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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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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捉|奸這樣的事,大家雖然想湊熱鬧,但看在本身是做客的份上,是不大好參與的,可是裏頭的男人到底是徐其錦還是章不見都不知道,是極大的懸念,所以大家也顧不得是不是合適,興致勃勃地要看。

所以蔣二公子一拉開門,大家就順理成章地擠進去了。

徐太是主人,也跟著進去了,壓根沒打算阻止,不論裏頭的是誰,鬧大了對她都沒影響。

若裏頭辦事的要是徐其錦,那是常事,丟臉都丟慣了,也不差在這一遭。要是章不見,帶著女人來自己家裏辦事,家裏是要倒黴很長一段時間的,此刻讓人進去看,也算給他個教訓了。

主人家不阻止,大家走得更快了。

許舒如很想跟著進去看熱鬧,但被謝長安那樣說,再跟進去怎麽也說不過去。正猶豫間,感覺到自己被人群帶著往裏走,幹脆便順勢跟著進去了。

進去之前,她下意識地看了謝長安一眼,眼睛裏滿是幸災樂禍。

威廉跟在她身旁,擔心她再被混不吝的謝長安刺激,所以一直註意著她的神色。當看到許舒如眼裏的幸災樂禍,他楞了楞,懷疑是自己看錯了,忙眨眨眼又重新看去。

此時許舒如已經收回看謝長安的目光了,挽著威廉往裏走,一心要看謝長安大受打擊失聲痛哭。

謝長安心裏有些害怕,腳步就有些邁不動。但想起章不見先前說有熱鬧看,拼命在心裏安慰自己裏面的一定不是章不見,這才邁步進去。

蔣二公子作為一個風流貴公子,在人前的印象就是風流,因此打開門進去之後,一馬當先,走在了最前面。

謝長安還沒走近,聞到男女辦事那股味道,就有點不願意進去了。

這時,蔣二公子驚訝的聲音響了起來,“哎呀,竟然是徐生和姜韶華,這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啊!”

“啊……”姜韶華的驚叫聲瞬間響了起來。

“是他們!”羅美芙興致勃勃,扯著謝長安就往裏走,“快,進去看熱鬧。姜韶華明明沒資格來這裏的,不知怎麽竟然來了,是不是有人故意設計的啊!”

許舒如此時也看到在床上翻雲覆雨的徐其錦和姜韶華了,頓時如遭雷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為什麽會是徐其錦?

為什麽不是章不見?

當時章不見明明已經將下了藥的紅酒喝進去了啊,為什麽竟然沒中招?

謝長安雖然想看熱鬧和許舒如的臉色,但是實在不想看一對男女幹那檔子事,但被羅美芙拖著,還來不及反抗就走到裏頭了,一擡頭正好看到徐其錦一陣大動然後舒爽地悶哼一聲,趴在了姜韶華身上。

姜韶華一只手死命推徐其錦,一只手死命去找被子想把自己蓋起來。

徐其錦發洩了兩次,也清醒了些,鐵青著臉從姜韶華身上下來,隨手扯過被子裹住自己,看也沒看赤|裸的姜韶華一眼。

謝長安有點想吐,但想著進來了起碼要做點什麽,便大聲道,“哎呀,好惡心啊!這是精蟲上腦還是被下藥了啊?這麽不要臉……”

說完若有所指地看了許舒如一眼,用力扯著羅美芙往外走。

羅美芙很想繼續看熱鬧,但見謝長安不想看,只得跟著走了出去。不過她一邊走,一邊不忘大聲應和,“鐵定是被下藥了啊!我們進來了他們都舍不得停下,死活要做完,說不是下藥我都不信。”

徐其錦鐵青著臉,看了徐太一眼,“出去——今天是什麽日子,你帶著人進來很好看?”

“你如果知道是什麽日子,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徐太不甘示弱,馬上反唇相譏。反正兩人彼此之間都沒有感情,知道遲早要離婚的,所以此時懶得裝了。

蔣二公子看熱鬧不嫌事大,連忙道,“我看徐生和徐太也不必吵架,今天這樣的日子,徐生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肯定是被下藥了。哎呀,這參加宴會有可能會被下藥,太可怕了,難怪我表妹都不大喜歡來參加。”

聽他再三提起下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許舒如。這一看,就看到許舒如特別難看的臉色。

曾明賢想起上次許舒如讓姜韶華下藥害謝長安,再想到這次姜韶華也攙和了,許舒如之前表現也不正常,又有章不見不知去了哪裏,頓時想明白了,馬上憤怒地看向許舒如,

“許舒如,你到底有多恨長安?上次下藥想害長安出醜不成,這次竟然還想下春|藥害長安的男朋友,你也太歹毒了吧?難道你以為害了長安,你就能出頭?”

