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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武*彼出世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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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說的,其他魂附師和你呆在一起的期限都只有三年。三年一換是火屬系魂附師不明言的規定,但我們卻一起呆了十五年。這十五年讓我受盡了朱雀的羞辱與折磨,這無法解除封印又無法報覆的殺父仇人一直在控制著我的靈魂,這寧死的屈辱感,我都心甘情願、咬牙切齒地忍受下來了。我到死為止,都要堅持完成所有計劃,這是我們周詳了許久的計劃。我要看著它一步步實現,看著朱雀死無葬身之地,才甘心死去。”

“我們一直被迫頂著正義的冠冕,背負著玄武神指示下封印朱雀的使命,可是誰問過我們可否願意?這種不可違抗的命運,讓我無數次燒心,抓狂,吶喊。還有這刮煞人噬主咒,這難道也是玄武神設下的‘防禦’?”炅七氣憤又無奈地說道。

“噬主咒是朱雀布下的咒語,就是為了與玄武靈力抗衡。但既然都是神安排的命運,我們也只好欣然接受了。只是這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宿命,我們本該有魂附師與護身獸的尊嚴,不是嗎?”央未懿冷冷地嘆道。

“兩千年了,我們任憑朱雀擺布已經兩千年!我們義風凜凜的表面下掩飾了靈魂的齷蹉,連義憤填膺的正氣也被怨恨披靡!如果不能一起沖破這枷鎖,只留我炅七獨自茍且偷生,意義又何在?”

“炅七,我們沒有時間抱怨了。我們要用自己的方式維護火屬系魂附師的正義與名譽,為我們的繼任者創造新的錦繡階梯。我要用我和父親、還有無數前任魂附師的血祭奠朱雀,將她淹死在安逸池中!”

“懿,十幾年前,我第一次看見你父親央未少赫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希望。他那一臉的善良和充滿積極氣息的正義感,喚醒了我久違沈澱的希望。他是千年之後,唯一能找到玄武神尾魂之軀的魂附師。朱雀要他消滅玄武尾魂,而我們擺脫枷鎖的唯一希望,又唯有玄武神再世。從他違背朱雀的命令,故意沒有消滅尾魂的那時刻起,我看到了內心燃燒的希望之火。我當時多麽渴望這希望不要輕易破滅,但最終,我還是親手將這希望毀了,毀得蕩然無存,就因為那該死的噬主咒!如果當年我沒有吞噬你的父親,以他超高的天賦也許能夠解脫束縛,也許早已改變了火屬系魂附師和我永世的命運......”

“不關你的事,炅七。噬主咒也是朱雀用盡殘留的朱雀靈力施在我們身上的,你根本無法控制。這是我們被捆綁了的宿命,即便到了最後一秒,我也會為解脫這宿命而抗爭,像我的父親一樣,不後悔自己走過這一生。”

“對,我從你身上確實看到了你父親的影子,看到了不再沈默也不甘被摧毀的希望。懿,這次你一定要完成你父親和我的心願,將火屬系魂附師從朱雀的束縛中徹底解放出來。”

“炅七,我們要一起完成這個夢想。這個由我父親開啟的夢想。這個他渴望實現的夢想,將由我們繼承並實現。我們都不願意茍且偷生,活在屈辱之下,就讓我們一起實現夢想吧。”

“不......懿,你殺了我吧。與其讓你被詛咒吞噬,倒不如讓我先死!”

“炅七,即便我最後看不到夢想的實現,但還有下一任魂附師會繼續完成我們的使命,你沒有必要這樣!”

“是嗎......沒有了央未少赫與央未懿,火屬系還有希望嗎?”

“炅七,你今天怎麽了,凈說這種喪氣話?我們的計劃才剛剛開始!”

“正因為才剛剛開始,而你的期限......卻只剩三天了。”

“只有......三天了嗎?”

“呵呵,懿,不用擔心。我都忘了,與其讓你痛苦地殺了我,倒不如我自己動手更省心。”炅七說完將鋼銳的爪子j□j自己心臟,直戳動脈,頓時鮮血噴湧。

“炅七,不要!你在幹什麽?”央未懿因它突然的舉動驚嚇不已,急忙扶起癱倒的炅七,它的火焰護罩開始忽亮忽滅。

“既然詛咒決定了我們兩個必須死一個,那就讓我來吧,選擇權一向都只在我一人手裏。”

“可是你跟我一樣,身上都背負著封印朱雀的使命!失去了你,單靠我一人的能量根本不足以壓制朱雀呀,你為什麽要擅自做這樣的決定......我死又有何足惜?”

