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將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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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將死之人
“娘，為什麽還要給那個小賤人準備這準備那的？她以為她是誰啊！”慕香蘭此時卻是嘟著小嘴不滿的問道。
劉枝卻只是冷冷一笑，“蘭兒，就因為她不是誰，才需要好好的給她準備。”
“娘，你在說什麽？憑什麽要你為她做事？她不過是一小小庶女而已！”慕香蘭不解道。
劉枝卻只是一手撫上慕香蘭的後背，柔聲道：“蘭兒，小不忍則亂大謀！等你祖母回來，咱們就有好戲看了。你且打起萬分精神好好看著吧，那小賤人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慕香蘭一聽，想著明日祖母回來就可以看好戲了，頓時心下一喜，臉上的憤怒和恨意也都煙消雲散。
話落，只見鄧嬤嬤帶著王大夫走了進來。
劉枝屏退了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問道：“王大夫，早先讓你給五小姐看診，結果如何？”
王大夫早在之前就打好了腹稿，此時應付起來也不算難事，“回夫人，五小姐…怕是…活不過明夏。”
“當真？”慕香蘭聞言，頓時面色一喜，急急追問道。
劉枝瞥了一眼慕香蘭，隨後沈聲問道：“這麽說來，那慕晚歌也不過是個將死之人了？”
“回夫人，若不是經過確認，小人斷不敢隨意說出來的。”王大夫頓了頓，緩緩擡頭，拱手恭敬道：“只是草民有一事，還請夫人成全。”
“王大夫有什麽事兒，但說無妨。”劉枝掃了眼站在花廳中央的王大夫，緩緩開口。
“夫人，草民想辭別相府，離開京都，還希望夫人成全。”王大夫卻是看了一眼劉枝，小心謹慎說道。
“你說什麽？”劉枝一雙美目緊緊盯著王大夫，“為何如此突然？可是相府的待遇你不滿意？”
王大夫似是在斟酌著用詞，許久才擡眸看向劉枝，“犬子在慶城老家置辦了一處房產，數次來信叫草民回鄉，安享天年。草民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回去。這些年，承蒙夫人照拂，草民感激不盡。如此大恩大德，請受草民一拜。”
語畢，王大夫跪在地上，朝著劉枝便是磕起了三大響頭來。
劉枝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見他不似說假，隨即吩咐道：“這些年，多謝王大夫了。只是，出了相府之後，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還希望王大夫心裏有數。”
“是。草民謹遵夫人教誨。”王大夫立即躬身答道。
劉枝又滿面肅穆的看了一眼王大夫，吩咐道：“鄧嬤嬤，去帳房領百兩銀子給王大夫。你親自送王大夫出府。”
“是，夫人。”鄧嬤嬤應聲，轉向王大夫，“王大夫，您請！”
“草民多謝夫人。草民告退。”王大夫見劉枝終於放行，面上盡是感激，背後卻早已是一片冷汗。
以後，打死他也不進這相府了。
劉枝雙眼微瞇，看著王大夫漸漸消失在門口，眼裏劃過一絲暗沈。
而這邊，慕晚歌等人已經回到凝曦軒裏，藍衣正興奮的纏著慕晚歌嘰裏呱啦的說著話。
“小姐，剛才真是大快人心啊！二夫人估計怎麽想都想不到，咱們不僅沒有被她嚇到，反倒是她被咱們將了一軍。哈哈哈…。你沒看到二夫人那吃癟的神情，簡直比吞了蒼蠅還難看。哈哈哈…。”藍衣想到剛才夫人被氣得七竅生煙的情景，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爽朗清脆的笑聲在屋內久久回蕩。
“就是呢。以前小姐總是被二夫人欺負，如今可終於討回來了。”浣綾看著慕晚歌，似是有些感慨道。
慕晚歌見她有些惆悵，柔聲安慰道：“那些日子都一去不覆返了。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咱們。”
藍衣和浣綾聞言，卻是齊齊濕了眼眶。想著小姐終於能夠保護愛惜自己了！
慕晚歌掃過二人身上破舊的衣衫，眸光暗沈。
穿越過來後，就一直忙著與周圍各種不懷好意的人周旋打仗，倒沒有註意到這兩個丫頭的生活狀況。看來，改日要給這兩個丫頭重新購置些新衣裳才是。
