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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我就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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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修能也從鶴城出發,繞行北國。

這一次邊疆之役,讓他們看到了雲逸國的實力遠不是他們心血來潮變能夠抗衡的。

回國整軍,之後肯定還有更艱苦的戰鬥要打響。

臨走之前,黎修能同黎婧姝說了不少的話,把自己這麽多年的心裏話都講出來了。

黎婧姝哭的厲害,這些日子那麽苦她都沒掉淚,這次能真的和黎修能重新捂暖和了這段父女關系,也算是了卻了黎婧姝心心念念的事情。

黎修能舍不得走,可是黎婧姝已經是扶南國的太子妃,他也沒辦法帶上黎婧姝一起回國,當著陸懷瑾的面,黎修能還是認真的問了黎婧姝一句:“姝兒,你在那邊,可有受什麽委屈?”

黎婧姝楞了一下,看一眼神色如常的陸懷瑾,不知道黎修能為什麽這麽突兀的問這句話。

若要說不好,也已經是上一世的事情,這一世陰差陽錯,雖沒有親手料理了於真真,但也算是一報還一報,早已經清算了。

所以黎婧姝搖了搖頭,也認真的回答了黎修能的這個問題:“我過得很好。”

黎修能破有深意的看了黎婧姝一眼,緩緩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為她這麽說而放心,反而是更加的擔心。

不過陸懷瑾在這裏,黎修能不可能再多說多問什麽,他最後囑咐了幾句,帶著北國的將士們離開。

陸懷瑾守著黎婧姝,坐在她的床邊,盯著她半響。

黎婧姝被陸懷瑾看的渾身不自在,動也動不了,幹脆別過臉盯著門外問:“我們什麽時候走?”

“鶴城要留兵下來,跟著一起回去的人不多,下午就走。”陸懷瑾沒再繼續瞧,站起身來,“隨便收拾一下,鶴城的馬車簡陋,我盡量鋪的軟和一些,回去的路上辛苦,你哪裏難受記得告訴我。”

黎婧姝點點頭,目送陸懷瑾出去,這家夥這幾天沒事就愛到她跟前叨叨,以前也不知道他也有話這麽多的一面。

黎婧姝臉上不自覺得勾著笑意,她自己都沒有註意到。

軍醫幫黎婧姝著重檢查了一下,再次進行了固定處理,下午時分得時候準時出發,護送黎婧姝上馬車的時候,黎婧姝才發現給自己趕馬車的人居然是田大釗。

田大釗看見她的時候楞了一下,隨後跪下來:“恭請太子妃上馬車。”

黎婧姝皺眉,彎腰伸手:“田大哥,你這是做什麽?你看看我,我是黎敬啊。”

田大釗沒敢擡頭,他知道那是黎敬,正因為知道,才絕不敢擡頭。

到了現下,軍隊裏的將士們都知道北國公主,當今的太子妃為了救出迷陣中的陸懷瑾和黎修能摔斷了腿。

這樣的傳言不知道是怎麽傳出來的,平白的把黎婧姝的形象樹立起來了。

黎婧姝見田大釗沒反應,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已經換回了女裝,不再是黎敬了,而是太子妃黎婧姝。

她和田大釗之間隔著的不止是馬車上的一塊簾子,而是身份的天差地別。

黎婧姝收回手,不再看田大釗,她只要沒進馬車,田大釗就會一直跪著。

他沒死,黎婧姝就已經感到莫大的欣慰了。

她還沒有來得及報答田大釗一直以來的照顧,如果沒有田大釗,她是不可能走到邊疆來的。

馬車啟程,陸懷瑾特地來看過她,他撩起一角簾子,輕聲道:“我就在你旁邊騎馬,有任何不適馬上叫我。”

黎婧姝點點頭,有些心不在焉。

陸懷瑾一路上這麽跟著,她就算是想跟田大釗說話也是沒有機會的了。

此時距離出征已經快到三個月的時間,一直沒有收到回報的敦慈太後已經開始著急了。

邊疆若是出了大事,她這邊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戰事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怎麽可能會。

