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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知道,她送我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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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語調漫不經心卻又透著幾分意味深長的試探。

這樣的場合這樣的距離, 劇烈的心跳,都昭示著如果可以,趁著黑夜可以做盡想做的事情, 短短幾分鐘滋生出一些微妙情愫,如果可以,接下來就拉手私奔去放縱。

想必這也是黑燈游戲的終極意義。

明嫣不是不懂,她抿抿紅唇, 假裝沒聽見, 自然也沒回答。

壓在肩膀的分量順著外套袖管一路往下, 力道收了點, 像是怕驚擾她似的, 隔著外套虛虛地搭在她腰間, 要貼不貼, 像是在等著什麽降臨。

旁人東拉西拽, 明嫣被不知道什麽人撞了一下腰, 整個人緊緊地貼在了沈時澹懷中,而他那只手自然而然貼實在腰間,原來是在等好運降臨。

沈時澹得逞似的發出短促笑聲, 不叫人反感,反而像一根無形的線牽住了明嫣的心神。

“跟我沒關系。”沈時澹摟得坦坦蕩蕩。

明嫣翹了下嘴角,“我知道。”

燈光打開, 照亮全場,明嫣第一時間從沈時澹懷中退出來, 轉頭去看拽自己的男人。

可身後早已經空掉,拽他組隊的人早不知所蹤,場內人多,她根本找不到拽她的人是誰。

明嫣收回心神, 攏了攏肩膀的外套,沈時澹立在身側,垂眸看著她, “還想玩嗎?”

話還沒說完,姜韻穿過人群,牽起明嫣的手腕說:“好無聊,我們去泡溫泉喝酒吧。”

姜韻想一出是一出,時常祁焰都跟不上節奏,沈時澹朝祁焰投去求救目光,氣焰攤攤手,一副他管不了態度。明嫣看向沈時澹征詢意見。

此時場內正在為第二個活動熱場,沈時澹看了看頻頻朝明嫣和姜韻投來目光的陌生男人們,同意了姜韻提議。

姜韻高興地牽著明嫣往外走,沈時澹和祁焰慢條斯理跟在後面。

突然,人群中有個男人來明嫣身邊,意思想加她微信,明嫣往後躲,沈時澹手臂擋在明嫣面前,隔開了她和陌生男人的距離。

“抱歉,看不到有家屬?”他語氣發沈,眸色發暗,看過去的視線充滿了壓迫感。

男人打量明嫣,又打量了一眼沈時澹,確實是自己惹不起的人,轉身混入人群。

“嘖!這麽快就家屬啦?”姜韻勾著紅唇,忍不住打趣。

明嫣害羞地紅了臉,捏捏姜韻的手,向她求饒。

姜韻瞇了瞇他好看的眼睛,拖著調子說:“看到了嗎,男人就愛得寸進尺。”

祁焰立馬為男人鳴不平,“寶貝兒,話不能這麽說。”

姜韻熱衷於跟祁焰反著來,笑盈盈地挖苦祁焰,“不這麽說怎麽說,你得寸進的尺還少麽。”

祁焰不怒反笑,笑起來眉宇間那點漫不經心浮了上來,他沖姜韻眨眨眼,“每次都是你邀請我……”

“祁焰!”姜韻紅著臉,怒喝他閉嘴。

祁焰笑著,動作自然地摟住姜韻,掌心在她胳膊上順了順,特別欠的語氣說:“寶貝兒,我錯了。”

姜韻被祁焰摟著往前走,她從祁焰胳膊下探出一條手臂拉著明嫣一並離開會場。

沈時澹跟在明嫣身後,悄悄碰了碰明嫣翹在外面的小指。

明嫣回頭看他,他朝明嫣伸手示意她停下來,明嫣輕松掙開姜韻的手指,停下來等沈時澹。

沈時澹三兩步追上來,靠在她右邊站在,明明兩個人隔了一拳頭的距離,存在感強得叫人無法忽視。

淡淡的獨屬於他木質氣息若隱若現地縈繞在鼻息,明嫣不動聲色低頭輕嗅,他的外套上分明沒有很濃郁的香氣。

明嫣覺著奇怪,擡起黑眸朝他看過去時,她呼吸微微一滯,連帶著腳步停下。

沈時澹停下看她,見她臉頰飛起紅暈,特地回身看了看,笑了笑,“怎麽了?”

