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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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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野志保記得她們在組織裏僅有幾面之緣。但是若要說,她和凜子之間不熟,倒也不能這麽定義。

畢竟她們倆各自都是組織裏核心實驗計劃的負責人,宮野志保負責的項目叫作「APTX4869」,凜子負責的項目叫作「GMT9665」。

凜子比宮野志保大上幾歲,在她加入之前,凜子就已經在組織裏小有名氣了。即使她沒有代號,但也正是她沒有代號還依然在組織裏頗具影響力,這也成為了她的獨特之處。

宮野志保還記得凜子總是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情緒波動也很少,活得像一個機器人一樣,毫無生氣。

除了……諸星大陪在她身邊的時候。

灰原哀從自己的回憶中抽離出來,再次看向不遠處那個向自己走過來的女人——她變了,即使發色、瞳色、五官沒有改變,但是她和過去那個“凜子小姐”好像一點相似之處都沒有了。

灰原哀見到她被一旁那個高大健壯的粉發青年摟在懷裏,有點無措地跟隨其餘房客一同走到警察面前,時不時仰頭詢問他一些問題,又擔憂地望了望被燒成廢墟的房子,不知道那個男人對她耳語了什麽,凜子依賴地對他輕輕點頭。

如此情緒外露、明亮鮮活的凜子,讓灰原哀差一點就認不出來了。

弓長警部見他們倆一同走過來,對他們的關系心知肚明,於是開口就問道,“昨天晚上你們倆一起去哪裏了?”

凜子解釋道,“沒有啦,我們倆只是開車去兜風了而已,我們倆都是同一所大學的研究生,教授總是給我們布置很多任務,論文壓得我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弓長警部頗感意外,“兩個人,孤男寡女一起兜風一整個晚上?”

凜子被這位警官眼裏的揶揄弄得很是窘迫,“啊?沒,不是啦……”

沖矢昴補充道,“我們經常會去兜風的。”

弓長警部倒是一臉“成年人不必如此扭扭捏捏”的表情,癟了癟嘴,繼續下一個問題,“那請問,你們倆是去什麽地方兜風了呢?”

“我們去了堤無津川邊的林蔭道,那裏的綠色很好看,只要看見了一整片清新的綠色,心情都會變得很平靜呢。”

“所以我們經常會去那裏約……咳,散心,話說回來,這裏的綠化植物也都是我每天在澆水施肥,房東先生似乎並不怎麽在意它們,所以都是我在細心照顧它們。”

灰原哀原先躲在江戶川柯南的背後,在他跑到人家跟前去聽講的時候,她只好又藏在了相對穩重的圓谷光彥的後面。她聽著凜子和那個叫作沖矢昴的男人你一言我一語,默契得仿佛像一個人一樣,心底暗自感到意外。

凜子似乎從來不會向諸星大以外的人打開心扉。那這個沖矢昴……他究竟是誰?也會是組織裏的成員嗎?

可是凜子她不是……已經脫離組織了嗎?

灰原哀覺得自己的記憶如果沒有出錯的話,「GMT9665」計劃已經被銷毀了,似乎是公安部那一邊的勢力所為。

她推著圓谷光彥一步一步向他們靠近,結果圓谷光彥卻不小心被道路上的碎石塊絆倒了,甚至擦破了一點皮,其中一個經常隨身攜帶創可貼的房客蹲下來將圓谷光彥扶了起來。

正當灰原哀小聲向圓谷光彥道歉的時候,她忽然感覺旁邊有什麽人也在自己手邊蹲了下來。

“小妹妹,你沒事吧?”

灰原哀一驚,見凜子一臉擔憂地靠近自己,嚇得她立刻將兜帽拉低遮住了自己的臉,她的餘光又望向那個站在凜子身後不遠處,看不清楚面部表情的沖矢昴,暗嘆不妙。

他們倆……至少其中一個人,還和組織有關系。

凜子對這個小女孩如此怕生感到意外,也就不好意思再繼續說話了,生怕再嚇到這個小女孩,她要是哭了可該怎麽辦呢?

凜子起身,發現沖矢昴也蹲下來和這群小學生中的其中一個小男孩說話,似乎是在談論福爾摩斯和華生。

他還是這樣喜歡推理,尤其喜歡福爾摩斯和他的華生。

之前總是被他指出之前做過什麽、去了哪裏的凜子無奈地輕嘆一聲,走到了江戶川柯南的身後。

江戶川柯南一楞,滿臉好奇地擡頭仰望這位陌生的女性。

她究竟是誰?

為什麽從來沒有聽過赤井先生提起過他還有一個女朋友?

“昴,你和這個小男孩認識嗎?”

沖矢昴一臉正色地開始糊弄人,說道,“是哦,剛剛我們倆交換了自我介紹,他叫江戶川柯南,自稱是一個偵探。”

“偵探?”凜子有點意外,撐著膝蓋,彎腰對江戶川柯南說道,“是因為崇拜福爾摩斯,所以想要做貝克街游擊隊的小朋友嗎?”

“不是啦,大姐姐,我是想要成為福爾摩斯的男人!”

男孩稚嫩又響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凜子只感覺眼前好像劃過一幕幕畫面,一時怔怔出神,恍惚間仿佛回到了五年餘前。

金色的碎鉆吊墜大燈在每一位來賓的身上撒落耀眼的光芒,杯觥交錯,隨處可見滿面紅光的客人或在交談,或在輕笑,他們每一位身上價值不菲的服飾都彰顯著各異的品位,紙醉金迷,這裏是權貴的游戲場。

凜子躲在距離舞池較遠的角落裏,戴著絲絨手套的指尖端著一杯葡萄酒,一言不發,眼裏寫滿了厭煩。

江戶川柯南滿臉疑惑地看著凜子對自己的臉出神,小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提醒道,“大姐姐?”

他的聲音令她回過神來,凜子聽見江戶川柯南甜甜地喊著自己“大姐姐”,鬼使神差,她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麽心態,向江戶川柯南說道,“那希望你長大以後,一定要成為像福爾摩斯那樣象征著正義和智慧的男人,boy。”

“啊、啊,謝謝……”江戶川柯南眨了眨眼,在凜子轉移註意力之前又上前叫住了她,他對赤井先生女友的好奇心已經快要沖破他的闋值了,“吶吶吶,那大姐姐,我應該怎麽稱呼你呢?”

“叫我凜子姐姐就好。”

“我叫江戶川柯南,你呢?”

“我叫……”凜子對上他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蔚藍色眼眸,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悄聲對小男孩說道,“我叫,工藤凜子。”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修文的時候果然沒有評論,我又想要評論,又害怕被罵,真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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