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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意料之外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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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的安排真是奇妙,千焱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麽偶然的條情況下遇見露琪亞。更沒想到自己居然成了露琪亞的師傅。

看著露琪亞在自己眼前走來走去,千焱的思緒再一次飄遠了。緋真姐姐,我已經找到露琪亞了,馬上你們就能團聚了,這之前你可千萬不要出什麽事才好。

“師傅,我這樣對不對?”露琪亞仰著一張笑臉看向千焱,她和戀次都是天分很高的孩子,只要千焱稍加點撥就能馬上掌握。

“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師傅,我們年紀差不多吧。”走過去糾正一下她的動作,千焱擺擺手,“叫我小千。”

“可是師傅就是師傅,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露琪亞還在堅持,被一邊的戀次敲了敲頭,“讓你叫你就叫,哪那麽多廢話。”

“小千啊,你怎麽會在這裏?”千焱皺皺眉,自己好象只說了露琪亞能叫自己名字吧,這家夥也太自來熟了。

扭頭不理他,千焱看著露琪亞,“你在這裏有家人嗎?”如果露琪亞在這裏有家人,強行把她帶走也不好,千焱考慮著這層意思,沒看見露琪亞暗淡的臉色。過了好久,露琪亞才說:“我、戀次和其他三個好朋友相依為命,沒有別的家人了。”

“其他三個好朋友?”千焱心裏盤算著,還好沒有別的親友,這三個好朋友的事可以隨後處理,隨口問道:“怎麽從來沒見過那三個人?”

“他們,死了”這次是戀次開口,聲音裏止不住的酸澀。

瞬間擡頭,千焱看見他們兩個難過的表情,心裏一沈,“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系”戀次打斷她的話,“在我心裏,他們一直都在。”

站在三個小墓碑之前,千焱眼角酸酸的,都是一樣的生命,為什麽流魂街的人就要死的這麽卑賤?扭頭看見露琪亞和戀次的表情,她終於明白這兩個人的動力來自哪裏,在這樣的世界,沒有力量的人比螞蟻還要可憐,所以必須要變強,連死去的朋友那份一起變強。

回去的路上,戀次走在前面,千焱和露琪亞並排走,千焱突然問:“露琪亞,如果你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血肉至親,她現在正在找你,你會跟她走嗎?”

“不知道”露琪亞扭頭看千焱的眼睛,“如果有的話,我最想知道的就是為什麽當初把我一個人扔在這?”

“應該是有什麽特殊情況吧。”想想緋真的身體,即使把露琪亞帶走也沒能力撫養她,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有誰會舍棄自己的親人。除了,那個人……

“嗯,我也覺得一定是有什麽特殊情況。如果我現在這世上還有親人的話,我想知道他們是不是還記得我,想知道他們是不是很好。”說著露琪亞的眼圈漸漸紅了,千焱看著她發紅的眼眶,堅定地說:“我相信你的家人都是很惦記你的。”

跟戀次他們住了幾天,千焱每天都在考慮怎麽盡快吊出龍騰寺事件的黑手。

這天,戀次和露琪亞練習結束,幾個人坐在一起吃飯。

戀次的臉拉的好長,嘴裏喋喋不休:“又是番薯,什麽時候才能不吃這東西啊?”

“行了吧你,有的吃就不錯了。”露琪亞一筷子敲上他的頭,“小千都沒有什麽意見,你激動什麽?看她的樣子,肯定沒吃過這種苦。”

戀次一怔,臉微微一紅,看向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千焱,“小千,你吃得慣嗎?”

“哦,挺好的”千焱擡起頭看著戀次他們笑笑,“比這個難吃多的我都吃過,相比那些,這都是美味了。”

“怎麽可能”露琪亞驚叫出聲,“你一看就是嬌生慣養長大的,怎麽會吃過逼著還爛的東西,你就不要在遷就我們了。”

嬌生慣養?千焱差點被這個詞噎死,自己那一點嬌生慣養了?腦子裏閃過自己蜷縮在山洞裏的樣子,那時候比現在可苦多了。

“啊——”戀次大叫一聲,“我要成為貴族,每天大魚大肉的吃!”

“安靜!”露琪亞又是一筷子,“貴族有什麽好?”

“說的也是”挨了打,戀次乖乖扒著碗裏的飯,口齒不清地說道:“奏算是屍魂界四大咖族,還不系有四大咖族的災難?偶只要做個富人奏好了。”

千焱瞳孔一縮,猛地看向戀次,“你說什麽四大家族的災難?從哪聽說的?”這種機密的內容連朽木白哉都不允許知道,戀次是從哪裏知道的消息?

“奏(就)系(是)街口的小井說的啊。”繼續扒飯,戀次和露琪亞都沒註意千焱的表情。

“我吃飽了。”丟下碗筷,千焱瞬步離開這裏,直奔街口。叫小井的人自己見過,和戀次差不多的少年,他從哪知道這些事?到底是誰在流魂街散播的消息?

“小井”千焱盯著井太郎的眼睛,“你從哪知道四大家族的災難這個詞?”

“那是我不小心在街角聽到的。”井太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卻被千焱嚴肅的表情嚇著了,諾諾地開口:“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無意之間聽見的。”

收好臉上的表情,千焱沖他笑笑,“別緊張,我就是想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麽?你可以告訴我嗎?”

“哦,好吧。”看著千焱沒生氣,井太郎松了口氣:“那天我正在我家門口玩,就看見一個人從街的另一邊走過來,是個陌生人,我從來就沒見過。我覺得好奇,就偷偷跟在後面,然後在一個胡同裏,他和另一個人見面。我害怕他們發現,就在遠處看著,他們好像在說話,不過內容我完全聽不見。後來不知道說到了什麽,其中一個很激動,聲音很大,我才聽見他說的是‘四大家族的災難’這個詞。後來我害怕,就跑了。”

“你確定你從來沒見過那個人?”千焱托著下巴,眼珠咕嚕嚕的轉著。

“嗯,我家就住在街口,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可是我從來沒見過那個人。”井太郎篤定。

“那他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千焱繼續問,這個線索好不容易抓到,絕對不能輕易放過。

“沒什麽特殊的地方,他穿著一家黑衣服,頭上帶著鬥篷,手上有一把刀……”

千焱一個激靈,露出穿在外套裏面的死霸裝,“你說的黑衣服是這種嗎?”

井太郎看了一會兒,點點頭又搖搖頭,再點點頭,弄得千焱都要瘋了。

“到底是不是?”

“是這種沒錯。”

“那你搖什麽頭?”千焱壓著火問。

“我只能確定是這種顏色和樣式,布料是什麽我也不知道啊。”

井太郎還在糾結布料的問題,千焱已經轉身了。走了幾步,她又折回來,緊緊鎖住井太郎的眼睛,對他施行了催眠:“忘掉那天和今天的事,不準對任何人說起。”

這真是意料之外的收獲,長久以來千焱一直陷在一種思維定式裏,先入為主地認為龍騰寺滅族的幕後黑手不會是靜靈庭裏的人,畢竟在他們心目中中央四十六室就是個神聖的存在,試問,有誰會在幕後操縱自己信仰的權威。也正因為這樣,千焱才選擇開靜靈庭,而在外圍進行調查。

這一次非要釜底抽薪,吊出那條大魚不可。

匆匆告別露琪亞和戀次,千焱重回靜靈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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