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013-5-1414:21:28本章字數:88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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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013-5-1414:21:28本章字數:8889
不得不說,沈淩波的忽然到訪,讓二貨爹柳家老爺子和二貨媽柳家夫人很是意外!但隨後便馬上把沈淩波迎了進來。虺璩丣午當然,最意外的還屬柳家二貨,畢竟認識這麽久,沈淩波還是頭一次登門,而這不得不讓柳家二貨很是高興!
而沈淩波趕的時間也巧,傍晚十分,柳家正好要吃飯呢!隨即二貨爹柳家老爺子一看貴客到訪,隨即讓自家老婆下去換一桌好的!畢竟,沈淩波雖然平日裏和自家閨女關系不錯,可怎麽說也是王妃,所以自然不能怠慢!而二貨媽柳家夫人如今也是‘無雙’的高級會員,更是對沈淩波崇拜不已,所以,這邊都不等自家老公說,便像個小蜜蜂似的忙活起來了!
柳家人是熱情的,柳家二貨隨後便拉著沈淩波說話。柳家小地弟柳鴻羽也蹦出來湊熱鬧。一時間,柳家歡鬧不已!隨後等著飯菜準備好了,眾人入席。
這一頓飯吃的可算是相當不錯!酒菜自然不用說,席間眾人也是笑聲不止!二貨爹媽雖然第一次正式和沈淩波見面,可沈淩波說話討巧,自家女兒和沈淩波關系也是不錯,外加兩人本來就對沈淩波有好感,所以一拍即合,到仿佛像是一家人般!
隨後,等著晚飯結束,二貨媽讓人準備茶點水果。而不得不說,柳家老爺子畢竟久居官場。身為六部之首的吏部尚書,自然也是有些頭腦的!所以,等著這邊鬧騰夠了,柳家老爺子便把自家老婆和女兒兒子打發了下去,而對此,柳家二貨娘倆兒雖然很是不滿,可也不好多說什麽,隨即起身出了房間!
轉眼間,房間裏便這剩下柳家老爺子和沈淩波二人。接著簡單的幾句客套話後,柳家老爺子便直接開口說道
“呃……呵呵,睿王妃今日大駕光臨,想必也是有事兒吧!沒關系您說,只要能幫的,老夫一定幫忙!”
柳家老爺子這話說的直白!一聽這話,沈淩波也不見外,和氣的笑了笑,然後徑自開口說道
“呵呵,柳大人這話說的痛快,那淩波也就不和您繞圈子了……其實今天淩波過來,一來是來見見您和夫人,畢竟您看淩波和月如雖然平日吵鬧,可怎麽說也算是關系不錯,認識這麽多年,卻是一次都沒到府上拜訪,那可就真的說不過去了!當然,當著您柳大人的面兒,淩波也不說什麽客套話,二來確實是有一件事兒想和柳大人您打聽一下……”
“哦?睿王妃請講!究竟是什麽事兒啊?”
聽出沈淩波話裏的非同尋常,柳家老爺子也好奇了起來。可這時,沈淩波卻是輕松一笑
“呵呵~,柳大人別緊張,只是一件小事兒而已……其實,淩波今天聽月如說,幾年前,貴府上請過錦城劉家的先生是吧!那麽請問柳大人可否記得,那位先生叫什麽呀?”
沈淩波淡淡的說著,可聞言,柳家老爺子卻是楞了,因為他怎麽也沒想到,沈淩波竟然會問他這件事兒!但身為官場上的老油條,柳家老爺子也是反映很快的!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接著也不廢話的便直接說道
“哦,這事兒啊!是,是有這麽一回事兒!老夫記得那先生姓劉,叫劉顯!”
“那請問柳大人,您對那位劉 先 生知道多少啊?”
“嗯……多麽嘛……其實,不瞞睿王妃,老夫知道的還真的不多!當時老夫只想著找個品德好的,才學好的,不說教犬子多少學問,但總要知道些規矩,當然了,如果能學有所成,自然也是好的!所以,本來老夫是想請天瀚書院的先生過來的,可人家說了,要教可以,要到書院去,還要通過什麽考試!當時犬子鴻羽還小啊,老夫也不放心,這事兒就算完了!所以,之後就又托人到處請人,最後弄了個遠的,就是這位錦城的劉 先生……”
“話說,這位劉 先生出身錦城劉家,而這錦城劉家如何,想來王妃也知道,老夫就不多說了!而這位劉 先生是劉家的三房次子。雖然沒有出了名的幾位劉家大儒有名,但學識還是相當不錯的!性格很好,不像是一般文人那樣酸腐,所以平時有空的時候,和老夫也就隨便聊聊……至於其他的,到是沒怎麽……”得得還隨很。
皺眉想了想當初的事情,柳家老爺子算是把知道了都說了
“那柳大人可聽過那劉 先生說,劉家有一位小姐……”
“呃……讓老夫想想……好,好像是說過一次!說是那位小姐很有天賦,可惜是個女子,並且腿腳還不太好,說是什麽小時候得病,後來落下的。”
“那依柳大人所知,錦城劉家一共有幾位小姐?”
“嗯,幾位嘛……如果老夫沒記錯,一共有兩位!一位就是剛剛說的這位,當時說的時候,這位姑娘應該已經十幾歲了,現在如果活著,應該也是和王妃以及月如這麽大了!至於另外的一位,就很小的,當時不過六七歲,現在就算是活著,也不過十歲左右……”
柳家老爺子倒是知無不言,言而不盡,而聽到這番話,沈淩波心裏頓時就有了譜。所以又和柳家老爺子說了些話,可接著卻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忽然問道。
“對了,柳大人!聽說當年那位劉 先生離開後不久,劉家就出事兒了……不知是真是假?”
“真事兒呀!當時這事兒老夫記得清楚,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忽然有一天,劉 先生說錦城家裏那邊傳話來了,說是家裏那邊有些事情,要回去一趟,可之後沒過多少天……呃,也就十天左右吧,劉家就出事兒了!”
“那劉 先生之前有說是什麽事兒嗎?”