想起劉枝等人，慕晚歌眼裏一片冷芒。只是隨即又想起另一件事兒，立即招來浣綾，低聲問道：“浣綾，今早上你都聽到了些什麽，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浣綾愕然，卻還是立即說道：“小姐，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在城內四處打聽，本以為這事兒動靜不大，奴婢還需要再扮作路人好好添油加醋一番。卻不想茶館裏、路旁小攤前都可以聽到老百姓的議論，其中更有說二夫人心思歹毒，不配做相府主母之類話語的。小姐你是不知道，茶館裏的場面可壯觀了。”
“可知道議論的都是哪些人？”慕晚歌卻是眉頭微蹙，開口問道。
她知道，經昨晚這麽一鬧，京都城肯定會傳出一些風聲。而派浣綾出府，既是打聽消息，又是借此煽風點火，將動靜搞大。
只是…
浣綾卻只是搖了搖頭，說道：“小姐，那些都是普通百姓，看不出有什麽異樣啊！”
慕晚歌心下微動，會是洛王府的人嗎？
能一夜之間便將相府後院的事情鬧大，那人到底是誰？表面上看來是幫著她，真正目的又是如何？這人，是敵是友？
“小姐，這樣不好嗎？還省得咱們動手了呢！”藍衣不解道。
慕晚歌但笑不語。
“小姐，奴婢聽說，老夫人和大小姐過幾日就要回府了。萬一老夫人回來，也幫著夫人欺負小姐，那該怎麽辦呢？”浣綾卻是轉換了個話題，眉頭緊鎖。
慕晚歌眸光微閃，她那祖母幾個月前不是去磐城避暑了嗎？如今這暑氣都沒過，怎的提前回來了？
印象中老夫人似是挺疼慕香玉那個孫女兒的，而對她卻不是很親近，這次劉枝莫不是想要聯合老夫人和慕香玉來對付她了？
慕晚歌澄澈明亮的眸子忽有精光閃爍，沖浣綾擺了擺手，淡然道，“不必擔心，不過幾個麻煩一點的女人而已！”
浣綾和藍衣聞言，一臉黑線。
小姐，你也是個女人啊！說不定在二夫人的眼裏，你更加麻煩呢！
“你們可知，京都城內有哪位大夫是醫術高明的？”慕晚歌挑眉。
藍衣最先反應過來，眨了眨眼回道：“小姐，濟仁堂的李秣陵李大夫醫術高明，在整個京都城都頗有盛名的。不管是什麽疑難雜癥，只要一到了他面前，就是小菜一碟。小姐，你明日便要去治療寒疾嗎？”
慕晚歌“嗯”了一聲，隨即淡淡說道：“明日不急，休息幾天再去。”她剛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還需要時間去慢慢消化一些東西。
也希望，那位李大夫不要叫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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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枝卻只是冷冷一笑，“蘭兒，就因為她不是誰，才需要好好的給她準備。”
“娘，你在說什麽？憑什麽要你為她做事？她不過是一小小庶女而已！”慕香蘭不解道。
劉枝卻只是一手撫上慕香蘭的後背，柔聲道：“蘭兒，小不忍則亂大謀！等你祖母回來，咱們就有好戲看了。你且打起萬分精神好好看著吧，那小賤人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慕香蘭一聽，想著明日祖母回來就可以看好戲了，頓時心下一喜，臉上的憤怒和恨意也都煙消雲散。
話落，只見鄧嬤嬤帶著王大夫走了進來。
劉枝屏退了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問道：“王大夫，早先讓你給五小姐看診，結果如何？”
王大夫早在之前就打好了腹稿，此時應付起來也不算難事，“回夫人，五小姐…怕是…活不過明夏。”
“當真？”慕香蘭聞言，頓時面色一喜，急急追問道。
劉枝瞥了一眼慕香蘭，隨後沈聲問道：“這麽說來，那慕晚歌也不過是個將死之人了？”
“回夫人，若不是經過確認，小人斷不敢隨意說出來的。”王大夫頓了頓，緩緩擡頭，拱手恭敬道：“只是草民有一事，還請夫人成全。”
“王大夫有什麽事兒，但說無妨。”劉枝掃了眼站在花廳中央的王大夫，緩緩開口。
“夫人，草民想辭別相府，離開京都，還希望夫人成全。”王大夫卻是看了一眼劉枝，小心謹慎說道。
“你說什麽？”劉枝一雙美目緊緊盯著王大夫，“為何如此突然？可是相府的待遇你不滿意？”
王大夫似是在斟酌著用詞，許久才擡眸看向劉枝，“犬子在慶城老家置辦了一處房產，數次來信叫草民回鄉，安享天年。草民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回去。這些年，承蒙夫人照拂，草民感激不盡。如此大恩大德，請受草民一拜。”
語畢，王大夫跪在地上，朝著劉枝便是磕起了三大響頭來。
