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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武*彼出世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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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的地獄靈力傳給了他,並賦他護獄禦官之職。但後來被告發於上界,只得將他以盜靈欺長之罪囚於無極間,又長期受盡噬靈之苦,所以曼殊沙華*彼的靈力能量早已今非昔比,又因剛剛持久戀戰而耗盡靈力,所以此時遇見朱雀便只能任憑處置了。

“哼哼,你何時在師兄身上撈著過好處,說來也真是愧對於你了。”彼奄奄一息地說道。

“師兄,你無辜被囚禁了兩千年,如今落得老弱病殘的體魄,我原本心生憐憫,想放你一條生路,但你就是有一個缺點——嘴欠!”

“哈哈哈哈哈,師妹心裏何時有過我這個師兄,若你有憐憫之心,也不至於今日我們連一絲情分也不見。”

“師兄,反正你回無極間也只能虛度餘生,倒不如我把你打個魂飛魄散,讓你永世消逝,得個清靜吧。”朱雀說完便要動手,卻被一個身影上前制止了,那人正是曼殊沙華*岸。

“朱雀,住手!”

“岸師姐,你也想和我過過招嗎?”朱雀冷笑道。

“我沒心思陪你玩幼稚游戲,曼殊沙華*彼是無極間的囚靈,我有職責把他抓回去。”

“竟然師姐開口了,那我也省了動手的麻煩,勞煩師姐看緊囚靈,再輕易放出來可不行,怕驚動了上界。”

“不勞你操心,後會無期!”曼殊沙華*岸不情願地救起曼殊沙華*彼,乘著紅霧回地獄去了。



朱雀吸收了曼殊沙華*彼的靈力,體內的封印咒術越發脆弱,只稍朱雀再集中念力便可破解。正當她喜於破解封印之時,玄武卻追著曼殊沙華*彼而來,他見朱雀在此警惕地退開幾裏遠。

“玄武師兄,許久不見,你還是一點沒變呀。”

“朱雀,快現出火屬系魂附師的原形來!”

“師兄,你緊張什麽?我這樣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央未懿早適應了這樣的寄宿方式,她待在裏面死不了的。”

“早知道你今日會出來造孽,當初我就不應該救你。”

“救?你把我困在凡人之軀,永世不得自由,讓我生不如死,這算哪門子救!我倒寧願當初隨煙消散,一了百了。”

“你為了解除封印,害了多少條人命,你數過沒有?”

“我的手可不曾沾過一滴凡血。”

“你制造大暑犯災,水淹籬英害死了多少居民?你唆使尉遲俞夏以殘忍手段獲取信息,又殘害了多少無辜平民?你還使計害死了尾魂,使圓伊笑與齊巖武雙雙殉命!這些不是你犯的罪麽?”

“這些全部都是你造成的,所有人都是因你而死的,與我無關。”

“你果真是我認識的朱雀,一生執迷不悟,無可救藥。”

“師兄,你可以盡情侮辱我,痛罵我,把我貶得一無是處,反正這是你最擅長的!”

“無須多講,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收伏了,讓你乖乖跟我回深海沈眠!”

“深海?誰要去那暗無天日的地兒!”朱雀雙手高舉,在自己面前畫了一個圓圈,一條火蛇拂拂晃動,它越旋轉越變得粗壯,不一會兒火蛇張開血盆大口,直奔玄武而去。玄武發起防禦罩將火蛇擋在罩外,火蛇如碰釘的兇獸縮了縮腦袋,繼而在防禦罩四周徘徊,尋找伺意襲擊的機會。這時玄武的防禦罩突然時有時無,無法有效地持續防禦,火蛇找到空隙便發起攻擊,一口咬向玄武的右半肩膀,玄武被火辣的灼燒感刺痛了心,連連後退幾步。他隨即比劃“金角龍噬”的手決,鏡湖上崛起巨聲水雷,銳利的水刃卷滅了張狂的火蛇,隨即卷向高空形成一條生猛活躍的藍色長須金角龍,以高姿傲視朱雀。

