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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跌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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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婧姝眼神黯淡了一下:“命中不詳,不是什麽好的命格。”

國祭司看一眼敦慈太後,敦慈太後心中便有了數。

見敦慈太後微微頷首,國祭司才笑著對黎婧姝道:“不詳這樣的說法並不盡然,太子妃的命格特殊,只怕要廢著周折,請太子妃跟微臣來。”

單獨去?

黎婧姝側身看了一眼敦慈太後,敦慈太後笑著點頭,黎婧姝心裏才踏實幾分。

她跟著國祭司一路到擺滿了占蔔器具的墻邊,國祭司看向黎婧姝,輕聲道:“太子妃親自選吧。”

黎婧姝不懂這是什麽意思,墻面上的東西一樣也沒有見過,國祭司讓她選,也選不出個什麽大概來,黎婧姝就伸手所能及的地方取下來一個烏龜殼一樣的東西,遞給國祭司。

國祭司接過,將那東西拿到星盤之上投擲,反覆幾次,臉色有些不對了。

“怎麽了?”敦慈太後比黎婧姝著急,一看國祭司神情不對,快步走過去,星盤之上覆雜晦澀,敦慈太後看不明白,皺眉道,“昨夜觀星,與今日蔔卦有什麽出入麽?”

國祭司不敢當著黎婧姝的面說,沒看敦慈太後的眼睛,拱手道:“相較於十年前,的確有所變化,十年前微臣觀星,指向極北,並非天命皇貴,昨夜觀星,星象朝東南行進,隱約有紫氣相伴,星盤上占蔔,亦是兇吉難辨。”

黎婧姝是重生之人,變數重重。

國祭司不敢說黎婧姝此卦象乃是陰能克陽,不僅僅是命硬的緣故,若是男子得此命格,便是一統天下的大才!

偏是女子,把陸懷瑾克得死死的,若能有轉圜,自然是得此女子得天下,若是未能轉圜,只怕是鮮血白骨,全是她的階下基石了。

窺探天機,本就是逆天而行。

敦慈太後聽國祭司說完,再看國祭司的臉色,便知道國祭司肯定是隱瞞了什麽。

她回身看一眼黎婧姝,笑道:“看來命格不錯,哀家也放心不少,先回去吧,國祭司定然還要細細算過,才能夠有最準確的日子。”

黎婧姝覺著敦慈太後看她的眼神不對,但是沒有多問,順從的應下,上前攙扶敦慈太後,走之前,敦慈太後回身看了國祭司一眼:“國祭司辛苦,有結果還望即刻來告訴哀家。”

國祭司聽明白了敦慈太後的話,行禮道:“臣謹遵太後懿旨,恭送太後。”

敦慈太後深吸一口氣,帶著黎婧姝離開了天潮閣,回去的路上,敦慈太後再沒有說一句話,氣氛有些微妙,黎婧姝不是傻子,不可能感覺不出來。

一到玉寧宮敦慈太後便說自己累了,要休息,讓黎婧姝也回去歇著。

黎婧姝恭送敦慈太後,回到東偏殿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姚兒跟著黎婧姝一路進來:“公主回來了?國祭司怎麽說?是不是說公主你大富大貴之相?”

在姚兒心裏,女子若是有大富大貴之相,便是一輩子的安穩了。

黎婧姝笑笑,若是真有那麽簡單就好了,她伸手拉過姚兒,輕聲道:“姚兒,你去正殿那邊轉轉,別叫人瞧出什麽來,若是看到國祭司來了,回來告訴我一聲。”

她總覺得敦慈太後和國祭司之間的眼神交流太多了,似乎是有什麽不好當著她說的話,才這麽匆匆的急著趕回來。

姚兒楞了一下:“公主,這。。。”

黎婧姝嘆口氣:“有些冒險,你一定要小心,被人瞧見了便回來,不要留在那裏。”

姚兒見黎婧姝神色鄭重,知道這事兒對黎婧姝來說應該還算重要,點頭道:“公主放心,我會小心的。”

說罷便出去了,黎婧姝獨自坐在房間裏等姚兒回來,這件事情換了誰去她都不可能放心,這個玉寧宮裏的小宮女都是敦慈太後的人,黎婧姝叫她們去做這樣的事情,無異於是掩耳盜鈴。

姚兒去了很久,久得黎婧姝坐不住,她走出東偏殿想去看看到底什麽情況,就見王柔懿迎面走來,兩人目光相撞,想要裝作沒瞧見都沒辦法。

黎婧姝站著沒動,雙露拽著王柔懿,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

王柔懿倒還是知道失了禮數被人看了去不好,快步走上前,幾近敷衍的給黎婧姝福身行禮:“太子妃安好。”

黎婧姝挑眉,當初於真真懷著五個月的身孕,集陸懷瑾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時候,就算是假惺惺,也是做全了禮數的。

心機深淺,如此一對比,便是立見高下。

黎婧姝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什麽,轉身要去找姚兒,就見姚兒從小道匆匆忙忙的趕過來,一下子撞在黎婧姝身上。

“公主?”黎婧姝伸手就托住了本能反映要跪下的姚兒,姚兒看清楚面前的人,松了一口氣,“公主怎麽出來了?”

