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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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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米花醫院是鈴木集團和須王集團共同經營的產業之一,它既擁有日式特有的嚴謹、認真,也具備法式的休閑、浪漫。

淡黃色的墻壁上裝飾著溫馨可愛的碎花壁紙,普通兒童病房區域還會根據孩子們的喜好贈送一些貼紙和卡片。所以當他們一行人來到衫浦開人的病房時,一開門,除了輕柔如流水的音樂流淌而出,就看見小男孩坐在病房上對卡通汽車的卡片愛不釋手,一掃案件帶給他的影響。

“開人君!”

“我們來探望你啦,你好一點了嗎?”

“哇——這是最近在櫻都兒童劇場巡演的汽車人宣傳卡片嗎?!好厲害哇!”

衫浦開人的臉上貼著一塊膠布,手臂上可能是有些輕微的燒傷,纏著白色的繃帶——不過看他玩得那麽開心,確實沒有什麽大礙。他一一叫著了一次自己同學的名字,然後把目光放到了唯二的兩位大人身上。

“沖矢哥哥,凜子姐姐……”

凜子將花束的塑料紙拆掉,為他放進病床旁邊的花瓶裏,笑著說道,“你的同學都很擔心你,所以我們就一起開車過來啦。”

沖矢昴倒是雙手插兜站在孩子的包圍圈之外,微微頷首,“喲。”

“謝謝!”小孩子明亮的笑容很是治愈人心,衫浦開人很高興自己的朋友來陪自己玩,於是招手道,“那你們快點過來吧!”

吉田步美和圓谷光彥乖巧地搬過板凳坐在病床的兩側,倒是小島元太自來熟地爬上了床鋪,一臉興奮地詢問道,“開人君,我們可以和你一起玩嗎?”

“當然啦!”

凜子放好鮮花之後就不知道該做什麽了,她看了一眼並肩站在旁邊的江戶川柯南、灰原哀,然後牽著沖矢昴的袖子,把他拉到一邊,小小聲地問道,“然後我們應該要做什麽?”

“嗯?”沖矢昴低頭聽見她的問題,一臉疑惑,“什麽做什麽?”

“我是說……一般人探病,除了送花,送水果,然後還需要做什麽?”

“嗯……然後就,削水果?”

凜子黑線,半信半疑,“真的嗎?”

沖矢昴的身體微微向她的方向傾斜,待凜子湊上前去側耳傾聽的時候,只聽見他的一句耳語道,“我不確定。”

“……”

凜子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再看向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兩個人好整以待地看向他們,訕訕一笑,右手掐了沖矢昴一把,“呼……那就只能隨機應變了。”

小孩子,都挺好應付的……應該吧。

江戶川柯南看著他們兩個人毫不掩飾的小動作,開口道,“大哥哥和大姐姐,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呢?”

灰原哀也接茬,“一直傻傻地站在旁邊楞著,真是不靠譜的大人呢。”

“呃,呃……那個,”凜子四處觀望,眼尖地瞅到床腳處不知什麽時候放在那裏的一個果籃,她感覺從裏面拿出一個蘋果,笑呵呵地舉起來,說道,“你們想要吃蘋果嗎?”

“可以哦!”

孩子們異口同聲地回應道。圓谷光彥禮貌地道謝,吉田步美積極地說要來幫忙,小島元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嘆剛好有點餓了。

衫浦開人也放下手中的卡片,說道,“謝謝,凜子姐姐,你好會照顧人。”

凜子被他們誇得心裏發虛。

因為,她並不會削蘋果。

是的,她自己也根本不清楚作為家務廢物的她,是怎麽在獨居生活之中生存下來的。

凜子求助地看了一眼沖矢昴,沖矢昴仿佛才剛剛接到信號一般,二話不說就拎起果籃,大長腿一邁,走到休息間裏面去清洗水果。

沖矢昴去幫忙準備了,那凜子只好也找一個地方坐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陪著孩子們閑聊。

小島元太擺弄手中的卡片,好似對它們失去了一點興趣,他忽然就開口向衫浦開人問話道,“話說回來,你真的好厲害啊!你是這麽聯想到給每一個房客起一個顏色的外號的呢?”