朱雀差點反被火蛇傷了手,眉頭急皺,她立即念起“赤鳳歃”口訣,殘卷萬畝紅壤,凝成血赤鳳凰在高空盤飛旋轉,與金角龍對峙,金龍赤鳳鬥了不下二十回合。最終硬韌的金角龍不敵紅壤鳳凰粘柔軟力,被化成了煙霧消散無蹤。

玄武大量靈力耗盡,暗自喘息不止。但見朱雀氣勢咄人,接連出招,不給玄武留一絲回轉餘力。紅壤鳳凰威力持續增強,雙翅雷厲風行如削鋼利器,徑直撲向玄武正面,玄武忙豎起金壁防禦罩抵擋,紅翅抨擊金壁產生的劃裂金屬聲響不絕。玄武眼看金壁禦罩即將破裂,他集中念力在左手臂逼出三根青碧烏紋木骨箭,沁入能夠令對方軀體麻痹的青色靈力,朝著紅壤鳳凰雙眼及眉心射去,當即命中兇獸要害,使其在一聲刺耳鳴叫之後,直線墜入山谷,散做一堆碎土。

朱雀見玄武因耗盡靈力而漸顯疲累,欲趁勝追擊再次發起攻擊,卻沒想到體內被困住的央未懿再次侵襲軀體,想要控制軀體。朱雀感到心臟一陣陣刺痛,連連撞上高枝粗桿以圖轉移體內疼痛,面部的模樣也在她與央未懿之間來回變幻,互相爭搶著軀體主位。

玄武見出現混亂,快速使出青碧烏紋木骨箭,連人帶臂使盡渾身力氣奔至朱雀身前,對準她心臟直插進去。朱雀危急之中將央未懿的靈魂推向身體的最前面,擋住了玄武的攻擊。央未懿本來自身靈力已所剩不多,防禦力也大大降低,被玄武一箭刺下,早已失去意識。朱雀趁勢將央未懿的靈魂踢出身外,這一踢有扛鼎拔之勢,央未懿被踢爆魂骨,在地面掙紮了幾下後無力倒下。她在命殞氣散而將永逝之際,被玄武用旋星針為其護靈,最終得以魂歸獄泉,投胎轉世。

朱雀沒了火屬系能量的封鎖,便輕而易舉地解除了封印。朱雀靈力頓時流竄於軀體上下的每根筋骨,化成烈焰開始燃燒,迅速將央未懿的軀體燒盡成灰,只剩下朱雀靈力在吞噬自然精華,結成護雀聖罩在空中聚氣。這時朱雀活脫從護罩裏飛躍而出,恢覆了聖靈之尊。她已吸盡天地精華之息,大大地提升了自身聖靈之力,瞬間靈光煥發,全身閃爍著五彩霞光,彩羽加身,羽麟護甲。她身後的五彩鳳凰神獸也漸漸顯現,只見金眉火眼,殺氣騰騰;神態靈動,身姿傲慢;焰秀擺尾,芒射群雄。

“哈哈哈,我終於自由了!”

“哼,你真覺得解除封印對你來說是件好事嗎?”玄武一臉嚴肅地說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現在的自由對我來說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你是真看不清自己闖下的大禍,還是詐傻扮懵?”

“師兄,你還是先與我決出勝負再訓斥我吧!”朱雀神話音未落,從手心裏生出閃耀金光的淡紫色羽毛,朝玄武雷厲射去。

玄武被她極速的功力所震懾,因來不及躲避而全身上下盡被紫羽刃割遍,頓時血液四濺。玄武被沖擊力撞得老遠,被粗壯的老杉彈回而滾倒在地。

“嘖嘖......我從前跟師兄總在一起修煉,何時卻能傷你一厘發膚?但今天居然能讓師兄為我淌血,真是難得呀,倒是了了我兩千年來連做夢都不得實現的願望。”

玄武幸好只傷了表皮不及筋脈,傷口沒有致命危害,但傷口處血流不停,他坐在地上只是不停喘氣。

“師兄這麽快就累了嗎?我才剛玩得起勁,你可不能掃我的興呀。”

