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逃離校園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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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逃離校園8
許卿卿:“只要你願意配合我。”
卓夢茹看了她一眼:“我憑什麽要配合你。”
許卿卿深谙與客戶對話的話術，此時只要切中她的需求點，於是說話聲音放緩:
“難道你想要永遠被封印在這個鏡子裏，一遍遍的經歷之前的事情，試試吧，相信我。”
“你們不應該陪著這個畜生在這裏被關著，這個畜生是罪有應得，但這對你們而言是一種折磨。”
“我相信你也想要結束這樣的日子，不僅你，還有這所學校裏其他上千個人，而我，就是你唯一的希望。”
“不要以為機會會第二次敲門，當希望來臨的時候，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抓住它，而不是讓它從指縫中溜走。”
“所以，只要你購買，不是，只要你配合我的行動，我就可以確切的告訴你，大家這種痛苦的生活完全可以結束。”
一大通洗腦的話許卿卿信口拈來，直把對面的卓夢茹說的沈默。
也許是還抱有一絲希望，最終，卓夢茹答應了。
……
周日早上。
陰天沒有結束，空氣中還飄著蒙蒙細雨，整個校園裏布滿著潮濕的氣息。
一大早，許卿卿便和一家人來到了廣播室。
她調試了一下麥克風，確定正常可用，便讓許京華這位現教導主任坐下開始廣播起來:
“通知，上午9點全校所有人員以班級為單位在操場集合開會。”
“再通知一遍，上午9點全校所有人員以班級為單位在操場集合開會，不得缺席，所有人員必須到場。”
卓夢茹說過，全校人員是周日在半上午的時候發作死亡，不管他們有沒有阻止校長的行動，這些學生們都會在周日半上午的時候死去，之後就會回憶起一切，變成怨鬼。
時間不夠做準備，最終定在9點開會，這個時間應該勉強可以。
操場上，許昂坐在後臺調音機器面前，許卿卿認真的給他安排工作，再三囑托，確定他等會可以熟練操作。
隨後又把卓夢茹叫來，安排了一下她等會配合行動。
陸陸續續的有學生到操場上來。
等到9點的時候，操場上已經整整齊齊的站滿了人。
人群中竊竊私語：
“下雨怎麽還開會啊。”
“可能是要放假了，來個放假前的大會吧。”
“還好是小雨，淋著挺有感覺的，要是大雨，恐怕我們就要上新聞了哈哈，驚，某中學數千學生在暴雨中操場開會。”
“好好聽吧，今天就要回家了，也是咱們高中生活裏面的最後一場會議了，以後恐怕還懷念呢。”
“說到回家，我真是想念我媽做的紅燒肉了，不過今晚就能吃到了開心。”
...
看著底下這十幾個班級已經呈隊列站滿操場，許卿卿沖著自己老爸使了個眼色。
許京華意會，拿起話筒走上了臺。
“同學們安靜。”
話音落下幾秒種後，操場上的學生們都停止了低語，一個個把目光投向了臺上。
“我是咱們學校的教導主任——許京華，就快要高考了，所以，咱們學校今天要開一個動員大會。”
“接下來，有請我們今天的演講者——許卿卿。”
許京華沒有說太多的前言，簡單說了一下就步入正題，許卿卿隨後上臺，接過了話筒，打了個招呼。
“同學們好，我是許卿卿。”
臺下響起了一陣掌聲。
許卿卿看著臺下的一張張年輕鮮活的面孔，心中升起了一絲沈重，應該一會這些充滿活力的學生就會變成一副副死氣陰森的樣子。
後臺許昂按下按鈕，一股靜謐憂傷的輕音樂緩緩流淌而出，灑向了整個操場的學生。
許卿卿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臉上扯出了一個笑容充滿感情的開始演講：
“親愛的同學們，無論你過去怎樣，今天這個會議是為在場的每一個人而準備的，只要你認真聽講，肯定能從中得到真正的感悟和真正的收獲，我們相信，這場會議，一定會讓同學們得到心靈的凈化。”
“曾經的我們臉上帶著笑容邁進這所學校的大門，每個人都懷揣著夢想和希望，開啟了我們學習的征程。即使前方荊棘叢生，學習艱難，我們卻迎難而上，無懼枯燥困苦，茫茫學海中，我們是勇敢的水手，乘風破浪。”
...
