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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魘足宛宛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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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魘足 宛宛辛苦了

顧言的吻炙熱, 將她未說盡的話淹沒。屬於男子的陽剛之氣猛地撲來,強勢地環著她,將她的退路都堵絕。

原來喝醉了的小姑娘是這般甜, 舌尖泛著桂花味的清酒香,輕輕與之交纏, 就像在品嘗一個軟甜的桂花糕似的。

絲絲的甜意在輕輕流淌,流入了心田, 叫他想要在她唇瓣上輕咬,留下獨屬於他的痕跡。

謝詩宛吃了酒, 倒是借著酒膽大許多。眼眸輕眨,目光流轉於面前男子的面容。狹長的眉目, 深邃的黑眸, 眼睫落下一片淺淡的陰影, 眼底似有波瀾縱起。

有時謝詩宛真是好生羨慕顧言的這雙眼眸, 當他看著自己時,那些不安都能悄然散去, 溺在他的懷裏。

小姑娘笨拙地慢慢開始回應, 被誘著輕啟了唇,由著男子一番肆掠。

顧言眼睛微亮,像是得了什麽獎賞一般,憑著小姑娘的一點點放松而愈加放肆, 惹得小姑娘紅著臉推著他。他的吻攻勢極猛,卻到小姑娘快撐不住時又會緩下。

“唔……”她只不過才心軟了些,怎麽阿言還“得寸進尺”了。

在謝詩宛未瞧見時, 顧言眼中閃出些得逞的笑意,等著小姑娘快透不過氣,他才松下。

謝詩宛終於有機會透過氣來, 急急低頭,不再給顧言機會,輕輕捶著他的手臂,嗔道:“阿言……狡猾。”

清酒讓她變得遲鈍,過了片刻,謝詩宛才想起阿言還沒回答她的問題呢,便往前一沖,不甘道:“阿言,你還沒讓我說完呢?我們會像……”

小姑娘的話音卻被這麽一沖撞而打斷,她直撲進男子懷中,衣帶被無意間勾著,兩人都摔在地上,只不過有著花瓣為墊,並不覺得疼。

謝詩宛的衣襟拉開了大半,雪膚露了半邊,卻因著喝了酒,泛著淡淡的粉。

男子微微喘著氣,這次卻沒有避開,眼中似濃墨,又似餓狼,想要將他的小獵物圈進懷中。小姑娘可不知道,她隨意的一個動作,便能撩得他徹夜難眠,只好冷水浸浴,又怎麽可能還有心思去瞧別的女人。

謝詩宛渾然不覺自己的危險,手撐著顧言的胸/膛,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杏眸睜大,有些委屈地低下頭說道:“阿言一直不願與我圓房,是不是也是沒那麽喜歡我了。”

成親近一年,阿言都沒有碰過她,哪有恩愛的夫妻會這般的?

還沒等顧言出聲,小姑娘又自顧自地搖搖頭,有些硬氣地仰起頭說道:“要是阿言不喜歡我了,我、我就離開,去一個……”

離開?顧言身上的戾氣再難忍耐,眼尾泛紅,腮骨咬緊,一個字一個字迸出,打斷了謝詩宛的話:“宛宛可是要去哪?”

“當然是去一個阿言找不到的地方。”小姑娘有些得意地說道。

“不許。”顧言的手掌握著謝詩宛的圓肩,厲聲說道。

她要是不見了,他能急瘋了。

可剛觸上女子嬌嫩的肩頭,顧言覺得掌間一片滾燙,要再這樣下去,他就快忍不住了,只能咬著牙,將手倉促地收回去。

但這一幕卻是刺傷了謝詩宛的心,淚水一滴滴落下,卻還是倔犟地想要起身,下巴擡起,不願讓阿言見到她落淚的模樣。

“阿言不想碰我不如明說,阿宛再不強求便是。”

酒絲纏繞在她心頭,更容易觸及女子的不安,她想到這麽多次阿言都在拒絕與她歡好,每次都是她一個人在費勁,便委屈得不行。

“宛宛,我不是……”顧言急紅了眼,他沒想到小姑娘原來私底下想了這麽多,他剛想解釋什麽,可身上的反應卻已經明擺擺地告訴小姑娘了。

“阿言……”

謝詩宛收了聲,第一次遇見這般情況,一時進退不得,甚至不敢出聲,臉紅得將要滴血。

顧言重重地吐了一口氣,才勉強壓著心中的欲/念,手卻慢慢幫小姑娘拉攏著衣口:“我早就想了,甚至想過無數個夜晚。”

“那為何?”謝詩宛小聲地說出不解,卻不敢看他的雙眼。

“宛宛,我想給你最好的,不該是在這裏。”他想留給小姑娘最好的印象,應是選一個合適的時候,在一個合適的地方,而非在這樣一個臨時的庭院。

他知道小姑娘總是不安,這般臨時的地方總歸不是最好的選擇。

“那之前又是為何?”

