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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你若信我如何誇人,學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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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你若信我如何誇人,學到了嗎?

宋幼珺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了, 咧嘴笑了一下,緩解氣氛,“早上好呀, 怎麽來那麽早?”

姜沂川臉色不怎麽好看,冷淡的沒有回應, 只是張開手掌,掌心處有一個小巧的油紙包, 疊成精致的模樣。

“這是什麽?”宋幼珺見他是要給自己的, 於是伸手接下。

姜沂川沒再說話, 轉頭朝著悅文殿走去了。

宋幼珺晃著雙腿, 將疊得精巧的油紙包拆開,就見裏面裝著幾個顏色鮮艷的糖果,撲面一股甜膩的香氣。

是糖啊。

姜沂川居然一臉嚴肅的送了她一包糖?

她撚起一顆嘗了嘗, 糖果沒有那麽多口味, 就是純粹的甜,夾雜著些許花香。

她有些驚訝這糖果竟然能做的這麽好吃,一股子昂貴的味道。

她將剩下的糖包好裝進兜裏,心情瞬間變得愉快起來,哼起了歌。

不一會兒,宋言寧就頂著一臉懶洋洋走來,他雖日日也早起, 不過每日都是一臉困倦的表情,走路的時候也要打著哈欠。

他看見有人在蕩秋千, 當下清醒了, 皺著眉將視線挪過去,仔細一看發現是宋幼珺。

當下樂開了花,朝她小步跑去, “皇姐,你來上早課了?”

宋幼珺一轉頭,對他笑道,“六六,你怎麽也來那麽早啊。”

宋言寧主動站去她身後,輕輕推著她的背,驕傲道,“我一向都是這麽勤快的。”

他較之以前已經改了許多了,這些日子宋幼珺都沒來早課,但宋言寧卻是每日都不缺,雖然有時候會遲到一會兒,但是日日都來。

連悅文殿的夫子都誇他比以前懂事了。

宋幼珺抓著兩邊的繩子,說道,“你用力些,把我推高點兒。”

宋言寧應聲,使勁一推,好似將她拋起來一般,漂亮的長裙在空中伴著風飛舞,畫出一道弧線。

她在秋千上笑出了聲,毫不掩飾快樂。宋言寧在下面站著,也跟著笑,姐弟倆一時間玩得相當開心。

“歲歲。”突然有聲音傳來,打斷了兩人的玩鬧。

宋言寧扶住了秋千,讓它慢慢停下,轉頭看去發現是一個身量高挑的少年站在不遠處,正笑著看兩人。

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嬌俏的小姑娘,一臉的倨傲。

“皇姐,有人叫你。”他小聲提醒。

宋幼珺將那人打量一番,並不眼熟,記憶力她沒見過這個人,但是他方才出口就是叫她的乳名,或許是跟婧安公主有著親密的關系。

她沒有回應。

那姑娘便開口冷嘲熱諷,“哥,我都跟你說了,婧安公主貴人多忘事,怎麽可能還會記得你呢?”

少年的臉上出現受傷的神色,“不記得也很正常,畢竟我們也有多年未曾見面了。”

宋幼珺才不在乎這人心裏受不受傷,只覺得心中一喜,有了正大光明不認識兩人的理由,於是低聲問宋言寧,“這兩人是誰?”

宋言寧道,“皇姐,你真不記得了?這是阿錚表哥啊。”

“你說名字。”宋幼珺對這些奇怪的關系始終捋不清,倒是對名字比較敏感。

“譚錚。”宋言寧悄悄道,“那旁邊站的是他妹妹,譚芙。”

譚錚這個名字,一說宋幼珺就知道了,其實在原書中也不算是什麽重要角色,但是宋幼珺卻記得比較清楚。

譚家是皇後的母族,在南瓏是個非常有名望的大家族,紮根於與京城媲美的崇州城,只不過皇後與她表姐在年幼時都被送到京城學習,而後皇後進宮,她表姐回到崇州城,二人各自生子但關系仍舊十分好。