“沒有……哎,這事兒老夫也不好打聽呀……”
……
這天晚上,柳家老爺子和沈淩波在房間裏說好一陣子話,隨後等著天色已經很晚了,沈淩波才起身離開……
“今天冒昧造訪,叨擾柳大人了!還請給柳家夫人帶聲好!”
“哪裏哪裏,睿王妃光臨寒舍,老夫求之不得,哪有什麽叨擾一說?睿王妃平日對小女多有照顧,老夫心裏都明白,以後還請睿王妃多多提攜呀~!”
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柳家老爺子說話辦事兒當然是滴水不漏!聞言,沈淩波自然也是心裏有數,微微點了下頭,接著徑自起身
“哎,瞧柳大人這話說的!淩波與月如如今情同姐妹,柳大人又何須和淩波說什麽‘提攜’二字呢……對了,說起來,今天秋試柳大人是主考官吧~!”
沈淩波忽然的話鋒一轉,柳家老爺子不禁一楞,但隨後馬上應聲道
“呵呵~,承蒙皇上不棄,今年確實是老夫……”
柳家老爺子雖然心裏好奇,但卻是沒有追問什麽!笑呵呵的應了一聲,然後擡眼看了沈淩波一下。而沈淩波卻也不以為意,之後又是說了兩句討好稱頌的話,接著不禁微微嘆了口氣
“哎~!看來柳大人之後要有的忙了!不過,淩波最近也是有愁人的事兒,這不,今天就有人到府裏找淩波,探問淩波家裏兩個哥哥的親事……”
閑話家常般的說著,隨後沈淩波像是忽然覺得自己多話一般,抱歉的和柳家老爺子笑了笑,接著又說了兩句客套話後,便起身走了!
……
沈淩波就這樣離開了,柳家老爺子親自將她送到門口。而等著沈淩波坐上馬車一走,柳家老爺子一回房,二貨媽柳家夫人便忽然走出來伸脖子看了看,然後對著自己老公說道
“王妃呢?走了?”
二貨媽的口氣顯然對沈淩波的離開很是不舍。而聽到這話,柳家老爺子卻只是抿了抿嘴,然後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走了!”
“哎~!你也真是的,怎麽沒留人家多待一會兒?好不容易來一回,我還打算和王妃說說話呢……”
忍不住抱怨自家老公兩句,但隨後二貨媽還是忍不住隨口問了一句
“對了,你都和王妃說什麽了?說了那麽久?”
“沒什麽,王妃就是問我今年秋試,我是不是主考官的事兒……”
自然而然的將今天沈淩波和他說話的重點,也就是錦城劉家的事兒只字未提,柳家老爺子只說了後半截話!而一聽這話,二貨媽頓時眨了眨眼睛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兒!那你就告訴人家唄!”
“廢話!你當王妃真不知道呀?睿王爺是皇族,王妃的父親是刑部沈青,這事兒還用我說嗎?”
╮(╯_╰)╭
好吧,不得不說,柳家二貨顯然是遺傳了她老媽的基因!犯二的地方,一點兒都不差!而被自家老公這麽一說,二貨媽柳家夫人更迷糊了。而見她如此,柳家老爺子不禁白了她一眼
“王妃這是話裏有話!你怎麽還不懂呢?這秋試主考官的事兒,人家能不知道嗎?王妃這是在提醒我……”
柳家老爺子徑自說著,隨後不禁瞇了瞇眼睛,片刻後忽然猛的眼睛一亮
“……原來如此!”
******************************************
沈淩波究竟什麽意思,柳家老爺子究竟猜透了幾分沒人知道!而出了柳府,沈淩波便直接回了王府!而與此同時,京城姜府的廂房裏,姜家老太太卻在和自家老公,也就是姜老丞相說起白天兒媳婦帶著孫女卻睿王府的事兒。
姜老丞相夫妻風雨同舟幾十年,相互自然也是非常了解!所以,姜家老夫人也不廢話,三言兩語,便將事情的大概和自己老公說了一通,末了不禁問道
“老頭子,你看著睿王妃什麽意思?我怎麽就看不準了呢?”
當著自家兒媳婦的面兒,這話姜家老夫人是絕對不會說的!可對著自家老公,她可不怕那個!而此時,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聽了一遍,姜老丞相卻是捋了捋胡子,然後緩聲說道
“沒什麽看準看不準啊,不過夫人呀,這事兒夫人做的有些急了!”
“我這不是沒法子嘛!這現在已經是夏天了,過不了幾個月就到了秋試的時候,沈家那二小子什麽樣兒,不用我說,你也清楚!到時候等著秋試一過,那不是一幫子人都盯上了?!所以你說我能不急嘛!……不過,老頭子聽你這麽說,難道王妃是不同意這麽親事?”
“這到未必!依老夫看,王妃這麽說,估計只是想把這事留個活口!畢竟她也不過第一次見到彩芙,很多事情都叫不準,而當時兒媳婦還在場,即定不下來,也不好回絕,所以幹脆就把事兒往後推了推……”
“不過,這事兒夫人剛剛說的也沒錯!沈家那二小子確實很有才識,這本來呢,老夫還不太確定,可現在老夫可以肯定,今年的秋試,狀元之位非他不可!”
“哦?何以見得?”
顯然,對於姜老丞相的斬釘截鐵,姜家老夫人很是不解。而聞言,姜老丞相卻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
姜老丞相的聲音很小!而簡單的幾句話後,卻見姜家老夫人頓時神情一楞,接著忍不住小聲問道
“果真如此?”
“呵呵~,夫人,老夫何時和你說過假話?”
笑呵呵的應了自家老婆一句,隨後姜老丞相再次捋了捋白胡子,同時微瞇著滿是皺紋的眼接著說道
“話說,往日老夫只聽聞沈家次子才學了得,自小習承天瀚,倒也只認為僅此而已!狀元之名究竟如何,還不知可!可那日席間相見,卻是讓老夫刮目相看啊……”
說到這裏,姜老丞相微微頓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姜家老夫人問道
“夫人可知這考狀元最重要的是什麽嗎?”
“我說你這個死老頭子,我一個婦道人家,怎知道這些?有話你就快說!別廢話半天!”
