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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暗潮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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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焱猜的果然不錯,這次考試確實有某種特殊意義。近期以來,屍魂界的死神損失嚴重,為了彌補缺少的人員數量,屍魂界的領導階層決定從各個年級裏挑出成績突出的新晉死神。很明顯,千焱和冬獅郎就是這些被選出的人之一。而雛森,也因為成績優異被破格提升到了三年級。

其實,以千焱和冬獅郎現在的實力,即使比不上各個番隊裏的精英,作為一般的參戰人員卻是足夠了。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去刀窟裏尋找屬於自己的斬魄刀。

“小千,你想要什麽樣的刀?”冬獅郎瞪著兩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千焱。生活裏,他很少露出這種天真的表情,現在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冰輪丸。

“隨便吧,能砍虛就行。”千焱對有沒有刀這件事並不關心,事實上,她只要把雙手部分獸化,沒什麽是撕不裂的。

“你願意跟我走嗎?”站在刀窟裏,千焱一眼就相中了角落裏的一把刀。在千姿百態的斬魄刀裏,這一把並不突出,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一點特色。漆黑的刀身配上細長的刀把,千焱在走進刀窟的一瞬間,就像是受到了某種蠱惑一樣,視線定在它身上移不開。

“好”冷漠低沈的聲音在千焱面前響起,刀身逐漸幻化成了一個男子,黑發銀眸,眼神蒼涼,他在千焱面前跪下,右手放在胸口立下誓言:“從現在起,我願成為您戰鬥的劍,防禦的盾。”

勾唇一笑,千焱伸手扶起他,“你叫什麽名字?”

“黃泉”

上窮碧落下黃泉的“黃泉”

同一時刻的總隊長辦公室裏,山本元柳斎重國停止辦公,望向刀窟的方向,“又要開始了嗎……”

“小千,你真的要進十一番隊?”冬獅郎緊緊跟在千焱身後,企圖勸說她改變主意。小千到底是怎麽想的,呆在十一番隊那種野蠻的隊伍裏,她就不擔心自己會出事嗎?

自從決定進入十一番隊,已經有無數的人對自己進行說教了。“小白,我已經決定了。”千焱回頭,“別再跟著我,我要回家看緋真姐姐。”

進入十一番隊的理由嗎,她才不會告訴冬獅郎。劍八那個家夥雖然看起來很兇狠,其實人還是不錯的,好歹在自己去給大前田求情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就沖這一點,自己也要好好感謝他。

甩開冬獅郎,千焱火速趕往朽木家,上次跟老頭子鬧僵了,不知道他會不會把怒火發在緋真姐姐身上。

“緋真姐姐”千焱走進緋真身邊的時候,故意把靈識放到最大,很好,朽木銀鈴沒有繼續在姐姐身邊安插監視者。

跟緋真聊了一會兒,千焱就以番隊有事這一理由為借口離開了。千焱一向信奉的信條就是:人讓我一尺,我還人一丈。既然朽木銀鈴已經做出了這樣的讓步,自己當然也不會繼續破壞他的心情呆在朽木家了。

“不住下來麽?”白哉站在盛開的八重櫻下,望向千焱的眼神明暗難懂。

“隊長有任務安排,我總不能第一天就不幹活吧。”千焱吐吐舌頭,又在說謊話了。

不過就現在的情況而言,還是說謊話比較好。總不至於告訴白哉實情吧,爺爺暗算孫子的老婆,算了吧,這種事還是爛在心裏就好了。

“是嗎?”白哉眼裏的失落一閃而過,快的幾乎看不見,“路上小心”他淡淡地開口,眼睛裏風起雲湧的情緒瞬間回覆平靜。

“小千,記得常回來看看……緋真她很掛念你。”在千焱跨出門的一瞬,白哉清朗的聲音適時響起,似乎在壓抑著什麽。

“白哉大人,小千她……”緋真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他身邊,下一句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緋真,起風了。”牽著緋真的手,白哉一步步跨進內室,當厚重的大門關上的時候,白哉回頭看了一眼,深邃的目光穿過迷霧,不知道在看向什麽。

有句話說得好,人怕出名豬怕壯。

幾天前的小考讓千焱在靜靈庭中間一下子火起來,現在走到哪都有人知道一個叫狐千焱的一年級生,實力強勁,手段“非常”,僅僅入學半年就破格獲得了死神資格。千焱走在路上,臉都笑僵了……

天知道今天千焱是怎麽想的,明明回十一番隊是這麽簡單的事,卻莫名其妙的就走了幾條街都走不到。難道路癡這種事也會傳染麽,剛進了更木劍八隊,自己就路盲了……所謂樂極生悲也不過如此。

