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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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找上門來
桑琢言回來的時候，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原本說要等著他一起的人已經站在了包廂裏，同時也沒有忽略那個剛剛見過的身影——窗邊打電話的白領，即便是沒看到樣子，那身套裝、發型，也是錯認不了的。
葉辰正哥倆好地站在裴揚身邊說著什麽，袁心雅依舊一臉的溫和，只是多了絲極易察覺的嬌羞，這嬌羞是對誰再明白不過了。黛黛和其他幾名女生竊竊私語，頗覺氣不順，看到桑琢言回來，立刻站起來把人拉到身邊，“這都幾點了，我看你剛才都沒怎麽吃東西，裴哥，給咱小桑桑整點吃得唄。”
其實，他們都只顧著興奮、說話，誰都沒怎麽吃東西，黛黛如此說的用意裴揚哪裏不明白，順勢把人接過來安在自己身邊，夾了些他愛吃的菜，“這幾道是剛上的菜，趁熱先吃點墊墊，涼的少吃些。”
桑琢言點頭，給黛黛一個不太明顯的笑容，不客氣地開吃，他確實餓了。
袁心雅心裏有些詫異，從葉總嘴裏得知的裴揚看似溫柔實則疏離，從寥寥的幾次見面就可以看出來，但竟然會對一個男孩這麽親近？好像他在游戲裏是對幫會裏的一個成員與眾不同，那個人是酷我的哥哥，難道就是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男孩？
葉辰賤賤地還想再說什麽，電話催命似的響了起來，聽到專屬某人的鈴聲，他無奈地轉身走人，還不忘留下一句，“改天一起吃個飯，聯絡一下感情。”至於聯絡誰和誰的感情，這還用說嗎？不得不說，葉辰此行就是故意來添堵的。
沒說幾句話就走，下次見面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袁心雅心裏失望、不甘等情緒統統冒了出來，卻隱藏在完美的笑容背後，她看裴揚的目光始終不在自己身上，也不自討沒趣，打了聲招呼便跟著出去了。
“這世界還真小，不過說到聚會，趁著假期見面的應該不在少數。”
“是啊，剛才那個美女也是第一勢力的嗎？”
“看著不太像個會玩游戲的大家閨秀，如果是的話暗夜星辰該介紹一下游戲裏的身份才是。”那美女剛出現時是吸引了一些目光，溫柔可人，舉止大方，但面對裴哥的時候明顯帶了點女兒家的嬌態，看來是對裴哥有意思啊！可惜……
“管她玩不玩游戲呢，不過我倒是看著她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
“若我沒猜錯，之後還會有更巧合的事。”議論聲中，裴揚忽然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桑琢言疑惑擡頭，卻馬上被拽著引入其他的話題。
一下午的輕松，中途把只請了一天假的人都送走，其他人便無後顧之憂地玩到近半夜，分別的時候仍難掩興奮，即便是一個呵欠接著一個呵欠。“管家”撞墻把明日的行程大致說了一下，在B市有去處的便自行離去了，剩下的回到酒店養精蓄銳等待明天了。
桑琢言臨上車沖一臉悲傷朝自己伸手的原子華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雖然他不介意子華和他們一同回去，但……看某人堅定的表情，有些事情還是當事人自己才能解決，別人是不好插手的。
除了在游戲裏，很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桑琢言睡覺的時候嘴角都是翹著的，裴揚失笑，輕輕地在他唇角印下一吻。
希望他一直是快樂的，遠離那些不堪的人和事。
第二天電梯剛剛到達酒店一層，裴揚接到一個電話，臉色忽然變了，雖然不明顯桑琢言還是註意到了，心裏有一個預感，和自己有關。