之前活動現場燈光昏暗,看不清狀況,此時走廊裏燈光慘白,任何東西都被照亮得無處遁行。

就比如此時她臉上高熱的反應一並暴/露。

沈時澹來到她面前,明嫣擡手指了指她衣領,臉熱了一個度,“我不小心把口紅弄上去了。”

沈時澹先是一楞,隨即嘴角勾起弧度,眼底浮起笑,他都沒低頭看一眼到底弄臟了多少,“就這個?”

當時情急場面亂,她根本不記得嘴唇是什麽時候貼上衣領的,半片唇印在白襯衫領口過分暧昧。

“要不你去換下來,我幫你洗。”明嫣都不敢直視唇印。

不知怎麽的,沈時澹眼底笑意很濃,他薄唇扯出弧度,像是在確定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你要幫我洗襯衫?”

明嫣想了想,也沒覺著有什麽不妥,沈時澹將她拉到身邊,語氣有些與身份不相符的浮浪,“可我想留著,怎麽辦?”

他掌心扣住她的手肘,明嫣垂下眸,小幅度掙了一下,“你……一個汙跡你留著做什麽。”

沈時澹垂眸看著她,“你呢?怕別人發現什麽?”

話音落下,她再掙了一下,沈時澹竟然松了手,假裝什麽都沒說過,還是紳士穩重的端方君子。

氣氛過於微妙,明嫣拎著裙子,大步去追姜韻。

沈時澹站在原地,看著她遠去背影笑了笑,視線往下瞥了一眼,心想玫紅色的口紅很適合明嫣。

到了姜韻房間,明嫣坐在一旁沙發上,身上還披著沈時澹外套,不知道想什麽走神了。

沈時澹進來時,姜韻瞧過去,一眼便看到了他領口那個唇印,表情暧昧地指了指。

沈時澹比了個噓的手勢,意思讓姜韻放過他。

姜韻笑了笑,搖著頭扭身去倒紅酒,說要跟明嫣泡溫泉,祁焰識趣起身邀著沈時澹離開。

屋內只剩下兩個人,明嫣脫掉外套搭在沙發上,姿態放松地伸了個懶腰。姜韻倒靠在沙發上,踢掉高跟鞋,盤腿轉過去看著明嫣,舉杯跟她碰了下。

兩人喝了酒,半途折騰去泡溫泉,在水裏撲騰了會兒,累了就趴在池邊,頭枕在手臂上,說著悄悄話。

蒙蒙的水霧在手臂上縈繞,明嫣小臉紅撲撲的,之前喝了點酒又在水裏泡了會兒,感覺腦子被酒精侵占,她晃了晃頭,起身穿上浴袍,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姜韻也喝醉了,但比明嫣意識清醒一點,把明嫣從沙發上拽到床上,“沙發上不能睡。”

祁焰和沈時澹回來時,已經是幾個小時過後,祁焰敲門,姜韻拖著東倒西歪的步伐過去開門。

腰一軟撲到祁焰懷裏,祁焰雙手拖住她的腰,把人摟在懷裏,皺了皺眉,“寶貝兒,怎麽喝這麽多?”

姜韻纏著他蹭了蹭,語調含糊地問:“沈時澹呢?”

姜韻主動投懷送抱,差點要了祁焰的命,簡直把他火氣都蹭起來了,要不是顧忌著屋內還有個人,他早抱著姜韻投奔溫柔鄉了。

祁焰彎腰勾著姜韻抱起來,姜韻雙手自然而然纏在祁焰脖子上,扭頭朝後去看沈時澹,“沈時澹,明嫣喝醉了。”

祁焰抱著明嫣讓開,沈時澹來到室內,入目看到明嫣躺在床上,頭發散在臉龐,臉頰微醺泛紅。

他大步邁過去,彎腰勾起她的膝彎,把人抱離床面。

懷裏的人軟綿綿,抱起來沒什麽分量。

姜韻掙紮著從祁焰懷裏下來,自己戰都站不穩了,還不忘護著明嫣,“她喝醉了,你不能帶走她。”

沈時澹抱著明嫣轉身,輕巧避開姜韻的拉扯,跟祁焰交換一個眼神,祁焰一把擁住姜韻,“寶貝兒,明嫣在這兒睡,那我去哪裏睡?”

