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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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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讓關、張二人如此厚遇徐吉吉,自然是希望能夠將徐吉吉收為己用,徐吉吉也沒有讓他失望,當即表態東都之行後,若還有命,定會到劉備帳下效力,並將自己早就不用的柯爾特左輪手槍送給劉備當做信物。

宴會一直持續到深夜才結束,徐吉吉回到寢帳,第一時間就打開了關羽贈給他的刀法秘籍。

破山斬、裂空斬、斷浪斬、密雲破月斬、拖刀斬……除了最後的密雲破月斬是講如何從萬軍之中殺出一條血路,其他全都在講如何將敵人一刀斬殺!徐吉吉一聯想歷史演義之中對於關羽記載,斬顏良、誅文醜,皆是一刀斬殺,這並非是說顏良、文醜的武力值很弱,而是因為關羽的武功就是如此,要麽一刀克敵,要麽他就是打不過。

徐吉吉對於關羽這種刀法十分認同,又想到他在鐘山上和洪宇民對戰的時候,這廝突然將他老子洪吉童留在他身上的神通“五霸神刀斬”爆發出來,差點要了他的命。

五霸神刀斬是發出五道刀氣誅殺敵人,若是將這五道刀氣的力量凝聚成一刀,那麽徐吉吉恐怕根本沒有應變的時間,如意神球也根本擋不住,徐吉吉直接就被斬殺了,現在墳頭草都長出來。

徐吉吉看到興奮處,便將青璃刀握在手中,比劃著秘籍中的刀法。卻在這時,一個全身罩在一件黑色的鬥篷之下的人走了進來,向徐吉吉跪下來。

“你是何人?”徐吉吉握著青璃低聲喝道。

“先生莫要擔心,賤妾並非是歹人。”一個柔美的女聲從鬥篷下傳出來,繼續道:“主公派見切過來,是怕先生長夜寂寞!”

徐吉吉頓時明白這黑色鬥篷女子是劉備派過來給他侍寢的!他心中暗道,好家夥,自己在劉備軍中待了這麽久,劉備都沒有派女子過來,現如今要走了,卻想起來要送美女給老子了嗎?

那女子說完,徑自站了起來,而後也不見她如何動作,黑色的鬥篷“忽”得從她的身上滑落下來。徐吉吉頓時雙目放光,呼吸都停滯了。

白!真是好白!

黑色的鬥篷下再無半點布縷,徐吉吉也算是百花叢中過了,但皮膚這麽好的女人,他還是頭一次見,這種白,用欺霜賽雪來形容也不為過,而且晶瑩如玉,柔光似膩,膚質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極品。

再往上看,那女子還束著舞髻,舞髻之下,淡掃蛾眉眼含春,嬌艷欲滴,雪腮邊兩縷發絲隨著美人的呼吸而輕輕拂動,更添誘人的風情,徐吉吉認出來,她正是那個在宴席上獻舞的領舞!

難道劉備是因為我在宴席上看那舞蹈看癡了,以為我喜歡上了那些舞女,所以才將這位領舞送到我的帳內的?徐吉吉暗暗道。

“還請先生憐惜……”女子微微低首,嬌聲道。

“好好……小姐放心,我會很溫柔的!”徐吉吉好像是一個小處男一般走到那白得晃眼的女子身邊,而後攔腰將她抱起,飛速走到了床榻上……

幾度雲雨之後,徐吉吉抱著懷中美人,深情款款道:“我真是愛死的小姐,一刻也不想與小姐分開了,還未請教小姐芳名?我好向劉皇叔討要,以我和劉皇叔的關系,他定然會應允的。”

那女子面色嬌羞,道:“賤妾名叫糜貞,先生可要記清楚了。”

徐吉吉頓時大驚,仔細得看了一眼懷中的美女,驚道:“你叫糜貞?”