“你不是想置我於死地而後快嗎,動作卻如此慢吞,真是令我失望。”

“我怎麽敢期盼師兄死?你今天有這樣的結果,還不都是你自討苦吃。”

“從我玄武神集天地精華而出世的那一刻始,就不曾有人敢告訴我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我一向獨往獨行,做事更不留遺憾。把你封印起來,是我做過最明智的決定。”

“師兄講話還是那麽刻薄,從來不知道讓一讓我。唉,今天難得的機會,得之不易,棄之可惜,是我花盡心思謀劃而得的成果,若只聽你一番絮叨,未免失去了意義。今天若不讓師兄受些苦,你必無法感同身受我這兩千年來被困的煎熬之苦!”朱雀話音一落,手起在胸前劃了一道紫白光咒,光咒漸漸生成一根五爪凰骨匕。朱雀手持凰骨匕,瞬間飛至玄武鼻眼寸厘之距,毫不留情地將骨匕插進玄武的心臟,骨匕從後背露出了血角。原本受傷在地的玄武沒有防禦靈力護體,心臟處頓時鮮血如泉湧而出,痛吼一聲後仰體倒下,在地面抽蓄不已。

“師兄,雖然你有不死之身,但以這樣的重傷來看,想要恢覆至少也得十天半個月,你頂得住這劇痛嗎”

玄武不說話,只暗自調養生息,儲蓄能量,他暗自將旋星針插入體內,念起覆生術口訣,從體內開始治愈傷口。

“師兄,你現在的樣子連路過的猴子都能欺負你,這樣的恥辱,你還不承認是自討苦吃嗎?”

“如果我能在這裏死了,地獄倒也是個好去處,你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幾千年。”

“你!師兄,你的金鱗尾現形了......你看你自己是如此不堪一擊,你還不後悔自己當年妄自釋放了靈力嗎?”朱雀呆呆地看著被她打得現出神獸原形的玄武,龜紋金鱗甲披身的獨角髯須龍蛇漸漸成形。

“你還在等什麽,只要一招就能置我於死地,多好的機會啊。”

“我不過幾下就把你打得現出原形,再打你真的會下地獄報到!我真不忍心看你這副樣子,你當初為什麽要釋放自己的靈力,我恨透了你!”朱雀說著掉下一滴眼淚,又偷偷拭去。

“我釋放自己,當然是為了把你封印起來,與其見你日漸瘋魔成性,不如一次解決了你我,一石二鳥,這可是兩全其美啊。”

“你胡說,我什麽時候瘋魔過!算了......我實在看不下你這副可憐模樣,木、土兩系靈力我都還給你,這樣你的身體可以恢覆得快些,你才能繼續陪我玩,反正你已經奈何不了我的聖靈之尊。”

朱雀將手一擺,從背後五彩鳳凰秀影裏凝聚了一股碧金靈力,順著玄武急促的呼吸輸進他體內。玄武得到靈力後,全身微泛金光,逐漸褪去了神獸原形,恢覆人形模樣,心臟噴湧的血液也被凝固止住,身體稍稍平緩,減輕了一些痛楚,但是仍有大部分傷口無法即刻恢覆完好,他精神依舊頹靡,癱倒在地上不得動彈。



“師兄,你還是動不了嗎?”朱雀向玄武靠近,蹲下正打算撫摸他的前額,卻被一道寶紅色的靈刃擋住不前,朱雀靈敏地抵擋了靈刃並向後退避幾步,躲過了對方的襲擊。

“哼,地獄魂使怎麽都養了湊熱鬧的壞習慣?我們兄妹之間的事,輪得到你插手插腳嗎?”

“我今天是來為小宇兒的母親報仇的!”

