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愛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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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愛是永恒
雷峰塔底，誦經聲回蕩了整整一百年。
這百年裏，白羽口若懸河從未停頓。而伴隨著她的誦經聲，塔底的妖魔戾氣漸弱，到最後幾乎蕩然無存。
那一千妖魔，居然個個神色肅穆、寶相莊嚴，不像是曾經為禍人間的兇神惡煞，倒像從大雷音寺裏走出來的菩薩羅漢。
但白羽只淡淡的看了眾妖一眼，又合上雙目繼續誦經。
如此，又過了一百年，塔內妖氣徹底消散，只剩下和諧佛光，如霧如霞。
再看眾妖，居然一個個自行把頭發剃光、神色各異，有哭有笑、有怒有愁。悟性好的，如那萬年老龍，腦後甚至多了個淡淡的功德光輪。
兩百年光陰，白羽竟把一千大妖統統渡化，入了沙門？
她伸出手，輕輕點向雷峰塔的封印處。
那封印脆如薄紙，直接就偏偏碎裂，消散在空氣中。
沒了封印，眾妖立刻就可逃出生天，可誰也沒有走，依舊安靜的盤坐在地上，向是耐心等待白羽繼續講經似的。
“還不走？”居然是白羽稍顯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眾妖驚恐，趕忙匍匐在地，其中老龍問道：“弟子們不知去哪，請白老師指點。”
“愛去哪去哪，我該講的經已經講完，還想聽的，可以去大雷音寺。”白羽板著臉，提到雷音寺便老大不痛快。
眾妖們卻還不肯走。
“雷音寺裏，有講經勝過白老師您的？”
多新鮮啊？
雷音寺是佛祖所在地，他們倒擔心人家講經水平不夠。
“我沒聽他講過，不知道。”白羽實話實說。“愛去不去，反正你們可以走了。”
眾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離開。
雷峰塔底原本是鎮壓他們用的，這些妖怪以前日日盼著能逃出去，現在反而不舍得了。
一千大妖出世，絕對的驚世駭俗！
光是他們飛出雷峰塔底的場面，龍吟虎嘯、鳳鳴鸞飛，便驚得凡人怪叫、嚇得妖魔亂癲。
有那些大妖的後輩，看見自家祖宗脫困，一個個喜出望外的沖上去迎接。
“恭喜老祖逃出生天，孩兒們為老祖準備了酒肉血食……”
啪！
那個老祖一巴掌拍在自己不知道多少輩兒的後代臉上。
“以後，你們改吃素。”
挨打的狼精捂著臉發懵，他啃了一輩子骨頭，突然要吃素？
“哪邊是西方？”老祖又問道。
狼精一臉懵逼指了個方向，然後就看見自己的祖宗化作一條長虹朝著大雷音寺飛去。
一個老妖如此，個個老妖都是如此。
妖族都傻了。
自家祖宗什麽鬼情況？
不吃肉改吃素也就罷了，剛逃出生天還分不清東南西北，就急著要去西方大雷音寺？
這是去找當年鎮壓他們的未來佛祖報仇嗎？
一千大妖飛到大雷音寺，也把看守寺門的羅漢嚇了一跳。
“快……快去請未來佛祖！”
一位羅漢悲壯的怒吼著，讓同伴去報信，自己已經做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準備。
為首的萬年老龍降下雲頭，卻對那羅漢恭敬行禮道：“羅漢莫慌，我們是來聽未來佛祖講經的。”
“信你個鬼！”羅漢心裏這麽喊著，卻說不出口。
一千大妖，這場面確實駭人。
“都進來吧。”
濟世的聲音透著淡淡的無奈，卻為眾妖敞開大門。
突然多了一千個聽眾，大雷音寺裏氣氛有些古怪。莫說羅漢菩薩們受不了，連坐在主位上的濟世都郁悶。
但他仍要講經，這是他的義務。
經只講了半天，雷音寺又來客人了。
只一人，是白羽。
這回，連看門羅漢都攔不住她。
白羽身上佛光大盛，羅漢看見她只想頂禮膜拜。她走進大雄寶殿，直接指著濟世。
“你，不配成佛，給老娘下來！”
眾羅漢菩薩大怒，居然有人敢這樣和未來佛祖說話？
偏偏他們驚訝的發現，先來的那一千棄惡從善的妖魔，此時居然毫不猶豫站到了白羽一邊。
