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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料理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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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離飛稱心如意的跟著黎婧姝和陸懷瑾一起上了路。

離開客棧之前,還特地到掌櫃的面前耀武揚威了一番,很是小人得志。

陸懷瑾是一萬個的瞧不上秦離飛這樣子,但是黎婧姝卻沒覺得有什麽,秦離飛的東西不多,就一個包袱,跟寶貝似得一定要困得嚴嚴實實放在最裏邊。

黎婧姝好奇得很,他提著吃力,能看出來包袱沈甸甸的不知道放的什麽,便隨口問了他一句:“你這包袱裏裝的什麽啊?”

“就是我自己的一些東西,雖然不值幾個錢,但是我一直都帶在身邊,很珍惜的。”秦離飛含糊一句蒙混過去,黎婧姝沒覺著有什麽,微微點了點頭,讓他趕馬車的時候看著點路。

陸懷瑾一臉不舒服的靠著一旁,剛想跟黎婧姝說話,黎婧姝又像想起什麽,往秦離飛那邊湊了湊:“這條路你可熟悉?”

秦離飛目視前方,笑得爽朗:“嫂子你這可算是問對人了,我走南闖北這些年,在這條道上也算是來來回回好幾次了,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做生意啊?只要你說個位置,我都能給你帶對了路了。”

黎婧姝一聽,秦離飛還真是有點用處,這一路上若是老是詢問周圍的路人,難免惹人側目,再被傳開就不好了,他若是真的認識路也不錯。

“你認得?那甚好,咱們從這裏一路到雪銀城,你選最近最便捷的路走便是了。”黎婧姝特意沒說紮荼城,而說了離紮荼城最近的雪銀城,等到了雪銀城,便想辦法把秦離飛安頓了,他說他本是北國人,想來能回到故土生活也是好事,免得再四處飄泊。

而她的身份特殊,秦離飛知道了對他沒有好處只有壞處,安頓了他以後,便還是相忘於江湖更好。

秦離飛哪知道黎婧姝已經做了這麽多的打算?他本就是滿口胡說的,什麽爹啊娘啊的,他一律見都沒見過,從小到大都是師父把他拉扯大的,那個老混球,每次都是坑蒙拐騙一把就不見人影,每次都留他收拾爛攤子,秦離飛氣急了,親手給那老混球做了個靈牌位帶在身上,下次見著他,還要送給他做禮物!

見黎婧姝和秦離飛說的高興,陸懷瑾生氣的很,伸手拉了黎婧姝一把,沈聲道:“說了那麽久你不累?你過來坐下!”

黎婧姝瞧出陸懷瑾不悅,靠過去輕聲哄他一句:“他還是個小孩子,況且有用,咱們取個就近的路先到雪銀城,那裏離紮荼城近,還能探聽一下紮荼城的情況如何。”

陸懷瑾臉色稍微好看些,對黎婧姝說話也柔和:“北國你最熟悉,你說怎麽樣都行,皇祖母那裏一定氣得要死。”

黎婧姝心中不安,總覺得出來這一日太平靜了些,說不出來的心口悶:“咱們這麽輕易的上了商道,睡了一晚也沒見有什麽動靜,再往前走行人便要更少了,北國出了事,還往那邊做生意的肯定不像之前那麽多,你說,太後是不是就在前面等著我們?”

黎婧姝對敦慈太後忌諱得很,這個老太太絕沒有那麽好對付,根本不知道究竟是在前方等著他們還是的確沒有找到。

黎婧姝話音剛落下,馬車就突然頓了一下停下來,秦離飛撩起簾子就鉆進來,臉色很不好:“嫂子,咱們怕是得破財!”

陸懷瑾皺眉:“破什麽財?”

“飛刀幫的小混混來了。”秦離飛坐下來就不肯出去,瞪著眼睛看陸懷瑾,“大哥,咱們不走運。”

陸懷瑾正要發作,被黎婧姝拉住,她冒頭看了一眼,秦離飛也不知道帶著他們在往哪裏走,這條道上幾乎看不到人,對面迎著他們走過來一隊人馬,一看就不是什麽等閑之輩。

“飛刀幫?那是什麽?”黎婧姝皺眉,“你怎麽帶我們到這條路上來了?”

秦離飛眼珠子轉的飛快,張口便道:“你不是說怎麽近怎麽走麽?這條路便是最近的路了,飛刀幫是這條路上的大流氓,專門劫持過往商隊的,嫂子,咱們要不就當破財免災了吧?你給我一百兩銀子,我就能把他們給打發了。”

五百兩?!

陸懷瑾冷眼看秦離飛一眼,讓黎婧姝在馬車裏坐好,自己撩開簾子下去了。

秦離飛嗔目結舌的看向黎婧姝:“嫂子,這可是地痞流氓啊,你可讓大哥別沖動,他們人手眾多,占山為王,過往商隊遇見了,大多都是消財免災的!”