敦慈太後不放心,派了人去打探,務必盡快把結果送回宮中。

排出去的人第二日便回來了,說瞧見了陸懷瑾等人的身影,再有一日便到京城了。

敦慈太後心裏一緊,這麽突兀的便回來了,邊疆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煩。

“你確定看見儲君了?”有了皇上的前車之鑒,敦慈太後實在是害怕了。

那人連連點頭,很是肯定:“是。奴才看見了。”

敦慈太後松口氣:“這事兒不許聲響,退下吧。”

陸懷瑾明日才到,沒必要今天突然放出去消息,既然陸懷瑾自己都沒有傳消息回來,敦慈太後也不必多此一舉。

多熬了一天,陸懷瑾舉兵回京得消息在下午時分響徹京城。

消息傳到晉王府,陸懷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陸懷瑾回來了?!

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會活著回來?

陸懷生只楞了兩秒,便快步出了晉王府上街去看。

陸懷瑾坐在高馬上,雖然一臉的疲憊和頹然,但是他的的確確活著,在陸懷生的眼皮子底下走過。

陸懷生腦子裏面一片空白,直到看不見人影,四周的人們散去,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討論也沒有緩過神來。

“儲君回來了,聽說邊疆沒了,這可怎麽是好?”

“人回來了總還有機會,你慌什麽?”

“憂國憂民,人人有責,你懂什麽,守著你那二兩豬肉過了一輩子,真沒勁。”

“你有勁!就你有勁!有本事你就別來買我的豬頭肉!”

旁邊的豬肉老李和湯面老陳又吵了起來,兩人一塊兒買東西十幾年,天天都得鬧,跟冤家似的,旁邊的人都習慣了,哄笑而過。

這樣的笑聲落在陸懷生耳朵裏便是天大的嘲諷,他這麽久以來精心安排的一切,策劃的所有東西,一瞬間就全部坍塌了。

老天爺讓他做了一次美夢,夢醒了,便是現實的萬斤重錘砸的他粉身碎骨。

敦慈太後在議事堂等著陸懷瑾,結果進來的不止陸懷瑾一人,還有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黎婧姝。

敦慈太後盯著黎婧姝看了好久才看出來這是誰,一下子驚得不清,擡手指著黎婧姝:“這是怎麽回事?!”

陸懷瑾跪下來,抱拳請罪:“皇祖母,是孫兒監管不周,讓她給混進了軍中,隨孫兒去了邊疆。。。邊疆戰事激烈,雲逸國聲東擊西,把孫兒,北皇陛下,還有婧姝關進陣中,帶去的五隊精兵全軍覆沒,若不是婧姝。。。只怕孫兒現在,已經是陣中的一具枯骨了,懇求皇祖母看在婧姝為了救孫兒不惜犧牲自己性命的份上,從輕發落。”

黎婧姝知道陸懷瑾這是在為自己開脫,她跪不下去,只能就這麽低著頭。

敦慈太後沈默了一會兒,看黎婧姝的眼神越大覆雜,不過她暫時沒有在黎婧姝的事情上面糾結,而是仔仔細細盤問了邊疆的事情。

陸懷瑾事無巨細,皆向敦慈太後匯報了一遍,期間有意無意總是會帶上幾句黎婧姝。

敦慈太後自然是能聽出來的,出去這一趟,陸懷瑾倒是維護起來黎婧姝了,對於敦慈太後來說,這是一個好的開端。

她本來也就想培養黎婧姝,如此看來,倒是不必她來多費心思了。

不過敦慈太後並沒有把心裏面的想法表現出來,畢竟黎婧姝的做法實在是太過大膽,她對於這樣的行為是不可能認可的,還是要讓黎婧姝長點記性。

“陣法之事頗多蹊蹺,倒是讓哀家想起京城中發生的諸多事情,如此聯系起來,似乎有很多疑點。”敦慈太後敏銳的捕捉到兩者之間的不對勁。

這些事情的發生真的都只是巧合麽?

