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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盛宴]殺戮女王》 作者:香餌

【文案】

某天,白素很認真的對身邊的親王大人提醒:

親,你馬上就要和我差不多強了哦,要努力鍛煉呀!這樣咱們就可以相愛相殺了!

親王淚流,有一個嗜好撕碎強者的老婆,壓力好大!

當末世來臨,人性泯滅;

可對於剛剛步出精神病醫院的白素來說,

這卻是一個最好的時代。

內容標簽: 末世

搜索關鍵字:主角:白素 ┃ 配角: ┃ 其它:

1序章 我的老婆是女王

作者有話要說:開新文啦,求包養喲! 時間:重生紀年元年

地點:CC□重生頻道臨時演播廳

人物;記者1人、觀眾20人、親王1人。(攝像、燈光為全自動)

————————————————————————

記者:【這裏是CC□重生頻道,我們今天有幸請到了殺戮女王陛下的夫婿,也就是我們的親王殿下到節目做客,各位鼓掌……】

觀眾:【……】

記者:【臥槽!你們倒是鼓掌啊!難道想在節目結束後讓女王黨衛軍大卸八塊麽?】

觀眾:【日出東方,唯我女王!】

親王:【……】

親王一臉陽光的撓頭:【其實各位不用這麽勉強的,我知道我家那口子在咱們華夏聯邦的名聲不是很好。】

記者、觀眾:【多麽知情達理的親王大人吶……(熱淚盈眶)】

一臉陽光的親王默念:【節目結束後,弄死這個記者吧!聽說他說過我老婆的壞話呢!】

記者:【那麽,訪談可以正式開始了麽?親王殿下?】

親王雍容點頭。

記者:【親王殿下,您和女王陛下這樣……嗯……優秀的女性生活在一起,有什麽樣的感受呢?】

某親陽光MAX:【幸福!!!】

記者俯身:【請親王殿下實在點!】

親王陰郁MAX:【剁成十六塊還是十八塊好呢?】

記者:【抱歉,您說什麽?我沒有聽清。】

親王微笑:【如果實在點說的話,壓力很大。】

記者:【壓力?請問壓力是來自生活習慣的不同麽?】

親王點頭;【相信看過芒果重生頻道訪談的各位很清楚,我的妻子白素,擁有一定程度上的……嗯……奇特的嗜好。】

記者、觀眾(心理活動):【如果說殺人和破壞僅僅是奇怪的嗜好,那麽末日也不算什麽了吧?】

親王緊緊的抓著玻璃杯:【這樣的器皿,在我家是不能出現的。素素她很喜歡摔碎玻璃器皿的感覺,不僅僅是玻璃器皿,易碎的陶瓷、以及凡是落在地上會發出叮當脆響的東西,她都很喜歡破壞掉,用來聽響兒。】

親王擡頭;【話說,這個杯子可以送給我麽?】

記者、觀眾:【啊?】

親王柔情狀:【她喜歡這個牌子的玻璃杯摔碎的聲音。】

記者:【您……您真的是一位好丈夫,能冒昧的問一下,二位的寢宮的陳設是什麽樣的麽?畢竟女王陛下對於玻璃器皿的偏好,很可能對生活造成不便吧?】

親王:【全金屬制成,墻壁由二百厘米的覆合裝甲構成,為了保持窗戶的透光性,使用了現階段最新的防彈玻璃PM2.5型,勉強夠住了。】

記者:【勉強……夠住了?】

親王:【恩啊!雖然小白在焦躁的時候,曾不小心在覆合裝甲上留很深的拳印,合金門也曾經被打碎過一次,但總的來說,住起來還是很舒服的。】

記者、觀眾腹誹:【總有種你們實際上是住在監獄裏的趕腳。】

記者努力整理思緒:【親王殿下,夫妻相處一定有很多需要相互遷就,相互註意的事情,請問您覺得和女王陛下相處的時候,最需要註意的點是什麽呢?】

觀眾抻長脖子,等待狀。

群體意識內心獨白:【記者大人,goodjob!知道註意點,想必我們生存下來的可能性也是極高的,臥槽的領導,讓老子參加危險度這麽高的節目,回頭如果死了,化成厲鬼也要把他小JJ切掉數年輪!!!!!!!!!】