糜貞點點頭,有些不知所措。

“你和糜竺是什麽關系?”徐吉吉問道。

“糜竺乃是家兄。”糜貞小心翼翼的答道。

徐吉吉記得劉備有兩位夫人,一個叫甘夫人,此女是後主劉禪的生母,另一位是糜夫人,正是徐州大富商糜竺的妹妹!

眼前的這位白玉美人究竟是不是劉備的那位糜夫人,徐吉吉還真不好說,劉備可是說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縫,手足斷,安可續”這種話的,而且糜夫人也有可能不算是他的正妻,古人妾通買賣,為了換取徐吉吉的忠心,將自己的妾室送給徐吉吉也很正常。

當然也有可能不是那位糜夫人,說不定糜竺有好多個妹妹,糜貞只是其中之一。他沒有再繼續問下去,捅破這層窗戶紙對徐吉吉、糜貞或者劉備來說,都沒有什麽好處,還不如就這麽糊裏糊塗下去。

次日,徐吉吉向劉備辭行,劉備帶著徐庶送了三裏多,神情更是戀戀不舍,情真意切,徐吉吉也是感同身受,他知道劉備或許是虛情假意,但若他能將這虛情假意裝一輩子,那跟真情實意又有什麽區別呢?

臨別之際,徐吉吉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對徐庶道:“元直先生,有一件事情突然想起來,不知當講不當講?”

“先生請說。”徐庶道。

“令堂何在?”徐吉吉問道。

徐庶聞言,頓時方寸大亂,囁嚅道:“家母現居北地,現在行屍橫走,不知道,哎……我真是枉為人子!”說罷,他對著劉備一禮,道:“主公,我……”

徐吉吉連忙打斷徐庶的話,道:“元直先生,且聽我一言!令堂現在一定安好,我猜測她很有可能被奸人所困,目的是為了挾制先生。先生千萬不要中計,先生在皇叔帳下出謀劃策,那麽令堂在那奸人看來自是有利用價值,必不敢輕易損傷,但若先生中計離開皇叔,令堂在那些奸人的眼中也就沒有什麽利用價值 了。我更擔心的是,令堂見先生因自己被困而背叛劉皇叔,很有可能會……”

徐吉吉的話沒有說完,但徐庶已然明白,他本就是不可多得的謀士,徐吉吉的話,他一想便知道了其中關竅,而且他也知道母親性情極為剛烈,若是知道他因自己背叛劉備的話,說不定真得會自殺,於是深深向徐吉吉一禮道:“多謝徐先生指點迷津!但家母……”

“元直先生請放心,我此次北上,若是見到令堂,一定傾盡全力營救!”徐吉吉拍著胸脯保證道。

徐庶目現淚光,又是躬身一禮,道:“家母就拜托徐先生了!”

劉備一開始見徐吉吉在徐庶面前提到他的老母,搞得徐庶方寸大亂,差點請辭跟徐吉吉一起北上,心裏對徐吉吉頗有怨言,暗道你不光自己要走,還要將我的心腹謀士帶走嗎?虧我還將糜貞送給你,不過聽到後面,方知道徐吉吉那是為了替自己消除隱患,當下拉著徐吉吉的手,淚眼婆娑,語帶真誠道:“大吉先生臨行前還為我消此禍端,備真是無以為報啊。”

“皇叔千萬不要這麽說,皇叔對我厚遇之恩,大吉謹記在心,常言道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徐某告辭了!”說完,徐吉吉向劉備、徐庶拱拱手,而後轉身離去。

劉備一直就這麽看著徐吉吉漸行漸遠,不一會兒,徐吉吉消失在林間,劉備道:“來人,砍了這片樹林,我看不到大吉先生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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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徐吉吉念著曹操的《蒿裏行》,只覺得他幾日所見,比起《蒿裏行》所描述的還要淒慘數倍,在《蒿裏行》之中,生民還能“百遺一”,而他走了數千裏,連一個活人都沒有見到,那些荒村野棧,徐吉吉白日裏闖進去,要麽空無一人,要麽藏著數十頭正在休眠狀態的行屍,那畫面,徐吉吉惡心的要命,當下便讓貝檸放一把火將那些行屍全都燒死!

