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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獲勝者命運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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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獲勝者命運的改變

宋幼珺就這樣被那聲“小宋公主”晃神了一上午。

她叫的時候, 只覺得像一種調侃,並不覺得有他。

可姜沂川回的那句話,好似情人之間親昵的稱呼, 語氣裏帶著笑,仿佛藏著不易察覺的情意。

是錯覺嗎?

宋幼珺將四個字反覆在唇齒中咀嚼, 卻無論如何也學不會姜沂川當時的語氣。

看著走在她身邊的姜沂川,才驚覺悄無聲息間兩個人的關系已經融洽到這種程度了。

原書劇情中這一天姜沂川要在清晨的街頭遇見施莞, 而今天的早晨, 姜沂川卻等在盡歡宮的殿門外。

這一處劇情宋幼珺並沒有加以幹預, 為什麽會出現偏差呢?

她一路上一直心不在焉的, 直到吃了午飯之後,宋言寧才問她,“皇姐, 你是不是身體有什麽不適?”

宋幼珺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便道,“沒有啊。”

“可是我見你這一上午都在走神,你心裏有事嗎?”宋言寧說。

這小子向來粗枝大葉的,很少去在意身邊的細節,宋幼珺沒想到自己一直走神的事竟然被宋言寧註意道了。

再一看旁邊坐著的姜沂川也在看她,顯然也早就察覺了她的心不在焉,但一直沒有問出口。

宋幼珺不好真的把心中的猜想說出來, 就隨便編了個理由,“我擔心有人來搶我們的玉珠。”

城中所有的關卡在昨天的眾多學生的挑戰中, 基本被破解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這一天實際上就是爭奪的時間,若是運氣好沒碰上還好,運氣不好的撞上了, 比少不了一場武藝的切磋。

雖說姜沂川身手厲害,但他在南瓏數年,向來藏拙,很少真正暴露自己的身手。

若真是碰到人了,宋幼珺還真不一定會讓他出手,寧願丟失手中的玉珠也不能給姜沂川造成麻煩。

“咱們找個地方躲起來吧。”宋幼珺慫包建議。

宋言寧第一個不幹,擼著袖子壯氣豪言,“皇姐你怕什麽,誰敢來搶,我就給他嘗嘗我沙包大的拳頭。”

“倒不是怕,只是我們手中的玉珠太多了,必定會引來很多人……”宋幼珺手中摩挲著腰間的玉牌,“更何況我還一張特殊身份牌,若是被搶去了,這場游戲就結束了。”

宋言寧見她佝僂著腰,一張拍在她的背上,“把腰挺起來!我會保護你的皇姐!”

宋幼珺被他一巴掌拍直了背,轉頭見他滿臉的正義凜然,精神抖擻,頓時滿頭霧水,“你想幹嘛?”

誰知宋言寧輕哼一聲,突然冒出一句,“誰若動我皇姐翅膀,我便廢他整座天堂!”

宋幼珺人直接傻掉了,“這句你是從哪學的,我可沒教過你。”

宋言寧道,“我在你的手抄本上看到的,上面有很多,我拿回去學習了,不過皇姐,‘天堂’是什麽東西,你是不是寫錯了,我覺得應該是甜湯。”

說著他自顧自的說出自己的理解,“應該是誰若動我皇姐翅膀,我便廢他整碗甜湯,讓他什麽都喝不到。”

宋幼珺大吃一驚,“你瞎扯什麽呢?”

恰在這時,姜沂川竟然也摻和,“為什麽不是整鍋呢?”

