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136章 (三十八)馬瞻改姓,柏氏得名(2)

關燈
劉禪拿著諸葛亮的奏疏,問計於文武。

已經許久沒有存在感的譙周慷慨激昂對曰:“以臣迫君,此風不可長。”

有人幸災樂禍覺得譙周你真是太牛掰了你是我偶像。

也有人慶幸魏延還沒回來不然譙周你敢當著他面說這句話麽?

魏延脾氣不好,已經是公認的事了。除了劉禪,他只聽諸葛亮的。

但這又讓楊儀頗為不快。

劉禪當然不可能同意諸葛亮辭職,最後他命楊儀密見諸葛亮。

“陛下諭:‘相父不飾過,此勇也。然何棄先帝遺命?’丞相,陛下十分體諒,未置譙周之言,如此不可再辭,免傷陛下之誠。若丞相未釋馬參軍之撼,可自請貶三等,仍錄丞相事,以平公議。”

楊儀說得夠誠懇,再堅辭就屬於不知好歹了,劉禪建議諸葛亮“自貶”,實在是給足了面子,諸葛亮只能接受這個建議。

“……不能訓章明法,臨事而懼,至有街亭違命之闕,箕谷不戒之失,咎皆在臣,授任無方……”《自貶疏》不難寫,但還有件事……

“阿瞻……”

“丞相勿憂。”

未幾,劉禪下詔,如當日劉備以諸葛今為太子妃一般隆重,以諸葛亮嗣子諸葛瞻尚公主,待成年後行禮。

“既然父皇未能與相父聯姻,引以為憾。今日,就由朕與相父做個兒女親家吧。”

“大將軍……”

“告訴春華,今夜還是柏氏陪我睡。”

司馬懿走進臥室的時候,不出意外看到柏氏又跪在榻前,上半身撲在榻上,說是“跪迎”,實際已經呼呼大睡了。

小妾如此托大,不等主人就自己先睡了這種事,如果發生在司馬防還活著的時候,早就命人拖出去痛打立規矩了。但司馬懿偏偏喜歡柏氏這種作風,說“不事雕琢”,縱容她隨性,還命令侍奉柏氏的奴婢,不許自作聰明,教柏氏妾婦之道。

柏氏侍奉司馬懿睡下的第一個晚上,就毫無章法。她躺在榻裏面,抱著司馬懿的脖子滿懷期待:“這樣就可以生小孩嗎?”

未來的宣王如果喝了水此時一定會噴出來——幸好她沒有,所以只是嗆了一下:“你指哪樣?”

“我和大將軍睡在一起啊!沒入宮的時候,我看鄰居取新婦納妾,都說男女睡在一張床上,就能生小孩!”

這種明顯缺乏生理衛生常識的結論讓司馬懿錯愕了好一會兒,一度懷疑曹叡是故意讓柏氏裝成這樣來耍自己的:“你入宮的時候沒人教過你這些?”

“沒有……”柏氏有點沮喪,“我入宮還不到一個月就被送來了,姊姊們受教的時候我沒在……姜寺人送我們來大將軍府的時候說這裏會有人教的。”

柏氏不像撒謊,司馬懿略微放了點心,拉過錦被:“以後不必學了,睡吧。”

“誒?可我知道的還太少……”

“已經不少了。”

“生小孩……”

“生小孩要看運氣,你總也見過天天睡一起可是沒孩子的人吧。”

柏氏想想也對,但她有點害怕:“我要是想生……”

“運氣好就會生的,這得看天意。睡吧,可樂。”司馬懿哄著柏氏。

“嗯……總管說,明早我要和其他人一起去侍奉夫人……”柏氏已經有了睡意。

這種被信賴和依靠的感覺如此愜意,司馬懿相當滿意。

套用一句現世的話形容諸葛亮此時的狀態,那就是:掙著賣白菜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加班,還沒有加班費。