“就憑你一個小小魂使,別貽笑大方了。”

“還有我們!”這時蘇兆、金宥荇、唐茉和明皓宇也趕到深樹林,和蘇瓏瓏一起站在玄武面前為他擋險。

“哦?我正要找你們呢,你們倒是都自覺現身了。”朱雀陰陰笑道。

“你太自作多情了,別妄想陰謀能夠得逞!”金宥荇站在唐茉面前,不屑地叫囂道。

“不過是些蝦兵蟹將,有什麽資格站出來說話!我倒是等唐茉很久了,你那顆砰砰作響的幽藍心臟,我可是覬覦著呢。”

“你作為神卻沒有神的作為。”蘇兆在後面低頭冷笑,“以神的名義將人玩弄於鼓掌,我真替上界感到恥辱。”

“除了師兄,沒人可以這麽說我。“朱雀右手掌一握緊,一股火焰倏地從掌心流竄而起。

“小心!”眼尖的明皓宇用自己的身體將蘇兆撞倒在地。

一股火焰鏈從蘇兆頭部穿梭而過,直接投向他身後的樹木,火的熱度很快融化了老樹,沖擊的熱浪讓靠近老樹的蘇兆連忙向側邊打了幾滾。他回過神時已嚇出一身冷汗,氣憤地瞪著朱雀神。

“還有誰要出頭嗎?沒有的話那顆心臟可就是我的了,哈哈哈。”

“是你把尉遲俞夏殺死的吧,也算替我滅了殺母仇人之一,另外一個仇人,只能由我親自動手了。”明皓宇冷靜地說道,悄悄地準備好藏在袖子裏已上好毒箭的弓弩。

“你不擇手段唆使尉遲俞夏為你做傷天害理的事,利用完之後又將他殘忍殺死,你根本不配當神!”蘇瓏瓏在一旁跟著憤憤地說道。

“我本來還想給閻魔王一個情面,看來是我想得多餘了。你們區區凡人與活魂,沒有資格對我品頭論足!”朱雀眉毛一揚,鳳尾一甩,化成一股“羽厲鞭”,呼朔地向蘇瓏瓏扇去,幸好蘇瓏瓏早做好躲避的準備,將身一閃避開了鞭子的鋒芒。這時站在蘇瓏瓏一側的明皓宇趁機將準備好的毒箭向朱雀射出,弓弩的射殺威力極強,百米以內的獵物一經擊中,數秒內即會死亡。可惜他連發三箭都被朱雀輕易躲過,絲毫不能傷她。這時朱雀又甩出另一股羽厲鞭朝明皓宇揮去,這羽厲鞭並不是直線攻擊,而是會迂回貼身近攻,明皓宇躲開鞭子的同時,鞭子立即尾追得更緊。眼看明皓宇就要被傷到之際,蘇瓏瓏快步向前替他擋了一鞭,頓時魂體震蕩,內力使不上勁倒在明皓宇懷裏。

“嘖嘖嘖,都是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殘兵敗將,跟你們玩一點意思都沒有。”她又轉頭盯著唐茉笑道:“唐茉,你如果主動把心臟獻給我,他們都會少受苦,怎麽樣?”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哼,我聽說水屬系魂附師一直想做回普通人,原來是訛傳?”

“我是想當普通人。”

“那你還等什麽?你放心,我想得到源能量,無非是要救師兄一命,你看他奄奄一息的模樣,你不可憐他嗎?”

“我不可憐他,玄武祖靈也不需要你的可憐,乞求憐憫是天底下最懦弱的表現。”

“廢話少說!你到底要不要交出來?”

“不交,不交,不交!她為什麽要交出源能量,那源能量在她心臟裏,交出來連命都沒有了,還當什麽狗屁普通人,你唬誰呢?”蘇兆跳向前來憤憤喊道。

“哈哈哈!蘇兆,要不是當初央未懿對你手下留情,你早就被我利用完然後死在掌下了,你就是運氣太好!”

“沒錯,我這人沒別的特點,就是狗屎運特別多,你奈我何!”