“確實哦。”宋言寧若有所思道,“直接一鍋端了更好。”

“什麽亂七八糟的。”宋幼珺嘖了一聲,“平時夫子教你的東西都沒見你這麽認真去學,回去之後把那個手抄本還給我,不準再看上面的內容了。”

宋言寧哦了一聲,說道,“皇姐,咱們出去找人吧,我的拳頭已經饑渴難耐了。”

宋幼珺捂臉,心說壞了,要把這小孩帶偏了,本來腦子就不聰明,現在看起來是又神經又蠢。

不過宋言寧鬧了這麽一番,話裏話外都表示要出去找人搶奪玉珠,無論如何都不同意宋幼珺當縮頭烏龜。

如今京城作為一個巨大的競技場,只要碰見的人都是敵人,手裏的玉珠越多,受到嘉獎的可能性才越高。

單是皇帝給出的類似免死鐵券的東西作為這次競技的最高獎勵,就足以讓所有參與其中的學生爭得頭破血流。

宋言寧的好勝心太強了,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縮起來。

於是在宋言寧再三的慫恿和央求下,宋幼珺決定不躲了,走在街上遇見誰便是誰。

三人出了酒樓,沿著護城河的堤岸走。

湖面平靜無波,涼風吹來,即便是在深秋了,河堤兩岸栽著的樹依舊郁郁蔥蔥,十分茂密,偶爾飄下幾片落葉。

這一處非常安靜,遠離鬧市,四下無人,很適合吃飽之後散步。

宋言寧越發不滿意,說這裏怎麽可能遇見人。

宋幼珺敷衍著,三人走了約莫一般的路程,就忽而有聲音從斜上方傳來。

“川哥?”

幾人擡頭看去,就見宋霽站在高處的斜坡,何蕓站在他身邊,兩人似乎在此處說話。

宋霽頓時笑開了,“狹路相逢啊。”

姜沂川與他玩了十年,自然知道他話中深意,淡無波瀾的眼睛瞬間蕩開一層笑意,“來。”

宋霽從上面走下來,朝旁邊的樹看了兩眼,順手掰下兩根長樹枝,扔給姜沂川一根,“正好來試一下我劍術有沒有進步。”

旁人不知道,宋霽自小到大,最喜歡找姜沂川切磋劍術,頭兩年兩人七八歲左右時,他偶爾能勝一二,再後來隨著兩人年紀越來越大,宋霽完全戰爭不了姜沂川了。

即便如此,他仍樂此不疲的向姜沂川挑戰。

宋幼珺見二人有要打架的架勢,忙拉著宋言寧往後退,走上了斜坡觀看。

姜沂川接過長樹枝,隨手那麽一擺,周身的氣場猛地變了,拿上武器之後的他與先前判若兩人。

宋霽也不再笑,從神色上都能看出雖然是口頭約的切磋,他也是極其認真對待的。

先前在山林裏,宋幼珺已經見識過姜沂川的身手,此時樹枝仿佛真的變成了長劍一般,被他隨意的把玩著,一邊躲避宋霽的進攻一邊挑宋霽防守空缺下手。

長發在空中擺出弧度,雪白的衣袍攬風而動,姜沂川身姿颯爽,出手利落,輕而易舉將宋霽的進攻化解,最後眸光肅然,看準了他的破綻,長樹枝刺在宋霽的側頸前。

兩人的動作同時停住。

宋霽一下子笑出了聲,“看來我又輸了。”

姜沂川嘴角輕揚,擡起另一只手,指上勾著一塊玉牌。

宋霽忙低頭看自己的腰間,才發現自己的身份牌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姜沂川勾走了。

宋霽扔了手中的樹枝,嘆了口氣,“你的身手越發快了。”

姜沂川將玉牌扔給他,說道,“不必對自己太過苛求,你進步也很大。”

兩個少年扔了下手中的武器,又變成勾肩搭背的摯友。

斜坡上的姐弟倆看得出神,各自神游天外,而後宋言寧餘光看見有人摸到了宋幼珺的身邊,轉頭看去發現是何蕓。

他立即動身,走到了宋幼珺的另一側,將何蕓隔開,“幹嘛幹嘛,是不是打我皇姐玉牌的主意?”

何蕓嚇了一跳,後退了兩步,“沒、沒有。”

宋幼珺先前就懷疑她,往後退了兩步,笑著稱讚道,“六六,很細心嘛,我都沒發現。”

宋言寧一被誇就有些得意忘形,挺起胸膛道,“那當然,我一定要為川哥守護好這塊玉牌。”

“什麽?”宋幼珺疑惑道,“為什麽要為姜沂川?”