“你們幹什麽!”風一樣的沖到一群人中間,千焱覺得自己的英雄情節爆發了,推開圍在墻角的一群人,千焱盯上了某位被欺負的對象。

“英雄救美”這個成語說的真好,至少千焱面前的這個就是個“美人”。十七八歲的少年,眉清目秀的樣子,就是那種扔進人群裏也會一眼看見的類型。而現在,他正在縮在墻角,緊緊護住懷裏的一盆勿忘我。身體止不住的發抖,顯然是被剛才的那群人嚇壞了。

三兩下趕走了周圍的鬧事者,千焱再次回頭看時,那個少年已經轉身要走了。

“等一下”千焱怒了,怎麽說也是自己救了他,怎麽能一句話不說就離開了。飛身直掠過他身邊,千焱手腕一動,奪下了他手裏的花。

“你沒什麽要說的嗎?”轉身對上他的眼睛,千焱看的出來某位仁兄完全沒有道歉的意思,他只是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手裏的花。

“還給我”少年特有的清冷嗓音傳進千焱耳朵裏,像是在奏著一首蒼涼的歌,讓人覺得不舒服。

“那就,求我啊!”千焱挑眉,最討厭這種人了,不道歉就算了,態度還這麽惡劣。完全沒有交流的必要了,遇見這樣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出手威脅。千焱故意晃晃手指,陶制的花盆在風裏搖搖欲墜。

依舊是那副該死的表情,少年欺身直上,已經來到了千焱身邊,二話不說劈手就要從千焱這裏把花奪走。心裏暗罵一聲,千焱一轉身把左手的花換到右手,可是沒想到對方更快,在千焱轉手的瞬間他已經伸手摸上了花盆的邊緣。

想要嗎,沒這麽簡單。千焱眉毛一挑,在對方收手回拉的時候,毫不示弱地拉住了花盆的另一邊。

“你不知道有個詞叫禮貌麽?”橫了他一眼,千焱盡量心平氣和地問。

沈默,兩個人就這樣拉著花盆的邊緣暗暗用力,直到“啪”的一聲,做工良好的花盆在兩個人眼前墮地而亡了。

明顯楞了一下,少年眼裏瞬間生出了一股殺氣,再沒看千焱一眼,他捧起地上已經碎成幾片的花盆和花,頭也不回的就走。單薄的身體裹在寬大的隊服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淒涼。

“餵,我不是故意的”望著他越來越遠的背影,千焱那點可怕的同情心再度爆發了。以最快的速度趕上他,千焱喋喋不休的解釋著

“現在說這個有用麽?”少年至始至終都不曾看千焱一眼,語氣裏的不屑顯而易見。

“你慢點!”千焱的人生裏最悲劇的事就是:她有比任何人都雞婆的性格。認準了就不會回頭,至少現在,千焱就緊緊跟著那個少年的腳步,企圖彌補自己的過錯。

前面越來越快,千焱也越來越快,在靜靈庭裏逛了幾條街,對方總算是停住了。

“你到底想怎樣?”涅繭利忍無可忍,從來沒見過那個女人這麽難纏,雙眉一挑,他轉身:“你已經毀掉了我的作品,還想幹嘛?”

“想幹嘛?”千焱看著他的眼睛,“對不起,我……”

“這句話剛才已經說過了”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涅繭利壓住火氣:“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就給我滾。”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殺了眼前的人。

“不就是一朵花麽?大不了我賠給你就是了。一個大男人,至於這麽小氣嗎?”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千焱腦子一熱,不經大腦的爆出了一句話。

“你知道什麽!”事實證明,不論在什麽時候,質疑男性的尊嚴都是愚蠢的行為。

涅繭利狠狠地揪住千焱的領子,“你根本就什麽都不懂!”自己的作品到底花了自己多少心血,別人又怎麽能理解。緊接著,涅繭利苦笑一聲,這是怎麽了,剛才那麽多人的攻擊都忍得住,現在居然沖動到對著一個小姑娘發脾氣。

“放開”猛地甩開他的手,千焱後退幾步,警惕地看著涅繭利。接下來的事讓她目瞪口呆,眼前的這個人居然親手揉爛了那朵婀娜的勿忘我。

“你不要了?”千焱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沒有細想,一句話已經沖口而出。這是個怎樣的怪人,明明剛才還寶貝的很,怎麽一轉眼就親手毀了它?!

