這種事誰說的準,他就是看到了她,然後就開始思念,開始無數次的回憶。開始一點一點的去了解她,更是發瘋的想要得到她。

“你琴棋書畫都通。”

“通琴棋書畫的女人天下都是!”

“你貌美如花。”

“比我美得多不勝數。”

“你心底善良。”

“張然茹比我更善良。”

“你入得我眼!”

“王爺只要多看看,能入眼的人會更多。總能找到最入眼的!”

他臉色大變,將她的下巴擡起,“可讓我想要強占的只有你一個!”

本書標簽: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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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一

街面上倒也挺熱鬧的,說書先生正本著小事說大,大事說壞,無驚無錢的原則,說的那叫唾沫橫飛,講的那是天花亂墜,就算是那水裏游的走獸,天上飛的紅魚,他也可以說得如同真的,仿佛他就親眼見過一般,功力可謂不淺得很。那說的也盡是些荒誕無理,亂七八糟的東西,這邊牛吹的出來,就真有人看得下去,也聽得有趣!

這不,這個說書先生的茶座早已經烏丫丫的填滿了,個個都聽得津津有味,間或高興了還會點上一二樣的茶水瓜蔬,可不樂得那小二老板歡暢。再說那說書先生也倒真有幾把刷子,他講的事兒,可當真是那真中藏假,假中混真,真真假假的讓人分不清,只管亂信,一時頗受人推崇。

今日,他且從那三國講到了民間野傳,再到當世之事,講的卻是那青川都城的一處角落。說是來了一位醫術了得的姑娘,她平日裏只治三十位病患。收費較高不說,並且還需得提前預定,倘若未能預訂到,就算是死在她的醫舍門口,她也不會出手相救。

“這姑娘長相靈秀,卻最是毒辣之心。端的是一身好醫術,卻偏生如此硬心腸。”

當即那位說書先生以這一句結尾,登時便獲得了那滿堂喝彩,可相繼的,今日這位先生頗為有些奇怪。往日到此,他便收袖起身離開,今日卻不然,他並不著急著離開,反而喝上了口茶又繼續到。

“可天下哪有石頭心之人,這位姑娘前日裏,卻不知怎的就想通了。竟幹出了這麽一樁奇事來。”說書先生一合扇子,又到,“什麽奇事?嘿,她竟說每逢帶五之日,將要義診於市中。無論什麽病,所需何等貴重的藥材,皆免費贈之!”

堂下聽眾,頗為不信,紛議到,天下竟有這種事?

這說書先生待那些人議論了一會兒後,方開口到,“不過,卻也不是沒有條件的。”

眾人奇道,“什麽條件?”

“說到這個條件,也是奇怪的很,她提出無論刮風下雨,皆不可避頭來見。”須知此處即便不下雨也要撐傘的,為這日頭的毒辣。

“這倒也不過分。”下面的人又議論道。

“的確如此,可那富家之子豈能夠受得此罪,原此女之行確是單為貧苦百姓而設!卻是那至善之人方可想出的辦法了。”當即堂上人,紛紛附和,皆認為此女善,到此書先生才緩緩起身準備離開。

堂下之人也有三兩的人起起落落,本來寂靜的聽書氛圍,一下子喧鬧起來。嘈嘈雜雜的人聲中,有一個紈絝少年,正將手中價值不菲的扇子敲打著桌面,瞇著眼,似乎正在認真思考著說書先生的話。

“少爺,我們走嗎?”一小廝低頭哈腰的問到。

那少年橫了小廝一眼,廢話,人去樓空,他還有什麽樂趣!“去找那個小妞去,清秀正和我的口味。”

“是,是。”

彼時,因為天下混亂,評書這項活動,也已經廣為流傳,甚至成了一種風俗。不少的富家小姐也愛出來晃悠聽聽書。即有這些富家子弟出來閑逛,這街上交易也就越發的繁榮。此刻的街也是熱鬧非凡,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玲瑯滿目,處處都是。等閑卻是看不出這國家正處於危機時刻。

“這人可真夠多啊!小姐。”小丫頭踮起腳尖,求醫的隊伍長如龍,直搗都城,這種架勢,小姐想要不出名也是難了。

聞言正在把脈的少女也擡頭看了那長長的人海,無聲的嘆了口氣,如今的亂世,百姓有病無錢醫治已經成了一個普遍的現象。只是以她一人之力,怎可救天下。況且,她的心病,又由誰來救治呢?說起來,這該是皇帝老兒想的事,她白白的操什麽心!