就在許卿卿開始說話的時候。
操場下已經開始有人變化了。
先是眼睛鼻子裏緩緩流出鮮血，隨後原本面色紅潤的臉龐逐漸變得青白，窒息的感覺上來，渾身痙攣倒地，喉嚨裏發出痛苦的□□，引起了周圍的一片喧鬧恐慌。
周圍的同學驚恐的害怕遠離，不一會的時間自己也像是被傳染一般變成同樣的狀態。
就像是多骨諾米牌，一個接著一個。
一片接著一片。
臺上的許卿卿看著底下的同學，由原先活力青春的樣子，一個個慢慢變得可怖可憐，青春稚嫩而又痛苦的聲音布滿操場人群中的每一個角落。
操場上空肉眼可見的彌漫起一股沖天的怨氣，慢慢的將整個操場上空籠罩。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裏，人群之中再看不見一張生機活力的臉龐。
一雙雙黑色放大的瞳孔裏充滿了怨恨，看來是已經全部想起。
他們從地上站了起來，隊列還是那麽的整齊，只是一道道令人心驚的凝視目光射向了臺上唯一剩下的活人。
許卿卿頂著上千雙怨氣的雙眼，音調暗啞：
“時光飛逝，最初的我們懷著對考上大學的美好憧憬，承載著家人們殷切的厚望，走進了這所學校的大門。”
“卻不曾想，會在即將踏出校園的一天，青春永遠停逝。”
臺下的怨氣在這句話後瞬間又濃重了幾個度。
許卿卿揮了揮手，許京華便從後面拖上來一個五花大綁的人。
正是瑟瑟發抖，恐懼不已的校長。
他嘴唇顫抖，伏趴在地，不敢擡頭看一眼操場下的數千怨魂。
而臺下的怨氣在看到這個人出現的時候一瞬間爆發到頂點，原本整齊的隊列變得激憤。
無數個黑影呼嘯著帶著旋風掠過操場，沖上臺。
將臺上那個五花大綁的人給圍繞起來。
許卿卿略微後退幾步，她的面前緩緩一團黑霧凝聚。
卓夢茹的臉露了出來。
卓夢茹站在許卿卿的前面，將許卿卿擋在了身後，呈現一種保護的姿態。
然後冷眼看向臺中心那一大團分不清的黑霧。
黑霧湧動著，旋轉著，其中傳來校長痛不欲生的慘叫聲。
從這聲音中就可以聲音主人正在遭受著極大的痛苦。
在湧動的黑霧縫隙裏可以看到一點裏面的場景。
只見一道黑霧掠過，那裏面的人形便慘叫連連，這痛苦深入骨髓，令他連求饒的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能慘叫。
數百上千道黑霧從校長的身上刮過，就像是一把把利刀，將他分割吞噬。
每一把利刃掠過，他的身上就會多出一道血痕或是缺失一塊身體血肉。
良久，黑霧散去，地面上只剩一團破碎的衣物以及一節麻繩。
黑霧飄回了操場，操場上不再是一個個正常的人形，而是上千團人形的怨氣集合體，卓夢茹看此也回去了臺下。
許卿卿將話筒放到嘴邊。
後臺的音樂換成了激昂的音調。
“一次又一次的輪回，一次又一次的體驗死去的痛苦，被封在這裏永遠不見天日，無數次期待放假期待高考的來臨，大家甘心嗎？”
“我們的人生已經逝去，但是我們的努力卻不能讓它成為泡沫。
“挑燈夜戰的試卷，成把用光的筆芯，一摞一摞的練習冊，十來年寒窗苦讀，四千三百多個日日夜夜，我們做的這一切努力是為了什麽？”
“沒錯，是為了高考。”
“兩天後本該是高考的日子，我們多年的辛苦，多年的付出，等的就是這場考試。現在卻止步於黎明之前，你們甘心不甘心？”
臺下的卓夢茹純黑的眼眶裏既平靜且洶湧，她明白自己這個托該發出聲音了，於是奮力的喊了一聲：
“不甘心。”
隨著她的率先出聲，一團團黑霧裏也隨之喊出不甘的怒吼：
“不甘心”
“不甘心”
...
上千只鬼同時的吼聲震徹整個操場，這聲音中充滿了不甘，其中又涵蓋著無數悲涼。
不甘心，又能怎麽辦。
許卿卿放大聲量，也幾近是用吼的音量繼續說道：
“如果給你們一次實現夢想的機會，讓你們證明自己努力，驗證自己的成果的機會，你們願不願意抓住。”
臺下，眾鬼齊喊：
“願意！”
...