親王:【努力控制體重。】

記者、觀眾:【難道女王陛下不喜歡胖子?】

親王和煦的笑:【不,素素喜歡胖子,最喜歡胖子了,她覺得刀鋒切開體重超過一百八十斤的胖子的肉體的手感很好。】

記者:【這是……喜歡?】

親王:【是呀!】

觀眾中的某胖子接到死亡預告。

————————1/21死亡預告分割線——————

記者:【好吧!我們換一個話題,眾所周知,朋友的交往,有些時候會對夫妻的相處產生這樣那樣的影響,您對此如何看待呢?】

親王苦惱;【說起來,這件事真的讓我很苦惱呢!畢竟是末世了嘛,我朋友中並沒有胖子,但卻有很多身材魁梧的人。】

記者;【女王陛下不喜歡魁梧的人?】

親王笑:【她最喜歡魁梧的人了,魁梧意味著擁有比矮小者更強大的力量,是強大者。強大者,撕碎的時候才有快感。】

記者哆嗦、觀眾抻長脖子;【請問,親王殿下,在女王陛下的概念中,多高算是魁梧?】

親王看著記者;【你這麽高,就算魁梧了。】

記者一瞬間灰白,觀眾強烈要求:【記者先生,請公布身高!您的身高,關乎著聯邦千千萬萬的生命!】

記者哆嗦:【一八四】

記者顫巍巍的指著親王:【您明明和我一樣高!】

親王攤手:【抱歉,我只有一八三點五。你要知道,素素對於數據的精確度很執著的。】

觀眾:【超過一米八四的,趕快去寫遺書】

末世身強力壯的人活下的幾率更高,二十人的觀眾團中,六人得到死亡預告。

——————6/20死亡預告分割線——————

記者壞掉狀:【反正已經要死了,問一點勁爆的吧!】

觀眾六人狂點頭。

記者陰慘慘:【請問殿下,您是否已經和女王陛下H過了。】

親王臉紅心跳狀:【阿拉拉,這種事情怎麽能隨便說呢!】

記者:【請不要用□的語氣說話!】

親王;【OK!】

記者(心理活動):【憑什麽我們高個和胖子一定要死,瘦子和矮個子統統也都要死啊啊啊啊啊!知道了女王大人的隱私,你們不死才怪……哈哈哈哈哈……】

觀眾已經扭打成一團。

14VS6!

結果,6人完勝。

親王愉快的點頭:【老婆說的沒錯,還是強者殺起來手感好。】

記者魄力十足:【請您正面回答問題。】

親王點頭:【那是當然了,雖然我很喜歡經典的背入式,但是事先必須準備能夠承受素素轟擊的鈦鋼合金拋光鏡面,太麻煩了,所以一般來講,我們會選擇比較傳統的方式。】

記者:【……】

觀眾:【……】

————————————12/12全滅預告死亡分割線——————————

記者:【雖然同歸於盡的目的已經達成,但我還是想問一下,為啥要準備鈦鋼合金拋光鏡面。】

親王:【同歸於盡什麽的,我可以當做沒聽到喲!至於鈦鋼合金拋光鏡面麽?小白她不喜歡人在自己看不到的位置出現,特別是在遭受到‘攻擊’的時候,如果看不到背面的人,不是會很不爽麽?】

記者脫力狀:【各位,幾天的訪談馬上就要結束了,請親王殿下最後說一句話做一下總結。】

親王無辜狀:【只有一句了麽?】

記者、觀眾,咬牙:【只有一句了!】

親王:【各位如果有幸活到下周的話,請記得去買彩票喲!】

記者、觀眾;【……】

2哦,血,真好看!

媽媽說,我是個精神病。

據她說,我剛剛出生的時候,和其他的小孩子一樣,小小的、皺巴巴的,其實挺醜的,可她和爸爸,都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

我的家很大,記得學校的老師看到爸爸來開車接我的時候,總是很羨慕的,她們說著車車要好多錢。

大約是我上小學的時候,爸爸和我們學校的一個老師搞上了,搞這個詞是媽媽告訴我的,我記得她把牙齦都咬出了血,很漂亮。

第二年春天的一個晚上,媽媽和爸爸吵架,摔碎了家裏好多玻璃杯,叮叮當當的聲音,好好聽。

我上癮了。

我喜歡聽叮叮當當的聲音,玻璃杯變成碎片落在地上,如果是拾起的時候,碰到尖銳的殘渣,手指也會被紮出血來,殷紅色的血,落在地板上,好漂亮。

媽媽看到我,站在一灘血跡中,嚇壞了。

抱著我說,乖囡囡,是媽媽不好,媽媽不該打你。

可是後來,她還是打了我。

我的癮頭,越來越大了。

在學校的時候,杯子、窗戶、還有老師的眼鏡,都無時無刻的不誘惑著我。

摔碎吧!摔碎吧!摔碎吧!