正思索,耳邊就響起了一陣義憤填膺的抱怨聲,“可惡,有錢了不起啊!竟然敢插隊!有錢就不要來混免費的啊!”

小丫頭淩厲的目光看向那穿得體面的公子哥,心中的不滿正在奮力堆積。

“閃開,閃開,我家少爺先看!”一群人惡狠狠的推開了排隊的百姓,在他們眼裏這些百姓的命,一點也不值錢。所以,就算對方是病人,而且還是老人,他們也是下手飛快。“這群刁民,知不知道我家少爺是誰,識相的趕緊滾開,免得你大爺我多少麻煩!”

這才說完,他頭上就被狠狠的敲了一下。只見那少年不滿的問到,“誰是大爺?”

“自然少爺才是大爺。小的一時口誤,該打,該打。”那小廝說完當真自己打起來自己。打完後,又使勁的推搡那些百姓起來。更是把他的滿腔怒火盡數發在了那些百姓身上。

這樣的舉動,激起了四周百姓的哭鬧之聲,場面已經由開始的井井有條變得有些失控。

“小姐,我去趕走他們。”說著小丫頭一挽袖子作勢要走,少女卻一把拽住了她,搖了搖頭。可那小丫頭卻最是見不得這些垃圾,扔要上前。

“退下!”少女冷漠的到,小丫頭這才熄了心中的火,緩緩的退到一邊。不過,表情卻還是難改的猙獰。

少女仍舊繼續寫著字,可心思卻有些飄忽。她管不了那麽多事。況且她的身份不可曝光。出頭鳥的事她應避開。況且,天下之人,願意管這閑事的也不唯少。那裏卻差她一個人。她從不把自己太看作一回事。

她方這般想著,果然就見有人去打抱不平了,只是,這人怎麽那麽熟。她想還不如不出現來幫助呢!

顯然有這樣想法的不只有她一個人,“小姐,那是…”大小姐啊!小丫頭適時的打住。這要是讓大小姐發現二小姐在這裏行醫攬錢,還得了。

“雲兒,我們走。”那少女立刻起身,從屋後飛快的走了。走之前又對另外一個翠衣女子說到,“靜霜,你出來行診。”那少女點頭自然的接替了她的位子,看模樣這種事情應該是常發生的事才對。

雲兒邊走邊回頭看了眼街市,不由感嘆大小姐的英姿颯爽。那一身的紅裝可當真是美麗。等等。那白衣的莫不是宋公子!天吶,怎麽宋公子也在,今天出門為何不看黃歷!當即二話不說轉身就走。生怕晚一步會被看到一般。

而另一邊,宋君成抱劍而立,冷漠的臉不掛一絲表情。他盯著行醫的女人,不知為何。他卻覺得方才坐診之人不是現在的這個,倒像是他認識的一個人。可…張二小姐怎會做義診的事?他又自己否認了,她冷血無情,怎會做此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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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二

想通了之後,他又回身看張然茹,她的功夫最近長了不少,禍自然也闖了不少。

“住手。”出聲的同時,並且出手了。他這一出手就阻止了張然茹給那紈絝少年的致命一腳。張然茹怒瞪著憑空出現的宋君成,窩了一肚子的火。

“要你又來管我的閑事。”哪都能夠遇到他,可真夠陰魂不散的。最可惡的是她已經相當的厭惡他了,偏偏又打不過他,搞的她分外的窩囊。她氣自己這樣沒用,恨他無比卻又一點辦法沒有。她想像宋君成這種跟蹤狂,縱使是砍上百次也不足洩憤。只可惜……。

“你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他知道她生氣,可是天下是有王法的,即便她占理,可也沒有理由去殺人。