但徐吉吉也知道,哪怕他殺再多的行屍,也只是杯水車薪,要想解決掉大漢朝的這次屍禍,要想完成這次解封試煉,他就必須見到張角,見到這個第一個將行屍制造出來的人,然後才能從他的身上找到救世的方法。

這日,徐吉吉騎著黑虎正在路上走著,忽然間,一輛牛車落入到他的視線之中,終於見到活物了,徐吉吉心中大喜,一拍黑虎的腦門,後者頓時開始提速,不一會兒就出現在那輛牛車附近。

“哞——”黑虎的突然出現,直接讓拉車的黃牛嚇得左突右撞,直接將車上的車夫晃了下來,而車廂內的人則被晃得“啊啊啊”驚叫不已。

徐吉吉只好將那黑虎收在袖裏乾坤之中,隨後跳到那黃牛面前,死死抓住那黃牛的雙角,那黃牛劇烈掙紮了一會兒,始終掙脫不了徐吉吉的束縛,只好認命似的停住了。

眼見牛車終於被停下,徐吉吉拱手施禮,道:“這幾日,在下第一次見到活人,欣喜異常,這才唐突相見,驚擾了諸位,還請諸位海涵!”

這時候,一個白衣公子掀開車簾,走了出來,向徐吉吉拱手還禮,道:“不打緊,不打緊的,兄臺不必放在心上。”

徐吉吉能騎著那麽高大的黑虎,而且又徒手制服了正在發狂的黃牛,僅憑這份實力,就不是一般人,就算是徐吉吉有錯,他們又怎敢怪罪下來。

“公子這是要到哪裏去啊?”徐吉吉問道。

那白衣公子頓了頓,道:“如今天下大亂,各地基本荒蕪了,但聽說南陽繁華如初,因此便舉家前往鄴城居住。”

第一百零九章 南陽怪相 南陽繁華如初?徐吉吉心中生疑,若是按照劉備等人的說法,現在整個北地都已經被行屍占據了,有能力的百姓早就逃到南方去了,即便是留在北地的百姓,也是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若是如此,南陽怎麽會繁華如初呢?徐吉吉雖然心中生疑,但卻沒有問出來。

那白衣公子看到徐吉吉面色忽明忽暗,還以為徐吉吉是不是在猶豫要不要打劫了他們,於是小心翼翼道:“兄臺若無其他事情,在下先行一步了!”說完連忙向後面招手,示意被拋下來的車夫趕緊開路。

身材矮胖的車夫鼻青臉腫的跑過來,既沒有記恨徐吉吉讓他從牛車上摔下來,也沒有害怕徐吉吉,爬上馬車後,笑著對徐吉吉問道:“這位公子,你那大黑虎去哪兒了?”

“被我收了去,不然你這牛車可就趕不了。”徐吉吉道。

“原來公子還會法術,不知道公子師承何派?能不能再露幾手讓俺老劉開開眼?”車夫又道。

徐吉吉擺擺手,拒絕道:“在下不過是有些奇遇才得了這身本領,無門無派,算不得什麽的。”

那車夫還要再說話,車廂內傳來白衣公子故意壓低的聲音喝道:“老劉頭!”

“好好,少爺莫急,馬上就走!”車夫有些意猶未盡,只好答應下來,一抖手中的鞭子,迎空打了一個響,牛車便緩緩向前走去,那車夫還不忘向徐吉吉道:“公子啊,有空去南陽啊,那兒好吃好住好玩。”

徐吉吉拱了拱手,算是回應,心中卻感覺這車夫很是可疑。他的話太多了,甚至一度違反那位白衣公子的暗示,和徐吉吉套近乎。

南陽城?是該去看看!

