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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殺人誅心你也知道“報應”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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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殺人誅心你也知道“報應”二字?……

祈月國是一個小國,算不上繁盛。

但祈月的地勢險峻,氣候也惡劣,說簡單點就是生存壞境很差,但是人嘛,總有辦法在各種壞境中求生,於是祈月人個個身強體壯,即便是姑娘也有三兩武藝傍身,男人更是極為強壯。

宋幼珺記得卓央瀾與她年歲沒差幾歲,但站在一起時明顯比她高了一個頭,說明祈月人普遍身量高,以至於祈月的兵馬比別國強上好幾倍,坊間流傳一句話:“祈月三千勝一萬”,說的就是祈月士兵的勇猛。

原書中姜沂川與卓央瀾不打不相識,加上姜沂川陰差陽錯救了卓央瀾一命,兩人留下交情。卓央瀾這個女人很有能耐,回國之後經歷了祈月皇室的內鬥,最後除掉所有與她爭權之人,成為祈月的女帝。

再後來就是姜沂川回了北昭,率兵攻打南瓏,發動一場跨越千裏的巨大戰役,其中就是因為有祈月兵馬的加盟,才導致北昭士兵一路披荊斬棘,撞開了南瓏的國門。

所以具體來說,姜沂川和卓央瀾都是南瓏的敵人。

宋幼珺想著便側身看了姜沂川一眼,心說他不會是來拉攏盟友的吧?

姜沂川也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轉頭與她對視,如墨黑的眼睛裏攏著平靜,不露出半點情緒,很難讓人猜測他到底在想什麽,盤算什麽。

宋幼珺又覺得不大可能。卓央瀾此人氣度非常小,睚眥必報,這姜沂川先前在錦雲樓與她起沖突開始,就等於跟她站在了對立隊伍,加上現在一起來嘲笑卓央瀾,應該是不可能再有結交的機會了。

於是她心念一動,輕笑道,“卓央瀾,你可還記得我在墜河前對你說了什麽嗎?”

卓央瀾蓬頭垢面,像是想起了什麽,身子猛地一動想朝她爬來,但牽動了雙腿,頓時露出痛苦的神情,她嘶聲道,“早知如此,當時我就應該一同跳入河中,不論如何也要親手找到你,將你溺死在河中。”

宋幼珺搖搖頭,“可惜,運氣並不眷顧你。”

“當日我單方面與你做賭,顯然這場賭局是我勝了,於是我又擅自將你的雙腿作為賭註,我這般自做決定,你不會怪我吧?”她眨巴眨巴眼睛,似裝出了一副無辜的模樣。

這話屬實有些欠揍,就連宋霽聽了都忍不住側目,向來盛氣淩人的宋幼珺只會羞辱,並不會這種高等級的招式來惡心人。

但此刻的宋幼珺不同,常年在網上沖浪,她惡心人的方式多了去了,自不會指著卓央瀾的鼻子罵,但卻能找到她最脆弱的地方給上狠狠一擊。

卓央瀾果然受不了這話,也顧不得斷腿傳來的劇痛,竟用雙手扒著地,一點一點朝宋幼珺爬來。

宋幼珺卻還是笑嘻嘻的模樣,“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來參加祭天大賞想要大出風頭,結果被打斷了腿關在地牢裏,像陰溝裏的老鼠一樣在地上爬著,如此可憐。”

卓央瀾仰頭看著宋幼珺,雙目赤紅無比,用嘶啞的嗓子發出低吼,十指用了極大的力氣,手背上青筋盡現,不過幾步就折斷了手指甲,卻仍然一點點的靠近。

“聽聞祈月公主身手了得,騎馬射箭樣樣不差,現在雙腿斷了,只怕後半生都要拄著拐杖走路了吧,可惜可惜。”宋幼珺嘖嘖幾聲,幾乎每一句話都如利劍一般直插卓央瀾的內臟。

她恨意滿腔,怒火堆積,發出刺耳的吼叫,最後竟是生生吐了一口鮮血,將手伸出鐵門外,血染的手指想抓住宋幼珺的鞋子。

宋幼珺低頭看了看那只手,擡起錦靴,緩緩的踩上去,而後蹲下身斂起笑意,垂眸居高臨下的看著卓央瀾,眉眼染上冰冷,“卓央瀾,你看清楚,我是南瓏的婧安公主,不是曾經死在你手裏的那些無名小卒,你視人命如草芥終將受到制裁。”