自從降為右將軍後,身邊諸人也都自覺自願連降三等。不相幹的大小官吏別管高興不高興,見到諸葛亮也都得自帶降級光環,一切看上去和以前還真沒有什麽變化。

姜維作為泰義將軍,封當陽亭侯,倒是沒人讓他降格——找個好導師太重要了,人家的起點不是一般的高。類比一下呢,大約算是第一次觸電就演《酸棗樹之戀》的周x雨在娛樂圈的狀態,看好的很多,看衰的也不少。

蔣琬、費祎等人不太理解的是諸葛亮對姜維的定位:不是偏軍事的魏延模式,不是偏政治的馬謖模式,也不是偏閨蜜(大霧)的趙雲模式,而是——諸葛亮模式。

其實哪種模式都不見得好,馬謖已經死了,趙雲也莫名其妙的去世了。葛亮帶著姜維去吊祭趙雲的時候,姜維親眼看著諸葛亮悲痛得哭都哭不出來。

“多年以前,東吳周都督過世的時候,我就和趙小雲說好了:無論誰先死,不會為對方哭,只當她是遠行,從此不再回來。”

“先生說的,我明白。”姜維用力的點點頭,他在天水曾聽人給曹操數位早亡的謀臣排座次,其中一種,是按照曹操在其身後的懷念程度來排位的。荀攸荀公達算是第一,因為曹操“言則流涕”,而郭嘉郭奉孝為最末,因為曹操只是“哀甚”。其實喜極而泣,哀極無淚,而發自肺腑,痛徹肝腸,不能自已,人間事大抵如此,姜維是失去過父親的,現在連母親也在第一次北伐時失散了,他最清楚這種感覺。

“那就回去吧,等我燒完這封信——活人還有很多事做。”

諸葛亮從袖中取出一封書帛,輕輕抖開,扔在趙雲靈前的火盆裏,火苗竄上來,映紅了殘缺的手掌,姜維不敢再看。

“趙小雲,這是司馬寄來的,她已經預感到了。”

信落款是趙雲過世的第二天,司馬在信裏說我這裏有個人死了,所以我有很不好的預感,別告訴我是真的。

姜維覺得這些人的關系相當混亂,但當事人自己都坦然以待,他也沒什麽好說的,每天都那麽忙,比如說吧,今天上午去校場實踐八卦陣,下午跟著諸葛亮處理內政——正好是三年一度考核官吏的時節,州府縣郡的官員都來了,公共的考試結束後,諸葛亮還要逐個談話,有的單獨會見。

“治國即是治吏。”諸葛亮對姜維說。

“先生已經見了二十幾個了,今天就到這裏吧?剩下的讓他們明天再來?”

“日程表上寫的清楚,接下來這幾個都是從南方來的,邊疆之地,不可怠慢,關系國家穩定,邊民生計,還是早點見吧。”諸葛亮招手示意門吏放人進來。

“我就說丞相一定會見!你在這裏推三阻四,太不象話了!”人還沒進來,聲音先到了,等人進來,姜維有點驚訝:這分明是個女人,個子不高,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年齡……能有十五麽?

“你是……”諸葛亮對川蜀的官員可謂了如指掌,南疆就差點了。

來人瞪大了眼睛:“丞相!這才三年沒見,你就不認得我了!”

三年前……諸葛亮突然想起來了:“歐翁!你是歐翁吧!”

“對啦對啦!”歐翁的大眼睛笑成了彎月牙。

“你怎麽會來的?”

“我來參加考核!我當官啦!”歐翁說。

姜維在一邊雷得不輕:“你……你是女人吧……”

“女人怎麽啦!誰規定女人不能當官啊!”歐翁扔給姜維一個大白眼,然後繼續興高采烈向諸葛亮報告,“我們那裏讀書的人本來就少,我是第一批入公學的,丞相不是在我們寨子開了兩所學校麽?因為三年前人少,所以神子就讓寨子裏男孩女孩都去讀書了!這樣學校才填滿!現在我在縣衙署裏,已經幹了幾個月了。對了對了!寨子現在比以前大得多了,神子說得算村,還親自寫了村名,叫臥龍村!掛了牌匾在村口!神子說有丞相庇佑就沒人敢欺負苗人了。丞相什麽時候回去看看啊?村裏都還記得丞相給做的龍王鼓呢!”