許舒如沒能心想事成本來就不開心了,再被蔣二公子一說,引得所有人懷疑自己,就更惱怒了,此時再聽到這樣的指責,差點噴火了,馬上憤怒地叫道,

“曾明賢你是什麽意思?這件事和我有什麽關系?你一開口就偏幫謝長安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是不是想討好謝長安?可惜你長這副樣子,怎麽幫人家謝長安都不會看上你的。”

曾明賢本來是有很多話要說的,聽到許舒如說謝長安怎麽也不會看上自己,雖知的確如此但還是大受打擊,連反駁也忘了。

蔣二公子嗤笑一聲,“許大小姐,人人都說你溫婉大方,是港島最後一個淑女,看在看來,跟急了跳墻的狗沒什麽區別啊。你這是氣得狠了,還是暴露了真面目?”

所有人都意味深長地看向許舒如,仿佛在說,她一定是暴露了真面目。

許舒如話說出口之後,就意識到了不妥,可是當時盛怒之下,哪裏想得了那麽多?此時稍微冷靜了些,馬上紅著眼眶說道,

“我只是太過憤怒而已。憑什麽長安出事,曾明賢要賴到我身上?我對長安如何,大家都該看在眼裏才是,我由於曾經對不起她,一直告訴自己要讓著她。”

說完怕自己等會兒再沖動,幹脆抹著眼淚嚶嚶哭泣來。

馬上有人反駁,“誰知道你是不是為了麻痹謝長安才這麽做的?”

和曾明賢交好的人見曾明賢被打擊得說不出話來,也忍不住開口了,

“許大小姐就是暴露了真面目。之前我就覺得奇怪了,她不是急著去洗手間的嗎?為什麽一聽到房間裏有動靜就留下來了,現在甚至進來看熱鬧,我看是想來收獲成功的果實。”

“說得挺有道理的。”蔣二公子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看向徐生,“徐生你認為呢?許大小姐怨恨我表妹,甚至不惜向她下藥。這陣子經常被我表妹奚落,心中暗恨,對章不見出手也說得過去。”

曾明賢從備受打擊中回過神來,連忙道,“一定是她,她下藥下慣了,這次也想故技重施。看看姜韶華的發型和衣服吧,都像長安,估計就是為了讓中了藥的章不見認錯了人。”

眾人一聽這話,都下意識看向床上的姜韶華。

姜韶華此時批了床單,正臉色煞白地坐在床角,聽到眾人的話,連忙垂下眼瞼。

事到如今,她絕對不能開口胡說。

她知道自己排卵期是什麽時候,這次從姜韶華那裏得知計劃的時間,一算正和自己的排卵期撞在一起,心裏就有打算了。

她原先是想憑著這次春風一度懷上章不見孩子,再利用孩子將自己拖出貧窮的泥淖的。而現在,即使人選變成徐其錦,那也無所謂,只要懷上孩子就行了,反正徐其錦也不差。

至於徐其錦很渣,不在意自己的孩子,她雖然知道,但更知道,徐老太太很在意孫子,若她成功懷上徐其錦的孩子,就算不能嫁給徐其錦,不受徐其錦的寵愛,起碼能從徐老太太那裏得到一大筆錢。

對現在的她來說,有一大筆錢實在太好了,絕對能夠改變她的生活。

所以,她絕對不能亂說,免得惹上哪個討厭她的人,不說話裝死就對了。

蔣二公子嘖嘖道,

“看這發型,的確和我表妹有點像……至於裙子,雖然款色不一樣,但是顏色是一樣的,男人中了春|藥,要將姜韶華錯認成我表妹太正常了。看來,是提前做好準備的啊。許大小姐,你策劃這一切,挺聰明的啊,就是運氣不好。”

曾明賢黑著臉憤怒地看向蔣二公子,“蔣二少,長安是你的表妹,你能不能別再提起她了?長安幹幹凈凈的,你再三拿來說這次的事,是侮辱了她!”

“說得也是,我不說就是了。”蔣二公子笑著說道。

許舒如沒聽到威廉為自己辯護,顧不得繼續嚶嚶哭泣了,馬上擡起滿是淚水的臉,“蔣二公子這是鐵定要汙蔑我了?我一個女孩子,哪裏來的春|藥?”

