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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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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是層次分明、色彩絢麗的天空。他瞧著自己油光水滑的九條尾巴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哪裏不對勁呢?蒼央想不出來。腦子鈍鈍的,犯困,於是他決定放棄這項活動。再次醒來是被一陣刺耳的聲音吵醒的,蒼央帶著起床氣離開了盤踞的山谷,發現噪音的源頭是兩只貓。

這兩只貓的品種顯然不同,一只是土黃色帶紫色花紋的蓬松貍貓,一只是兩條尾巴的短毛黑貓。蒼央對於兩條尾巴沒什麽意見,他自個兒還有九條呢!雖然潛意識裏覺得體型碩大的貓和狐貍有些不同尋常,但又接受良好。說實在的,蒼央對貓這種生物沒有太多好感,總覺得那是難以建立感情的生物,相比起來狗要可親的多。

一巴掌一個,毫不留情地打飛互相兩爪子的貓,蒼央重獲安寧。但是被吵醒後他就說不著了,思索幾秒後決定去四處溜達。大陸比他想象的大很多,他離開了連綿的山嶺,朝著太陽的方向去了。一路上他遇上好多打架的動物,不過都沒有他活著先前看見的貓大,而且他們見著他,甭管打得多帶勁,都會戰戰兢兢地躲避。這讓蒼央覺得有些無趣,他還想多了解一些這裏的情況呢。

漸漸的視野中的綠色變少,他來到了沙漠的邊緣。蒼央甩了甩九條火紅的尾巴,他不喜歡沙漠的氣候,幹得要命,風還很大,而且砂子混到毛裏清理起來很麻煩。但是他感覺到了遠處有一個很熟悉的氣息,是之前被他一巴掌扇飛的貍貓。果不其然,在他遁著那個味道走出……應該是很遠的距離吧,高度的行動能力讓他對此的感知不太敏銳,反正在沙漠深處,他找到了正和一只紫色的大蠍子打架。

這些妖怪真是沒有追求,除了打架之外就不會幹些其他的事情了嗎?蒼央抖了抖火紅的尾巴,把那兩只掃過來的沙礫抖下來。貍貓和蠍子因為他的到來暫停了打鬥,兩雙豆豆眼齊刷刷地望向他。貍貓立馬認出了他這個曾經將自己拍飛的存在,指著他大叫:“啊——是你!”不同於他的咋咋呼呼,大蠍子明顯地顫抖了一下,見蒼央沒有進攻的意思,馬上謹慎又小心地鉆進沙裏,瞬間消失無蹤。

蒼央的感知中,蠍子逐漸遠去,過了好一陣才出了他的感知區。他調轉視線看向貍貓,那胖胖的家夥好像終於讓信號通過了反射弧,用一種非常驚悚的目光看著他,這樣子似乎很害怕。蒼央早就註意到了,似乎出現在他面前的妖怪都很怕他。

“餵,那只貍貓!”蒼央口氣淡淡,卻讓貍貓狠狠抖了兩下。蒼央舔了舔爪子,斜眼瞧著他:“你怕什麽,我又不吃你。”“不害怕才怪吧?”大概是因為覺得如果眼前這只紅狐貍想要殺自己的話,自己想逃也逃不掉,所以貍貓破罐破摔地坐在地上:“你的妖力散的到處都是,這塊區域都是你的味道。”那麽恐怖的妖力,任誰都會害怕的吧?他還從來沒有遇到哪只妖獸的妖力這樣邪惡、冰冷、強大的。

蒼央從醒來起就是這個狀態,所以他並不覺得有什麽問題。說實話,因為缺少醒來之前的記憶,他對很多事都保持著迷茫。“貍貓……”“我叫守鶴!不要叫我貍貓!”守鶴打斷他。蒼央對他的氣憤完全不能理解,明明就是只貍貓,就算成妖了也是貍貓,有什麽好生氣,要是有人叫他“狐貍”,他也不在意呀!

守鶴哼哼唧唧地挖沙,從沙裏面挖出一只奇形怪狀的妖怪屍體。蒼央看了半天也沒辨認出那是個什麽動物,然後目瞪口呆地看著守鶴把那東西撕開來吃掉。

不就沒有追求,而且品味也很差勁。

“你肚子餓嗎?”守鶴有意出讓一條腿——那玩意兒有很多條腿,“這樣浪費妖力,應該很容易餓吧。”蒼央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那條腿,即使他現在很餓,也不要吃這種醜陋惡心的東西!守鶴露出慶幸的表情,可見他一點也不想要分出口中的美味。

蒼央有許多東西不明白,所以他希望能從守鶴這裏得到情報。守鶴一邊啃著妖怪大腿,一邊對蒼央的無知表示出驚訝。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麽蒼央那麽強大,卻對很多事情一無所知,難道說這家夥的道行都不是修煉出來的嗎?等把零零碎碎、有用沒用的事情都說遍了,守鶴也把那只超過他的體積的妖怪吃光了。蒼央覺得這只貍貓本身就具有話癆的毛病,一般人……妖怪可辦不到不停歇地說那麽長時間!