姜維聽著歐翁和諸葛亮談邊疆的事,從中大概知道了這三年邊疆的變化:原本隱姓埋名的苗寨如今重見天日,並且很快擴張成了大村子,而原本孟獲的部落勢力不是被同化融合,就是被削弱,已經沒有了過去的輝煌,就是想造反,也沒什麽資本了。

“金裏是個聰明人,你回去告訴他,適可而止,他會明白的。”諸葛亮叮囑歐翁。

“明白!神子說,請丞相安排些人遷到邊疆,不然將來他不在了,難保有些人會覺得自己不是漢人,自立山頭的。不過丞相放心,神子只要還在,我們就只認丞相傳達的天子政令。什麽吳國啊,魏國的,誰理他!敢來硬的我們也不怕!”

歐翁說的,其實是孫權已經稱帝的事。孫權甫一稱帝,劉禪就同意派使節承認吳國,並擬定與吳國聯合,這從政治上當然是季漢所能采取的最有利的政治外交手段,諸葛亮沒有表示反對,但是私下裏,諸葛亮對姜維說,承認對方,就是分裂國家的行為,這種現實令人痛心。

看到諸葛亮的臉色,姜維連忙轉移話題:“啊……歐翁,你帶的這是什麽啊!”

歐翁進來的時候,背了個大號的包袱。

“啊!差點忘了!”歐翁被姜維一提醒,這才想起來,“村裏讓我給丞相帶的土特產!”

包袱放到案上,左一層右一層打開。

“什麽土特產啊包得這麽嚴?”

“這你就不懂了,這可是……”

歐翁話音未落,最後一層包袱皮打開,嗡嗡嗡飛出了幾只蜜蜂。

歐翁唰地迅速又把包袱皮包上,陪笑道:“呃……可能有幾只漏網的沒烤熟……”

……汗。

“烤蜂房!裏面都是蜂蛹!特別好吃!神子讓我拿來,給丞相補補身體!”

……再汗。

“歐翁,辛苦了……特意帶這個給我,我很感激,但是路途遙遠,從邊疆帶東西太不容易,以後不要帶了……”

“其實我來這裏主要不是為了送特產的,考核完我就想看看丞相,順便來看看這個小哥!”歐翁指了指姜維。

“看我?”姜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歐翁揪到眼前,大眼瞪小眼。上下打量一圈之後,歐翁松開了手,滿意的拍了拍:“恩,神子說得不錯,還行嘛!以後就靠你陪丞相過日子了!我看好你哦!”

這都什麽跟什麽。

“歐翁,我還沒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弟子……”

“丞相,不用解釋!我都明白。我相信他在您心中的確是弟子,不過這小哥心裏是不是把您當先生——那就很難說了。”

“你不要胡說!”姜維急了。

“你急什麽啊!”

“歐翁,”諸葛亮看了看案頭的漏刻,“時間有限,你還有事嗎?”

“有,最後一件事,神子讓我問問,您想好了嗎?”

“想好什麽?”

“具體的說——題目可就太大了,比如,五丈原的事?”

五丈原就像一記重錘砸在諸葛亮心上。

“神子說定軍山有一處地方特別好,您將來可以埋在那裏,讓我在地圖上畫給您看……”

姜維把歐翁推到一邊去了:“你說完了沒有!先生還不到五十,你胡說些什麽!沒看到先生不高興了!看在你和先生是舊識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你趕快走!”

歐翁一點都不怕姜維的威脅:“不說就可以當不存在——丞相是這樣的人麽?”

歐翁又轉向諸葛亮:“丞相,戲字從戈,劇字從刀,戲劇戲劇,原本就是從軍中競技演化而來。戲子知道自己在演戲,這叫清醒,以為自己在生活,叫入戲,但是戲劇不會因為戲子的態度發生變化。所以,其實神子只有一個問題:接下去的戲,您想好怎麽演了嗎?”

