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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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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十五天的時候後,萊斯特帶著路易斯去參加了一個小鄉紳舉行的晚會。

萊斯特帶著路易斯一出場就是視線的中心。

萊斯特對這種場合如魚得水,路易斯也不陌生。不過他們倆的目的不同,萊斯特是尋找獵物,而路易斯則是尋找能逃跑的途徑

。但是表面上兩人還是風度翩翩舉止文雅,精致與貴族氣質顯露無疑,頗受人們喜愛讚賞。

路易斯想打聽著這裏的消息,或者打聽一下家鄉的消息,但是萊斯特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你跟著我你就能飽了?”

“當然不,可我怕你跑了。”萊斯特舉杯,抿了一口酒,湊在他耳邊笑道,“你要是逃跑了我可沒地哭……”

路易斯無言以對,唇色蒼白。

萊斯特笑著把酒杯放到他唇邊。

“你可別辜負我對你的一片心。”

路易斯躲過去,不理他。然後拉著旁邊經過的一位女士,“小姐我能請您跳支舞嗎?”那位女士很高興地答應了。

萊斯特聳聳肩,自己尋找獵物去了。他喜歡那些漂亮的白人少女或者俊美的白人少年,這些人的鮮血會讓他覺得興奮。

一開始當他還是人類的時候也曾經喝過動物的血,但是當他活了兩百多年的時候,他覺得人類和動物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沒有區別。不,還是有區別的,人類的血液更香甜一點。

路易斯和那位小姐跳完了一支舞,沒有看見萊斯特。看見萊斯特還是在註視著他,他走過去。

“萊斯特,我覺得我需要自由的呼吸,你的監視讓我窒息。”

萊斯特不為所動。

路易斯再次勸說他:“我想你也應該去進食了。”

萊斯特被這句話打動了,墻壁上有巨大的時鐘。現在正是午夜十二點,他還有個小時的時間去尋找美味。

“路易斯,你應該知道再次逃跑會是什麽下場?”他眼神清淡,笑容卻魅惑無比,極致的反差極致的美。

路易斯不露聲色,點點頭,然後看著穿著華麗麗的白色襯衫和小馬甲的萊斯特,噙著微笑游走在人群中。

路易斯看到他走到一位貴族小姐身旁,低聲和他位小姐說話。貴族小姐矜持中充滿了愛慕。他突然卻覺得悲哀,想要上去把那個貴族小姐拉出來,因為他知道萊斯特已經把她作為自己今晚的獵物了。路易斯上前兩步,又停下來。他猶豫不決,憂郁染上眉宇。

“路易斯,”剛才和他跳舞的女士再次過來叫他,並把手伸給他,“能有幸和你共舞一曲嗎?”

路易斯心不在焉的把手放在他的腰上,步入了舞池。他一直在看著萊斯特,突然又覺得自己的這種行為很可恥。他既沒有勇氣去制止萊斯特也不能拯救那個女人,他潛意識裏甚至感謝那個女人牽制住了萊斯特,讓他有機會逃走。因為萊斯特說過,他每次進食都需要一個多小時,那麽趁著這段時間他完全有可能逃跑。

等這支舞曲停止的時候,路易斯已經看不到萊斯特和那位貴族小姐的身影了。

他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他拒絕了女士的再次要約,然後趁著夜色走出了鄉紳的家。

他跑的飛快,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從胸膛跳出來。他一口氣跑了一英裏才停下來喘息。他休息了幾分鐘,然後繼續用力奔跑,他不敢放松不敢停歇,一直在奔跑!

黑夜中所有的景物都模糊不清,陰森可怖。那邊的樹影晃動,蟲兒鳴叫嘰嘰喳喳的一直在追趕著路易斯的步伐。

這條下路的盡頭是一望無際的紅色丘陵,他們高低起伏參差不齊,上面還生長著嶙峋的松樹。而路兩邊的景象卻是令人難以想象的荒涼,只有一點點枯黃無一的草和路邊散亂的碎石。他跑了大概有一個小時,腿已經完全酸軟,提不起勁兒來。他覺得自己已經把畢生的精力都用在這場奔跑

中了。

路易斯越跑越慢,越跑越輕松,越跑越覺得自己已經脫離了萊斯特,但是他仍然不敢掉以輕心。他走到一個十字路口,在這裏他猶豫了,他不知哪裏的方向是正確的。

路易斯覺得自己遭遇了人生的岔路口,往左走也許是平坦大道,也許是荊棘叢生的泥濘小路。往右走也有這兩種可能。路易斯覺得他可能選擇的不是一條路,而是他的整個人生。

他迷茫了猶豫了仿徨了……

“我的寶貝,我來幫你選擇。”萊斯特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他從後面擁住路易斯,然後抱著他一點一點的往右邊移動。

路易斯想心往下沈,他手腳僵硬。

萊斯特眼神魅惑,金發飄飄,柔聲蜜語貼上路易斯的臉頰,再慢慢移到他的脖頸,用他白而尖的牙輕輕地扣著路易斯因激動而急劇跳躍的動脈。

“我的路易斯,你總是這樣的不聽話。”

萊斯特貼在他的耳畔,極其暧昧的舔著他的耳垂。

“你是怎麽對我說的?嗯?”