姜韻暈暈乎乎,被祁焰在脖子後親了一口,雙腿一軟往他懷裏倒,倒還是不忘明嫣的安全。

祁焰扣著人輕聲哄,“乖,時澹不會對明嫣怎麽樣,他把她送回房間。”

姜韻不太信。

沈時澹薄唇吐出沈沈語調,“我不會趁人之危,我把人完好帶來,就會把人完好帶回去。”

撂下這句話,他抱著明嫣出了姜韻房間,大步朝明嫣房間走去,開門時才想起明嫣換了衣服根本沒拿房卡,再看姜韻的房門已經重重拍上,怕是此時也去不得。

沈時澹垂眸看著明嫣,小聲征詢她意見,“明嫣,你房卡沒帶,先去我房間。”

明嫣唔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睫毛不適應似的,飛快眨了眨,想要起身被沈時澹扣緊,手垂落在他肩膀上,像極了摟著脖子。

沈時澹吸了口氣,踢開房門,俯身將明嫣放到床上,輕輕抽開手臂時,卻被明嫣手指抓住領口。

或許她並不知道此時有多危險,勾著領口的手指往下拽,沈時澹往下靠近了一分,下巴快碰到她的臉,他只能轉過臉,看向枕頭。

明嫣睜開眼,手指搓著他領口的唇印。

“怎麽擦不掉啊。”明嫣表情認真,指尖勾著領口蹭了蹭。

溫熱的呼吸就灑在下頜處,沈時澹眉心重重跳,感覺理智的弦被拉緊,處於即將崩裂的邊緣。

若是不阻止明嫣,他害怕理智坍塌後,只剩感性地征服。

手指被沈時澹覆住,指尖從領口滑下來,沈時澹視線從鼻尖流連到了嘴唇,鋒利的喉結湧動,止步了嗓子裏癢和身體某些本能的高熱。

他起身繞去起居室,燒了一壺熱水,將冷熱水沖兌成溫水的時間無限拉長,好以此平覆自己邪念。

可那些念頭早就從四面八方湧過來,又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舉旗投降。

男人嘛,面對喜歡的女人,有念想再正常不過了。

沈時澹想通了這點,端著溫水去到明嫣床邊,此時明嫣歪著頭半張臉埋在枕頭裏,睡得嬌憨可愛。

沈時澹直接在她額頭蹭了蹭,轉而撥開臉頰邊的頭發弄到耳後,露出光潔白皙的面龐。

明嫣睡得不踏實,皺著臉哼了一下,似乎不滿意有人觸碰她。

沈時澹把水放在床頭櫃上,坐在床沿邊,俯身凝視著她,也不管她能不能聽見說:“明嫣,你嘴唇很幹,起來喝點水。”

明嫣躺著一動不動,沈時澹深深眸光在她唇上流轉片刻,摟著肩膀把人撈起來,側身端過水杯,抵在她嘴邊,“乖,張嘴。”

明嫣醉意朦朧,從他懷裏掙開,半跪坐在床上,被酒精熏紅的眼睛裏濕漉漉的,含著一層水霧,而這雙眼睛此時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沈時澹。

那是一種近乎純白的幹凈眼神,像小麋鹿。

沈時澹咽了下嗓子,低聲問他:“要喝水了嗎?”

明嫣點點頭,弧度略大,身子也跟著晃了晃,還沒來得坐穩,下巴被手指捏著擡起。

她仰著臉,望著他漆黑帶著分量的視線壓下來,冰涼的杯壁抵到唇邊,溫熱的液體浸濕口腔,她幹涸的嗓子得到了解脫。

明嫣本能地吞咽,一連吞了好幾口,聽見沈時澹低沈開口,“還喝嗎?”

