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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六零村醫(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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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

已經十八歲的楊清, 有了對象(顧朝陽),她不知道是心動是愛還是什麽。在她看來,應該是合適。

她對於情愛不是太感興趣, 愛情不如合適來的重要。她也不認為自己會陷入愛情中,她在男.女.情.感.方面, 理智的要命。

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她總是認為, 男女之情有些人的婚姻一開始是因為愛情才組合在一起。

可無論多麽濃烈的愛情, 在婚姻中,存續的時間都是有既定的年限。

婚姻中的各種爭吵還有各種不如意都會消磨之前的愛情情感。

既然如此,還不如找個合適的, 相伴一生, 這樣不會對另外一半有過多的期許與愧疚。

一九□□年春, 轉眼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年多。

楊清在去年,賺錢不少, 除了做村醫還有一職,臨時的教官。各大軍區都派了精英前來跟她學習, 早上來,晚飯後走。

她的臨時教官的工作, 工資高,福利待遇好。為此還有一套房的獎勵,房子在首都,是一套新蓋的樓房的二樓。

房子不小,居然有三室一廳一廚一衛, 此時還沒有商業小區這個名詞。一個大院內有二十六棟這樣的五層樓的樓房, 大半都是一室一廳一廚一衛, 還有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像楊清這樣的三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房子, 只有兩棟樓。

這樣的大院,被稱為樓房院。意外的是有暖氣,是水暖氣。

這處樓房院靠近軍區大院,當初上面問她除了應該得的教官工資票券還有沒有什麽別的要求,她想了想說想要一套首都的房子,以為最多就是個一室一廳沒想到居然給了她這麽大個驚喜。

她除了得到了這套房子還有一筆額外的獎金,這是不包括在工資福利待遇內的。

前天,部隊的陳幹事送來了這套房子的各種手續。問她要不要去一趟首都,去到話 ,幫她買好車票。

如今春耕剛剛結束,楊清也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下來,說是去一趟,這是不只是她去還有父母陪著她一起去。

三人一起去,她是想著陪父母在首都好好的玩一玩,當是陪父母旅游。

過幾天她就要與父母一起去首都,她也請了一個月的假期,醫院派了一位去年分配到公社衛生院的新醫生:鄭昊。來暫時接替她。

也是當鍛煉鄭昊。

下午,顧朝陽趕過來,隨身攜帶著行李,大大的雙肩包,裝的滿滿當當。

“叔,嬸子。”進門就遇到在院子裏正在收衣服的楊父楊母。

楊父擡起頭來,好奇的問道,“朝陽,你這是要?”

滿臉的問號。

“叔,我也回首都探親,還有幫陳幹事給你們送車票。”顧朝陽晃動手中的車票。

正好四張臥鋪票。

“你也去探親,行。”楊父明白了,顧朝陽這是抓住機會帶自家閨女去見他的親人。

想明白之後,後面的話就咽在嘴邊。只是心底哼唧一聲:臭小子。

顧朝陽進堂屋放下行李,來到衛生室,這邊楊清正在與新來的鄭昊盤點,還有交代他一些事情。隔壁可以讓鄭昊居住,有單獨的廚房廁所。

鄭昊一個人也能居住,隔壁楊清家裏也有楊三哥一家人搬過來暫住。城裏長大的孩子鄭昊,也不用害怕。

“楊清,這些全部點算完畢,數目都對的上。”鄭昊合上賬本。

“行了,那就全部對完,”醫院派來點算的還有兩位醫生,沈楠 ,洪濤。

兩人幫忙一起點算,在點算完畢以後,還得簽字。以及在山村裏住三天,幫助鄭昊適應。

幾人正在說工作上的事情,顧朝陽走了進來,其餘三人都知道這是楊清的對象:顧朝陽營長。

“顧營長,不是吧,這麽近也來接小楊。”說話的是沈楠,見過顧朝陽,也還算熟悉,說起話來語氣也比較熟稔。

顧朝陽笑了笑,“呵呵,我就是過來瞧一瞧。”

外面響起楊父的聲音,“清清,朝陽,你們回來一下。”

“哦,好的,來了。 ”顧朝陽應聲走了出去。

楊清跟在身後,兩人是對象,但不同於後世的那種熱戀。此時的戀愛需要克制,不能在人前牽手,不能有過分親密的舉動。

兩人最甜蜜的舉動就是相視一笑。一前一後的回家。

老三楊大河一家三口已經搬了過來,明早天不亮老大楊大海就要送他們去車站。

晚上家裏人一起吃頓飯,老大老二兩家下工下學的,全從老宅還有學校走了過來。

“爹,媽,有事嗎?”楊清進屋就發現了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覃雪(覃三丫)

楊父很是無奈的望了一眼不遠處一直站立的覃雪,對楊清說,“閨女,覃家三丫說是要找你有事?我問她有什麽事,她又不肯說。”

楊清看著眼前的疑似重生者(穿越者),極其冷淡的問道,“有事嗎?”

