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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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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文八年,倒也算得不平靜的一年。

至少,於東屠國如此。

宣文九年,春。

整個半島的局勢,並不平穩。而是更加的動蕩了起來。

東屠國內,君王劉長石在擴張軍隊。當然,更在淘汰了一些軍士,那是補充到了官府之內。算是充實了君王對地方的掌控。

劉長石的行事。那是陽謀。

有些舉動,便是人人都看懂了,要肖弱了文官的勢力。當然,更是擴張了武將的地位。可文官除了一些小動作外,倒也不敢真硬抗。

原由更簡單了。

東屠國還在上升期,還在擴張期。

每一個國家的建立初期,便是如此的。總是武將擡頭,因為,開疆拓土需要他們。

君王便是拔高了武人的地位,這時候,軍權在手,文官們也不敢嘰嘰歪歪的。說到底,脖子再硬,也硬不過能砍了腦袋瓜子的刀把子。

高麗國在丟失了鴨子江東畔的土地後,似乎是進入了潛伏期。如今就是老實的待在了鴨子江的西畔。

那高麗王更是醉生夢死,已經有些亡國之君的自覺了。

總之,高麗國的朝堂上,更是大魏朝的帶路黨良多。與期說,那是高麗國的小朝廷。不妨講,那是大魏朝扶持起來的傀儡。

這個傀儡,也就是占一個名份。

漢京城,王宮。

劉長石這一位君王在書房內,是在看了最新的奏章。

這一位君王在意了半島的局勢。鴨子江的東西畔,自然目前保持了穩定。劉長石不想目前去挑釁了大魏朝這個龐然大物。

至少,在大魏朝還有家底,還有一些統治根基時。

劉長石準備冷眼旁觀了那鴨子江西畔的高麗國,那個小朝廷繼續的茍言殘喘著。劉長石更多的精力,除了轉移到了國內外,那就是聚註在了南韓國之上。

“南韓國啊。”

這個劉長石眼中的肥肉。

劉長石之前一直不動彈,也是在瞧緊了南韓國內的爭端與發展。目前看來,南韓國的各方勢力,還在克制著。

去年,也就是一些小打小鬧。

顯然,南韓國的各方勢力也不傻,人家也懂得。這東屠國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這擺明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南韓國這些勢力,就是想著找了外援。

至於求和?

這一招去年來東屠國的漢京城是使了。可是,那等當了小弟,聽調不聽宣的小弟。東屠國的君王劉長石,以及東屠國的文武重臣們,表示不稀罕啊。

想一想,就在嘴邊上,一塊大肥肉不吃了?

那不是暴譴天物嗎?

於東屠國而言,南韓國就是一塊大肥肉。這吞了肚子裏,還是容易消化的。就挨著嘴邊呢。

“看來,還得給這些南韓國的各方勢力一些壓力,得讓他們動起來。”劉長石表示他不想南韓平靜下去。

南韓國不亂,他如何出兵?

東屠國的刀,已經備上了。就準備屠宰了南韓國這一頭肥豬。這是殺豬吃肉,好過年啊。

宣文九年。

春。三月初一日,榮娘滿了四十一歲的壽辰。三月初三日,劉之燁過了三十六歲的生辰。

彼時。

大晉朝,建業城。

皇宮。

大晉朝的天子司馬元曜已經做足了準備。

這一位天子想要暴起沖鋒了。

“表哥,你怎麽了?”謝皇後一進了禦書房,就瞧見了她的天子表哥是神色微微扭典著。她以為,她的表哥是生病了?

當然,謝皇後更以為,是她眼花了。

畢竟,等她進來後,再是觀察時,天子表哥又是一派溫文爾雅的形象了。

這兩派不同作風,那是演戲如人生的大晉朝天子司馬元曜自然是忙哄了便宜表妹。司馬元曜說道:“表妹,朕剛剛就是看了奏章。心痛的利害。”

司馬元曜當然懂得。

這強勢一些的男子,這便宜表妹喜愛了。

可偶爾裏,就是示弱一些,也更能搏取了便宜表妹的母性關愛。這等做戲,於司馬元曜而言幾乎就成為了本能。

那跟吃飯喝水一樣,隨手捏來。

“表哥。你辛苦了。”謝皇後眼中的天子表哥,自然是勤政愛民的。在謝皇後看來,表哥是好天子,只是朝堂之外,有些士族不顧百姓罷了。

“表哥,你為了天下人,太受累了。”謝皇後冒了星星眼,自然是誇了大晉朝天子。司馬元曜對於馬屁,是受用著的。

不過,好歹他還明白。

這馬屁聽一聽就好,真信了是傻子。

“可惜,不能救百姓於水火之中,朕有愧,朕無臉面見列祖列宗。”司馬元曜說這話時,是真心後悔的。

如今的朝堂上。

攝政公和謝國舅二人,那是合作的挺愉快的。當然,因為近年來,天子司馬元曜的一些挑拔,倒讓兩方下面的人,各有嫌隙了。

在權利面前,哪有什麽真正的盟友?