這方因為宋君成的打岔,那方幾人倒得了喘息的機會,互相攙扶著跑開了一點。似考慮到自己已經安全了才破口大叫道,“你們等著,踢了我家少爺,你們等著去死吧!”說完反倒一溜煙的給跑沒影了。真不知道,到底誰是放狠話的人啊。

趁這個空擋,張然茹甩開他握著她的手,面含諷刺的到,“你看,人家壓根不感謝你!”真不曉得他是不是腦子有病,這種人渣他也要救。

“我為何要他們的感謝?”他輕笑,他壓根就不想救他們,況且,那些狠話,他從不放在心上,若是真有本事的話,又何必廢話!

“病得不輕。”張然茹完全不能夠理解一代神捕的思想,好在她自己也沒有強求自己去理解。她懶得同他去統一思想,畢竟他願意當被狗咬的呂洞賓,那隨他。她還有大事要做,沒空跟他叨叨!

可惜,她倒想就此息事寧人,可偏有人要糾纏不清。

她扭頭再次怒瞪他,不,準確的來說,是他拽著她衣服的爪子。“請問,這位兄臺,還有什麽要指教!”她很忙的好不好。

“跟我回府。”

“好說,好說。”張然茹瞇著眼睛,內心狂叫。媽的,世有千萬種人,人有千萬種思想,可志向做她娘的走狗的人當中,當屬這位宋君最是執著。每一次她跑他就追,他不覺得累,她都已經煩了。真是逼的她必須用絕招,不然今天她只怕別想逃走了。

“非禮啦。”想到她就做的,當即她就大叫一聲,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了自己的外衣,撒開了腳丫子就開跑。

宋君成抓著一件紅色的外衣,向前的步伐給四周蜂擁而上的不明真相且義憤填膺的大媽給堵住了。她們不說一句話,卻都心意相通的用眼神嗖嗖嗖的瞟著宋君成。仿佛再說你休想欺負我們女子一樣,他無奈只好停下了。

在這樣困窘的時刻,宋君成卻是眼底含笑,這大小姐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笑著笑著就從眼神變到了嘴上,他這一笑迎來了更加兇猛的眼色,“我妻子跟我鬧別扭呢,麻煩讓讓我,她這樣跑會受寒的。”

於是眾位大媽相互交換了眼神,那小姐同這位公子看來的確是相識的,不然也不會在這裏吵了半天。能夠吵架還吵的內容這麽的親切,看來關系並不簡單。且二人也似那神仙眷侶看著極其般配。最終還是放行。

而此時那身著紅衣的女子早就跑沒了影,宋君成倒是一點也不著急了,他抱著那衣服緩緩的向前走著,那樣一個冷面劍客。手懷一件紅色上衣,倒也不生出突兀之感。走的異常的瀟灑,他不時的走著,並不時地註意著四周的環境。

忽然他發現了目標。從懷中掏出一串銅錢,將錢交給了路邊乞丐,並仔細的交代了一些事後,便悠閑的上樓喝茶去了。作為一名捕快,他以為她逃出他的手心的方法少之又少!

而另外一邊。

“小姐,你怎麽突然就不走了。”雲兒問著忽然停下的張然漠,再多走一會兒就可以回府了。

張然漠茫然的看向身後,她覺得她聽到了空中傳來的說書先生的聲音。隱隱約約聽到提到了她,只是不像先前聽到的那些,倒是那之後的續集一般。

“回去聽書。”她想要回去聽聽後續部分。

“小姐,我剛才看到了宋捕頭。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這街以後還是可以來的嘛。”完全不必急於一時,再說了,每一次小姐同宋捕頭見面就會吵架,她自然是不願意二人見面的。能避開自然是避開最好。宋捕頭總是對小姐不客氣的,她實在不願意小姐總被他欺負,

“嗯。也好。”聽書將來還是可以聽的,只要給錢,但若同宋君成碰上,可是著實沒有好心情。

另一邊…

“好笑,真以為我次次都能被抓?我有這麽技術好嗎?總這樣恰到好處的走相同的結果?”張然茹心情歡快的邁著老爺步,絲毫無半分大小姐的姿態。“那得多拉低智商!”