柏氏的態度突然變了。

今天晚上她突然翻身騎到了司馬懿身上。

“可樂你幹什麽?”

“生小孩!”

司馬懿扶額……可樂你太執著了。

“誰告訴你這樣就能生小孩?”

“我聽門口兩個婢女說的……”

懂了。

第二天司馬懿把所有照顧柏氏的婢女仆役聚到下房:“我以為我說的很清楚了。是誰在柏夫人面前說了不該說的?自己站出來或者同伴出首告發都可以,現在承認還不晚。”

下面鴉雀無聲。

“好吧,不說就是互相包庇,連坐。”

手持成人手腕那麽粗的實木棍子的仆役來了一排,站在院子裏。

“從年齡大的開始,一人二十棍,打吧。”

年紀最大的幾個被拖下去了,撕心裂肺地喊不是自己。

司馬懿也不著急,殺雞就是用來儆猴的,如果這幾個人被打完都沒人站出來告發,那就說明罪魁禍首就在這幾個人裏。

果然,棍棒加身的聲音一出,幾個年紀還小的婢女臉色慘白地跪倒了,齊刷刷伸手指認了兩個中年婢女:“大、大大大將軍饒命!我們昨天送水給柏夫人的時候,就看見她們兩個在屋裏,借著送早食跟夫人說怎麽生兒子之類的……就是這兩個人個人對柏夫人說的!”

中年婢女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跪倒磕頭:“絕無此事!大將軍明鑒!”

司馬懿並不聽那幾個中年婢女辯解,繼續問道:“早食送的什麽?”

“酥皮的糖餅!”

“好。”司馬懿點頭,然後命人把跪在地上的小婢女拖出去:“杖斃。”

中年婢女傻住了,小婢女哭天喊地的大叫冤枉。

“指證的時候還有耐心敘述過程,無心遇到還記得住早食種類——謊話編得太圓了就會破綻百出。自己招了我就饒了你們,這話是誰教的?”

有一個小婢嚇得不輕,哭哭啼啼說是主母讓她們說的。

司馬懿覺得這答案在情理之中:“杖斃。”

小婢哭得更兇,說自己已經招了再不敢了求大將軍從輕發落。

“你們就是不招我也知道是誰指使的。這種計策不是你們想的,能想出這種計策的仆婢應該知道計策敗露的後果,根本就不會付諸實行,所以,只有春華。”

小婢女被打得血肉模糊,屋裏其他人咬指耽驚的同時又暗自慶幸。

可是司馬懿轉過身來——“屋裏其他人,也杖斃。”

所有人都傻了,有幾個年紀大點的趕快跪下哀求,說犯事者已經死了,餘下的她們都很無辜。

司馬懿冷笑一聲:我什麽時候說過只處罰犯事者了?

“再說,就算我說過這樣的話,難道我不能反悔?”

有些婢女反應過來了——司馬懿從一開始就不怕找錯了人,即使那幾個小婢是無辜的也不要緊,反正司馬懿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任何人活著,她只要保證說閑話的人是死的就夠了,為此賠上多少條額外的人命她也不在乎。

“大將軍為什麽不去找主母!此事皆因主母而起!”有婢女垂死掙紮,為自己平白做了犧牲品不甘心。

“因為春華是無辜的。”司馬懿回答她。

張春華的確很無辜,司馬懿推開她的房門時她在坐著看著司馬幹游戲。

“你跟可樂說了不該說的。”

張春華擡眼看了看司馬懿:“你有病吧,殺婢女逼主母,你這是寵妾滅妻你知道嗎?再說,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說的?”

“我又沒跟你說話,你辯白什麽?我說的是你背後那兩個侍女,來人,把她們拖出去,同樣杖斃。”

仆役把兩個婢女拖走了,乳娘們見勢不好,也抱著司馬幹退了出去。屋裏就剩張春華和司馬懿,這一對多年的夫妻對視著,好像對手一般打量著對方。

“你憑什麽動我的人!”