“你現在也沒有地方去吧?要不要留在這裏,我一個很無聊,而且經常有妖怪來搶地盤,說實話我的實力不是很強。”守鶴很賣力地拉攏盟友。妖怪之間的戰鬥非常激烈,互相爭奪地盤,或是捕食對方,殘忍兇險的直白似血淋淋敞開的傷口。守鶴只是個中級的妖怪,而在沙漠中有很多彪悍的妖怪,對罕少的資源的爭奪更加劇烈。

而突然而至的狐妖就像是上天賜予的禮物,那強悍的妖力離了幾公裏都能感知到,簡直像黑夜裏的火焰一樣明顯。守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毫不在意地揮霍自己的妖力的妖怪呢,這樣不僅容易耗盡妖力,而且容易暴露自己。不過這個格外迷糊的狐妖似乎妖力多到用不完,而且光憑這異常強大邪惡的氣息,就足以將弱小的妖怪嚇走。如果是守鶴這樣散發自己的氣息,一定會引來其他的妖怪。

最關鍵的是,蒼央看起來並無惡意,既不想要搶奪地盤,也對捕食沒有興趣。還有比這更好的盟友了嗎?想到這裏,守鶴更加興致勃勃了:“你看,你也沒有什麽熟人,和我一起不是很好嗎?”蒼央低頭想了想,雖然守鶴是一只很嘮叨的貍貓,但是他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東西,有這樣一個妖怪在自己身邊很方便。

“我可以和你搭檔,但是我討厭沙漠。”蒼央直言不諱,他不喜歡這兒幹燥的氣候。一陣風吹來,差點讓他瞇了眼睛。“如果你想要跟著我的話,就跟我離開這裏。”守鶴聞言楞了一下,明明一開始是他在招攬盟友,現在怎麽感覺對方在招自己做小弟?這理所當然的、高人一等的口氣是怎麽回事?守鶴不樂意處於弱勢,但是他最近惹上了大蠍子,那是和他差不多實力的妖怪,單獨留下實在不安全。

權衡利弊之後他點頭:“好吧,正好在這裏我也呆膩了。看你傻不楞登的,放你一個人也不放心。”貍貓布滿紫色花紋的臉努力做出嚴肅高尚的表情,環著臂,好似在說“快點感謝我吧”。蒼央只覺得他很搞笑,但是又感動他的仗義,沒好意思笑出來。

兩只妖怪說走就走,蒼央決定回自己第一次醒來時帶的地方。走過了那麽多地方,還是那裏環境最好。但是他們還沒有走出沙漠,就遇上了攔路虎。那是之前見著的大蠍子,還有好幾只相似的蠍子,看樣子他是糾集了同族前來找回場子了。蒼央對此非常迷茫,於是他問守鶴:“我和他們又沒有過節,為什麽他們要盯著我不放?”

守鶴翻了個白眼:“拜托,要是吃了你這種大妖怪,得漲多少妖力啊!”蒼央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又看看守鶴和大蠍子,最後得出結論:“你們也很大,而且比較起來,那只蠍子還要長些。”守鶴真想打爛這張無辜的臉:“這個‘大’指的不是體積!你對自己的實力正確認識一下吧!我怎麽會遇到你這樣白癡的妖怪做盟友啊?這種基本常識不是像本能一樣印在身體裏的嗎……”

他開啟了碎碎念模式,說個不停,由於語速太快,蒼央聽不大清他在說些什麽,不過大概也知道是指自己很厲害,所以才會被挑戰。蒼央對自己的實力強弱沒有概念,就像他不懂得收斂自己的力量。雖然守鶴說到處都是他的味道,但是蒼央自己大概是習慣了,所以感覺不到。

既然是他招來的敵人,那麽理應由他來解決。蒼央向前走了幾步,直面敵人。戰鬥似乎是妖怪的本能,即使記憶的長度很短,也沒有戰鬥的經驗,但是一切都那麽順其自然。九條尾巴在空中搖晃,與此同時紅色的妖力溢出體表。帶著恐怖氣息的風刮起來,帶起砂石。蒼央的口中聚集起一團密度極大的妖力,因為密度太大而呈現黑色。

感知到其中的力量,蠍子深切地後悔起來。他感知到蒼央的力量,的確被嚇到了,但是回去後一想,這樣不懂得控制力量的大妖怪恐怕也沒有多厲害,只要多一些幫手就能拿下。要是吃掉了這種等級的妖怪,他們自己的力量會上漲很多。但是此刻他才發現,這只狐妖的力量遠超他想象的。的確,蒼央有大量的妖力溢出,像是不懂得控制的蠢貨,但實際上他已經本能地在抑制自己的力量。馬力全開的狐妖強悍的仿佛只用氣息就能壓碎他們。

想來也是,如果真的一直放縱妖力漏出,早就像抽幹了水分的植物一樣了,哪能生龍活虎地活著?這個怪物根本就是強大到壓制隱藏不住自己的妖力!

作者有話要說: 陪伴我們多年的火影終於完結了,又正好迷上斑九這個CP,所以忍不住開坑。

打算先寫些還沒有人類的妖怪時代,不過不會太多。九尾那個六道起的名字太、難、聽、了!所以我這裏設置他的本名不是九喇嘛,不過之後六道仍然會固執己見地給他取個名字……

最後紀念永遠不死的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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