後來皇後表姐就帶著兒子來京城游玩,進宮與皇後敘舊,也就是那段時間,婧安公主與譚錚相識的。

也就是小時候認識,但是後來也有多年未見,所以那點子情誼其實早就不存在了。

不過皇後一直有意向讓譚錚娶了婧安公主的,畢竟譚家是大族,實力雄厚,加上她與譚錚的母親關系甚好,自然希望親上加親。

所以後來婧安公主的生辰上,譚錚力壓眾人摘得金蓮花送給了她,也因此定下二人的婚約。

不過還沒成親南瓏就出了事,婚事一擱再擱,最後南瓏滅了。

原書中對他的描寫並不多,宋幼珺依稀記得此人是個兩面派,表面上溫文爾雅,文質彬彬,實際上無比放蕩,還沒成親就一堆通房,後來更是被一個懷了身孕的十六歲姑娘鬧到家門口去,醜事傳到京城,為了躲避醜聞而跟隨宋霽前往戰場,結果還當了逃兵。

是個廢物。

而且他還缺了半顆門牙。

宋幼珺在心裏默默想。

見她久久沈默,譚錚又笑著道,“多年不見,歲歲出落的越發動人了,即便以傾城之姿形容也不為過。”

這種蹩腳的讚美,說實話有時候還挺有用的。

宋幼珺對宋言寧低聲說,“學著點,看看別人怎麽誇人的。”

宋言寧連忙記下。

譚芙見宋幼珺好像根本不想搭理他們的樣子,於是忍不住道,“婧安公主這張嘴當真金貴著呢。”

宋言寧一下不樂意了,當下語氣十分沖,“你說話客氣點,我皇姐想搭理誰就搭理誰,輪不到你在這說三道四!”

宋幼珺碰了一下他的手臂,從秋千上跳下來,笑道,“原來是阿錚表哥啊,許久不見,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跟你打招呼了呢。”

譚家在崇州城就是土皇帝,只手遮天,在朝中勢力紮根頗深,說的不好聽點,譚家想造反隨時就能起兵,只是皇帝極其信任譚家,表現出兩家人一家親的樣子,而且也沒有精力去對抗譚家。

畢竟南瓏各地的事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

譚錚見她態度柔和,更是高興,往前走了兩步,“我聽說前些日子的祭天大賞有刺客襲擊,你沒有受傷吧?”

宋幼珺忍不住笑了,沒想到事情過去那麽久,他還能扯出來裝模作樣的關心她。

她往悅文殿裏走,漫不經心道,“自然沒有,不然我也不會來這裏上早課了。”

譚錚跟在她後面,兩步並作三步的想要與她並肩,卻被宋言寧擠了一下。

宋言寧悄悄瞪他一眼,表示誰都不能把我從皇姐身邊擠走。

四人便一同進了悅文殿,譚錚道,“我本來想去拜訪一下你的,但是盡歡宮的守門宮人不放行,我讓他們通報了,後來再去還是被拒。”

宋幼珺想起來了,確實有宮人通報過,但是自從她墜湖穿書以來,太多太多人上趕著來盡歡宮探望她,讓她煩不勝煩,於是就讓宮人推拒所有以探視拜訪為由的來訪,不是必要的事她不想去理會。

“是嗎?”宋幼珺道,“每日拜訪我的人太多了,我都推拒了,並不知道你在其中。”

譚錚笑道,“那我日後可以去盡歡宮尋你嗎?”

“可以啊。”宋幼珺爽快答應。

先答應,反正到時候誰來拜訪她都不見。

姜沂川聞言筆尖一頓,擡頭看去,就見宋幼珺走在前面,譚錚跟在後面,伸長了脖子與她說話。

她的臉上掛著微笑,亦如發中別著的蓮花小釵一般精致漂亮。

譚錚兄妹前些日子才到京城,所以在悅文殿的座位是新加的。

但宋幼珺後面坐著的原本是荊明溪,此刻卻變成了譚錚,這讓宋幼珺覺得有些煩躁,就像是一個很聒噪又很讓你討厭的人坐跟你是前後桌一樣。

荊明溪的座位被搬到了斜後方。

這小孩還在測試的時候給她抄過答案呢!