“因為她們攪鬧家宅。我相信你很無辜,你什麽都沒說,只是在兩個婢女面前偶然提起生育的事,然後這兩個婢女自己多嘴,去告訴了可樂身邊兩個小婢女,因為小婢女還不熟悉家中的習慣,又不敢得罪主母,她們甚至被告知一旦被戳穿該怎麽說,但她們不知道自己會被犧牲掉——你唯一沒想到的是我會把你這兩個心腹也除掉吧?”

“夠了,司馬懿!”張春華站了起來。

“你是主母我尊重你的權威,但你也要適可而止。可樂身邊的人我會全部換掉,你當然可以繼續用這種伎倆,可樂身邊的仆婢我相信你是不會心疼的——不過你算算,你還有多少心腹夠殺?”

盛怒之下的張春華反而平靜了,她坐了回去:“司馬懿,你有病吧。”

也許是因為張春華這句話。

司馬懿病了。

這次是真的。

頭疼腦熱也算生病不是,司馬懿想,何況我都是老年人了——小病當大病養很正常。

柏氏在身邊盡心服侍,她對於一夜之間所有仆婢大換血這種事情當然感到奇怪,但這次沒人再敢跟她吐露一個字了。

司馬懿告了病假,然後有整整一天時間都在接待來探病的客人,直到晚上才安靜下來,司馬師和司馬昭本來要奉湯藥的,被司馬懿趕走了。

“這一天都很鬧,現在讓我靜一靜。”司馬懿說。

問題是有人偏不讓她如意,有人來報:夫人來了。

司馬懿嘆了口氣,自從上次,張春華就不愛搭理她了,她跟柏氏在一起也愉快,不用想張春華,原以為這樣老死不相往來也好,誰知道張春華來探病了。

“請吧。”

榻邊幾案前奉藥的柏氏連忙捧著藥跪在一邊迎接。

張春華是在婢女的簇擁下走進來的,臉色陰沈。

“仲達,我來看你。”

“老東西臉色這麽難看就不要出來了,不敢勞你大駕來看我。”

左右本以為司馬懿這是句戲謔之辭,沒想到張春華聽了勃然大怒,擡腳就踢翻了幾案:“你再說一遍試試!”

仆役婢女全都刷拉拉跪倒,以柏氏為首,不住請罪:“夫人息怒。”

張春華掐著柏氏的下巴擡起她的頭看了看:“你就是柏可樂?”

“奴婢姓柏氏,大將軍賜名可樂。”

“賤婢!”張春華打翻了柏氏手裏的藥碗,又把她踹翻在地。

柏氏掙紮著爬起來:“婢子有罪,夫人息怒!”

張春華看著司馬懿:“來人,把這個賤婢扔到花園池子裏去!”

沒人敢動,正是入冷的節氣,池子裏結了薄薄的冰,扔進去,人就算淹不死,也可能凍死。都知道柏氏正得寵,真要是死了,司馬懿大概不會善罷甘休。

“夫人,可樂也沒做錯什麽吧。”

“她是沒做錯什麽……可我樂意!怎麽,大將軍心疼了?我這個主母處罰一個小妾,就不算數了?“

司馬懿終於發話了,“夫人說得對,就按夫人說的做,還不動手!”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太匪夷所思,柏氏直接就被扔進了冰冷的池子,她不會水,咕嘟嘟冒著泡往下沈,呼救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我看誰敢去救!”張春華斥道。

“夫人說不救,那就不救。等夫人消氣了再說。”

張春華陰笑著看了看司馬懿:“別以為這樣討好我就算完,告訴你,這才剛開始!”

