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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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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可這五個內監默默無聞,都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武功,來練手都嫌弱……所以想來想去,殺他們的原因應該與他們本人無關,只是沖著他們的身份去的。”

霓凰邊聽邊頷首道:“也就是說,兇手想殺的就只是皇帝欽派出宮的內監?”

“應該是這樣。”梅長蘇一面說著,一面修正著自己的思路,“可為什麽要殺欽使呢?為了惹惱皇帝,向他示威?為了試探禁軍的防衛和金陵的守衛,準備更進一步的行動?或者……根本就是沖著蒙大哥去的,想要動搖他在皇上面前受到的信任……無論是什麽目的,都不是殺了內監就可以停手的。”

“可是……單憑現有的資料,我們根本無法判斷兇手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啊?”

“不,如果我們知道了誰是兇手呢?”梅長蘇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決定全盤托出。

“知道兇手?現在除了懷疑秦王之外,整個金陵恐怕也……蕭景涵他知道你的身份了?”霓凰看著梅長蘇臉上的苦笑,瞬間就做出了聯想,“兄長你糊塗啊,蕭景涵這些年所做的事情,你根本就……”

“霓凰!”梅長蘇淡淡一笑,“我自有分寸!”

“分寸?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分寸!兄長,當年你們受人誣陷,就只有他一個人什麽都沒做,反而借此機會異軍而起手握兵權!祁王兄受難他無動於衷,林家滿門……你看看他做了什麽,這些年也沒有……”

“你可知瑜棕,是祁王嫂嫂的孩子?”梅長蘇看著霓凰心裏一軟。已經夠了,這些年還有人為林家喊冤,為祁王不平,為赤焰軍報怨:“當年祁王嫂嫂的流產,其實是催產。孩子保住之後,被景婉送出了京城!”

“怎麽可能!”霓凰一臉震驚,“兄長,蕭景涵這人最是狡猾不過,他定然是……”

“我在景涵那裏,見到了祁王嫂嫂的手書,還有祁王兄的信物!”梅長蘇一臉縱容的看著霓凰,對他的質疑並不感到生氣,“瑜棕的眉眼,當他笑起來的時候的確是有幾分像祁王兄,你難道沒有發現麽?”

“這些年瑜棕並……”霓凰忽然註意到了什麽,“這就是為什麽作為長子的瑜棕這些年遠在邊關,反倒是二子經常會回金陵的原因?只是即便是這樣,兄長你又如何知曉蕭景涵對蒙大統領並無惡意?”

“阿婉喜歡蒙大哥!”梅長蘇有些無奈,“你也知道,景婉喜歡的東西,景涵一向是縱容的。更何況景涵那人從小心裏想的事情就多,對於軍旅之人有著天生的好感。蒙大哥當年怎麽說也是和他交過手,一起喝過酒打過架的人!”

“他之前就認識蒙大統領?”霓凰覺得信息量有點兒大,“還有景婉,喜歡誰?”

“你也沒註意啊,不覺得蒙大哥當年不過二十六七就混到了禁軍大頭領這地位,他身後無權無勢的,即便是被皇帝看好,即便他是大梁第二高手,爬的也未免太快了吧!”梅長蘇嘆了口氣,不免感嘆景婉也是個能人,“景婉在後面推了很多呢!”

“我以為是陛下……”現在看來,的確有些太快了,“那怎麽還不賜婚?”

“他們最終走不到一起去!”梅長蘇搖了搖頭,想起來時在路旁嬉戲打鬧的那對青年,“且不說蒙大哥早就有了發妻,阿婉過去絕對不可能做小。就光是蒙大哥禁軍統領這個位子,就不允許阿婉這個公主下嫁!”

“可是以蕭景涵那手段……”

“昨夜景涵來找過我,並沒有掩飾他出去辦事的意思!”梅長蘇沒打算在這上面費時間,“他說無論我想要做什麽,記得他鎮北將軍府,站在我身後!我現在有些懷疑,他已經看出來我想要輔佐景琰的意思了,然後他把佩劍留給了我!”

“佩劍?什麽佩劍?”霓凰一臉茫然。

梅長蘇看著霓凰也不知道那佩劍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也有些奇怪。他還以為其中的含義霓凰知道,才會提起這件事的,結果對方也不知道啊:“他說最近就不要去找他了!說如果有什麽想要解決的人,拿著這把劍比較方便!”完全沒有解釋前因後果的話,他到了現在還是不理解景涵想要表達什麽。

“找他?兄長,即便他抱住了祁王的血脈又如何?當年他……”

“當年他其實去過梅嶺!”梅長蘇決定把事情說開,曾經一起玩耍的朋友,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和那人鬧到如今這種見面都沒有好臉色的地步,“只是他比你們都要幹脆,所以當年他親上梅嶺,將……小白和阿白祭在了梅嶺!”