她腳下用力,將卓央瀾的手指狠狠踩住,“你且好好記住我,記住今日的一切,這就是你的報應。”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原書中卓央瀾殺人無數,性情暴戾,最後還成為了祈月的女帝,死在她手下無辜的人不計其數,卻依舊錦衣權貴一生,宋幼珺不是什麽正義使者,但既然撞上了卓央瀾,也不介意教會她“報應”兩字。

她十分唾棄的呸了一口,而後站起身,撂下一句,“好好享受吧。”

宋幼珺拍了拍衣袖,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卻發現姜沂川沒動作,仍舊站在原地。

她給薛筠使了個眼色,而後自己離開了陰暗無比的地牢,陽光灑在身上的一刻,她長長舒了口氣。

“原來你口中,也有‘報應’二字。”剛走了幾步,宋霽在身後的聲音傳來,宋幼珺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宋霽一步步從陰影裏走到陽光下,他說道,“城東潮汐酒樓,只因皇姐一句難吃不配開店,便遭查封,如今一家老小住在陋巷靠每日賣餛飩為生,戶部令使之女就因走在了路中便被你說故意擋路,令下人當街毆打不說,還在父皇面前告了一筆,令使被革職,其女也自縊死在屋中,如此種種過往,皇姐也能說出報應二字?”

宋幼珺看著他,見他面色沈沈含著隱隱怒意,眼睛裏都是認真,似乎真的在為那些人鳴不平。

宋霽與長公主之間的恩怨應該很早就開始了,兩人雖為一母同胞,但向來不和,甚至宋霽很少喊她皇姐,私底下直呼其名。

她過往那些錯事遠不止這些,一筆筆的翻出來計較恐怕要花上好幾天的時間,宋幼珺並不生氣,只是笑了笑說,“宋幼珺的報應在後面呢。”

宋幼珺的報應,就是頭顱懸在城墻之上,告之世人:婧安長公主罪有應得。

她心情好,並不想去思考這些事,就先上了馬車離開城南地牢,先行回宮了。

這次出宮沒帶著宋言寧,一回去就見他坐在殿中,嘴巴撅得老高,滿臉寫著不開心。

宋幼珺脫下外衣,詢問道,“怎麽了?誰又惹我們家六六生氣了?”

宋言寧斜眼瞅她,不說話。

她忍不住笑起來,晃了晃手裏的食盒,“六六快看,我給你買了什麽。”

這是路經錦雲樓的時候順道買的,上次吃飯就見宋言寧一個人吃了大半盤的蓮花魚泥糕,這次特地又買了一份。

宋言寧是一醒來就沒見到宋幼珺,打聽之下才知道她出宮去了,於是生了一肚子氣在盡歡宮鬧了很久,宮人們都低著頭不敢應答,最後他就自己坐在殿中,勢必要等到宋幼珺回來。

只是等的時間太久了,宋言寧等著等著怒氣就消散了不少,再加上宋幼珺還給他帶了好吃的,他立馬笑嘻嘻的湊過來,一見是喜歡吃的糕點,當下又與宋幼珺姐弟情深。

吃完了糕點,宋幼珺嫌他嘰嘰喳喳的煩人,就把宋言寧趕走了,盡歡宮終於清凈下來。

午後她在窗前練字時,忽然想起那黑皮少年邀請她去參加太平書院的酒席一事。

她左思右想,忽而想起來原書中確實有提到太平書院的酒席。

並沒有什麽具體描寫,只寫了姜沂川曾在太平書院酒席上當眾受辱,此事讓他記了數年。思及那黑皮少年的故意邀請,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這少年怕是邀請她去,有心對她試探。畢竟那番話若是讓長公主原主聽了必定會去參加,而與姜沂川同處一個地方必定也會發生沖突,長公主也是一點就炸的炮仗性子,若是有誰再煽風點火推波助瀾,還真有可能做出當眾辱罵姜沂川的事來。

