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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再遇展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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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再遇展靖

劉琦一見到玉雲燁,就連發瘋都顧不上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道:“太子殿下,您趕緊讓他們放了琦兒吧。琦兒的手臂都被他們抓疼了,您看,這都青紫了呢!”

說著,便見她擺出一個自認為嬌媚動人的笑容來,意圖以此吸引玉雲燁的註意。

她知道,太子就是她的靠山。要想維持太子府裏的繁華富貴,唯一的方法便是取悅於太子。只要太子還寵愛著她,那太子府裏的庸脂俗粉根本就不敢過來招惹她。

這些日子,太子對她甚是冷漠,那些女人更是借機來嘲諷自己,捧高踩低冷言冷語也不過是常事。

可是,她受夠了這樣的遭遇與厄運,她要過回原來的日子。

而玉雲燁卻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徑自盯著劉川,冷冷說道:“劉川,本宮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若是你再不說出那東西所在的地方,這次要受刑的可不是你自己了,你的寶貝女兒也會跟著一起受刑罰。說,還是不說?”

劉琦一驚,頓時明白了玉雲燁的意思,連忙朝著劉川大喊道:“爹爹,女兒不要受罰!女兒不要受罰啊…”

劉川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擡頭,閉著眼睛,氣息微弱,只是那緊緊我氣的雙拳,還是讓玉雲燁欣喜若狂,“要說的,我已經都說完了。太子還是不要浪費心機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再沒有什麽好說的。”

“不要啊,爹爹…女兒不要…女兒不要死啊…”劉琦使勁兒的掙紮,可是兩雙大手鐵鉗似的押著自己,絲毫都不能動彈。她心裏一慌,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趴伏在地上。

“好,很好!本宮很欣賞你的骨氣,只是你連自己女兒的生死都置之不理麽?你要死沒關系,可若是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死了,那就可惜了!”而玉雲燁走到劉琦面前,一手挑起她的下巴,面無表情的端詳了一番,眸光陰狠而令人心顫,直把劉琦嚇得渾身發抖。

玉雲燁嫌惡的丟開她的下巴,隨即看向出氣多進氣少的劉川,冷聲喝道:“來人,將這小賤人架到那些刑架上。劉川,既然你想與自己的女兒同生共死,本宮又如何不成全你?還楞著做什麽?不趕緊動手?”

“是,太子!”說著,兩名侍衛便押著死活不願的劉琦往裏面的刑具上走去,劉琦渾身劇烈的顫抖著,心裏拼命的想要掙紮,可卻是連聲求救都呼喊不出來,恐懼到了極點,便是致命的窒息。

直到全身上下都被套上了冰冷堅硬的刑具後,劉琦才從那徹骨的冰冷中清醒過來,哭著向玉雲燁求饒道:“太子,琦兒哪裏做錯了,竟然讓您用這種手段來對付琦兒?您說出來,琦兒可以改的!一定改正過來的!”

她話音剛落,牢房內站立的侍衛均是嫌惡的皺起了眉頭。這個女人有夠蠢笨的,到這個時候都還弄不清楚問題的關鍵,真是難以想象出來,這樣的人竟然會是劉川的女兒!

就怕劉川的骨氣,今日都讓劉琦敗光了!

而玉雲燁則是很好心情的欣賞著劉琦痛苦的表情,隨後又坐到了椅子上,不痛不癢道:“劉川,你若是再嘴硬,自己的寶貝女兒可就要飽受折磨了。至於她能熬過哪幾關,可全部都是由你說了算的。怎麽,你就這麽狠心麽?”

據他所知,劉川對這個女兒向來疼愛,對她更是有求必應。他就不信,劉川的骨頭會硬到連自己女兒的生死都無動於衷的地步。這一刻,他忽然很期待劉川忍不住脅迫而屈服的畫面了!