“怎麽了？”
“……”他派去調查桑家的人打來的電話，說桑琢言的後媽和她的兒子此時正在酒店大廳，正拉著無名眾人說著什麽，情緒看上去很激動。還能是什麽，當然是一出思念兒子的戲碼，裴揚眼神暗沈，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麽及時，這也印證了他心裏的猜測，那個女人打的算盤也未免太響。“還記得上次我問你見到你的所謂家人你會怎麽做？”
“他們……來了？”上次的事發生之後，對於這麽個結果他已經不意外了。
“跟我來下。”裴揚拉著桑琢言轉身，回到地下停車場，車門一關，裴揚拿出找人調查的資料遞給桑琢言，這份資料早已到了自己手裏，只是暫時還不想讓桑桑知道，現在人都堵到酒店門口了，未免桑桑陷入被動，還是看一下比較好。
“這是……”這是他離開之後那家人的生活現狀，上面還詳細地描述了某天發生的激烈爭吵以及來B市的時間、做了什麽事，桑琢言只看著那爭吵的內容，賣掉了從前住的房子，租住到環境差的舊樓，欠下一屁股的債沒有還清，每天被人追債，徐益的大學也沒法上了，他這個前妻的兒子卻在外面逍遙，認識了那麽有錢的人，就該……拿錢替他們還債？“我竟然還不知道他們有賭博的惡習？”
“很顯然他們比你印象中更加……”裴揚找了個委婉的措詞，“不像對父母，那麽你打算怎麽辦？”
“總要了結。”要不然還是會回到過去那樣的日子。
酒店大廳。
“你們不相信的話我給他打個電話，你們有言言的電話號碼吧？”一個衣裝整潔卻掩不住臉上憔悴的女人滿臉急切地要求著，不知道原委的前臺小姐覺得挺可憐的，那些人怪不近人情的，怎麽都不搭理她呢？
“我說你是打哪兒聽說我們和那誰很熟的，是不是被騙了？”對這其中原因再清楚不過的原子華不耐煩道，這昨天才聚會呢今天就找上來了，說不被人盯著都不可能，但他們怎麽會沒發現呢？幸虧小言不在這兒，否則一百張嘴都說不清。
“別蒙人了，游戲裏都見過的，說什麽不知道，昨天你們不就在這吃飯嗎？怎麽，不願意出來是吧，這得是多沒良心的人啊，爸媽找了他這麽長時間，每天吃不下睡不著，他倒好，過得挺逍遙的，還……”傍了個大款，他還真是小瞧了那個殘疾哥哥，徐益不屑地想，不過識趣地沒說出來。
“喲，這人咋這麽眼熟呢？不會是整天跟蹤我們吧，那太可怕了！”黛黛一臉的後怕，讓人不由得聯想到深夜會發生的罪惡。
“胡說八道！誰有功夫跟蹤你們，我有朋友在這兒看到你們了，別否認了！”
“是啊，你們看這份報紙就知道我們找了言言多長時間，這還只是S市，其他地方我就不說了，他走的時候還受著傷，這是要揪我們的心啊！”徐益的媽像是終於崩潰了，眼淚糊了一臉，看上去悲傷狼狽極了。
“你……”
“真可憐，做父母的就是不容易，你們這些孩子要是知道她兒子的下落就告訴她吧，離家出走傷得還是父母的心啊！”
“她的兒子應該也不小了，怎麽還這麽不懂事，即便是有矛盾難道真的無法解決嗎？真該讓她兒子過來瞧瞧人都傷心成什麽樣了！身為朋友不在中間勸和勸和反而陰陽怪氣的，不合適吧？”原子華還沒接上話，有圍觀的看不下去了，這女人一臉的憔悴，難過成這樣，他們的心不由自主就偏向這邊了。
“……”當著這許多人的面，原子華沒法把憋著的話說出來，畢竟是小言的隱私，他把自己當朋友才沒瞞他，他不能一轉眼就透露出去了。雖然心裏又氣又恨，但他相信小言還是想要自己解決這件事的。
“各位，我們都不是當事人，不了解其中的因由，不好隨意下結論吧？況且，這也是人家的家事。”氣氛一時間緊張無比，撞墻身為副幫主，習慣性地站出來維護自家的孩子們，桑琢言為人怎樣，和他相處這麽久了，他自認看人的功夫還不差，怎麽也不會是這麽不懂事的人，家裏人千尋百尋他還若無其事，再者，他們的幫主是何許人也，能看上那樣的人？
撞墻此話一出，原本出言諷刺的路人也不開口了，只是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麽回事。
“這位……不知道怎麽稱呼，我們也是在這裏等朋友，既然都是在等人，不妨坐下來好好說道。”總不能站在這裏當圍觀對象。