姜家老夫人向來是個爽朗直接的性子,聽著自家老公廢話半天也不說,不禁唾了他一句。而一聽這話,姜老丞相倒也不惱,又是呵呵的笑了兩聲,接著神情一斂,一本正經的說道
“考狀元其實主要看三點!第一,也是最重要的當然就是學識!秋試層層選拔,在密封了姓名的考卷中,要想脫穎而出,沒有絕對的實力是不行的!所以,真才實學是絕對的基礎!沒有這個,其他都免談!第二,就是名氣!當在一輪輪最初級的考試中脫穎而出後,一部分考生就進入了第二輪,也就是關鍵的一輪,那就是由考官層層篩選點評,提交進入三甲的考生名單!而這個時候,考生的名氣以及各方面就會影響考官,名氣大的,自然考官會高看一眼……”
“等一下,老頭子,你剛剛不是說那些試卷都是密封了姓名的嗎?那考官怎麽知道誰是誰的?”
聽著自家老公巴拉巴拉的說,姜家老夫人忽然忍不住插話追問。而聞言,姜老丞相卻是一笑15174090
“夫人這就有所不知了,每個人的文章和字跡都是不同的,所以在第一輪初次海選的時候,大家不會註意這個,可之後到了篩選推薦的時候,那就另當別論了!有些出了名的考生,就算是不看姓名,考官們心裏也都有數,這都是公開的秘密了……”
姜老丞相久居朝堂這麽多年,主考官也當了有些年,只是最近幾年年紀大了,才沒有再堪當此事。但這裏面的彎彎繞繞,老丞相自然還是知道的!
“而這學識有了名氣有了,這剩下的第三點,就是氣韻!而這一點在殿試的時候尤為關鍵!話說,這科舉的目的就是為朝廷選拔棟梁之才!在經過嚴苛的層層選拔後,如果說前面的一切都是蒙上蓋頭論實力的話,那到了最後一關殿試的時候,講究的就是口才,隨機應變,以及氣韻了!說白了,就是二十個考生一字排開站在大殿之上,受百官查驗,被聖上甄選!這時候,夫人你想,如果是你,你會選什麽樣兒的人?!是畏畏縮縮空有滿腹經綸的書呆子,還是選一表人才渾然正氣臨危不亂的佳公子?!所以,顯而易見,雖然世人都說金玉其外不足稱道,但在某些時候,好的氣韻還是占了很大的先機的!”
“而那沈家次子,那日雖然老夫未予置說話,但遠遠望之,在一眾天瀚學子中已見鶴立雞群之像!並且,現如今沈家次女嫁入皇家,天瀚書院的重建讓沈家長子一改往日紈絝之態,可以說如今的沈家正是如日中天!因此,就算不看其父沈青在朝中身居要職,那沈家次子的名氣也已然讓其他考生自嘆弗如!順利進入殿試自然是輕而易舉!而最後論起氣韻,那沈家次子才貌出眾,渾然正氣,就算聖上不說,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兒!所以,狀元之位定然唾手可得!”
……
姜老丞相一生風雨,三朝為相什麽事情沒見過?!所以,如今這般情勢定然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可聽著他這一番解釋,姜家老夫人卻在沈吟了片刻後,忽然問道
“那如果說有心人從中作梗,在海選的時候,就把沈家二小子給去掉了呢?畢竟,這麽多年,那沈青的倔脾氣可是得罪了不少人,有人給他使絆子,也不足為奇呀!”
“呵呵,那又如何?!夫人,不是老夫說,夫人信不信,今天要是有人敢在秋試中做手腳,把沈家次子踢出去,第二天那睿王妃就能鬧得滿堂風雨,非把那考卷都拆開了挨張看不可!倒是夫人你想,後果如何?”
“那睿王妃當真敢如此膽大?”
“當眾敢罵北蒼公主是不要臉的踐人,夫人你覺得睿王妃敢不敢?!”
沒有直接回答自家老婆的話,姜老丞相一個反問便把問題丟了回去!而話落,卻是不禁微微嘆了口氣道
“哎……現如今沈家風頭正勁,廟堂之上有官居一品的沈青,背後有皇家撐腰,這般情形,誰還敢找沈家的黴頭?想必逢迎巴結還來不及呢!而如若以往,這般背景,那沈家次子即便當了狀元也未必官路亨通,畢竟在皇權面前,聖上是不會讓某家勢力太過獨大!就像我姜家……可現如今不同,要知道睿王妃那三十萬兩銀子不是白送的,三十萬兩啊,說是給皇上的壽禮,可實際上卻是買了沈家將來幾十年的富貴榮華!”
“可如果是這般,難道睿王妃就不怕別人背地裏嚼舌根?說他沈家耍手段嗎?”
“呵呵,夫人怎麽還糊塗了?!耍手段?耍什麽手段?!有能耐你也堂堂正正的送朝廷三十萬兩銀子呀?別說是三十萬兩銀子,就是三萬兩,有人就是有,也不敢送呀!這是什麽?!這就是膽量!要不然夫人以為那日在天瀚書院,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兒,北蒼國的太子憑什麽敢壓上撫州十三城和臨州?!還不是看上了這一點?因為她睿王妃……不,確切的說是她沈家次女就是個金山!贏了她,別說撫州十三城,只要有了足夠的金銀,把金銀換成了糧草,它北蒼就敢揮軍南下!”
“所以,說一千道一萬,現如今沈家是由睿王妃只手遮天!老夫聽說,他們家之前嫁出去的大姐當初在婆家百般委屈,可現如今怎樣了?還不是巴著沈家,恨不得把兒媳婦捧上天了?!那沈家的姑爺更是讓睿王妃插班送進了天瀚書院,將來入朝為官是必然的!沈家長子更是因為重修天瀚書院而揚名,聽說和皇上很是投緣……所以說,如果咱們彩芙能嫁到沈家,那將來別說是對彩芙,就算是對我們姜家都是大大的有益啊!畢竟你我年紀大了,不能跟著孩子們一輩子呀!”