媽媽說,喜歡聽玻璃變成碎片的聲音這件事,絕對絕對不能告訴別人,也不能讓被人發現,不然就再也沒辦法聽叮叮當當好聽的聲音了。

雖然我不懂,為什麽不能讓人知道,可是為了能繼續聽,我還是照做了。

我很聰明的,我發現我的‘破壞欲望’,媽媽是這麽叫的,我的破壞欲望,其實並不是必須用摔玻璃來滿足的。

幹燥的紙張,一樣可以達到目的。

一疊疊的紙,在我的手中被撕碎成指甲蓋大小的碎片,讓我心裏挺舒坦的,撕碎紙片的聲音,同樣能讓我滿足。

這時候,我明白了,其實我喜歡的不是‘聲音’,僅僅是破壞這件事而已。

媽媽和爸爸離婚了。

媽媽說,以後跟了爸爸,一定要把‘破壞欲望’藏的好好的,她說搶走爸爸的那個壞女人,一定會讓人把我抓進精神病院的。

她說,精神病院是個很可怕的地方。

其實,我很想去精神病院的,因為媽媽在那裏。

壞女人假裝自己很喜歡我,給我買了好多吃的,可我一點都不想吃,只想把爸爸送給她的那套瓷器摔碎,我偶爾也想換換口味。

啊……瓷器摔碎的聲音,真是出乎意料的好聽呢!

壞女人和爸爸說,我不是故意的,可爸爸還是打了我一巴掌,我看到壞女人在爸爸身後笑了。

壞女人懷孕了。

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讓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我就是在那裏出生的麽?

電視上說,那裏是生命的搖籃。

生命的搖籃,破壞起來,是什麽樣的感覺呢?

一定……很美味吧?

————————————

“王醫生,您又在讀白素的日記了麽?”

年輕的護士,用仰慕的語氣,對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青年道。

金絲眼鏡的青年姓王,叫王天一。

他畢業於美國哈佛大學,畢業後懷著崇高的醫學理想,回到華夏安南精神病院這麽一個小地方,希望為自己家鄉飽受精神病患折磨的鄉裏鄉親盡一份力。

完美的履歷,以及俊秀的外表,讓精神病院中幾乎所有的小護士,對他都心懷愛慕,剛剛說話的,正是其中之一。

“噢,是任曉月呀!”

王天一捏著太陽穴,有些疲勞的道。

任曉月很自然的就來到王天一的背後,兩只手輕柔的按在王天一的太陽穴上,語帶嬌嗔的道:“王醫生,白素十歲住進來,現在都八年多快九年了,她那個有錢的老爸也找了不少專家來會診,可還是徒勞無功,您還是別把力氣,浪費在她的身上了。”

“醫者父母心,怎麽能有放棄的念頭呢!”

王天一嘆息道。

任曉月聞言,手指指腹輕輕的滑下,在王天一的耳垂上撫摸了兩下,道:“你呀!就是太負責了。”

王天一笑了,抓住任曉月的手,道:“你是希望我不負責咯!”

任曉月佯怒嬌嗔,捶打了一下王天一的肩膀:“誰稀罕你負責呀!”

二人笑鬧了一會兒,敲門聲響起,一個清脆的嗓音在門外道:“王醫生,院長請您過去一趟。”

王天一摸了摸任曉月的手,道:“看來今天,我不能陪你了。”

任曉月對王天一是滿滿的仰慕,怎麽會生氣,故作溫柔的點點頭,道:“有時間,我等你。”

王天一笑了笑,出了辦公室,和一早在門外等待的小護士方晴一同走向院長室。

方晴在無人的走廊中,再也奈不住心中的妒火,掐了一下王天一的腰,道:“說,任曉月是怎麽回事?”

“是她貼上來的,我已經拒絕了,你知道的,我的心裏只有你。”

說罷,王天一的手,不著痕跡的拂過方晴的胸部。

方晴擁有一對傲人的胸部,由王天一實際測量,是36D的乳量。

方晴嚶嚀一聲,軟倒在王天一的懷裏,哼道:“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把你做壞事的東西切掉!”