“那兩只……小白狐?”霓凰看著梅長蘇聲音一軟,“原來不是扔了啊!”

“霓凰,無論這些年景涵到底和你有什麽過節,但是我想要告訴你的,當年你被鐵索橫江所困,雖然我出手幫了你,可是你大概不知道,我在雲南看見了景涵!”梅長蘇嘆了口氣想起那次擦身而過,“景涵他,也想要去幫你,只是晚了一步罷了!”

霓凰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周遭的氣場梅長蘇知道自己說服對方成功了:“景涵他從小就沒有什麽安全感,也不是那種會服軟的孩子。所以有空的話,我讓你們見一面,也不用說什麽,只要和以前一樣相處就好了!”

梅長蘇忽然想起昨夜那人失落的臉龐,和嘴裏的話語。

“小殊,很快你就知道,當年那件事……”

“是我對不住你!”

他在說什麽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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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景涵說不要去找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梅長蘇也的確沒有再見到那人。畢竟明面上梅長蘇這人和秦王並無交集,一直以來也都是那人翻墻來找自己,現在人不主動來了,他一時也沒了什麽辦法再見。不過好在也沒聽說那人出了什麽事情。

內監被殺的案子最終還是落在了懸鏡司的手上,只是不知為何懸鏡司最終卻是查到了卓鼎峰的頭上。但是左右也沒有聽說秦王那邊兒出了什麽事,蒙摯那邊兒梅長蘇也親自去安撫過了,所以這件讓他頗感有趣的事情其實到了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了。

蕭景睿和言豫津來訪的時候,梅長蘇正看著景涵那夜送給他的東西發呆。那日拋給他的小錦囊帶著淡淡香草的氣息,裏面除了祁王妃當年證明瑜棕身份的手書和祁王申冤的手書信件之外,還有一塊兒銀質的鏤空的球,裏面與一塊兒琥珀似得東西看不分明。

讓梅長蘇在意的是這東西的掛墜上,繡著一個紫色的從未見過紋路,另一面卻是罕見雙面刺繡刺出來的暗紅色天策花紋。這種刺繡明顯就是出自女子之手,即便是知道自己和那人早就沒了可能……

景睿和豫津的到來多多少少也算是排解了梅長蘇心裏的郁悶,所以當他們提出要舞劍的時候,梅長蘇也沒打算制止。他所居的主院,朝南是粉壁院門,東西門三側均為寬敞結實的高大房屋,圍合著中間青磚鋪設的方正場地。

這種簡樸平實,無半點園林設計的屋院建築,確實與梅長蘇本人清雅書卷的文士氣質不符,他也一直表示要改建,只是目前還是冬季正月,暫沒有開工,仍保持著當初買來時的原樣,雖無景致,但若要舞劍,卻是天然一個最佳的演武場。

說是舞劍,自然要有劍才行。可是蕭大公子畢竟不是純粹的江湖人,沒道理來人家府上拜年還隨身攜劍同行,所以梅長蘇吩咐黎綱隨便在府裏找一把給他。未及片刻,這把隨便找來的劍遞到了舞劍人的手中。

鯊皮劍鞘,青雲吞口,劍鋒稍稍出鞘,寒氣已直透眼睫,撥劍而出握在掌中,只覺微沈稱手,但震動劍身試著劈刺時,卻又輕巧隨意,再細觀劍身,秋水青澤,幽透寒鋒,分明是一柄上佳的神兵利器,可惜無主。

看著那柄劍,梅長蘇又想起來自己藏在密室裏的那柄名叫參商的劍,比他這柄劍還要好上三分,卻不知道那人到底是為了什麽說送就送。黎剛說那柄劍是真的削鐵如泥,落發及斷的寶劍,只是不知為何榜上無名。

“景睿,你覺得自己橫持劍身盯著看的姿勢很帥是不是?”言豫津笑鬧道,“擺那麽久還不動,我們都等僵了。”

豫津這麽說著說著,梅長蘇又想起來很小的時候其實見過那人舞劍的,站在宮廷樹下手裏拿著木枝,認認真真的比劃著。明明那麽豆丁大小的人,拿著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樹枝一板一眼認真的動作,他至今歷歷在目。

再後來……

梅長蘇看著場中蕭景睿一笑,還劍入鞘,左手一扯襟帶,旋身之際衣袂翻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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