“十五年前,我毀了一個年輕人的夢想,如今我不忍心再毀滅一次......懿,你繼承了你父親的天賦,一定能將火屬系世代背負的枷鎖成功解除的,我相信你。趁現在,你趕快用汲靈術將我的能量收走,這樣才能鞏固能量以壓制朱雀。”

“你明知道如果我的能量增強,朱雀的能量也會隨之增強,我怕我最終會控制不住她......”

“懿,你跟其他人不一樣,所以我才敢冒這個險。你要相信我,相信你自己,朱雀的力量並不比你強大,不要被你意志上的弱點擊敗,只要有信心就一定能戰勝一切。”炅七說完舉起央未懿的雙手,任她吸走自己的靈力。褪去去火焰罩的炅七恢覆了常態,棕色的毛發柔軟無比,他死在央未懿的懷裏,表情安然,如同沈浸在睡夢中的寵物。

央未懿輕輕撫摸著炅七,強忍住眼淚,在陰暗的夜色中送了他最後一程。火屬系的護身獸消失,封印朱雀的力量全壓在央未懿一人身上,她覺得自己體內的能量既強大而又沈重,朱雀被封印的力量似乎在蠢蠢欲動。央未懿心想得加快計劃的實施了,不知尉遲俞夏發現母親的骨灰不見了沒有?



尉遲俞夏因為不甘心被明皓宇輕易打敗,受傷休養期間一直努力修煉魂術,不知不覺已將魂術練得出神入化,身體也有了很大的變化。他不過十七的年歲,身體卻異常迥拔強壯。背後那對畸形的翅膀,骨骼似乎也長正了些。翅膀上褪去稚嫩的黃白色絨毛,變成了硬挺的金色羽毛。盡管有了很大的進步,但他並不滿足,他想要成為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強者,那樣才能救回自己的母親,所以他要不間斷地修煉自己。

自從尉遲俞夏將母親的骨灰領回老宅,想找個安全又安靜的地方供養,便索性將地下室重新收拾幹凈,擺了供桌置好母親的骨灰。他因為傷勢嚴重,要常住在老宅。但整日面對冷清、空蕩的屋子,了無生趣,便也收拾了屋子,連後院也請花匠種上了花花草草,很快地荒廢的後院又恢覆了青草嫩綠,小雨滋潤下光鮮亮麗的場景。這天,他在後院欣賞紫色牽牛花順著墻面爬行,想起過去奶奶跟他在一起的愉快記憶,想起媽媽給他梳頭穿衣,陪他在後院裏玩游戲的場景。沈浸在回憶中,享受所有曾經的幸福之後回到現實,他變得異常痛苦。他仍記得自己連奶奶的屍體都見不到一面,而母親也只剩骨灰存放在地下室。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讓母親蘇醒過來,讓幸福的日子不再只剩下回憶,而是真實的延續。他正沈浸在幻想中,一只小狗旺旺的叫聲突然打亂了他的思緒。他憤怒地低頭,一只手伸出拳頭準備要了結那小狗性命,卻發現是只裂魂。他只盯著小狗看,小狗一個勁地搖尾巴,眼睛睜的大大的,身子卻在微微顫抖。過了許久他才開口問道:“你哪裏來的?”

小狗不說話,一臉無知的表情。

“你叫什麽?再不說話我讓你魂飛魄散!”

“吉寶吉寶!”

“吉寶?哼,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很危險啊?”

吉寶一臉無辜地靠近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他握緊的拳頭,努力搖著尾巴示好。

“小東西,不要見了誰都搖尾巴,我又不是好人,我隨時會要了你的命。”

吉寶直接走到他盤著的腿上臥倒睡覺,好像聽不見他說話似的。

“呵呵,算你走運,我今天的心情好,你的小命暫時保住了。”