徐吉吉將隱身符貼在腦門上,隱去身形,而後便吊在那輛牛車後面,一路觀察著那車夫和車廂內的白衣公子,只發現了車廂內還坐著兩個年輕的女子,一個是那白衣公子的老婆,一個是他的妹妹,除此之外,倒也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處。

如此走了兩日,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多,多方打探下,他們全都是去南陽的,而且一個個有說有笑,好像不是身處亂世,而是在太平盛世一般。

傍晚的時候,一座小城池終於出現在徐吉吉的面前,到達城門的時候,只見城門口連一名守城士兵也看不到,所有百姓一窩蜂的往城門口擠去,好像生怕進去完了,有什麽便宜就占不到了一般。

城門口一個士兵也沒有,這城池也太奇怪了吧,即便是太平盛世,城門口應該也有一些士兵看住城門的吧,不求防範賊寇進攻,也要維持入城的秩序啊!

好不容易擠進城池,只見城中華燈初上,商鋪鱗次櫛比,叫賣聲此起彼伏,街道上人群摩肩接踵,揮汗如雨,真得像那位白衣公子所說的那樣,一派繁華景象。這一刻,徐吉吉真得有點懷疑劉備了,這位劉皇叔是不是害怕徐吉吉被北方諸侯招攬了過去,所以才極力抹黑北方,說什麽北方都已經淪陷了,生民百不存一的壞話。

此時,徐吉吉肚子一陣叫喚,一想到自從劉備軍中出來,他就沒好好的吃過飯,於是決定,今晚一定要找一家像樣的館子,好好搓一頓。

徐吉吉挑飯館的標準很簡單,就是看客流量,客流量大的飯館總歸是不錯的。可是,徐吉吉按照這個標準去找的時候,就犯難了。他發現南陽城的飯館極多,幾乎是沒走幾步就有一家,而且客流量基本上都是爆滿。

真是怪哉!

難道南陽城的老百姓這麽喜歡下館子嗎?不然怎麽能夠養活這麽多飯館?

於是,徐吉吉只能隨便挑了一家,並且排隊排了好久才輪到一個位置,還是和足足其他三個人拼了一張桌子。

“夥計,點菜!”徐吉吉一上桌,就對跑堂的夥計吼道。

可惜,沒有人理他。縱使徐吉吉叫得再大聲,也沒有一個跑堂夥計理他!

難道這是飯館店大欺客嗎?徐吉吉頓時脾氣上來了,起身就要走的時候,他旁邊的一個身材白胖的年輕人道:“兄臺是不是第一天才來南陽啊?”

徐吉吉點了點頭。

“兄臺稍安勿躁,這家飯館是不點菜的,待會兒就會有夥計將飯菜端到桌子上,所有人都一樣!飯館做什麽,大家就吃什麽!”那白胖青年道。

“原來如此,多謝兄臺指點迷津!”徐吉吉向那白胖青年拱拱手道,隨後坐了下來。

徐吉吉在穿越之前,也聽說過有一種不點菜的飯館。而且,這種飯館一般都是極具特色,廚師的水平也都是非常高,老板才有信心這麽做得,否則要是一般的飯館這麽做,生意肯定黃了。

不一會兒,一道道熱氣騰騰的飯菜就被端了上來,有魚有肉,香氣撲鼻,一共十幾道,更有一個夥計還端來兩壇美酒,這桌飯菜簡直是豐盛至極了。

四個人看到飯菜上來,也不客氣,倒酒的倒酒,夾菜的夾菜,吃喝不亦樂乎,徐吉吉也是如此,甩開膀子胡吃海喝。酒菜吃到一半,徐吉吉端起酒杯敬了那白胖青年一杯,而後道:“我進城的時候,見城門口連一個士兵都沒有,這是怎麽回事?南陽城就不怕屍……”

徐吉吉的這個“屍”字剛剛出口,就被那白胖青年打斷了,叫道:“兄弟,大家正吃飯呢,別說這些好不好?”

“飯菜都堵不住你的嘴!”