黎婧姝微微側身,讓姚兒看清楚一旁的王柔懿和雙露,姚兒喉管間的話憋回去,握緊黎婧姝的手臂。

黎婧姝撇了王柔懿一眼,拉著姚兒徑直往回走,王柔懿盯著黎婧姝遠去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鬼鬼祟祟。”

“可不是麽。”雙露附和一句,“那丫頭怪怪的,太子妃也怪怪的,丫頭不在身邊伺候著,慌慌張張的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回來,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陰謀?”王柔懿皺眉,“太後宮裏,她能做出什麽來?太後眼線遍布宮中,黎婧姝會不知道麽?”

雙露揚了揚下巴:“難說。”

王柔懿瞇了瞇眼睛,她本是出來散步的,太醫說她胎像穩定不少,可以適當的四處走動,對孩子好。

撞見黎婧姝是意外,她對黎婧姝的事情倒是感興趣的很,換了個方向,朝著敦慈太後的正殿而去。

到正殿門口,看見是喬姑姑親自守門有些意外。

喬姑姑快步走到王柔懿跟前,遠遠的就把王柔懿給攔下了:“給王妃請安。”

“姑姑安好,太後這是?”王柔懿看一眼緊閉的殿門,多嘴問一句。

喬姑姑得意的笑道:“太後今日操勞,有些乏了,剛巧睡下,王妃來得不巧。”

王柔懿眨眨眼,有些遺憾:“那我只能晚些再來給太後請安了,想著太後帶太子妃去見國祭司這會兒也該回來了,沒考慮到太後勞累,是我沒有想的周到。”

“王妃有身子,這風口上站久了也不好,奴婢送王妃。”喬姑姑依舊笑著,言語間似乎都有想快點把她請走的感覺。

王柔懿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喬姑姑怕自己吵到了太後的休息,不過這些話王柔懿沒法問,微微頷首後,便跟著喬姑姑朝外走了。

而此時玉寧宮的正殿裏,國祭司正站在敦慈太後的跟前。

“霸王之相?”

敦慈太後驚得不清,國祭司居然用這樣的四個字來形容黎婧姝的命格,就連陸懷瑾的命格,他也不過說是天命帝王罷了:“如何個霸王法?”

“太子妃命硬,註定了是要成就大事的人,若是男子有此命格,可顛覆天下,也可一統天下。”國祭司如實相告,這樣的大事,自然是要請敦慈太後親自定奪的。

“這麽厲害?”敦慈太後瞇了瞇眼睛,坐直了身子,“那女子呢?是否可助瑾兒一臂之力?”

“回太後,若女子有此相,得之可得天下。”國祭司頓了頓,覺得自己這麽說還不算準確,又補充道,“禍國,興國,只在一念之間。”

可得天下。

就這四個字,若是傳出去,不知道有多少的禍患!

敦慈太後臉色變了又變,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思襯再三,才猶豫道:“興國的話,可助我扶南國渡過難關麽?”

“這。。。微臣不敢擔保,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可以的。”國祭司不敢把話說滿了,黎婧姝不是扶南國的人,有些變數不在他能夠控制的範圍內。

敦慈太後心中有數,按照國祭司的說法,黎婧姝的利用價值還遠遠不止敦慈太後所想的那麽多,但是與利益相輔相成的危害,也並不輕。

這些事情絕不能被第三個人知道,尤其是黎婧姝,否則到時候她做出什麽事情來,還不敢保證。

“國祭司該當保守這個秘密,一切以扶南國為重。”敦慈太後提醒一句,國祭司的忠心她沒有疑慮,只是此時心中慌亂,平息一下罷了。

國祭司明白敦慈太後的意思,他肅然應下:“是,微臣知道,這件事情只有微臣與太後知曉,絕不會洩露半分。”

敦慈太後點點頭,讓國祭司退下,獨自一人坐在榻上盤算。

黎婧姝嫁到扶南國來,制定混合血統的計劃這麽多年了,雖然過程艱辛坎坷,但好在現在已經見到了成效。

黎婧姝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力量,也不清楚自己的命格定數,在這一點上,敦慈太後還是占著絕對的優勢的。