之後張春華拂袖而去。

然後才有人急急忙忙去打撈柏氏,柏氏幸而命大,卻因為寒入骨髓,連驚帶嚇,大病了一場。

司馬懿好像也不是太在意,因為有更大的事。張春華的報覆開始了,她的報覆手段比較特別:絕食。

這也不算稀罕,稀罕的是,她不是一個人絕食,她拉著司馬師司馬昭一起絕食。

這……

“有種你也別心疼你兒子。”

司馬懿很想勸兒子不要跟著張春華想不開,但是司馬師明確的告訴她:爹,您讓阿昭吃吧,我必須跟著母親絕食到底。放心,就算我死了,您還有阿昭。

張春華的必殺技,司馬懿回憶了一下,自己vs張春華除了少數幾次平局外,剩下全是敗,連一次勝利的紀錄都沒有。

既然已經認了那麽多次輸了,不妨再認一回,反正也該習慣了。

於是司馬懿去向張春華承認錯誤,這件事以皆大歡喜作為結尾。

實際上司馬懿沒有眾人想的那樣負荊請罪,她只是問了張春華一個問題:“夫人還想不想當皇後?”

張春華冷笑:“只怕你此時心裏想的是‘老物不足惜,慮困我好兒耳’吧!”

司馬懿也不否認。

“要我原諒你也可以,不過,附加一個條件。”

不久,司馬懿納了從她幼年起一直照顧她的婢女伏氏和張氏為妾,這兩人此時已經五十多歲了,並且寡居多年。這不算重點,重點是,這兩個人都不是獨自進門的,伏氏拖著四個兒子,張氏拖著一個兒子。

司馬懿想到老朋友,給自己的五個新兒子依次起名:司馬亮,司馬伷,司馬京,司馬駿,司馬肜。司馬亮在這五個人裏,是老大。

作者有話要說:

諸葛瞻的確娶了公主。據說他和姜維關系不好,當然是在諸葛亮死了以後。

柏氏可樂的性格揭曉——人就是個天然呆。司馬懿應該是和聰明人鬥得太累了,跟柏氏在一起比較放松,所以她偏愛柏氏……話說丫就是個變態,現在作者已經很難把她當成個女人看待了……

張春華本人去把真相告訴柏氏也可以,她非要搞這麽覆雜的原因是:她的最終目的並不是給柏氏上生理衛生課,只是想讓司馬懿不痛快而已。

司馬懿最後惹怒張春華的原話是“老物可憎,何煩出也!”

司馬懿一共有九個兒子,作者一直頭痛另外兩個夫人和五個兒子怎麽辦……現在好,一鍋燴了。司馬伷同學已經在番外出過場了,不再介紹。

司馬懿絕對不會寵妾滅妻,古代大多時候,寵妾滅妻是犯罪行為,正室的地位無可撼動,而且小妾一般是不能扶正的,結發妻子去世,男子續弦,要別取良家,妾依然是妾。所以,很多宮鬥小說宅鬥小說裏面小妾真愛無敵論,看看就算了,不具備參考價值。作者竊以為本節司馬懿和張春華對柏氏的態度,或許不算“正確”,但可以算“正常”。

有一個細節:柏氏提到的“取新婦”,新婦不是指“新過門的妻子”,而是專指“兒媳”。還有,柏氏是絕對不會用夫妻來比喻她和司馬懿的關系的,因為那個時代的常識很清楚的告訴她她不配。所以宮鬥小說裏動不動嬪妃就跟皇帝說什麽“夫妻”,這是作死行為。

ps:小劇場。

郭嘉:為什麽這個作者總是動不動把我揪出來?不知道過年要給三倍加班費的嗎?就不能放我去好好的吃我的便當?

周瑜:+1.

曹操:孤對此也很有意見,但是看在孤每次都能和奉孝一起回憶殺的份上,就不和作者計較了。

荀攸:那我又是怎麽回事?魏王我求你不要“言則流涕”了行麽?你不知道奉孝粉就因為你這句話恨我恨得要死?

趙雲:我覺得恨你的不是奉孝粉而是曹郭粉……對了我記得這世上還有種生物叫曹荀粉……

荀彧:求別說!

周瑜:晚了……

郭嘉:哦對你不說我還忘了,餵,茍或,這個什麽什麽粉的,你來解釋一下!

荀彧:奉孝你恨cp粉也不用這樣遷怒我吧……話說曹老板你敢不敢對天發誓沒有因為我和奉孝組cp而提前給我發便當的意思?

明天就是除夕了,額外的小劇場就作為過年福利啦~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