而劉琦一聽到自己的希望全部在爹爹身上,連忙轉頭看向劉川,痛哭流涕道:“爹爹,救救女兒啊,女兒不要死啊…爹爹…您最疼女兒了,一定要救救女兒啊…”

哭聲淒慘,直入耳中,劉川狠了狠心,沖著劉琦朗聲道:“琦兒,原諒爹爹。黃泉路上,爹爹與你一起,你就不會孤單了。原諒爹爹吧!”

說著,就閉上了眼睛,不管不顧身旁的哀嚎尖叫,只等待著最後那一時刻的到來。他忍了這麽久,即便是死都不會將那些東西說出來的。將來,他就在地獄裏,等著玉雲燁的鬼魂。

玉雲燁怎麽都沒想到劉川竟然會嘴硬到這個地步,就算是親生女兒都不能令他開口,既然如此,那他又何必留下這樣的人?

於是,他朝著一旁的侍衛厲聲吩咐道:“來人,將這兩個人給本宮狠狠的用刑!劉川,你已經磨耗盡了本宮的耐性,就等著折磨而死吧!想必有你的寶貝女兒在一旁陪著你,受刑的時候是不會太孤單的!動手!”

話落,狹窄而陰濕的牢房裏頓時擁擠了起來,侍衛們連忙上前,取出各種各樣的刑具,對著劉川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襲擊。

劉琦頓時絕望了起來,使勁兒的搖著頭,只是恐懼的睜大了雙眼,直到那疼痛鉆入四肢百骸,淒厲而悲慘的哀號聲才破口而出,沖入雲霄。

……

許久後,大牢裏才恢覆了死寂,只是與之前相比,牢裏的血腥味更濃重了些許。肖揚看著依舊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玉雲燁,擔憂道:“殿下,這裏血氣頗重,您身份尊貴,還是先回宮裏等著吧!卑職稍後再將最後結果告訴您,也是一樣的,您又何必…”

“不必,本宮就是想看看,劉川臨死前是有多痛苦的,既然他不仁,也休怪本宮不義。你,去看看,他到底死了沒有?沒死,那就弄醒了,再繼續!”玉雲燁手拿著錦帕捂住嘴,冷冷說道。

他現在是對劉川不抱任何的希望,甚至覺得之前的自己愚蠢到不行。他手下能人無數,不一定非要從劉川口裏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他就不信,憑自己的能力,會找不出隱藏極深的東西!

肖揚走過去查看一番後,又連忙回道:“太子,劉川已經死了。那劉琦也暈死過去了!可需要讓人將她弄醒,繼續方才的刑罰?”

一聽到劉川死了,玉雲燁頓時也沒了興致。而劉琦也不過是一個愚蠢的女人而已,哪裏值得他大費心思?

這麽一想,他只是眼角微掀瞟了劉琦一眼,隨即起身往外走去,末了還扔下一句殘忍的話:“將劉川的屍首丟入亂葬崗,劉琦挑斷手筋腳筋,丟到乞丐堆裏,自生自滅。”

“是。”肖揚面色無波的看了劉琦一眼,隨即招手喊來幾名侍衛,將那兩個人擡了出去。

玉雲燁剛走出牢房,便見太子府的管家快步走了過來,跪在地上恭敬道:“太子,玉郡王來訪,您可要見一見他?”

“玉景瑜?”玉雲燁雙眼微瞇,心下好奇起他的來意,腳步一轉便往書房走去,“將他帶到書房!”

管家連忙去辦,不一會兒就帶著玉景瑜走入了書房。

“見過太子殿下。”一見到玉雲燁,玉景瑜頓時恭敬行禮,就連眉眼間的笑意都帶了一絲諂媚。

玉雲燁暗自驚奇,玉景瑜可是心氣兒極高的人,比起玉景璃,多了幾分目中無人,卻也少了幾分冷漠無情。若不是因為肅親王的關系,他定會將這驕傲至囂張的人拉入謝絕來訪的黑名單。只是,今日如此好顏色,怕是別有所圖罷了。

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玉雲燁陰鶩的目光在玉景瑜身上停留了半晌,許久後才開口問道:“今兒個是吹的什麽風,竟然將王府的郡王都吹過來了?本宮倒是許久不見玉郡王了,如今頗是想念啊!”