蔣二公子吊兒郎當的,“你不是和章老先生好嗎?他那裏什麽沒有?上個月,我好像還看到你們一副辦完事的樣子從賓館出來。”

威廉之前一直不說話,就是因為覺得大家的猜測有些道理,想知道許舒如會怎麽為自己辯護,聽了這話臉色一下子變了,馬上看向許舒如。

在場其他人也看向許舒如,滿臉的難以置信。

其中一個一直暗暗傾慕許舒如的激動得大聲叫道,“我不信,舒如怎麽可能會看上年紀那麽大的?都能做她爸爸了。我不信,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蔣二公子故意誣陷舒如的!”

“何止爸爸啊,說得難聽一點,都能做她爺爺了。算算,章老先生今年該有五十多快六十了吧?上次章老先生說和她做過,她說是被設計的,我還信了她呢,現在看來分明就是彼此有意。”又有女孩不屑地道。

威廉臉色難看地看向許舒如,“舒如你告訴我,你上個月有沒有和章賁去過賓館?”章賁是章老爺子的大名。

許舒如哭得肝腸寸斷,這會兒是真哭,她一邊哭一邊道,“我是被騙去的,是被他騙去的……嗚嗚嗚……”

蔣二公子笑了,“我自詡風|流大少,認為什麽樣的女孩子都能哄得服服帖帖的,一直想騙許大小姐去一次,可是一直沒找到機會。章老先生真厲害,竟然能做到我沒能做到的事,我不得不服啊……”

許舒如哭得更大聲了,發自內心的哭,嘴上嗚嗚咽咽,“三太約我的……嗚嗚嗚嗚……”說完沒聽到有人幫自己解圍,就連威廉也不出聲,更難過了,馬上看向徐其錦,

“徐生能不能站出來說一句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做過錯事,所以再有任何錯事,都要被懷疑……”

徐其錦發洩了兩次清醒過來,就意識到自己被章不見反過來設計了,心裏正不知如何恨呢,就聽到謝長安說惡心,心情就更惡劣了,開口讓徐太把人帶出去,就沒心思關註別的,認真琢磨到底哪裏出了錯。

反正他風流是全港知道的,更風流的事都做錯,在徐太的生日上睡了個女人,也不算什麽大事,所以懶得遮掩了。

他剛想到章不見故意激怒自己,讓自己悶聲喝酒,估計藥是下在自己的酒裏,就聽到許舒如的話了,當下厭煩地擡起頭,“我也想問是怎麽回事。”

說完想起姜韶華和謝長安類似的裝扮,再想到許舒如跟他保證時說會讓章不見看不出任何破綻,猜到姜韶華類似謝長安的裝扮肯定是許舒如策劃的,心中更是惱怒,舔了舔唇道,

“不過大家肯定不知道,上次長安中的不是瀉藥,也是春|藥。”

要不是許舒如這樣的蠢貨,他怎麽會認錯人,怎麽會把一個下賤胚子當成自己的女神那樣來膜拜和侍候?

要是他有找替身的心思,就不會這麽久都不碰女人了。

此言一出,許舒如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尖叫道,“你胡說——”

“當時我距離長安最近,有沒有胡說我最清楚。”徐生說完,冷淡地喝道,“現在,全都給我滾出去——”

曾明賢失聲驚叫,看向許舒如,“你竟然給長安下春|藥?長安那時還不滿十八歲……她願意和章不見在一起,是不是因為中了春|藥?”

很多心裏對謝長安有想法的,心裏都湧起這個問題,然後憤怒地看向許舒如。

蔣二公子笑了笑,但是笑意沒到達眼底,“我們出去說吧,別打擾了徐生。”

謝長安出來之後讓羅美芙在房間外守著聽動靜,自己去找章不見。

雖然說確定裏面的人不是章不見松了口氣,但章不見或許也中了藥,不把人找到她到底不放心,誰知道會不會有別的女人等著呢?

推開第二間房的房門,謝長安就聽到裏面有熟悉的喘息聲,但沒有女子的聲音。

她站在門外紅著臉聽了一會兒,確定是章不見,這才邁步走了進去,又將門關上。

走到裏頭,就看到章不見正坐在沙發上自力更新,口中深深地喘息著,不時叫一聲“長安”。

謝長安聽到這裏,臉燒起來,差點就要轉身走人。

章不見聽到動靜擡起頭,見是謝長安,忙叫,“長安,過來——”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叫出來時,像上輩子日日夜夜|纏|綿情到深處時的呼喚,聽得謝長安腿軟。

“長安,過來——”章不見又叫了一聲。

謝長安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過去,燒著一張臉問,“你也中了藥嗎?”

