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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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中秋剛過，鄧遲就像是剛出了牢獄的犯人，急不可耐地沖出了自己的結界，竟是連飯也顧不上吃，便抓著李棄想要教。
“師傅，你急什麽，你都讓我等得花兒都謝了，如今還差這一時片刻嗎”李棄不以為然地說道。
“哎呀，這個”鄧遲一語頓色，顯然是有什麽瞞著李棄。
“師傅，究竟這些天你在幹什麽你一定有事瞞著我”李棄不依不饒地問道。
“哎，好吧，等你什麽時候看破我的結界，到時候我一定亂棒把你這個徒弟趕出師門”鄧遲此時頗有些深意地看著李棄，似乎很希望卻又很怕這一天的到來，“不過在此之前，你先給我好好把我這個世上最好的皇天結會了再說。”
講起了皇天結，黃陽總有一份抑制不住的得意神情，仙人總是這般，把自己的東西看成是最好，其實黃陽的皇天結無非也就是一個結界，在上古的時期幾乎是人人都會的東西，卻因為失傳才是的皇天結如今如此的稀有，這不禁讓李棄頗有些鄙夷地說道，“不就是皇天結麽，我爹說了天下法力無非都是通過咒言和圖畫發動法力，天下法力不外乎於此，只有天方域的皇天世家是通過體內的血脈發動法力的，既然皇天結已經用其他辦法發力，你的偉大的皇天結也是發揚光大了，那你現在還滿屋地畫咒言和圖畫幹什麽，這幾乎是重蹈覆轍，多此一舉。”
“你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饑。”鄧遲怨念地看了李棄一眼，“天下不會皇天結的人多著去了，我既然創造了皇天結，就不僅僅是只想這法術僅在皇天世家中通用，我要讓它發揚華大，讓全天下的人都會使。”
李棄嘆了口氣，環顧了左右，說道：“看來你好像還沒有成功。”
“不知為什麽，皇天結總要通過血脈啟動，不管我畫了什麽陣型，就是不能讓普通人也啟動皇天結。”黃陽嘟著嘴，老大的人了居然還是一副孩的神氣。
“他們不會也罷，你又何必執著呢”李棄說道。
“那群天上的笨蛋，他們根本沒有掌握到皇天結的真諦，還居然引以為豪，這是我一輩的心血啊，我不想讓它付之東流。我曾經想過皇天結的未來，若真還是被那群庸人使用，皇天結是沒有未來的，”
鄧遲激動地手舞足蹈，“沒有未來你知道嗎沒有未來註定只有死亡，跟我一樣的死亡，我不想我辛辛苦苦創造的東西就這麽毀了，我沒有孩，皇天結就像是我的孩，我死了不要緊，可我的孩是我生命的延續，即使我死了也能有一個寄托，所以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孩死去。我的生命轉瞬即逝，我回首往事，發現我甚至連皇天結都沒有想通透，那我過去的人生根本就是徒勞，假如我一旦死去，這一切都不覆存在，我的思想，我的靈魂，我的皇天結，都要隨著我的身體死去，我眷念這個世界，說實話，我是怕死啊。”
李棄心頭一震，鄧遲的話讓她心中不免有些觸動，這讓她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他雖然與鄧遲不同，對死亡可以如此坦然，但是曾經何時他也不是拼了命地讓自己活下去，即使自己灰飛煙滅、碎屍萬段也在所不惜，因為即使自己死了，自己的血脈也能延續下去，也許，這是死者的一種寄托吧，也是鄧遲的執念。
想到了這裏，李棄也不再說些什麽了，但她知道，2000年後正如鄧遲所言，他的皇天結確實失傳了，而罪魁禍首就是自己的父親，然而這樣殘酷的事情李棄不想告訴鄧遲，也許自己的到來，會讓這一切改變吧，但是，人們不該尊重歷史規律嗎歷史真的能改變嗎