明嫣抿了抿嘴唇,恢覆了滋潤紅艷。她擡手去推掐在下巴上手,手沒力氣軟綿綿的,對沈時澹來說毫無威脅力,扒拉兩下簡直像小貓撓癢癢,扒得他心念一動。

“嫣嫣,別動。”沈時澹壓住她手,緩了幾秒鐘,狼狽起身離開床面,在要命的感覺催化下,他撈起浴袍快速進了浴室。

不消幾秒鐘,浴室裏響起嘩嘩水聲。沈時澹身體靠著墻,單手撐在墻面,如註的水兜頭澆下,打濕了頭發,流過額頭順著眉骨往下淌,就連微垂的睫毛上都沾染了水,眼底卻一片幹燥,除了一片濃濃的欲,再無其他。

閉上眼睛,明嫣瞬間出現在眼前,柔弱無骨的手蓋在他手背上,紅唇輕輕吐出:“時澹哥哥。”

“嫣嫣。”

“時澹哥哥——”

當幻想的畫面和現實重疊,沈時澹倏地打開眼,藏在眼底的霧一並湧了出來,他任由熱水沖刷微微泛紅的骨節,手背上的青筋此刻鼓了起來,經脈分明。

白日做夢了。

沈時澹關上淋浴,沒了水聲的幹擾,他聽清了敲門聲,伴隨著一聲低低的吶喊,“時澹哥哥——”

沈時澹呼吸一緊,仿佛好不容易送走的邪念,再次卷土重來。

明嫣的砸門聲沒停,沈時澹快拿起浴袍穿上,貼在門邊啞著嗓子問她:“嫣嫣,我在,怎麽了?”

明嫣有氣無力地砸門說她想吐了。

……

或許是喝完酒失態,第二天明嫣回程路情緒低沈,不愛說話,更不敢沈時澹對視。

小姑娘臉皮薄,喝了點酒做了點自認為出格的事情,一時沒辦法接受也正常,沈時澹不急於一時,自也不用追得太緊。

到了學校門口,她抱著包匆忙下車,跟沈時澹道別後,快步朝學校走,生怕慢一秒沈時澹就會追上來似的。

宋城看著明嫣背影,倒是好奇的不得了,“沈總,你對明小姐做什麽了,她怕成這樣?”

沈時澹一記眼神過去,宋城識趣的閉上嘴巴。

車子都駛離了學校,沈時澹忽然失笑,才回了宋城一句:“要是做了什麽倒還好哄了。”

宋城心裏腹誹半晌,一個字也不敢往外蹦。

——

到了汀園。

沈時澹低頭換鞋,沈初陽從室內走出來,“小叔,你回來了。”

沈時澹薄唇輕扯,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

沈初陽身上穿著家居睡衣,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起來很疲憊。

宋城把小貓運到客廳放著,跟叔侄倆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欸,你不是出差去了嗎?哪來的來的小貓啊?”沈初陽一臉好奇,蹲在籠子邊看了看,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怎麽過來了?”

“無聊啊,我就過來了。”沈初陽撇撇嘴,餘光瞄著小貓,“小叔,你怎麽突然要養它?我記得你以前很不喜歡小動物。”

沈時澹目光垂落,讓人看不出端倪,“有嗎?”

“有啊,我小時候養小貓,你讓我別進屋,你忘了。”沈初陽努力幫他回憶,以此來證明他現在的舉動有多反常。

沈時澹輕描淡寫回答,“撿到了就餵著吧。”

沈初陽目光在小叔身上打量,總覺著事情沒這麽簡單,他人在海城出差,能在回來的路上撿貓?

這種巧合說出去誰信啊。

“小叔,你要喜歡小貓,我有朋友家開貓舍的,給你抓一只不比這個幹凈漂亮,而是那都是雙血統的貓……”

“這只挺好的。”沈時澹打斷沈初陽的話,言外之意並不想再提小貓的不好。

沈初陽一肚子疑問,也只好作罷。

沈時澹擡步上二樓,邊走邊解開襯衫扣子,露出鎖骨的一大片肌膚。

沈初陽跟在他身後上樓,純木的地板發出好聽的踩踏聲,最後幾步時,沈時澹忽然停下來,轉身看向沈初陽。

沈初陽立在原地,臉色有點不好,沈時澹開口,“有事?”

沈初陽想了幾秒說,“小叔,你知道明嫣最近跟誰在一起嗎?”

