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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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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蛤,燕脂只覺得這個名字十分耳熟,卻並不知道它在哪裏。倒還是程璧翻閱了幾百本醫術,這才找到它的棲息之所是在大理。

兩人剛出了客棧,便聽到馬蹄飛馳的聲音,遠遠見到一眾吐蕃番僧打扮的騎士策馬揚鞭而來。而他們身後亦跟著幾個武林高手,似是在緊緊追逐。眼看著最前面的一匹馬便要向他們二人迎面踏了過來。那馬上之人想必也是深惡他們擋道,手掌一翻便有一股勁風襲來。燕脂正好站在外側,惶急之中,腳下騰挪,手掌結印,條件反射的使出了鬥轉星移,雖未能將掌風反彈回去,卻正好反擊到了後面的一位番僧身上,那番僧承受不住從馬上墜下立時摔死,而那馬兒也受掌風所害,前腿一曲便跪在了地上嘶鳴不已。

燕脂使出這鬥轉星移純粹為了保命,卻聽“咦?”的一聲,先前出掌的那位番僧竟是顧不得身後的追兵,折返回來,同時拇指與食指相接一彈,便挾著勁風向程璧而去。程璧的武功並不高明,在薛家莊更是從未與人交過手。眼見那挾著內力的指風向自己襲來,竟是無法避閃,幸虧一旁的燕脂將他一把推開,又用鬥轉星移將那指風反彈至路邊的細柳,大臂粗的柳樹應聲折成了兩截,正好又砸中了一名番僧。

那大和尚對程璧冷哼了一聲,“你不是慕容公子!”說罷,目光如電,將燕脂好一番打量後,長臂一攬便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提上了馬。

燕脂嚇了一跳,只來得及喊了一聲,“師弟!”便覺耳邊疾風陣陣,眼睜睜的看到程璧向自己追去的身影越來越遠,漸漸消失不見。

“鳩摩智!你抓我便罷了,幹嘛還要抓這個姑娘!剛才明明是你要害她,她又沒有傷到你,你快把她放下!”

鳩摩智?!燕脂腦子一轟,這才發現這番僧左手提著自己的胳膊,馬鞍上還用繩索縛著一個衣著華貴,相貌俊雅的少年。此人不是段譽,還能是誰?

燕脂剛要再使出武功與他相抗,才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原來剛剛那番僧在抓她的同時,右手又飛快的點住了她身上的幾處大穴。那鳩摩智一路無言,只是一徑疾馳。也虧得他騎術高超,胯/下又是一匹千裏良駒,左手抓著一個人,右邊縛著一個人,竟是急行千裏躲過了追擊。

待到了一處安定的地方,那鳩摩智尋了一家客棧,又將他們二人先關在房間裏,隨後便出去了。他也不怕二人會跑,只因兩人全被點住了穴道,除了張嘴之外,連根手指頭也動不了。

燕脂與段譽二人面面相覷,燕脂看著眼前這個鼻青臉腫的家夥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實在對不住,我一路上沒少踢到你,害你成了這個樣子。”原來,路上鳩摩智嫌提著她麻煩,幹脆將她橫放在馬背上,而段譽更慘,因為被綁在馬肚子的右邊,於是這馬兒一顛簸燕脂的腳也就沒少踢到段譽。

段譽一臉苦笑,卻是不以為意:“姑娘的力氣能有多大,被姑娘踢到總比被這大和尚給踢到要好。唉,也不知他要把我們帶去哪裏?”

燕脂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可真是命背,好好的走在路上竟會撞上鳩摩智。說來也是她笨,既然來到了大理竟沒想到會遇上這一茬。

見燕脂只是唉聲嘆氣,段譽也嘆息道:“唉,也不知本因師父有沒有被這大和尚打傷,若是因為我而出了是什麽事情的話,那我真是萬死莫辭了。”

兩人正各自傷懷,就見鳩摩智已經推門而入,身後還跟著客棧小二,端上了一些簡單的素食菜來。待那小二離去,鳩摩智率便指著飯桌上的菜道:“可惜小僧是出家人,食不得葷腥,只能點些小菜招待二位了。”話雖如此說,他卻也沒有解穴的意思,反而先對燕脂道:“不知這位姑娘與姑蘇慕容是什麽關系,若小僧沒有看錯的話,昨日姑娘使得正是姑蘇慕容的絕學。”

燕脂心中暗道原來是這鬥轉星移惹的禍,她若是斷然否認只怕這老和尚心裏生疑,便道:“我與姑蘇慕容確有淵源,想必你也聽過南慕容的名頭,還不快快放了我。”原著裏這老和尚確實和慕容博一丘之貉,既然她承認了說不定能盡快擺脫他。

鳩摩智果然面色更加和藹,不由撫掌笑道:“既是如此,那便太好了。小僧當年與慕容先生有約,要借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劍譜去給他一觀,今次便是要攜這位段公子去祭拜慕容先生的。有姑娘領路,那就再好不過了。”

燕脂一噎,竟然跑不脫了,隨即又靈機一動:“你既是慕容先生的好友,便不該點住我的穴道,難道這樣就是你的會友之道?”