原來蘇瓏瓏一直在幫明皓宇尋找尉遲俞夏的下落,並派了吉寶來當臥底,打算摸清他的底細,找出他的弱點。不知情的尉遲俞夏把吉寶當寵物養,時不時在後院裏遛狗,逗它玩。這天吉寶在後院四處亂逛,見了草地便調皮地胡扯又亂咬,竟然從泥土裏刨出了一個皮箱。尉遲俞夏將那皮箱子取出,打開看居然是父親與母親遺留書信。他一看裏頭都是父親寫給母親的信,越看越覺得惡心,便隨意扔在一旁,不再理會。這時他禁不住又想起媽媽,他想再看媽媽一眼,於是往地下室去尋找他母親,但他卻發現供奉的骨灰盒消失了!他驚嚇得四下亂撞,找遍了整棟房子也看不到骨灰盒的蹤跡。最後他來到後院,想起了玉石小井,便急匆匆地對著小井瘋狂喊叫,甚至忘記了施展召魂術,但玉石小井的另一頭似乎早聽到他的呼喊,發出了紫色光芒。

“什麽事?”

“師傅,我媽媽的骨灰不見了!你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嗯......她被擄走了。”

“誰敢!告訴我是誰?”

“木屬系魂附師。”

“明!皓!宇!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尉遲俞夏瘋狂的喊道。



深夜,明皓宇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濕噠噠的洗手間。站在鏡子前,他撕開常年穿著的彈力衣,一道新鮮的血口淌出了紅色液體。看樣子刀口不深,只要用繃帶紮緊就無大礙。這樣的傷口原本是需要醫生給他縫上幾針的,但他好不容易掙到的賞金絕不會用在這種小事上面,必須拿去補貼母親上個月欠的醫藥費。昨天他的母親剛從重癥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他大感心情舒暢。他開心地將一瓶消炎藥打開,迅速將酒精灑在傷口,似乎連傷口的撕裂疼痛感對他來說都是幸福的。他剛包紮好傷口,便聽見幽靜的空間裏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是從隔壁病房傳來,他立馬警覺地跑回母親的病房,一個女護士癱倒在地,一根尖銳的針管插在她的脖子上,鮮血直流。

“護士姐姐,發生什麽事了?”

“鳥......鳥”沒等話說完,女護士已經斷了氣。

明皓宇看著空蕩蕩的病床,著急地跳窗追了出去。他直追到一條荒廢鐵路旁的大倉庫外面,警惕地環視四周,慢慢走近倉庫,推開高聳大門的一條縫,正眼便見母親的手腳被倒吊在半空,原本插著輸液針管的手背因為沒有及時止血,血液像流水般逆流而出,模糊了母親的臉,她已經失去了意識。

明皓宇又驚又怒地沖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開半空中的繩索,可惜被尉遲俞夏有力地一拳擋了回去,將他撞飛四五米遠。尉遲的功力比上次增強了許多,遠遠超乎明皓宇的想象,這一拳打在明皓宇的掌心,但胸口卻疼痛難忍。他來不及緩和痛楚,又快速起身,從袖口抽出單把金眼紅凰匕首,手執鳳柄念起“鑄箭術”的口訣,短匕首即刻幻化成青木細羽長箭,少了青鳳匕,他無法使用箭弓,便一腳躍起至半空,將手中長箭奮力擲出,欲射斷繩索。此刻他腦海裏唯一想的就是救下自己的母親!

尉遲俞夏已提前看出他的意圖,輕松地向前發起攻擊。這時明皓宇卻臨陣一個轉身,用靈力帶動箭鋒轉而直指尉遲俞夏的心臟射來。尉遲俞夏稍微遲疑了一秒,隨即翻身躲過攻擊,手臂上留下一痕淺顯的箭傷。

“哦?我差點就大意了。你著急什麽?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尉遲俞夏笑著說道。

“你快放了她,我奉陪到底!”

“放了她?看你的本事了。我先提醒你,我媽媽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和她都得陪葬!”尉遲俞夏惡狠狠地說道。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快放了我媽!”明皓宇焦急地吼道。

“你別裝傻!瞧,你媽因為你都快斷氣了,真是不孝子。”尉遲俞夏蔑笑道。

“尉遲俞夏,納命來!”明皓宇徹底被惹火了,揮起長箭繼續發起攻擊。他眼看著媽媽越來越虛弱,心裏焦急萬分,盡管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敵不過尉遲俞夏,但他顧不了許多,只管拼死揮箭。