“因為沖矢哥哥經常給門口前面的花圃澆花,特別像消防車,而消防車又是紅色的,所以我就叫他紅色的哥哥啦;細川哥哥總是會受傷,上次我摔倒了,他還送給一塊創可貼,簡直就像是救死扶傷的救護車一樣;而手總是臟臟的真壁先生應該就是專門去挖土的吧,所以……”

提及到害得自己家房子燒毀的兇手,衫浦開人的臉色變得有點不自然,情緒也跟著變得低落了起來。

這個時候圓谷光彥趕緊轉移話題,“那你為什麽要給凜子姐姐取外號叫作‘黑色的人’呢?”

“那是因為……”

“蘋果都切好了哦!”沖矢昴就在這個時候剛巧端著果盤走了進來,可是果盤上的蘋果果肉卻大小不一,有一些甚至連皮都沒有削幹凈,“請,慢用。”

江戶川柯南沒見過赤井秀一這一面,只覺得驚奇不已,“這個……就是你準備好的果盤嗎?”

赤井秀一,aka沖矢昴一臉爽朗道,“是的!”

好在小朋友們都不嫌棄這些形狀稀奇古怪的蘋果,他們各自拿起小叉子吃起了清脆可口的蘋果,時不時感嘆一句很甜。凜子觀察他們的表情,悄悄松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並沒有上前吃蘋果的灰原哀不知何時坐到了床鋪上,手中把玩著卡片,目不斜視,裝作不經意地開口問道,“所以呢,‘黑色的人’是因為什麽呢?”

“是因為……看見了什麽人,或者什麽奇怪的咳!”

凜子見她不吃東西,將一塊蘋果遞到灰原哀嘴邊想要餵她,誰知灰原哀像是被嚇了一跳,眾人臉色一慌,只見灰原哀咳了一聲,像是喉嚨不舒服,緊接著又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一直不停地、猛烈地咳嗽,小小的身軀咳得整個人都在發抖,面部也越來越紅,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江戶川柯南驚疑地湊上前去幫她順氣,“餵餵,你沒事吧?”

他可從來沒見過平時精明能幹的灰原出現這麽粗心大意的情況啊!

“我沒…咳……沒事咳咳……沒咳……”

凜子舉著叉子,她看向站在一旁皺緊眉頭不語的沖矢昴,他也望自己的方向瞥了一眼,她猶豫了一會兒,這才走到小女孩身邊,左手拿過她手裏捏著的卡片,右手溫柔又用力地拍打她的後背,將灰原哀半擁進懷裏。

“沒事沒事,只是一點小意外而已,沒事的……”

灰原哀逐漸在凜子的幫助下順過氣來。

這個時候沖矢昴遞過一杯溫水來,說道,“喝口水潤潤嗓子吧。”

吉田步美擔憂地撲到灰原哀的身邊,“小哀!你還好嗎?”

“我沒事,”灰原哀拿著水一飲而盡,她拿著紙杯,盯著杯底,意識到在孩子們面前問這些問題不妥,同時從來沒在他們面前出醜過,灰原哀有點臉紅,“是我……不小心把口水嗆進氣管裏了。”

吉田步美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好厲害,灰原同學你居然會說‘氣管’……那‘氣管’是什麽啊?”

“氣管就是我們用來呼吸的器官之一啦,元太,老師在生理課上不是有教過我們嗎?”

“我只記得胃啦,我有點好奇我的胃是不是很大哈哈哈哈。”

凜子見他們又恢覆了之前輕松愉快的氛圍,不由得彎了彎嘴角。

“凜子。”

這個時候沖矢昴悄聲叫了她,歪頭示意他們一起出去一下,於是凜子跟在他後面,輕輕合上了病房的房門。

“昴,你要對我說什麽嗎?”

不料沖矢昴卻格外地嚴肅,他雙手握住凜子的肩膀,緊抿嘴唇,像是在觀察她的表情,又像是在思考自己應該如何開口。

“凜子,你……你不記得了嗎?”

凜子疑惑不已,“記得什麽?”

“灰原哀,那個小女孩,她……”

“嗨凜子!”

一個聽起來有點耳熟的聲音打斷了沖矢昴的話。他們一同朝出聲的方向望去,是那一天在校園裏面和凜子說過話的女孩。她揚起手,笑著說道,“好巧啊,你也在這裏。”

凜子眼底的困惑越來越多,她眨了眨眼睛,努力回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到底叫什麽,只好有點尷尬地回應道,“呃,好、好巧。”

“你不記得我啦?我們之前見過面啊!”女孩仿佛自動忽視站在一旁的沖矢昴,指了指自己,“是我,澤田美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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