“是麽?你倒是頗為自知呢。茹,小,姐。”宋君成風度翩翩的在她身後走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幾時就跟上了。他笑,她的小計謀啊,著實讓他看不上,只是沒有想到她竟也知她自己的計策如此愚拙。

“啊。你怎麽又找到了。”捕頭果然是變態的無孔不入。

“茹小姐,不如先回府去休息幾天,再跑。你看你人也累了,而且錢糧也不足。”他擺出如贏家一般獨有的大度,故而他說的雖然很正確,可是卻讓她反感。

“想得美。我是…”她的那句死也不跟他回去,沒有說出聲。並在最後一刻於心中改成了“好你個宋君成,竟敢陰我。”

宋君成摟她在懷,看著那恬靜的容顏,無奈的開口道,“要是不這麽任性就完美了。”可他又想,若沒有這些任性的小脾氣,只怕她倒會少了很多可愛呢。

一路回府的途中,他一點也不著急,明明可以輕功快速離開了,而他卻非要抱住她慢慢走,只因想多和她待一會,即使此刻她是昏睡的。

這一次送她回府,只怕她就很久不能出門了,他其實很舍不得的。

他看向她平靜的臉,想著,你啊!為什麽總是不能走點心啊。馬上都要被政治聯姻了,你倒是渾然不知,絲毫不擔憂。可我卻緊張極了,若其中任意一環出了問題,你都有可能真的被嫁出去,為什麽你就不能老實幾天呢?

可是,我卻又不希望你因為此事而憂慮,也許,這樣的你才是我最希望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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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三

這件事之後,張然漠第二天又去了街上,終於聽到了那段有關她的評書。還真是豐富得很。即便都已經是第二天了,這個話題還是那樣的火熱,她一來就趕上了話點,故而她隨意拾掇了一個靠邊的位子就聽起來了。

“小姐,你聽這些說書先生都說的什麽!簡直就是閑的沒事瞎編排!”雲兒氣的直喘氣,好不容易小姐出來喘口氣,聽聽最近的大事小事疙瘩事,聊以放松心情……誰知道這樣倒黴催,遇到說書先生說她家小姐的家譜……

比起侍女雲兒的氣憤,張然漠就顯得過分的冷靜。這會聽著說書先生慷慨激昂的說辭,她倒想沖上去把說書先生趕下來。說得這樣的故左言右,還不如她自己來說。

要她說,絕對是生動形象。她想她應該會這樣說:聽聞我娘是蠻女,因為野蠻本就被人摒棄,還用了下三濫手段做了爹的女人,所以更加令世人所不齒……又聞我娘生我之後,不久就死了,死因還不詳。還聞我爹愧我多於愛我,甚至還聽聞我啞就是因為我繼母……那一條不是這些無聊之士的飯前飯後閑聊。

而這個說書先生竟可以說得這樣委婉了,真是所有的約詞都用上了,可能是,大概,也許,推斷等。實在是稱不上過分。這一點倒是讓她頗為佩服。

“雲兒,我覺得他真的很厲害。明明知道真相卻憋著只說大概。”知道真相的煎熬可不是那個人都有幸體會的。更別說是這樣的煎熬,說出怕掉腦袋,不說卻又憋不住。真是難為他了。

她相當理解他,並且心情很好。因為,她可以說話了,不是只能說一二字,而是可以說比較長的話了。啞了這麽久,終於可以說話了。張然漠聽著自己這陌生的聲音,心中淡淡的歡喜擴散開來。

“小姐……你沒跟我開玩笑吧。”小姐以前不是都討厭別人這樣談她的事嘛?一聽有點不對,立刻就走。還是以前小姐只是懶得表達,因為以前嗓子一直不能說話?看小姐這模樣,雲兒覺得第二個解釋貌似還要充分一些。