說罷,拿出一把精致的手術刀,沖著王天一比劃了兩下。

王天一趕忙從方晴手中把手術刀搶到手中,寵溺無比的道:“多危險!一旦劃傷自己怎麽辦?從哪兒弄來的?”

“街邊兩塊五一把,隨便誰都能買到。”

方晴哼道。

王天一摸著冰涼的手術刀,心說不該呀!這手術刀的材質以及做工,都非常好,根本不像是路邊攤的貨色。

“不管了,就算是偷來的,在醫院我也可以輕易把事情擺平。”

王天一心想。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王天一就到了院長辦公室。

院長白彗星,是王天一的親戚,對王天一一向很好,此次叫他來,也是為了將觀察白素的肥差,正是授予王天一。

白素的老爸,每年給安南精神病院的投資,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其目的就是為了只好他女兒的病。

王天一也樂的觀察白素,因為白素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孩。

她擁有纖細的手腳、以及白皙的不像話的肌膚,漆黑若絲綢的長發披散在病床上,一如傳聞中的妖精。

想起她的美貌,王天一只覺得下腹一陣火熱。

褻瀆這樣純潔的仿佛妖精一般的女孩兒,該是怎樣的爽快感覺?

還有她大財閥千金的身份,若是得到她,和她結婚,那麽財閥未來的主人,不就是他了麽?

數不盡的金錢、權利,還有什麽比這更美好的麽?

想起那位威嚴的大人物,他忽然升起一種高`潮一般的快感,大人物又如何,他的女兒,就在今夜,將會成為他的人。

既然她早晚都是自己的,自己為何不品嘗她青澀的果實呢?

白素住在特殊病房內,沒人會打擾自己的。

王天一強忍著心中的火熱情緒,期盼天一點點的黑下來。

天黑了,王天一的心,仿佛脫閘的猛獸,一下子火熱起來,幾乎是用跑的來到了白素的特殊病房。

病房內,白素依舊是一身雪白的病號服,漆黑的長發仿佛綢緞一樣,披散在病床上,有一種柔軟的魅惑。

明明已經十八歲了,可看起來只有十五六的樣子。

她擡起頭,柔弱的臉頰上,閃爍著一種名為好奇的情緒,用軟軟的嗓音道:“你看,世界在毀滅。”

王天一一笑,精神病又在發瘋了。

亢奮的他,將門反鎖,根本不曾註意到窗外,人和人相互推擠、撕咬,近乎天下大亂的景象。

當然,在白素將窗簾拉上後,他更不會註意到。

“乖,來哥哥這裏。”

王天一決定哄一哄她,精神病雖然不是弱智,但引導起來遠比普通人來的容易。

白素興致勃勃的看著王天一,道:“是什麽讓你從無威脅的蛆蟲,變成擁有摧毀價值的猛獸呢?”

白素粉嫩的小舌頭,在嘴邊舔了舔。

王天一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從口袋裏取出方晴交給他的手術刀,指著白素道:“我一向不喜歡暴力,不過如果你不配合,我不保證它不會在你雪白的小臉兒上留下難以磨滅的傷痕。”

白素似乎認命一樣,赤著小腳走向王天一,王天一心中明白,手術刀的威懾,以及作為精神科醫生對於病人的先天統治力,他可以輕易讓白素乖乖就範!

赤著小腳走過來的白素,猶如妖精一般,雪白若蓮藕的手臂,抓住王天一持刀的手腕。

哢……

骨骼的破碎聲,聽起來和玻璃摔碎的聲音,一樣動聽呢!

白素心想。

接過從王天一手中落下的手術刀,她很自然的仿佛在小學時候裁紙一般,讓它劃過了王天一的脖頸。

鮮血一下子噴濺而出,灑滿了白素潔白的病號服。

“哦,血,真好看!”