兩人在空中來回戰了不下四十個回合,回回都是尉遲占上風,他拳拳打到明皓宇的血肉,而明皓宇的許多招數卻都被他輕易抵擋回去。眼看明皓宇已經僵持不住快要被打倒,這時從側面窗口飛入一個黑影,極速並強力地撞向正打鬥的兩人中間,兩人為躲避偷襲均向外閃開,停止交手。那身影向明皓宇射拋出一個東西,明皓宇眼明手快,一手握住了武器,那正是他的金眼青鳳月牙匕。他喜出望外,知道一定是瓏瓏來幫他。他立即將兩匕相連,隨口訣而轉化成一副“擎龍弓箭”,弓芒閃耀,箭鋒逼人。明皓宇一旦開始射箭,只要擎龍弓、箭同在,弓上便會不斷出現可以射出的同一支箭,原來他射出的不是真正的擎龍箭,而是箭鋒。有武器相輔,明皓宇頓時威力大增,再次持弓向尉遲俞夏發起進攻。尉遲俞夏低估了擎龍箭的威力,被箭鋒震得連連後退,最後撞在墻上,又在地上翻滾了數次,最終口吐鮮血。明皓宇趁他未緩和之際,再以一招“擎龍刺”直指尉遲俞夏的腦袋,尉遲俞夏雖然驚險地躲避了過去,但臉上又血破了一道傷口。

“瓏瓏,快去救我媽媽!”明皓宇對著蘇瓏瓏喊道。

“我知道!”原來蘇瓏瓏收到吉寶的消息,知道了尉遲俞夏要對付明皓宇,於是立刻趕來現場。她用意念拾起地面一塊石片,用力投向半空中的繩索。繩索被割斷後,明皓宇的母親順著高空墜落,被蘇瓏瓏用保護罩緩沖著安全落到地面。

尉遲俞夏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又看到人質被解救,頓時怒火中燒。他雙眼露出火一般的熊熊氣焰,蓄積了滿身的能量,從背後的翅膀拔出幾根金色羽毛,念口訣幻化成銳利的細頁金刀,齊齊向蘇瓏瓏和明母射去,他決意要滅了那兩人性命。

明皓宇看勢頭不對,急忙追上去抵擋。但尉遲俞夏已經先他一步搶到半路,用能量氣浪將他猛力撞向天花,震碎了天花板上大片的鋼鐵。明皓宇未跌至半空,又被尉遲俞夏飛腿頂上一腳,當即口噴濃血。明皓宇再次發動擎龍箭,這回再加上“全箭術”,一時萬箭齊發,來勢洶洶對著尉遲俞夏的腦門射去。尉遲俞夏已經看穿了他的招數,不慌不忙地撐開背後的翅膀,一招“金鳥展翅”射出無數金羽,化成鋒銳的細頁短菱刀齊向前方飛出,不僅輕易擊毀了擎龍箭的攻擊,更是後勁強猛地直達明皓宇身前。明皓宇召喚治愈靈放出防禦罩,但對方來勢太強,連防禦罩也失去效用,頓時無數刀鋒猛烈攻擊明皓宇,他全身盡裂無數血口,最終倒在了血泊裏。

細頁短菱刀同時也分出幾支向蘇瓏瓏這邊襲來,眼看銳器齊刷刷飛過來,瓏瓏只能使用防禦罩抵擋,她集中精力念著口訣,一個紅色氣罩便圍繞了她們一圈。但是銳器靈力太強,防禦罩輕易便被幾刀刺穿。情急之下蘇瓏瓏只能用身體擋在明母面前,共有三只金刀射入了她的活魂深處,但仍有一只金刀暗中繞過蘇瓏瓏,從後背插入明母的心臟。這時尉遲俞夏又飛了四支短菱刀過來,卻被另一個突然出現的身影擋了回去。那人身穿紫紋黑間束身服,外披焰紋紫麟護袍,帶著黑面罩,一頭高束的紫色長發,眼裏透著寒光。她見蘇瓏瓏的魂體不停地顫抖,已經呈現半透明狀,忙將自身靈氣輸入蘇瓏瓏體內,蘇瓏瓏的魂體很快便恢覆了平靜。尉遲俞夏見對方又來了人援助,正欲再次攻擊,卻聽見蒙面人大聲喝道:“俞夏,還不住手!”

“你......是師傅?”他一聽那聲音十分熟悉。

“哼,枉我費了那麽多心思教你魂術,你就只會用那一招嗎?”

“師傅,你為什麽要幫她們?他偷走了我媽媽的骨灰!”尉遲俞夏惡狠狠地指了指明皓宇說道。

“蘇瓏瓏是地獄魂使,殺了她會驚動地府官魂。你這樣打草驚蛇,不想救你母親了嗎?”