這時說書先生已經進入下一個話題了。

“話說,這張府的兩位千金,可都是聞名天下。”說書先生一句,十分的勾人,張然漠也是豎著耳朵聽了起來。她知道大姐在街頭巷尾都有些名號,畢竟大大小小打的架也不少了。連丞相的兒子也打了,出名那是自然的。這名字都是打出來的,和她的娘親倒是同出一路。可是,何來她也聞名?她向來不怎麽出門,又不曾做過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委實讓她稀罕起來。

“這大小姐最是俠肝義膽見不得這欺負人的事,已經保護了很多人,她可真是一代俠女。得容瓏公主親傳。”

眾人喝彩。說書人又繼續到,“這二小姐卻是因為啞巴而出名。放眼整個名門望族閨秀中,沒有一個人是啞巴。她倒也是獨具一格了。”

嘩笑聲一片,全場的人都如同收到極大的恭維般歡快不已。張然漠卻臉色微寒,真是,欺人太甚了!

“小姐,我去幫你教訓他們。”雲兒一擼袖子,做出大幹一場的模樣,當然,只要張然漠一點頭她就會直接沖上去了。可張然漠卻搖頭了。

不是她不報覆,而是她有其他的辦法。她將一包藥遞給了雲兒,輕聲囑咐到,“放在茶水中。”

雲兒照著吩咐做了。此時,說書先生已經開始講下一個了話題了。滿堂歡快中,都沒有註意到有人在茶水上動了手腳。

大約過了一刻鐘,不但是說書先生,還帶那些聽講評書的人都開始上吐下瀉。紛紛痛苦不堪的模樣。

張然漠緩緩的從茶樓中走了出來。毒醫向來是不分家的,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普度眾生的大夫,她學醫不過是為了治好自己的嗓子,或者是自己將來賴以生存的一技之長。今日,倒是發現了另外一個用處。

“我就知道是你。這些平頭百姓與你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你竟然如此惡毒!”宋君成去衙門報到,沒曾想到,卻看到這裏的百姓口頭白沫,一副中毒的模樣。手法和張二小姐的頗為相似,結果一轉過來就看到了張然漠。他自然的就做出了結論。

她想還真有深仇大恨。可她還是平靜的接受著宋君成的責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沒有必要去辯解,因為辯解無用。信她的人會相信她有原因,不信她的人,她如何解釋都沒有用。

“解藥拿來。”他蠻橫的說,他不管她有什麽理由,她行事惡毒,就算這些老百姓真的惹到了她,也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樣的懲罰過分了。

解藥麽?她挑眉,不好意思沒有,就算有也不會給。

“拿來。”宋君成繼續逼問到。

張然漠搖了搖頭,帶著雲兒就往前走了。宋君成既然出了面哪能不成功,他今日是一定要得到解藥的。

他身如鬼魅,在張然漠身邊停下。幾乎是片刻,他就搜遍了她身。的確沒有什麽解藥。

“你大膽!”雲兒大怒,他竟然敢這樣侮辱小姐!女子的身體何其的珍貴。怎麽可以讓男人隨意的碰觸!

“莫非,這就是解藥?”宋君成卻一點不關心雲兒的責問,他根本沒有碰到她,他只是用氣把她身上的東西給弄出來。只是,她身上什麽也沒有,只有這一瓶水…這個葫蘆裏的水,無色無味,看著一點不像解藥,可是也沒有其他的了。當下他也懶得同張然漠繼續糾纏,撇下二人自己上樓了。

張然漠不發一言,默默的往前走。她的毒,發作一刻鐘就會停,而他手中的也不是什麽解藥,只是她隨身帶的水。

那些其實都不重要。在這裏她過得很不開心,她厭倦了這些用善良要挾她的人。所謂善,難道就要不發火,容忍一切的罪責?欺辱?那麽她這樣容忍她們的誤會,為何卻是惡毒。想來,他不懂卻偏以為懂看起來多麽的可笑!

他的評分,似乎從表面一直到表面,從未變過,在她和她大姐身上,他何曾真的公平過!

在這個交織張然茹和她的故事,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個是善,一個卻是惡。在他的心中,永遠的這樣的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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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完了就是正文了,小夥伴們不要放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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