宋言寧慌了一瞬,趕緊想話來圓,“嗯……我是說,為了我們鑒天宮,為了甲隊守護這塊玉牌。”

宋幼珺還沒來得及細想,宋霽就與姜沂川告別了,兩人做了賭,自然不會同行。

宋霽走的時候朝上看了一眼,看見宋幼珺和宋言寧正面對面說話,也沒說什麽,轉身離開了。

何蕓被宋言寧嚇得不輕,也跟著匆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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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繼續往前走,剩下的路程中,幾乎是在宋言寧的彩虹屁中度過的,他一個勁的誇讚姜沂川的劍術。

宋幼珺多少知道點,宋言寧是非常癡迷劍術的,他的房間裏收藏了各種各樣的寶劍。

出了護城河,走上街頭,那股熱鬧勁又將三人包裹,街頭各種各樣的叫賣,綾羅緞匹,石珠玉畫擺滿了街道的兩邊。

宋幼珺看著這滿街的繁華,也不想宋言寧去到處找別人搶別人的玉珠,於是道,“買點好玩的東西吧。”

宋言寧當即掉入陷進,樂呵呵的跑去路邊的小攤上張望。

宋幼珺想了想,對姜沂川道,“你若是不想跟我們一起閑逛,就自行去找人切磋,玉珠我可以先替你保管,等晚上我再給你。”

她本是出於好意,畢竟姜沂川不一定會有這種避戰的想法,他與宋霽做了賭,肯定要想辦法獲勝的。

誰知姜沂川聽了之後臉色一黑,像是不大喜歡這句話。

宋幼珺連忙找補,“我是說,我跟六六逛著玩就行了,你沒必要跟著一起。”

姜沂川皺起眉。

宋幼珺見他好像神色不大好,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當我沒說。”

她腳底抹油去找宋言寧,跟他一起在各種小攤上逛著玩。

姜沂川也沒有走,默默的跟著,只是臉色一直不好看。

正在一個珠石攤上看著時,旁邊買麻布綢緞的攤車忽而倒了,車上的東西滾了一地,周圍的人都在幫忙撿。

有一匹滾到了宋幼珺的腳邊,她剛想彎腰去撿,就有一人從旁處而來將綢緞撿起,直起身來與她對視的時候,兩人都同時楞住了。

宋幼珺看著面前這個身穿麻布新衣的姑娘,震驚的瞬間,下意識轉頭看向姜沂川。

怎麽也沒想到,姜沂川還是在這一日與施莞想見了。

一別兩月,施莞好似變了,又好似沒變。

興許是今日進城,她特地換上了衣裙,衣料看起來也精致不少,長發也挽了個發髻,戴著一顆明亮的朱釵。

“婧安公主?”她滿臉驚喜道。

宋幼珺看著面前的姑娘滿臉欣喜的笑容,不知道出於何種情緒,她伸手將施莞耳邊落下的發絲撩到她的耳朵後面,笑著道,“小莞,有些日子不見了。”

施莞受寵若驚,憨態可掬道,“公主還記得民女呀,真是民女的幸事。”

宋幼珺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接這句話。

兩個月前,施莞曾搬著小板凳與她並肩坐在院子中,擡頭看著被烏雲遮住的天空,而現在卻壓低了頭,一副恭敬的模樣。

宋言寧湊過來問,“皇姐,這是誰啊?”

宋幼珺道,“是前些日子我落水後,救了我命的恩人。”

宋言寧有印象,“我知道,父皇後來派人去賞了好多呢。”

施莞看著眼前衣著華麗,容貌精致的姐弟倆,面上都是沒經過風吹日曬的白皙細嫩,不由得低下頭,顯出更謙卑的姿態來。

宋幼珺又朝姜沂川看了一眼,見他毫無情緒,仍臭著一張臉,目光甚至沒有落在施莞身上,好似完全不記得施莞此人一般。

宋幼珺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低聲道,“你沒看見施莞嗎?當初可是她救了我們。”

姜沂川低頭摸了摸被宋幼珺胳膊肘撞到的左肋,視線這才放到施莞的身上,目光掃了一圈,問道,“施姑娘可是跟尊夫一起來的?”