看著荊明溪在認真的看書,宋幼珺暫時沒有去打擾的心思。

剛落座,宋言寧就探過半個身子越過走道,笑嘻嘻道,“川哥,你今日可真俊俏啊,好像有那個……傾城之姿。”

姜沂川的表情一下變得很奇怪,莫名其妙的看了宋言寧一眼,沒有理會,繼續低頭寫字。

宋幼珺見了,拍了拍宋言寧的肩膀,“六六啊,學習呢,靠死記硬背是不行的,你要學會將學到的知識靈活運用,我給你舉個例子。”

說著她站起身,慢步走到姜沂川身邊,歪著頭看著他一筆一劃的在紙上留下墨跡,“姜沂川,你這字寫得也太好看了,有考慮過參加什麽書法大賽嗎?”

姜沂川淡聲道,“不過是尋常水平。”

“不不不,”宋幼珺說,“你可別謙虛,你這一手字去參加書法比賽,第一名絕對是你的,不可能會有人的字比你的還好看了。”

雖說話中是有些誇張的成分,但是宋幼珺並不是虛情假意的誇,姜沂川的字體確實好看。

是一眼看上去就很工整的正楷體,筆畫裏多了一分少年意氣般的肆意,字如其人。

姜沂川停筆,擡頭看她,眼眸帶著認真,“真是如此?”

“那是自然。”宋幼珺大大的肯定,“宋六六的字體狗扒似的,就應該多向你學習學習怎麽寫字的,不若你給我兩張紙,我拿去讓宋六六臨摹。”

姜沂川擱下筆,從一旁的紙張中拿出兩張紙遞給宋幼珺,“拿去吧。”

“真給啊。”宋幼珺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還真的慷慨相贈,頓時笑開了花,“那我就先替六六謝謝你。”

姜沂川卻不以為意道,“謝倒不必了,就看他能不能在明文課之前抄完。”

宋幼珺沒在意他後半句說了什麽,把紙張拿回去跟宋言寧炫耀,“看清楚沒,如何誇人,學到了嗎?”

宋言寧又豎起兩個大拇指,“皇姐,你太厲害了,我五腿投地。”

“是五體投地,你能不能認真讀書?”宋幼珺把紙遞給他,“你的字,好好跟姜沂川學學,免得惹人笑話。”

宋言寧跟接著個寶貝似的,小心翼翼的捧在手掌裏,嘿嘿的傻樂。轉頭過去看了好一會兒又扭過身來,做賊一般與宋幼珺小聲說,“皇姐,這個好像是昨日杜夫子留的課後文章啊。”

宋幼珺驚訝道,“真的?”

“是啊,我昨日回宮寫了好久呢。”他拿出一張紙,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半篇字,這是他自己的作業。

宋幼珺想起姜沂川說的那句話,一下子明白了,他這是把昨日的作業借給宋言寧抄了,不由詫異的看向姜沂川。

他仍舊坐得端正,眉眼平靜無波,專註的寫字。

宋言寧高興得就差手舞足蹈,“太好了,我還擔心今日會不會被夫子責罵呢。”

“你啊,記住是讓你臨摹字體的,不是讓你抄作業的。”宋幼珺忍不住說道。

如今看來,姜沂川也不是那麽排斥宋言寧了。

譚錚見兩人聊得開心,便用手撐著桌子往前探,看了一眼宋言寧手上的紙說道,“這姜公子的字也不過如此,沒什麽值得讚嘆的。”

宋幼珺哼笑一聲,“阿錚表哥,這話可不能隨便說。”

“如何?還說不得姜公子的不是了?”他疑惑問道。

“不隨便對別人評頭論足,是做人基本的禮儀。”宋幼珺說。

譚錚仔細看了看她,想從她的眼睛裏找出一絲情緒上的破綻,卻發現她表現出來的神色沒有任何可乘之機,她已不是印象中那個喜形於色,輕易動怒的小姑娘了。

“歲歲不是自幼便討厭姜公子嗎?”