說到最後,姜老丞相有些傷感!那是年長者對自己子女和家族未來的擔憂!而這話,姜老夫人雖然心裏明白,但還是不愛聽!所以,等著這邊姜老丞相的話音一落,姜老夫人隨即皺眉說道
“行了!別一天總說喪氣話!我不愛聽!那照你這麽說,我們這是下手晚了?不過,這也沒辦法呀,當初誰能料到他沈家竟然會……哎,這世事無常,還真的沒法看!”
“呵呵~,夫人又何須如此?就算是我們姜家沒趁早出手,但總比之前退了沈家親事的朱家好吧!”
“行了,別好的不比,比壞的!那朱家是自己作孽,怨不得別人!所以老頭子你現在也別說他們了,看看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這現在睿王妃留下了這話,我們也沒法再說什麽呀?可要是一直這麽等著,也不行啊!你說要怎麽辦?”
姜家老夫人是個急性子!風風雨雨這麽多年,倒是還沒有什麽事兒,讓她這麽為難過!而此時,聽到這話,姜老丞相也是微微皺了下眉,接著在想了想後,隨即緩聲說道
“這個好辦!既然睿王妃說要看兩個人的感情,那就培養感情好了!反正咱們彩芙也這麽大了,這麽多年一直養在家裏,沒到外面走動。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到外面看看!那個什麽‘無雙’的會員卡,咱們也給兒媳婦和彩芙弄兩張,然後平時多到睿王府走動走動,和睿王妃多親近一下,多認識幾個人,這不管以後如何,對我們姜家以及彩芙都是有好處的!”
“嗯!你還別說,老頭子你這主意不錯!我明天就和兒媳婦說去!”
……
****************************************
姜老丞相夫妻倆在家裏研究眼下局勢,然後定下了一番策略!而此時,離開柳府的沈淩波也一路坐著馬車回到了王府。而一回房,便看到沐景年已經在房裏了!
隨後,沈淩波在簡單的洗漱後,也不等沐景年追問,便直接將晚上去柳家的事兒說了一下!而等著沈淩波說完,沐景年卻是在微微沈吟了一會兒後,隨即挑眉說道
“這麽說,淩兒是覺得芳芳的身份是假的?”
“廢話!這還用說呀?!月如就算糊塗,可也不會說假話吧,再說還有柳大人呢!不過,說到這事兒,我倒是想問你了……當初,你怎麽會收了劉芳芳做妾的?”
疑惑的追問,隨後沈淩波不禁轉頭看了沐景年一眼。而聞言,沐景年只是一笑,接著習慣性的動了動手指,然後擡眼說道
“偶然吧,兩年前有一次和四弟上街,偶然遇到了看她可憐,就直接帶進了府裏!”
沐景年說的很簡單!可聽到這話,沈淩波卻頓時瞪了他一眼,隨即忍不住說道
“沐景年!你丫的不說實話是不是?偶然?怎麽就這麽偶然?大街上可憐的人多了,你怎麽不都拉進府裏?你是撿垃圾的呀?”
一針見血的戳穿某狐貍的狡猾,沈淩波很是惱火!而這邊等著沈淩波的話音一落,沐景年卻是瞬間勾唇一笑,然後一把將她拉進懷裏
“呵呵,我可不是撿垃圾的,確切的說,是撿小鬼的!然後把她們一個個都關進王府裏,最後讓淩兒來抓!”
沐景年這話說的一語雙關!聞言,沈淩波瞬間忍不住俏臉一紅
“閉嘴!什麽淩兒,淩兒的!別叫的那麽肉麻!還說什麽讓我抓,我又不是捉妖師……不過,聽你這意思,你本來就知道那個劉芳芳有問題,才把她帶到府裏的?”
話鋒一轉,沈淩波說起了正事兒。而她的話音一落,沐景年隨即點了點頭
“差不多!”
“那你有病啊?知道有問題,還帶進府,你是不是大米飯吃多了呀?”
“呵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留下她,怎麽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呢?再說了,水清則無魚,這水混了才好摸不是嗎?”
沐景年事實而非的笑著開口,可對於他的話,沈淩波卻是有些不理解的皺了下眉
“那聽你這個意思,後院的那幾個女人,你本來就知道有問題咯?!全都拉進王府,就是想一網打盡?”
……
不得不說,直到此時,沈淩波才真正明白了,為什麽別人家後院兒都風平浪靜,頂多來點兒宅鬥爭風吃醋解解悶,可睿王府卻是妖氣沖天了!合計著都是某狐貍自己把小鬼帶進來的!
尼瑪,這算什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倒黴我一個,幸福千萬家?!
丫的,真是扯淡!
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隨後沈淩波一手推開某狐貍偷偷不懷好意的大手,然後坐起身子
“那你說吧,現在怎麽辦?是馬上就揭穿她?還是先等一下!”
“淩兒以為呢?”
“別問我!我隨便!反正這裏是你家……再有,別讓我說第二次,別叫我淩兒!”
“呵呵~,這裏是我家,但也是你家呀……我的淩~兒~!”
故意和沈淩波唱反調,沐景年戲謔的說著,隨後再次將她拉進懷裏。而掙紮了兩下沒掙脫開,沈淩波不禁翻了個白眼,但心裏卻有些說不出的動容,隨即抿嘴說道
“快的說,究竟要怎麽辦?”
“呵呵~,怎麽辦呢……其實我一直想知道,淩兒你說劉芳芳為什麽進王府?”
沐景年沒有直接回答沈淩波的問題。但這句話一說,沈淩波卻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後兩人又說了些話,接著便又說道早上完顏玉兒來府的事情了!
而一提起這事兒,沈淩波不禁就心裏有氣,隨後忍不住諷刺了兩句說道
“哼~!沐景年,你還真行啊,說吧!你究竟用了什麽手段,看把人家北蒼公主給迷的!竟然明目張膽的闖王府了~!怎麽的?要不然你就把她也收了?反正人家公主對你一片真心,怎麽算你都不虧!”
顯然,沈淩波這話帶著些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酸味!而聞言,本還是連帶笑意的沐景年卻是不禁一楞,然後漸漸的斂起笑容直視著眼前的沈淩波
“你希望我這麽做?”