施莞楞了一下,連忙點頭,“他方才看見有賣糖葫蘆的,去給我買了,讓我在此處等著。”

“尊夫?”宋幼珺卻聞言大駭,“你嫁人了?!”

施莞面上緋紅,低著頭害羞道,“昨日剛成親,夫君說帶我進城買些東西,回門的時候用。”

宋幼珺震驚無比,這時再看施莞的裝扮,才發現她已經綰起了婦人的發髻。

她原以為這仍然是原書劇情的影響,讓姜沂川與施莞在這一日相遇,卻沒想到施莞已經嫁人了。

她將施莞拉到一邊,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施莞一直有個兩情相悅的青梅竹馬,但是礙於村長的兒子一直在追求施莞,那青梅竹馬的父母不敢得罪村長,就一直攔著兒子不讓提親。

兩個月前村長一家被處決,青梅竹馬沒了顧慮,便上門提親了,婚事籌備了一個多月,昨日在村裏風光大辦。

宋幼珺為施莞保下爹娘,卻也徹底改寫了她的命運。

她忽然意識到,若是作為原書女主角的施莞命運都能改寫,那麽這個南瓏宋氏的結局,婧安公主原本的結局,是不是也有機會能夠改變?

宋幼珺正想著,一個拿著糖葫蘆的男子便走來,看見施莞與衣著奢華的宋幼珺站在一起,以為是她惹到京城裏的哪個富貴小姐了,連忙上前來將施莞往後拉,護在身後,將宋幼珺也擠得往後退了幾步。

宋幼珺看著面前這個男子,皮膚黝黑,身體健壯,眉間帶著股英氣,雖然模樣並不出眾,但也算得上周正。

姜沂川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這時才動身,往前走了兩步。

少年眉眼冷漠,似乎不大滿意這男子充滿敵意的看向宋幼珺,站在他對面道,“如何?”

好像在問:你有事嗎?

“荊妻鮮少出門進京,若有冒犯二位貴人,胡某給二位賠不是,望貴人寬宏大量,切莫怪罪。”男子低下頭謙卑道。

姜沂川從袖中拿出一個裝銀子的錦囊扔在賣錦緞的攤主手邊,說道,“施姑娘日前對我們有恩,這一車綾羅綢緞權當是我給施姑娘的新婚賀禮,日後施家若是有難大可進京尋到肅王府,自會有人幫你們。”

攤主扒開錦囊一看,瞬間被他這出手闊綽給震驚了。

宋幼珺反應過來,拿出錢袋一看裏面沒多少了,就從頭上摘了一根金葉釵,插到施莞的發中,“我沒什麽準備,這個就送你,祝你新歡快樂,長長久久。”

施莞連忙要取,“公主,民女怎麽擔得起這些。”

宋幼珺按住她的手,笑意裏有些酸澀,“你擔得起。”

也不知道這番改變她人生是對是錯,免了親人的生死分離,卻也改變了後半生的命運。

好說歹說,施莞最後還是收下了,夫妻倆向宋幼珺行了一禮,恭送三人離去。

宋幼珺走出十來步,回頭看,就看見施莞正對著她夫君笑得一臉甜蜜,手指輕觸發上的那根價值連城的金釵,不知道再說些很什麽。

她心裏有一種預感,或許這次分別之後,就再也不會遇見了。

施莞這個角色,不知道從什麽時候氣,徹底從女主角變成了不重要的路人。

日落之後,為期兩天的比試徹底結束了,眾人再次在太平書院集結。

這一天裏淘汰了不少人,聚在空曠場地上的人卻遠遠比之前還要多,所有人都等著結果出來,看看是誰在這次奇特的比試中拔得頭籌。

統計分兩個地方,一處是統計玉珠的,一處是統計身份牌的。

宋幼珺把宋言寧和姜沂川的玉珠要過來,說道,“我去統計玉珠的地方做記錄,你去把我的身份牌上交了吧。”

說著她摘下那個金貴的身份牌遞給姜沂川。

姜沂川並沒有立即伸手接,而是看著她的眼睛,重覆道,“給我?”