“這些外地人,哎。”

另外兩個年輕人一邊吃著菜,一邊小聲嘀咕著徐吉吉。

在吃飯的時候提起屍兵這種東西,的的確確是有些倒胃口,但徐吉吉覺得這三人不願意提起屍兵可不是因為倒胃口這麽簡單,而是不願意觸碰,“屍”這個字在他們的眼中,好像就跟天子的名諱一般,那是禁語,是需要避諱的,若是亂說,很有可能被 抓起來殺頭似的。

徐吉吉沒有再問。

酒足飯飽,杯盤狼藉,三人起身便走,根本不提付錢的事兒,徐吉吉倒是極為有素質的叫喊跑堂的夥計結賬,只不過這次依舊是沒有人理他。徐吉吉叫了三兩聲後,也就不再叫了,因為他已經發現,這兒的顧客吃完飯後,全都是直接起身走人,根本不付錢,而那些跑堂的夥計也沒有追上來討要!

一個逃單的客人沒有發現,那還有可能是因為夥計太忙,沒有看到,那麽十幾個客人全部逃單,那就很有可能說明這家飯館是免費的!

這時候,有兩個跑堂的夥計來收拾桌子,徐吉吉再一次問道:“結賬到哪兒?”

“不用結賬了,吃完就走吧,還有客人等著呢?”一個夥計叫道。

“咱們店最近是做推廣活動嗎?吃飯不用給錢,這活動能持續多久啊?”徐吉吉笑著問道。

這一次,夥計沒有理他,麻溜的收拾完桌子後就離開了,這時候桌子又坐上三個人,等著開席。

這時候徐吉吉感到身後有一個人走了過來,轉頭一看,只見是一個灰衣大漢,滿臉橫肉,對徐吉吉道:“兄弟,你都吃了一桌了,能不能把位置讓我啊,我都排了半天了,肚子都餓癟了!”

徐吉吉只好離開座位,出了飯館。接下來,他又走進三家飯館,不是為了排隊吃飯,就是看看那些顧客會不會結賬,結果讓他震驚的是,這三家飯館,所有人吃完飯都是起身就走,沒有一個人結賬付錢的。

好家夥,難道說這南陽城的飯館全部免費啊,難怪各家飯館都是場場爆滿,免費的飯菜誰不去吃!

怪哉,怪哉,這南陽城真是怪哉!

徐吉吉走在街上,一頭霧水,他找了幾個人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沒有一個人肯為他解疑答惑,要麽直接拒絕跟他說話,用一種看瘋子一般的目光看著他;要麽就是開導他——“兄弟,第一天來南陽城吧,哈哈,習慣就好,今朝有酒今朝醉!”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忽然間一個人撲進了他的懷裏,粉香撲鼻,手中細軟,是個女人!

“大爺,來屋裏耍耍嘛!”懷中女子濃妝艷抹,卻依舊掩蓋不了她足足有四十多歲的事實,而且身材早就走樣,該飽滿的地方下垂了,該纖細的地方卻像是水桶一般!

徐吉吉對於女人那是何等品味,哪會看得上這種貨色,於是連忙將那女人推開,可誰知那女人不依不饒,直接抓住了徐吉吉的手臂,徐吉吉面露不快,喝道:“走遠點,不要逼我動粗!”

“大爺,您不就是嫌棄俺嗎,但是俺們屋裏還有好多色藝俱佳的小姑娘呢,而且娃娃的身子已經養好了,可以出來接客了,客官,您不要過來看看!”

“娃娃是誰?”

“喲喲,客官,看來你是第一天來南陽城的吧,娃娃您都不知道啊,那可是我們南陽城的第一花魁啊,那容貌,那身段,那風流技巧,整個南陽城都是數一數二的呀!”

徐吉吉被這老女人的一句“花魁”打動了心思,暗道他還沒有見過古代花魁長得什麽樣,不如去見識一下,看看古代的花魁能夠有多好看!