“我把他們殺了才能拿回媽媽的骨灰!”

這時蘇瓏瓏偷偷將明母帶到了明皓宇身邊,她打算趁隙帶著他們母子從窗口逃離。但是她的計策被蒙面人識破,一把炅七焰燃燒起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不是火屬系的烈焰嗎?那蒙面人......你是央未懿!”蘇瓏瓏憤憤不平地喊道。

“師傅,你竟然是火屬系魂附師?”尉遲俞夏難以置信地問道。

“不,我是朱雀神。我一心想助你成為靈力最強大的魂附師,現在已經給你創造了最完美的機會,你還不下手嗎?”

“我現在就把他們全殺了!”尉遲俞夏說著便要動手。

“慢!對付木屬系魂附師,你只需使用汲靈術吸走他所有的能量就行了。”

“不,我要用占屍術殺了他!”

“俞夏,我跟你講過多少遍,你必須控制好自己的殺戮狂欲,否則日後一定會吃虧!”

“我只想快點知道媽媽的骨灰藏在哪裏!”

“擁有他的靈力,你自然就會知道答案。一旦你擁有木屬系靈力,體內的能量會大大增強,要救活你母親也指日可待了。”

“央未懿!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哪配當魂附師啊!你有種把我殺了,看閻魔王不來找你算賬!”蘇瓏瓏對付不了火焰,只能在原地大聲罵道。

“看,現在他們只能在火堆裏吶喊,無法自救。現在是你用汲靈術的最好時機,快按我說的去做吧!”

“師傅,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只有成為真正的強者,才有資格獲得你想要的。在你為母親尋求覆生術的道路上,真正等待你的,不是像他們一樣弱不禁風的魂附師,而是比你還要強大萬倍的聖神。”

“聖神?”尉遲俞夏從師傅的眼神裏看得出,她說的一定不是個普通人,“我知道了,我一定要戰勝聖神,救活我媽媽。”

尉遲俞夏沖進火堆,一把抓起無力的明皓宇,凝聚了全身的能量對他施以汲靈術。想要抵抗的蘇瓏瓏被他一掌扇去,飛了幾米遠。明皓宇毫無力氣抵抗,任由尉遲俞夏吸光了所有能量,最後被狠狠摔到地上。尉遲俞夏吸盡木屬系靈力之後,能量果然大增,他輕而易舉地使用了追蹤術找到母親骨灰的下落,迅速地朝目的地飛奔而去。央未懿見已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便召喚了治愈靈幫明皓宇止住了血,更不為難蘇瓏瓏,乘著火焰離開了。蘇瓏瓏受了重傷,她知道自己敵不過央未懿,但見她幫明皓宇止血才松了口氣,但心中仍抵不了對她的敵意。

空曠的倉庫裏只剩下三個人,蘇瓏瓏看著奄奄一息的明皓宇心疼不已,她忍住了眼淚呼喊他,希望把他喊醒。這時明皓宇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第一時間想起了母親。在瓏瓏的幫助下,他用盡力氣才爬到母親身邊。母親手腳上的繩索已經被松開,手上的血跡早已凝固,但那看似安祥的臉卻毫無生機。

“媽媽?你只流了一點血,你不會有事的......媽媽,你醒醒呀?”

“小宇兒,你媽媽的背後......”瓏瓏早發現了明母背後的刀傷,只是不忍心說出口。

明皓宇轉過母親的後背,尉遲俞夏的金刀明晃晃地直戳她心臟,她早就斷了氣。

“不會的......媽媽,媽媽!啊!你......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你醒過來!你醒過來!”明皓宇一下子陷入傷痛絕望的境地,久久不能恢覆。一旁的蘇瓏瓏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讓他盡情地用眼淚宣洩憤怒,一直到明皓宇哭暈了為止。最後,蘇瓏瓏把他們母子帶回唐家,金宥荇則幫忙將明母的遺體送至殯儀館暫存。



“蘇兆,你千萬不要學你哥......”唐茉躺在二樓的床上,一直在睡夢中喃喃自語。她的身子呈現半透明狀,忽閃忽滅,在心臟的位置透著幽藍色凝聚的光圈。

“奶奶,茉茉的身子為什麽會這樣?”金宥荇皺著眉頭問道。

“她突然靈力盡失,魂體一時承受不了才會這樣。”

“她會死嗎......”