玉景瑜心裏一嘔,暗罵玉雲燁欺人太甚。若是讓人知道了,還以為他是斷袖呢!只是,不滿歸不滿,他卻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

只見他朝著玉雲燁拱了拱手,隨即勉強笑道:“深夜來訪,景瑜十分抱歉。只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景瑜前來,是想與太子殿下談一筆交易。不知太子可有興趣?”

“交易?”玉雲燁猛地坐直了身子,微微向前傾著,挑眉問道:“說說看,你所說的交易,到底是指的什麽?若是不合本宮的意,本宮可要治你個擾人清夢的重罪!”

玉景瑜眼裏頓時劃過一絲陰鶩,只是須臾間便恢覆如常,儼然一恭敬子弟的模樣:“前陣子,景瑜在西南方向的暗樁傳來消息,查到有一群私自攜帶兵器的商人,正潛伏在西南方向的洛城裏,似是要等待時機,進入梁羽國邊境。”

“你說得可是真的?”玉雲燁猛地站起來,一個箭步的沖到玉景瑜面前,揪起他的衣襟厲聲問道。

玉景瑜也不惱火,依舊是笑嘻嘻的模樣:“太子,既然景瑜敢將此消息傳出來,自然是經過求證的,千真萬確!”

“那你又怎麽知道,他們攜帶的是兵器?難不成此事是你背後操縱的?”玉雲燁猛地盯住他,厲聲問道。

玉景瑜心下一驚,連忙解釋起來:“太子,景瑜手中也有自己的勢力,自然能讓手下的手混進去,至於背後操縱的事兒,可是萬萬不可能的事兒啊!太子,此事非比尋常,您可千萬不能亂汙蔑景瑜啊!”

“是麽?”玉雲燁狐疑的盯了他半晌,這才重又坐回到椅子上,冷冷問道,“說吧,你的交易是什麽?又有什麽條件?只是,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你可得自己掂量清楚了。”

玉景瑜忙不疊的點了點頭,“太子殿下,景瑜所說的交易,便是關於西南方向的這一批攜帶兵器的人群而言的。經景瑜查看後,發現這些人身懷武功,而且極有可能是江湖上的人,武功招數極為混雜,一時間看不出來是何門何派…”

“說重點!”玉雲燁不耐的打斷他的話。

“是!”玉景瑜氣結,卻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早前胥城發生的事兒,景瑜也了解了一二,也看得出太子對胥城那一塊地甚是感興趣。雖不知道為什麽,但景瑜以為,胥城的鄰城也即洛城發生了這樣的異常,定不會空穴來風,說不定還真是跟胥城的事兒有關呢?更何況,慕世明在與元宇傾對峙時,曾經要挾過元宇傾,要為他制作出境通關的文書憑證,說不定現在的人與慕世明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系呢?”

經他這麽一提醒,玉雲燁頓時兩眼放光,不錯,當初他了解到的消息裏,便有這樣的一個過程。照以往他對慕世明的試探,知道那些事情的人,怕是只剩下劉氏兄弟了。

而如今,劉氏兄弟裏,劉川已死,那便只剩下劉鈞了。他忽然有種預感,覺得劉鈞就可能藏身於那些商人之中。

這一消息,卻是令他十分激動。

只是,玉景瑜還在此,他自然不能將激動表現於臉上,不自然的咳了幾聲,裝模做樣的問道:“玉郡王竟此事告知,想必是存著其他的心思吧?說說看,你的條件吧!”