劉枝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見他不似說假，隨即吩咐道：“這些年，多謝王大夫了。只是，出了相府之後，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還希望王大夫心裏有數。”
“是。草民謹遵夫人教誨。”王大夫立即躬身答道。
劉枝又滿面肅穆的看了一眼王大夫，吩咐道：“鄧嬤嬤，去帳房領百兩銀子給王大夫。你親自送王大夫出府。”
“是，夫人。”鄧嬤嬤應聲，轉向王大夫，“王大夫，您請！”
“草民多謝夫人。草民告退。”王大夫見劉枝終於放行，面上盡是感激，背後卻早已是一片冷汗。
以後，打死他也不進這相府了。
劉枝雙眼微瞇，看著王大夫漸漸消失在門口，眼裏劃過一絲暗沈。
而這邊，慕晚歌等人已經回到凝曦軒裏，藍衣正興奮的纏著慕晚歌嘰裏呱啦的說著話。
“小姐，剛才真是大快人心啊！二夫人估計怎麽想都想不到，咱們不僅沒有被她嚇到，反倒是她被咱們將了一軍。哈哈哈…。你沒看到二夫人那吃癟的神情，簡直比吞了蒼蠅還難看。哈哈哈…。”藍衣想到剛才夫人被氣得七竅生煙的情景，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爽朗清脆的笑聲在屋內久久回蕩。
“就是呢。以前小姐總是被二夫人欺負，如今可終於討回來了。”浣綾看著慕晚歌，似是有些感慨道。
慕晚歌見她有些惆悵，柔聲安慰道：“那些日子都一去不覆返了。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咱們。”
藍衣和浣綾聞言，卻是齊齊濕了眼眶。想著小姐終於能夠保護愛惜自己了！
慕晚歌掃過二人身上破舊的衣衫，眸光暗沈。
穿越過來後，就一直忙著與周圍各種不懷好意的人周旋打仗，倒沒有註意到這兩個丫頭的生活狀況。看來，改日要給這兩個丫頭重新購置些新衣裳才是。
想起劉枝等人，慕晚歌眼裏一片冷芒。只是隨即又想起另一件事兒，立即招來浣綾，低聲問道：“浣綾，今早上你都聽到了些什麽，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浣綾愕然，卻還是立即說道：“小姐，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在城內四處打聽，本以為這事兒動靜不大，奴婢還需要再扮作路人好好添油加醋一番。卻不想茶館裏、路旁小攤前都可以聽到老百姓的議論，其中更有說二夫人心思歹毒，不配做相府主母之類話語的。小姐你是不知道，茶館裏的場面可壯觀了。”
“可知道議論的都是哪些人？”慕晚歌卻是眉頭微蹙，開口問道。
她知道，經昨晚這麽一鬧，京都城肯定會傳出一些風聲。而派浣綾出府，既是打聽消息，又是借此煽風點火，將動靜搞大。
只是…
浣綾卻只是搖了搖頭，說道：“小姐，那些都是普通百姓，看不出有什麽異樣啊！”
慕晚歌心下微動，會是洛王府的人嗎？
能一夜之間便將相府後院的事情鬧大，那人到底是誰？表面上看來是幫著她，真正目的又是如何？這人，是敵是友？
“小姐，這樣不好嗎？還省得咱們動手了呢！”藍衣不解道。
慕晚歌但笑不語。
“小姐，奴婢聽說，老夫人和大小姐過幾日就要回府了。萬一老夫人回來，也幫著夫人欺負小姐，那該怎麽辦呢？”浣綾卻是轉換了個話題，眉頭緊鎖。
慕晚歌眸光微閃，她那祖母幾個月前不是去磐城避暑了嗎？如今這暑氣都沒過，怎的提前回來了？
印象中老夫人似是挺疼慕香玉那個孫女兒的，而對她卻不是很親近，這次劉枝莫不是想要聯合老夫人和慕香玉來對付她了？
慕晚歌澄澈明亮的眸子忽有精光閃爍，沖浣綾擺了擺手，淡然道，“不必擔心，不過幾個麻煩一點的女人而已！”
浣綾和藍衣聞言，一臉黑線。
小姐，你也是個女人啊！說不定在二夫人的眼裏，你更加麻煩呢！
“你們可知，京都城內有哪位大夫是醫術高明的？”慕晚歌挑眉。
藍衣最先反應過來，眨了眨眼回道：“小姐，濟仁堂的李秣陵李大夫醫術高明，在整個京都城都頗有盛名的。不管是什麽疑難雜癥，只要一到了他面前，就是小菜一碟。小姐，你明日便要去治療寒疾嗎？”
慕晚歌“嗯”了一聲，隨即淡淡說道：“明日不急，休息幾天再去。”她剛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還需要時間去慢慢消化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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