“中了。”章不見說說,伸出左手把謝長安拉到身邊坐下,然後湊過去,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謝長安耳邊,性感地低喃,“你就是我的春|藥,快來幫我解。”

謝長安掐了他一把,“既然沒事你躲起來幹什麽?還躲在這裏做這種事,你就不怕……”還沒說完,就被章不見吻住了。

章不見用力吻著謝長安,左手拉著謝長安的纖手往自己快要爆炸的那處摸去。

謝長安回吻他,感覺到手上的灼熱和巨大,身體瞬間抖起來,迷迷糊糊間像上輩子生理期做的那樣幫他紓解起來。

二十分鐘後,她氣惱地叫道,“你給我快點,等會兒我還要在場呢。”

“我盡量……”章不見此時只恨這裏不是自己家裏,不能盡興,當下又吻住謝長安,拉著她一雙手幫自己動作。

謝長安只得繼續幫忙,又過了一會兒,只聽耳旁章不見悶哼一聲,接著手上就一股粘膩灼熱……

“我去洗手,你快點把自己收拾好……”謝長安熱得跟發燒似的,一點也不想跟章不見待在一起了,兩個老司機在一起太容易出事了。

洗完手,謝長安又走到窗邊吹風,正吹著,感覺身後覆了個人,便道,“別抱了,不然等會兒又要拉著我胡鬧。”

“就抱一會兒……”章不見說著緊緊地抱了謝長安一下,又狠狠地在她耳後留下一吻,這才松開人,起身走進房裏自帶的洗手間。

謝長安熱著臉理了理頭發,說道,“若有人問起你,我就說你在這裏,你看怎麽樣?”

“你說我在這裏澆冷水……”章不見的聲音從洗手間裏傳出。

謝長安皺起眉頭,再想到現在是夏天,澆冷水也不怕,便叫道,“那你少澆一點,別弄得自己著涼了。外面的人估計在找我們了,我要出去。”

“去吧。”章不見應道。

謝長安想了想,從小化妝包拿出口紅和鏡子補了妝,就匆匆地走到門口,輕輕打開房門,大方地走了出去,又將門帶上。

她以為此時大家肯定在找她和章不見的,所以沒敢做小心翼翼之狀,生怕被人懷疑。

出了門,發現羅美芙還站在徐其錦和姜韶華辦事那房間前凝神聽裏面的動靜,頓時放下一顆心,走了過去,“怎麽樣,怎麽還沒出來嗎?”

“還沒呢,很精彩!”羅美芙說完,低聲把裏面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謝長安。

謝長安聽完不住地點頭,幸好裏面的人吵得夠久。

羅美芙說完,便問,“你找到章不見了嗎?他現在怎樣了?”

“找到了,也中了藥,在澆冷水呢,澆了好一會兒了。”謝長安說完,就精神聽裏面的動靜。

羅美芙知道章不見的下落,又知道中藥澆冷水,覺得沒什麽好問的,當下也跟著凝神聽。

謝長安剛聽了幾句,就聽到徐生的爆料,頓時黑了臉。

羅美芙又驚又怒地看了過來,“長安,許舒如上次向你下的,真的是春|藥?”

“嗯。”謝長安應了一聲,腦海裏下意識想起自己中藥之後那瑰麗的一切,臉蛋重新燒起來。

羅美芙沈下臉,“這許舒如也太不像話了,行事手段怎麽跟出來賣的娼|婦一樣的?”

謝長安沒有說話,只是凝神聽裏面的動靜。

正在這時,裏頭吵吵嚷嚷的,很快就出來一大群人了。

曾明賢死死拽著許舒如,見了謝長安,想到她定是中了藥才不得已和章不見在一起的,心裏又是憐惜又是惱怒,馬上推搡了許舒如一下,“你說啊,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麽對長安!”

威廉一把推開曾明賢,看向許舒如,“舒如,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聽到一向維護自己的威廉問自己為什麽做而不是有沒有做,許舒如的心徹底慌亂了,搖搖頭,“我沒有,不是我下藥的……”她只說了這幾個字,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她只能否認不是自己下藥的,別的都不敢多說,更不敢否認上次的不是春|藥。

徐其錦可不是手上無權的小年輕,可不擔心和許家交惡,要是他鐵了心要把這件事爆出去,那她此刻的否認在以後就會變成撒謊和死不認錯,所以她不能這麽說。

威廉熟悉許舒如,看了她的表情聽了她的話,就知道她沒有下藥,但肯定參與這些事了,臉上閃過失望,怔怔地看向她,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有學歷,有演技,遲早會大紅的,你何必嫉妒謝長安?”