“怎麽了，你也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皇天世家的人真的笨了，他們到了現在連一個城這麽大的結界都弄不出來，自己不去想想怎麽增加法力，整天想在我這裏找什麽捷徑，要我又要創造一些陣型把他們的結界搞大一點。”
“呵呵呵，你說得是真的，我一直以為我很笨的，上次要超人魚，連著四獸鎮魂搞出了一個像滄海一樣大結界，吃力得連超法術都不成了，沒想到世上還有一群人比我蠢的，真是開心死我了。”李棄聽罷幸災樂禍起來。
“其實，你造一個滄海那麽大的結界應該是不成問題的，滄海才多大，全五方域大海總量的兩成，我覺得你就算是造一個大海那麽大的結界都是沒問題的。”鄧遲淡定地說道。
“哼含你也看好我了。”李棄苦笑道。
“我沒有高估你，你現在造皇天結這麽吃力肯定是因為使用不當。”鄧遲幾乎是斬釘截鐵地說道，他無神的雙眼突然間變得能看穿了世間的萬物，是那麽蠱惑與美麗，原本的瘋鄧遲現在看來完完全全已經變成了創造偉大皇天結的黃陽，“來，告訴我，你對皇天結的理解是什麽。”
“不就是跟沃野的武功招數一樣，用元氣發出的嗎”李棄困惑地說道。
“真是糟蹋”李棄話音剛落，鄧遲怨念地叫了起來，那種心疼的樣，似乎自己的寶貝被碰碎了一般，“到底是誰教你，真史屁不通，皇天結是用血液釋放的熱量，通過皮膚散發開的，怎麽是用氣發出來的，誰哪個混蛋誤人弟”
“自成才，能這樣已經不錯了。”李棄低著頭嘀咕道，相當年不夢洲的李棄看著孔方默寫下來的夜留下的一堆圖形解釋，腦有猶如一團亂麻，還好有孔方抱著書理解了好幾天才想出了如何把皇天結發出來的辦法，心想著只能從那些夜的古董裏自成皇天結已經不容易了，能用就不錯了，管它對錯。
“自的啊。”鄧遲的口氣突然軟了下來，“怪不得了，把我的皇天結搞成這樣，虧你有本事，其實皇天結說簡單點就是一種抵抗力，跟用氣血運行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你居然用毫不相幹的氣息造就皇天結，可想而知你血液裏蘊藏的力量有多大啊，不過既然是毫不相幹，你運用不當，自然容易走火入魔。”鄧遲接著分析道。
“原來如此。”李棄心中長籲一口氣，一直以來，她把人魚超的過錯歸結於自己魔性的體質，她甚至會懷疑自己適不適合這個高高在上的仙人所有的皇天結。
“賺跟我去一個地方”鄧遲神秘地一笑，說著拉走了李棄。
當夜幕降臨時，荒野上星空點點，一陣清風拂過，吹來的是青草露水的氣息，李棄感覺在2000年前的世界裏，連空氣都格外的清新，真是提神醒腦，清爽宜人，連心也似乎開竅了幾分。
“這裏真不錯。”李棄不由得讚嘆道。
“那你感覺到什麽了嗎”鄧遲淡然一笑，臉上浮現出一種看透一切的超脫的神色。
“感覺什麽，這方圓幾裏好像都沒有魔吧。”李棄幾乎脫口而出，她常年在魔方域生活，那裏畢竟不如人間安定，時不時就會有魔的出現，由於夜的保護，其實李棄也不是怕他們吃了自己，不過問題最大的就是他們時常長得奇形怪狀，李棄經常嚇得魂不留體，所以感覺魔的存在是非常重要的，因為這樣幾時有什麽醜八怪出現李棄也會有心裏準備。
“我不是叫你感覺這個。”鄧遲打了一下李棄的頭，“真是對牛彈琴我叫你用耳朵，用眼睛，用鼻，用心去感覺這個荒野有什麽東西。”
“啊”李棄被罵得一頭霧水，“有花，有草，有樹，有星星”
“沒叫你去看，把眼睛閉上，去感覺還有些什麽”鄧遲誇張地又叫又跳，可以說，這樣瘋狂的鄧遲真不是個好老師，李棄這才懷念起喪將的好，即使是沈默寡言的夜，也比鄧遲循循善誘得多，但誰叫鄧遲會皇天結呢想到了這裏，李棄嘆了一口氣，閉上眼，而此時一陣清風吹來，空氣中帶著花草的香氣，帶著空氣中濕潤的氣息，一時間，李棄好像領悟到了什麽，當閉上了雙眼，似乎就可以看到另外一個世界，“有花，有草，有露水，有風，有貓頭鷹的哭泣，有田鼠的嘶叫，有蟋蟀的唱歌，有星辰，有海風吹過陸地，有天空的塵埃，有遠古地底祖先，甚至有另一個世界不得超生的哀怨。”