“現在，親愛的同學們，來大聲告訴我，你們最想要的是什麽？”
“高考！”
“高考！”
“高考！”
...
群鬼們此刻已經沒有了各自不同的執念怨氣，在氣氛的烘托下，現在他們的心中只有一件最不甘最想做的事，那就是——高考
卓夢茹看著臺上激情演講的許卿卿，拿著話筒的她渾身宛如籠罩著一層光芒。
聽著全場震耳欲聾的鬼吼，卓夢茹只感覺自己腐爛的臉上有些濕濕的痕跡，她心想可能是天上下的雨吧。
用手一抹，才發現原來竟是自己不知不覺流下的血淚。
對呀，高考，苦學這麽多年，為的就是高考，現在竟死在了高考之前。
誰又能甘心呢。
如果真的可以高考，她想，自己的執念怨氣也該消除了吧。
臺上許卿卿說出了最後結束的話：
“同學們，我知道咱們還有兩天的時間就會再次進入輪回，明天上午8點，咱們學校將舉行校園內高考考試，試卷就是你們這屆的高考試卷，希望所有同學準時到達班級考試，每個人都竭盡全力，不負自己多年寒窗苦讀。”
“我的演講完畢，謝謝大家。”
許卿卿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後下臺。
後臺的音樂又換了，是一首耳熟能詳的歌曲。
充滿鮮花的世界到底在哪裏，如果它真的存在那麽我一定會去
我想在那裏最高的山峰矗立，不在乎它是不是懸崖峭壁
用力活著用力愛哪怕肝腦塗地，不求任何人滿意只要對得起自己
關於理想我從來沒選擇放棄，即使在灰頭土臉的日子裏
...
也許我手比較笨，但我願不停探尋，付出所有的青春不留遺憾
向前跑，迎著冷眼和嘲笑，生命的廣闊不歷經磨難怎能感到
命運它無法讓我們跪地求饒，就算鮮血灑滿了懷抱
...
一首歌，操場上千鬼齊哭，哀戚萬分，他們一邊流著血淚一邊跟著唱。
現在還有一次參加考試的機會，能給自己多年的刻苦學習畫上一個不完美的句號。
只是他們再也沒有了未來，永遠無法到達那充滿鮮花的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歌曲來自《追夢赤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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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卿卿:“只要你願意配合我。”
卓夢茹看了她一眼:“我憑什麽要配合你。”
許卿卿深谙與客戶對話的話術，此時只要切中她的需求點，於是說話聲音放緩:
“難道你想要永遠被封印在這個鏡子裏，一遍遍的經歷之前的事情，試試吧，相信我。”
“你們不應該陪著這個畜生在這裏被關著，這個畜生是罪有應得，但這對你們而言是一種折磨。”
“我相信你也想要結束這樣的日子，不僅你，還有這所學校裏其他上千個人，而我，就是你唯一的希望。”
“不要以為機會會第二次敲門，當希望來臨的時候，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抓住它，而不是讓它從指縫中溜走。”
“所以，只要你購買，不是，只要你配合我的行動，我就可以確切的告訴你，大家這種痛苦的生活完全可以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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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還抱有一絲希望，最終，卓夢茹答應了。
……
周日早上。
陰天沒有結束，空氣中還飄著蒙蒙細雨，整個校園裏布滿著潮濕的氣息。
一大早，許卿卿便和一家人來到了廣播室。
她調試了一下麥克風，確定正常可用，便讓許京華這位現教導主任坐下開始廣播起來:
“通知，上午9點全校所有人員以班級為單位在操場集合開會。”
“再通知一遍，上午9點全校所有人員以班級為單位在操場集合開會，不得缺席，所有人員必須到場。”
卓夢茹說過，全校人員是周日在半上午的時候發作死亡，不管他們有沒有阻止校長的行動，這些學生們都會在周日半上午的時候死去，之後就會回憶起一切，變成怨鬼。
時間不夠做準備，最終定在9點開會，這個時間應該勉強可以。
操場上，許昂坐在後臺調音機器面前，許卿卿認真的給他安排工作，再三囑托，確定他等會可以熟練操作。
隨後又把卓夢茹叫來，安排了一下她等會配合行動。
陸陸續續的有學生到操場上來。
等到9點的時候，操場上已經整整齊齊的站滿了人。
人群中竊竊私語：
“下雨怎麽還開會啊。”
“可能是要放假了，來個放假前的大會吧。”
“還好是小雨，淋著挺有感覺的，要是大雨，恐怕我們就要上新聞了哈哈，驚，某中學數千學生在暴雨中操場開會。”
“好好聽吧，今天就要回家了，也是咱們高中生活裏面的最後一場會議了，以後恐怕還懷念呢。”
“說到回家，我真是想念我媽做的紅燒肉了，不過今晚就能吃到了開心。”
...
