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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天霖心眼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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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寧離開的那一天,是蘇渺渺去劇組報道的第一天。

前一天晚上,兩人溫存的時候,安少寧用盡了各種奇巧淫技,恨不得把所有的姿勢都解鎖一遍,美其名曰為蘇渺渺慶祝進組。

東方既白的時候,蘇渺渺還在他懷裏,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未來的規劃,比如退出娛樂圈,安心相夫教子;比如生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湊成個好字;比如房子裝修,最好用冷色調……

可是,一早起來,蘇渺渺身上還帶著安少寧的氣息,卻只得到了一條告別短信。

坐在安少寧的公寓裏,蘇渺渺抱著自己的膝蓋,無聲地笑了:“死家夥,又跟我來這一套?等我遇見你,肯定揍死你!”

然後,蘇渺渺沖了個涼,依依不舍地洗掉了身上安少寧的所有氣息,心裏有個小人告訴自己,安少寧肯定只是像以前一樣躲起來了,他一定還在京都;另一個小人則是不斷告訴自己,他已經離去,這是他留給你的最後氣息。

蘇渺渺覺得臉上有溫熱的液體流過,不知道是淋浴頭的熱水,還是眼中的熱淚。

劇組拍攝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和楊嵐的對戲。

楊嵐飾演的班長,處處打壓蘇渺渺飾演的新兵,新兵蛋子敢怒不敢言,一雙眼裏的委屈和不甘,被蘇渺渺演繹得百轉千回,林桀看著鏡頭裏的蘇渺渺,連連點頭:“是個好苗子!”

最後一幕,是蘇渺渺站在夕陽之下,握緊拳頭,立志要成為特種兵標兵的模樣,她眼中的堅定和打轉的淚水,交相輝映,定格成一幅美好的畫面,就連對她諸多非議的男三杜明弦,也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

接下來的拍攝中,蘇渺渺更是憑借十幾年家裏的軍隊訓練,摸爬滾打,從不用替身,再苦再累都咬牙堅持,硬生生地把女三那種倔強和不屈,都演繹得淋漓盡致。

劇中的女一飾演者王碗碗、女二飾演者楊雪黎,都被蘇渺渺的表演,給秒成了渣渣,讓她們不敢相信的是,半路出家的蘇渺渺,居然讓她們所有人都NG了一遍,她自己卻從無NG記錄。

一開始,大家對蘇渺渺的狗.屎運嗤之以鼻,覺得她肯定是走了什麽路子進來的,現在,所有人都把蘇渺渺視為強勁的對手,和她對戲,都拿出一百分的精神頭來。

演戲的過程當中,演員們本來就會相互影響,蘇渺渺的韌勁和拼搏,帶動了整個劇組的拼勁,全組上下宛若磕了藥一般,沒有一個人懈怠,林桀看得牙齒天天都十幾顆出來曬太陽。

作為男一兼導演,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部劇所體現的那種拼搏精神,有多難表現,但是,因為一個蘇渺渺,他已經完全不用貫徹思想,只要直接往下拍就是。

休息時間,演員們也都認真地抱著劇本在研讀,對戲之間還會相互指正。

蘇渺渺簡直就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

除了當紅的柳思琦和梅弘菲,沒人敢說自己能帶動全組,但是蘇渺渺做到了!

林桀一邊瘋狂為蘇渺渺打call,一邊瘋狂給自己點讚:怎麽就那麽有伯樂精神呢?

他想象著,等蘇渺渺上臺領獎的時候,第一個感謝的是自己的伯樂林桀,心裏美滋滋得冒泡。

杜明弦給蘇渺渺遞了一杯低脂無糖的咖啡:“給!下一場就是咱們的船戲了,你覺得怎麽演好?”

嗯,是的,杜明弦就是故意搭訕的。

蘇渺渺頭都沒擡,指著劇本,十分嚴肅:“嗯,這裏說了,我只需要露出個腦袋,主要還是你的表演,所以……”

杜明弦嘴裏的咖啡差點就噴出來,沒錯,劇本上寫的是男三如何賣力討好,最後,女三只露出了腦袋,“露出了饜足後的慵懶微笑”。

尼瑪,這劇本誰寫的?

杜明弦一臉絕望地看著蘇渺渺:“那個,你配合下唄?”

“嗯,我會叫的!”

這一次,杜明弦真的把嘴裏的咖啡全噴了——說好的清純玉女人設呢?要不要這麽豪放?

調.戲不成反被調.戲的杜明弦,蔫了。

投標前一天的中午,單君浩拿到調查的資料後,就發現了問題的嚴重:對方不只拿到了他們的底價,連他們的投標書都了若指掌。

這種情況下,單君浩沒有把握,自己能拿得下這一次的投標,連夜就找到了林學彥。

“我想他肯定是中了別人的圈套,英雄難過美人關,這是亙古的真理。”

林學彥瞪大了眼睛,一個念頭飛速地閃過腦海:“趙小姐!”

“你說什麽?”單君浩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連連拍桌子,林學彥眼中全是恨鐵不成鋼的惱怒:“胖四怎麽這麽糊塗啊?那趙子瑛,怎麽可能看得上他?完了,趙為富要是動點手腳,咱們怎麽都玩不過,現在咋整?”

兩人對視良久,最後還是長嘆一聲,決定找安少禹,距離投標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

“我們擔心,趙為富會從中作梗,可能需要你去運作一番。”

安少禹看完資料,搖了搖頭:“君浩,還是你去投標,標書我明早給你。”

趙為富最喜歡的標簽,就是清廉和公正,這樣的地標,他不會明目張膽地動手腳,安少禹要做的,就是準確預估投標和陪標的價格,還有就是對標書,做全面的修正。

以往所有的投標項目,都是安少禹和單君浩先打點好,董天霖只需要走個過場,但是安少禹都會給他把關標書,這一次,安少禹原本想著,讓董天霖獨當一面地做一票,沒想到,還真是一放手就出錯。

從July出來後,林學彥和單君浩臉色都不太好看,安少禹最冷靜的時候才是最嚇人的,之前他那樣對董天霖大罵出口反而好,現在他只字不提,他們反而有些擔心。

“天霖心眼不壞!”單君浩想了想,還是多說了一句,五年的革命友情,他希望安少禹能網開一面。

安少禹腳步停住,單手插褲兜,單手牽著蘇皛,緩緩轉身,看著單君浩,一字一頓地說:“最可怕的,就是好心幹壞事!”

如果董天霖那天沒有多說一句,如果單君浩沒有及時掌握這些信息,如果安少禹不具備力挽狂瀾的能力,那麽,他們籌劃三年的項目,將會因為心眼不壞的董天霖,功虧一簣。

像他們這種軍區長大的孩子,最看重的就是目標達成,只要守住基本的道德底線和做人原則,什麽好心壞心,都是自我安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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