黎婧姝沖他點頭:“你若害怕,就在馬車裏坐著就好,我去看看,很快便回來。”

秦離飛這下是真的一個腦袋兩個大了,旁的人聽見了躲都來不及,他們倒好,上趕著還要迎上去!本以為拿了五百兩銀子周旋能從中撈一些,現在看來。。。怕不是這麽好撈的!

陸懷瑾的親衛隊見著這群人氣勢洶洶過來,本已經做好了殺個片甲不留的準備,陸懷瑾出來攔了一下,倒要看看這些人想做什麽,扶南國的地境上,居然還有那麽多“山大王”?!

“前邊的,對,就是你,過來。”沖著陸懷瑾喊的,應該是那飛刀幫的一個小嘍啰,他身邊站著的,虎背熊腰的一個大漢,應該才是老大。

陸懷瑾沒動,瞇著眼睛看他們。

“你聾了是不是?!”那小嘍啰看著瘦瘦小小的,脾氣倒是大得很,往前走了兩步,“趕緊過來!不然我們老大剁了你的馬,再剁了你!”

他話音落下,身後的一眾人皆都大笑起來,一副看他們笑話的樣子。

“怎麽了?”黎婧姝恰好這時候跟著出來,聽見對面的笑聲,微微皺眉。

陸懷瑾回身看她,伸手扶她下來:“你出來做什麽?”

對面的飛刀幫老大一眼便瞧清楚了黎婧姝的臉,楞了一下,同那小嘍啰不知道說了什麽,那嘍啰連連點頭應下,聽完吩咐,又繼續朝前走,幾乎走到黎婧姝他們的馬前才停下,大喊道:“這是誰家的小娘子?我家老大說了,今個兒心情好,不和你們這些廢物廢話了,把這個小娘子留下,你們便可以滾蛋了!”

說罷笑嘻嘻的盯著黎婧姝,上下打量:“倒是細皮嫩肉的,比上次那個好多了。”

陸懷瑾本是沒生氣的,只覺得這些人像是跳梁小醜一般,現下開口便說到了黎婧姝身上,陸懷瑾冷笑一聲,總算是回了一句話:“怎麽,你們老大瞧上誰家的銀子便可以隨便拿去,瞧上誰家的女子也可以隨便拐走?天子腳下,沒有王法了?”

那小嘍啰楞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一群人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哄堂大笑,那小嘍啰更是,捂著肚子一點不曉得收斂:“你這人是不是念書念傻了?天子腳下,沒有王法?笑死人了,扶南國哪裏有什麽天子?!一個臭老太婆和一個乳臭未幹的儲君?你覺得他們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我告訴你,在這裏,我們飛刀幫都是天子,我們飛刀幫就是王法,你再啰嗦一句,我就把你們都殺了,你最好識相點,趁著我家老大心情好,把那小娘子交出來,該滾蛋就滾蛋,沒本事就別學人家英雄救美的,曉得了不?”

秦離飛在馬車裏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也從馬車裏鉆出來,沖著那小嘍啰道:“好漢,這位好漢,別動氣別動氣,我大哥他是個讀書人,你知道的,讀書人嘛。”

秦離飛指了指腦袋,又回過頭來沖陸懷瑾擠眉弄眼:“大哥,算我求你了,咱們今天要是栽在這兒可沒人知道的!花錢消災吧,我去跟他們周旋!”

陸懷瑾沒反應,直楞楞的杵著,秦離飛又看向黎婧姝,她也沒什麽反應,還對著他笑:“你站到後邊來,一會兒血濺起來臟了衣服。”

他們這麽對立著好半天也沒有別的商隊過來,陸懷瑾已經差不多確認了,秦離飛這個沒心沒肺的人,多半是故意領著他們往這條道上走的,是什麽居心現在暫且不提,料理了這些黑心幫派,再來和秦離飛算賬。

秦離飛一時語塞,聽黎婧姝這口氣,他們是壓根沒在怕的?

那小嘍啰見他們嘀嘀咕咕半天,已經不耐至極,他握著刀就要往前沖,便見黎婧姝已經往前走了過來,笑意盈盈的站到了他的跟前:“怎麽?瞧上我了?只要我跟著你們走,便放過他們?”

那小嘍啰搓搓手:“正是。”

黎婧姝笑得更是燦爛,瞥一眼站在那邊的飛刀幫老大,輕聲道:“你讓你老大親自過來,總該有些誠意不是?”

見黎婧姝這麽上道,那小嘍啰歡歡喜喜的跑回去跟他那老大一說,他那老大大笑三聲,提著刀便自己過來了,盯著陸懷瑾猥瑣一笑,伸手就要拉黎婧姝:“小娘子,跟我走吧,吃香喝辣,錦衣玉食,少不了你的!”