……
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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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沈淩波的忽然到訪,讓二貨爹柳家老爺子和二貨媽柳家夫人很是意外!但隨後便馬上把沈淩波迎了進來。虺璩丣午當然,最意外的還屬柳家二貨,畢竟認識這麽久,沈淩波還是頭一次登門,而這不得不讓柳家二貨很是高興!
而沈淩波趕的時間也巧,傍晚十分,柳家正好要吃飯呢!隨即二貨爹柳家老爺子一看貴客到訪,隨即讓自家老婆下去換一桌好的!畢竟,沈淩波雖然平日裏和自家閨女關系不錯,可怎麽說也是王妃,所以自然不能怠慢!而二貨媽柳家夫人如今也是‘無雙’的高級會員,更是對沈淩波崇拜不已,所以,這邊都不等自家老公說,便像個小蜜蜂似的忙活起來了!
柳家人是熱情的,柳家二貨隨後便拉著沈淩波說話。柳家小地弟柳鴻羽也蹦出來湊熱鬧。一時間,柳家歡鬧不已!隨後等著飯菜準備好了,眾人入席。
這一頓飯吃的可算是相當不錯!酒菜自然不用說,席間眾人也是笑聲不止!二貨爹媽雖然第一次正式和沈淩波見面,可沈淩波說話討巧,自家女兒和沈淩波關系也是不錯,外加兩人本來就對沈淩波有好感,所以一拍即合,到仿佛像是一家人般!
隨後,等著晚飯結束,二貨媽讓人準備茶點水果。而不得不說,柳家老爺子畢竟久居官場。身為六部之首的吏部尚書,自然也是有些頭腦的!所以,等著這邊鬧騰夠了,柳家老爺子便把自家老婆和女兒兒子打發了下去,而對此,柳家二貨娘倆兒雖然很是不滿,可也不好多說什麽,隨即起身出了房間!
轉眼間,房間裏便這剩下柳家老爺子和沈淩波二人。接著簡單的幾句客套話後,柳家老爺子便直接開口說道
“呃……呵呵,睿王妃今日大駕光臨,想必也是有事兒吧!沒關系您說,只要能幫的,老夫一定幫忙!”
柳家老爺子這話說的直白!一聽這話,沈淩波也不見外,和氣的笑了笑,然後徑自開口說道
“呵呵,柳大人這話說的痛快,那淩波也就不和您繞圈子了……其實今天淩波過來,一來是來見見您和夫人,畢竟您看淩波和月如雖然平日吵鬧,可怎麽說也算是關系不錯,認識這麽多年,卻是一次都沒到府上拜訪,那可就真的說不過去了!當然,當著您柳大人的面兒,淩波也不說什麽客套話,二來確實是有一件事兒想和柳大人您打聽一下……”
“哦?睿王妃請講!究竟是什麽事兒啊?”
聽出沈淩波話裏的非同尋常,柳家老爺子也好奇了起來。可這時,沈淩波卻是輕松一笑
“呵呵~,柳大人別緊張,只是一件小事兒而已……其實,淩波今天聽月如說,幾年前,貴府上請過錦城劉家的先生是吧!那麽請問柳大人可否記得,那位先生叫什麽呀?”
沈淩波淡淡的說著,可聞言,柳家老爺子卻是楞了,因為他怎麽也沒想到,沈淩波竟然會問他這件事兒!但身為官場上的老油條,柳家老爺子也是反映很快的!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接著也不廢話的便直接說道
“哦,這事兒啊!是,是有這麽一回事兒!老夫記得那先生姓劉,叫劉顯!”
“那請問柳大人,您對那位劉 先 生知道多少啊?”
“嗯……多麽嘛……其實,不瞞睿王妃,老夫知道的還真的不多!當時老夫只想著找個品德好的,才學好的,不說教犬子多少學問,但總要知道些規矩,當然了,如果能學有所成,自然也是好的!所以,本來老夫是想請天瀚書院的先生過來的,可人家說了,要教可以,要到書院去,還要通過什麽考試!當時犬子鴻羽還小啊,老夫也不放心,這事兒就算完了!所以,之後就又托人到處請人,最後弄了個遠的,就是這位錦城的劉 先生……”
“話說,這位劉 先生出身錦城劉家,而這錦城劉家如何,想來王妃也知道,老夫就不多說了!而這位劉 先生是劉家的三房次子。雖然沒有出了名的幾位劉家大儒有名,但學識還是相當不錯的!性格很好,不像是一般文人那樣酸腐,所以平時有空的時候,和老夫也就隨便聊聊……至於其他的,到是沒怎麽……”得得還隨很。
皺眉想了想當初的事情,柳家老爺子算是把知道了都說了
“那柳大人可聽過那劉 先生說,劉家有一位小姐……”
“呃……讓老夫想想……好,好像是說過一次!說是那位小姐很有天賦,可惜是個女子,並且腿腳還不太好,說是什麽小時候得病,後來落下的。”
“那依柳大人所知,錦城劉家一共有幾位小姐?”
“嗯,幾位嘛……如果老夫沒記錯,一共有兩位!一位就是剛剛說的這位,當時說的時候,這位姑娘應該已經十幾歲了,現在如果活著,應該也是和王妃以及月如這麽大了!至於另外的一位,就很小的,當時不過六七歲,現在就算是活著,也不過十歲左右……”
柳家老爺子倒是知無不言,言而不盡,而聽到這番話,沈淩波心裏頓時就有了譜。所以又和柳家老爺子說了些話,可接著卻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忽然問道。
“對了,柳大人!聽說當年那位劉 先生離開後不久,劉家就出事兒了……不知是真是假?”
“真事兒呀!當時這事兒老夫記得清楚,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忽然有一天,劉 先生說錦城家裏那邊傳話來了,說是家裏那邊有些事情,要回去一趟,可之後沒過多少天……呃,也就十天左右吧,劉家就出事兒了!”
“那劉 先生之前有說是什麽事兒嗎?”