3笑的很像爸爸的呂溫柔

白素白白的小腳丫,踩在血跡上,濃稠的血漿,在潔白的腳丫上,染上了一抹嫣紅。

猶如閑庭信步一般,踏過王天一的屍體,白素來到洗漱間,用清水沖了沖小腳丫,殷紅的血雖然美麗,可時間久了,變成暗紅色的殘渣,就有些討厭了。

當白嫩的小腳丫,恢覆幹爽後,套上可愛的小兔拖鞋,覺得好暖和。

白素覺得,相比於血的美麗,血的提供者王天一,實在是醜陋的很,望了一眼窗外,微笑著扯起王天一的後頸,在在地面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掀開窗簾,望了一眼窗外,人和人依舊不斷的撕咬著,偶有生存者發出絕望的尖叫,聽起來怪煩人的。

白素拽著王天一的後頸,一百三十多斤的男人,竟然輕如鴻毛一般,被她輕易的從窗戶扔了出去,落在嘶吼喪屍群中。

新鮮的血液,讓喪屍們很開心,撕扯著王天一保養的很好的皮肉,吼吼吼的沖著白素的方向叫了一通,白素覺得,它們可能是在向自己道謝。

白素記得,小時候和媽媽看過一個電影,貌似叫什麽《生化危機》,說的就是人類受到病毒的感染後,會成為吃人的怪物喪屍。

怪物麽?

白素記憶中,自己本來是沒有這麽大力氣的,難道說自己也變成怪物了麽?

哦……

好慶幸成為怪物。

白素心想。

纖細的手指,輕輕點在玻璃上,上下劃動,發出刺耳的聲音。

畫個圈兒吧!

白素在大玻璃上,畫了一個圓圓的圈兒,然後隨手一推,那塊圓圈形態的玻璃,竟然猶如被玻璃刀切割過一樣,掉落在窗外。

“我現在力氣很大、手指甲很鋒利。”

白素自我判斷。

她拿著手術刀,在手腕上劃了一下,手術刀鋒利的刀刃,並未與肌膚產生負距離的接觸,事實證明看起來嫩的出水的肌膚,可以輕易抵擋手術刀級別的切割。

“我的皮很厚。”

白素繼續自我判斷。

白素蹲下身,拽住自己病床的床腿,並沒怎麽使勁,合金的床腿就被拽了下來,她掂量了一下,挺趁手的。

啪啦……

白素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用合金床腿將房間內所有的窗戶打碎。

啊……還想要更多……

她憋了好久。

在剛進來的時候,她總會打碎各種玻璃器皿,不論是玻璃、還是窗戶、又或者是餐具。

醫生護士們,收走她房間中所有的玻璃制品,甚至連窗戶都給封死。

沒有玻璃的日子,好寂寞。

不過白素,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娛樂,她把床單撕成一條一條的,刺啦刺啦的聲音,雖然沒有玻璃的清脆、陶瓷的細膩,卻也別有風味。

該怎麽形容呢?

就好像吃不到巧克力的時候,偶爾嘗嘗大白兔奶糖也不錯的感覺。

醫生、護士,都是壞人。

白素心想。

明明已經不打碎玻璃了嘛,可他們還是不滿意,在她把床單撕成一條條後,給她打了一種名叫“鎮靜劑”的藥物,她發現自己控制不了身體,渾身都沒有力氣,一動也不能動。

好難受。

啊……只有忍著。

今天……今天……今天終於可以……

放肆、自在、肆無忌憚。

那麽,先從哪裏開始呢?

白素開了門,快樂的向外走去。

入眼的是一個碩大的瓷器花瓶。

哎呀,好久沒有遇到這樣好的貨色了呢!

白素用了很大的力氣,敲打在花瓶上,只聽到啪啦一聲脆響,花瓶一瞬間仿佛爆開一樣,碎片四濺!

噗噗噗……

怪異的聲音,讓白素覺得很奇怪。

這聲音聽起來,怎麽這麽像剛剛切開王天一氣管的聲音。

白素這才發現,剛剛她太專註於久未品嘗的“美味”了,並未註意到,其實在走廊裏,並不是只有她自己。

那是一個少了一只手臂的女人,脖頸上也少了一大塊肉,血液已經開始發黑了,是白素不喜歡的顏色。

她的身上,此時紮滿了瓷器碎片。

其中一塊碎片,正好刺入了她額頭的正中,也許已經破壞了她的腦幹。

撲通。

她倒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了。

白素走過去,用床腿戳了戳女性喪屍,良久之後,她終於確認了,如果腦袋被刺穿,那麽喪屍會死掉這件事。

白素記得,看電影的時候,正常人類應該會發出刺耳的尖叫,然後撒腿就跑。

我不正常麽?