宋幼珺對上他的視線,臉上有笑意眼裏卻是冷的,“阿錚表哥,我們多年沒見了,這多年裏會發生很多事的,人不會一直不變。”

“難怪你與我生疏了很多,年幼時你還追在我後面,說要與我成親呢。”譚錚並不在意她話裏的疏離。

這麽老套的話也說的出口。宋幼珺在心裏吐槽。

“這次我和芙兒會在京城住很長一段時間。”譚錚笑道,“歲歲自幼聰慧,應該能猜到我此次來的目的。”

宋幼珺笑笑:我猜你媽個頭。

瞥見夫子進殿,她便不再說話將頭扭過去。

這次譚錚進京,肯定是帝後的主意,看來就是要給她安排婚約了。

宋幼珺才不喜歡這個人,必須偷摸的把此事搞砸才行。

早課是教習禮節的楚夫子,楚旭此人年輕,腦子裏很多想法,不像別的夫子一樣早課只讓寫寫背背。

他剛一落座便說,“今日帶諸位玩一個小游戲。”

因為禮節繁瑣無趣,楚旭的課基本上都只由一個個游戲組成的,所以一聽到早課玩游戲,學生們也高興起來。

楚旭說道,“現在每一橫排為一個組別,由西邊坐著的人為首,用一句話,一句詩或者一個詞語來形容我給的題目,傳給下一個人猜題然後描述,以此類推如若最後一個人猜的與題目一致,便算成功。”

宋幼珺一聽,就覺得這跟現代的某些小游戲差不多,實際上這種游戲的本質與行酒令蠻像的。

大概就是諸多人對同一個東西,用不同的方法或者詞匯進行描述。

如此算來她與姜沂川就分成一組了,姜沂川是西邊坐著的頭一個,她是第二個。

楚旭給每個組別的打頭人分發了寫著題目的紙條,姜沂川展開紙條時候看了片刻。

宋幼珺伸長了脖子努力去看,想窺題。

姜沂川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轉頭朝她看來,手裏的紙條同時合上了。

兩人視線一對,宋幼珺就眨眨眼沖他笑,“是什麽?”

姜沂川沈默了會兒,說道,“一鐘,一松。”

宋幼珺當即滿頭霧水,十分不理解。

她既不知道姜沂川是不是真的把答案說出來了,又不知道他說的這四個字指的是什麽。

還在思考時,姜沂川已經轉頭提筆開始描述題目了。

他用了相當一部分長的時間,宋霽都寫完傳給宋言寧許久了,他的筆卻還在寫寫畫畫,沒有停下。

宋幼珺有些無聊,左右亂看,發現宋言寧這一組的接力不出意料的在他那裏卡殼了。

他一臉煩惱的樣子,盯著宋霽傳來的題目思考許久,仍舊不明白紙上寫的是什麽意思,無奈之下悄悄扭頭,求助宋幼珺。

“皇姐,你快幫幫我。”他低聲道。

宋幼珺附在他耳邊說,“六六,不是我不幫你,現在我們是不同組別的,屬於競爭狀態,我幫不了你哇。”

“那你把我當弟弟,別當競爭對手唄。”宋言寧哼哼唧唧的撒嬌,“幫幫我嘛。”

宋幼珺見他這樣,覺得必須讓宋言寧嘗嘗社會的險惡,便說,“那行吧,你拿來我看看,我只能給你一點提示,不然我會很難做的。”

宋言寧高興的把紙遞給她,接過來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話,“交淺而言深。”

宋幼珺一看,完全不懂,心說宋霽這孩子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宋言寧笨,還寫得這般深奧,如何猜得出來?

她閉著眼睛一本正經的瞎說,“你看這句話的意思,不難理解吧,就是說交易一件很便宜的東西時有人卻故意把價格擡得很高,表示買東西的人十分愚笨,所以題目應該是愚笨。”

宋言寧聽得迷迷糊糊,“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我瞎編的。

宋幼珺心裏清楚,但仍然裝模作樣,把紙塞給他,“你不信就算了唄。”

宋言寧倒沒有盲信,只不過思來想去越來越覺得有道理,就在紙上寫出他的猜想,又換一張紙描繪了這個詞,傳給下一個人。

紙條傳走時,姜沂川的紙條才遞過來。

宋幼珺拿到手就覺得驚訝,原來姜沂川並沒有用詞語或者一句詩描述,而是畫了兩個小人兒。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就沒有其他內容了。

開玩笑吧?這怎麽猜?