聞言,玉景瑜便知此事成功了一半,連忙笑著道:“能為太子分憂,是景瑜的福氣。只是,景瑜最近遇上了棘手的事情,想請太子助我一臂之力。”

“哦?本宮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棘手的事情,竟讓玉郡王一籌莫展?”玉雲燁眸光半斂,遮住眼中的冷芒,漫不經心道。

只是,他心中卻早已猜出了他的來意。這些年,玉景瑜和玉景璃的爭鬥,他雖很不在意,可也都很知道得一清二楚。

玉景瑜是什麽人,以他的眼力和本事,自然是能夠窺得十分之八九的。男人,無非是名和利,地位和權勢。更何況,玉景瑜眼中絲毫不掩飾的野心,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得出來。

相較於野心勃勃的玉景瑜,倒是玉景璃讓他看不透。

那樣的一個男人,不愛好美色,不追名逐利,低調的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可即便沒有存在感,卻讓人無法忽視不理。只因為這樣的人隱得太深,令人忍不住提防,生怕一個不察,就會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擊而功虧一簣。

玉景瑜一向自視甚高,如今看來,到底都比不上玉景璃的低調!

“景瑜前來,是想讓太子為我支個招。您也知道,我和世子向來不和,若是太子能夠幫我奪得世子之位,日後景瑜定會唯太子馬首是瞻,絕無二心。”說著,玉景瑜便單膝跪地,行了一個跪拜大禮。

玉雲燁心裏暗自冷笑,這樣的人,連一個世子都擺不平,要了又有何用?他有這份閑工夫,還不如直接去拉攏玉景璃呢!

只是,西南方向的事情尚未有準確消息,此刻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倒不如給玉景瑜一個盼頭,等他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再做其他的打算也不遲!

反正,此事必須要保密。而論起保密性,死人是最能保密的!

思及此,玉雲燁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隨即起身走到他面前,一把將他扶起來,笑著道:“既然是合作,又何必如此客氣?本宮可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若真助你奪得世子之位,甚至於將來登上王位,到時候你可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否則,你該知道本宮的手段的!”

“這是自然。”玉景瑜見狀,便知道此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連忙急道,“恕景瑜愚鈍,太子想要如何下手呢?要知道,玉景璃可是狡猾得很,背地裏的勢力從來都不展露於人前,就連景瑜都不知道,他身後到底有什麽囂張的砝碼。太子可知道一二?”

玉雲燁暗自不屑,蠢人就是蠢人,竟然連自己的對手都沒有弄清楚,居然還敢來跟他合作?只是,若是沐晚歌在此,定會長嘆一聲,玉雲燁這回可真是冤枉玉景瑜了。

要論起保密性,玉景璃做起來,絕對是值得人稱頌的!若不是他想暴露自己的實力,就算別人再怎麽打探,十有八九也打探不出來。這不僅是客觀的需要,更是對自己生命的一種保障。

玉雲燁得知了西南方向的消息,自然是欣喜不已,就連覺都不睡了,連夜與玉景瑜商定了對策。

於此同時,郡主府寢居的門口,打得筋疲力盡的斷遙等人再也支撐不住,紛紛倒在了地上。

元宇傾倒是一身的精神抖擻,推開門便往房裏走去,結果卻看到某個沒良心的小家夥竟然抱著棉被呼呼大睡了。

想到自己大半夜奮戰,就為了求得半張床,這小狐貍倒好,自個兒倒是睡得昏天暗地,心下一惱火,揮起大手就要往某人的臉上拍去。

只是,一看到那張安靜柔和的小臉兒,揮起的力度頓時退去,只輕輕的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指腹一一的撫過秀麗的娥眉,小巧的俏鼻,唇角也不由得溢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主子!”這時,一道細若蚊蠅的冷硬聲音響在了耳畔,元宇傾不悅的皺了皺眉,卻還是掖好被角,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冷聲問道:“什麽事兒?”

一人飄身落下,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麽,隨即便見他冷笑一聲,關好門後便往元相府的方向飛掠而去。

第二日。

沐晚歌起了個大早,洗漱用完早膳後,想起昨晚玉景璃意有所指的一番話,懶勁兒頓時不敢再有,連忙拉著盧朝軒往京都城的商鋪查看過去。

剛走到柒月樓,卻在門口的吵鬧人群裏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她心下一喜,連忙迎了上去:“展先生,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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