若真是如此,那她還真要去走一趟了。

看看到底是哪些人再故意挑撥她與姜沂川的關系惡化。

什麽事都可以擱一擱,唯有與姜沂川緩和關系這件事不能,畢竟宋幼珺可不想被砍頭。

夜晚盡歡宮出了兩件事。

一件是薛筠回來,將地牢中偷聽的事告知宋幼珺。

姜沂川在她離開之後,單獨跟卓央瀾聊了一會兒,雖然宋幼珺覺得他們不會再成為好朋友,但還是怕,於是留了薛筠偷聽。

其實就是姜沂川的環玉香囊又丟了,那日跳河宋幼珺被水流沖走的很快,姜沂川來不及多想也脫了外袍跳入河,後來才想起當晚宋幼珺歸還的環玉香囊就裝在外袍的衣兜裏,如此一來就被丟在了河岸。

後來姜沂川再去尋,那地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他想問問卓央瀾是不是她身邊的下人拿走了,扔在了什麽地方,卓央瀾卻拒不回答,最後不歡而散。

宋幼珺聽了後眉頭緊皺,早知道這樣,那晚她還是不把東西還回去了,那環玉香囊在她這是絕對的安全。

那些衣物什麽的,肯定被卓央瀾的手下拿去燒了毀滅證據,就算有人摸到了香囊也定然是拿去當了,必不會還留著,所以基本等於找不回來。

她嘆一口氣,沒想到姜沂川在異國對親人的唯一情感寄托,還是因為她丟失了。

還有一件事,讓宋幼珺大為震驚。

司禮宮的人找上門,遞給了她一沓圖樣,說是這次祭天跳神女舞所設計的衣裙,讓她從中選一套。

宋幼珺原本還疑惑為什麽要讓她挑選這些衣裙,而後才得知這神女舞是她在祭天那日站在日月鼎上所跳的,所以才有選擇衣裙的權利。

她原本並不知道這一件事,從宮人口中慢慢得知,每一年的祭天大典,都是由一位女子站在日月鼎上起舞拉開序幕的,被叫做祭天神女。

祭天神女每三年一換,宋幼珺在及笄那年被選中,今年正好是第三年。

神女身上背負了代表南瓏萬千子民向天上諸位神明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美好願望,是南瓏繁盛的象征。

但宋幼珺壓根不會跳舞。

她看著一張張衣裙的圖紙,額上細細密密的汗越來越明顯,很快就頂不住壓力將圖紙放下,對司禮宮的宮人道,“那些舞步……我早就忘了。”

司禮宮的宮人卻不以為然道,“殿下忘記也是正常,畢竟已有一年之久,過兩日殿下去司禮宮再學就是,反正先前殿下已經學會稍一學習就會記起來了。”

不不不,是真的一點都不會啊!

宋幼珺只得苦笑,心知接下來的日子有的忙了。

趁現在還有閑工夫,倒不如好好休息。於是她丟了練字的筆,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軟榻上,讓宮人拿來民間話本看。

一時間看那些奇聞異事入迷,宋幼珺睡得很晚,第二日宮人們不敢打擾,她一覺就睡過了早課。

宋幼珺滿眼迷蒙的起身洗漱,尋思著這早課也不用去上了,日後每天都往司禮宮跑,學舞蹈算了。

吃過午飯薛筠就帶來了消息,說太平書院的酒席自晌午就開始了,於京城中最大的酒樓,會一直持續到晚上。

宋幼珺覺得姜沂川等人不會去那麽早,於是剛吃飽打算休息會兒,還給宋言寧遞了消息說自己晚上要出宮玩,問他要不要一起。

可回來覆命的宮人卻說宋言寧拒絕了。

宋幼珺眉頭一皺,覺得此事並不簡單。

宋言寧居然會拒絕她出宮游玩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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