“很好，”鄧遲由衷地笑了起來，“孺可教也。”
“閉上了眼，好像什麽都不一樣了，就像我原來在看到的世界了，而我閉上了眼睛，似乎又來到自己感知的世界，原來，世界不是我眼睛裏看到的樣，而是以各個形態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李棄興奮地說道。
“哈哈哈，說得很好，”鄧遲幾乎摟著李棄跳著，興奮地他好像在玩一個愈加好玩的游戲一般，“那麽我再問你，你為什麽是你，你為什麽是李棄”
“因為”其實，這個問題李棄很小的時候就想過了，只不過那時候沒有想通，只是覺得自己為什麽不是一個凡人，為什麽不是夜的女兒，而如今經歷了生死，如今再次提起，李棄卻看得透徹了些：“是我的靈魂附在了李棄這個上，所以我用李棄的感覺去感知這個世界，才有了記憶，一旦我的記憶和都消失了，李棄就不存在了，但是我的靈魂依然存在，然後會投胎變成其他人，不，甚至我會變成天地萬物，我的靈魂依然永恒存在著。”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看得這麽透徹，果然我沒看錯你，世界上除了我，也只有你能把皇天結看得這麽透徹。”鄧遲花癡般的看著李棄，兩眼放光，有時候，李棄覺得黃陽比自己還小女孩得多，“所以啊，皇天結根本不是從體內發出的，不是用去感知，而是通過你的靈魂，就像投胎變成天地萬物一樣，用世界萬物的感覺，依靠他們的力量，去展開一個結界，這才是皇天結，這才是真正的皇天結”
“真正的皇天結”鄧遲話畢，李棄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心裏突然騰起了一種莫名的興奮，“原來是這樣的，原來皇天結是這樣的，所以，靈魂有多大，皇天結就有多大，是嗎就是我的結界可以大到包含天地萬物，可以大到無窮是嗎”
“嗯，按理是這樣的，但是我現在的結界也無法做到那麽大，也許我覺悟不夠脯或許這是依靠體內的力量去維持結界的平衡，所以其實展開皇天結根本不費力，關鍵是維持，你既然體內有強大的力量，那麽你就可以僅僅只用四分力量去維持，甚至可以更少，剩下的，你就可以專心去超了，這樣才不容易走火入魔。”鄧遲思道。
“原來如此。我懂了。”李棄恍然說道，心底對鄧遲不禁由衷佩服起來，雖然他性情古怪，可他確實個好老師，果然悟透了比手把手嚼爛了教的好多了。
“既然懂了，剩下的就自己領悟了，師傅領進門，藝靠自身了，我當年用了100年才創造了皇天結，即使皇天家族的也是要用幾十年才能建立起自己的結界，你要把感覺到的東西變成結界，還是需要很長的時間的，剩下的你就自己領悟吧。”
“怎麽，說了兩句話就想走了，你不教我了”李棄見狀連忙問道。
“接著我還要回去研究怎樣讓結界發揚光大呢，按照這個理論，應該所有的人都可以使用皇天結的，但別說是人了，連其它仙人，即使怎麽領悟透了就是使不出來，是不是皇天世家血液裏有種力量才可以感覺到天地萬物，也不對啊，靈魂也可以使用皇天結啊，都死了，那就不是血液的關系了，難道皇天世家的人靈魂就會不一樣”鄧遲接過了李棄的話，便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起來，渾然忘記了身邊的李棄，轉身離開。
這就是所謂的師傅領進門，依靠自身了，看到了這樣的黃陽，李棄禁不住地想起了這句話。