“哎好好！”既然能坐在一起那事情就成功一半了，徐益媽媽暗地裏松口氣，臉上的表情卻是差點喜極而泣，看上去頗讓人“心酸”。
“阿姨，是你嗎？”見他們要轉戰包廂，原本圍觀的人正要無奈散去，就聽見一道清亮的嗓音在門口響起，轉眼望去，一個清瘦的少年正詫異地看著人群當中的婦人。莫不是事件的主角來了？但怎麽是叫阿姨呢？八卦之心和打抱不平之心讓眾人一致停下了腳步。
“言言啊！媽總算找到你了！”幾乎是沒有一絲停頓的，徐益媽媽哭嚎著沖了上去，抱住僵立著身體的少年，哭訴著這些日子來的辛苦，“你這個讓人操碎了心的孩子，你爸想你想的都病了到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我跑了那麽多地方都找不到你差點以為……你個不省心的，你弟寒假都沒過好，就跟著媽找你呢，好容易打聽到了你的音訊這才……嗚嗚嗚啊……”
“哎呀……”有些心軟的圍觀群眾已經抹眼淚了，“太感人了……”接下來就是大團圓結局了吧？
“是啊，你看媽都瘦成什麽樣了！快點跟我們回家了！”徐益已經不耐煩了，要不是事關他上大學的費用他才不來呢！
“真是小桑木的媽呀？”無名眾人面面相覷，這個場景怎麽看都是一家人團聚，那內褲還一臉的鄙夷是給誰看的？
“誰說是親媽了，沒聽到喊阿姨呢嗎？”他那個弟弟假期沒過好，前些天還上游戲呢，睜眼說瞎話的功夫還挺深！“你們沒見過那弟弟啊？”
“快跟媽回家！”那邊已經要拉著桑琢言往外走，卻沒拉動，徐益媽著急，“咋啊，還想待在這兒啊，不回家看看你爸啊！”
“阿姨……”桑琢言像是忽然下定了決心，一臉的愧疚，“我沒臉回去……我本來想憑著一只手也能幹出一番事業來，不拖累你們，但是……從家裏帶出來的錢全都花光了，前幾天還被打工的老板辭退了，就連這次聚會也是打腫臉充胖子讓一個學生給墊的錢……”
“啥？”徐益媽一臉被雷劈的樣子，這跟預想的節奏不符合啊！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寫到這對母子了……
因為身體上的某些原因一直斷更，實在是無顏面對大家啊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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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辰正哥倆好地站在裴揚身邊說著什麽，袁心雅依舊一臉的溫和，只是多了絲極易察覺的嬌羞，這嬌羞是對誰再明白不過了。黛黛和其他幾名女生竊竊私語，頗覺氣不順，看到桑琢言回來，立刻站起來把人拉到身邊，“這都幾點了，我看你剛才都沒怎麽吃東西，裴哥，給咱小桑桑整點吃得唄。”
其實，他們都只顧著興奮、說話，誰都沒怎麽吃東西，黛黛如此說的用意裴揚哪裏不明白，順勢把人接過來安在自己身邊，夾了些他愛吃的菜，“這幾道是剛上的菜，趁熱先吃點墊墊，涼的少吃些。”
桑琢言點頭，給黛黛一個不太明顯的笑容，不客氣地開吃，他確實餓了。
袁心雅心裏有些詫異，從葉總嘴裏得知的裴揚看似溫柔實則疏離，從寥寥的幾次見面就可以看出來，但竟然會對一個男孩這麽親近？好像他在游戲裏是對幫會裏的一個成員與眾不同，那個人是酷我的哥哥，難道就是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男孩？
葉辰賤賤地還想再說什麽，電話催命似的響了起來，聽到專屬某人的鈴聲，他無奈地轉身走人，還不忘留下一句，“改天一起吃個飯，聯絡一下感情。”至於聯絡誰和誰的感情，這還用說嗎？不得不說，葉辰此行就是故意來添堵的。
沒說幾句話就走，下次見面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袁心雅心裏失望、不甘等情緒統統冒了出來，卻隱藏在完美的笑容背後，她看裴揚的目光始終不在自己身上，也不自討沒趣，打了聲招呼便跟著出去了。