“沒有……哎,這事兒老夫也不好打聽呀……”
……
這天晚上,柳家老爺子和沈淩波在房間裏說好一陣子話,隨後等著天色已經很晚了,沈淩波才起身離開……
“今天冒昧造訪,叨擾柳大人了!還請給柳家夫人帶聲好!”
“哪裏哪裏,睿王妃光臨寒舍,老夫求之不得,哪有什麽叨擾一說?睿王妃平日對小女多有照顧,老夫心裏都明白,以後還請睿王妃多多提攜呀~!”
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柳家老爺子說話辦事兒當然是滴水不漏!聞言,沈淩波自然也是心裏有數,微微點了下頭,接著徑自起身
“哎,瞧柳大人這話說的!淩波與月如如今情同姐妹,柳大人又何須和淩波說什麽‘提攜’二字呢……對了,說起來,今天秋試柳大人是主考官吧~!”
沈淩波忽然的話鋒一轉,柳家老爺子不禁一楞,但隨後馬上應聲道
“呵呵~,承蒙皇上不棄,今年確實是老夫……”
柳家老爺子雖然心裏好奇,但卻是沒有追問什麽!笑呵呵的應了一聲,然後擡眼看了沈淩波一下。而沈淩波卻也不以為意,之後又是說了兩句討好稱頌的話,接著不禁微微嘆了口氣
“哎~!看來柳大人之後要有的忙了!不過,淩波最近也是有愁人的事兒,這不,今天就有人到府裏找淩波,探問淩波家裏兩個哥哥的親事……”
閑話家常般的說著,隨後沈淩波像是忽然覺得自己多話一般,抱歉的和柳家老爺子笑了笑,接著又說了兩句客套話後,便起身走了!
……
沈淩波就這樣離開了,柳家老爺子親自將她送到門口。而等著沈淩波坐上馬車一走,柳家老爺子一回房,二貨媽柳家夫人便忽然走出來伸脖子看了看,然後對著自己老公說道
“王妃呢?走了?”
二貨媽的口氣顯然對沈淩波的離開很是不舍。而聽到這話,柳家老爺子卻只是抿了抿嘴,然後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走了!”
“哎~!你也真是的,怎麽沒留人家多待一會兒?好不容易來一回,我還打算和王妃說說話呢……”
忍不住抱怨自家老公兩句,但隨後二貨媽還是忍不住隨口問了一句
“對了,你都和王妃說什麽了?說了那麽久?”
“沒什麽,王妃就是問我今年秋試,我是不是主考官的事兒……”
自然而然的將今天沈淩波和他說話的重點,也就是錦城劉家的事兒只字未提,柳家老爺子只說了後半截話!而一聽這話,二貨媽頓時眨了眨眼睛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兒!那你就告訴人家唄!”
“廢話!你當王妃真不知道呀?睿王爺是皇族,王妃的父親是刑部沈青,這事兒還用我說嗎?”
╮(╯_╰)╭
好吧,不得不說,柳家二貨顯然是遺傳了她老媽的基因!犯二的地方,一點兒都不差!而被自家老公這麽一說,二貨媽柳家夫人更迷糊了。而見她如此,柳家老爺子不禁白了她一眼
“王妃這是話裏有話!你怎麽還不懂呢?這秋試主考官的事兒,人家能不知道嗎?王妃這是在提醒我……”
柳家老爺子徑自說著,隨後不禁瞇了瞇眼睛,片刻後忽然猛的眼睛一亮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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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淩波究竟什麽意思,柳家老爺子究竟猜透了幾分沒人知道!而出了柳府,沈淩波便直接回了王府!而與此同時,京城姜府的廂房裏,姜家老太太卻在和自家老公,也就是姜老丞相說起白天兒媳婦帶著孫女卻睿王府的事兒。
姜老丞相夫妻風雨同舟幾十年,相互自然也是非常了解!所以,姜家老夫人也不廢話,三言兩語,便將事情的大概和自己老公說了一通,末了不禁問道
“老頭子,你看著睿王妃什麽意思?我怎麽就看不準了呢?”
當著自家兒媳婦的面兒,這話姜家老夫人是絕對不會說的!可對著自家老公,她可不怕那個!而此時,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聽了一遍,姜老丞相卻是捋了捋胡子,然後緩聲說道
“沒什麽看準看不準啊,不過夫人呀,這事兒夫人做的有些急了!”
“我這不是沒法子嘛!這現在已經是夏天了,過不了幾個月就到了秋試的時候,沈家那二小子什麽樣兒,不用我說,你也清楚!到時候等著秋試一過,那不是一幫子人都盯上了?!所以你說我能不急嘛!……不過,老頭子聽你這麽說,難道王妃是不同意這麽親事?”
“這到未必!依老夫看,王妃這麽說,估計只是想把這事留個活口!畢竟她也不過第一次見到彩芙,很多事情都叫不準,而當時兒媳婦還在場,即定不下來,也不好回絕,所以幹脆就把事兒往後推了推……”
“不過,這事兒夫人剛剛說的也沒錯!沈家那二小子確實很有才識,這本來呢,老夫還不太確定,可現在老夫可以肯定,今年的秋試,狀元之位非他不可!”
“哦?何以見得?”
顯然,對於姜老丞相的斬釘截鐵,姜家老夫人很是不解。而聞言,姜老丞相卻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
姜老丞相的聲音很小!而簡單的幾句話後,卻見姜家老夫人頓時神情一楞,接著忍不住小聲問道
“果真如此?”
“呵呵~,夫人,老夫何時和你說過假話?”
笑呵呵的應了自家老婆一句,隨後姜老丞相再次捋了捋白胡子,同時微瞇著滿是皺紋的眼接著說道
“話說,往日老夫只聽聞沈家次子才學了得,自小習承天瀚,倒也只認為僅此而已!狀元之名究竟如何,還不知可!可那日席間相見,卻是讓老夫刮目相看啊……”
說到這裏,姜老丞相微微頓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姜家老夫人問道
“夫人可知這考狀元最重要的是什麽嗎?”
“我說你這個死老頭子,我一個婦道人家,怎知道這些?有話你就快說!別廢話半天!”