於是乎，李棄也開始了忘我地自我修習的過程，而另一方面，由於皇天結的力大了，找弒神戟的任務也就被李棄無限地擱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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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個”鄧遲一語頓色，顯然是有什麽瞞著李棄。
“師傅，究竟這些天你在幹什麽你一定有事瞞著我”李棄不依不饒地問道。
“哎，好吧，等你什麽時候看破我的結界，到時候我一定亂棒把你這個徒弟趕出師門”鄧遲此時頗有些深意地看著李棄，似乎很希望卻又很怕這一天的到來，“不過在此之前，你先給我好好把我這個世上最好的皇天結會了再說。”
講起了皇天結，黃陽總有一份抑制不住的得意神情，仙人總是這般，把自己的東西看成是最好，其實黃陽的皇天結無非也就是一個結界，在上古的時期幾乎是人人都會的東西，卻因為失傳才是的皇天結如今如此的稀有，這不禁讓李棄頗有些鄙夷地說道，“不就是皇天結麽，我爹說了天下法力無非都是通過咒言和圖畫發動法力，天下法力不外乎於此，只有天方域的皇天世家是通過體內的血脈發動法力的，既然皇天結已經用其他辦法發力，你的偉大的皇天結也是發揚光大了，那你現在還滿屋地畫咒言和圖畫幹什麽，這幾乎是重蹈覆轍，多此一舉。”
“你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饑。”鄧遲怨念地看了李棄一眼，“天下不會皇天結的人多著去了，我既然創造了皇天結，就不僅僅是只想這法術僅在皇天世家中通用，我要讓它發揚華大，讓全天下的人都會使。”
李棄嘆了口氣，環顧了左右，說道：“看來你好像還沒有成功。”
“不知為什麽，皇天結總要通過血脈啟動，不管我畫了什麽陣型，就是不能讓普通人也啟動皇天結。”黃陽嘟著嘴，老大的人了居然還是一副孩的神氣。
“他們不會也罷，你又何必執著呢”李棄說道。
“那群天上的笨蛋，他們根本沒有掌握到皇天結的真諦，還居然引以為豪，這是我一輩的心血啊，我不想讓它付之東流。我曾經想過皇天結的未來，若真還是被那群庸人使用，皇天結是沒有未來的，”
鄧遲激動地手舞足蹈，“沒有未來你知道嗎沒有未來註定只有死亡，跟我一樣的死亡，我不想我辛辛苦苦創造的東西就這麽毀了，我沒有孩，皇天結就像是我的孩，我死了不要緊，可我的孩是我生命的延續，即使我死了也能有一個寄托，所以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孩死去。我的生命轉瞬即逝，我回首往事，發現我甚至連皇天結都沒有想通透，那我過去的人生根本就是徒勞，假如我一旦死去，這一切都不覆存在，我的思想，我的靈魂，我的皇天結，都要隨著我的身體死去，我眷念這個世界，說實話，我是怕死啊。”
李棄心頭一震，鄧遲的話讓她心中不免有些觸動，這讓她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他雖然與鄧遲不同，對死亡可以如此坦然，但是曾經何時他也不是拼了命地讓自己活下去，即使自己灰飛煙滅、碎屍萬段也在所不惜，因為即使自己死了，自己的血脈也能延續下去，也許，這是死者的一種寄托吧，也是鄧遲的執念。
想到了這裏，李棄也不再說些什麽了，但她知道，2000年後正如鄧遲所言，他的皇天結確實失傳了，而罪魁禍首就是自己的父親，然而這樣殘酷的事情李棄不想告訴鄧遲，也許自己的到來，會讓這一切改變吧，但是，人們不該尊重歷史規律嗎歷史真的能改變嗎