敦慈太後並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那麽多無緣無故的巧合。她的話說到這裏沒有繼續說下來而是看向黎婧姝,轉了話風:“你這太子妃,當的可真是不消停,嫁過來這麽久,哀家倒沒有看出來你還有這份胸襟,倒還是哀家小瞧你了?”

陸懷瑾有點急,聽敦慈太後的意思,只怕是不會輕易饒了黎婧姝了。

“皇祖母。。。”

“哀家和她說話,你不許插嘴。”敦慈太後心中有些想笑,她還沒怎麽呢,不過是問句話,陸懷瑾就曉得護犢子了,真是小孩子的心性,喜怒哀樂藏都藏不住,哪有個儲君該有的樣子。

陸懷瑾皺緊眉頭看黎婧姝,知道她什麽脾氣就怕她沖撞了太後,自己討不到好果子吃。

“回太後的話,婧姝即便有什麽胸襟,也是牽掛在太子的身上,斷不敢有什麽旁的私心。”黎婧姝擡頭看向敦慈太後,倒是不怕。

敦慈太後瞇了瞇眼睛,笑起來:“哀家雖然老了,但是還不算糊塗,你這一去,是該重罰的,自古以來,哪有女子偷偷摸摸到軍營裏面去的道理?成何體統?”

黎婧姝沈住氣,低下頭沒說話。

陸懷瑾還要再勸,被敦慈太後瞪了一眼,沒能把話說出來。

等到陸懷瑾安分了,敦慈太後才接著道:“方才瑾兒說,迷陣中,是你冒死救了他,也是你,一直鼓舞著所有人前進,才沒有釀成更大的悲劇,哀家瞧你自己也折了腿,這下可知道行兵打仗的辛苦了?個中兇險,不是鬧著玩的。”

黎婧姝也笑,盯著自己的腿有些無奈:“太後教誨,婧姝銘記於心,只是婧姝跟著去,並不是因為不懂行兵的苦,婧姝是北國人,比任何人都清楚將士的意義,這次跟著去,是我自己的決定,太後懲罰,我自然也一人承受。”

“倒是個有擔當的。”敦慈太後點點頭,心中更多的是滿意。

這次回來,陸懷瑾比之前沈穩了不少,黎婧姝帶給敦慈太後的更多是驚喜。

她有女子的細心耐心,也有男子的果斷勇敢,呆在陸懷瑾身邊扶持左右,敦慈太後放心。

“你擅自離京,混入軍中,是大過,當重罰!”敦慈太後站起身來,語氣沈重。

陸懷瑾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啥也不管了,大聲道:“孫兒沒有守住邊疆,亦是大過!皇祖母要罰,連著孫兒一塊兒罰了吧!”

敦慈太後哭笑不得,沒管陸懷瑾,接著對黎婧姝道:“但你護駕有功,救了瑾兒一命,是大功,當賞,賞罰相抵,回府去好好的把腿傷養好,別年紀輕輕不當回事,以後老了落下病根,便為時晚矣。”

黎婧姝松了口氣,謝過太後恩典。

這下倒是陸懷瑾有點懵,敦慈太後說話兜兜繞繞,偏偏陸懷瑾是個急脾氣。

敦慈太後有些好笑的看著陸懷瑾:“你沒守住邊疆,確實是大過,你自己說說看,該怎麽罰?”

誰曉得這句話說出來,陸懷瑾突然神色嚴肅了起來,他想起跟隨著他出去卻再也沒有回來的將士們,有些洩氣的抱拳道:“孫兒自認為沒有那個統領國家的能力,懇請皇祖母。。。立皇兄為儲君。”

這話說出來,敦慈太後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她氣的不輕,自己終日惶惶不安的守著京城,盼著陸懷瑾回來,結果一回來,他就跟她說這些喪氣話!

