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失個戀而已,又不是手機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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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波提醒老板,其實是想問老板,需不需要避開這個尷尬場面。
想要避開總有辦法,只要暗示一下範智森,這次來江城是考察,訂婚的事是私事。
以範智森的聰明勁,自然領會什麽意思,不會在酒桌上再提什麽小兩口之類的話。他一旦不提,也會提醒他邀請來作陪的那些人不提。
同時敬老板和田清璐的情況就不會發生。
嚴賀禹說:“現在都知道我跟田清璐訂婚,提和不提,敬跟不敬,有區別?”他沒時間去關心一杯酒,需要考慮的是,以後他要在江城怎麽破這個僵局。
康波不再多言。
嚴賀禹收到消息,他邊走邊點開手機。
對方說:【已經辦妥。】
他回:【替我感謝趙臺長。】
對方問:【溫笛是你什麽人?】
嚴賀禹道:【能隨便威脅我,我又拿她沒辦法的人。】記住網址m.xswang.com
到了包間,牌局結束。
溫笛離開只是一個小插曲,並不影響飯局。
人到齊,範智森招呼嚴賀禹他們入座。
緊挨著嚴賀禹的那張椅子空著,是特意留給田清璐,在他們看來,小兩口肯定是要坐一起。
田清璐從洗手間回來,只有那個位子沒人。
她把包掛在嚴賀禹的椅背上,在空位坐下來。
即使她跟嚴賀禹這場聯姻的裏子已經千瘡百孔,可面子該維系還要維系。
她得假裝自己開心,幸福得不得了。
“可惜侄女還有別的飯局,不然你們年輕人有的聊。”範智森提起溫笛。
如今溫笛有一定知名度,算不上家喻戶曉,也被大多數年輕人熟知。
當然,再有名氣,不代表嚴賀禹和田清璐面就一定認得。
“侄女的名字,你們可能不熟悉。”然後他說起溫笛編劇的幾部劇。
嚴賀禹說:“我知道溫董的千金,冠名過她編劇的電視劇,有才華有靈性的一個編劇。”
溫長運替女兒自謙:“嚴總謬讚。”
秦醒在心裏接話:他沒有謬讚,現在眼巴巴追不上您閨女。
之後的話題全圍繞不在場的溫笛,因為嚴賀禹欣賞溫笛的才華,又是江城首富的千金,後來大家不約而同聊溫笛。
範智森跟溫長運年輕時交情不淺,後來各自事業做大,一年到頭難得碰上幾面,他不清楚溫笛現在的感情狀況,“老弟,侄女什麽時候把男朋友帶回來啊,不能光顧著忙事業。”
溫長運避重就輕:“這孩子我一直放養,什麽都隨她。”
範智森跟田清璐套近乎:“田總認識青年才俊多,要是侄女沒男朋友,到時麻煩田總給留心介紹一個。”
他舉酒杯敬田清璐。
田清璐微笑:“只要溫小姐看得上。”
她將酒杯在桌面上輕點,作出碰杯動作,心不在焉抿了一口。
田清璐吃了幾口菜,放下筷子又拿手邊的公筷給嚴賀禹夾菜。
嚴賀禹側眸,小聲說:“用不著,我從來不吃別人夾的菜。”
田清璐依舊面帶微笑,她往他那邊靠靠,回嗆他:“你以前也不吃姜給你夾的菜?”
這是第一次,她在嚴賀禹面前說到姜昀星,這個她嫉妒了很多年的女人,像根刺紮在心頭,經年累月,不拔.出來疼,拔.出來也疼。
嚴賀禹淡淡看著她,儼然沒想到她會挑釁,“你不無聊?”
田清璐微笑,“就是因為太無聊。”
桌上的人見他們說悄悄話,識趣地沒打擾,跟秦醒和康助理熱聊起來。
秦醒在飯局上那是游刃有餘,幾個冷笑話一說,連溫長運都笑出來。
田清璐細嚼慢咽,她瞄他一眼,“太無聊,所以想知道你到底吃不吃姜昀星夾的菜。”
嚴賀禹沒搭理。
田清璐自顧自道:“那剛才那位呢?”