“我不需要不完美的東西。”這件作品本來就是一個整體,“花盆”毀掉了,即使“花”現在還沒有雕謝,也活不了幾天。與其換個“容器”拼湊出一間不完滿的作品,還不如就這樣放手。

甩下在一邊發呆的千焱,涅繭利頭也不回地離開。只不過,這一次的路好像很長,走了好久他都沒有回到自己的番隊。

在靜靈庭逛了大半天,涅繭利回到剛才和千焱見面的地方時,沒想到的是,那裏正有人在等他。

“嗨”千焱沖他點點頭。

“你有完沒完?”涅繭利覺得自己現在要瘋了,怎麽會惹上這麽個沒完沒了的主。

“勿忘我,也叫不雕花,最為人稱道的就是不屈不撓的意志和堅持不懈的努力。”千焱把手背在身後,晃晃頭,“連一朵花都這麽堅強,作為它的主人,怎麽能這麽簡單就放棄?” 閃身走過涅繭利身邊,千焱的聲音輕輕地,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虛弱:“雖然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不過,你的作品,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了。”

她離開的沒有一點聲音,涅繭利回頭的時候,勿忘我和花盆正完好無損的呆在路中間,甚至比原來更加嬌艷。

一溜煙閃進一處隱秘,千焱虛脫了一樣地癱在地上。天知道她為了修覆那朵花和花盆花了多少力氣,不過還真是奇怪,一般的修覆術居然都不管用。最後逼得自己下了血誓,強行逆天改命才讓它們恢覆原樣。還好只是一朵花,要不然自己有多少血都不夠流的。

“小東西,好久不見啊”聽見這句話,千焱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媽的,剛才失血有點多,起身的瞬間,她眼前一黑,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小東西,你這是在投懷送抱嗎?”銀一臉愉悅的表情,緊緊把千焱扣在懷裏,小東西,終於找到你了。

“放開我”就知道遇見他準沒好事,千焱在銀懷裏使勁掙紮,反抗之間已經被卡在了雙臂之間,後背緊緊貼在墻面上,千焱警戒地看著銀,“你想怎樣?”

“小東西,為什麽沒等我回去?”銀看向千焱,難得的認真表情。

“憑什麽要我……”千焱想捂住嘴已經來不及了,這樣就是變相承認了自己是那只狐貍!心裏七上八下的,千焱打量著銀的表情。

眼裏閃過狂喜,銀眼神一轉,湊近千焱臉前,“小貍,我就知道是你。”

“不是,你認錯了……”千焱訕訕地笑,還想繼續解釋就已經被封住了嘴。

“唔唔~~”她腦子裏一片空白,銀居然在吻自己!

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千焱完全陷進了自己的內心世界,直到銀結束了這個長吻:“小貍,你是第一次接吻嗎?”銀摸著千焱的頭發,“親吻是要閉眼的,明白麽?”

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千焱扭頭就走,混蛋,居然奪走了自己的初吻。活了近百年的初吻就這麽被一個人渣給奪走了,千焱越想越難過,腳步快的像一陣風。

被拉住了手,千焱眉毛一皺,“你鬧夠了沒有?”

“啊呀,小東西生氣了”千焱回頭,甩手又要抽上銀的臉。

可是這一次銀好像早有準備,只是一閃,不僅輕輕松松躲開她的攻擊,還握住了她的手腕,“小東西,打人是不對的呦。”

餘光掃過千焱白皙的小臂,剛才血誓的時候留下的傷口一覽無餘,銀臉色一沈,驀地起了一股殺氣:“小東西,誰傷的你?”

“關你什麽事?”抽回手,千焱嘴角抿得死死地。

“小東西,連你都是我的,你的傷口怎麽會跟我無關?”

“鬼才是你的!”這個人臉皮怎麽這麽厚,千焱恨不得現在就拍死他。

“我回番隊了,別再跟著我。”甩出一句話,她把速度提到最快,一溜煙消失了。

銀看著她消失的方向,慢慢收回了視線,小東西,很快我們會再度相見的。

此時的總隊長辦公室,山本元柳斎重國正一本正經地看著眼前的人,“浦原喜助,這次的任務交給你,可以完成嗎?”

明顯一怔,浦原捏緊了手裏的資料,“山本隊長,這件事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嗎?她絕對沒可能做出那種事。”

“還不死心嗎?”山本總隊長呼出一口氣,“這件事關系到靜靈庭的安危,我不能把所有人的生命都作為賭註。”

“可是,她只是個孩子!”浦原喜助不淡定了,他不敢想象不久的將來會有什麽事發生,“山本隊長,你不覺得現在做結論還為時尚早嗎?”

“浦原,你知道的,如果現在不這麽做,讓他們知道的話,就不止是這麽簡單了。”山本的話裏透出一種無奈,“作為靜靈庭的守護者,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去做自己厭煩的事,即使很痛苦,也要堅持。”

沈默,死一般的沈默過後,浦原擡頭看向山本,“山本隊長,這件事我來負責,保證,完成任務……”

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浦原喜助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麽,“山本總隊長,這件事除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吧?”

“當然”山本擡眼看向他,“必要的時候,你知道該怎麽做。”

“是……”

這個隊長之間的談話結束了,不知道又有誰會成為新的犧牲品,浦原喜助望著天空,最終也只能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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