宋幼珺拿著紙低聲問他,“你為什麽用畫的?我怎麽猜啊!”

姜沂川聞言側頭看她,隨後他眼眸輕彎,竟是微微笑起來,平日裏清淡的眼睛染上些許笑意,像帶著星碎般的澄澈,一下就撞進了她的眼睛裏。

沒人告訴她,姜沂川笑起來那麽好看啊!

他說,“聽說你自幼便聰慧,應該能猜到題目是什麽。”

宋幼珺一聽便把眉頭皺成一團,這話怎麽聽著那麽像方才譚錚那晦氣玩意兒說的?

她又追問,“能不能稍稍給些暗示?”

姜沂川已斂了笑容,漫不經心說道,“我直接把答案告訴你如何?”

“也不是不行。”宋幼珺默默道。

“楚夫子。”誰知他突然揚聲喊楚旭。

宋幼珺立馬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好的我不問了。”

楚旭已經聞聲走來,宋幼珺連忙低頭琢磨姜沂川遞來的畫,豎起耳朵偷聽。

但姜沂川只是問能不能以作畫的形式描述題目,楚旭想了想便同意了。

宋幼珺送一口氣,心想算了,不管了,就照著畫吧。

她提筆在新紙上畫了兩個火柴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自己猜題“站著和坐著”,然後把紙傳給了下一個人。

接她紙的是何蕓,看到上面的內容之後,滿臉震驚的看向宋幼珺。

她不用看就知道何蕓現在的兩個瞪圓了的眼睛裏肯定寫滿了“這是啥?”

宋幼珺低頭看著自己的桌子,心說這不能怪我,姜沂川就是這麽畫的,她雖然畫的簡陋了些,但是內容仿了個百分百。

猜不出來也不是她的問題。

何蕓震驚的目光得不到回應,最後只得自己琢磨。

實際上由於宋幼珺的畫法太過簡單而且怪異,導致後面兩個人猜出了與她一致的答案。

但是最後夫子公布答案的時候,姜沂川手裏的題目是“一鐘,一松。”

姜沂川的內容所表達的就是坐如鐘,站如松。只不過被宋幼珺的火柴人簡化之後,已經完全看不出來。

宋幼珺差點破防,打死也沒想到姜沂川竟然會真的已經把答案告訴她了!

這樣不算犯規嗎?

問題是她還沒有猜出來!

簡直要掩面落下兩滴淚,宋幼珺覺得自己頗是對不起後面兩個猜的是“坐和站”的人。

不過宋幼珺這組也不算墊底,宋言寧那一組才是錯的離譜,他以愚笨一詞為主題描繪了豬,下一個人卻猜出了驢。

然而宋霽手裏的題目卻是“忠”。

楚旭氣得不行,拿著宋霽寫的那張紙訓道,“這句話分明是我昨日才教的,交淺而言深,是忠也!今日那你們就全忘光!”

“如此這般怠學,今年的書院會賽不知道又惹多少人偷偷笑話。”楚旭嘆一口氣,滄桑道,“悅文殿去年就險些墊底。”

這麽一說宋幼珺倒想起來,還有書院會賽這一茬。

皇家書院與太平書院爭這個南瓏第一書院的稱號已久,所以每年都會有所謂的友誼賽,相互切磋。

不過她記得原書在這次的書院友誼賽中描寫了姜沂川與施莞的第二次見面。

也是施莞父母被害,逃到京城來的那個夜晚。

只是現在這情況較之原書劇情改了很多,不知道施莞會不會在會賽出現京城,與姜沂川相遇。

想著想著,便不由自主的看向姜沂川。

姜沂川感受到她的視線,也跟著看來,靜靜的看了她片刻才緩緩說道,“你若信我,便不會猜錯。”

宋幼珺呼吸一窒,

救命,怎麽回事?

他怎麽看起來有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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