代指溫笛。
嚴賀禹滿足她的好奇心,“我沒指望她能勤快一回給我夾菜,都是我給她夾,她恨不得我能餵她才好,她解放自己的雙手。”
田清璐嚼著菜,味同嚼蠟,卻面不改色,“誒,你今晚找的是趙臺長還是文旅的老大?”
嚴賀禹再次瞥她,眼神在問她,什麽意思。
田清璐不緊不慢道:“溫笛離開後,範智森又接到一個電話,是文旅的老大,也是來要人。你難不成還找了兩撥人來要人?”
嚴賀禹只讓人聯系趙臺長,沒去找文旅那邊的關系。
那只有一個可能,是溫笛自己找的關系,給自己解圍。
田清璐最後說道:“你說她得有多不想看到你。你今晚白忙,她不承你的情。”
隨後,她坐直。
“田總,歡迎來江城投資,有需要的地方,不用客氣。”溫長運見兩人聊的差不多,他盡地主之誼敬田清璐的酒。
田清璐忙拿起酒杯,“謝謝溫董。”
兩人說了幾句場面話,田清璐給面子,把一杯酒喝光。
溫長運敬過田清璐再敬嚴賀禹。
嚴賀禹的杯子裏只有半杯酒,他讓服務員滿上,端起酒杯站起來。
“嚴總你怎麽起來了,坐坐坐。”
嚴賀禹說:“您是長輩,應該的。”
田清璐在心裏冷嗤一聲,這是今晚他第一次被敬酒,主動站起來。
範智森心說,我年紀比溫長運還大,敬你時可沒見你客氣。他又無比感慨,今晚請溫長運過來是最明智的決定,從頭至尾,嚴賀禹對溫長運的態度都帶著謙恭。
酒過三巡,大家熟絡起來。
溫長運又同時敬嚴賀禹和田清璐,“恭喜你們倆,幸福美滿。”
這次,嚴賀禹沒站起來,因為他站起來,田清璐也得站起來,這等於接受祝福。
他說:“祝福的話不急,以後您再祝福。”
然後把一杯酒一飲而盡。
那句話落在不同人耳朵裏,有不同的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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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緣巧合,溫笛成了江城旅游宣傳大使。
後來二姑媽告訴她,她找了文旅的老大去要人,先是找趙臺長,可當時趙臺長的手機一直占線,怎麽都打不通。
二姑媽著急,怕耽擱事,於是只好再找文旅那邊。
不用想,她知道誰找了趙臺長。
過了兩周,溫笛聽父親說,範智森跟京越集團合作建廠的合同已經簽訂,在嚴賀禹回北京的第二天,開始著手落實。
從前年開始談的項目,歷經兩年零三個月,終於塵埃落定。
範智森把溫長運和溫笛當成福星,嘴上說大恩不言謝,他還是略表心意,給溫笛連著訂了一個月的江景餐廳包間,她隨時可以過去。
溫長運應酬不斷,不是時常有時間陪她,溫笛一個人前往,幾天下來,她把餐廳的招牌菜吃個遍。
一個人吃飯無聊,還冷清。
她帶著平板過去,不想吃的時候構思明見鈞的定制劇本,過去這麽久,她毫無思路。
似乎靈感枯竭。
溫笛靠在椅背裏,望著水霧茫茫的江面。
今天風大,隔著窗玻璃也能聽到江面呼呼的風聲。
盯著江面發呆半小時,爺爺奶奶給她打來視頻電話。
他們出去快一個月,暫時沒有回程的打算。
奶奶興奮地跟她講述,二十多年前她跟爺爺去的那家小商店還在,老板娘已經升級當奶奶,一邊帶孩子一邊看店。
