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項目正式進入兩家公司的合作研發階段。表面的理論上，林以然應該會很忙，確實，表面的實際上，林以然也是很忙的。

對方公司此次參與的人員有三個，這邊也是。在地點上，也不知道是誰提出來的，說是要在公司間輪流工作，因為無關緊要，所以林以然也沒在意。

一般去兩家的辦公室的時候，都是電梯直達的，其他的東西不會費腦子去應付。

林以然是控制著自己的進度來投入研發的，所以，在研發階段的初期，沒有太大的進展。

對林以然來說，這當然算不上是傷心的事情，只不過在休息之餘，在另一邊公司的顧簡會經常性地發消息過來說他又一個人吃午飯了，無聊！一般林以然都是扣上了手機就不理他的。

意外地，今天中午葉嶼特地等了研發組的下班了，親自過來請。林以然放下手機之前，給顧簡發過去一條消息：我不是，然後跟上去了。

“林經理，這段時間辛苦了。各位工作人員中午是否有空？今天作為東家，想請各位吃個午飯。”說話的是葉嶼，旁邊是他的秘書。

葉氏的三位員工顯然見到他們的老總，臉上都是帶著笑的。跟著林以然過來的兩位研發人員剛從電腦面前抽身出來，帶著放松感，也有疲憊。

林以然將目光放在前面，“葉總客氣了。葉氏的員工讓我感到了他們的努力，感覺和他們在一起工作很有動力。這段時間合作很愉快。”

將視線放在林以然身上的葉嶼聽到她的話微微一楞，不過很快回過神來。剛才確實只是想請顧氏的員工的，確切的說，只是想請林以然。只是沒想到一下子被對方擡高了本公司的員工。

“能夠合作愉快是兩公司之幸，每位員工都是付出了辛苦的。這讓我對項目的成功充滿了期待。相信林經理也有同樣的期待。”葉嶼說話的時候目光慢慢掃過每一位員工，仿佛將視線註視在他們身上，似乎關註點就在他們身上。

林以然自然也感受到了。“那是自然。也多些葉總了。”

這是同意了。由葉嶼的秘書領著一眾人，這時也包括葉氏的員工，一起往外走。

按照合同要求，在項目結束之前，如果是要規劃進程走向的話，是要求兩家代表都在的。顧簡確實給了這個權限給林以然，但是；被拒絕了，哪怕是形式上，林以然還是希望顧簡能在場最好。

吃飯的時候，葉嶼也沒有明著問，但是或多或少都有些試探。忙著應付他，林以然還要在吃飯的時候動腦子，所以一頓飯下來，並沒有什麽滿足感。

傍晚下班的時候，林以然主動發消息給顧簡說自己好餓。正在辦公司處理文件的顧簡一收到消息就加快了處理文件的速度。

林以然去到他那裏的時候感受到了他的愉悅感。

林以然坐在飯桌前，看著顧簡忙前忙後，在他走動的時候問他：“今天公司有什麽高興的事情？”

之前給他發消息說自己吃飯有人約了，他沒有表示什麽反而高興？難道是有其他的事情？

顧簡把盤子移到林以然面前，剛出鍋的菜還冒著熱氣，看著確實很有食欲。“沒什麽。不是餓嗎？可以先吃，最後一個菜了，我很快出來。”

林以然擡頭看著他，顧簡的嘴角微揚著。空了的手拍拍自己的頭，然後就往廚房裏面去了。林以然一臉莫名其妙。難不成他給自己煮菜還煮出了愉悅感？

這個理由林以然無法接受，卻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堅持等顧簡過來。

飯桌上因為太餓的原因，林以然沒怎麽理顧簡，話都是留在了飯後的。吃飽喝足了，林以然心情也變得好了。

“今天中午是葉嶼過來說要請研發組的吃飯，我也拉上了他們那邊的人。”林以然挨著沙發，主動跟顧簡說今天的事情。話完後還特意觀察了他的表情，果然夠冷靜，看來最近無聊的心思已經過去了。

“試探你們的進度嗎？”顧簡移到她那邊，挨著她。

“嗯。我沒說什麽，不過他要是真的想了解，他的員工還能敢不告訴他？”林以然撇撇嘴。 扭頭看了顧簡一眼，然後就找了個位置躺了下去，頭枕在他腿上。

等調整好位置後，仰著頭問顧簡：“你要順便也了解了解嗎？”

“不用了。”顧簡手順上林以然的頭發，卻突然想到了什麽：“明天中午想吃什麽？”

林以然扭過頭把臉擋住，然後開始笑。還以為顧簡多大方。明天確實輪到在這邊公司工作了。

顧簡把林以然的臉掰過來，看到她還在笑。沒等自己開口，卻又聽她調侃一句：“明天你不應該禮尚往來？”

葉嶼請了公司員工吃飯，怎麽著顧簡也得表示表示。顧簡用手掌輕輕地蓋住了林以然的眼睛，連同那種不大的臉，都蓋住了大半，不想讓她看見自己有些氣急的表情。

“是”這個字都差不多是從牙縫裏出來的。

“你印象中的葉嶼是什麽樣的人？”顧簡突然把話題給轉了。林以然表情也平靜了下來。

“不過分。”

顧簡很好奇林以然這麽形容。

“今天這種事情，不管是請吃飯，還是了解進度什麽的，其實對一個公司負責人來說很正常。作為一個總裁，他不會明目地要求我來回答什麽東西，但是稍微的試探卻也合常理。”

“這段時間，也沒有過多的幹預什麽，至少從他們公司員工的工作上來看是這樣。今天請客吃飯卻也沒有什麽，時間很合適。”

林以然一邊回憶一邊分析著。顧簡看到她的表情，也沒有流露出對那邊的反感情緒。

“靜觀其變吧，有事找我就行。”顧簡道。

“嗯。”結束了一段談話，林以然呆著的位置還算舒服，現在覺得有些困了。

只是迷迷糊糊間，聽見顧簡問：“要不要搬過來，最近那邊很忙，過來這邊我煮東西給你吃。”

回來就有飯吃，當然是好事。“我想吃的時候就過來就可以了。”而且東西好多，其實要收拾也不麻煩，小方就可以幫忙，但是林以然還是拒絕了。

“為什麽？”顧簡以為她不會拒絕的，意料外的答案。

林以然恢覆清明的眼睛直視著顧簡，告訴他：“我如果搬過來，要是和你吵架了，我就是被迫地收拾東西回家。要是我不搬過來，我和你吵架，我就是理直氣壯地離開你回家。”

這是什麽理由，拗口又讓人生氣。

“我不和你吵架。”顧簡固定著林以然的臉說道。

“但是你會和我置氣，而我會和你生氣。”林以然瞪著他，可沒有忘記之前的事。

顧簡差點氣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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