第一百一十章 瑯琊徐天君 徐吉吉隨著那老妓進了屋,只見屋內客廳空間狹窄,而且家具也是陳破,左右兩間房子裏還傳出“咿咿呀呀”的聲響,明顯是有男女在搞事情,這哪裏是花魁居住的放!

“花魁呢?”

“客官不要著急,你請看!”

徐吉吉順著身邊那老妓的團扇一看,只見中間的房門“呀”的一聲打開了,房內只有一張板床,連帷幕都沒有,床上一個年級比起徐吉吉身邊的這老妓還要大上一些矮胖女人坐了起來,臉上塗著厚厚的一層粉,見到徐吉吉在看她,這老女人竟然擡起一條小短腿,做出撩人的姿勢,還向徐吉吉跑了一個眉眼,真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你說這是花魁?”徐吉吉頓時明白自己肯定是被騙了。

那老妓毫不羞愧道:“我可沒騙你,四十年前,娃娃就是我們南陽城的花魁,多少王公貴族寧願花千金只為見她一面!”

“四十年前!”徐吉吉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苦笑兩聲,無奈的搖搖頭,道:“好吧,是我沒有問清楚,四十年前的花魁自然也是花魁,這次算是我認栽了。”說著只見他一翻手,一錠金元寶出現在他的手中,隨後便往桌子上一拍,隨後轉身便要走。

那老妓卻將徐吉吉死死的拽住了,叫道:“你別走啊,還沒辦完事呢!”

“那錠金元寶可是有十兩,十兩黃金,都夠你們再買兩、三個姿色上乘的小丫頭了,你可不要貪得無厭啊!”徐吉吉冷聲道。

“誰要你的錢?”那老妓叫道。

“你們不要錢?”徐吉吉又震驚了。飯館吃飯不要錢,現在怎麽連逛窯子也不要錢了,這南陽城是怎麽了,全城大酬賓嗎?

“當然不要錢!我告訴你,你既然到了這兒,就要把事情辦完了,不辦完事情,休想走!”那老妓斬釘截鐵的說。

徐吉吉又看了一眼那房間裏的老妓,暗道要是讓他和這四十年前的花魁辦事,他寧願去死!當下也不再和那老妓言語,一把掙脫了那老妓的臂膀後,徐吉吉轉身兩三步就走了出去,那老妓自然不會這麽輕易的放走徐吉吉,立刻從後面追了過來,接著一把拉住徐吉吉的手臂,而後被徐吉吉一腳踢在地上。

“來人啊,來人啊,有人壞了規矩,沒辦事就走了!”那老妓撒潑一般在街上打滾,高聲尖叫。

原本街面上人就極多,被那老妓一叫喚,瞬間就圍了上來,那老妓眼見眾人圍了上來,一下子就漲了本事,直接抓住了徐吉吉的腳踝道:“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圍觀群眾也有人幫腔哄笑道:“小子,快點跟人家進去吧,不就是一會兒的事情嗎?”

“把窗簾拉上,關上燈,黑漆漆,什麽女人都一樣!”

“小子,你是第一天進南陽城的吧,聽老伯伯的話,進去吧,不然等老爺們來了,可沒你好果子吃!”

……

“什麽老爺?誰是老爺?是南陽城主?”徐吉吉忽然抓住了一名圍觀百姓話頭,向眾人問道。眾人被這一問,頓時閉口不言。

徐吉吉知道這其中緣由,於是笑道:“諸位,我今天肯定是不會跟這老妓回去的,你們就讓什麽老爺找我吧!”

說完,正要蠻橫一腳踢開那老妓的時候,人群之中忽然擠進來一個人,道:“仙君,仙君,你還記得我嗎?”

“你是老劉頭,是那位白衣公子的車夫!”徐吉吉道。

“正是正是!難得仙君還記得小人!”老劉頭憨笑著,隨後對著正抱著徐吉吉腳踝的那名老妓喝道:“趕快把手撒開,你知道嗎?這位可是仙君,會仙法的,像你這等貨色怎麽可能入得了仙君的法眼,趕緊滾!”