“你今天要是能活著離開,我就承認你有運氣!”朱雀將臉一沈,將翅膀一展,一根“芙蓉羽”迅猛地拍在蘇兆的左臉,他立即被甩開至幾米開外,臉頰紅血直湧,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

“那羽毛是用央未懿的血肉制成的,你喜歡嗎?”朱雀輕笑道。

蘇兆一聽怒火中燒,立即施展馭魂術,令披著金甲的南戟率領千萬只魂寵聚集在眾人面前,一個個士氣高昂,齊刷刷沖向迎面而來的千萬股帶著烈焰的芙蓉羽。在魂寵們齊心的撕咬下,第一波芙蓉羽都被吞噬得一幹二凈,不料朱雀發動第二波攻擊時加強了羽上靈力,無數魂寵因擋不住襲擊而被刺穿魂骨,煙消雲散。最後只剩南戟孤軍奮戰,蘇兆見勢不妙立馬向前,與南戟合體,將南戟附在手臂化成金碧刺槍,將無數盛氣淩人的芙蓉羽盡皆抵擋了回去。朱雀一看冷笑一聲,又將芙蓉羽合體化成芙蓉長刀,刀刃附上熊熊烈焰向蘇兆再次發起進攻。這回蘇兆抵擋不住其強大的威力,被其強裏砍刀在地,口吐鮮血而倒。

這時明皓宇正欲向前幫助蘇兆,卻被身後的玄武悄悄拉住,悄聲說道:“明皓宇,我要把金屬系靈力傳給你,你凝神接住了。”他說完便將金屬系靈力迅速地過繼給明皓宇,明皓宇又恢覆了從前的體魄與勁力,魂術靈力大增。

金宥荇見朱雀欲置蘇兆於死地,趕緊展開旋星護衛結界,將蘇兆和唐茉一行人都籠罩在旋星護衛罩裏。

“取出這心臟,我從此就是普通人了,是嗎?”唐茉摸著自己的心楞楞地問道,“我真的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

“茉兒,不要相信他!”金宥荇在旁邊提醒道。

“唐茉,你別聽她的,她只想要你的命!”蘇兆倒在地上吼道。

“當然,如果你不交出源能量,今天你們都得死。”

“我不會交出來的。他們的眼神和表情都在告訴我,他們不願意把源能量交給你,我絕不違背我朋友的意願。”

“真是好笑,自己都顧不了還管什麽朋友的意願?”

“不是每個人都懂得為自己著想,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為自己而活,更不是每個人都偉大地為使命而活。我既不為守護能量而活,也不為維護正義的而活,更不為爭取榮譽而活。但是我的奶奶,還有一直守護我的這些朋友們,他們選擇了為世界而活;而我,選擇為他們而活。”

“那就看招吧!”

朱雀雙眼泛著熊火,雙手上揚,揮動身後靈光湧動的鳳尾,漸漸凝聚萬片“焰羽刃”旋轉著朝眾人掃射而去,那氣勢如萬千洪水猛獸奔湧而至,情勢危急,一時難以阻擋。這時金宥荇率先擋在眾人面前,加強旋星護衛罩上的靈力,豎起銅墻鐵壁正面抵擋朱雀神的襲擊,但是對方的靈力實在太強,不下幾個回合金宥荇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明皓宇見勢不妙,迅速取出擎龍弓箭,對準朱雀將青木細羽長箭連續射出,伴隨著他念念不斷的口訣,密麻如蟻,數不清數目的利間不斷增加,齊發射向朱雀。但仍阻擋不了她的迅猛進攻,眼看焰羽刃即將攻破旋星護衛結界之際,唐茉集中念力施展水龍噬,一條藍鱗雙旋角龍靈越飛起,龐然沖出結界將萬千焰羽刃吞噬在腹,接著又盤旋在朱雀四周,伺機進攻。

明皓宇趁著朱雀忙於與角龍周旋之際,將擎龍弓箭化成一把擎龍劍,悄悄飛至朱雀背後正欲偷襲,但卻被朱雀發現。只見朱雀甩出一條彩鳳尾與明皓宇交戰。鳳尾一甩,有摧山毀地之力,明皓宇只顧得上躲避它的攻擊,完全沒有主動進攻的餘地,他漸漸體力耗盡,顯得力不從心。正在此危急關頭,擔心他安危的蘇瓏瓏闖出結界直奔明皓宇,她抽出“驅魂鞭”對鳳尾一陣無影速度攻擊,打得鳳尾左閃右躲不敢向前。原來這驅魂鞭帶是地獄靈物,帶著地獄的寶紅靈氣,專打犯罪的囚靈,即便是聖靈也對它畏懼三分。