大雄寶殿裏，倒有兩派人分庭抗禮。
“為什麽我不配？”濟世無奈問道。
“雷峰塔鎮著一千妖魔，是你成佛的條件。”白羽一指自己身後眾妖。“我把他們都渡化了，現在塔裏一個妖怪都沒有，你憑什麽當佛？”
“你這是詭辯！”有羅漢怒道。
濟世卻點點頭：“你說的對。”
白羽剛有些得意，卻見濟世對著虛空一揚手，像是做了些什麽。
只聽他淡淡道：“我又抓了一千妖魔，照樣封印在塔底，可以成佛了？”
以濟世今時今日的能力，捉妖只在彈指間。
“哼！”
白羽恨得牙根癢癢，卻不否認。她轉身就走，離開大雷音寺，卻回了雷峰塔。
一百年後，白羽再度回來。
“我渡完了。”她又帶回來一千妖魔，各個寶相莊嚴皈依了佛門。
濟世苦笑，又抓了一千只妖。
五十年後，白羽再來大雷音寺，羅漢菩薩都麻木了。
“渡完了。”
“請稍等。”濟世一揮手。“我抓好了。”
白羽再走，再來，這次只花了十年。
“女菩薩，不對，女佛，求求你，大雷音寺住不下這麽多人。”一位菩薩實在受不了了，上前哀求白羽。
“不是說佛門廣大嗎？這才幾千只妖就容不下了？”白羽反問。
濟世搖搖頭：“隨她去吧。”
又抓了一千只妖，好讓白羽離開。
到最後，白羽渡化妖魔只需要一年時間。
濟世抓一次，她離開一年，如此反覆十餘次，大雷音寺被迫開始擴建。
“別鬧了。”又一次，濟世也忍不住勸她。
“你還俗，我就不鬧了。”白羽很有耐心。“反正這世上的妖怪是有數的，你就是全抓一遍，我也都給你渡了。”
這絕對是個浩大的工程，但白羽有信心完成。
濟世沈默不語。
這場看得見盡頭的長跑比賽，他好像真的會輸。
於是，未來佛祖停手了，不再折騰世間那些已經沒膽子作惡的妖魔。
“為何糾纏不清？”他問道。
“沒有你，我活著不開心。”白羽答道。
“我可輪回一世與你做夫妻，償你心願，之後回歸大雷音寺不再糾纏，如何？”濟世再問。
白羽搖頭：“我追你一世、兩世、三世，為的是等到你的生生世世。”
“……愛不可能這麽深。”他皺眉。
世間的愛，不該是一時的歡喜悲愁嗎？她一定是在說任性的話，不可能做得到。
“不信？我把心給你好不好？”白羽是認真的。
濟世沒有再接話，他合上雙目，卻化作一縷霞光飛入白羽心中。
本以為看見的只有執念，可他很快發現自己錯了。
那心中，承載著自與她相遇後每一世的記憶。他懵了，一個人的內心居然可以如此廣闊，大到裝下多個世界？
那一世，他是足球先生，她是狗仔記者，身份懸殊，也愛得如膠似漆。
那一世，他是天上真仙，她是凡間女丞相，她融化了他萬載不變如堅冰的心。
那一世，他是凱旋的將軍，她舍身為他擋刀，四目相對的剎那，便知道了什麽是愛。
那許許多多的一生一世裏，她莫不是在他懷中……
嗖的一聲！
霞光從白羽體內飛出，回歸在十二品蓮花臺上。
“未來佛祖？”那些菩薩、羅漢迷茫的看著大雷音寺之主。
他沈默著，白羽並不著急催促。她執著，無論失敗多少次都還會迎難而上。
大雷音寺，死一般的寂靜。
梵音妙語全無，連些許輕微的呼吸聲都聽不見，仿佛整個世界都定格了。
“哢嚓！”
突然一陣清脆的碎裂聲，居然是大雷音寺的墻壁，如玻璃般出現裂紋。
不只如此，那十二品蓮花臺、定格的諸羅漢菩薩，都是寸寸裂紋。
“抱歉。”
濟世，不對，陸錦亭溫和的聲音似一記輕捶，在響起的剎那，擊碎了這個虛幻的世界。
“我好像醒的有些遲？”
世界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浩瀚無垠的廣闊宇宙。
他與她漂浮在半空中，他摟她入懷。
“你……好了？”白羽的聲音顫抖得很明顯。
她還有些怕，陸錦亭的感情找回來了？會不會只是一次穿越的結束，下一次追逐他的穿越即將開始？
沒有回答，陸錦亭直接低下頭，深吻她。
……
………
現實世界。
“老婆，你停一停，我來做就好了。”陸錦亭勸道。
“哎呀，我沒事。”白羽挺著大肚子，搖搖晃晃的走到試驗臺上。“薇薇都急死了，你知道她盼望做人盼了多久嗎？”
一臺人形機器人，包裹著特殊材料制成的仿人類皮膚，從外形看是個年輕美麗的女性。
在它的頭部，接著十幾根線路管，看起來稍有些古怪。