“這世界還真小，不過說到聚會，趁著假期見面的應該不在少數。”
“是啊，剛才那個美女也是第一勢力的嗎？”
“看著不太像個會玩游戲的大家閨秀，如果是的話暗夜星辰該介紹一下游戲裏的身份才是。”那美女剛出現時是吸引了一些目光，溫柔可人，舉止大方，但面對裴哥的時候明顯帶了點女兒家的嬌態，看來是對裴哥有意思啊！可惜……
“管她玩不玩游戲呢，不過我倒是看著她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
“若我沒猜錯，之後還會有更巧合的事。”議論聲中，裴揚忽然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桑琢言疑惑擡頭，卻馬上被拽著引入其他的話題。
一下午的輕松，中途把只請了一天假的人都送走，其他人便無後顧之憂地玩到近半夜，分別的時候仍難掩興奮，即便是一個呵欠接著一個呵欠。“管家”撞墻把明日的行程大致說了一下，在B市有去處的便自行離去了，剩下的回到酒店養精蓄銳等待明天了。
桑琢言臨上車沖一臉悲傷朝自己伸手的原子華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雖然他不介意子華和他們一同回去，但……看某人堅定的表情，有些事情還是當事人自己才能解決，別人是不好插手的。
除了在游戲裏，很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桑琢言睡覺的時候嘴角都是翹著的，裴揚失笑，輕輕地在他唇角印下一吻。
希望他一直是快樂的，遠離那些不堪的人和事。
第二天電梯剛剛到達酒店一層，裴揚接到一個電話，臉色忽然變了，雖然不明顯桑琢言還是註意到了，心裏有一個預感，和自己有關。
“怎麽了？”
“……”他派去調查桑家的人打來的電話，說桑琢言的後媽和她的兒子此時正在酒店大廳，正拉著無名眾人說著什麽，情緒看上去很激動。還能是什麽，當然是一出思念兒子的戲碼，裴揚眼神暗沈，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麽及時，這也印證了他心裏的猜測，那個女人打的算盤也未免太響。“還記得上次我問你見到你的所謂家人你會怎麽做？”
“他們……來了？”上次的事發生之後，對於這麽個結果他已經不意外了。
“跟我來下。”裴揚拉著桑琢言轉身，回到地下停車場，車門一關，裴揚拿出找人調查的資料遞給桑琢言，這份資料早已到了自己手裏，只是暫時還不想讓桑桑知道，現在人都堵到酒店門口了，未免桑桑陷入被動，還是看一下比較好。
“這是……”這是他離開之後那家人的生活現狀，上面還詳細地描述了某天發生的激烈爭吵以及來B市的時間、做了什麽事，桑琢言只看著那爭吵的內容，賣掉了從前住的房子，租住到環境差的舊樓，欠下一屁股的債沒有還清，每天被人追債，徐益的大學也沒法上了，他這個前妻的兒子卻在外面逍遙，認識了那麽有錢的人，就該……拿錢替他們還債？“我竟然還不知道他們有賭博的惡習？”
“很顯然他們比你印象中更加……”裴揚找了個委婉的措詞，“不像對父母，那麽你打算怎麽辦？”
“總要了結。”要不然還是會回到過去那樣的日子。
酒店大廳。
“你們不相信的話我給他打個電話，你們有言言的電話號碼吧？”一個衣裝整潔卻掩不住臉上憔悴的女人滿臉急切地要求著，不知道原委的前臺小姐覺得挺可憐的，那些人怪不近人情的，怎麽都不搭理她呢？
“我說你是打哪兒聽說我們和那誰很熟的，是不是被騙了？”對這其中原因再清楚不過的原子華不耐煩道，這昨天才聚會呢今天就找上來了，說不被人盯著都不可能，但他們怎麽會沒發現呢？幸虧小言不在這兒，否則一百張嘴都說不清。
“別蒙人了，游戲裏都見過的，說什麽不知道，昨天你們不就在這吃飯嗎？怎麽，不願意出來是吧，這得是多沒良心的人啊，爸媽找了他這麽長時間，每天吃不下睡不著，他倒好，過得挺逍遙的，還……”傍了個大款，他還真是小瞧了那個殘疾哥哥，徐益不屑地想，不過識趣地沒說出來。