他的手剛舉起來,還沒碰到黎婧姝,便被一旁看著人畜無害的“小廝”不知從哪裏摸出來的刀給砍了。

秦離飛沒眼看,不聽他的勸告總是要吃虧的,他側過身去,嘖嘖兩聲,正計劃著怎麽溜了,就聽見那飛刀幫的老大發出傻豬一般的慘叫聲,一下子跪在地上,捏著手腕,汗水瞬間就把衣裳給浸濕了。

他身後的一幫弟兄全都驚呆了。

他們在這裏橫行霸道數年,什麽時候遇到過這種事?

還是那老大紅著眼擡頭看一眼黎婧姝,噴著唾沫星子狂吼:“給老子殺了!都殺了!”吼完,他身後的人才反應過來,個個都提上刀,眼見著就要沖過來。

陸懷瑾的親衛隊看了一眼陸懷瑾的眼色便知道要怎麽做,黎婧姝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冷漠開口:“這樣的禍害,一個也不必留著。”

說罷,轉身回到陸懷瑾的身邊,見秦離飛看傻了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血腥的很,別看了,跟我上馬車。”

秦離飛任由著黎婧姝把他拉進馬車裏坐下,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他這次。。。怕是遇到鐵板了,別到時候錢套不出來,自己還把自己這條小命搭進去,他本就是一路說謊騙人過來的,黎婧姝要是知道他騙人,不會也把他給殺了吧?

秦離飛吞了吞口水:“嫂子,他們。。。都死了?”

黎婧姝安撫一句:“壞人該死,作孽太多,是該有天收的。”

“那。。。那若只是小偷小摸呢?”秦離飛試探性問問,有些緊張。

黎婧姝伸手拍他的頭:“你這是怎麽了?嚇著了?我們又不是殺人如麻的大魔頭,沒有大過錯,改了也就好了,可你瞧瞧外頭那些都是什麽人?如果我們不替天行道,以後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被他們禍害!”

況且,就算是黎婧姝不想趕盡殺絕,陸懷瑾想來也是不會答應的,若只是貪財也便罷了,狠狠的教訓教訓興許還能改邪歸正,但從方才看來,他們似乎並不僅僅是圖財,殺人似乎也做得不少,強搶民女更是尋常勾當,最要命的是居然敢言語上對敦慈太後和陸懷瑾不敬,沒有株連九族,已經是不錯的了。

聽黎婧姝這麽說,秦離飛才松了口氣,自己在黎婧姝的眼裏,算得上是“可勸改邪歸正”的人,腦袋得以保住,秦離飛也就不怕了,笑起來:“嫂子說的是,這些人壞透了,是該好好的教訓,我大哥呢?怎麽還不進來?”

黎婧姝撩起一角簾子看了一眼,前邊道路上有血,他們正在清理,這些人的屍體也要扔到郊外去,想來就算是被人發現了,查出是這樣的地痞流氓,官府也不會管的。

陸懷瑾處理完這些事情,一進馬車看見秦離飛就生氣,揪住他的衣領子冷聲道:“你到底是什麽人?帶著我們往這樣的地方走,是故意拖延時間?!”

“大哥,大哥你別生氣!”秦離飛連忙賠笑,打著哈哈想蒙混過去,“我這不是聽嫂子的話嗎,這條路真的是最近的路了,我也沒想到這飛刀幫這麽厲害,大白日裏的就敢這般吶,大哥,你英明神武,神通廣大,咱們這一路自然是什麽也不怕的了,嫂子你說是不是?”

陸懷瑾氣得很,把秦離飛猛地扔到一邊:“別一口一個大哥,一口一個嫂子的,我不是你大哥,她自然也不是你嫂子,跟你沒那麽熟,出去趕你的馬車,最好老實一點,選些正道走,否則我把你也給宰了。”

秦離飛傻笑兩聲,趕緊出去,一拉上韁繩便變了臉色,小聲的呸了一句:“真當自己是什麽了不起的少爺了,也不過是個走商的,有兩個湊錢雇了高手護送了不起啊?切。”

他聲音小的很,只有自己能聽見,陸懷瑾隔著簾子大聲問他怎麽還不動,秦離飛翻個白眼,嘴上卻還是回應的好好的:“這便走了,這便走了!”

說罷重新趕馬車回到正道之上,他旁邊這些看上去是尋常小廝的人,可個個都是手起刀落的劊子手,秦離飛惜命的很,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惹陸懷瑾不高興。

處理了飛刀幫,陸懷瑾還是高興不起來,扶南國各地這樣的幫派一定很多,**的地方官員肯定更多,他久居京城,對於民生的了解實在是只在於臣子遞上來的折子所說,至於究竟是不是那個樣子,可能很多朝堂的大臣都不是特別清楚。

這樣的情況若是不能整改,扶南國的強盛之路,只怕實在是艱難。

黎婧姝見陸懷瑾心事重重,猜到他一定是為了剛才的事情惱火,離京城那麽近的地方都出現了這樣的人,更何況偏遠的地方了?