“看到這個孩子沒?”奶奶正坐在店門口的桌邊休息,指指旁邊兩三歲的孩子,“當初帶你來這裏,你跟這孩子差不多大。老板娘當時還專門燒了水,給你沖奶粉。”
溫笛沒有記憶,只在照片和視頻裏看過她小時後去的地方。
那時父母忙,爺爺奶奶帶她逛遍大江南北。
別人都誇她有靈性,這個靈性有一大半是爺爺奶奶給她的,他們陪她讀書,帶她旅游。也可能有遺傳的成分,還有家庭的寵愛。
她一路被寵大,包括跟嚴賀禹的那三年。
只是現在這個所謂的靈性,死在一場失敗的戀愛裏。
她不甘心。
但它就是死了。
“奶奶,這個地方是哪裏?旅游路線您整理給我,等有空我也去玩玩。”
奶奶說:“是雲樹村,旅游開發得不錯,等回住的地方我和你爺爺整理,把兩次拍的照片都整理給你,興許等你下回來,又有變化。”
雲樹村,一個風景秀美,坐落在大山的村子。
溫笛記下來。
在江城待了三個星期,溫笛準備明天回北京。
她已經決定好搬到哪套房子,也是一套公寓,比之前的還大。房子是前幾年的裝修,不是她喜歡的風格,她讓設計師重新設計,裝好最快要三個月。
溫笛回北京前和祁明澈商量:【能不能租你公寓三個月?新家在裝修。】
祁明澈:【租你半年都行。】
溫笛喜歡跟爽快的人打交道,作為感謝:【哪天有空?請你吃飯。】
祁明澈回:【你知道的,我從來不跟心不在飯上的人吃飯。】
溫笛之前吃飯總是走神,管不住自己就要走神。
她說:【放心,請你吃飯的誠意還是有的。】
兩人約好吃飯的地方。
溫笛回北京當晚,跟祁明澈見面。
這家餐廳她第一次來,是祁明澈定的地方,裝修極具特色,只有跟老板熟悉的人才能約到位子,不對外。
今晚祁明澈還是穿粉色T恤,溫笛看他身前的圖案幾眼,“你就這麽喜歡粉色?”
“也不是。”祁明澈給她倒水,說:“網上反季買的,當時下單沒註意,買了五件,不穿浪費。”
溫笛:“......”
祁明澈托著下巴,悠哉喝水,“在老家剛回來?”
“嗯。”
“失個戀而已,又不是手機丟了,至於?”
“誰告訴你我回家是因為失戀?”
祁明澈不說話,接著喝水。
溫笛好好跟他說話:“在家調整一下心情。順便接了一個工作,拍宣傳片耽誤點時間。”
她瞅他,“你呢,戀過幾次愛?”
祁明澈迎著她百無聊賴的眼神,看她一副敷衍的樣子,他也敷衍道:“記不清了。”
溫笛只是隨口問問,對別人的隱私並不感興趣。
“很浪是吧?”
“還行。”溫笛自己寫過浪子,她說:“我閨蜜沈棠,她有個朋友是典型浪子。知道大海為什麽那麽多浪花嗎?就是他晚上浪出來的。”
祁明澈笑,“他睡著後海裏的那些浪花,是我浪出來的。”
溫笛拿水杯跟他碰杯,“後浪推前浪。”
祁明澈剛喝幾口,《如影隨形》節目的導演給他發消息,提醒他更博,跟節目有關就行,隨便PO幾張照片。
明晚《如影隨形》的第一期開播。
祁明澈從相冊的存貨裏找出兩張PO博,第二天上了熱搜。
兩張照片都是溫笛,一張是她撐傘走在雨裏的背影照,他隨手怕下來,還有一張是她到了民宿大門口,轉頭往後看的照片。
《如影隨形》播出那天,話題一度沖上熱搜榜榜首。
嚴賀言也在追這檔綜藝,以前她從不追節目,有空看上兩期,這回完全是因為溫笛,抱著好奇心,她準時收看。
“喏,喝杯牛奶。”葉敏瓊給女兒端來一杯溫牛奶,她在女兒旁邊順勢坐下。
嚴賀言平時住自己公寓,周末回來陪母親。
葉敏瓊從來不關註娛樂新聞,“這是什麽綜藝?”