那老妓被老劉頭一頓喝罵,頓時放開雙手,也不敢撒潑直接跑回屋裏了,而圍觀的百姓見到老劉頭過來,也散了。

徐吉吉看著這老劉頭一出場就幹凈利落的解決了徐吉吉的窘迫的局面,暗道這廝果然不簡單。

“仙君若是沒有去處,不如到我們老爺府上一敘,我們老爺有素有‘小孟嘗’之稱,最喜結交天下能人異士,老爺若是見到仙君,定然無比開心!”老口頭諂媚著對徐吉吉道。

徐吉吉藝高人膽大,暗道這廝背後定然是站著高人,正好瞧瞧他們,看這南陽城裏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於是拱拱手道:“如此也好!”

老劉頭駕著牛車,很快便將徐吉吉載到一座巨大的府邸前,夜幕之中,好像是一頭吃人的巨獸一般臥在那兒。徐吉吉下了車,只見府邸大門前掛著兩盞大燈籠,白色的,令人心生不吉之感。

燈籠上寫著一個大大的“甄”字,老劉頭走到門前,跟那守衛道:“這位就是我上次所說的仙君,你們放機靈點,莫要怠慢了!”

“是!”兩個守衛躬身應命,而後打開大門,諂媚道:“仙君裏面請!”

徐吉吉跨過門檻,卻感覺到老劉頭竟然沒有跟上來,於是轉頭一看,老劉頭還留在原地,見徐吉吉轉頭看他,於是道:“仙君恕罪,俺老劉就是一個勞碌命,不能跟仙君進去享福了!俺去了。”

說完,他又躬身行禮,這才轉身上了牛車,遠去了。

徐吉吉有一種被人賣了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像你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旅游,然後碰到了一個黑車司機,你坐上他的車後,他極力的向你推薦某些當地的菜館、景點等等,一番忽悠之後,你相信了,然後他把你帶到了某個和他有利益關系的飯館裏,最後揚長而去,去接下一個游客去了。

而你進了這家飯館,最終的命運就是被這家飯館宰上一刀!

徐吉吉跟著一名小廝來到一間大堂前,只見大堂之內高朋滿座,眾人觥籌交錯,相談甚歡,還有十幾名舞姬在大堂的中央伴著悅耳的編鐘,翩翩起舞,氣氛十分熱烈。

那小廝引著徐吉吉進了大堂,樂聲戛然而止,舞姬們也停了下來,分向兩邊站好,露出坐在主位上的一個華服老者,小廝道:“稟老爺,劉老引薦的仙君到了。”

華服老者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果然像是老劉頭說得那樣很有一派孟嘗君的風範,很是禮賢下士,只見他走到徐吉吉的面前,語帶真誠道:“仙君大駕光臨,甄府蓬蓽生輝,來來來,快請坐!”

“多謝甄老爺!”徐吉吉拱拱手,正要尋一處空位坐下,忽然聽到身邊一個粗豪的聲音哂道:“什麽狗屁仙君,還不是裝神弄鬼的騙子!”

徐吉吉尋聲一看,只見在他身後,一個虬髯大漢坐案幾前,拿著酒壺,瞇著眼嘲諷的看著徐吉吉,一張黑臉通紅通紅的,顯然是喝酒喝多了,這大漢見甄老爺對徐吉吉是離席相見,而他自己卻沒有得到甄老爺這樣的待遇,於是心生嫉妒,出言嘲諷道。

“我要是狗屁,你恐怕是狗屁不如!”徐吉吉玩味的看著這虬髯大漢,好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似的,一本正經的道。

“啪”的一聲,那虬髯大漢將手中的酒杯直接摔在了地上,而後拍案而起,喝道:“格老子的,你罵誰呢?我乃燕山張敬,人稱火焰霸刀,你算是哪顆蔥,從哪裏冒出來的?”