沈時澹放下手,單手插進褲兜,好整以暇地打量沈初陽,“你們不是覆合了嗎?你不知道?”

提及覆合的事情,只不過他一時編造的,“哪那麽容易啊,前天校慶明嫣演出完,我去後臺找她,他們說她被人接走了你知道嗎,明嫣以前從不跟人出門過夜。”

沈時澹捕捉到幾個關鍵信息,倒是有幾分驚喜,“跟你也不行?”

沈初陽沈默說明了一切。

沈時澹心裏湧動著幾分驚喜,難怪明嫣一早起來冷落自己,這麽一想總算是說得通了,再往深了想,她能出去待一天一夜,所以在她心裏,也算特別的?

有了這層想法,沈時澹突然覺著沈初陽都順眼了。

“你都不知道,我更不可能知道了。”沈時澹語氣淡淡的。

“或許她只是跟姐妹們出去慶祝了呢?又或者你弄錯了?”沈時澹說完,擡起眼眸去看沈初陽,“你不是嫌她煩,想分手麽?分手了你還管她跟誰在一起?”

沈初陽皺著眉頭說:“話是那麽說,當時我也沒想真分手。”

沈時澹嘴角弧度勾起一點譏嘲,“你不分手,你游戲裏那個妹妹怎麽辦?你要腳踏兩條船?”

沈初陽感覺脊背一涼,這件事情他藏得嚴嚴實實,沈時澹怎麽會知道,他驚恐地問:“小叔,你怎麽會知道?”

沈時澹並不想瞞著他,坦白說:“上次,你讓我幫你接電話,我就看到了她發給你的消息。”

“你做不到只喜歡明嫣,又做不到跟別的女孩斷。”沈時澹並不想去評價沈初陽的感情生活,“你到底想要什麽,自己權衡。”

誠如沈時澹所說,沈時澹很糾結,他腦子從沒這麽亂過,跟明嫣在一起無法忍受只喜歡一個人那種感覺,可真要分開了,他的自尊更加忍受不了明嫣無視他,把他當空氣。

兩種情緒將他拉扯,快要將他撕成兩半,他甚至思考,沈時澹到底是怎麽做到無情寡性的,難道就真的一點需求都沒有?

難道在兩個女人之間,他也能保持理智,保持體面?

別說他了,是個男人恐怕都難以抉擇吧。

進了房間,沈時澹脫掉外套去解襯衫扣子,衣服隨手搭在沙發上等著阿姨收拾,裸著上半身去了浴室。

白襯衫隨意丟在外套上方,一抹玫紅色揉在白色布料中,顯得格外暧昧,沈初陽以為眼花,走近了徹底看清了,那是個女人的吻痕。

沈初陽往浴室看過去,裏面水聲潺潺,所以他薄情寡性的小叔跟女人春風一度了?

沈時澹出來時,沈初陽站在原地,目光釘在他身上似的,像是在尋找什麽。

幸好,並沒有看到暧昧痕跡。

沈時澹還要到公司開會,他去衣帽間那麽襯衫換上,一口一口扣著紐扣。沈初陽跟他小叔可算是無話不說,當得知他小叔可能有情況了,他椅子櫃子邊打量,“小叔,你跟誰出差去了啊?”

“當然是宋城。”

沈初陽又問:“除了宋城,沒別人?比如女人?”

沈時澹取了黑灰色領帶系上,沈初陽餘光瞥見放在櫃子上黑色領帶,看起來皺巴巴亂糟糟的,他記得小叔最愛整潔幹凈,“都皺成這樣了,你還留著做什麽。”

說著,他要幫他丟進垃圾桶,沈時澹眼疾手快奪回來,放回原來的位置。

“我的東西別亂碰。”沈時澹低聲說,然後拉開手表陳列櫃選腕表。

“這是什麽啊?”沈初陽伸手勾走放在一眾腕表的裏的向日葵頭繩,左看看又看看,廉價工藝品怎麽也不像是會出現在沈時澹衣帽間的東西。

沈時澹從他手中奪回來,捏在手心裏,沈初陽不依不饒問他誰送的,是不是給他印吻痕的女生,又問沈時澹知不知道送頭繩什麽意思。

沈時澹將計就計,語調輕緩地說:“知道,她送我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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