“怎麽了，你也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皇天世家的人真的笨了，他們到了現在連一個城這麽大的結界都弄不出來，自己不去想想怎麽增加法力，整天想在我這裏找什麽捷徑，要我又要創造一些陣型把他們的結界搞大一點。”
“呵呵呵，你說得是真的，我一直以為我很笨的，上次要超人魚，連著四獸鎮魂搞出了一個像滄海一樣大結界，吃力得連超法術都不成了，沒想到世上還有一群人比我蠢的，真是開心死我了。”李棄聽罷幸災樂禍起來。
“其實，你造一個滄海那麽大的結界應該是不成問題的，滄海才多大，全五方域大海總量的兩成，我覺得你就算是造一個大海那麽大的結界都是沒問題的。”鄧遲淡定地說道。
“哼含你也看好我了。”李棄苦笑道。
“我沒有高估你，你現在造皇天結這麽吃力肯定是因為使用不當。”鄧遲幾乎是斬釘截鐵地說道，他無神的雙眼突然間變得能看穿了世間的萬物，是那麽蠱惑與美麗，原本的瘋鄧遲現在看來完完全全已經變成了創造偉大皇天結的黃陽，“來，告訴我，你對皇天結的理解是什麽。”
“不就是跟沃野的武功招數一樣，用元氣發出的嗎”李棄困惑地說道。
“真是糟蹋”李棄話音剛落，鄧遲怨念地叫了起來，那種心疼的樣，似乎自己的寶貝被碰碎了一般，“到底是誰教你，真史屁不通，皇天結是用血液釋放的熱量，通過皮膚散發開的，怎麽是用氣發出來的，誰哪個混蛋誤人弟”
“自成才，能這樣已經不錯了。”李棄低著頭嘀咕道，相當年不夢洲的李棄看著孔方默寫下來的夜留下的一堆圖形解釋，腦有猶如一團亂麻，還好有孔方抱著書理解了好幾天才想出了如何把皇天結發出來的辦法，心想著只能從那些夜的古董裏自成皇天結已經不容易了，能用就不錯了，管它對錯。
“自的啊。”鄧遲的口氣突然軟了下來，“怪不得了，把我的皇天結搞成這樣，虧你有本事，其實皇天結說簡單點就是一種抵抗力，跟用氣血運行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你居然用毫不相幹的氣息造就皇天結，可想而知你血液裏蘊藏的力量有多大啊，不過既然是毫不相幹，你運用不當，自然容易走火入魔。”鄧遲接著分析道。
“原來如此。”李棄心中長籲一口氣，一直以來，她把人魚超的過錯歸結於自己魔性的體質，她甚至會懷疑自己適不適合這個高高在上的仙人所有的皇天結。
“賺跟我去一個地方”鄧遲神秘地一笑，說著拉走了李棄。
當夜幕降臨時，荒野上星空點點，一陣清風拂過，吹來的是青草露水的氣息，李棄感覺在2000年前的世界裏，連空氣都格外的清新，真是提神醒腦，清爽宜人，連心也似乎開竅了幾分。
“這裏真不錯。”李棄不由得讚嘆道。
“那你感覺到什麽了嗎”鄧遲淡然一笑，臉上浮現出一種看透一切的超脫的神色。
“感覺什麽，這方圓幾裏好像都沒有魔吧。”李棄幾乎脫口而出，她常年在魔方域生活，那裏畢竟不如人間安定，時不時就會有魔的出現，由於夜的保護，其實李棄也不是怕他們吃了自己，不過問題最大的就是他們時常長得奇形怪狀，李棄經常嚇得魂不留體，所以感覺魔的存在是非常重要的，因為這樣幾時有什麽醜八怪出現李棄也會有心裏準備。
“我不是叫你感覺這個。”鄧遲打了一下李棄的頭，“真是對牛彈琴我叫你用耳朵，用眼睛，用鼻，用心去感覺這個荒野有什麽東西。”
“啊”李棄被罵得一頭霧水，“有花，有草，有樹，有星星”
“沒叫你去看，把眼睛閉上，去感覺還有些什麽”鄧遲誇張地又叫又跳，可以說，這樣瘋狂的鄧遲真不是個好老師，李棄這才懷念起喪將的好，即使是沈默寡言的夜，也比鄧遲循循善誘得多，但誰叫鄧遲會皇天結呢想到了這裏，李棄嘆了一口氣，閉上眼，而此時一陣清風吹來，空氣中帶著花草的香氣，帶著空氣中濕潤的氣息，一時間，李棄好像領悟到了什麽，當閉上了雙眼，似乎就可以看到另外一個世界，“有花，有草，有露水，有風，有貓頭鷹的哭泣，有田鼠的嘶叫，有蟋蟀的唱歌，有星辰，有海風吹過陸地，有天空的塵埃，有遠古地底祖先，甚至有另一個世界不得超生的哀怨。”