之前她縱容黎婧姝,大部分緣故也是想著她能和陸懷瑾培養好感情,早日生下孩子,扶持她做皇後。

現在看來是不行了,這丫頭帶著霸王之相,若是太過於縱容實在不是什麽好事情。

敦慈太後下了決心要壓制著黎婧姝,她的成長不能太快,至少不能夠在陸懷瑾成長起來的時候超越陸懷瑾。

黎婧姝是聰明人,很多事情一點就透,敦慈太後還要細細的琢磨一番才行。

而敦慈太後此時煩惱著黎婧姝的事情,卻並不知道另一端的陸懷生,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

他自從到了這個基地,便一直被這裏的人看不起。

他是高高在上的晉王爺,到這裏來受苦,拜高踩低的人不在少數,加上黑衣男子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太追究,頂多是不痛不癢的說幾句,這些人便愈發的猖狂。

陸懷生咬著牙隱忍,他最開始是不肯回京城,到了現在是不敢回京城,比起這裏,他更不願意讓陸懷瑾看自己的笑話!

是他自己要出走的,又再自己灰溜溜的回去算什麽?!

他陸懷生就算是死在這裏,也過不了心裏邊的那道坎。

黑衣男子大概是早就料準了陸懷生的這種心思,所以越發放縱,聽之任之,他成日裏也不知道是真的忙的不可開交還是刻意躲著陸懷生,陸懷生想見他一面都變得很是困難。

梟淩堂的弟子是最狂妄的一撥人,放在京城裏,就是街頭巷尾的小混混。

成日裏在弟子間作威作福,因為是直屬弟子,不管是地位還是輩分都是最高的,所以沒有人反抗,也基本沒有人敢反抗。

大概是習慣了逆來順受的生活,這群人看陸懷生不順眼已經很久了。

這個從京城裏偷偷跑出來便不回去了的什麽晉王爺,對他們便並不放在眼裏,明明自己只是一個做雜活的,卻眼比天高,實在讓人惱火得很。

黑衣男子最近是真的不在基地裏邊,所以梟淩堂的弟子們便決定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陸懷生,好叫他知道,自己現如今到底是個什麽身份。

陸懷生現在主要要做的事情,說出來其實特別的自降身份,簡直是把自己的尊嚴給踩在腳下,他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子,現在變成了洗掃的道路的小工,實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梟淩堂領頭的大弟子叫做何沖,人如其名,他倒是的確脾氣很不好,所到之處基本上人人是聞風喪膽。

他帶著梟淩堂的小弟們,一人提著個如廁的恭桶,一股腦的往陸懷生身上扔。

陸懷生猝不及防,用手擋著一下,臉上雖然沒事,但是身上基本上都沾上了汙穢之物,臭氣熏天。

旁邊的人都圍攏過來看熱鬧,看得不敢太近,怕牽連到自己。

陸懷生皺眉,看著地上的恭桶,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沈聲道:“放肆。”

何沖看他生氣了,大笑起來:“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晉王爺嘛?怎麽在這裏掃地?我還當是洗馬桶的小工呢,對不住了。”

說罷身邊的人皆是哄堂大笑,一旁看戲的指指點點,幸災樂禍的有,不忍心的也有,就是沒有站出來幫陸懷生說話的。

陸懷生臉色鐵青,換了從前,何沖敢這樣說話,早就已經死了八百回了。

只可惜這裏不是京城,更不是晉王府,沒有任何人會聽陸懷生的指揮。

他瞪著何沖,眼神快要吃人:“道歉。”

何沖挑眉看一眼陸懷生,勾著嘴角嘲弄的笑:“你說什麽?這裏風大,老子沒有聽清楚。”

他比陸懷生橫,側頭對身邊的小弟道:“這家夥真當自己是個什麽蔥了是吧?去,叫他知道該怎麽說話。”

何沖這話說完,他身邊烏泱泱的一群人,便把旁邊散放著的木材給撿起來,手腕粗的木材被劈的四四方方,一群人沖上去便打,一點留手都沒有。

圍觀的人群傳來唏噓聲。

陸懷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他身手還算不錯,赤手空拳也解決掉好幾個人,只是他們人數眾多,各自也都有功夫在身上,很快陸懷生便敗落,被打得毫無還手的餘地。

何沖看的興奮,一個人抱著手臂直笑,陰惻惻的聲音聽在陸懷生的耳朵裏,叫他蝕骨一般的難受。

“行了行了。”見陸懷生蜷縮在地上,已然是承受不住,何沖才滿意的讓手下的人都回來,自己走到被打的鼻青臉腫,口中流血的陸懷生面前蹲下:“這些馬桶,你要洗幹凈,知道了麽?”

陸懷生冷漠的看著他,呸了一聲。

這下算是徹底把何沖給惹著了,他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換上的是一種暴戾的目光,他站起身來,歪了歪頭,轉身往回走:“這家夥骨頭硬,狠狠地打!”