朱雀神腹背受敵,怒氣難忍,一聲嘶吼,口噴紅焰,將角龍化為灰燼,又奮力再甩出一條鳳尾直擊明皓宇後背,正與蘇瓏瓏齊心對付另一條鳳尾的明皓宇來不及防禦,被鳳尾穿透心臟而墜落地面,鮮血噴湧在空中形成雨霧,血雨腥風令人膽寒。

唐茉受了內傷,但見狀忙再次對朱雀發起水龍噬,朱雀繼續與角龍交戰,背後的蘇瓏瓏則與兩條鳳尾繼續纏鬥。這時金宥荇也沖向前來幫助蘇瓏瓏,兩人將鳳尾纏繞起來使其動彈不得,金宥荇舉起權杖發動玄星斬,將鳳尾齊齊砍斷,頓時烈焰消逝,血濺四方。朱雀痛叫一聲,在空中掙紮著翻了幾個滾,最後撞在一棵大樹,大樹倒地擦出碰撞火花,一時煙塵滾滾,燃火四起。

“我要把你們全殺光!”朱雀惡狠狠地瞪著眾人。她再次飛回高空,雙眼緊閉,雙手交錯合掌,嘴裏默默念著口訣,不一會兒身後的鳳凰神獸躍躍欲飛,五彩靈光漸進明亮刺眼,一只熊焰燃燒的浴火鳳凰即刻向眾人發起正面攻擊。浴火鳳凰以千軍萬馬之勢橫掃整個大地,壯碩的樹木被連根拔起,清澈的幽湖被殘卷殆盡,鳥獸無所遁形,飛禽逃不過殺機。伴隨著浴火鳳凰一聲尖銳的長鳴,震碎了高山峻嶺,一時山崩地裂,眾人陷入了極端危險的山災境地。

這時蘇瓏瓏背起躺在血泊裏的明皓宇,遁身墮入地獄。南戟和為數不多的魂寵鑄成銅墻鐵壁,誓死防禦蘇兆,助他躲過危機。金宥荇不斷增強護衛結界的能量,將唐茉埋在自己懷裏,跳躍至高空中躲避險情。而玄武早已被朱雀抱起,遠離這一災難區域。

朱雀見眾人皆躲過危機,只是小傷小亡,又高聲長鳴,浴火鳳凰飛越長空後再一次折返,繼續進行橫掃大地的“壯舉”。這回它徑直向金宥荇和唐茉飛襲而去,只見金宥荇擋在唐茉身前,雙手高舉旋星權杖,不斷釋放能量鞏固結界的防禦,而唐茉則喚出水龍與火鳳凰對峙。

蘇兆被壓在樹,親眼目睹了南戟和其他魂寵因敵不過火鳳凰的威力而消逝在火焰中,他流下了憤恨的眼淚。四周混亂的爆炸聲掩蓋了他狂怒的吼叫,連為朋友哀悼的嘆息都被輕視,他的憤怒已經達到極致。他擡頭見唐茉正和浴火鳳凰的對峙,再看看站在樹巔上神情自若的朱雀,他斷定此刻必是最佳機會對她進行偷襲,他向來最擅長的便是近身搏鬥,而且力道之大不容小覷。他悄悄從樹木堆後面爬起來,發現之間走路一瘸一拐,但竟感覺不到疼痛。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腳掌已被折斷,正在用腳踝在走路。但他顧不了那麽多了,只是加快速度向朱雀靠近,在濃密的樹下,他使用馭魂術召喚了一只飛鷹裂魂,乘著它直上樹巔。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盡全身力量朝朱雀後背猛烈撞去,同時雙手緊握從地面撿起的青木毒箭,正中她的脊梁骨。這一攻擊強烈而急速,等到朱雀恢覆意識想要防備時,她已被青木箭的毒素浸透了全身,神經開始麻痹,靈力無法施展,浴火鳳凰也跟著無力被水龍吞噬而消逝。朱雀表情錯愕,這次偷襲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沒想到蘇兆竟然能偷襲成功!她怒火攻心,用盡最後所剩靈力將蘇兆一掌擊去十裏之外,蘇兆五臟六腑盡被震裂,倒地而無法動彈。