敦慈太後走到陸懷瑾跟前,沈默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想什麽,良久,她才開口:“來人,送太子妃回府。”

說完後徑直往外走:“瑾兒隨我來。”

陸懷瑾以為敦慈太後會大罵他,沒想到並沒有,他側身看一眼正擔心的看著他的黎婧姝笑笑:“你先回去休息,我和皇祖母說說話,別擔心。”

黎婧姝伸手拉了一下陸懷瑾:“別惹太後生氣了,太後為了你。。。不容易。”

陸懷瑾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只是垂著眼簾點了點頭,快步上前跟上敦慈太後的腳步。

敦慈太後一路朝著靜靈社而去,這裏放著的,是扶南國歷代皇帝的牌位。

除了國典,平日裏這裏是不能輕易進的。

今天,敦慈太後帶著陸懷瑾到這裏來,是有她自己的緣由。

敦慈太後先對著牌位做了三個大禮,隨後走到前方,回身冷冷的看著陸懷瑾,開口:“跪下。”

靜靈社莊嚴肅穆,陸懷瑾不敢造次,恭敬上前,跪下來端正的磕了三個頭。

“你可知道哀家為什麽要帶你來這裏?”敦慈太後開口,帶著前所未有的肅穆。

“孫兒不知。”

“因為你不忠不孝不義,不配做陸家的子孫!”敦慈太後動了真怒,一個不忠不孝不義的帽子扣下來,陸懷瑾的額頭已經開始出汗。

他低著頭,吞了口口水:“孫兒不敢。”

“你不敢?!哀家倒是看你,敢得很。”敦慈太後說罷側身,指著上位道,“今日在此,你當著列祖列宗的面,你說你不做儲君,你不要陸家最純正的血統,你不管星命安排,不顧國家安危,哀家便允了你的請求,讓你徹底的做一個逍遙人,如何?”

陸懷瑾咬緊嘴唇,握緊拳頭,不說話。

“你棄國家百姓於危難,是不忠!你棄祖宗國法於不顧,是不孝!你棄北國盟軍於水火,是不義!哀家替你守著京城,替你守著祖宗基業,等來的不是你君臨扶南的王者之氣,等來的卻是你臨陣退縮的請求,哀家對你的期許,你盡當是餵狗吃了?輸了一仗又如何?摔倒了就爬起來,同一個地方,總不至於摔到粉身碎骨也過不去,今日當著列祖列宗,哀家最後問你一次,這個儲君,你究竟是當,還是不當?”敦慈太後這次是徹底發了狠,她就不信,這麽逼一把,還不能把陸懷瑾給扶起來,若真是這樣,那便是天滅扶南,她也不必苦苦為難自己,一脖子吊過去,盡早去見先帝算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陸懷瑾知道自己已經是讓敦慈太後失望至極。

敦慈太後說的對,不過是輸了一場仗,扶南國還輸得起,若是輸了人心,那就是真的輸不起了。

他捫心自問,自己真的能夠再像曾經一般置身事外麽?

不能,他的命,是那麽多將士的血換回來的。

誰都可以退,他不能退。

敦慈太後說的對,他註定了是陸家的純血統,就要承擔起該承擔的責任。

把江山拱手讓給陸懷生,他真的放心麽?

陸懷瑾吐出一口長氣,他以頭點地,久久不肯擡頭。

敦慈太後眼中的光一點點滅了,她閉上眼睛,形容不出自己心裏苦澀的滋味。

“下去吧。”

敦慈太後嘆口氣,言語間的失落聽上去像是瞬間蒼老了十歲。

陸懷瑾沒動,他繼續維持這個姿勢大概十秒左右之後,才緩緩擡起頭來。

他看向敦慈太後的背影,一字一句道:“皇祖母,這個儲君,孫兒當。”

黃昏漸近,屋外的路上鋪滿了橙光。

姚兒從黎婧姝回府便開始盯著她的腿哭,不停的埋怨自己,不改該縱了黎婧姝胡來。

現在好在是人回來了,若是沒回來,她也即刻隨著黎婧姝去了。

黎婧姝好不容易勸住了,姚兒盯著黎婧姝那張臉看了沒三秒,又崩潰大哭。

“公主這臉。。這臉可如何再見人了!”