白素心想。

“啊……”

有氣無力的尖叫一聲後,白素覺得,自己果然不是做正常人的料。

我還是做精神病吧。

白素心中嘆息。

她沒想到的是,她有氣無力的尖叫聲,竟然還真的引來了人。

一個身材瘦削的青年,大概要比白素大一兩歲的樣子,幾乎是用‘飛’的,來到白素面前,拽起白素的手,就往外跑。

一邊跑,青年一邊還安慰白素:“小妹妹,別怕!”

白素的相貌偏幼,乍看起來也就十五六的樣子,顯然他是認錯了。

白素讓他拽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過忽然覺得,現在的樣子挺正常的。

媽媽一直希望自己正常起來,她見到自己被男人保護,應該很開心吧?聽說正常人都是男人保護女人的。

兩人順著走廊往外跑,大約百十米的樣子,繞到了樓梯口。

青年用手拍拍白素的頭,道:“別怕哦,哥哥去看看樓梯口有沒有怪物,馬上就回來。千萬不要哭哦,那些喪屍都是通過聲音辨別人的位置的。”

說罷,還溫柔的沖著白素笑笑。

白素一瞬間,覺得這個男人很討厭,她很有一種殺掉他的欲望。

好像爸爸。

青年剛走出去兩步,又折回來,對白素道:“哥哥叫呂溫柔,名字好奇怪吧?哥哥如果死了,你就找一個地方藏起來。”

呂溫柔覺得,他的話其實沒什麽用,如果自己死了,這樣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真的能活到有人來救援麽。

“白素。”

白素的話,簡短的很。

“白素麽?真是好名字呢。”

呂溫柔說完,就抓起手中的消防斧,向著樓梯口走去。

大敵。

呂溫柔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敵人。

一只幾乎有兩米高的喪屍,呂溫柔記得他,他叫王強,是精神病院的保安隊長,據說身上有些功夫,加上身大力不虧,三五個壯年男子進不了身。

“糟了!雖然沒有做過統計,可我一路上遇到的喪屍,似乎在喪屍化以後,力量都有一定程度的增長。我的小身板,根本不夠它捏的。”

呂溫柔苦笑。

可是他沒有退路了,他一旦後退,一經發現了他的王強,勢必會窮追不舍,到時候自己死不說,連那個小女孩,都難逃一死。

他很難想象,那個精致的仿佛瓷娃娃一樣的小女孩,躺倒在血泊中,軀體被撕碎,哀嚎慘叫的畫面。

“反正左右都是死,我一個人死好了。”

呂溫柔從容的走下樓梯,可握著消防斧的手,卻出賣了他。

他的手掌,白皙而修長,因為緊握著消防斧,他的手指泛白,青筋畢露。

“啊……我就這麽完了麽?”

呂溫柔心想。

大喪屍王強,通過細微的聲音,已經辨別出了呂溫柔的位置,呼呼的喘著粗氣,竟然不同於普通的喪屍,稍微擁有一點本能,它似乎很忌憚呂溫柔手中的消防斧。

“吼……”

大喪屍王強狂吼一聲,它竟然懂得召喚同伴。

呂溫柔心中一驚,徑直向著大喪屍王強沖去!

他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一定要砍斷他的喉嚨,不能讓他發出聲音,召喚同伴!如果引來其他的喪屍,躲在後面的小女孩就危險了!

“我真是爛好人呢!”

呂溫柔在倒飛出去前,心中這樣想道。

哎?

為啥不疼?

呂溫柔還以為自己是被喪屍給撞出去的,可胸前卻根本沒有受傷的感覺,反而是後背撞在墻壁上,疼得要死。

“礙事。”

一個清脆細膩的嗓音,讓呂溫柔眼前清晰起來。

穿著小兔拖鞋的白素,啪嗒啪嗒的拖著拖鞋,就向王強走去。

“白素!你發什麽瘋!”

呂溫柔掙紮著想起來,卻覺得渾身劇痛,顯然剛剛撞在墻壁上,受的傷不輕。

“回來!回來!”

呂溫柔覺得,自己急的快哭了。

走在前面的白素,轉過身,歪著頭,把後背留給喪屍,看向呂溫柔:“你說的沒錯,我是瘋子,精神病!”

在呂溫柔眼中,一片死亡的黑影,已經籠罩了白素,王強已經撲上來了!