對於楊清的冷淡,覃三丫面上不在意,心底怎麽想的,別人不知道。她望了一眼滿屋子的人說,“楊清,我有事找你,你出來到院子裏來。”

說完還自以為很瀟灑的離去,一個人快步走去了前面的院子。

顧朝陽只是好奇的望了一眼那覃三丫,雖然他沒有怎麽和生產隊的人來往,可也聽楊家一大家子時常說起村裏的一些八卦。

這一年多,覃三丫追男人的話題,就沒有落下過。都成了村裏每月都有的新話題,怎麽討好那位固定的小夥子,怎麽拆散他與要相看的對象,怎麽討好那位小夥子的父母的。

那真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她制造的笑話。就連本來要請媒人相看覃三丫的一戶人家都被那覃三丫自己詭異的一些舉動,嚇的再也也不敢提起這事。

生怕沾上。

要他說 ,那戶人家還不錯,想要把覃三丫相看給在南方某部隊的兒子,可惜啊,覃三丫自己作天作地,沒有那個福氣。

顧朝陽也就是淡淡的瞟了一眼覃三丫,別的舉動肯定不可能有。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去,楊家三嫂悄悄的嘀咕,“覃三丫找小妹幹啥,可千萬別被這種人沾上啊?”

“不會的,小妹不會搭理她。”楊大河一點也不擔心,小妹多厲害的人,即便被壞人沾上,也能甩掉。

院子裏,楊清走到院門邊,止住腳步,說道,“覃雪,有事就在這裏說,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不知道對方想說什麽,覃三丫轉頭過來,看到眼前雖然穿的很土,但五官秀麗,身材纖長,很有料的楊清,眼裏閃過深深的嫉妒,她假裝淡定,其實內心有一絲絲的興奮,“楊清,你明天要去首都是吧?”

“嗯,咋啦?”這是全村人都知道。

“我給你透露一個事關你性命的消息,你幫我找個正式的工作。怎麽樣?”覃三丫不敢把消息爆出去,她講不清楚自己是怎麽知道的。

她怕上面追問,知道她是重生回到幾十年前的後來之魂。

雖然她還是原來的她,但也有不同。現在到處都是不許搞封建迷信,她重新回到幾十年前,這是不是搞封建迷信,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她原本的膽子蠻大的,可前世這個時代的遭遇,讓她膽子變小了許多。所謂不知者不罪,但她已經經歷過了一次,知道以後有多嚴厲,她不敢堵,加上見識有限,更加的不敢。

她唯一能想辦法的只有眼前全村最有出息的人:楊清。她感覺楊清能幫她。

“救我的性命?你說說,只要真的能救我的性命,我不介意托人幫你找份工作。”楊清沒有現成的正式工作可介紹,但她可以想辦法。

只是要看是什麽樣的情報,值不值那個價。現在不是後世,找份工作更加的不容易。

見楊清沒有一口拒絕,還留有餘地,即便嫉妒楊清,可覃三丫也知道,現在不是嫉妒的時候。人生很長,嫉妒不爽放到以後再說,眼前還是先跳出農門為好。

既然那瞎眼的男人沒看上自己,她就憑自己的本事自己成為工人,自己賺錢自己花。

“不,準確的說是救你與你爹媽的三條性命,先說好,你要是聽了,還有等確定以後,你必須幫我找一份城裏的正式工作,單位要離咱們省遠點,選個經濟好一些的城市找個不錯的單位。”

覃三丫要遠離自家的那些人,她受夠了覃家人。雖然是她的至親 ,可她不願意有那樣的親人。

“遠方的經濟發達一些的城市,你當我是什麽人,可以隨便給你安排工作嗎?你瞧瞧,我家三個哥哥哪一個有工作,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不勉強。

沒法子,你的要求太難?”

“那,隔壁市也可以?”