哭的夠了,便翻箱倒櫃的找脂粉出來,左一層右一層的給黎婧姝抹,黎婧姝一說不要了,姚兒便兩眼淚汪汪的碎碎念,搞得黎婧姝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說,抹到姚兒覺得滿意了才算完。

陸懷瑾說自己很快回來,黎婧姝等到現在,也沒聽到他回府的動靜,也不知道和敦慈太後究竟是怎麽樣了。

“你去瞧瞧看陸懷瑾怎麽還沒回來。”黎婧姝有些急了,對著姚兒吩咐一句。

姚兒一臉跟見了鬼的樣子伸手摸黎婧姝的額頭:“公主你沒事吧,摔得是腿怎麽腦子也不清楚了?你這是盼著太子回來吵架的麽?”

黎婧姝汗顏:“這。。。這事說來話長,我之後再跟你講,你先去看便是了,沒事的。他若是回來了,讓他過來。”

姚兒目瞪口呆的表情沒變,好半天才合攏下巴,吞了口口水。

黎婧姝不會拿這種事坑她,所以雖然是一肚子的疑惑,姚兒還是乖巧的應下來出了門。

剛走出房門沒兩步,姚兒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跑回來:“公主,公主。。。”

黎婧姝擡頭,看見緊跟著姚兒進來的陸懷瑾。

她對姚兒笑笑:“沒事,沒事,你下去吧,我和他說說話。”

姚兒跟見了鬼似的給陸懷瑾行禮見陸懷瑾的臉色似乎並不臭,才狐疑的退了出去。

陸懷瑾居然不追究自家公主擅自進軍的罪?

簡直就是比見了鬼還玄乎。

黎婧姝沒法動,嘴倒是不消停:“怎麽樣?太後沒有責怪你什麽吧?”

陸懷瑾搖搖頭,坐下來:“張廷張大人死了,他的愛女張璃也死了。”

這話說的突兀,陸懷瑾臉上的表情很是疑惑:“皇祖母說,為了穩定朝堂秩序,讓張廷大人交出兵權,所以用張璃做威脅,不過皇祖母並沒有真的要傷害張璃或者對付張大人,朝堂穩定下來之後,便讓張璃回了府,結果張璃死在了回府的路上,張大人發了瘋,居然到議事殿賜殺皇祖母,被殿上的侍衛所殺,之後盛南成借此機會挑釁皇祖母的權利,妄想自己掌權,被陸懷生站出來破了陰謀,此時人在天字大牢中等候發落。”

黎婧姝皺眉,她們在邊疆期間,京城也很是不太平啊。

“這件事情很是蹊蹺,誰會去殺張璃這麽個手無寸鐵的姑娘呢?為了什麽?為了讓張大人去殺皇祖母?用腦子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實現。”陸懷瑾轉轉眼珠子,很是煩惱,“張璃的死,得查清楚。”

“你說的那個張璃,圍獵場上,我似乎有過一面之緣。”黎婧姝頗覺惋惜,她記得張璃是個性格很好的女孩,旁的人都不敢跟她多說話,只有她不避諱,很是友好。

這樣的姑娘說沒就沒了,黎婧姝心裏也有些不好受:“這件事怕是跟盛家脫不了關系。”

陸懷瑾點頭,盯著黎婧姝的眼睛,沈聲道:“我已經答應皇祖母,好好做這個儲君,朝堂上一團晦氣,皇祖母不好料理的事,如今我回來了,是該好好整頓一下朝堂上的汙穢之氣了。”

“怎麽突然認真起來?”黎婧姝被陸懷瑾虎的一楞一楞,覺得奇怪。

陸懷瑾目光深邃,像是藏了一片浩瀚:“扶南國既然交於了我,我就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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