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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是“說服”還是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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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一下子靜下來,無心讓局面僵持,可是事情又害怕不在自己的把控之中,婆婆心思她一點都摸不到,現在是處在被動的局面,只能等待婆婆說出下文,不敢貿然出擊。

因為兩個人都想著心思,就沒有感覺時間正,一分一秒地從他們眼前走過。

志遠在廚房聽著婆媳對話,就故意在廚房摩擦了一會,就在這個時候,他聽不到餐廳的任何動靜,只盛了一碗魚湯就出來了,唯恐婆媳因為一句話引起矛盾:“什麽香囊?”志遠放下魚湯看了一眼香囊,順手拿起來,放在鼻子上吸了吸鼻子:“怎麽想起買香囊了?”

志遠放下香囊,坐在路彤旁邊的椅子上。

“這是祖傳的好東西,只有懷上孩子的人才可以佩戴......”婆婆講起了香囊的歷史。

路彤不敢擡頭看婆婆,她感覺今天的婆婆太反常,好幾次恍惚間,以為自己在做夢,私底下偷偷擰了自己一把,“很疼”。路彤傻楞楞地想:“婆婆一下子變好啦!不會有什麽目的吧,還有那個“香囊”。

路彤低著頭,默默地吃飯,志遠剛才的提問就是她想問的,只是問的方法不同罷了。

“還有一件事要和你們商量。”正在路彤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裏的時候,婆婆說話了。

聽說婆婆要發指示,路彤不由自主地看了婆婆一眼。婆婆的臉色恢覆到以前的冷面孔,路彤的臉一下子白了,渾身哆嗦了一下,筷子差點掉在地上。為了掩蓋自己的窘態,她急忙擠了一個很不自然的笑,倒是婆婆抓住時機,逮到她剛才慌亂的眼神:“搬過去和我們一起住,這樣照顧起來也比較方便,省的我天天來回跑了。還有,像今天這樣的飯菜,每周都可以吃到一次,一周的飯也不會重樣。”婆婆這一招簡直就是威逼加利誘,先給你一拳,再給你一個甜棗吃。

婆婆的話明著是商量,實則是命令,看那臉色就知道不容拒絕。想到這裏路彤的咽喉,像卡了魚刺一樣難受,食物就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喉結上下動了兩下,猛烈地咳嗽起來。

志遠遞過來一片紙巾說:“怎麽吃飯跟小孩似得,沒有人逼你,至於吃嗆嗎?慢慢吃,不著急。”

路彤接過紙巾,使勁擦著嘴周圍,以此來掩飾心裏的慌亂。腦子在不停地轉著,嘴上不敢說,卻在心裏恨恨地想:“沒有人逼迫,我能這樣嗎?”但是這樣的話,打死都不敢說出來,只好委屈地瞥了一眼婆婆。婆婆的嘴角微微向下撇著,眼角帶著一絲冷冷的嘲笑,整個臉部的表情仿佛在說:“嚇到了吧!就這麽不堪一擊。和你商量是看得起你,別不識好歹。不過,諒你也不敢。”

看到這樣的眼神回應,路彤咳嗽的更加厲害了,甚至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志遠順著路彤的眼神看過去,正好去迎婆婆的眼神,婆婆也從路彤身上移到兒子身上,當四目相撞的時候,婆婆的眼神立刻變得慈愛溫柔了。

志遠有些弄不明白路彤的反應,她到底害怕什麽,用手掌在路彤的後背輕輕的拍著:“今天是怎麽了?還停不下來了。”

為了不影響別人,也是給自己一個喘氣,恢覆的機會。路彤跑到洗手間裏,把自己的手、臉洗幹凈,然後對著鏡子做了一個深呼吸,劇烈的咳嗽再次卷來。

這時,志遠端著一杯溫水走過來,繼續在她的後背上輕輕拍著說:“喝口水,順順,也許會好些。”

路彤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兩口,用手捋了捋脖子,做了一個深呼吸,再次的輕微的咳了兩聲,停頓了一會兒,她才對志遠說:“可能好了,感覺進入氣管食物出來了。你去吃飯吧,我洗把臉。”

“好,那快點啊!”志遠相信了路彤的話,拿著水杯出去了。

路彤用冷水使勁地往臉上潑著水,仿佛這樣心裏的壓抑才會釋放出來。

路彤靜靜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心裏湧上一種恐懼,一絲煩惱。腦子裏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對於這段婚姻,自己到底選對了,還是選錯了?雖然算不上閃婚,但是也僅僅是不足半年的時間,自己一意孤行,不聽家人的告誡,自己曾單純地想,嫁得是男人,不是婆婆,不見面不會有沖突,沒成想,這麽快就要在一起了。在自己的家裏都沒有底氣,如果去了婆婆家,那日子將會怎麽過?但是不去,仿佛是一件不可能是事情。想到這裏,她用胳膊將自己緊緊地抱住。即便遇到再大的困難也不退卻,因為她一眼就喜歡的男人,也是她一輩子想守侯的人,只要他不嫌棄,不管遇到何種困難,她一定會堅定的陪著他走下去。

“小彤,好了嗎?快過來吃飯。”餐廳裏傳來志遠的喊聲。

路彤慌忙擦了一把臉,重新照了一下鏡子,撕去那張愁苦的臉,擠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帶著笑容的餘熱走出去。

路彤重新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認真地低頭吃飯。

“孕婦多吃魚,對胎兒有好處。”婆婆把一盤蒸魚遞到路彤面前:“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處處需要人照顧。”

她明白婆婆的意思,所以沒有擡頭,低頭繼續吃飯。

很久,婆婆的聲音幽靈般的傳進耳朵裏:“小彤。”

路彤不得不有所反應,她擡起頭,眼睛飄向志遠,尋求援助。

志遠正在狼吞虎咽地吃飯,信號發送失敗。

“不用看他,他肯定同意,他不說話是怕委屈了你。”婆婆幾句話就點到了事情的本質上,看著還在猶豫的路彤,婆婆有些不耐煩地說。“你怕什麽,家裏又不是菜市口,只能是供著你。難道還殺了你不成。”

路彤不得不佩服婆婆,一下子把人逼進了死胡同,不留一絲回旋的餘地,姜還是老的辣呀!。

路彤後來在心裏寬慰自己,搬到婆婆家沒有什麽不好的,至少飯不用操心,碗不用洗,收拾屋子的活也不用和老公耍心眼,算計著讓老公多做一點。哎!可以舒舒服服的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嘍!但是,婆婆的尖酸刻薄,還有難對付的小姑子,頭一下子好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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