“我盡量,你先說說你知道的信息。”此時,楊清覺得覃三丫也不是很聰明。

當然,她沒有想要賴賬的意思。只要真的能救自己與父母的命,她很敏感,其實已經大致猜得到,是明天去首都的火車可能有問題,要不然覃三丫不可能如此篤定的說,會救她的命。

換成是在首都有事,也無法如此篤定,首都大著呢,即便發生什麽,他們一家三口也不一定會出事。

唯一肯定的就只有火車上。

這才是……

具體發生什麽,是火車出了什麽事,是不可控的,還是可控的,不知道,還需要覃三丫主動說出來。

覃三丫點頭,“隔壁市不行就本市也可以。還有你知道以後,不能告訴別人,是我講的。”

“行,你說吧。”

想起了什麽,覃三丫又有些遲疑,“你,不會賴賬吧?”

“不會,只要是真的,我不會賴賬。不管怎麽樣,我與你都是一個生產隊的人,你只要真的救了我,我就不會賴賬。”楊清鄭重的保證,對於覃三丫,她並不是多在意。從覃三丫最近一年兩年的表現,發現她就是個沒腦子的女人。兩人沒有深仇大恨,雖然偶爾覃三丫膈應她一下,但她也立即報覆了回去,沒讓她好過。

還有覃三丫也影響不了大局,對於她來說只是乏味生活中的一點點調劑品,偶爾讓她波瀾不驚的生活有點小小的調劑,不至於那麽無聊。

覃三丫還是沒有忍住,自己說了,她現在想要抓住眼前唯一的機會和唯一能讓她試一試的人,低聲的說起來,“我夢到你明天早上乘的那列火車出事了。整列火車都出事了,好似被什麽炸了,火光沖天而起。

火車上的人哭天喊地,沒有幾個人活下來。”

她不為那些人難過,語氣低沈,是因為她不想讓別人聽見。

“被炸 ,你可知道在哪兒被炸的?”

在覃三丫的前世,楊清早早的死了,可沒有坐上這趟火車。即便這樣她還是記得,因為當年這事被傳了很久,很多人議論。

事過多年,她還能記得這趟車的發車時間(年月日時分)還有在什麽路段被炸的,因為什麽被炸的。

“出省城以後沒有多久就被炸了?是有壞分子蓄意報覆。”

覃三丫撒謊是做夢夢到的,但楊清知道 ,那不是夢。她也不會追究問到底。

“具體是哪一段路?”

“就在省城過後的下一站,還是在車站裏上下乘客的時候炸的?”覃三丫不確定,反正傳聞是那麽傳的。

具體的情況,她也是不知道的。

“還有要補充的嗎?”

“沒有,我就夢到了這些。”覃三丫說了前面兩句就已經開始後悔,怕楊清最後說出她,還有她怕壞人知道以後報覆她。

自己臆想壞結果嚇的自個兒身體忍不住的顫抖,不知道的還以為楊清怎麽著她了。

楊清想了想,說道,“你等一下,我進屋給你拿點東西。”楊清還不能百分百確定對方說的話是不是真實的,可她的第六感告訴她,差不離。

自己應該相信她,雖然對方是有償的報信息給她 ,但只要運作的好,一火車人的性命能救下。即便出了差池,沒有救下一整車的乘客,但也能多少救下幾個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不管覃三丫是出於好意還是什麽,總歸因為她的消息救了人命。

此時她也不確定,更不敢說讓父母別去,到時候等到了省城的下一站,進站就讓父母去站臺上伸伸腿腳,走動走動。

至於一路上,兩個站,她要抓緊機會找到使壞的人。要不然就沒有辦法阻止,一旦驚動壞分子,可能還會提前引爆。

要不到時候出的事情更大。

她心裏從現在起就開始緊張,不得不緊張,一火車的人,那都是一個個鮮活生動的人,不是木偶。

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命活著回來,先給覃三丫送點什麽,萬一她回不來,送的那點東西算是感謝覃三丫。

楊清不願意欠人情,不能到死還欠著一大個人情。

覃三丫摳著手指,站立在原本的位置上不動彈。伸頭望著已經消失在庭院的人,默默的等待著,過了大約十分鐘,楊清進到房間,走了出來,一個竹籃子裏裝了一些兩塊布,還有一包點心,一包糖果。