就算嫉妒,也不至於用上這樣的手段啊。謝長安那個時候,還不滿18歲呢,若是去告,許舒如吃不了兜著走。

蔣二公子一把推開威廉,揪住許舒如,“讓我來問吧,我是長安的表哥,最有資格問了。許舒如,你跟我說說,為什麽要這樣對長安?”

許舒如沒有說話,只是拿哀求的目光看向威廉,見威廉面帶憐惜,但就是不說話,於是又看向在場傾慕自己的男孩子。

一個長相斯文的青年站了出來,“好了,這件事分明是姜韶華算計的。舒如是許家大小姐,從小受的精英教育,怎麽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說完,還用十分憐惜的目光安撫性地看向許舒如。

許舒如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又可憐兮兮地低下頭來擦眼淚。

曾明賢看向他,“錢文秋你就算幫許舒如,也不能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啊。這兩次的事,稍微用腦想一想,就知道是許舒如的手筆啊!”

“你有證據嗎?你沒有證據就不能這樣胡說損害舒如的名譽。”錢文秋大聲反駁,又看向眾人,

“上次的事,舒如並沒有承認是她下藥的,這次的事,肯定也不是她做的。一定是姜韶華利用了舒如,想通過舒如害謝長安,並且攀高枝。”

說完了,還看向許舒如,像是在求證。

許舒如點了點頭,“對,不是我下藥的,不是我下藥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的確沒有下藥,所以說得理直氣壯,說完了還道,“大家如果不信,我可以發誓,發毒誓!”

曾明賢冷笑一聲,“臭肉惹臭蟲,我們圈子裏的人都不理姜韶華,只有許大小姐和姜韶華打得火熱,不就是因為志同道合麽?現在出事了,把一切推到姜韶華身上,許大小姐真夠聰明的啊!”

錢文秋見許舒如不像是撒謊的樣子,當即朗聲道,“舒如一向善良,交朋友不看身份地位,怎麽知道姜韶華用心險惡?她又單純,可不就被利用了麽。”

謝長安看眾人吵了這麽久都沒有吵到點子上,當下揚聲道,

“許舒如當時舉止奇怪,用去洗手間的借口跟徐太去看熱鬧,走到門口聽到動靜就順理成章地留下來不去洗手間了。這就說明,許舒如就算沒有下藥,也是知情者和參與者。當時,她還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我呢,分明以為裏面是章不見,我這個章不見的女朋友要丟臉了。”

才說完,就見不遠處浩浩蕩蕩來了一大批的人。

原來,這裏的人長時間不回去,鬧出的動靜又足夠大,大家好奇心起,都忍不住過來看熱鬧了。

曾明賢可不管來多少人,馬上附和謝長安,“沒錯,許舒如就算沒有下藥也一定是知情者和參與者,她知道姜韶華要害人卻一言不發,顯然是同謀。”

蔣二公子點點頭,“這個推理沒問題。許大小姐啊許大小姐,卿本佳人,奈何害人呢?你就算害了長安,你不可能長長安的臉,拿長安的獎啊……”說到這裏搖頭嘆息,“女人的嫉妒心理實在太可怕了。”

此時眾人已經來到跟前了,聽到這裏臉上都露出興致勃勃的神色,紛紛追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蔣二公子快言快語,將發生的事和大家的推理一一說來。

許舒如恨不得拿刀子捅死蔣二公子,再也不覺得蔣二公子的一見鐘情光環生效了,連連大聲否認,“我沒有,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錢文秋也跟著大聲道,“舒如是不知情的,她是被人蒙騙的,一切都是姜韶華做的。”

章老爺子走到許舒如身邊,含情脈脈地看向她,附和道,“沒錯,舒如一定是被人蒙騙的,舒如這樣善良單純,怎麽會做這樣的壞事呢?”

此言一出,先前一起進過房間,聽蔣二公子說過許舒如章老爺子上個月一起開|房的人,馬上拿暧|昧的目光看向章老爺子,看了看又看向許舒如。

許舒如心中恨得吐血,很想拿把槍,突突突地幹掉章老爺子。

在場的貴婦和青年男女也暧|昧地看了章老爺子一眼,然後看向許舒如,什麽也不說。

大家都不是傻子,要是沒什麽,許舒如為什麽會和姜韶華混在一起?