嚴賀言:“您以前沒看過,剛播第一期。”
正播放辛沅跟她搭檔的鏡頭,葉敏瓊看過辛沅演的電視劇,“跟辛沅搭檔的是誰,不認識。”
嚴賀言說:“是攝影師。這檔綜藝是明星跟攝影師搭檔,蠻有意思。”
鏡頭一轉,切到另一組嘉賓身上。
葉敏瓊看著屏幕上的嘉賓,凝眉,“這兩人我看著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嚴賀言試探道:“媽,您認識溫笛?”
“看著誰眼熟?”一道聲音插進來,打斷母女倆的對話。
葉敏瓊擡頭,問兒子:“你今天怎麽有空?”
嚴賀禹把大衣遞給阿姨,說:“順...”路,後面那字還沒說出口,被嚴賀言截去話頭,“他後院失火,歸宿被一把火燒了,不來這,他能去哪?”
葉敏瓊拍女兒腦袋,“好好說話,什麽燒不燒!”
嚴賀禹覷妹妹一眼,在母親另一邊坐下,望向電視。
電視上溫笛在艱難地做任務。
她拍攝第一期時,他跟她還好好的,隔三差五給她空運私房菜館的菜和湯。
嚴賀禹接著剛才被打斷的話,又問一遍母親:“媽,您看著誰眼熟?”
“就是溫笛和這個攝影師。”葉敏瓊突然想起來,“我說怎麽眼熟,我昨晚跟你姨媽吃飯,遇到他們倆,在我們旁邊那桌。這個綜藝有劇本,故意讓他們看上去有矛盾,來制造話題。”
嚴賀禹問:“什麽意思?”
葉敏瓊道:“昨晚他們兩人吃飯時有說有笑,根本不像節目上拍的那樣,冷著臉。”
嚴賀禹偏頭看母親,“只有他們倆吃飯?不是節目組聚餐?”
“不是聚餐。”葉敏瓊說:“兩個人的餐位,一直吃到結束也沒見第三個人來。”
“哈。”旁邊的嚴賀言忽而笑出來。
葉敏瓊莫名其妙看著女兒,“你笑什麽?”
嚴賀言:“沒什麽。”
她瞎扯:“電視上好笑。”
嚴賀禹靠在沙發裏,看似專註看電視。
自從三年前交往,他和溫笛都顧及對方感受,從不單獨跟異性出去,哪怕是工作。
現在,她跟祁明澈一起出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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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個多月,嚴賀禹幾乎每天收到溫笛和祁明澈緋聞推送,首頁上也飄著他們的帖子。
隨著《如影隨形》的播出,他們的名字被捆綁,有溫笛出現的地方,留言裏必定提到祁明澈。
網友是偵探,在祁明澈更新的微博裏總能找到跟溫笛有關的蛛絲馬跡,然後被肆意放大和解讀。
期間,溫笛和祁明澈不止一次單獨吃飯,被網友拍到的就有三次。
嚴賀禹卸載了幾個APP,“這檔節目只會靠炒緋聞博眼球?”
康助理能說什麽呢,出去吃飯是溫笛和祁明澈個人行為,溫笛的性格,肯定不會炒CP,她不缺熱度,也不靠流量。
節目組只是看到話題,順便炒炒。
至於溫笛頻繁和祁明澈約飯,大概是跟祁明澈聊得來,兩人相處輕松。
溫笛這個人隨心所欲,只要自己認定的,從不管旁人怎麽議論。
就像她閨蜜沈棠,一個頗具爭議的女明星,黑料一堆,所有人都勸溫笛跟她保持距離,溫笛這些年卻只有沈棠一個朋友。
嚴賀禹沈默片刻,問道:“溫笛錄完節目了吧?”