按下按鈕，系統開始傳輸數據。
“行了，再過一個小時，薇薇就從系統裏出來了。”白羽笑嘻嘻道。
她的好妹妹，一直有做人的心願，終於幫她完成了。
照了照鏡子，白羽從眼角處發現了淡淡的魚尾紋。
“好氣啊！我都老了。”她嘟著嘴道：“老公我們去穿越吧，在系統裏待著，我就可以一直年輕漂亮了。”
白羽害怕陸錦亭嫌老。
“想去玩，我當然陪你，但要等孩子生下來。”陸錦亭笑道：“如果我又走丟了，你負責把我找回來嗎？”
白羽一拽他的胳膊：“你有本事，跑到宇宙外面也把你抓回來！”
愛是起點，愛是過程，愛亦是終點。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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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大妖出世，絕對的驚世駭俗！
光是他們飛出雷峰塔底的場面，龍吟虎嘯、鳳鳴鸞飛，便驚得凡人怪叫、嚇得妖魔亂癲。
有那些大妖的後輩，看見自家祖宗脫困，一個個喜出望外的沖上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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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妖如此，個個老妖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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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萬年老龍降下雲頭，卻對那羅漢恭敬行禮道：“羅漢莫慌，我們是來聽未來佛祖講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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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大妖，這場面確實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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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人，是白羽。
這回，連看門羅漢都攔不住她。
白羽身上佛光大盛，羅漢看見她只想頂禮膜拜。她走進大雄寶殿，直接指著濟世。
“你，不配成佛，給老娘下來！”
眾羅漢菩薩大怒，居然有人敢這樣和未來佛祖說話？
偏偏他們驚訝的發現，先來的那一千棄惡從善的妖魔，此時居然毫不猶豫站到了白羽一邊。
大雄寶殿裏，倒有兩派人分庭抗禮。
“為什麽我不配？”濟世無奈問道。
“雷峰塔鎮著一千妖魔，是你成佛的條件。”白羽一指自己身後眾妖。“我把他們都渡化了，現在塔裏一個妖怪都沒有，你憑什麽當佛？”
“你這是詭辯！”有羅漢怒道。
濟世卻點點頭：“你說的對。”
白羽剛有些得意，卻見濟世對著虛空一揚手，像是做了些什麽。
只聽他淡淡道：“我又抓了一千妖魔，照樣封印在塔底，可以成佛了？”
以濟世今時今日的能力，捉妖只在彈指間。
“哼！”
白羽恨得牙根癢癢，卻不否認。她轉身就走，離開大雷音寺，卻回了雷峰塔。
一百年後，白羽再度回來。
“我渡完了。”她又帶回來一千妖魔，各個寶相莊嚴皈依了佛門。
濟世苦笑，又抓了一千只妖。
五十年後，白羽再來大雷音寺，羅漢菩薩都麻木了。
“渡完了。”
“請稍等。”濟世一揮手。“我抓好了。”
白羽再走，再來，這次只花了十年。