“我……”

“我就知道人類不可信。”

“你——”路易斯的音調陡然升高,萊斯特一口咬上了他脖子最嫩的地方。路易斯感覺到萊斯特在吸自己的血,他邊吸邊舔,溫柔的蠶食。

路易斯以為他像以前一樣吸一點就行了,可是他感覺到萊斯特身上散發出的黑暗情緒,他牙齒啃咬著自己的肌膚,仿佛在散發著不滿。“餵,”路易斯出聲提醒他,他感覺自己的血液流失的很快,全身也軟了下去,不得不依靠在萊斯特身上,才能支撐得起。

這麽甜美的毒藥,讓他心甘情願的沈淪,萊斯特的嘴唇往下移,移到他的嘴唇上。路易斯一驚。他想要推開萊斯特,想要反抗,這種行為不應該是發生在他們倆之間。萊斯特不容拒絕的撬開了他的唇,舌頭在裏面游弋。

路易斯被動的承受,他終於立不住了,身子委頓下去。

萊斯特半抱著他,躺在旁邊的枯黃的草地上,那些枯黃又泛著涼意的草地。路易斯的肌膚襯著這顯得更加潔白如玉,他的發絲鋪散開來,淩亂雕零的美感。唇色艷紅一點血跡正好然在唇齒間,眼神迷蒙隱含水光。萊斯特呼吸急促,他覺得自己的全身血液都湧到一處,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撕開路易斯的衣服,他附在路易斯的身上,用唇膜拜著這具身體。路易斯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臉上的表情充滿鄙夷和輕視。這個舉動惹怒了萊斯特。

萊斯特毫無憐惜之意,他用指甲劃破了萊斯特的衣服,然後用那雙鋒利的指甲輕輕撫弄著路易斯的胸膛,手過處點點血絲現出。萊斯特急劇吮吸,感覺到鮮美甘甜的血液從口腔到喉嚨,一直流到自己的血管裏。這個過程是那麽的美妙,是極致的享受,無與倫比的感覺。

路易斯的意識陷入混沌狀態,他竟然放棄了抵抗,好像默認了萊斯特的舉動。

萊斯特越加瘋狂,他想要完全占有路易斯。

直到路易斯已經軟成一團,嘴裏發出不成音的調子,那聲音像貓叫一樣是痛苦又像是歡娛。

萊斯特更加興奮,他激烈的撫弄著路易斯,看著他的身體漸漸地變的粉紅,然後又變成雪白,他的血液真是最好的助興劑,只需一滴就可以讓萊斯特如癡如狂。路易斯低低的聲音在黑夜裏聽起來讓人血脈膨脹。

路易斯的呼吸緩慢又悠長。萊斯特才發覺自己做得太過分了,但是他完全不想停下來。他覆又低下頭親吻著路易斯的唇。

這時候一個高昂又尖利的歌聲傳來,一個踉踉蹌蹌的大漢走了過來。他應該是喝醉了,嘴裏哼著不成調的歌曲,沒走近已經可以聞到他那沖天的酒氣。他看見兩個人的糾纏,又看見萊斯特在夜色中那雙通紅邪肆的眼睛,那雙露出的尖牙。他立刻憤怒了,大漢大吼一聲沖了上來,他的理智在酒意的充斥下已經所剩無幾,現在支撐他是本能。大漢是一個喝醉的流浪漢,不知怎麽的游晃到這個小路上,讓他撞見了這一幕。

“你們這群畜生!!怎麽能做這樣的事前,上帝不會原諒你們!!”他向萊斯特沖去,手裏有一塊大石頭,這種石頭隨處可見他們堅硬無比。要是被它砸一下肯定要暈半天!萊斯特低咒一聲只好戀戀不舍的從路易斯身上起來。他決定先收拾了這個討厭的醉鬼!

喝醉了的人,沒有理智,力氣卻特別的大。萊斯特鋒利的指甲割破他的血管,大漢嗷嗷大叫,立馬踢上去。他這一腳又快又猛,萊斯特沒反應過來被踢到了。這反擊惹怒了萊斯特,他的動作更兇猛了。

他們倆廝打起來,大漢漸漸處於弱勢,萊斯特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吸進他的血。大漢漸漸掙紮,漸漸失了力道,動作也慢了下來,呼吸也慢了下來。萊斯特知道他要死了,他放開大漢,起身——那一刻他感覺到腦後生風。

完全來不及,一塊大石頭砸到他的後腦勺。他斜著倒下去,看見了黑夜下路易斯一張蒼白魅惑又清淡冷酷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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