康助理時刻關註《如影隨形》的官博,“最後一期剛錄完。”
“她不是接過明見鈞的定制劇本?”
“是的。”
“我跟她見一面。”
康助理遲疑一瞬,明白過來什麽意思,“...好,我這就去辦。”老板是讓他借著約定制劇本的名義,約溫笛見面。
康波只用半天時間把事情敲定,他找熟人跟溫笛公司聯系,那位熟人也是瞿培的朋友。
熟人問他:嚴賀禹想幹嘛?
他說:就想見溫笛,可能有話要當面說。
熟人:他早幹嘛去了,作孽。
之後通過瞿培聯系上溫笛,以葉總名義約溫笛面談。
老板母親姓葉,稱呼葉總勉強說得過去。
和溫笛約在一家咖啡館見面,沒要包間,約在二樓大廳,嚴賀禹提前把那間咖啡館包下來。
見面的時間是午後。
溫笛習慣性提前二十分鐘到,約好的座位沒人,她隨手拿一本雜志翻看。
雖然答應見葉總,不過沒打算接這個活。
她不想接定制劇本,當初接明見鈞的劇本,完全是看在阮導面子上,誰讓明見鈞投資了阮導那麽多部劇。
那次算是她還阮導人情。
她在電話裏跟瞿培表達過自己的意思,狀態不佳,不接。
瞿培說:我那個老朋友太熱情,我實在不好在電話裏拂他面子,你去見葉總一面,當面委婉拒絕他。
咖啡館很靜,陽光落在桌角,落了一抹在雜志上。
溫笛翻頁,忽然指尖一頓,她沒轉臉看身邊站著的人,熟悉的氣息把周遭圍住。
嚴賀禹端了兩杯咖啡上來,他放一杯在她面前,另一杯擱在她對面。
溫笛這才緩緩擡頭,他繞這麽大彎子來見她,讓她有幾分意外。讓嚴家這位紆尊降貴,實屬不易。
可她不稀罕了。
嚴賀禹脫下西裝,順手搭在她沙發靠背上,然後繞到她對面的位子。
自從上次在江城碰面,他已經兩個月沒見到她。
溫笛合上雜志,平覆幾秒,微笑著問:“你是葉總?”
既然他自稱葉總,她就當他是葉總。
嚴賀禹沒搭腔,隔著桌子,給她攪咖啡。
溫笛把雜志擱在臨窗的桌角,窗外樹葉跟著風亂擺,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落在窗內的陽光,也隨著晃個不停。
嚴賀禹給她覺好咖啡,放下勺子,“那麽多位子,你挑個有太陽的坐。”
溫笛沒接話,而是說:“葉總跟我以前的男朋友長得很像。”
嚴賀禹看向她,半晌說:“是嗎?”
溫笛的目光筆直撞進他眼底,她沒避開,聲音平和:“嗯,很像。葉總不好奇我前男友?”
嚴賀禹不知道她想說什麽,但還是順著她想掌控的對話走向,問:“確實有點好奇,畢竟長得像。他叫什麽?”
“叫嚴賀禹,以前我喜歡喊他老公。”
嚴賀禹不再看她,盯著她旁邊的雜志看,雜志上樹影和陽光各自晃動,互不糾纏,“和你男朋友分手多久了?”
“三個多月。”
“在一起多長時間?”
“三年零兩個月。”
嚴賀禹的手搭在桌面,握著自己那杯咖啡,卻沒端起來,“三年多,挺久。”
溫笛點點頭,“是啊。有段時間怎麽都想不明白,他為什麽那麽對我。”
她笑了下,平靜說道:“其實後來發現,不是想不明白,是心裏邊非常不願接受事實。後來接受了,我就徹底放下他了。”
在她說出“我就徹底放下他了”,嚴賀禹看著她,“溫笛。”阻止她再說下去。看似語氣平靜,裏頭的情緒過於覆雜。
嚴賀禹終於端起那杯黑咖啡,抿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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