看著底下這十幾個班級已經呈隊列站滿操場，許卿卿沖著自己老爸使了個眼色。
許京華意會，拿起話筒走上了臺。
“同學們安靜。”
話音落下幾秒種後，操場上的學生們都停止了低語，一個個把目光投向了臺上。
“我是咱們學校的教導主任——許京華，就快要高考了，所以，咱們學校今天要開一個動員大會。”
“接下來，有請我們今天的演講者——許卿卿。”
許京華沒有說太多的前言，簡單說了一下就步入正題，許卿卿隨後上臺，接過了話筒，打了個招呼。
“同學們好，我是許卿卿。”
臺下響起了一陣掌聲。
許卿卿看著臺下的一張張年輕鮮活的面孔，心中升起了一絲沈重，應該一會這些充滿活力的學生就會變成一副副死氣陰森的樣子。
後臺許昂按下按鈕，一股靜謐憂傷的輕音樂緩緩流淌而出，灑向了整個操場的學生。
許卿卿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臉上扯出了一個笑容充滿感情的開始演講：
“親愛的同學們，無論你過去怎樣，今天這個會議是為在場的每一個人而準備的，只要你認真聽講，肯定能從中得到真正的感悟和真正的收獲，我們相信，這場會議，一定會讓同學們得到心靈的凈化。”
“曾經的我們臉上帶著笑容邁進這所學校的大門，每個人都懷揣著夢想和希望，開啟了我們學習的征程。即使前方荊棘叢生，學習艱難，我們卻迎難而上，無懼枯燥困苦，茫茫學海中，我們是勇敢的水手，乘風破浪。”
...
就在許卿卿開始說話的時候。
操場下已經開始有人變化了。
先是眼睛鼻子裏緩緩流出鮮血，隨後原本面色紅潤的臉龐逐漸變得青白，窒息的感覺上來，渾身痙攣倒地，喉嚨裏發出痛苦的□□，引起了周圍的一片喧鬧恐慌。
周圍的同學驚恐的害怕遠離，不一會的時間自己也像是被傳染一般變成同樣的狀態。
就像是多骨諾米牌，一個接著一個。
一片接著一片。
臺上的許卿卿看著底下的同學，由原先活力青春的樣子，一個個慢慢變得可怖可憐，青春稚嫩而又痛苦的聲音布滿操場人群中的每一個角落。
操場上空肉眼可見的彌漫起一股沖天的怨氣，慢慢的將整個操場上空籠罩。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裏，人群之中再看不見一張生機活力的臉龐。
一雙雙黑色放大的瞳孔裏充滿了怨恨，看來是已經全部想起。
他們從地上站了起來，隊列還是那麽的整齊，只是一道道令人心驚的凝視目光射向了臺上唯一剩下的活人。
許卿卿頂著上千雙怨氣的雙眼，音調暗啞：
“時光飛逝，最初的我們懷著對考上大學的美好憧憬，承載著家人們殷切的厚望，走進了這所學校的大門。”
“卻不曾想，會在即將踏出校園的一天，青春永遠停逝。”
臺下的怨氣在這句話後瞬間又濃重了幾個度。
許卿卿揮了揮手，許京華便從後面拖上來一個五花大綁的人。
正是瑟瑟發抖，恐懼不已的校長。
他嘴唇顫抖，伏趴在地，不敢擡頭看一眼操場下的數千怨魂。
而臺下的怨氣在看到這個人出現的時候一瞬間爆發到頂點，原本整齊的隊列變得激憤。
無數個黑影呼嘯著帶著旋風掠過操場，沖上臺。
將臺上那個五花大綁的人給圍繞起來。
許卿卿略微後退幾步，她的面前緩緩一團黑霧凝聚。
卓夢茹的臉露了出來。
卓夢茹站在許卿卿的前面，將許卿卿擋在了身後，呈現一種保護的姿態。
然後冷眼看向臺中心那一大團分不清的黑霧。
黑霧湧動著，旋轉著，其中傳來校長痛不欲生的慘叫聲。
從這聲音中就可以聲音主人正在遭受著極大的痛苦。
在湧動的黑霧縫隙裏可以看到一點裏面的場景。
只見一道黑霧掠過，那裏面的人形便慘叫連連，這痛苦深入骨髓，令他連求饒的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能慘叫。