“女菩薩，不對，女佛，求求你，大雷音寺住不下這麽多人。”一位菩薩實在受不了了，上前哀求白羽。
“不是說佛門廣大嗎？這才幾千只妖就容不下了？”白羽反問。
濟世搖搖頭：“隨她去吧。”
又抓了一千只妖，好讓白羽離開。
到最後，白羽渡化妖魔只需要一年時間。
濟世抓一次，她離開一年，如此反覆十餘次，大雷音寺被迫開始擴建。
“別鬧了。”又一次，濟世也忍不住勸她。
“你還俗，我就不鬧了。”白羽很有耐心。“反正這世上的妖怪是有數的，你就是全抓一遍，我也都給你渡了。”
這絕對是個浩大的工程，但白羽有信心完成。
濟世沈默不語。
這場看得見盡頭的長跑比賽，他好像真的會輸。
於是，未來佛祖停手了，不再折騰世間那些已經沒膽子作惡的妖魔。
“為何糾纏不清？”他問道。
“沒有你，我活著不開心。”白羽答道。
“我可輪回一世與你做夫妻，償你心願，之後回歸大雷音寺不再糾纏，如何？”濟世再問。
白羽搖頭：“我追你一世、兩世、三世，為的是等到你的生生世世。”
“……愛不可能這麽深。”他皺眉。
世間的愛，不該是一時的歡喜悲愁嗎？她一定是在說任性的話，不可能做得到。
“不信？我把心給你好不好？”白羽是認真的。
濟世沒有再接話，他合上雙目，卻化作一縷霞光飛入白羽心中。
本以為看見的只有執念，可他很快發現自己錯了。
那心中，承載著自與她相遇後每一世的記憶。他懵了，一個人的內心居然可以如此廣闊，大到裝下多個世界？
那一世，他是足球先生，她是狗仔記者，身份懸殊，也愛得如膠似漆。
那一世，他是天上真仙，她是凡間女丞相，她融化了他萬載不變如堅冰的心。
那一世，他是凱旋的將軍，她舍身為他擋刀，四目相對的剎那，便知道了什麽是愛。
那許許多多的一生一世裏，她莫不是在他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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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沈默著，白羽並不著急催促。她執著，無論失敗多少次都還會迎難而上。
大雷音寺，死一般的寂靜。
梵音妙語全無，連些許輕微的呼吸聲都聽不見，仿佛整個世界都定格了。
“哢嚓！”
突然一陣清脆的碎裂聲，居然是大雷音寺的墻壁，如玻璃般出現裂紋。
不只如此，那十二品蓮花臺、定格的諸羅漢菩薩，都是寸寸裂紋。
“抱歉。”
濟世，不對，陸錦亭溫和的聲音似一記輕捶，在響起的剎那，擊碎了這個虛幻的世界。
“我好像醒的有些遲？”
世界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浩瀚無垠的廣闊宇宙。
他與她漂浮在半空中，他摟她入懷。
“你……好了？”白羽的聲音顫抖得很明顯。
她還有些怕，陸錦亭的感情找回來了？會不會只是一次穿越的結束，下一次追逐他的穿越即將開始？
沒有回答，陸錦亭直接低下頭，深吻她。
……
………
現實世界。
“老婆，你停一停，我來做就好了。”陸錦亭勸道。
“哎呀，我沒事。”白羽挺著大肚子，搖搖晃晃的走到試驗臺上。“薇薇都急死了，你知道她盼望做人盼了多久嗎？”
一臺人形機器人，包裹著特殊材料制成的仿人類皮膚，從外形看是個年輕美麗的女性。
在它的頭部，接著十幾根線路管，看起來稍有些古怪。
按下按鈕，系統開始傳輸數據。
“行了，再過一個小時，薇薇就從系統裏出來了。”白羽笑嘻嘻道。
她的好妹妹，一直有做人的心願，終於幫她完成了。
照了照鏡子，白羽從眼角處發現了淡淡的魚尾紋。
“好氣啊！我都老了。”她嘟著嘴道：“老公我們去穿越吧，在系統裏待著，我就可以一直年輕漂亮了。”
白羽害怕陸錦亭嫌老。
“想去玩，我當然陪你，但要等孩子生下來。”陸錦亭笑道：“如果我又走丟了，你負責把我找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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