顧言低下頭,輕輕在小姑娘手背上落下一吻:“那時的我配不上宛宛,更護不住宛宛,又怎能如此自私。”

男子的聲音含著淡淡的苦澀,一如他之前卑微的愛戀,不敢告訴她,卻又無法抑制地滋生愛意。

如今苦盡甘來,才方能用輕松的語氣道出當時的酸澀。

“好啦,宛宛,早些睡吧。”顧言不想讓小姑娘也這般憂傷,故作輕松地說道。大不了,他再洗個涼水浴算了。

沒想到小姑娘卻不肯走了,往前挪了挪,環著他的肩,頓了片刻,才鼓起勇氣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阿言,我不想讓你忍了,就今日吧。”

說完,臉上便燒得不行,埋在臂彎裏。

顧言的喉結不可抑制地重重滾了幾下,聲音喑啞:“宛宛……”

他都快硬忍下心放走他的小獵物了,他的小獵物卻又乖乖地回來,還抱著他不肯放手。

“阿言要輕一些啊。”小姑娘還是對這些有點害怕,但想到剛剛阿言忍得雙眼發紅,卻還是一點點將她的衣物穿上,心中便化成了水。

她又怎忍心讓阿言一次次地為了她而忍著。

“啊。”猝不及防,謝詩宛被攔腰抱起,被一步步走向內臥。

月光灑在女子垂下的長發,添上了細碎的微光,神聖而又美好。

小姑娘被溫柔地放在床榻上,她的手揪著被褥,緊張得全身不自覺地繃起。

男子的吻細細密密而來,從她小巧的耳垂,到秀挺的鼻尖,似春雨浸物一般一點點讓她放松下來。

灼熱的氣息過處一片酥麻,陌生的感覺一陣又一陣上來,謝詩宛的足背繃緊,杏眼中露出迷茫之色。

顧言的手掌慢慢順著女子的纖臂覆上她的手心,牽引著小姑娘與他十指交纏,似是再也不分開。

而他剛剛才親手系好的衣袍,現在卻由他再一層層地親手撕開。

“可以嗎?”顧言輕輕俯身上去,在她耳邊低聲問著最後一遍。

他已經忍得手臂上青筋凸出,卻是為了小姑娘的感受,而細膩地照拂著小姑娘的每一處,讓她更舒服些。

要是小姑娘不願意,他再難受也會停下。

小姑娘臉紅不語,含著春/水的眸悄悄看了顧言一眼,才微不可查地點點頭。

兩人四目相對,含情脈脈。

從對視起,便一發不可收拾,細汗淺淺從額頭上泌出。

“阿言……”

謝詩宛連一句話都說不全,她仿佛置身與一葉扁舟,在水中飄蕩。

初時兩人從未想到以後會相知相守,成了一路相伴的夫妻。更未想到深藏的愛慕終有一天能讓對方知曉。

謝詩宛無力地倚著男子的臂彎,全靠顧言托著,才能勉力沒有軟下身子。女子的眼中盈滿了淚水,攀著顧言的臂膀,一遍又一遍無意識地喚著:“阿言,阿言……”

那個晚上,他拿著糖炒栗子做了一整夜,直到手中的栗子在滾燙的手心中發涼,都舍不得扔去,他只怕小姑娘跟著別人走了。

後來,他雖然給小姑娘一紙和離,讓她尋求更好之人,但他心底清楚,他已然無法像一位兄長一樣目送著她進別人的懷抱。

許多感情總在悄然不知的時候變質,在無人知曉的角落綻放出花朵。

如今的一切就像是上天眷顧一般,將小姑娘賜予,他又怎麽會舍下她。

他不會少一分喜歡,他更不會像柳老爺和柳夫人一般少年夫妻成了陌路,他恨不得永生永世都與他的小姐纏綿,再不分開。

小姑娘從來不知他心中的醋意有多少,他只想與她抵足纏綿,相伴到老。

他的霸道,他隱匿的心思,才在今日展示得淋漓盡致,從不敢言說的忐忑,漫天的醋意才在這時已這般方式告訴她,他舍不得她。

月夜中,魚兒張合著嘴兒在水中吐著氣泡,河邊的青草隨風搖曳,一切都是如此靜謐。

唯有女子絲絲嬌聲將要呼出於口時,卻又被男子的深吻而吞沒,直至再無力氣。

天光將要拂曉,一切終於平息,謝詩宛才得以入睡,在失去意識前的那麽一刻,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阿言之前要問過她是否可以,原來一旦應下,便是一整夜啊。

顧言修長的手指慢慢撥開小姑娘浸了汗的額發,她已經闔上眼入了睡夢,清晨的一縷陽光灑在女子嬌粉的小臉上,能隱約瞧見剛才究竟經歷了什麽。

他靜靜地看著懷中的小姑娘,眼中不見疲倦,只有滿滿的魘足。他輕吻在小姑娘的眉目上,輕輕說道:“宛宛辛苦了。”

還在睡夢中的小姑娘哼唧一聲,摟緊幾分他的腰身,口中卻是無意識地呢喃:“阿言……不要了……”

顧言輕輕拍著小姑娘的背,耐心地哄著她:“好,好,不要了。”

小姑娘這才縮進他懷中,柳眉慢慢放平,呼吸漸緩,漸漸入了夢。

夢中再也不是無盡的害怕,不是親人的死亡,而是她和他相依相伴,在繁花簇擁中,攜手走向京城,走在親人身邊。

顧言眼中劃過幾絲笑意,也順著摟住小姑娘闔上眼。他舍不得宛宛再受委屈,這番已在他黴頭蹦跳,若是皇上再打離間他和宛宛的主意,他倒是不介意不惜一切代價將制衡打破。

而南陽王的提議,他是時候可以考慮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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