姜家老夫人向來是個爽朗直接的性子,聽著自家老公廢話半天也不說,不禁唾了他一句。而一聽這話,姜老丞相倒也不惱,又是呵呵的笑了兩聲,接著神情一斂,一本正經的說道
“考狀元其實主要看三點!第一,也是最重要的當然就是學識!秋試層層選拔,在密封了姓名的考卷中,要想脫穎而出,沒有絕對的實力是不行的!所以,真才實學是絕對的基礎!沒有這個,其他都免談!第二,就是名氣!當在一輪輪最初級的考試中脫穎而出後,一部分考生就進入了第二輪,也就是關鍵的一輪,那就是由考官層層篩選點評,提交進入三甲的考生名單!而這個時候,考生的名氣以及各方面就會影響考官,名氣大的,自然考官會高看一眼……”
“等一下,老頭子,你剛剛不是說那些試卷都是密封了姓名的嗎?那考官怎麽知道誰是誰的?”
聽著自家老公巴拉巴拉的說,姜家老夫人忽然忍不住插話追問。而聞言,姜老丞相卻是一笑15174090
“夫人這就有所不知了,每個人的文章和字跡都是不同的,所以在第一輪初次海選的時候,大家不會註意這個,可之後到了篩選推薦的時候,那就另當別論了!有些出了名的考生,就算是不看姓名,考官們心裏也都有數,這都是公開的秘密了……”
姜老丞相久居朝堂這麽多年,主考官也當了有些年,只是最近幾年年紀大了,才沒有再堪當此事。但這裏面的彎彎繞繞,老丞相自然還是知道的!
“而這學識有了名氣有了,這剩下的第三點,就是氣韻!而這一點在殿試的時候尤為關鍵!話說,這科舉的目的就是為朝廷選拔棟梁之才!在經過嚴苛的層層選拔後,如果說前面的一切都是蒙上蓋頭論實力的話,那到了最後一關殿試的時候,講究的就是口才,隨機應變,以及氣韻了!說白了,就是二十個考生一字排開站在大殿之上,受百官查驗,被聖上甄選!這時候,夫人你想,如果是你,你會選什麽樣兒的人?!是畏畏縮縮空有滿腹經綸的書呆子,還是選一表人才渾然正氣臨危不亂的佳公子?!所以,顯而易見,雖然世人都說金玉其外不足稱道,但在某些時候,好的氣韻還是占了很大的先機的!”
“而那沈家次子,那日雖然老夫未予置說話,但遠遠望之,在一眾天瀚學子中已見鶴立雞群之像!並且,現如今沈家次女嫁入皇家,天瀚書院的重建讓沈家長子一改往日紈絝之態,可以說如今的沈家正是如日中天!因此,就算不看其父沈青在朝中身居要職,那沈家次子的名氣也已然讓其他考生自嘆弗如!順利進入殿試自然是輕而易舉!而最後論起氣韻,那沈家次子才貌出眾,渾然正氣,就算聖上不說,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兒!所以,狀元之位定然唾手可得!”
……
姜老丞相一生風雨,三朝為相什麽事情沒見過?!所以,如今這般情勢定然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可聽著他這一番解釋,姜家老夫人卻在沈吟了片刻後,忽然問道
“那如果說有心人從中作梗,在海選的時候,就把沈家二小子給去掉了呢?畢竟,這麽多年,那沈青的倔脾氣可是得罪了不少人,有人給他使絆子,也不足為奇呀!”
“呵呵,那又如何?!夫人,不是老夫說,夫人信不信,今天要是有人敢在秋試中做手腳,把沈家次子踢出去,第二天那睿王妃就能鬧得滿堂風雨,非把那考卷都拆開了挨張看不可!倒是夫人你想,後果如何?”
“那睿王妃當真敢如此膽大?”
“當眾敢罵北蒼公主是不要臉的踐人,夫人你覺得睿王妃敢不敢?!”
沒有直接回答自家老婆的話,姜老丞相一個反問便把問題丟了回去!而話落,卻是不禁微微嘆了口氣道
“哎……現如今沈家風頭正勁,廟堂之上有官居一品的沈青,背後有皇家撐腰,這般情形,誰還敢找沈家的黴頭?想必逢迎巴結還來不及呢!而如若以往,這般背景,那沈家次子即便當了狀元也未必官路亨通,畢竟在皇權面前,聖上是不會讓某家勢力太過獨大!就像我姜家……可現如今不同,要知道睿王妃那三十萬兩銀子不是白送的,三十萬兩啊,說是給皇上的壽禮,可實際上卻是買了沈家將來幾十年的富貴榮華!”
“可如果是這般,難道睿王妃就不怕別人背地裏嚼舌根?說他沈家耍手段嗎?”
“呵呵,夫人怎麽還糊塗了?!耍手段?耍什麽手段?!有能耐你也堂堂正正的送朝廷三十萬兩銀子呀?別說是三十萬兩銀子,就是三萬兩,有人就是有,也不敢送呀!這是什麽?!這就是膽量!要不然夫人以為那日在天瀚書院,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兒,北蒼國的太子憑什麽敢壓上撫州十三城和臨州?!還不是看上了這一點?因為她睿王妃……不,確切的說是她沈家次女就是個金山!贏了她,別說撫州十三城,只要有了足夠的金銀,把金銀換成了糧草,它北蒼就敢揮軍南下!”
“所以,說一千道一萬,現如今沈家是由睿王妃只手遮天!老夫聽說,他們家之前嫁出去的大姐當初在婆家百般委屈,可現如今怎樣了?還不是巴著沈家,恨不得把兒媳婦捧上天了?!那沈家的姑爺更是讓睿王妃插班送進了天瀚書院,將來入朝為官是必然的!沈家長子更是因為重修天瀚書院而揚名,聽說和皇上很是投緣……所以說,如果咱們彩芙能嫁到沈家,那將來別說是對彩芙,就算是對我們姜家都是大大的有益啊!畢竟你我年紀大了,不能跟著孩子們一輩子呀!”