話音落下,人群裏突然傳出一個亦男亦女的笑聲,這笑聲激得何沖一個激靈,在人群裏忘了一圈,才看見對面走出一個人。

那人戴著兜帽,他把帽子取下來,一張蒼白又陰柔的臉映入何沖的眼眸。

“無弦護法?”何沖變了臉色,給面前的無弦行禮。

無弦看了何沖一眼,又看了地上的陸懷生一眼,語氣陰冷:“你這毛病若是改不過來,我倒是不介意幫幫你,你說呢?”

何沖臉色難看的很,卻又不敢在無弦面前放肆,像吃了蒼蠅一樣:“無弦護法說笑了,我只是在和他開玩笑罷了。”

“開玩笑?”無弦點點頭,他長得陰柔,臉上的皮膚像是病態一樣的蒼白,被他盯著看,總會讓人格外的不舒服,“那我也同你開個玩笑,你承受的起麽?”

何沖擡頭看一眼無弦,他雖然笑著,但是眼裏沒有一丁點的溫度,惹得何沖一個激靈。

見何沖不敢再接話,無弦才收斂了笑意,冷聲道:“把東西都拿走,圍在這裏做什麽?是都沒有事做了麽?!”

無弦發話,倒是比何沖管用得多,很快梟淩堂的弟子便把恭桶都拿走了,圍觀的人也一哄而散,只剩下才艱難撐著身子坐起來的陸懷生。

無弦沒走,他站在遠處看了陸懷生好一會兒,才開口:“晉王爺。”

陸懷生冷漠的看他一眼,之前無弦殺了長勝,陸懷生便再也沒有見過他,今時今日在這樣的場合下重逢,陸懷生只覺得諷刺。

“王爺連句道謝的話也不會說?”無弦沈聲一笑,看著陸懷生這股子不分場合的倔強勁,覺得好笑。

“我沒讓你救我。”陸懷生語氣愈發冷漠,扶著邊上能扶的地方的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就要離開這裏。

無弦不要陸懷生走,攔到他面前:“你傷成這樣,便就這麽走了?”

陸懷生皺眉,心中煩悶:“我如今落魄至此,你看過笑過,也叫我知道了你本事如何,還要怎麽樣?”

無弦聳聳肩膀:“認識一場,說話不必這麽火藥味吧?就算我殺了你府上一個人,今日來還你恩情如何?”

陸懷生站著沒說話,身上疼的要命,但是卻不肯哼一聲。

無弦看一眼他的腿和手:“你要一直這麽窩囊下去?跟我來,我能幫你。”

說罷,無弦沒再看陸懷生,轉身朝著另一邊走去,他知道陸懷生的恨,知道他的委屈不甘,所以篤定陸懷生一定會跟上他的腳步。

陸懷生在原地站了幾秒,狠狠咬緊牙齒,扭頭跟著無弦的背影走去。

他走得慢,無弦雖然看上去沒有在等他,但是陸懷生總能瞧見無弦的背影。

一路到無弦的住處,他才回過身來等陸懷生,無弦住的地方和陸懷生比起來,簡直就是這個基地的“晉王府”,陸懷生心中百般不是滋味,跟著無弦進去,他吩咐人給陸懷生找來換洗的衣服等他沐浴幹凈以後,才在正堂等著見他。

“傷口都包紮好了?”無弦看一眼洗的幹凈的陸懷生,他最近很是頹廢,胡茬也沒有刮幹凈,整個人已經不像是京城裏意氣風發,精神幹練的模樣,叫人唏噓。

陸懷生沒說話,坐到一旁,目光沈重:“你為什麽要幫我?對你似乎並沒有什麽好處。”

無弦勾勾嘴角,陸懷生的這個脾氣,倒是和他的胃口,大概是同道中人,所以有些心心相惜的感覺。

“你雖然自己不肯承認,但是京城裏的那位太後卻還沒有不承認你是晉王爺,所以你的身份擺在那裏,你要想拿回來,隨時都可以,你過不去自己心裏的坎兒,不是麼?”無弦隨口一說,把陸懷生的心思說的一字不差,“現在京城裏暗地裏滿世界找你,你真不打算回去了?”

陸懷生垂下眼簾,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個北國女子,你也不抓了?”無弦試探性的問一句,要想立下大功,那個北國的女子才是關鍵,陸懷生沈浸在自己的悲痛裏,大概已經忘記了自己應該做點什麽,被黑衣男子雪藏那麽久,還是沒想的清楚,他不提點一下,陸懷生約莫是回不到正軌了。

果不其然,無弦提到這裏,陸懷生一下子繃緊了身子。

他握緊了拳頭,擡起頭來:“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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