姜韶華那樣的小角色,在離開蔣家之後就不知去哪裏了,許大小姐卻偏偏把人找回來並交朋友,甚至帶她出席他們圈子裏的宴會,分明是找個志同道合的替死鬼,眼下可不就用上了麽。

許太太氣極,心裏怨女兒事多,但也不能眼看著不管,當下就大聲地問,“既然說到章先生,那章先生人呢?”

謝長安慢吞吞地道,“我找到人了,就在過去第二個房間裏,他也中了許舒如的春|藥,現在在澆冷水呢。許太太,你能不能管好你女兒?不然以後許舒如會出席的宴會,我都不敢參加了!”

“怎麽就是我女兒的春|藥了?我女兒也是受害者,她只是太單純才會被人利用。”許太太聽到謝長安一口鍋就扣在許舒如身上,馬上反駁。

蔣太太冷笑一聲,“許太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姜韶華是什麽人?她能來到這裏,能拿到無色無味的春|藥?你也算出身不錯了,怎麽養出這麽個下賤的女兒?一動手就給人下春|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許家的家教呢!”

這話說得極為難聽,許太太氣得漲紅了臉,“蔣太你是什麽意思?你沒有證據這樣汙蔑我,真以為我們許家怕了你們蔣家嗎?”

章老爺子連忙出來打圓場,“大家不要激動,不要激動,都是一家人呢……”

“誰跟她是一家人?”蔣太太和許太太異口同聲反駁。

章老爺子嘿嘿笑著說道,“我和蔣斂是好兄弟,和舒如關系也不一般,不是一家人是什麽?”

“你胡說什麽?”許太太的臉瞬間黑了,“章賁,你不要以為我們許家是好欺負的,你這個不要臉——”

蔣二公子適時開口打斷許太太的話,“許太這話說得太過了,誰不知道上個月,章老爺子和許舒如才開過房啊,我想要不是許太攔著,許舒如和章老爺子早就結婚,雙宿雙棲了呢,怎麽叫胡說?”

“那不可能!”許太憤怒大叫,叫完看向哭泣的許舒如,見許舒如沒有反駁,差點爆炸了,一把扯過許舒如就走,“今天這事沒完,我馬上回許家,到時由我先生和諸位算賬,諸位冤枉抹黑我家舒如的,都給我等著……”

再待下去,她還不知道會怎麽丟臉呢,只得先放狠話走人了。

姜韶華見徐其錦默不作聲地穿衣服,什麽也不敢說,而是盡量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徐其錦一邊系著襯衣的扣子,一邊說道,“二十分鐘之後,滾出去,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什麽。”

姜韶華想了想,“對、對不起……當時我發現是您,一直想提醒您,還掙紮來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愛的是謝長安……”

當時徐其錦一邊貫穿她一邊不住地叫長安,手和嘴都異常的溫柔,她過去就算以為他只是想玩玩,這時也清醒了。

徐其錦聽了心裏稍微舒服了些,扣好扣子又拿過西裝上衣,轉身就出去了。

姜韶華見了,連忙去穿上自己有些破爛的衣服,穿好之後飛快地往外走。

反正現在留下來也沒什麽用,早走早好,回去祈禱這次能懷上。

才打開門,她就看到濕答答地從不遠處一個房間走出來的章不見,眼圈瞬間紅了,“章大哥……”

“滾——”章不見看到姜韶華的裙子和發型,俊臉陰沈得可怕,扔下一個字,看也沒再看姜韶華一眼,就邁著大長腿走了。

姜韶華看著章不見的背影,心裏發酸,他怎麽能這麽無情呢?他為什麽對謝長安那麽好,卻看不上她?

上輩子是這樣,這輩子也是這樣,謝長安到底有什麽好?

徐家出了這鬧劇,大家都不想留下來了,紛紛找了借口告辭。

謝長安見章不見渾身濕答答地出來,連忙也領著他走了。

李大少和李大小姐扯著威廉,也早早地走了。

回去的車上,李大少看向一直沈默的威廉,“表哥,你以後忘了許舒如吧,她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你說,她為的是什麽呢?難道嫉妒心起來,真的什麽事都敢做的嗎?”威廉滿臉茫然地看向李大少。

李大少搖搖頭,“我不知道”說完怔怔地出神。

李大小姐道,“我也有嫉妒心,但是我就不會做這樣的事。所以,和嫉妒心沒關系,和人品有關系。我就算嫉妒一個人,我也會想別的辦法,絕對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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