宋言寧在一旁看著十分緊張,心裏催著川哥趕緊接啊,在磨嘰啥呢!

宋幼珺絲毫沒有察覺到一樣,理所當然道,“是啊,拿去吧。”

“這可是你給我的。”姜沂川說著,伸手將玉牌接下。

宋幼珺尋思著也沒用了,大手一揮,“送你了送你了。”

姜沂川拿著玉牌轉身離去,宋幼珺在登記的時候想,這下肯定是甲隊贏了,昨天他們獲得的玉珠太多了,恐怕很少有人能夠達到這個數量。

統計用了小半個時辰,宋幼珺做完統計後拿了個短樹枝在手中把玩,跟宋言寧坐著聊了許久的天。

天漸漸黑了,燈籠一盞一盞的掛上,禮部侍郎才站出來,高聲宣布,“諸位久等,經過這場為期兩天的試訓,不少學生都有著精彩的表現和成績,現在便揭曉這次會賽的頭籌者。”

場地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說話的人也紛紛看向禮部侍郎,靜靜等待結果。

“首先公布獲勝的隊伍是,”禮部侍郎停頓了一下,才道,“暗牌隊。”

群眾頓時爆發嘩然,宋言寧高興的跳起來,喊道,“我就知道,肯定是暗牌贏了!”

宋幼珺完全傻眼了,“等等!為什麽是暗牌隊,這肯定是甲隊獲勝的啊!”

她和姜沂川宋言寧三個人的玉珠加起來就足足快五百顆,暗牌成員才幾個,不可能比得過甲隊的啊!

“不對不對,肯定是哪裏出問題了!”宋幼珺轉眼一看宋言寧這般高興,立馬察覺到了不對,揪著他問道,“你怎麽回事,你怎麽那麽高興。”

宋言寧故作深沈,“抱歉皇姐,游戲即戰場,是你自己掉以輕心了。”

“什麽?”

緊接著禮部侍郎在一眾懷疑聲中,舉起一個鑲金邊的玉牌,宣布道,“暗牌隊員姜沂川搶奪了甲隊的特殊身份牌,觸發隱藏獲勝條件,所以贏得這場比試。”

宋幼珺見到那塊玉牌,頓時雙眼一黑。

回想起方才的場景。

“給我?”

“這可是你給我的。”

他娘的,中套了!

這姜沂川根本就不是好人!

雖說這是游戲規則,但眾多學生還是各種不服氣,紛紛發出抗議的聲音,表示自己這兩天辛辛苦苦收集玉珠,就被這一張玉牌給打敗了,尤其姜沂川的身份還特殊。

禮部侍郎似乎早就料到這種情況,便說道,“這張特殊身份牌是特意發放給婧安公主的,姜沂川乃是千辛萬苦從婧安公主手中取得,你們若是有這個能耐,自然也能成為獲勝者。”

抗議的聲音瞬間沒有了。

從婧安公主手裏搶東西,還不如翻便整個京城去拿玉珠,兩者的難度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只有宋幼珺氣得想吐血,好一個千辛萬苦,這兩天可算是被姜沂川給騙慘了。

“另,”禮部侍郎高聲道,“未防有異議者,本官宣布獲得玉珠最多者,仍是姜沂川,總計五百三十七顆,拔得頭籌理所應當。”

眾人一片嘩然,議論聲此起彼伏,炸開鍋一般。

“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多的!”

“兩天之內也不可能獲得這個數量吧……”

諸如此類的質疑傳進宋幼珺的耳朵裏,她捂著心口,心說當然不可能這麽多,她在登記的時候把宋言寧和她的一起記在了姜沂川的名下。

他娘的誰知道被這個小子擺了一道。

宋幼珺恨恨的擡起頭,朝姜沂川的位置投去目光,卻沒想到隔了遙遙距離,姜沂川也正在看她。

兩人的目光不期然的撞上,在一片吵鬧聲中,她看見姜沂川那雙漂亮的眼睛蕩開笑意,張口說了一句什麽。

宋幼珺大致讀出了意思:

“是你給我的。”

宋幼珺氣得手中的樹枝被捏斷成兩半:好你個姜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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