說到最後,姜老丞相有些傷感!那是年長者對自己子女和家族未來的擔憂!而這話,姜老夫人雖然心裏明白,但還是不愛聽!所以,等著這邊姜老丞相的話音一落,姜老夫人隨即皺眉說道
“行了!別一天總說喪氣話!我不愛聽!那照你這麽說,我們這是下手晚了?不過,這也沒辦法呀,當初誰能料到他沈家竟然會……哎,這世事無常,還真的沒法看!”
“呵呵~,夫人又何須如此?就算是我們姜家沒趁早出手,但總比之前退了沈家親事的朱家好吧!”
“行了,別好的不比,比壞的!那朱家是自己作孽,怨不得別人!所以老頭子你現在也別說他們了,看看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這現在睿王妃留下了這話,我們也沒法再說什麽呀?可要是一直這麽等著,也不行啊!你說要怎麽辦?”
姜家老夫人是個急性子!風風雨雨這麽多年,倒是還沒有什麽事兒,讓她這麽為難過!而此時,聽到這話,姜老丞相也是微微皺了下眉,接著在想了想後,隨即緩聲說道
“這個好辦!既然睿王妃說要看兩個人的感情,那就培養感情好了!反正咱們彩芙也這麽大了,這麽多年一直養在家裏,沒到外面走動。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到外面看看!那個什麽‘無雙’的會員卡,咱們也給兒媳婦和彩芙弄兩張,然後平時多到睿王府走動走動,和睿王妃多親近一下,多認識幾個人,這不管以後如何,對我們姜家以及彩芙都是有好處的!”
“嗯!你還別說,老頭子你這主意不錯!我明天就和兒媳婦說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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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丞相夫妻倆在家裏研究眼下局勢,然後定下了一番策略!而此時,離開柳府的沈淩波也一路坐著馬車回到了王府。而一回房,便看到沐景年已經在房裏了!
隨後,沈淩波在簡單的洗漱後,也不等沐景年追問,便直接將晚上去柳家的事兒說了一下!而等著沈淩波說完,沐景年卻是在微微沈吟了一會兒後,隨即挑眉說道
“這麽說,淩兒是覺得芳芳的身份是假的?”
“廢話!這還用說呀?!月如就算糊塗,可也不會說假話吧,再說還有柳大人呢!不過,說到這事兒,我倒是想問你了……當初,你怎麽會收了劉芳芳做妾的?”
疑惑的追問,隨後沈淩波不禁轉頭看了沐景年一眼。而聞言,沐景年只是一笑,接著習慣性的動了動手指,然後擡眼說道
“偶然吧,兩年前有一次和四弟上街,偶然遇到了看她可憐,就直接帶進了府裏!”
沐景年說的很簡單!可聽到這話,沈淩波卻頓時瞪了他一眼,隨即忍不住說道
“沐景年!你丫的不說實話是不是?偶然?怎麽就這麽偶然?大街上可憐的人多了,你怎麽不都拉進府裏?你是撿垃圾的呀?”
一針見血的戳穿某狐貍的狡猾,沈淩波很是惱火!而這邊等著沈淩波的話音一落,沐景年卻是瞬間勾唇一笑,然後一把將她拉進懷裏
“呵呵,我可不是撿垃圾的,確切的說,是撿小鬼的!然後把她們一個個都關進王府裏,最後讓淩兒來抓!”
沐景年這話說的一語雙關!聞言,沈淩波瞬間忍不住俏臉一紅
“閉嘴!什麽淩兒,淩兒的!別叫的那麽肉麻!還說什麽讓我抓,我又不是捉妖師……不過,聽你這意思,你本來就知道那個劉芳芳有問題,才把她帶到府裏的?”
話鋒一轉,沈淩波說起了正事兒。而她的話音一落,沐景年隨即點了點頭
“差不多!”
“那你有病啊?知道有問題,還帶進府,你是不是大米飯吃多了呀?”
“呵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留下她,怎麽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呢?再說了,水清則無魚,這水混了才好摸不是嗎?”
沐景年事實而非的笑著開口,可對於他的話,沈淩波卻是有些不理解的皺了下眉
“那聽你這個意思,後院的那幾個女人,你本來就知道有問題咯?!全都拉進王府,就是想一網打盡?”
……
不得不說,直到此時,沈淩波才真正明白了,為什麽別人家後院兒都風平浪靜,頂多來點兒宅鬥爭風吃醋解解悶,可睿王府卻是妖氣沖天了!合計著都是某狐貍自己把小鬼帶進來的!
尼瑪,這算什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倒黴我一個,幸福千萬家?!
丫的,真是扯淡!
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隨後沈淩波一手推開某狐貍偷偷不懷好意的大手,然後坐起身子
“那你說吧,現在怎麽辦?是馬上就揭穿她?還是先等一下!”
“淩兒以為呢?”
“別問我!我隨便!反正這裏是你家……再有,別讓我說第二次,別叫我淩兒!”
“呵呵~,這裏是我家,但也是你家呀……我的淩~兒~!”
故意和沈淩波唱反調,沐景年戲謔的說著,隨後再次將她拉進懷裏。而掙紮了兩下沒掙脫開,沈淩波不禁翻了個白眼,但心裏卻有些說不出的動容,隨即抿嘴說道
“快的說,究竟要怎麽辦?”
“呵呵~,怎麽辦呢……其實我一直想知道,淩兒你說劉芳芳為什麽進王府?”
沐景年沒有直接回答沈淩波的問題。但這句話一說,沈淩波卻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後兩人又說了些話,接著便又說道早上完顏玉兒來府的事情了!
而一提起這事兒,沈淩波不禁就心裏有氣,隨後忍不住諷刺了兩句說道
“哼~!沐景年,你還真行啊,說吧!你究竟用了什麽手段,看把人家北蒼公主給迷的!竟然明目張膽的闖王府了~!怎麽的?要不然你就把她也收了?反正人家公主對你一片真心,怎麽算你都不虧!”
顯然,沈淩波這話帶著些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酸味!而聞言,本還是連帶笑意的沐景年卻是不禁一楞,然後漸漸的斂起笑容直視著眼前的沈淩波
“你希望我這麽做?”
……
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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