暫時就只能送這麽多,多的她也沒法送。

送走覃三丫,楊清就一直心事重重,一直到很晚,才悄悄的與留宿在家裏的顧朝陽說。

顧朝陽眼神閃爍,疑惑不已,但沒有多問,他答應了楊清不許找覃三丫的麻煩。

只要度過這一遭,楊清已經想好,等到七幾年,那死傷無數的地震事件上,再利用一把覃三丫。

把這個消息,到時候提前一周報告上去。

顧朝陽當晚沒有睡覺,夜晚就出去了,一整夜沒有回來,天蒙蒙亮才回來。

回來匆忙洗漱,然後吃了楊三嫂早起做的早飯,一家人帶著煮好的艾蒿蛋還有白白嫩嫩的肉餃子,煎餅果子。

火車上第一天吃的全帶齊了,不用在火車上買。

一早上楊大哥趕著馬車把四人送進城。

登上火車的四人順利找到自己的床鋪,四人的床鋪在一起,二老的都是對面的下鋪,楊清他們年輕人的是下鋪上面的中鋪。

最上面暫時還沒有乘客。

放好行李,二老上了位置就東瞧瞧西看看,第一次坐火車,多少有些好奇。

“爹,媽,你們先坐,我與朝陽到處溜溜,走動走動。”楊清上車以後,就想馬上去抓可疑人員。

她一刻都不能多等。

“好,去吧,走動走動也好。”楊父以為閨女是坐不住,也沒有在意。

與老婆子一人靠一個床頭,靠著蠻愜意的。

楊清拉了拉顧朝陽的衣服,兩人一起行動,此時火車上有不少的便衣公安與軍人在巡查,他們裝著乘客,不經意的溜達著。

楊清的雙眼總是不經意的掃視著周圍的人。

火車上各種身體嘈雜夾雜在一起,加上總是有人走來走去,第一次坐火車的人,總是喜歡東張西望,跟看西洋景一樣,加上楊清還刻意拾掇拾掇,穿的更覆古更土氣。

壓根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

從臥鋪車廂一直朝普通車廂走,車上檢查的事情,有別人,不適合他們做。

走到普通車廂某一節車廂,楊清剛跨過兩節車廂的相連的過道就覺得不對勁,她看到那邊幾個男人一身煞氣的坐在一起,眼神中蘊含著平常人沒有的精光,不像是普通人一個兩個這樣的好說,但五六個坐在一起,就有些說不過去。別人發現了不了,可她穿越多世,精神力強大(神識強大),非常的敏銳,可以說是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發現了不對。

雖然那些人刻意偽裝過,可有些東西根植在骨子裏,是無法偽裝的。她還看到了其中有個人的食指上戴在黑色的東西,看來是斷指。

楊清掃過一眼,然後繼續張望旁邊的人,也沒有刻意的停頓,就像是真的第一次坐火車那樣。

只是顧朝陽的身板還有那顯性的軍人特征 ,讓幾人渾身崩的緊緊的。

好在他們忍住,沒有動手,從始發站出來的時候也見過別的軍人在火車上走動,他們也就是在顧朝陽靠近他們的時候甭的緊緊的,等顧朝陽離開以後,重重的舒出一口氣。

想多了。

走完這截車廂,楊清在與後面的一截車廂相連的過道時,楊清刻意的拉了拉顧朝陽的衣服三下。這是約定好的暗號。

“走,我帶你去一節車廂再說。”顧朝陽也有敏銳的直覺,他剛才也覺得那節車廂不對頭。

只是覺得不對頭,多的也沒有發現,到底哪兒不對頭,他也說不上來。

“好。”楊清沒有遲疑,跟上顧朝陽的腳步,走到另外一節車廂,顧朝陽與一個人打了一聲招呼,然後那人跟著顧朝陽兩人一起往回走。

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對年輕男女就是來找一起坐火車的朋友的。

再次路過時,楊清刻意的朝幾個嫌疑人這邊扭扭腦袋。就像是不舒服 ,隨意扭動活動一下脖子,一切很自然,沒有刻意的看那幾人。

也沒有引起那幾人的註意,他們在三人回轉的時候,徹底的放松下來。看來人家真不是發現了他們什麽。

幾人一直走,走到一節特意空出來的軟臥車廂,進去,裏面已經有人等待著。

“小顧,發現了什麽?”早已交代過  ,不允許叫任何的職務,只能喊老劉啊,小顧啊這類的稱呼。

顧朝陽楊清坐下,望了眼外面,對面的人說,“不用擔心,兩邊隔壁都是空的,外面走動看風景的也是我們的人。不會有偷聽的人。”

“好,發現問題的是我對象楊清,讓她說吧。”

老劉早就知道本地出了一個高手,他也是部隊轉業回地方的,在市裏的公安局工作,也是一個領導。在市公安局,級別還不低。

含笑的望著眼前傳說中的“高手”,“小楊,說說吧,說錯了也沒有關系。”

鼓勵著眼前的年輕女孩。

“嗯,剛才在有節車廂,我發現了坐在一起的六個人有些不對勁,他們是偽裝過。他們中看起來有農民,有工人等,但無論他們怎麽偽裝,可眼中閃爍的精光,不是一般農民,工人能有的。還有一人的手指應該是斷了一截。用黑色的皮革包裹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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