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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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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碰巧遇上的女子,劉長石並不擱在了心上。

於君王而言,他更在意了前朝的政務。後宮諸事,如今是太上王後在管轄著。至於說一些宮人的燥動的心?

劉長石混不在意。便是知道了,他只是會覺得這些女子在瞎想。

他劉長石豈是沒規距,沒分寸之人?

若真要尋了中宮的女主人,劉長石肯定是選秀,擇了朝中重臣府第的嫡出女子。

名門出身者,自然會懂得了一些道理。那便是有些東西,君王給的,方能拿。

君王不許的,那要懂得了收手。

至於付氏一族更在意了,付王後留下來的長壽小公主劉愛宗,以及王太子劉宗賜。認真說起來,肯定是太子劉宗賜是付氏一族的全部寄托。

付女官在王宮之中,未嘗不是付氏一族的意思。當然,在堂姑姑付王後去逝後,若說付女官對君王不動心?

那是不可能的。

在付王後的身邊,付女官見識到了,什麽叫一往而情深。三千弱水,只取一瓢而飲。那等情真,那等情濃,那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許諾……

哪個女子不羨慕了這等有情人?

更何況,情真者,情深者,還是東屠國的君王。這簡直就是最耀眼的光環,讓付女官都是心生了向往……

因為,她的母親進宮時,還是提到了一些外面的傳言。

那些傳言裏,那些族中的打算,付女官動了心,也屬於合情合理的事兒。只是,君王的態度像一盆的冷水,澆了付女官一個透心涼,心裏全是苦澀與不甘。

宣文十年,夏末。

君王出征,西伐南韓國。

這一次的出征,自然不是事出突然。而是東屠國早早的謀劃。

南韓國這一塊肥肉,東屠國目前已經忍不住了。而且,外部環境良好。哪怕高麗國再是不想了,東屠國吞並了南韓國,也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以高麗國目前的處境,只有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東屠國的迅速壯大。

君王出征,更多的想要勝利,要想攬了功勞。

當然,也是想讓東屠國在半島之上,建立起了真正的基業。

榮娘當然舍不得了兒子的出征,可長子伯玉這些年了,哪一回出征都是為了大事。這軍國大事的,榮娘只能默默的祈福了。

唯一遺憾的,可能就是君王要錯過了二弟蕭仲玉的婚禮。

對此,蕭仲玉倒是不在意的。

“王兄是為國出征,弟弟大婚事小,國朝大政為要。”蕭仲玉還是一個明事理的好少年,對於長兄出征,只覺得可惜,他不能伴於左右。

哪個少年郎的心中,都有一個殺場征戰的英雄夢。

雖然,少年心中的意氣,跟實際上戰場的關系,並沒有直接的關連。

等大軍離開了漢京城,離開了東屠國的疆域,開進了南韓國時。這一場的戰爭,其實,劉長石並不知道,在更南邊,還是有關註者的。

只是那一位關註者,再是在意了,他也沒法子插手。

至少,他沒法子直接插手了戰爭。他可能做的,唯有陰謀的算計。那一位不甘於當了旁觀者的,自然就是大晉朝的天子司馬元曜。

建業城。

皇宮。

天子司馬元曜最近比較煩,非常的煩。

他的皇後表妹懷孕了,這真是一個天大的消息。一個讓司馬元曜都是驚得呆若木雞的消息。這一位天子一直在避孕,他不想讓有謝氏血脈的皇子誕生。

可事實給了天子司馬元曜狠狠的一巴掌。

這打得叫一個生疼。

北邊的東屠國又是飛速的壯大,天下的歷史進程一直在變化。

司馬元曜心中的隱憂,也是份外的濃重。

“表哥。”

謝皇後又給天子送來了她親手煲的湯品。

司馬元曜哪怕心頭不喜歡,面上還是表現的親親熱熱。總之,似乎打從謝皇後懷孕了,這天也亮了,空氣更清新了。

謝皇後臉上的笑容淺淺。

司馬元曜還是哄了一回,笑說道:“表妹,可莫要累著了咱們的皇兒,你快坐下。”天子的哄,讓謝皇後非常的受用。那等吃了蜜一般的甜,讓謝皇後的臉上有些微微的紅暈。

天子與皇後,自然是帝後和諧。

而太後謝蘊那兒,一直註意著謝皇後的一切。

這一位太後娘娘是知道了皇後的近況後,搖搖頭,說道:“還是傻孩子。”

“算了,也算是成全她的一點心意吧。”太後謝蘊又說了這麽一句,吩咐道:“讓人仔細照顧好了皇後,若有差遲,哀家必不饒了。”

“諾。”