盟友的破烈,就是早晚的事兒。說到底,這攝政公也罷,謝國舅也罷,他們可不是簡單的二人。而是兩個派系的代言人。

又或說領軍人。

這代表的是兩個派系利益的,肯定就得站了各自的立場。

這麽一來,沖突肯定有了。矛盾肯定積累。這也是司馬元曜的機會。奈何他手頭的人手太少了。

到底諾大一個朝堂。

不是一個傀儡天子,想給自己夾袋中的人升了官職,就一定能升了官職的。

那官職啊,那實權的地位,可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的。

司馬元曜想要提拔了自己人,自然就要趕走一些人。這些年了,怕引起了太多的註意,司馬元曜已經夠小心了。

就是大晉朝的天子在忽悠了謝皇事時。

後宮的太後謝蘊,正在跟嫂嫂說了話。

“說起來,哀家也是好久沒見著嫂嫂了。”太後謝蘊是瞧著娘家人高興。她在宮裏,也是寂寞的。

這可謂是高處不勝寒吧。

謝國舅的夫人那自然是懂得小姑子的話。自然是多有安慰,又是講了一些朝堂內外的近況。

這些傳話的事情,是講完了。

太後謝蘊和嫂嫂就是講到了關鍵的地方。

“藥方子求了不少。”

“皇後一直沒有身孕,朝堂已經有了不滿之聲。”太後謝蘊在感嘆。她自然也明白,謝皇後一直沒生了孩子。

這攝政公那一邊以此為理由,已經要求大選。想挑了更多的秀女充實了後宮。

擺明了,攝政公一系也想在後宮裏,那是安插了人手的。只是,這哪是謝太後和謝氏一族想看到的?

後宮這地方,同樣是關系到了前朝的。

“娘娘,您對謝氏一族的照指。整個族裏全然是明白的。”謝國舅的夫人來這兒,自然還有要事的。

這會兒,這一位夫人就道:“若實在無法,不妨讓皇後借腹生子……”

謝太後這時候也懂了,母族的意思了。謝氏一族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畢竟,謝皇後這些年了,那是獨寵六宮的。

可這樣的獨寵,可不意味著,謝氏一族就想著跟天下的士族真個結仇了。

謝氏一族是盼著,有謝氏一族血脈的皇子。若實在沒有,在實際的利益面前,有些東西,有些事情是可以舍了的。

就如這謝國舅夫人講的話那樣,借腹生子算什麽?

完全不算什麽。

“這事情難辦。”謝太後搖搖頭,回道:“去母留子,讓梓橦的名下有一個兒子。這事情說起來容易,可梓橦的脾氣,你們全然懂得。”

“她不是一個一時半會兒,就真能接受這等事實的。”

把侄女接進宮裏,養了這些年。那是真捧了手心疼愛的。謝太後懂得侄女謝皇後的脾氣啊。

“臣婦來勸。”

謝國舅的夫人對謝太後說道。

謝太後這一聽,自然是點頭同意了。於她而言,這也算是謝氏一族有些決斷了。她這個太後,要靠著母族的,肯定是沒什麽異議的。

而且,這些年了,謝太後對於大晉朝天子司馬元曜其實有些懷疑了。

在後宮多年,謝太後的眼線可多了。所有,有的事情真是能查到的。那麽,謝太後心生疑惑,那就成為了必然。

當日。

謝國舅夫人留了下來,太後留膳。

這一頓膳食時,謝皇後過來請安。也被謝太後留著用膳。

在膳食罷後。

謝太後借口歇息,就是離開了。

唯留下了謝皇後和母親坐一塊兒,能談一談知心話。

母女二人是天性使然,這平時關系自然好。謝國舅夫人先是關心了女兒,謝國舅夫人自然聽懂了,女兒怕是一顆真心全系在了那位天子表哥的身上。

瞧一瞧女兒談起了那位天子時,那等女子的嬌媚,那等眼光中的歡喜。是一個人,就能看得出不同來。

謝國舅夫人瞧著,心頭頗不是滋味的。

可女兒的幸福,在謝國舅夫人眼中,卻不是真正的幸福。這位夫人暗想著,有些虛妄,便由她這個當娘的來打破。也好過了,女兒將來撞一個頭破血流。

現實是殘酷的。

皇室更是殘酷的。

有些事情容不得溫情脈脈,特別是關乎了權利的爭奪。畢竟,士族之間,那也沒有花兒百日紅,常開不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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