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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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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晚過去後,路易斯和萊斯特的關系變得古怪而奇怪。

路易斯在面對萊斯特的時候,總會有一種羞恥感在他的心裏徘徊不去,他的腦海裏總是想起那晚的月色和那雙冰涼的手,還有火熱的吻……每當想起這些的時候,他總會感到臉部發熱呼吸加粗……他非常不適應自己的這樣變化,所以有時候會躲著萊斯特。但是萊斯特非常敏感,總是緊緊地盯住他,說一些暧昧的話語,以前他這樣做的時候,路易斯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可如今他總覺得氣氛尷尬……仿佛又帶著不為人知的隱秘和期待……

他和萊斯特居住新奧爾良城的一座西班牙住宅裏。

樓上是豪華的套房,後面還有一個小花園。小花園裏種滿了路易斯喜歡的玫瑰花,清晨的露水沾染在玫瑰花上,鮮艷欲滴,只要夜晚打開窗戶就能看見那粉色的花瓣在月色下美麗妖嬈潔白無瑕,根本感受不到夜的罪惡,還有他們的罪惡……

樓上的窗戶都緊緊的拉上了厚厚的窗簾。

天花板上吊著圓形的水晶燈,地板光滑的,在客廳裏還鋪著厚厚的地毯,腳踩在上面毫無聲息。刷的雪白的墻壁上,掛著各色的精美的油畫。這個套房裏有一間客房一間主臥,主臥的門是紅色的,代表著鮮血和死亡。萊斯特住在裏面,路易斯則住在主臥。他的房間是連著一個小陽臺,有一個很大的花盆,裏面種了吊蘭。路易斯非常喜歡這裏,吊蘭旁邊有一個巨大的中國的花瓶,上面有著精美的花紋,摸上去冰涼又舒服。

萊斯特已經達成了心願,他最近心情變得非常奇怪,一會兒脾氣好得很,一會兒有暴跳如雷,神經質的很,而且總是很古怪的盯著路易斯,關註路易斯的心情,只要他一皺眉,萊斯特就非常焦躁,他總說要搬離這裏,但是總不見行動。萊斯特每天太陽落山的時候,都會道小花園裏采摘一束最嚴厲的玫瑰花放在路易斯的棺材裏。路易斯對此哭笑不得,倒是沒有制止他。路易斯倒是很喜歡這裏,但是他現在不想違背萊斯特也不想去挑戰他的壞脾氣。這個時候的萊斯特就像一個無理取鬧的小男孩,因為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但是不知道該怎樣更好的討好他,或者怎樣的讓這個玩具不要損壞,一如既往的陪伴著自己。

萊斯特帶著他來到了人群中,夜晚總是多次多彩的,特別是對他這樣的人來說,夜晚總是可敬可親的。

路易斯第一次殺人。還是在萊斯特的幫助下。萊斯特咬斷了那人的喉管,然後讓路易斯吸她的鮮血,路易斯閉上眼睛才抵住心底的惡心,但是血液一進入他的喉嚨,他就迫不及待的吮吸起來,吸血鬼的天性戰勝了他的仁慈,他竟然覺得血液真是美味極了。他感受到血液溫暖了自己的身體,這讓他感到幸福,不再饑渴和寂寞了。

萊斯特告訴他,殺陌生人吸取陌生人的血液,感受他們的溫度,不必抱有同情心,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殘酷冷血,他不死就是你要忍受饑餓然後走向死亡。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如冰,冷漠如斯。可是這樣的他卻富有無窮的讓人心醉的魅力。

路易斯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一個怪圈。

他渴望著這樣的生活但又害怕害怕這樣的生活,他總是惴惴不安又心懷揣測。

萊斯特對這種生活得心應手又厭煩無比,他對路易斯抱有極大的耐心和占有欲。

路易斯不殺人,他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去告誡他,等到他將唇印到那些人的脖子上時,他又莫名其妙的暴怒。他有時甚至排斥路易斯觸碰那些人,路易斯對他這種反覆的行為非常討厭。

萊斯特繼續帶他參加宴會,尋找著獵物。

他一如既往的在上流宴會上所向披靡,受人歡迎。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沒有認出路易斯,他摸摸自己的臉,難道自己真的變化很大?在宴會上也遇到一些熟人,可是他們對路易斯都表示出陌生,仿佛都不記得他是以前那個費爾德莊園的小少爺,在宴會上也可以聽到勞倫斯特伯爵的消息,聽說他生病了,已經去英國去了,離開了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他們說起這些時只是表示了些微的同情,然後又繼續端著酒杯去享受自己的生活去了。這對於這些貴族來說,只是又少了一個可以一起拜訪的朋友吧,他們這個圈子永遠不缺乏話題和追隨者。

萊斯特已經選好了今晚的獵物,路易斯跟著他走出宴會廳。

路易斯皺眉,他今晚選擇的人竟然是一個美麗的少女,萊斯特半擁著少女走在庭院裏的小花園裏,路易斯跟在後面。

他擡頭看看天空,星辰閃爍。前面的男人已經和少女擁抱在一起了。少女的身體已經慢慢軟下去了,萊斯特的眼睛在黑夜裏閃著光,他在召喚路易斯。

路易斯慢吞吞的走過去,女孩已經在掙紮了,路易斯拿過女孩的一只手把唇印了上去。女孩的生命裏一點點的消失,掙紮的幅度也漸漸縮小,她瞳孔渙散。萊斯特摸著路易斯的頭發,“路易斯,停下。”

路易斯嘴唇鮮紅,嘴角還有血絲。他擡起頭,臉色魅惑,眼神如絲。

萊斯特呼吸緊促直接捏住他的下巴,直接伸出舌頭把他的嘴角的血絲舔幹凈了。路易斯想扭過頭,萊斯特手按住他的後腦勺,強勢的吻上他的唇,唇齒相依,輾轉纏綿。

路易斯的態度漸漸軟化,萊斯特更加得寸進尺,知道路易斯喘息道:“不行,停下,”並用手推他。

“呵呵……”萊斯特胸膛震動,把他的頭擴在自己的懷裏,他道:“路易斯,你總是這樣排斥我。”

路易斯嘴角挑起,眼神卻避開他“快走吧,天快亮了。”他率先走在前邊,萊斯特看著他的背影,眉目情意無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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