心腹嬤嬤自然是應了話。

太後謝蘊又是想了小片刻,最終是一聲的嘆息。

“那頭也好好的照顧了,到底……”後面的話,太後謝蘊沒講,可心腹嬤嬤知道什麽意思的。所以,恭敬的躬身應諾。

禦書房內。

謝皇後在天子表哥哄了一場後,又是笑了一場。

最後,帶著心滿意足了,謝皇後才是告辭離開的。在謝皇後走了,天子司馬元曜是招喚了親近的心腹,吩咐了幾句。

這時候,天子的眼神有些幽暗,那裏面似乎是隱瞞了世間最狠毒的魔鬼。

天子司馬元曜的心頭,只有那些念頭。那便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其餘的,並不重要啊。

謝皇後回了寢宮後,她是笑得開心。

可開心之後,謝皇後又是眉頭輕皺。

“嬤嬤,這般瞞了表哥,真的好嗎?”謝皇後用一種心虛的口吻問道。謝皇後最信任的奶嬤嬤,一起陪嫁進了宮中的心腹。

這一位奶嬤嬤勸道:“娘娘,這是老爺、夫人的意思。您貴為中宮,自然也是當以自保為重。哪怕不是為了謝氏一族,為了娘娘您自身,您膝下都得護著一位小皇子。”

奶嬤嬤這般勸了。

謝皇後還是眉間輕蹙,她道:“可我……”

想到這兒,謝皇後撫了小腹,她心底是萬般的難受。她說道:“想著將來要有一個不是親生的兒子。我一點也不高興。”

謝皇後懷孕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朝野。

可是,哪有人知道啊?

謝皇後實則沒懷孕了。

那真正懷孕的,壓根兒就是不是謝皇後。而是另外的兩個小宮人。那是太後謝蘊賜下的宮人,不過是服侍了天子司馬元曜幾回。

總之,就是巧合的懷上了。

這宮人懷孕的消息,太後謝蘊自然是隱瞞了下來。人嘛,也是好好的養著。

這為了什麽?

那就是讓謝皇後李代桃僵。

那是借腹生子,將來,再來一個去母留子。

“娘娘,您想想,天子如今正得青年,您和天子成婚多年,未能孕育了子嗣。多少的流言誹語何嘗不是中傷了天子?”

“娘娘愛慕天子更甚自己,您自然是希望天子膝下有了正統的繼續人的。”

奶嬤嬤又勸了話道。

謝皇後聽得奶嬤嬤這般講了,點點頭。

“本宮自然是盼著天子表哥,處處不讓人詬病的。”謝皇後的眼中,她的天子表哥自然是好的。她哪舍得,他受了委屈?

宣文十年,秋。

南韓國的京城。

東屠國的軍隊已經占了這位城池以東的南韓國疆域。可以說,在東屠國的軍隊面前,南韓國的各方勢表現出來的戰鬥力,簡直是渣渣。

哪怕不拼了熱武器,就是冷兵品的撕殺。

南韓國的軍隊也缺乏了,那種戰鬥至死的勇氣。

在冷兵器的時代裏,勇氣是一種不可缺少的致勝法寶。有道是狹路相適勇者勝,連拼至死勇氣都沒有,何來的勝利?

戰爭不是過家家,是不可能,不死人的。

一將功成萬骨枯。

在劉長石眼中,死人只是數字。不管是敵人,還是自己人的。這等冷漠,非是無情。而是冷冰冰的現實。

劉長石這一位君王能做到的,就是賞罰分明,就是賞罰公正。

他許下來給軍國將士賞,自然落到了實處。他定下的規章,應該的處罰就絕對不打了折扣。

說起來,似乎挺容易的。

可做到了,卻非常的難。

人心有私,再好的制度,也不可能完美無缺。只能相對的。

戰爭不如說,就是一場比爛。誰更爛,自然就是輸家。贏家啊,自然不會被指責了。

在南韓國的京城的城樓上,劉長石望著遠方。這是第二回 ,他來到了這一座城池。他在想了一件事情。

他如今的大勝,再加上賞格。

那麽,威與勢,皆有了。

那些更西邊的南韓國的小勢力頭領們,會有那等眼光來投嗎?

還是說,非得戰火燒到了他們的頭上,他們才懂得了審時審勢?

東屠國君王的使節已經派出了。劉長石邀請了南韓國剩餘的勢力來這一座,南韓國曾經的京城相商未來。

這,是劉長石的表態。

這,亦是東屠國的態度。

讓南韓國剩下來的人,拱手稱臣。若不然,劉長石準備殺雞警猴了。

這殺雞時,肯定就要辣手了。畢竟,光有威不夠的。還要有一些必要的手段,以警示了某些野心家啊。

“其實,寡人非常希望有些人,可以不那麽識相的。”

劉長石期盼著,有些人不要來了南韓國曾經的京城。他,已經備好了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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