鳩摩智不答,反而問道:“不知姑娘是姑蘇慕容哪一輩的子弟,聽聞姑蘇慕容世代單傳,姑娘可是與慕容公子同輩?”

燕脂連連點頭,“正是如此。”那鳩摩智便解開了她的穴道。燕脂知道自己武功與他相去甚遠,因此不敢大意,仍是坐著不動,不敢離開。鳩摩智又解開了段譽手臂的穴道,讓他能夠吃東西。燕脂倒也罷了,段譽被鳩摩智擄來好幾天了,都沒好好吃過一頓飯,此時他也不顧的什麽貴公子的風範,立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三人正吃著,那鳩摩智忽然面色一變,眸中精光四射,死死的盯著燕脂與段譽二人,“你們……是誰下得毒?”

燕脂此時也覺得腹中絞痛,卻並不害怕。而對面的段譽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倒是一臉驚訝的看著臉色痛苦的鳩摩智,正要面帶喜色的起身,卻突然哎呦了一聲,原來他下肢的穴道還未解開,根本動彈不得。鳩摩智見段譽無恙,一聲暴喝,便打算伸臂掐住他的脖子,此時房間的大門卻突然被人推開,程璧一臉焦急的喊道:“師妹,你沒事吧!”

燕脂剛剛覺得腹中隱痛便立刻猜到這飯菜被人下了毒,根據癥狀判斷那毒應該就是程璧最近研究出來的。所以她不僅不害怕,反而心下大定。程璧見燕脂伏在桌上,連忙取了解藥給她服下,又見段譽一副如常的樣子,不由大驚,條件反射的將手指切上了他的內關穴。

“咦?你……你把舌頭伸出來。”

段譽還以為自己也中了毒,連忙伸出舌頭,程璧看了一會兒,突然道:“哎呀!你難道是吃了莽牯朱蛤!”

段譽頓時面色大變,“這位兄臺,你怎麽知道的?我……我是不是要死了?”當時他莫名其妙的吞下了莽牯朱蛤,後來又連番奇遇,險些把這茬事兒都忘記了。如今見程璧顯然是毒醫方面的行家,只以為自己快要命不久矣,不由感到害怕。

程璧臉色已然鐵青,“暴殄天物,真是暴殄天物!你竟然吞了莽牯朱蛤……你……”程璧費了不少功夫,不遠千裏從洛陽來到大理,為的就是這天下至毒,他找的千辛萬苦,哪裏能想到這莽牯朱蛤竟然已經成了段譽的腹中之物。

燕脂此時腹中疼痛已經好了大半,見程璧仍在和段譽糾纏,正打算催促他趕緊離開,卻突然聽到一聲暴喝,便見那倒在地上的鳩摩智竟然猛的暴起,伸掌便要劈向程璧,燕脂急忙躥步上前,抽出佩劍向他背心刺去。那鳩摩智為了躲這一劍,掌風不由一偏,險險擦過程璧的肩膀。

燕脂知道鳩摩智內力深厚,縱然中毒也能抗上許久,不由急道:“還不快走!呆在這裏等死嗎?!”

誰知程璧的犟脾氣竟然上來了,“不行,我得帶著這個人一起走,他吞了莽牯朱蛤,我要帶他回洛陽好好與師父一起研究一番!”說著便想要拉走段譽,但段譽被鳩摩智點住了穴道,下半身動彈不得,程璧一著急幹脆將段譽背起,只是他力氣著實不大,這一耽擱,鳩摩智已經使出了拈花指,彈斷了燕脂手中的佩劍,右手直取她的面下,一把箍住她的脖子,對背著段譽的程璧喝道:“你若敢邁出一步,我就掐死她。”

程璧不敢邁步,便道:“你放了阿脂,我把解藥給你。”

鳩摩智瞪著他,“你給我解藥,再把段公子也放下。”

程璧想了想,便將段譽放下,從懷中掏出解藥扔給他。燕脂急忙喊道:“傻瓜,你怎麽這麽聽話。”

鳩摩智一手接住解藥,放在鼻下聞了聞便倒入口中。過得片刻,果然感覺身體大好,但放在燕脂喉間的手掌卻是片刻不松。

“快放了我師妹!”

“你師妹?”鳩摩智冷笑,“姑蘇慕容世代單傳,從不招外姓弟子,你既不是慕容公子,那姑娘你也就不是慕容家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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