“我真是太小看你們了,個個都在垂死掙紮,但最後還不都被我擊斃!現在輪到你了,唐茉。”朱雀拔掉毒箭,傷口快速愈合,不消一會兒便停止流血。

“你休想靠近唐茉!”金宥荇擋在唐茉面前堅定地說道。

“你的主人是玄武神,但你竟然在危急時刻棄他不顧,你有什麽資格當旋星隊隊長?”朱雀體內的毒素很快被控制住,她又重新聚集靈力,擺手揮出手袖,在空中又分成五股分袖向金宥荇飛去,快速地綁住了他的手腳和脖子。金宥荇不顧自己的安危,只顧將旋星權杖往空中一扔,比劃手決將權杖化成一枚星藤蝴蝶,附在唐茉背後,接著他又使盡全身靈力召喚星藤蝴蝶,使其發散旋星護衛結界,將唐茉嚴嚴實實地保護起來。這時朱雀一扯袖子,金宥荇便被袖子拉扯著撞向硬如銅墻的老榕樹幹,連老樹都被撞倒,而金宥荇則口噴鮮血,一下子失去了意識。

唐茉無法阻止朱雀,只能看著金宥荇不斷被撞擊之後又被拉至半空,連續撞擊之下,他滿頭的血已經模糊了臉,身體也漸漸沒了動靜。她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此刻已欲哭無淚。從決鬥的一開始,他們一眾人就齊心只為與朱雀抗爭到底,沒有人有餘力或時間去替被打的人傷心難過,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個倒下而無力阻止。

“唐茉,你是想自己獻上源能量,還是我親自動手呀?”

“門都沒有。”此刻唐茉只剩滿腔怒火。

“嗯?”

“想讓我死,門都沒有!就算只剩我一個人,我也會替他們活著。我活著,他們才會覺得有希望。活著,比什麽都好!該消失的是你,我一定要打敗你!”

“我倒是希望自己可以死,但我是不死之身呢。聖靈體魄有得天獨厚的自我治愈能力,你是扳不倒我的。還是讓我替你準備好盛放心臟的器皿吧!”

朱雀再次凝神聚氣,雖然已無力召喚出鳳凰神獸,但烈焰聖圈還是逐漸顯現。她不打算再給唐茉任何反擊的機會,欲一招致命。她將烈焰聖圈縮小盤旋,在空中形成一道龍卷烈焰,毫不留情向唐茉席卷而去。龍卷烈焰掠過之處,土地盡燒成炭,密林瞬間化成廢墟。

唐茉見龍卷烈焰來勢兇猛,知道此次自己非生即死,只在最後一搏。於是她帶著奶奶和夥伴們的信念,就地而坐靜心集中念力,她口訣與手決並用,打開了玄武源能量的靈口,傾盡全身能量召喚出藍焰麟花角龍。藍焰麟花角龍跳進龍卷烈焰中心,經過幾個回合的斡旋後張開長須靈嘴,開始大口地吞噬烈焰,最終朱雀耗盡靈力使出的龍卷烈焰被藍焰麟花角龍完美地消化於腹中。

朱雀耗盡靈力,又被藍焰麟花角龍趁勢攻擊,她躲閃不贏被其擊中右手,一道口子深深化在纖細的臂膀上,鮮血滲了出來。她看著自己手臂上滾燙的鮮血,眼睛漸漸變得火紅,面部逐漸變得猙獰,皮膚上越發長出粗糙而堅硬的火羽,她憤怒之下現出了原形。朱雀鋒利的嘴發出一聲刺耳的長鳴,接著便煽動翅膀,一瞬山崩地裂,間塵土暴飛,她風馳電掣般沖向唐茉,將唐茉撞至高空而後墜落深谷。

朱雀餘氣未消,欲傾力再次發起攻擊,這時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師妹,你想跟我回去嗎?”玄武不知什麽時候飛到她身後,用流血的手扼住了她即將對唐茉施展的靈術,他繼續說道:“如果你願意跟我回深海長眠,現在還來得及。”

“師兄,你真是無藥可救,回那杳無人煙的鬼地方做什麽?”