呂溫柔絕望了,他想閉上眼睛,卻又期待奇跡的出現,誰能來救救這個傻癡兒!

碰!

讓他說不出話來的□!

背對著王強的白素,擡腿就是一腳,纖細的小腳,印在王強的小腹。

轟……

在呂溫柔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王強仿佛被火車撞了一樣,用比撲來之時,更要快十倍的速度,撞在樓梯銜接口處的墻壁上,然後如動漫中一般滑下來。

白素不滿的跺跺腳,整個人化作一團白影,一瞬間下了樓梯,撞進剛剛站起來的王強懷裏,纖細瘦弱的小拳頭,仿佛打樁機一般,夯在王強的胸腹間。

轟轟轟轟……

猶如打樁一般的轟擊聲,持續了十幾秒,很可能發生進化的大僵屍王強,上半截身子,生生被白素打進了墻壁中。

他掙紮著想要咬白素,卻根本動不了,胸腹間完全被白素打成了碎肉,脊柱被破壞,想必它是末世到來,第一只被打成癱瘓的喪屍。

白素又啪嗒啪嗒的拖著小兔拖鞋,一只手抓住呂溫柔後背上的衣服,把已經看傻了的呂溫柔拎起,道:“接下來,我們往哪兒走?”

4咦,要不要試試站著尿呢?

呂溫柔完全傻眼了,心想自己果然是在做夢麽?

這麽小小的身體裏,怎麽會有這麽強大的力量?

他此時被白素拎在手上,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白素纖細的小腿以及腳上穿著的萌萌可愛的小兔拖鞋。

角度雖然有些坑爹,但這些無一不在昭示著這樣一個現實。

首先,白素是個蘿莉。

在白素作為蘿莉之後,她還是一個兇殘的怪力蘿莉。

“哎!哎!哎!白素小妹妹,你先把我放下來。”

呂溫柔苦笑道。

被一個萌萌的蘿莉拎在手中,對於一個成年男子來說,無疑是一種精神上傷害。

“哦。”

白素應了一聲後,直接撒了手。

咚……

呂溫柔的臉,和地板來了一次幾乎負距離的接觸。

眼冒金星的呂溫柔,趕忙捂住鼻子,這種熱乎乎的感覺,絕對是流鼻血了。

好不容易將鼻血止住後,呂溫柔依靠在墻上,臉色有些發白,頗有一種病弱美男子的感覺,說良心話,白素長這麽大,還真沒見過長得比呂溫柔好看的男孩子呢!

不過白素覺得,這其實很正常,她貌似小學沒畢業,就已經被關進精神病院了。

拋開小學時候那些乳臭未幹的小屁孩兒,她能見到的也只有醫院的那些醫生,他們大多都人到中年,該禿頂的禿頂,該腆肚子的腆肚子,唯一相貌還算俊朗的,也在剛剛被她放血了。

呂溫柔休息了一會兒,撿起消防斧,就向王強走去。

“不走麽?”

白素不解的道。

在她眼中,王強的存在感幾乎為零。

王強在一邊,正不知疲倦的嘶吼著,腦袋不斷的掙紮,不過很不幸他被牢牢的鑲嵌在墻壁上,脊椎骨也被打斷了,根本沒辦法動彈分毫。

“對付喪屍一定要砍掉它們的頭,雖然不知道它們有沒有自我修覆的功能,但是一旦它恢覆行動能力,肯定是一個大禍害。我們也許不怕,可是如果其他人遇上,肯定會喪命的。”

呂溫柔道。

“其他人?”

白素歪著腦袋,一臉懵懂的表情。

呂溫柔溫和的笑了,對白素道:“嗯,其他人。”

他覺得,有必要給擁有強大力量的白素普及一點“人道主義精神”。

“哦,其他人就讓他們去死好了,反正死的不是我。”

白素理所當然道。

“……”

呂溫柔。

呂溫柔讓白素的天真和率直打擊了,半晌無語。

不過很快,他還是振奮起精神,拎著消防斧,來到王強身前,橫手就是一斧子,狠狠的剁在王強的脖頸上。

大家都知道,徒手砍頭實際上並不如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若是誰都可以勝任的話,那麽古代就不會專門靠這行吃飯的儈子手了。

作為病弱美男的呂溫柔,顯然並沒有儈子手老道的手段,一斧子下去,並沒有砍斷王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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