“喲，這人咋這麽眼熟呢？不會是整天跟蹤我們吧，那太可怕了！”黛黛一臉的後怕，讓人不由得聯想到深夜會發生的罪惡。
“胡說八道！誰有功夫跟蹤你們，我有朋友在這兒看到你們了，別否認了！”
“是啊，你們看這份報紙就知道我們找了言言多長時間，這還只是S市，其他地方我就不說了，他走的時候還受著傷，這是要揪我們的心啊！”徐益的媽像是終於崩潰了，眼淚糊了一臉，看上去悲傷狼狽極了。
“你……”
“真可憐，做父母的就是不容易，你們這些孩子要是知道她兒子的下落就告訴她吧，離家出走傷得還是父母的心啊！”
“她的兒子應該也不小了，怎麽還這麽不懂事，即便是有矛盾難道真的無法解決嗎？真該讓她兒子過來瞧瞧人都傷心成什麽樣了！身為朋友不在中間勸和勸和反而陰陽怪氣的，不合適吧？”原子華還沒接上話，有圍觀的看不下去了，這女人一臉的憔悴，難過成這樣，他們的心不由自主就偏向這邊了。
“……”當著這許多人的面，原子華沒法把憋著的話說出來，畢竟是小言的隱私，他把自己當朋友才沒瞞他，他不能一轉眼就透露出去了。雖然心裏又氣又恨，但他相信小言還是想要自己解決這件事的。
“各位，我們都不是當事人，不了解其中的因由，不好隨意下結論吧？況且，這也是人家的家事。”氣氛一時間緊張無比，撞墻身為副幫主，習慣性地站出來維護自家的孩子們，桑琢言為人怎樣，和他相處這麽久了，他自認看人的功夫還不差，怎麽也不會是這麽不懂事的人，家裏人千尋百尋他還若無其事，再者，他們的幫主是何許人也，能看上那樣的人？
撞墻此話一出，原本出言諷刺的路人也不開口了，只是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麽回事。
“這位……不知道怎麽稱呼，我們也是在這裏等朋友，既然都是在等人，不妨坐下來好好說道。”總不能站在這裏當圍觀對象。
“哎好好！”既然能坐在一起那事情就成功一半了，徐益媽媽暗地裏松口氣，臉上的表情卻是差點喜極而泣，看上去頗讓人“心酸”。
“阿姨，是你嗎？”見他們要轉戰包廂，原本圍觀的人正要無奈散去，就聽見一道清亮的嗓音在門口響起，轉眼望去，一個清瘦的少年正詫異地看著人群當中的婦人。莫不是事件的主角來了？但怎麽是叫阿姨呢？八卦之心和打抱不平之心讓眾人一致停下了腳步。
“言言啊！媽總算找到你了！”幾乎是沒有一絲停頓的，徐益媽媽哭嚎著沖了上去，抱住僵立著身體的少年，哭訴著這些日子來的辛苦，“你這個讓人操碎了心的孩子，你爸想你想的都病了到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我跑了那麽多地方都找不到你差點以為……你個不省心的，你弟寒假都沒過好，就跟著媽找你呢，好容易打聽到了你的音訊這才……嗚嗚嗚啊……”
“哎呀……”有些心軟的圍觀群眾已經抹眼淚了，“太感人了……”接下來就是大團圓結局了吧？
“是啊，你看媽都瘦成什麽樣了！快點跟我們回家了！”徐益已經不耐煩了，要不是事關他上大學的費用他才不來呢！
“真是小桑木的媽呀？”無名眾人面面相覷，這個場景怎麽看都是一家人團聚，那內褲還一臉的鄙夷是給誰看的？
“誰說是親媽了，沒聽到喊阿姨呢嗎？”他那個弟弟假期沒過好，前些天還上游戲呢，睜眼說瞎話的功夫還挺深！“你們沒見過那弟弟啊？”
“快跟媽回家！”那邊已經要拉著桑琢言往外走，卻沒拉動，徐益媽著急，“咋啊，還想待在這兒啊，不回家看看你爸啊！”
“阿姨……”桑琢言像是忽然下定了決心，一臉的愧疚，“我沒臉回去……我本來想憑著一只手也能幹出一番事業來，不拖累你們，但是……從家裏帶出來的錢全都花光了，前幾天還被打工的老板辭退了，就連這次聚會也是打腫臉充胖子讓一個學生給墊的錢……”
“啥？”徐益媽一臉被雷劈的樣子，這跟預想的節奏不符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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