說罷,虬髯大漢豎掌為刀,騰得一下,一道火焰從他的手掌上冒了出來,焰高三尺有餘,跟徐吉吉的青璃也差不多長了。

徐吉吉轉頭看了一下甄老爺,只見這老頭笑瞇瞇的,並沒有插手徐吉吉和那虬髯大漢的爭執。

“你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姓名?因為死人知道了我的姓名,又有什麽意義呢?”徐吉吉的臉上依舊掛著那極具嘲諷的笑容,袖袍一抖,一道發絲般的金光悄悄射在那虬髯大漢的身後。

虬髯大漢氣急,大吼一聲:“找死,我倒要看看誰是死人!”而後手上的火焰刀向著徐吉吉當頭劈下,徐吉吉不閃不必,也不見施展什麽術法,他好像真得是一個江湖騙子,如今被人強勢攻擊,頓時原形畢露,被嚇得不敢動彈了。

眼看徐吉吉就要被那火焰刀一劈兩半,忽然間,異變突生,虬髯大漢的胸膛鉆出一只虎爪,虬髯大漢不敢置信的低頭一看,只見那黑色的虎爪之上握住一顆正在砰砰跳動的心臟,那該不會是自己的心臟吧!

火焰刀頓時息了,只留下一只手掌豎在徐吉吉的腦門上,還保持著劈砍的動作。

胸口劇痛,那就是自己的心臟!虬髯大漢絕望的回頭一看。

“吼!”一只碩大無比的黑虎正站在自己的身後,黃色的眼睛閃著道道攝人的金光,猙獰的看著他,一只前爪正插在自己的後心處。緊接著,虎爪抽出,兩只虎爪搭在那虬髯大漢的肩上,虎口向下一咬,頓時將那虬髯大漢的頭咬了下來……

鮮血噴的虎頭到處都是,而自始至終,那虬髯大漢都沒有反抗,好像是被嚇傻了一半。

“啊啊啊——”人群之中發出陣陣尖叫聲,不過叫出來的卻是某些賓客,而那群柔弱的舞姬卻神態自然,好像是見怪不怪了一般。

徐吉吉看著那鎮定自若的舞姬,笑著對身邊的甄老爺說道:“甄老爺禦下有方啊,佩服佩服!”

第一百一十一章 甄家招婿 仆役很快就將那血跡以及屍體收拾幹凈,但徐吉吉沒有坐在那虬髯大漢的座位上,因為那虬髯大漢的位置是在右首中間部位,還不算是上位,既然徐吉吉已經出手,那麽他就不會委屈自己。

於是徐吉吉走到了主位左側的第一個位置,古人需左,一般以左側為尊,左側的第一個位置就是最尊貴的位置,而最尊貴的位置,自然是留給最有實力的客人。

一個銀甲小將按劍跪坐在那個位置,眼睛死死的盯著徐吉吉背後的黑虎,握著劍柄的手因為劇烈用力而有些發白。

“尊駕是想憑著一頭畜生就想身居高位嗎?”銀甲小將道:“你敢不敢跟我打一架?”

徐吉吉心中明白,這小子一定是看他身後的黑虎不好惹,而自己這個主人卻是平平無奇,便想用激將法激他出戰,於是道:“我自然不是僅憑一頭畜生就要身居高位,但你連我的坐騎都打不過的話,又有什麽資格跟我動手呢?”

“你!”銀甲小將拍案而起。

“吼!”徐吉吉身後的黑虎簡直就是通靈了一般,不用徐吉吉吩咐,一聲大吼,震得整個大堂都“撲疏疏”的落下少許灰塵,緊接著帶著無比逼人的氣勢走到徐吉吉的身側,還染著血的虎爪搭在銀甲小將的肩膀上。

那銀甲小將被黑虎嚇得呆若木雞,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徐吉吉笑道:“年輕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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