數百上千道黑霧從校長的身上刮過，就像是一把把利刀，將他分割吞噬。
每一把利刃掠過，他的身上就會多出一道血痕或是缺失一塊身體血肉。
良久，黑霧散去，地面上只剩一團破碎的衣物以及一節麻繩。
黑霧飄回了操場，操場上不再是一個個正常的人形，而是上千團人形的怨氣集合體，卓夢茹看此也回去了臺下。
許卿卿將話筒放到嘴邊。
後臺的音樂換成了激昂的音調。
“一次又一次的輪回，一次又一次的體驗死去的痛苦，被封在這裏永遠不見天日，無數次期待放假期待高考的來臨，大家甘心嗎？”
“我們的人生已經逝去，但是我們的努力卻不能讓它成為泡沫。
“挑燈夜戰的試卷，成把用光的筆芯，一摞一摞的練習冊，十來年寒窗苦讀，四千三百多個日日夜夜，我們做的這一切努力是為了什麽？”
“沒錯，是為了高考。”
“兩天後本該是高考的日子，我們多年的辛苦，多年的付出，等的就是這場考試。現在卻止步於黎明之前，你們甘心不甘心？”
臺下的卓夢茹純黑的眼眶裏既平靜且洶湧，她明白自己這個托該發出聲音了，於是奮力的喊了一聲：
“不甘心。”
隨著她的率先出聲，一團團黑霧裏也隨之喊出不甘的怒吼：
“不甘心”
“不甘心”
...
上千只鬼同時的吼聲震徹整個操場，這聲音中充滿了不甘，其中又涵蓋著無數悲涼。
不甘心，又能怎麽辦。
許卿卿放大聲量，也幾近是用吼的音量繼續說道：
“如果給你們一次實現夢想的機會，讓你們證明自己努力，驗證自己的成果的機會，你們願不願意抓住。”
臺下，眾鬼齊喊：
“願意！”
...
“現在，親愛的同學們，來大聲告訴我，你們最想要的是什麽？”
“高考！”
“高考！”
“高考！”
...
群鬼們此刻已經沒有了各自不同的執念怨氣，在氣氛的烘托下，現在他們的心中只有一件最不甘最想做的事，那就是——高考
卓夢茹看著臺上激情演講的許卿卿，拿著話筒的她渾身宛如籠罩著一層光芒。
聽著全場震耳欲聾的鬼吼，卓夢茹只感覺自己腐爛的臉上有些濕濕的痕跡，她心想可能是天上下的雨吧。
用手一抹，才發現原來竟是自己不知不覺流下的血淚。
對呀，高考，苦學這麽多年，為的就是高考，現在竟死在了高考之前。
誰又能甘心呢。
如果真的可以高考，她想，自己的執念怨氣也該消除了吧。
臺上許卿卿說出了最後結束的話：
“同學們，我知道咱們還有兩天的時間就會再次進入輪回，明天上午8點，咱們學校將舉行校園內高考考試，試卷就是你們這屆的高考試卷，希望所有同學準時到達班級考試，每個人都竭盡全力，不負自己多年寒窗苦讀。”
“我的演講完畢，謝謝大家。”
許卿卿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後下臺。
後臺的音樂又換了，是一首耳熟能詳的歌曲。
充滿鮮花的世界到底在哪裏，如果它真的存在那麽我一定會去
我想在那裏最高的山峰矗立，不在乎它是不是懸崖峭壁
用力活著用力愛哪怕肝腦塗地，不求任何人滿意只要對得起自己
關於理想我從來沒選擇放棄，即使在灰頭土臉的日子裏
...
也許我手比較笨，但我願不停探尋，付出所有的青春不留遺憾
向前跑，迎著冷眼和嘲笑，生命的廣闊不歷經磨難怎能感到
命運它無法讓我們跪地求饒，就算鮮血灑滿了懷抱
...
一首歌，操場上千鬼齊哭，哀戚萬分，他們一邊流著血淚一邊跟著唱。
現在還有一次參加考試的機會，能給自己多年的刻苦學習畫上一個不完美的句號。
只是他們再也沒有了未來，永遠無法到達那充滿鮮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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