怪不得,國庫的問題總是不能很好的解決,這些都並不是沒有緣故的。

秦離飛改了道以後,四周漸漸也有人聲了,黎婧姝放下窗簾子,對陸懷瑾道:“你現在憂心也沒有辦法,總歸是有解決的辦法的,這一路你多看看,回去以後才好對癥下藥不是?”

陸懷瑾微微點頭:“若不是出來一次,還真是不知道這些人已經猖狂到了如此地步,看來派遣欽差,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陸懷瑾之前便有派遣欽差到各地體察民情的想法,沒想到他自己還率先出來體驗了,如此便更加堅定了這樣的心思。

他是皇子,從小便不是五谷雜糧,不知百姓苦難,如果不是敦慈太後逼著他一定要來做這個皇子,他是絕對不會有如今的感悟的。

然而陸懷瑾和黎婧姝都不知道的是,生活在最底層的百姓比他們所想象的還要覆雜千百倍,人心總是猜不透,沒有切身經歷體會過,也是永遠不會明白的。

“他們蔑視皇權,似乎覺得沒人能管得了他們一般,我不知道有這樣想法的人有多少,若是大多數的地方官員都這麽想,那麽扶南國便是爛到了骨子裏,就算是邊疆戰事暫時勝了,又能如何呢?”陸懷瑾是發自內心的擔憂,他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慎王爺,而是心系扶南的儲君,和他的父皇一樣,一旦挑起了這份責任,就不會輕易的放下了。

黎婧姝握緊陸懷瑾的手:“你要相信,好的官員還是居多的,否則你父皇在位那麽久,扶南國早就已經垮了,只要你知人善任,好好整治,一定是能夠挽回如今的劣勢的。”

陸懷瑾擔心還僅僅只是官員清廉和百姓民生的問題,黎婧姝擔心的,卻是北國的生死存亡。

黎修能突然離世,敦慈太後的態度很是明確,不許她回北國探視,也不會因為她對北國有更多的支援。

她是敦慈太後手裏邊的一枚棋子,有用時候是最好,若是不聽話,便要極力鎮壓。

所以黎婧姝對敦慈太後已經沒有什麽好期待的了,她比誰都清楚,她的那個混賬哥哥絕不可能把北國管好,黎修能走得突然,什麽都沒交代,在北國,男尊女卑的思想不是那麽重,那些妃嬪們,更不知道是做的何等心思。

黎婧姝光是想一想,腦袋都是疼的。

但是既然已經決定要回去,那麽一切的事情,都等著親眼見到了,再來想對策吧,最壞也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不怕背負罵名,重生之後,黎婧姝最清楚的就是自己要什麽,要做什麽,絕對不會再像上一世一樣窩窩囊囊的。

她寬慰陸懷瑾,陸懷瑾總是覺得心裏邊疏解,黎婧姝在他的身邊,就是最好的心藥。

這些話都是說的小聲,幾乎等於耳語,所以並不擔心有人聽見,但是為了謹慎起見,依舊沒有過多的討論,黎婧姝看了一眼外邊,似乎是進了小鎮的感覺,四周的建築都是土建築,很矮,也挨得不近,黎婧姝問道:“這是在哪裏了?”

秦離飛聽見黎婧姝問他,回答道:“這裏是小溪鎮,商道和官道是避開的,一路上基本都是小鎮和路邊的客棧,嫂子這是第一次跟著大哥出來走商吧?怎麽想著要去雪銀城做生意?那邊現在可不太平。”

黎婧姝皺眉:“我知道,北國那邊戰事連綿,雲逸國大部分的軍隊都轉向北國那邊去了,實在是趁人之危。。。”說罷,恍覺自己失言,又補充道,“只是商人走南走北的,要想賺錢,還是得冒點風險的。”

秦離飛沒想那麽多,笑起來:“嫂子還真是女中豪傑,有這樣的心胸,怪不得你和大哥這般有錢,小弟我跟著嫂子和大哥,想來也能學著不少賺錢的法子的。”

黎婧姝被秦離飛逗笑:“小小年紀怎麽總是想著錢錢錢的?”

“嫂子,這你可就冤枉我了,你們富人不知窮人餓,我是餓怕了的,在這個世上啊,只有錢是最重要的東西,有錢就是大爺,沒錢寸步難行吶。”秦離飛說這話想來是發自真心的,一個勁的皺著眉頭不停點頭。

見黎婧姝連連搖頭,秦離飛還來了些勁兒了:“嫂子,問你個問題,咱們這一次的貨物,能值多少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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