“活魂本來就非生人,如果不盡快回到真身,將水屬系靈力重新召喚出來,她很可能會漸漸消失。”

“齊巖武那混蛋,電話一直打不通,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不行,我這就去找他。”

“你忘了我怎麽跟你說的?凡事不要太沖動,你不是說要貼身保護茉兒嗎!咳咳......”

“奶奶......您的身體為什麽也忽閃忽滅?”

“我體內的能量有一半是由源能量支撐的,五屬系的源能量被封印起來,我身子自然也就變弱了,咳咳咳......”

“您不會也跟著消失吧......”

“放心,我還有地獄魂使的能量在,沒那麽容易完蛋的。你留在這兒看著茉兒,其他事就交給我吧。”

“是。”

唐奶奶拖著虛弱的身子回到地府,徑直往閻魔王的辦公室走去。閻魔王一臉嚴肅的表情正發愁著,看見唐主任進來,臉色更加難看了。

“唐主任,我一直在等你。”

“老總,玄武祖靈來過了吧?”

“嗯。”

大約沈默了幾秒,閻總又開口道:“唐瑾,你應該知道自己當初之所以能來地府工作,憑的是你旋星護衛隊隊長的身份,更憑的是你肩負守護五屬系能量平衡的重任。”

唐主任沈默不語,忍住了幾聲咳嗽。

閻總接著說:“更加憑的是你只要擔當好這份重任,玄武神就會永久地沈眠於深海,不再回到人間。”

“很抱歉,我還是沒有守護好五屬系能量平衡。”

“玄武神重回人間,不僅五屬系魂附師會跟著遭殃,連神、人、魂三界也會受到牽連,你考慮過後果嗎?”

“老總,我知道玄武能量的出現會給三界帶來不可預計的災難,這也是當初玄武祖靈將自己封眠起來的原因,他從沒想過要危害世界。”

“上界已經給我下達了命令,不能讓玄武恢覆聖靈的尊威。”

“玄武祖靈這次回來,是想除掉五屬系魂附師中隱藏的破壞者,並沒有別的惡意......”

“上界可不聽這樣的答覆......為了確保玄武不能恢覆聖靈之尊,你就辛苦點,負責遏制他這種念頭?”

“您這話的意思是......”

“你知道他在找什麽,把他在找的東西毀掉就可以了。”

“老總......我的活魂命數已到達期限,恐怕完成不了重任,還請您另外......”

“唐主任,你命數已盡這是沒辦法的事,但你還是有時間的。我會再加強你身上的地獄能量,助你一臂之力。時間有限,你要好好把握機會。”

“老朽真的有些力不從心......”

“唐主任,你要知道這個任務是神聖的,玄武神不應該再出現在這世上,要不是你守護不力,也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你應該擔起責任的。更何況你孫女的情況也不好,等到她真的進了地府,恐怕也需要我的照顧吧,您說呢?”

唐主任本想從閻魔王那兒獲得些幫助,結果反被訓斥了一頓,只得灰頭灰臉地回到唐家。她看見明皓宇正躺在沙發上養傷,瓏瓏只坐在一旁看著他,她看見唐主任回來便有些別扭地站了起來。唐主任示意她坐下並和她談話。

“朱雀神?”唐奶奶皺起了眉頭,她的身體借助閻魔王的力量剛剛恢覆了常態,不再呈半透明化。

“是的,央未懿是這麽稱呼自己的。”瓏瓏答道,“就是她幫助尉遲俞夏吸走了小宇兒所有的靈力,連他媽媽也不幸遇難......”瓏瓏說起這件事,眼眶再次泛淚。

“朱雀......是玄武祖靈的同門師妹。唉,他們上一代的恩怨我並不清楚,只知道當年玄武祖靈將自身所有靈力轉化成五個屬系,同時他的師妹朱雀也被隨著封印在火屬系魂附師的身體裏,從此不得自由。”

“這麽說那天出現的蒙面人真的是朱雀神,是她控制了央未懿?”

“央未懿是不可能被朱雀輕易控制的。朱雀自被封印那日起,自身的靈力也都隨之封印,她想要控制央未懿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就是央未懿在說謊,朱雀神根本就沒出現過?她為什麽要說謊呢?”