“很好，”鄧遲由衷地笑了起來，“孺可教也。”
“閉上了眼，好像什麽都不一樣了，就像我原來在看到的世界了，而我閉上了眼睛，似乎又來到自己感知的世界，原來，世界不是我眼睛裏看到的樣，而是以各個形態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李棄興奮地說道。
“哈哈哈，說得很好，”鄧遲幾乎摟著李棄跳著，興奮地他好像在玩一個愈加好玩的游戲一般，“那麽我再問你，你為什麽是你，你為什麽是李棄”
“因為”其實，這個問題李棄很小的時候就想過了，只不過那時候沒有想通，只是覺得自己為什麽不是一個凡人，為什麽不是夜的女兒，而如今經歷了生死，如今再次提起，李棄卻看得透徹了些：“是我的靈魂附在了李棄這個上，所以我用李棄的感覺去感知這個世界，才有了記憶，一旦我的記憶和都消失了，李棄就不存在了，但是我的靈魂依然存在，然後會投胎變成其他人，不，甚至我會變成天地萬物，我的靈魂依然永恒存在著。”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看得這麽透徹，果然我沒看錯你，世界上除了我，也只有你能把皇天結看得這麽透徹。”鄧遲花癡般的看著李棄，兩眼放光，有時候，李棄覺得黃陽比自己還小女孩得多，“所以啊，皇天結根本不是從體內發出的，不是用去感知，而是通過你的靈魂，就像投胎變成天地萬物一樣，用世界萬物的感覺，依靠他們的力量，去展開一個結界，這才是皇天結，這才是真正的皇天結”
“真正的皇天結”鄧遲話畢，李棄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心裏突然騰起了一種莫名的興奮，“原來是這樣的，原來皇天結是這樣的，所以，靈魂有多大，皇天結就有多大，是嗎就是我的結界可以大到包含天地萬物，可以大到無窮是嗎”
“嗯，按理是這樣的，但是我現在的結界也無法做到那麽大，也許我覺悟不夠脯或許這是依靠體內的力量去維持結界的平衡，所以其實展開皇天結根本不費力，關鍵是維持，你既然體內有強大的力量，那麽你就可以僅僅只用四分力量去維持，甚至可以更少，剩下的，你就可以專心去超了，這樣才不容易走火入魔。”鄧遲思道。
“原來如此。我懂了。”李棄恍然說道，心底對鄧遲不禁由衷佩服起來，雖然他性情古怪，可他確實個好老師，果然悟透了比手把手嚼爛了教的好多了。
“既然懂了，剩下的就自己領悟了，師傅領進門，藝靠自身了，我當年用了100年才創造了皇天結，即使皇天家族的也是要用幾十年才能建立起自己的結界，你要把感覺到的東西變成結界，還是需要很長的時間的，剩下的你就自己領悟吧。”
“怎麽，說了兩句話就想走了，你不教我了”李棄見狀連忙問道。
“接著我還要回去研究怎樣讓結界發揚光大呢，按照這個理論，應該所有的人都可以使用皇天結的，但別說是人了，連其它仙人，即使怎麽領悟透了就是使不出來，是不是皇天世家血液裏有種力量才可以感覺到天地萬物，也不對啊，靈魂也可以使用皇天結啊，都死了，那就不是血液的關系了，難道皇天世家的人靈魂就會不一樣”鄧遲接過了李棄的話，便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起來，渾然忘記了身邊的李棄，轉身離開。
這就是所謂的師傅領進門，依靠自身了，看到了這樣的黃陽，李棄禁不住地想起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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