“只有那裏才是你我的歸宿。”

“世界之大,就再沒有地方容得下我們嗎?”朱雀有些落寞地問道。

“我們都是有魔性的人,別無選擇。你已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重罪,不要再繼續執迷不悟。”

“我沒有犯錯!你知道我被封印了兩千多年是什麽心情嗎?如果我繼續被困,一定會崩潰而死!”

“我為什麽要把你封印起來?當年就是因為你駕馭不了自己體內張狂的魔性,到處惹是生非,犯下滔天大罪,我才把你封印起來,你都忘記了?”

“當年就算你不把我封印起來,我靠自己的力量也一定能戰勝魔性,只是你不願意相信我罷了!”

“你知道當年因為你死傷了多少人嗎,你還是乖乖跟我走吧!”

“我不去!我要過自由自在、不受束縛的生活,你也向往自由的生活啊。”

“我即便是深眠海底靈魂也是自由的,從來沒有被任何事物束縛過。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是選擇跟我走,還是要等師傅親手來抓你?”

“我不走!師傅那麽疼我,又清楚我的實力,他一定會相信我的!”

“師妹,你想清楚了......”

“不用想了。”遠處傳來一聲低沈洪亮的聲音,只見閻魔王帶著牛頭馬面,駕著寶紅光雲而來。

“傳上星真陽指令,其弟子朱雀因違反戒規,破壞自然秩序,慫恿、嗦擺並利用他人殺人惹禍,而現又同門相弒,無視尊師威嚴,犯下不可饒恕的重罪,現下令將其抓獲並困於‘熔靈天火爐’,永世不得自由。”

“我不要進那火爐,死也不去!”朱雀聽見是師傅上星真陽傳令,嚇得臉色瞬間蒼白。

“玄武神,您沒什麽意見吧?”閻魔王客氣而略微膽顫地低聲問道。

“嗯。”

閻魔王聽見了想聽的話,這才放下心地吩咐道:“牛頭馬面,請朱雀神上路!”

“師兄,救我!”朱雀看著牛頭馬面手上拿著捆神索,那是師傅打小懲罰她的靈物,一見那靈物她便手腳無力,任憑處置。只見朱雀在捆神索的威懾下,立即現出鳳凰原型,任憑他們綁手綁腳牽著走了。

“師妹,我已經盡力了。”

“我還得回去交差,就先告辭了。”閻魔王低頭對著玄武作了一揖,拔腿欲走。

“老閻,最近地獄失了一名幹將,空缺的位置可有人頂啊?”玄武冷冷地笑道。

“這個......日子還得繼續過不是,已經由新上任的接管了,您有心了。”

“我還真是料不到我旋星護衛隊的隊長會對你那麽忠心,你還真是得魂得心啊?”

“不、不、不敢這麽受讚......我只不過盡自己一份責任維護三界的秩序罷了。”

“說得好,我受教了!”

“誠惶誠恐......唐主任的位置已由蘇瓏瓏接替,所謂名師出高徒,蘇瓏瓏辦事妥當,完全沒給唐主任丟臉,我很放心啊。玄武神要是沒事吩咐,我就先告辭了,公事繁忙不敢多加逗留啊。”說完他灰溜溜地走了,背後帶著陣陣陰涼,是玄武淩厲的雙眼在遠遠盯著他。



災難席卷過後,大地只剩下一片荒涼。玄武在廢墟中找到了唐茉,幸好有旋星防禦罩保護她才免受一死,但她仍舊身受重傷,躺在地面已昏迷不醒。她昏迷中感覺到眼前有一股灼熱的光在靠近,勉強睜開眼看時,發現是傷痕累累的玄武正微笑地看著她。

“唐茉,你做得很好,現在你知道自己的真正實力了吧?”

“我其實......原本真的覺得自己的能力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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