“不管她有沒有說謊,現在明擺著的是土、火兩屬系魂附師,再加上玄武神,都在搶著吸收其他魂附師的靈力,這對茉兒來說是件很危險的事情。目前最重要的是盡早想辦法幫茉兒回到自己的身體才行。”

“是呀,茉姐姐的魂體越來越虛弱了,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消失一樣......吉寶是知道了齊巖武帶著裂魂去了絲醜國,但不知道具體的地點,我最近給它的任務好像多了點,它有點忙不過來......”

“我可以用追蹤術找到他們的具體地址,咳咳咳......”明皓宇起身說道。

“小宇兒,你醒了”

“你的靈力盡失,還怎麽使用追蹤術呢,不要勉強。”唐奶奶說道。

“唐老,您忘了我們明氏一族是商鳴出了名的索金捕嗎?索金捕的稱號並不是由木屬系魂附師而來,而是由整個明氏家族世代傳承而來的。我雖然失去了魂附師的能量,但我體內還流著索金捕的血,這血再加上魂附師賦予我的魂術,想再使出追蹤術,並不是件難事。”

“你真的有信心嗎?”蘇瓏瓏擔心地問道。

“我又不是第一次受挫折,無論我被打敗多少次,我都會從原地爬起來。失去所有靈力算什麽,一無所有又算得了什麽?我從不輕易認輸。”

明皓宇之所以講話這麽有底氣,是因為他這一生經歷的坎坷遠比他青澀的年齡要豐富得多。他從小過著窘迫不堪的生活,常常饑寒交迫,渴餓難耐,跟隨父母顛沛流離。幾年前他正式成為木屬系魂附師,卻因此引發了火災事故,導致父親喪失性命,母親從此病重,而自己也成了半殘廢。即便事故給他帶來無限的痛苦與自責,但他卻沒有因此自暴自棄。他不排斥成為一名喜憂參半的魂附師,反而把它當做是命運對他的眷顧。魂附師的能量可以助他成為一名優秀的索金捕,他因此得以掙取豐厚的賞金,補貼母親龐然的醫藥費。如今他的父母相繼過世,他再也沒有了憂心的牽掛,這份沈甸甸的親情,已隨著他身心俱痛的淚、傷,從此祭奠於寥寥心海,不再輕易撩撥。

當日他說完話,便拿起青紅鳳凰合二為一的匕首,在掌心割出一道血口,他用流血的手握住匕首,嘴裏不停念著魂術口訣,他念了一遍又一遍,一直持續到從匕首散發出的能量足夠召喚追蹤術為止。

蘇瓏瓏和唐奶奶在一旁看著他受了重傷還使盡全力散發魂術的模樣,都忍不住心疼地落淚。最後當大功告成時,他再次癱倒在沙發上。他奄奄一息之際,護身符青紅鳳凰仍然有餘力召喚出治愈靈,為他治愈了大部分傷口。之後他又隨著蘇瓏瓏去了絲醜國,尋找齊巖武與裂魂的蹤影。

☆、殞 逝



“伊笑,醒一醒。”

“好冷......”

“伊笑,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是誰......玄武?”

“是呀,我終於找到你了,原來你跑到這裏來了。”

圓伊笑一睜開眼睛,再次遺忘了夢境:“我在夢裏好像聽見誰的聲音?那熟悉的感覺......為什麽我總是在夢醒之後,將夢忘得一幹二凈呢,郁悶!”她皺著眉頭,睡眼惺忪地坐起來。她掃了一眼四周,橡木鑲邊的窗臺灑滿透色陽光,窗外的積雪堆滿了院子和道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房間在陽光的襯托下顯得黯淡無比,黑乎乎一片。墻壁上一盞黃色壁燈發揮著它的日常作用,規規矩矩擺設著的酒店用品看似一層不染。房門半掩,大概有人從屋子裏走了出去。兩張單人床擺在房間正中央,占據了大半空間,一張床上只堆放著棉被,另一床上是圓伊笑正坐著。齊巖武留了張紙條,說他去買早餐了。

他們來絲醜國已經三天了。第一天的時候,齊巖武自己出門半天,說是要找兩位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結果無望而歸;第二天,他終於找對了地方,但是按了門鈴卻無人響應;今天,他打算再去一次,這次圓伊笑卻央著要和他一起去,她實在不想繼續悶在幽暗的房間裏。

他們來到一間用簡單木欄圍著的小屋,它置落於穿越重重樹林的海邊。雪後的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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